唐宫秘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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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这样会不会害了你？”夕哲说道。

　　　　“别婆婆妈妈的了，我帮你是因为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好人。”县令说道。

　　　　夕哲感谢县令，动身去婆婆家屋后找人去了。把那片地刨了又刨，终于刨出了那个亲手埋葬的尸体，心里很歉疚，只能说声对不起，然后抱出来，拖出来用刀砍下了头，然后又埋回去。弄得满头大汗的，希望这次能不出意外。

　　　　提着一颗沉重的头，真的比巨石还要重，但是没办法，步伐再艰难也要走这一趟了，不然没有命去见萱宁了。他只能在心里一直默默说“抱歉”。终于回到了县令那里，这条路怎么这么长，他害怕被人追查到。

　　　　夕哲拿着人头回到县令府，县令东张西望，赶紧关上门说道：“没人跟着吧？”

　　　　“没有。”突然夕哲跪下，感谢道：“我欠你一条命，以后有什么随时吩咐。”

　　　　“快起来。”县令挽起他说道：“就当我交了你这个朋友。”

　　　　第二天早上天气还不错，没有六月飞雪，看来真的不会冤死了。夕哲惴惴不安地到了斩头现场。不曾见过的壮观景象又会是怎样呢？果然老百姓站了一圈，把行刑场所围了水泄不通，夕哲心想：看热闹真多啊，怎么救人的时候没有那么多呢，当时被官兵拖着走的时候可是无人问津啊。

　　　　县令说道：“不安排你游街了，免得他被人砸死。”

　　　　夕哲直接就被搬到了行刑台上，和电视上差不多，县令坐在一个桌子前面，上面一堆令牌写着斩，一个刽子手站在夕哲身边，手上的大刀绝对不是夕哲可以拿的起来的，这一刀就算没砍破，头也被压死了。

　　　　他看得胆战心惊，好害怕万一失手了，不是变成断头人了。县令和大家说了夕哲的罪状，之后补充了一句：“为了不让大家恶心，从现在开始行刑都蒙上布。”

　　　　夕哲假装很沮丧，等待死神降临。就在县令说出“斩”的那一刻，夕哲一惊，仿佛已经被惊死了一次，虽然刽子手的刀没有下去，但心似乎已经死了。呆若木鸡的夕哲，突然醒悟过来，该换场景了。白布按照预定计划升起了，渐渐遮住了他脸上的阳光，他的脸才不再那么僵硬，终于松弛了一点。他身下的地洞也打开了，正要把他往下拽，与此同时，刽子手配合着砍下一刀，看起来影子里好像是砍到了，其实没砍到，演技真的很到位。

　　　　正在夕哲准备隐退的时候，却出现了一个刺耳的声音。“不会是偷梁换柱吧，从没有听过要蒙布斩首的。”听声音就感觉他不是一般人，至少是个习武之人，不然声音不能那么洪亮。

　　　　夕哲心想：这次彻底死了，活了的心又死了。群众也要求：“斩首示众，斩首示众。”有个人说道：“这个示众怎么能省略呢。谁知道你有没有偷梁换柱。”

　　　　看来这次死定了，夕哲很想看清这个人的真面目，也好死得瞑目。终于白布又脱去了。夕哲脸上的阳光又出现了，刺眼得好不习惯，他眯了眯眼睛，也看清了那个人的样子，虽然混在人群里但是很出众，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比较威武却不乏书生味道，不算高大但是绝不矮小，有些俊朗，文质彬彬却正气凌然。

　　　　夕哲和那人四目相接的感觉好像在心理战，他知道自己死定了，但是眼睛里依然露出一丝丝希望，下意识地人觉得自己应该死不掉了。但是想想，理智想想，用脚想想都没有理由让自己下了砍头台，现在辩解又有什么用，如果说逃兵另有其人，那只能害死县令，怎么能这么没义气？

　　　　夕哲静静等待大刀落下，他闭上了眼睛。但是刚才那个声音又说话了：“慢！”夕哲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心想：难道又有什么问题，还不如痛快来一刀呢。

　　　　那个人走近了，笑着说：“怎么会是贤弟？”夕哲摸不着头脑，心想：难道我前世是流落人间的皇家子弟？古书上没有这样的记载啊。

　　　　夕哲心想：不管怎样，先顺着他的意思说，说不定能活命呢？

　　　　夕哲笑着寒暄：“哥哥啊，不知道怎么回事，人家把我打懵了就送到这里来了。我醒来就要被砍头，我还不知道啥情况呢。”

