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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阿蛮-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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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那畜生不追了?”黑衣人有些纳闷,回头一瞥,他看见九尾天狐蹲坐在地上,张着一张血盆大口,像在打呵欠。
世事哪有这般如意,那九尾天狐“轰”的一声吐出一道火柱,都快赶上两旁的石柱般粗细了。
刹那间,火柱就快要追上了黑衣人。也就片刻的功夫,黑衣人的袍子已经快要烧起来了。
怎么办,黑衣人在心里嘀咕,这么直直飞过去的话,虽然能赶在大门关上前飞出去,却势必要被身后火柱给烧成飞灰。可是自己只要稍一变向,估计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大门关上。
也罢,黑衣人也是当机立断之人,一低头,避过头顶火柱,向地面落去。
待得大门关上,黑衣人暗自庆幸自己的决断,因为那火柱撞在门上,真真是威势震天,脚下的地都在颤抖,自己是断断不可能抵御住如此威力的火柱的。
不过接下来该怎么办,黑衣人扫视一圈,周围也没个出路,这可如何是好。
九尾天狐却不管他作何感想,见火柱一击不中,便趴下身子直奔黑衣人冲来。
黑衣人周身黑气缭绕,也看不清脚踩何物,“倏”的一声就向侧面飞去。
九尾天狐紧随其后,眼瞅着就要将黑衣人逼到角落,突然“扑棱棱”一阵响,九尾天狐竟然人立起来。
黑衣人这才看的清楚,原来九尾天狐的脖子上栓了一根好粗的链子,那链子像是异铁所铸,颜色极红,不细看还真的看不出来。
九尾天狐恨恨的挣了挣链子,对着黑衣人好一阵龇牙怒吼。
黑衣人刚刚被它追的险象环生,现在逮着了机会,讥笑道:“锁住了?我看你这畜生还……”
九尾天狐似能听懂人语,不等他说完,又张大了嘴巴。
黑衣人唬了一跳,后面三个字生生的憋了回去,刚刚化作流光闪开,先前所站的地方一道火柱轰然而至,溅起无数火花。
黑衣人道了声好险,这畜生狡猾的很,趁着他刚刚心神放松而突然发难,若不是自己还有些能耐,只怕就要被它偷袭得手了。
这一人一兽你追我赶,黑衣人渐渐有些焦躁,自己体内灵气还剩下多少自己心里清楚,反观那九尾天狐,喷了无数道火柱也不见力竭,这么下去可不是个办法。
但也无可奈何,这四周已经让自己给转了个遍,终究还是寻不到一个出口,没办法,只好继续带着九尾天狐兜圈子。
南殿一角,飞叶道人捂着胸口踉踉跄跄的走着。那黑衣人匕首上的毒着实厉害,自己驱了半天也驱不出去,好在自己修为深厚,勉强将其压在胸口,暂时算稳住了。可是自己强撑着身体转了半天也没找到出口,难不成今天就要死在这了?飞叶道人又咳出了一口黑血,闭上眼,靠着墙根缓缓坐了下去。
大殿另一角落里,黑衣人与九尾天狐斗法正在关键处。
不成!飞叶道人想着自己还有件事没做完,哪能就这么放弃。一睁眼,吐出口浊气,就准备站起身再寻他法,怎么着也得先出去再说。
有光!飞叶道人眯了眯眼,顶上有光!
