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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农家女-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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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六顺被抢话,还被说的如此不堪,气得脸色铁青,双手青筋根根站立,同样,张六茅同样好不到哪里去。毕竟张六顺可是这辈的嫡长,搞垮张六顺对张家有什么好处?这帮人面对危险什么都不顾!
对于族亲,为了对付张六顺,他一直是以拉拢为主的,所以,看见与他一面的人这副嘴脸,说不气恼那都是扯淡。
他不禁就想,当初脑袋是有多缺陷,竟然与这帮人一起联手毁坏他们张家的好苗子。虽然张六顺那优越的天生条件让他愤恨,但是张六顺的为人,他是很佩服的,也是绝对不辜负大哥这一名号的,无论多大的压力,无论经过多大的磨难,张六顺始终都能保持初心,自是身正如松,不惧流言蜚语。
陆大和陆王氏一案,粮草一案,他总算是看明白了,一笔写不出两个“张”字,他们兄弟内斗这么多年,不知道让人看了多少笑话!以张六顺的能力,这么多年未必没有机会报杀母之仇,只是他把持着张家的财务,张六顺恐下手之后张家经济会垮,他才一直从未出过什么大事。
那么张六顺之前回张家就想要铺子,即使拿陆小辞出来威胁,也没第一时间交出来的事情就可见张六顺心中明镜一般,一直以来,他还以为自己算无遗策,其实,他一直都不如张六顺。想到这,他比张六顺还要早地跳出来。
“各位叔伯,各位叔伯,请听贤侄一言。如今,祖父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我们也不能劳累他老人家出来管事,父亲又病了,我们兄弟二人上无长辈所以才把各位请来想听各位一言。但是!我们兄弟俩人敬你们是长辈,你们也要让我们兄弟两人看出各位叔伯对晚辈的疼爱,要是置我张家嫡长子于不顾,恕难从命!”
第二百一十六章:情意诀别前奏曲(十)
恕难从命四个字,铿锵有力,像是一声声重响落在这个厅堂。
张六茅平日里给族亲的印象,全都是大方啊,乐于助人啊,族亲也是一直更愿意张六茅来做张家之主,当然,张六茅自己在以前也是这个意思。
所以这一番话下来,族亲也拿不准张六茅到底是什么个意思,厅堂安静地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当然,我知道各位叔伯也是为了我们张家才如此着想,可是一门嫡长子是一门脸面,如果这张皮都不要了,要这身躯还有何用?”
这话说的不假,要不是出了这么大事,谁也不敢对张六顺这正儿八经嫡长子如此说话不是,只是如今保不保张六顺,哪里是他们张家能做主的事情啊?正值打仗时期,私吞粮草,这罪足可以灭九族啊!要不是张家之前投奔了女皇跟世家掰了,恐怕现在降罪旨意已经下来了。
族亲想法差不多,集体看向了如今堂上辈分最高的人。所以说,辈分高说话时好使,但是没事也得出去顶顶雷什么的。
“如今的问题,已经不是我们张家能说了算的了。”
张六茅气得不行,如今这个时候了,还说什么决定不能决定的,自然是要举全家之力迎上。
“此事皆因六顺一人而起,六顺自会承担一切责任。”
如今这还是你能决定的事情吗?就在这大言不惭,刚有人想反驳,便听有人来报。
“圣旨到!”
张六茅面色一僵,都已经停职查办了,圣旨还会下什么?张六顺倒是蛮不在意的起身,事情发展道如今这个地步,他也没什么别的奢求了,女皇只要还想扳倒世家,一定不会动张家根基的,因为女皇还需要张家来做她的后盾。
至于他,孑然一身,只要能不给张家抹黑,还有什么可牵挂的?张六茅能够主动与他联手,主动说出自己的王牌,证明张六茅已经知道了家族两字的重要性,他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因为张六茅一直就是可以撑起整个张家的人。
只是遗憾,母仇不得报,他也没能看见他徒弟最后一面,他一生最爱的两个女人,在他最危难的时刻,一个都没陪在他身边。不过,他如今这个身份,还是别看见的好。
想到这,他不禁笑出声,就让她们永远只记得,那个鲜衣怒马的临都公子哥张六顺吧,如今这阶下囚,还是不知道的好。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罪臣张六顺,私吞粮草……于秋后处斩。”
盛夏的阳光从上方直下,照的张六顺整片后背都是暖洋洋的,先有定远将军书信为证,后有宅子粮草为证,只要没拿出自己的证据,女皇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他理清思路想了想,难怪定远将军让送粮队的人去战场,难怪定远将军刚开始有些不自在的表情,一切都是因为定远将军已经准备好跟世家联合害他了!
