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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宫秘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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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从现在开始，她是我的人，你不准打她骂她。”李冲说着拿出剑。
“好，我不骂她了。”说着进屋了，留下女子在冷风里。
李冲跳下马扶起白衣女子，才发现她美丽的脸上有了血迹。她赶紧捂住那边的脸，擦擦眼泪说道：“谢谢你们。”
李冲：“你的脸，快擦擦。”女子转身回避，自己用手帕擦脸。
夕哲和李冲笑道：“想不到，你还挺会英雄救美的啊。”
“你刚才不也很气愤么？为的是正义，行走江湖就是要一个理，路见不平。”李冲笑道。
“那怎么安置这位姑娘啊？”夕哲问道。
“只能今晚在此扎营了，给她留个帐篷。”李冲笑道，“反正天色已晚，然后教训下那个蠢屠夫。”
李冲说着就去敲门，喊着：“喂，我们一伙人饿了，准备点饭菜啊。不然小心人头不保，我们可是军队里的啊。”
屠夫气不过刚才被骂，不知啥时找到了杀猪刀，准备要和李冲拼命。
李冲敲了半天门，没人开，准备离去，突然门开了，屠夫冲出来拿起刀直砍李冲后脑勺。李冲早有预料，一斜，躲过，侧身转过来顺势用手直击屠夫的腋下，屠夫一痛就倒地求饶。
李冲笑道，“这种蠢货也配偷袭我？也不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
屠夫不敢抬头，只是拜地求饶，磕头道：“不知哪家的爷啊。刚才太失礼了。对不起啊，我这就是去准备饭菜。”
李冲怒吼：“我就是即将任命的博州刺史，睁开狗眼看看。还不快去准备饭菜。不准让你妻子帮忙，让你也尝尝被人使唤的滋味。”
“是是是。”屠夫赶紧抱头进去做饭。
“莫非你是李冲？”姑娘问道。
第二十九章：救得若梦
“姑娘真是好眼力啊。”夕哲笑道。“可是你长居深山，怎么知道？”
“长这么大了。”姑娘哭了。
“莫非你是宫中之人？”李冲问道。
“刚听你说你是博州刺史，我想了一下王公贵族里面掌管博州的应该是李贞，你这么年轻，应该是他儿子。”姑娘说道。
“莫非你是……”李冲说道。
“我是王皇后的亲戚，本来还经常进宫玩，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还打算要进选宫女的，那年我才十岁，皇后被武则天陷害后，诛九族了，她的亲子女都难以幸免，我也受到牵连，为了惩罚我们，就把男的流放，女的随便许配人家。我就被随便嫁给一个士兵。我想没有嫁给太监都不错了。但是那个士兵对我并不好，不久就把我卖给这个屠夫。每天都没有好日子过，我只能靠养着兔子才能回忆起过去的美好生活。这只兔子是我从山里抓到的，它很可怜和我一样，我就收养了。”姑娘说道。
“看它毛色美丽却也身在深山，和你一样不幸。”夕哲说道。
“你真是命苦啊。昔日王皇后待我们不错，我一定会把你带走的。”李冲难过地说。
“宫廷斗争真可怕，武则天也太狠了。”夕哲说道。
“也不能怪她，宫里的明争暗斗就这样，输者只能认命。谢谢你们。”
突然若梦若有所思，说道“我想跟你们去博州，不知可以吗？”
夕哲纳闷：姑娘看起来很绝望、淡漠人世，怎么会想去博州呢？
“当然可以，我会好好安顿姐姐的。”李冲笑道。
“对了，我叫若梦。”若梦说道。
“若梦姐姐。”李冲笑了，然后拿着剑、催屠夫做饭。
屠夫果然是欺软怕硬的家伙，乖乖做饭，可能平时经常不做饭，笨手笨脚的，还经常烫到手。惹得大家在旁边笑。
“喂，当家庭主妇的感觉不好吧？”李冲笑着向屠夫大吼，吓得他愣是正要端起锅子，却被烫了一下。他惊慌失措地把手放在耳朵后面捏了捏，继续做饭。