飞叶道人“嚯”的站起了身,若不是刚刚自己不经意间仰头,根本看不出那里竟然有个小孔。
说是小孔,因为是从大殿底部向大殿顶部去看,光光一个殿门都高达百余丈,更别说整个大殿的高度了。
飞叶道人忽的醒悟,自己早先与黑衣人在外面的时候不就是站在殿顶的吗,那时候还以为雕着朱雀图腾的石柱子沉到了地下,现在看来,那八成是将南殿从地下引出的机关。
再不迟疑,飞叶道人运起体内灵气,化作一道青光直往殿顶飞去。
另一边,黑衣人与九尾天狐斗了许久,发现九尾天狐似乎是疯的,因为它老是用女子声音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正想着,眼角瞥见一道青光拔地而起,这才记起这南殿中不止自己,还有一个飞叶道人。顺着飞叶道人往上看,黑衣人也瞅见了那个小孔,当即晃开九尾天狐,也冲着小孔飞去。
那九尾天狐无法飞行,在地上踱来踱去,竟然双眼流泪,用女子声音凄婉叫道:“冷剑!你回来!你回来啊!你别丢下我!”
眼见着能死里逃生,黑衣人不管不顾的朝着殿顶加速,忽然发现,那小口似乎在不断缩小。
离出口还有几丈的距离,黑衣人发现那出口还能容自己通过,不过急切间却出不去,因为飞叶道人拦在了那里。
飞叶道人胸前满是血污,目光凌厉,右手飞叶剑更是青光熠熠。
“飞叶,你干什么?”黑衣人试探着问道。
飞叶道人却不答话,似下了决心,双眼微闭,片刻后又猛地睁开。
这一睁,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气势暴涨,体内青色灵光刺的人睁不开眼。
“你怎么也会此法!”黑衣人心中惊骇,飞叶道人此刻使出的强行提升实力的法门他是知道的,除了自家主人与自己等几人外,什么时候飞叶道人也学会了此法?
飞叶道人双唇紧闭,右手飞叶剑凌空虚劈,一道剑光轰然而下,将黑衣人击退了十数丈。
黑衣人在空中好容易站稳了身形,飞叶道人已经站在出口之外了。黑衣人再想前进,飞叶道人还是一剑劈下,黑衣人又退。
“轰隆隆”,那出口终于是关实了,里面传出黑衣人一声绝望的“飞叶老道!你不得好死!”的咒骂,便再无声息。
飞叶道人心头一松,一口鲜血到了喉间,强行将其咽下后,御剑落在了南殿的大门处。
“南殿?南殿啊!”飞叶道人叹口气,转身走了。
半日后。
飞叶道人本来就中了毒,后来再运用强行提升实力的法门,身体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幸亏他提升实力之时,已经用强横的灵气将毒逼了出来,所以暂时无碍,不过这一身修为怕是废了。
现在的飞叶道人已经御不了剑,只能徒步走着,疲劳加上失血过多,已经渐渐目不能视。
隐约间看到前面似乎有一棵参天的老榕树,强撑着身体走到树下,再也支撑不住,仰头摔倒在地。
第一章 老头儿
南谷,老榕村。
村口的老榕究竟长了多少个年头,刚刚九岁的铁头不知道,反正是很长。眼前这个躺在老榕边上,须发皆白的老头有多大年纪,他也说不上来,可是看这老头浑身血污,出气多、进气少,铁头知道这老头怕是活不久了。
面对这种情况,铁头的表现完全符合九岁孩子的标准——只见他张大了嘴、扯着嗓子嚎道:“爹!”
闻讯而来的村民把铁头和“血人”围成了一个圈,叽叽喳喳了半天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只好由着铁头嚎着。
躺着的老头好像被铁头的大嗓门吵醒了,挪了挪胳膊,挣扎着想睁开眼,却终究还是没能睁开,脑袋一耷拉,又昏了过去。这时一个浑身还散发着酒意的中年黑脸汉子拨开人群,走到铁头旁边,拍了拍还兀自哭嚎的铁头,道:“去,找你娘去。”铁头如获大赦,也顾不上哭,推开周围的大腿就跑回了村里。
那黑脸汉子突然一皱眉:“还不把人给抬村里去!”马上就走出了四五个壮硕汉子小心翼翼把老头抬了起来,直奔村里。抬着老头的几人走在前面,后面缀着看热闹的众人,走在最后的是黑脸汉子和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黑脸汉子对那少年说道:“中原来的。”少年一脸疑惑,“你看到他腰里那把剑了没有,那是中原人的玩意,看那样子,八成是件好东西,想来在中原混得不错,却还被伤成这样,仇家怕是了不得啊。”
“那悉泥叔还要收留他,不怕他仇家找到这来?”