　　　　那个人立刻说：“先放了他，肯定是误会。”

　　　　县令吓了一身汗，但是好在保住了夕哲，也舒了一口气。夕哲从断头台上下来赶紧跪在地上，越想越奇怪。只见那个人紧张地说道：“莫拜啊，莫拜。”夕哲有点纳闷。

　　　　县令跪地叩拜说道：“下臣参见李冲将军。”

　　　　夕哲吃惊，心想：原来他就是李冲？

　　　　李冲说道：“你先起来。”县令起身。

　　　　李冲扶起夕哲，夕哲战战兢兢，不知道怎么应对等会的提问，心想：难道他把我认成李贤了？不过根据敦煌的画像，我确实挺像李贤的。好吧，就冒充一次自己崇拜的偶像啦。

　　　　夕哲装出很憔悴很劳累的样子，“哥哥，幸好你赶到，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我在宫里呆闷了，想到民间来游历以丰富心德，顺便解闷到这里来看看你，这次出行没有怎么声张也不带侍从了，一个人穿了普通老百姓衣服出来，但是没想到我算错了。宫外和宫里就是不一样，不安全啊，没有了宫廷束缚却有危机。遇到盗贼，武功没学好啊，书看太多都成书呆子了，钱被抢走了。”

　第十九章：促膝长谈

　　　　“贤弟，你太可爱了，就说我们几个里你最好学了，你就适合留在宫里，到处乱跑什么啊。叫你学学功夫，老是说不喜欢，现在知道不学的下场了吧。像我，就立志要南征北战的，现在已经帮着父亲训练军队了。”李冲说道。

　　　　“这么厉害啊，看不出来，哥哥好威风啊，真替你高兴，我也要向你学习早点为国家做事。你一定会练成一身好武艺的，不过要戒骄戒躁，不要太贸然了。”夕哲说道，心想“哎，这么好的正义之士，就藏身在武则天的平乱之下了。”想着想着还真想多看看他，把他真的当作哥哥了。

　　　　“哥哥，刚才的事情还没说完呢，这帮人硬说我是逃兵。逃兵怎么到处都在抓啊？”夕哲接着说。

　　　　“这个政策确实该改，听说以后对逃兵惩罚将改为只处罚逃兵一人、不牵连全家了。不过正式法律还没出来。”李冲说道。

　　　　李冲笑着对县令说道：“太子每次来都说要以仁义为先，善待百姓，希望县令开恩。”

　　　　县令说：“一场误会。无罪释放。”

　　　　夕哲被释放了，县令说道：“两人不如到舍下歇会，压压惊。”

　　　　“也好。”李冲说道，便带着夕哲跟县令打道回府。

　　　　县令设宴给夕哲压惊，期间，李冲对夕哲说：“逃兵这个事情，越王也说不要抓这么紧，但是朝廷那里得交待，我也有所耳闻，如果没有找到逃兵可能会用无辜的人替代，不过逃兵的事情李弘太子已经在上奏了，希望能尽快有结果。我知道这里的县令向来慈悲，尽量不管这类事，今天又出现蒙布斩首这么怪的举动，我估计是为了保住无辜人的无奈之举，本来我想喊停后，当众审判无罪释放的，没想到竟然是你。”

　　　　“对啊，幸好遇到好心的县令，知道我的冤屈，没有严刑拷打我，反而要放我一条生路。”夕哲说道，“他也不知道我是太子的弟弟，只是凭直觉吧，还是很感激他的，就不要定他的罪了。”

　　　　“怎么会，感谢他还来不及呢。回去我要好好问问那些把你送进衙门的官兵。”李冲说道。“没事呢，他们也是办事嘛。反正现在我也没事了。”夕哲说道。

　　　　“贤弟你出来这么久，一定遇到很多好玩的事情，等会细细说给我听吧。”李冲笑了。

　　　　“你还是这么好奇，什么都要听。”夕哲笑了，心想：“都不知道怎么编了。”一头雾水，又想到：“管他呢，好在看过些历史资料，能用的都用上再说。”

　　　　“话说我们和李弘哥真的是好兄弟，虽然我和你们不是亲兄弟，但是心里一直认你们是亲兄弟，我父亲也时常说起他们那辈的事情，为了争皇位相煎何太急，我希望你们身在皇家的兄弟能相安无事。我也知道弟弟你学识渊博，但是李弘哥哥毕竟比你年长，也已经是太子了，我想我们小辈也只能服从了。李弘哥哥待人还是不错的，只是有点太过仁慈，但或许对安民是件好事。”李冲说道。夕哲只是赔笑。