等他做完饭时，发现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剩菜剩汤，李冲又大吼一声：“接着。”一个吃剩的鸡腿砸到屠夫脸上，屠夫也顾不上脏不脏，见有荤的吃就也捡起来放在嘴里啃，大家看得捧腹大笑，屠夫前后反应太不一样了，前面这么霸气的他转眼安静得像小鸟。
吃完后，大家在门口扎营生火，李冲关照着若梦姐姐，“姐姐，你早点休息吧。”
李冲又嘱咐士兵道：“在姑娘的帐篷外面多升点火。”
“不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景象？”夕哲笑道。
“哎，我们这一路应该很安全，再说有这么多兵在呢。”李冲笑道，“早点睡，明天好赶路。”
夕哲点点头，才发现古人睡得好早，而自己还有点不习惯。
不知不觉，夕哲进入梦里，他看到了萱宁，萱宁好像也穿着古代的服装，正向他走来，当他正想拥抱的时候，萱宁却走进了另一个人的怀抱，夕哲才发现原来他在看电影，他想要拥抱的双手正打在荧幕上。
人生如戏，是不是每次轮回都只是在演一个故事，结局好不好都只是一场梦。他就静静地站在屏幕外面，看着萱宁发呆，突然闪了一道白光，萱宁背后伸出一只手把她带走了，她变成了幻影，感觉得到她一直在挣扎，好像被人绑架了，夕哲这才意识到该去救她，他大喊着萱宁的名字，醒过来了。
夕哲发现外面很吵，他揉揉眼睛走出帐篷，发现有一些不知哪里来的兵包围了自己。只见李冲已经整好衣服出去和外来者对峙了，但是不由得他说一句话，对方就大打出手。
对方派出一个厉害的头领开始武力攻击，李冲只能先拿出剑，吼了一声：“这几年没白练，还是派上用场了。”
对方不甘示弱，以刀还击，对方是个块头很大的大力士，使的是大刀，虽然很笨重，但是他轻工了得，到也不显得笨重，身手比较敏捷。李冲剑法多变并且比较快，两方不相上下。
夕哲只好在一旁调解：“还有姑娘在场，有话好好说，不然会吓到人。不知兄台前来何事，我们素不相识，无冤无仇啊？”大块头听夕哲说话，一不留神，被李冲袭击了。
李冲一剑压低了对方的刀，对方招架不住剑，后仰成一个弯弓，但还是接住了那一剑并挡回去了，不忘大吼一声：“那家男主人把姑娘卖给我们了，你们竟然来抢人。”
夕哲笑道：“好刀法，有人干扰也可以这么利落。壮士也像忠义之人何必为难可怜姑娘呢，她被她丈夫出卖，非常可怜，本应怜悯慈悲啊，怎可让她再误入歧途呢？”
对方边气喘吁吁地使刀边回应：“谁不怜悯了，分明是你们要拉她去青楼，我们也是故意买下准备让她给军队打杂的。”
夕哲说道：“那就不用打了，我们也是这个意思啊。”
说着，刀剑瞬间停下，壮汉一个马步冲到夕哲面前，喘着粗气用很震撼人的声音说着：“你说什么？”
夕哲不由地吓了一跳。壮汉又立刻冲到若梦丈夫面前，瞪着凶悍的眼神说：“原来是你乱说，害的我冤枉好人。”说着要打那个屠夫。屠夫跪地求饶。
夕哲制止了说：“算了，何必和这种人计较。”
李冲说道：“那这么说来我们是同道中人，朋友啊。不如一起喝个酒聚聚。”
大块头两手抱拳豪爽地说道：“在下胖子李，就是裴将军派我来的。等会裴将军也会到这里。”
李冲一听，笑道：“果然是自己人，好久没见守德了，想不到他和我想到一块去了。”夕哲笑道：“碰到这样的事情，当然都会两肋插刀。”
胖子李疑惑不解，问道：“阁下是？”
夕哲笑了笑，介绍道：“即将上任的博州刺史啊。”
胖子李听闻，立即鞠躬抱拳说：“叩见李刺史，刚才冒犯了，实在恕罪。我是李平，裴将军的属下，负责保护裴将军。想不到阁下竟是裴将军的上司。”
第三十章：若梦心事
“不知者不罪，你武功了得，守德真是没有看错人。有你在，我们大家都安全啊。”李冲说道。
夕哲想道：“历史书里好像没有记载这个人，不知道他后来在谋反中是什么命运。”
“上次你们看到这位姑娘，怎么当时没有带回去呢。”李冲疑惑道。