听了这话,叫悉泥的汉子站住了,那少年也就站在他身后不再说话。过了一会,悉泥转身说道:”阿蛮,你去给老榕铺层新土,把血迹掩了,再去村那头找你花姨要两把香蒿烧了,淡淡这周围的血腥气,我去看看他的伤。”少年略一点头,就走开了。
屋内,老头已经被放在了床上,断断续续地喘着气。悉泥坐在床边,一点一点撕开老头的上衣,露出的伤口吓了门口的众人一大跳,一齐“嗬!”了一声,
悉泥一脸怒意,对着众人喝道:“都在这看什么看!没事儿干的都回家去!”众人立刻化作鸟兽散。悉泥对旁边一个妇人说道:“烧点热水,我去备点药。”说罢站起身向后院走去。
后院小柴房内,悉泥正借着窗户透进来的光挑着药草,身后柴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进来的是阿蛮。
“妥了?”悉泥略停了停手。
“恩,妥了。”
“阿蛮,你去给他擦干净伤口,待会我给他上药。”
阿蛮应了一声,就转身出了门。
床边,阿蛮用热水细细擦拭着老头胸口的血污。刚刚被血迹遮住,只露出个大概就吓了众人一跳,现在擦干净了,只怕得吓晕几个——还好村民们都被悉泥撵了回去。只见一道伤口从老头的左边锁骨开始,一直划到了右胸口,伤口边缘的肉都翻了过来,甚至能隐隐看见肋骨。阿蛮皱着眉,实在不知道这种伤口该怎么处理,只好检查其他的地方,却只在身上找到了一些擦伤淤痕,都不是非常严重,看来这最要命的只有胸口这处伤了。
正想着,悉泥走了进来,也不说话,直接从手里的小罐里捏出药粉,均匀撒在伤口之上。撒完药粉,悉泥又从腰间取下个小瓶,将里面的液体悉数倒进了老头的嘴里,激得他一阵咳嗽,脸色却转而红润了些。悉泥将小瓶挂回腰边,拍了拍手,说道:“怕是撑不了不多久,伤这么重,而且年岁已大……这些药救不了他的命啊。”
阿蛮一阵不忍,虽然与这老者素昧平生,却还是没办法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死去,当下一声叹息:“能有株赤胆草或许还是有救的。”
“前些日子我和阿爹去林子里玩,远远望见回坡那边似乎有熊,可阿爹不让进去。”不知什么时候,铁头站在了门外,正扒着门框往屋里看。
悉泥当即喝道:“你小孩子懂什么,那地方叫回坡就是让你到那就回来,可不能进去!”铁头被他阿爹一吓,嘴一咧,又哭着跑了。
阿蛮略一沉吟,说道:“阿叔,我想……”
“你不要想了,”悉泥一挥手打断他,“教你认药的时候就告诉你了,赤胆草必有熊护着,那是它的命,你说,你有几成把握干倒一只熊?再说了,回坡啊,那地儿的东西都邪的很,指不定有什么怪物在里面呢。晚上你过来吃饭,咱爷俩再商量商量看有没有别的法子。”
阿蛮看他态度坚决,不好再开口,当下就应了一声,心中却打定主意,怎么着也得去看看再说。
第二章 黑罴
心中有了计较,阿蛮便回到家中作准备,细细一想,自己只是去看看而已,不需要准备什么,真要碰到了熊,躲着点就是,回坡虽说没怎么去过,但也曾经与村中的伙伴一起进去探过险,地形还是有几分印象的。