　　　　“贤弟你是出了名最好学最有才的，但是为人很厚道没有什么野心。我和你想的或许一样，只要能对百姓有贡献就行了，不必争皇位，或许皇上能帮百姓办的事不如我们多呢。对不对啊？”李冲又说道。

　　　　“听哥哥一席话觉得书都不用多读了，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也知道我父亲当年也是侥幸获得皇位，其实并不想争。他也敬重他兄长，可惜他兄长们就是要龙争虎斗，最后两败俱伤。真是可惜。如果都能留下来为百姓造福多好。现在父亲也很少处理朝政，他觉得这些都不那么重要，或许是看多了那段争夺历史，已经麻木了。而且他身体也不好，只希望李弘哥哥能多分担点政事。”夕哲说道。

　　　　“皇上龙体安康么？现在听说都是皇后独揽大权，李弘哥哥根本不能怎样。”李冲很关心。

　　　　“是啊，所以我也不想在朝廷里逗留久了，就当没有那些事吧，谁听证或许都一样吧，只要听政的人是明君，哪怕是女子。”夕哲突然觉得自己说的太过于现代，都男女平等了。

　　　　“不行，天下毕竟是李家的，怎能被武姓夺了。不过现在还没那么快，你母后应该不会这么快下手的。”李冲小小年纪却已经很早熟。

　　　　“不提那些了，不过逃兵的事情李弘哥哥一定会有说法拿出来的，百姓以后就不用这么惧怕被拉去当兵了。对了我这次来，考察了民情，我晚上和你说哈。”夕哲应付着。

　　　　李冲说道：“县令，我想带贤弟回刺史府。谢谢您的救命之恩。”

　　　　“不用客气。”县令说道。

　　　　夕哲说：“我有话和县令说。”李冲点头笑笑。

　　　　“我是迫不得已才装成李贤的，你不要拆穿我。”夕哲说道。

　　　　县令说道：“我看出来了，揭穿你，不等于给自己添堵吗？他太精明了，识破了我的偷梁换柱计，幸好他以为你是李贤，不追究了，不然他反说我徇私枉法，到时候官位不保还要人头落地啊。”

　　　　“你装他弟弟装到底吧。”县令惴惴不安。

　　　　“嗯，就算我露馅了，也会和你撇清关系的，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夕哲说完便和县令挥手道别。

　　　　话说萱宁想到那天自己在山下向农人取草药的情景，眼前似乎掠过一个人影，很像他，萱宁自言自语道：“不可能，我一定是想他想疯了。不知道这一世的他会是什么样子？”

　　　　夕哲和李冲回李冲府上。

　　　　夕哲盘算了下历史，心想：现在是武则天43岁的时候，也就是公元667年，那李贤应该只有12岁，莫非古人都这么早熟，12岁已经像成人了。看看李冲也不会超过15岁，看起来就如此成熟，难怪古人早衰寿命不长。李冲不是博州刺史么，刚才他说已经帮他父亲做事了，莫非很快要上任了？

　　　　“哥哥，你不用忙乎了。”夕哲不知道说什么好，从何说起。

　第二十章：天方夜谈

　　　　“好久没见了，你还在我的地盘被抓，我当然要盛情款待啦。我们边吃边聊吧。”说着就命令仆人去做饭。

　　　　“你刚才说你在帮越王做事？”夕哲故意找个话题。

　　　　“是啊，很快就要去博州了。”

　　　　“博州，很远啊。你要远离父母了？是啊，长大了是该自己历练了。”夕哲说道。

　　　　“是啊，豫州到博州起码几天路程。那里比较边境，防卫要求比较高，父亲派我去说明信任我啊。那边和扶桑挺近的，要好好把守。”

　　　　“扶桑？海对面那个国家？现在还不可怕，以后会比猛。”夕哲说道。

　　　　“你怎么知道？现在是对大唐毕恭毕敬的，每年进贡的物品不会少。只是我们嫌他没有什么好物资。”

　　　　“靠物资？实力有时候要靠脑袋。”夕哲说道。

　　　　“贤弟，想不到你越来越有见识了。读书果然有用，以后我也多看看书。”李冲说道。

　　　　“哎，时代需要，这个时代需要武人，虽然某天武功会派不上用场，但至少现在是很管用的。”夕哲突然觉得自己说多了。

　　　　“啊？贤弟学识渊博啊，只是有些我就不明白了，怎么和那些道家儒家的夫子越来越像了？”