“上次是营部一个文书路过这里，看到这个男子要把姑娘卖到，他打不过壮汉又没带够钱赎这位姑娘就想了个缓兵之计，出示了军牌，许诺是军营要买姑娘，才没让姑娘被卖进。”李平说道。
“哦。多亏了他聪明。”李冲笑道。
“是啊，也是巧啊，姑娘的事正好被我们文书撞见了，我们文书又是个爱拔刀相助的人。那我们赶紧上路吧，裴将军还在博州恭迎刺史，本来他派我在半路迎接你们，顺便保护的，现在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竟然在这里相遇了。”李平笑道。
“那个男的怎么处置呢？”李平接着问道。
“这种人，欺软怕硬，我看惩罚一下他放了他，任他自生自灭吧。”李冲说道。
李平立刻上前把那个男子教训了一顿，一掌把他打趴在地，并双手把他举起狠狠摔在地上，严厉呵斥道：“以后还敢不敢贩卖妇女。”
屠夫磕头求饶：“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了。”
李平接着说道：“你这种人下一百次地域都不够，我们刺史放你一条生路算你走运，不过罚你原地向你妻子磕头，我要听到重重的扣地的声音，并且说对不起。”
那个屠夫马上照做，磕得满头是血，并且连连和若梦道歉：“对不起，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你是公主小姐。”
若梦不愿意看到这一幕，赶紧躲到李冲身后，非常难过，听到“公主”二字就想起死去的亲人。
李冲对若梦说：“姐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要难过了，可以开始新的生活，虽然我们不是亲兄妹，但我会把你当姐姐照顾的。”
说着，大家就上路了。这一路仿佛即将开始一段新的旅程。
李冲让若梦坐在马车里，若梦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楚，似乎已经回不到从前的开朗了，一路只是闷在那里或者就是小睡。
“博州老百姓生活好么？”夕哲问道。
“博州靠近海边，本来应该富裕的，但是正因为海水的缘故，那里的地收成不好，都是盐碱地。”李平说道。
“也是，不过那边海盐还是充裕的，想必有一些走私盐的商贩吧。这些人得多加管理。”李冲说道。
夕哲心想：“你们还不知道矿盐了吧。看来科技不发达也有不发达的好处。不过也难说，说不定民间有些人已经找到矿石，会开采矿盐了。”
“夕哲，你不是对农业很有想法么？到时候农业方面交给你了。”李冲笑道。
“哦？那我们正缺这样的人才呢。”李平笑道。
夕哲笑笑，“当然尽力而为。”又想道：“这盐碱地即使搁在现代也没什么办法，所以那种倒霉地方就只能一直穷困了。不过可以鼓励他们发展渔业，以此来弥补农业缺陷。不过似乎，一直到近现代，山东人好多地方的人都不太喜欢海产品，宁可吃地里的粗粮。”
“目前博州应该只能种植粗粮吧，就是玉米、高粱这一类的，水稻应该种不了。”夕哲突然问道。
“是啊，那边缺水，又加上地质比较咸。”李平说道。
“或许用滴灌的方法可以解决水的问题，至于盐碱地，这个难改良土地了，那就尽量不种水稻，多种些适宜栽种的植物。还可以发展渔业。”夕哲说道。
“哦，你对渔业也有研究么？”李冲问道。
“那倒没有，只是我知道发展渔业可以利用生态循环达到多方优化，比如在鱼塘里放一些植物、螺蛳之类的生物，池塘边上养，可以让他们形成生态循环，达到平衡，万物都是平衡就好。”夕哲说道。
“哦，这是怎么个循环法呢？”李冲疑惑。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比较理想的平衡圈，粪投放到池塘里，被微生物分解后，一部分被植物吸收，一部分被螺丝吃了，而鱼恰好是吃螺丝或者微生物的，而植物长大了正好可以喂，这样就是一个循环。而且还可以把粪制成沼气供做饭使用，这比柴火更加实用，火力大，而且没有烟。”夕哲说道。
“你说的沼气，似乎很新鲜，过几天让人试验一下，你说的那个生态平衡也蛮有道理的。”李冲笑了。