于是只捡了把柴刀,刚要出门,远远看见铁头在外边玩耍,就把他唤了过来。“铁头,跟我说,你是在哪看见熊的?”阿蛮认真的问着。
“蛮哥儿,你是要去回坡吗?”铁头一脸惊讶,“阿爹说那地方不让去啊。”
阿蛮摸了摸铁头的脑袋,说:“谁说我要去了,我就随便问问。”
铁头脑袋一扭,躲开了阿蛮的手,一脸的不相信:“少骗我了,你就是要去。”
阿蛮见骗他不过,就说道:“那你想不想救那老爷爷,你看他那么可怜。”
铁头抓了抓脸,说:“蛮哥儿就是心好,你进了回坡就能看到路边老树上的爪子印了,阿爹说那是熊爪子挠的,你一进去就能看到。”
阿蛮掂了掂手里的柴刀,放在了地上,对着铁头摆了摆手:“回去吧,不过这事儿可千万别让你阿爹知道了。”
铁头点了点头:“恩,知道了,蛮哥儿你自己小心啊”。
天还没黑,阿蛮就想趁着还有天光,找起赤胆草来也方便,便快步向村外走去。一会儿便入了林子,从小到大,这林子也不知道被他钻了多少遍,当下认准方向,直奔回坡。
回坡就是个小土坡,村民们说的回坡是指这个土坡向南,更深处的那片林子。那片林子一年四季都阴森森的很,里面经常有怪声怪响传出来,村民们谁都不敢进去,说里面是一片死地,进去了就出不来。
进去了出不来肯定是骗人的,但是这里面的确到处透着一股邪气——离天黑还有一个多时辰,回坡里就暗的好似晚上。阿蛮皱着眉往深处摸索着,心里后悔怎么没把柴刀带来,这一路乱草丛生,根本也就没个路。
那熊爪印刚刚还没往深处进的时候就看到了,乖乖,两人合抱的大树都快被挠穿了,再来几下怕是直接就给挠倒了。一想到这茬,心里就打了退堂鼓,寻思着是不是晚上跟悉泥叔商量商量再说,毕竟悉泥叔经常去百花城卖皮货,见多识广。可又一转念,若再迟些,怕那老人家撑不住了。
阿蛮咬了咬牙,四下一张望,也没见个熊的影子,就作势准备去采草。
刚一探头,就觉得后背发凉,回头一看,悉泥叔正站在身后,嘴还没张,悉泥作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不要发出声响。
阿蛮心中疑惑,不知道悉泥叔这是怎么了,悉泥也不说话,拉着阿蛮就慢慢往后退去。退了约莫十多步,悉泥抬头望了望,压低声音说:“好小子,你胆子可真大,你看没看清楚那边到底有什么?“阿蛮摇了摇头,悉泥又带着阿蛮转过几棵树,向着一个方向怒了努嘴:“你看。”
阿蛮顺势看去,我的天,好大一只黑熊!
这黑熊身高一丈开外,正抱着一棵树,脑袋在上面蹭来蹭去,时不时还伸出爪子刮刮树皮,享受的很。阿蛮张大了嘴,问道:“阿叔,这是熊吗?”悉泥摇了摇头,“这东西叫罴,算是熊,不过这么大一只,得活多少个年头。”阿蛮皱着眉头:“那赤胆草……”悉泥摆了摆手,拉着阿蛮往回坡外走。
路上,两个人都没说话。
出了林子已经是深夜了,除了远远听见村里的几只土狗在汪汪的吠着,再没有别的声响。眼看着快要进村,阿蛮终于忍不住,轻轻叫了一声:“阿叔。”
悉泥站定身子,也不回头,叹了一口气。阿蛮继续说道:“阿叔,就真没办法了吗?”