“罪臣,接旨!”说完,张六顺举起双手,郑重接过那一抹高贵的黄色布绢。
“大哥!”张六茅有些急,这可是处斩!怎么能接!接了,接了,这可就是命都没了!想要捞出一个女皇和世家一起看着的死囚犯,张家哪有这个本事!
张六顺不以为意,看着传旨的人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突然笑了起来。
“二弟。”
张六茅一愣,实在是太久,张六顺没这么称呼过他了。随即,一直温热宽厚的手掌落在肩上。
“二弟,我希望你日后能够撑起张家,帮大哥,找,找回我徒弟的尸骨葬在我旁边。”
这分明就是在交代遗言了,张六茅禁不住喊了一声。“大哥!”
张六顺赶紧转身,走向了两个传旨的人。为了接旨,沐浴焚香,身着官服,如今,却是要当众把这官服扒下身。
“大哥!”张六茅上前把住张六顺脱到一半的官服,张家人有些想劝,却又不知从何劝起,传旨的人眉间紧蹙,想来对张六茅这行为是感到极为不快。
张六顺笑着掰开了张六顺的手。“不必担心我,只要刚才我跟你说的,你都能帮我做到就可以了。”
传旨的人眉头松开了,趁着机会赶紧上前,对张家人说了两句架着张六顺就走了。再不走,说不定就得和张家撕破脸才能带走人了!能出来传旨的人,谁都不傻,张六顺这秋后处斩,其实给了张家人调查的时间,这粮草一案,女皇除了张六顺也没动其它张家人,这摆明了张家还没失宠,他们那里会愿意得罪这样的人家。
张六茅站在原地,发现他除了喊一句“大哥”完全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不对,秋后,他还有时间,他要找证据,他要光明正大把他大哥捞出来!想到这,张六茅突然来了动力,身子一动就要下去安排,他就不信,边城将士那么多,一个存活下来的都没有?一个能给他大哥作证的人都找不出来?
可是,纵使张六茅千算万算,没算到陆小辞还活着,没算到陆小辞是一个可以随时出现行动自由的人。
“你真的这样决定了?不后悔?要知道,张六顺犯得可不是小事。”云唐氏还是有些不理解陆小辞做的这个决定,禁不住问出声。
“我自然知道师父犯得是多大的罪过,在御史台当职的时候,我早已经通读了天朝的律法。”
云唐氏再说不出话来了,陆小辞说了通读,想必就是熟知,既然一个人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还能怎么劝呢?
柳木樨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她将陆小辞绑来本来是打算好好折磨折磨陆小辞的,碍于云唐氏一颗菩萨心,一副霸道身才没动手,如今陆小辞做出这个选择,这一去基本就回不了头,她的心情反而很沉重。
“你!”
陆小辞和云唐氏的眼光同时看向她,柳木樨有些恼羞成怒。
“你们看我干什么!”