“和你们聊天，倒显得我是粗人了。”李平笑了。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天黑，眼看军营就快到了。“之前听那个男子说，他是要把若梦姐姐卖到军营到随军，真的有这样的么？”李冲问道。
“你有兴趣啊？”李平笑道。
“不是。只是好奇。”李冲问道。
“实不相瞒，确实有，但是上面明文规定是不能有随军的。对于这个是非常忌讳的，如果被查到是要革除职务，甚至要砍头的。”李平说道。
“那就是说一般不会有随军的，那个男子竟然会相信文书的谎话，他也真蠢。”夕哲笑道。
“哎，下面还是会有人冒着死的危险是去做样的交易的。毕竟军营里比较无聊嘛。”李平说道，“其实有时候我们上面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士兵也都很无聊，又去不起，如果这个不放宽一点，怕他们会附近的村妇或者消极怠工。所以只要不太过分的，我们都不太管教。”李平说道。
“看来，那个文书还是比较侠义心肠的，他乐意拔刀相助，还报告了守德，让你来营救若梦。”夕哲说道。
“文书向来这样，喜欢救济穷人，扶贫助弱。”李平说道。“其实这事，没有告诉裴将军的。”
“这次你可救对人了，若梦算是李冲的姐姐。”夕哲笑道。
“哦？那还真是巧了。”李平笑道。“肯定又是哪个落难的公主。唉，几年前的事情不提也罢，宫廷斗争就是这样，牺牲多少无辜。”
第三十一章：若梦出家
“是啊，差点我们家都受牵连。”李冲笑道。
“朝廷就是瞬息万变，今天活得风光，明天可能就被斩首了。”李平说道。
“靠哪边都不牢靠啊，见风使舵也可能树敌众多，唉，世事难料。”夕哲说道，“你们觉得如今的天下靠谁才可靠呢？”
“如今当然是武后的天下，皇上已经无心朝政，不是称病就是让太子李弘代劳。可惜太子太小，什么都得受武则天摆布，李家天下摆明就是武家的了。”李平说道。
“我们家向来都中立，当初李承乾太子和李泰争夺皇位的时候，我父亲就没敢插手，当时大家都看好李承乾，万万没有想到，最后两败俱伤，给李治捡了便宜，早知道当初就应该站长孙无忌那队。人算不如天算。但是当初只是李家内部之争，我们可以听之任之就当看戏，而如今已经有外姓人威胁李家了，武后势力强大，一个后宫之人频频干政，这种情况下，我们如果还是中立，就枉为李家人了。”李冲说道。
“唉，历史上好像李冲家死得挺惨的。但是又不能改变历史。”夕哲想道。
“天色黑下来了，不过也快到军营了，我们还是加紧赶路吧。”李平说道。
“姐姐你不累吧？”李冲问道。
“我没事，走吧，早点到早好。”若梦笑了。
这时，车子路过一处废墟，若梦不禁有点惆怅，在旁的李冲看出来了。往那边废墟仔细看去，好像是一座寺庙。
李冲关心若梦，若梦有点难过却故作坚强地说：“谢谢你，其实我们非亲非故，皇后也只是我姑姑，我和你没有亲缘关系。我觉得这么麻烦你们挺不好的，像我这种身份只能被人唾骂，可能还会拖累你们。”
“千万别这么说。”李冲说道。
“刚才我看到寺庙想起了我母亲。我们被流放的时候，她就饿死在寺庙里。我虽然活了下来，却早就不是那个养尊处优的公主了，被迫嫁给薄情的莽夫，自身都难保，更别提替家人报仇了。我活着只会让家族蒙羞，成为家族的负担。”她喃喃道。
“姐姐，不是你的错，你本来可以很幸福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武则天。你不能自暴自弃，要勇敢地站起来，去寻找自己的幸福。既然武则天要让你不幸福，你就偏要幸福给她看，这样你父母泉下有知才会欣慰。”李冲说道。
“是啊，你虽然已经不贵为公主，但是你依然可以生活得很好。路还长呢。博州远离长安，当地人都很朴实，没有人知道你的事情，你可以重新开始。”李平说道。