　　　　“呵呵，我们学习的都是儒家文化啊。”夕哲笑了。

　　　　“虽然我是你哥哥，但怎么觉得你比我年长好多啊。”

　　　　“那是我游历多时的心得啊。这一路上我的内心又强大了很多。”夕哲说道。

　　　　“哦？愿闻其详。很想听听你看到的听到的。”李冲突然像孩子一样眨巴着眼睛等待。

　　　　“或许你知道，我一直有志于写些东西下来，把我的心得体会、那些实用的有用的分享给大家，如果把有利于国家发展的思想用书籍传播给民众，并且能为他们广泛理解，就成功了，国家或许不用治理自己就安定富强了。光靠权力压迫一些事情并不牢靠，有时我们需要潜移默化中改变民众，让他们内心真的和我们站在一起，大家一起努力而不是我们驱动一群牛羊工作，而是牛羊可以有和人一样的智慧有发表的权力，一起建设国家。”夕哲说道，李冲听着。

　　　　“如果能把被动的人转变为主动思考、为国家努力的人，就可以事半功倍。不过这是理想，这到几千年后都不一定能实现，毕竟人都是懒惰的，不在其职不谋其事，甚至更可怕的是，连在职的人都不谋其职啊，失职呵呵，或者都想到私利了，连人都变成牛羊了，要被别人驱动，只为利益服务。不过还是要从小孩抓起的，你知道么有一种侵略方式就是用他的思想来教育你们的孩子。”夕哲说得有点振奋。心想：“为了活命，把知道的不知道的都说了。”

　　　　“弟弟，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我觉得你的思想很新颖，但是不是先进真的不能肯定，我能理解，但是说给皇上或许他会不解。”李冲说道。

　　　　“对啊，我说的是民主时代，但是一直没有实现过吧。确切的说老百姓不屑自己当家作主的权力，而统治者喜欢霸着。”夕哲笑了。

　　　　“这个更悬了。好像有很多新词汇啊。闻所未闻。你走火入魔了？”

　　　　“呵呵，不说这些大道理了。但是我以后会写书，召集大臣写有意义的书。”夕哲说道。

　　　　李冲：“有意义是？”

　　　　“以历史为鉴啊，我会参照历史用事实说明一些道理，而后融入一些思想，写入书中给后人参考，总要留下点有纪念意义的才能让后人有方向前进，有肩膀可以站。”夕哲说道。

　　　　李冲：“真有志向啊，哥哥都惭愧。”

　　　　“有什么，我们方向不同嘛，你可以在军事方面有功绩啊。以后可能会有书写的都是你的战术兵法哦。”夕哲笑道。

　　　　李冲：“肯定比不上孙子兵法了哦。”

　　　　“呵呵，对了一路上来啊，我发现这一带比较干旱，黄河水有点干涸迹象。”夕哲说道。

　　　　李冲：“是啊，不过长安可能更严重，现在都稻子的种植都移到这边了。所以这边赋税压力很大，我们也已经减轻了很多了，不够的时候都自己凑点上交，不过数目太大，我们怎么凑也还是势单力薄。”

　　　　“凑怎么行，只能提高农业生产，从根本上改变，不然以后都靠你啊。只是我不明白南方才适合种稻子，这边或许种麦子更好，不浪费土地。”夕哲问道。

　　　　李冲：“哎，运输不行，南方的运过来太远了。但是稻子毕竟还是主食。”

　　　　“我觉得灌溉首先要加强，而后稻子的品种估计没有技术改良，但也不能靠天。对于蝗虫灾害可以控制，让百姓都有防治意识，普及治蝗虫知识，让他们自己动手保护稻子。打稻机和碾米机效率太低，话说我来的时候钱被抢了，没有地方住就是村边一户阿婆收留我的，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她儿子被抓走当兵了，想留我在家里做工的。我在他们家已经改良了打稻机和碾米机，效果不错，那个碾米机她儿媳都能轻松做到，打稻机嘛还没来得及弄，不过想法都有了就差改装。”夕哲说道。

　　　　李冲点点头，认真听着。

　　　　“不过我觉得根本上还是应该因地制宜，不适合种稻子就不种，南橘北枳的道理我们都知道。”夕哲接着说。

　　　　李冲：“哎，皇命难为，只能改良稻子了。你说的很有道理，想不到你长大这么多。只是我最多只能让豫州百姓改良稻子种植，其它地方还很难普及，如果要普及是一个很大的工程，估计朝廷也无心为之。”