两人又同时收回目光,陆小辞转头就走。
“好好回来!”柳木樨说完,也没看陆小辞其实身体僵了僵,一溜烟跑回房间去了。
云唐氏大笑出声,陆小辞嘴角弯起,继续踏向那个注定难以归来的方向。
第二百一十七章:情意诀别前奏曲(十一)
天元十六年,失踪月余的陆小辞再次出现在众人的视线,此时距离张六顺被关,已经过了三天。说不愿做一个忘恩负义之辈,让自己师父替她担了这份罪责,这粮草是她精心运走的。女皇为此亲自召见审问。
不过,陆小辞说事实很明显,那宅子是张六顺送给她舅父舅母住的,能拿到张六顺贴身印鉴调动人,能让张六顺毫无疑心的人也只有她。她如果想要窃取张六顺押送的粮草,易如反掌。简直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
“尊师一向兢兢业业为国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如何干得出这种事情,都是罪臣一时糊涂,犯下这等罪状,还请女皇还我尊师公道。”陆小辞含愤说完,整个人便伏身跪在地上。看起来像是女皇不答应就不起来一样。
世家咬牙切齿,眼看着张六顺已经成功被拽下去了!谁知道半路杀出这么个程咬金,句句言简意赅,句句戳中重点,摆事实,讲证据,就连女皇也不得不信。
但,世家废了这么大力气,怎么肯就这么放过张六顺,个个上口咬。说什么“那粮草少没少张六顺心里没数吗?任由这么少着压过去了?”“不是主犯也是从犯。”“一个失察罪跑不了!”
陆小辞一一看向说话的人,回道:“自然是用沙石一类的代替瞒过了我师父,再说了定远将军当时交接的时候就没传信书说粮草出问题,等到事后才传回了书信,还不够证实这一点吗?”
……
各种理由,各种说法,全部被陆小辞一一驳回,那一瞬间,众人仿佛又看到张六顺站在朝堂之上,那怼人之犀利,高贵之气场,无一不像。
女皇揉着太阳穴,脑袋有些疼,她本来已经怀疑张六顺了,被陆小辞这么一说,她又觉得张六顺那样正直的人确实难以干出这种事。可是陆小辞纵然说的句句属实无法反驳,终究还是有弱点的。
比如,陆小辞是为何去贪污这笔粮草,她一个及笄的姑娘家,一不需要养家,二也不造反,她要那么多粮食干什么?分明就是替张六顺顶罪来了!
相比之下,陆小辞作为第二位三元及第之人,又有对舒清晨的愧疚带着着,还是极少的与自己同为女性的人。她本来偏爱陆小辞多一些。可是相比张六顺与陆小辞能做出的贡献,女皇最终无可奈何在同日下诏,张六顺无罪释放,担任正三品户部侍郎,陆小辞窃取国家粮草,关入死牢,秋后处斩。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必须有人出来顶这个雷!
所以等到张六茅得到消息傻眼的时候,陆小辞已经直接被从皇宫压到死牢中了。牢狱那种地方,女孩儿进去哪有好的?他大哥将陆小辞看得是如珍如宝,要是让他大哥知道这事,还不气得闯牢房啊!
想到这,张六茅浑身打了个寒颤,在这一刻做了一个决定,能瞒多久是多久。虽然这事情最后肯定会被张六顺知道的,但是晚一点说不定张六顺能冷静一点。
于是,只被关进去三天就放出来的张六顺很是茫然,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无罪出来的,那些狱卒那个也不跟他说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
穿着一身囚犯的的服装,他身板挺直,目光如炬地走到了牢狱门外,张六茅从马车上飞奔而下。张六书缓慢地下车,至于张六吉,他不想下车。万一张六顺问陆小辞的事情怎么办,问自己怎么出来的怎么办?谁来回答?反正他是不想回答,那他还是不下去比较保险。
这边张六吉还在想着,那边张六顺穿好了绛紫色外袍已经开始问话了。
“家中一切都好吗?父亲的病情怎么样了?”
张六茅一脸笑意答:“张家一切都好,父亲只是有些担心你,昨天晚饭都没吃,不过如今大哥你回来了,这些事情就都可以过去了。”
张六顺点点头,“二弟,三弟,我缘何被放出来?不是说,要秋后处斩?”