“其实武则天才是最不幸的人，她没有爱，身在皇宫只能玩弄权术，你应该庆幸没有入皇宫，多少人梦寐以求，到一个世外桃源过宁静平淡的生活呢，而现在你即将开始这样的生活，难道不应该高兴么？说不定你会遇到一个懂你、爱你的人，重新开始平淡的幸福。”夕哲说道。
“是么？”若梦笑了笑，仿佛有很多话还没有说出来。
“姐姐，如果你有什么困难，等会到家了，慢慢说给我听，我帮你。”夕哲笑道。
若梦点点头。不知不觉，很快就到了刺史府，离刺史府越近，若梦的表情越凝重。
大家都忙碌整顿行李，若梦下了马车，觉得自己来对了地方又仿佛来错了地方，来对了是因为这里有似曾相识的亲切，仿佛真的能包容自己，但又觉得打扰了李冲他们，仿佛自己这样的身躯就应该埋在土里或者就烂在青楼。但听了他们刚才那一席话，似乎封建观念在脑海里又不那么根深蒂固了。
若梦也想帮大家收拾东西，但被李冲制止了，李冲说道：“不管你身世怎样，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姐姐，这些活还是让下人做吧。”若梦也只好作罢。李冲示意几个佣人帮忙收拾一间房间给若梦。
若梦似乎面有难色，有意推辞道：“不必了。”
夕哲关心道：“姐姐，心事说出来会好受点。”
若梦摇摇头，“说出来也没用。”她走到门口望了望外面，似乎在寻找什么，但没有找到，她有点失望。
若梦突然问道：“上次搭救我的那位文书，可在府上？”
“你说宋卿文？”李平说道。
若梦突然有点黯然神伤，点点头。
李平疑惑道：“对啊，没看到他，我去找找。”李平找了一圈，没发现人影。
李冲说道：“宋卿文？我有所耳闻，好像是个挺不错的人。”
突然李平冲进来，拿着一张纸说道：“告假了，就留了一张纸条，说什么，让我们好好招待姑娘。”
若梦突然摇摇手说道：“罢了，代我谢谢他。”她鞠了一躬。
“这是怎么回事？”李平赶紧作揖回礼，不知所措。
若梦说道：“这附近可有庙宇？”
李平说道：“有啊，清若寺，姑娘要上香？”
若梦又鞠了一躬，有点难过的样子：“谢谢你们的救命之恩，我也打扰各位多时了，该告辞了。”
李冲不解地看着若梦：“啊？这是什么意思啊？”
若梦：“不瞒大家，我本就是个不洁之人，不该活在世上，只是因为有一心愿未了，直到那日，上天让我见到了他，我想我也此生无憾了。本想再见他一面，既然天意如此，算了。”
“你不会要寻死吧？”李冲惊慌起来。
若梦无奈地笑了笑，继续说：“放心吧，刚才经过庙宇，想起了母亲，我改变了主意，打算出家念佛，为死去的亲人超度，为我牵挂的人祈福。”
“你说的他，可是宋卿文？”李平问道。若梦没有回答，默认了。
“恕我冒昧，你和宋卿文可是有故事？”李冲问道。
若梦沉默了一会，说道：“他是我青梅竹马的朋友。”
“我说呢，难怪让我去救你，分明就是故意躲起来。”李平愤愤道。
“别瞎说，可能他有事情呢。”李冲又对若梦说道，“你怎么知道你们不能重新开始呢？你又没问过他。”
“不必了，我无脸面对他，只想在这个有他的地方，重新开始做人。”若梦悲伤道。
第三十二章：清若寺
夕哲说道：“他救你那天，你们没有相认吗？”
若梦摇摇头：“那天他一直蒙着脸，但是我知道是他。唉，知道他安好，我也就放心了。”
李冲生气道：“我去找他来。”
若梦赶紧拉住李冲：“不要，既然他避而不见，必然有他的道理。而且我已经决定要出家了。如果真想帮我，就不要和卿文说起我，等会我收拾一下就去清若寺了。”
李冲很难过，但是只能同意，心想：不如先答应她，等找到卿文再说。便对若梦说道：“既然这样，我尊重你的选择。”
李平说道：“我们和那的住持很熟，姑娘在那里住，应该可以放心。”
夕哲走到若梦面前，也不便再挽留：“人各有志，只要自己活得开心就行。姐姐，反正寺庙和这里很近，以后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托人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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