悉泥转过脸,说道:“你也看见了,那黑罴别说你和我两个人,就是把全村人拉上,怕也伤不了它。这么大的黑罴,我活了几十年还真是第一次见到,那回坡里果然都是些不得了的东西啊。”
说罢,悉泥就要走,可腿还没抬起来就又放下了,对着阿蛮说道:“你也别怪铁头那孩子,晚上我见你没来吃饭就随口问了一句,那孩子也犟的很,怎么打就是不肯开口,为这个,你花姨还跟我生了气,哎,行了,你回去吧,有什么事咱爷俩明天再说,可不能再一个人往回坡里钻了。”
阿蛮点了点头,看着悉泥渐渐走远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回屋去了。
第三章 蜜
第二天天还没亮,阿蛮刚刚睡着,就被铁头的叫门声吵醒了。
“蛮哥儿!蛮哥儿!快开门啊!”
阿蛮一边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边给铁头开了门,有气无力地问道:“咋啦,铁头?”
铁头不由分说,抓着阿蛮的胳膊就往外跑,嘴里叫嚷着:“那老头儿醒了,蛮哥儿,快去看看吧。”
“哪个老头?”,阿蛮还没睡醒,正一脑子浆糊,抖开了铁头的手,站在那打哈欠。
谁知铁头急了,凑上来摇着阿蛮说道:“就昨天躺在老榕树下浑身是血的那个老头啊,阿爹昨天不是让人给抬回村里了吗,醒了,他醒了啊!”
阿蛮听了这话,打了个激灵,睡意也没了,迈开步子就往铁头家去。这下倒剩了铁头跟在后面边追边喊:“蛮哥儿你等等我”!
那老人家的确是醒了,至少眼睛是睁开了,阿蛮风风火火闯进门的时候,悉泥正在给老人家号着脉,那老人家则微眯着浑浊的双眼打量着刚进门的阿蛮。
阿蛮喘了两口气,咽口唾沫润润嗓子,叫了声:“阿叔。”悉泥知道他来了,小心地把老人家的手塞回被子里,看了一眼床边的那把剑,转过脸对阿蛮说道:“人是醒了,却还不能说话。”
阿蛮看向床上的老人,见他面色惨白,浑不似活人,又想到他胸口的伤,心中一片不忍。
悉泥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这老人家身体也真是硬朗,伤成这样如果换成旁人,只怕昨晚都撑不过去,他今天竟然还能恢复意识。”
“那,阿叔,他是不是有救了?”
“暂时是没什么危险了,可是如果取不来赤胆草,治不了胸口的伤,只怕……”看着阿蛮脸色变沉,悉泥转而说道:“不过,夺草的法子我倒是想到了一个。”
阿蛮一听这话,赶忙道:“阿叔,快说来听听。”
悉泥不慌不忙地说:“那黑罴虽然凶恶残暴,力大无穷,却生性贪吃嗜睡,而且视力不怎么好,最主要是蜜对它来说就跟酒一样,吃饱了就醉,所以只要用蜜把它给喂饱,趁它睡着的时候把草给摘了就行。”
“这法子是以前猎户专门用来捕杀罴的,不过这只这么大,想杀它估计不易。”
阿蛮笑着回道:“阿叔,咱杀它干什么,只要取了草回来救了这老人家就行,不过这得多少蜜才能给它喂饱,到哪弄这么多蜜去?”