张六茅、张六书:“……”
还好张六茅反应快。“大哥,是因为定远将军改了证词,所以女皇就把你放出来了。”
张六顺看两人的反应有些奇怪,有些不信,只是定远将军本就是步家人,这么一说,张六顺倒是信了个大半。
两人一看,瞬间松了口气,张六茅上前掺住张六顺的一只胳膊。“大哥,你现在还是不要操心那些事情,他们有没有对你不好?你还是先回家歇息等着明天好去见女皇吧。”
张六顺一想,是这个理,回了句狱卒并没有为难就顺从地跟着张六茅离开了牢狱。
可是事情怎么会那么顺利,就在四兄弟到达张家下轿的时候,一把大刀横空砍了过来,直奔张六顺。
持刀之人,身形修长,浑身肌肉结实有力,即使衣衫破碎,身上散发着一股霉味,也难以掩盖那抹凌厉之气,只是他的头发太久没有打理,无任何规律地披散下来,无法分辨到底是何模样。
张家四个兄弟每个人都因为强身健体练过一点武功,但是持刀之人明显是从死人堆里杀过来的,其它三人还好,张六顺即使勉强躲开,右臂也被划了一道大口子,绛紫色的衣袍被血沾湿,隐隐泛着墨色。
张家的家丁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慌忙上前将张六顺围了起来。
“阁下到底是何人?为何要刺杀我大哥?莫非是不将我张家放在眼里不成!”张六茅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声音简直能让人如坠冰窖,显然被这持刀之人气得不轻。张六书、张六吉虽然没出声,但是表情也与张六茅如此一致。
只有张六顺皱了皱眉头,总觉得这个持刀之人,有点眼熟。他不禁抬眼看去,只见那人干裂地嘴唇轻启,道:“张六顺,枉你身为人师,竟然让自己的徒弟替你顶这杀头大罪!”
第二百一十八章:情意诀别前奏曲(十二)
张六矛神色一慌,道:“你是谁,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来人!给我拿下!”
话音刚落,那持刀之人再次横向举起长刀,看起来誓必要和张家的这些人拼个你死我活,可是一面干燥宽厚的手掌突然出现在两人中间,隔断了这场厮杀。
“你刚才说的让自己徒弟顶罪是何缘故?”张六顺面色阴沉,问这话的口气好像是要在下一秒就爆发一样。
张六茅有些心虚,想要阻止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持刀之人就没有这么多顾忌了,保持着进攻的起势,声音中带了些愤怒,道:“如今临都城还有人不知道这个消息吗?你又何必装傻?”
张六顺总算记起了这个声音,这还要得益于盛鬼卿在鲁州跟过他三年,不然就燕州常青村那些接触,他一定记不起来。
他眯起眼睛,道:“你是盛鬼卿?”
“不错。”
“那么你之前说的,我被放出来是因为有人替我顶罪,而,这个人是辞儿是吗?”
张六顺的声音浑厚,沉着冷静,盛鬼卿有些拿不准他到底是如何想的,握刀的手变得迟疑,只是声音还是那般笃定。
“自然!”
下一瞬间,张六顺浑身散发出一股杀气,他是不屑于用毒杀人,那是因为他一个学医之人,用毒杀人,是耻辱,是可悲。可是他是可以用手中的兵器,或刀,或剑,或枪等杀人的,不然大皇子叛乱那天,他何以站在张家第一道防线。
一个杀过人,而且长期站在高位的人,冒出的杀气是可怕的,张六书和张六吉都情不自禁离张六顺远了些,生怕张六顺下一秒就发作。
果然不出所料。“张六茅!我临走之时跟你说了什么!”张六顺咬牙切齿说完这句话,甚至夺过一旁家丁的刀架在了张六茅的肩膀上。
他的手,兴奋与愤怒交织在一起的颤抖,看得张六书和张六吉眼皮子直跳,这要是一个不小心,就能见红了啊!
张六茅苦笑一声。“大哥,我得到消息的时候,陆小辞已经被押进大牢了。”
这话不假,陆小辞失踪这么久,谁都没联系过,众人连她突然从哪出现的都不知道,只知道人家见过女皇并且认下罪行了。
张六顺气得不行,对着张六茅这个改过自新,弃暗投明的二弟下不去手,可是对陆小辞失而复得,又因为她去认罪而气愤和开心的心情无处宣泄,一时间,僵在了哪里。
还是盛鬼卿一句话,率先打破了僵硬的局面。“你是当真不知小辞为你去顶罪了?”