　　　　“说的也是，往往都是执行比较难。”夕哲笑了。

　　　　李冲：“对了，我拿笔记下来，你刚才说的打稻机和碾米机，你现在给我装一个呗，如果不麻烦的话，正好家里也有。”李冲说着就去拿了笔墨纸砚，同时命下人搬来了打稻机和碾米机。

　　　　“其实碾米机最好的效果就是一边出米一边出糠，但是现在的条件做不到。我只能在手动碾米机的基础上加一点道具让碾米变得轻松。或许以后可以让百姓把米都拿到统一碾米处碾。”夕哲叫旁边的人去找石头和木头。

　第二十一章：掩饰身份

　　　　之后按照之前的方式，在臼上的石杵尾端固定上木头，在木头靠后部分固定一块石头，他示意李冲向下按那个木头摇手。

　　　　“果然很好碾，省力很多，原来这么简单的组装就可以事半功倍啊。弟弟你真是天才啊。”李冲很开心，示意要推广这个发明。

　　　　“不过我的固定很简陋，或许还可以再改良，固定牢一点。”之后夕哲又选了一个木头截面，用刀削出几个齿轮，在齿轮转盘中间连接固定了一个手柄，当场用稻杆试验了下。果然快速旋转手柄的时候，稻杆上的稻子很快就随着转轮离心般顺利打出来，都掉在打稻机下方，不过稻杆也有被打破的痕迹，留下一些稻屑飞扬在空气中，落在身上有点痒，不过打得很过瘾，比用手掰方便多了。

　　　　之后夕哲又说道：“这些都是小事，最关键的是灌溉很麻烦，在这么缺水的北方，那些水再用水车转都是不够的，在每片土地上通一根管子，让水直接注入土地里面，最好能细分这些管子，直接进入每株作物，这样可以减少运输过程中水分蒸发的损耗。”

　　　　李冲有点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他觉得这个十分可行就命令下面人去做木头管子然后通到每块田里。“弟弟，还有什么考察心得？”李冲问道。

　　　　“还有稻杆不要扔掉要烧掉变成草木灰，把草木灰当作肥料和粪一样用于浇灌作物。如果冬天很冷，可以给作物搭个防护棚，这样作物自身呼吸产生的二氧化碳可以保温，第二天也有足够的二氧化碳使用，可以提升作物光合作用效率，植物就茁壮了。”

　　　　“啊？什么二花？还有什么光？”李冲不懂了。

　　　　“不用明白了，照着我说的记下来，冷的时候记得用木片给作物搭一个大棚子，可以糊上纸，像房子一样，作物需要和人一样保暖。这样就可以种出三季稻了，一年可以种三次，春夏秋都可以种稻，虽然这样的稻子不好吃但是产出是可以的。足以交差了。”

　　　　夕哲说着突然又想到，“对了，蝗虫是天灾啊，这个要你们没有设施，可以用石灰撒在土上。还有，灌溉除了要运输水分滴灌以外，还应该把水源储存起来，比如干旱的日子不能让水蒸发了，可以用一个储水池储备，到时候用盖子盖起来。”

　　　　“都记不过来了，你的心得还真多啊。”李冲十分敬佩地说，都崇拜了。

　　　　“不用这样，略微一点意见。”夕哲笑了。

　　　　“只是为什么不上奏？”李冲不解了，“我们这里只能照顾到豫州，如果大唐都实行，岂不是农产增收很高？”

　　　　“这个，还没有确定，先在豫州试验一下，如果好希望你们上奏，不然我口说无凭，父皇还以为我纸上谈兵或者故意邀功。我希望他们看到的实际效应。”夕哲还好搪塞过去了。

　　　　“你说的很对，好周到啊。”李冲拍了拍夕哲的肩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走，我们多喝几杯。”

　　　　话说萱宁在炼丹房闭关炼丹，研究秘方，突然有一处不解，念叨道：“这应该是先放这个，还先放那个呢？”

　　　　萱宁想去问师傅，便偷偷溜出丹药房，走到师傅卧室，发现师傅已经入睡，便没趣地回到炼丹房。说道：“师傅每天都睡得这么早？”

　　　　萱宁从衣裙旁边拿出一把金扇子。

　　　　萱宁回忆起，小时候萱宁闯入师傅房间，突然问道：“师傅，这把扇子是干嘛用的？”

　　　　药仙姑不耐烦地说道：“我怎么知道。”

　　　　萱宁说道：“不是你送我的吗？”

　　　　药仙姑生气道：“我怎么可能买这种破东西？你药煎的怎么样了？”

　　　　萱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