悉泥似乎早想到了他会这么问,说道:“咱家后面小院里有不少存着的蜜,村里人家每户也都存着点,再不够就叫铁头那群小子去把附近的蜂窝都给掏了,怎么着也得想办法把蜜给凑足。正好,你待会回去的时候顺便通知各家各户,把存着的蜜都拿点出来,毕竟人命关天的事。”
阿蛮轻轻应了声“诶”,转身要出门,发现门外围着一群村民,原来大家听说这老人家醒了,纷纷过来看看,却不想扰了清净,就在外面静静站了好一会儿了。
阿蛮出了门开口道:“大家也听悉泥叔刚刚说了,都拿点蜜出来吧,能救人。”说完给大家鞠了一躬。
一个壮硕汉子走上来扶住了他,说道:“救人是自然,不过听阿叔的意思,你们是要去捉熊啊,这可得叫上我,毕竟我可跟阿叔学了不少年的打猎。”
阿蛮跟他道了声谢,就让过身,准备回去。还没走远,就听一个女人声音小声责备着:“给点蜜就算了,你非要逞什么能去捉熊,你三伯不就是给熊瞎子挠了一下,都瘫了一辈子了,还得让我们养着……”
后面的话阿蛮没听清,不过他知道那是土安的老婆,土安就是刚刚那个壮硕汉子,村里有名的猎户,是悉泥叔一手教出来的,为人忠厚,算是古道热肠,却偏偏是个妻管严,而他老婆又是村里有名的母老虎,所以怎么说呢,阿蛮只好一声苦笑。
到了下午,悉泥叔家门口,算上每家每户和一群孩子掏蜂巢掏来的,满满一缸蜜就这么放在那。
悉泥把女眷和不懂猎术的都给遣了回去,只留下了几个精壮汉子,其中就有那土安。
悉泥摩挲着装着蜜的缸摩挲了半天,缓缓开口道:“一个人跟我一起进去就行了,人多了反倒不好办事。
要说手脚麻利,就属土安,不过土安你回去可得把你家婆娘摆平,别让她回头闹到我这来。”
这话引得几个汉字哈哈大笑起来,土安一阵脸红,分辩道:“她敢!”
悉泥又接着说:“这次进回坡可是危险的紧,万万不可马虎大意,剩下的你们几个在林子外候着,万一出了什么状况也好有个接应。”
众人应了一声,约好了明天早上碰头的时间,就各自回家,准备家伙。
第四章 夺草
其实也没什么家伙好准备的,这么大一只黑罴,普通兵器肯定伤不了它,所以天一亮,每个人只是拎了把猎叉,就来到了悉尼家门外等着。
过了一阵,悉泥一手拎着一个大罐子径直走到了土安的面前,往地上一放,说道:“土安,这俩罐子一会儿你拎着,等进了回坡就把它们分开放,一个放的离那赤胆草近一些,一个放远一些,我到那附近找棵树爬上去等着,等你布置好了就看我手势,先把近一些的罐子上封口的蜡给刮了,那黑罴闻着蜜香肯定会去喝蜜,然后远远看着,觉得它喝的差不多了就把第二罐的蜡给刮了,引它去喝第二罐,我就趁机下树摘草从林子另一边回来。剩下的人就都在林子外候着,谁都不准擅自进回坡。”
“阿叔,我想跟你一起进去。”阿蛮站在人群后,低低说了一声。
悉泥摆了摆手:“你一小孩子去干什么,虽说你长的壮,可那黑罴一爪子就能给你拍没了。”说完觉得大家情绪有些低落,又开口说道:“看看你们还一人拿个猎叉,那是抓野猪獐子的,你们这次带它去干什么,咱们这次啊,是要去智取,跟那黑罴动脑子,别看黑罴块儿大,要说动脑子,估计还不如我家铁头呢。”
听完这话,这十几条汉子也只是干笑了两声,悉泥也觉得再多说也是没用,手一挥,说道:“走”。
一路上,阿蛮都走在众人的后面,看着走在最前头的悉泥叔和土安哥,阿蛮没来由的一阵心惊肉跳,总觉得不安心。可是悉泥叔的计划倒真是非常可行,换做自己恐怕想不到这么好的办法,用力甩了甩脑袋,不让自己再纠结于此。
快到回坡了,悉泥示意大家先停下来,他把阿蛮唤了过去,轻轻拍了拍阿蛮的肩膀,说道:“好小子,当年你娘把你托付给我的时候,还不到我这巴掌大呢吧,看看现在,都快跟叔一般高了,哎,这一眨眼那么多年就过去了。这次叔要是回不去,你可得照顾好你花姨跟铁头,他娘俩我可就交给你了。”
阿蛮眼眶一红,说道:“阿叔,让我去采草吧。”
悉尼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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