张六顺顺势拿下放在张六茅肩膀的利器,对着盛鬼卿疲累地说:“我连见都没见过她。”
盛鬼卿这次拿刀的手更抖了,甚至,他都没有握住刀,金属砸在地面上的声音响过,盛鬼卿低下了头,本来就难以认清的面容就更加没有辨识度了。
他其实早就该想到的不是?在鲁州,张六顺将陆小辞宠成什么样?说是上天也不为过,要吃给吃,要买给买,唯一的报酬就是偷牵个小手,偷一个香吻就能在衙门里乐上一天,一点也不像是一个成过婚的男子干出来的事,反倒像个初识情爱滋味的大男孩。
用他全部的包容心去包容陆小辞,用他全部的耐心去关注,去哄着陆小辞,这样的张六顺,怎么可能为了自己活命让陆小辞去顶罪呢?
而且陆小辞那么聪明,十五岁就是三元及第了,她要是不想顶罪,谁能逼得了她,明明,明明就是她自己自愿的。
盛鬼卿突然觉得自己忍着背后同伴放冷箭的伤痛拼了命地想要活下来的勇气很搞笑,他从燕州常青村开始,就已经注定了,配不上那个在草堂散发着光彩的姑娘了。
“六顺大夫,是我,唐突了。”用尽全力,说完一句话,盛鬼卿转身便走。他不知道他要去哪,可是他知道,他不想在这里继续呆着,他,不想看见张六顺,看见这个他爱的姑娘用生命爱着的人。
张六顺从张家的家丁中抽出身子,也不嫌脏,毕竟连传染病的病人脉都摸过,盛鬼卿这只是不打理而出现的灰尘,对张六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一把拽住盛鬼卿,迎上盛鬼卿迷惑地眼光,他缓缓道:“你要留下,为我作证,救出辞儿。”
张六顺的话一说完,张六茅也反应过来了,这个叫盛鬼卿的,不就是之前他大哥说过的可以作证的证人,当下也不计较这人突然出现刺杀他大哥的罪证了,顶着一张与张六顺一样诚恳的脸上前道:“还请这位兄台留下,能为我大哥还有陆姑娘的冤屈做个见证。”
他本不想留下,可是一听到可以为陆小辞做见证,他犹豫了,没错,他除了披上兵服保卫边疆的时刻,其它的时候,只要一碰上陆小辞的事情,永远都这么没有出息。
常青村的时候被陆小辞嫌弃一句话能郁闷一天,临都城的时候因为陆小辞一句话,弃了大好前途去鲁州当个地方官的手下,在鲁州的时候,看着陆小辞和张六顺在一起你侬我侬也是忍着酸涩,依旧坚守在那片土地上。如今,能这么不要命公然挑衅张家,在张家门口刺杀张家嫡长子,不也是因为那个人吗!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没有出息,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没出息到什么时候!陆小辞是张六顺的不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了吗?他到底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可他知道,这么多年过来了,他早就改不了了,也许这个没出息,真的要一辈子了,看着面前诚恳地两张面孔,他捡起自己那把还有血色的长刀,缓慢道:“我听你们的。”
反正他这一辈子也难以逃开了,不如就继续顺着心意走吧,既然他还能为她做点事情,还能出一份力,他又怎么会舍得离开,舍得让她辛苦呢?
张六顺点了点头,意料之中,张六茅则是松了口气,刚才看盛鬼卿那样以为会不愿意得做点思想工作呢,没想到能这么痛快,当然,这样才最皆大欢喜了。
世家送给张家的礼物,他要统统,挨个,一样一样送回去!
第二百一十九章:情意诀别前奏曲(十三)
天朝的牢房,总是潮湿带了些阴冷的,张六顺曾经就住过这样的地方,只不过他住的时候,被褥一类的全都是张家拿进来的,崭新又保暖,就连稻草也是有专人换过干燥的,他并没有感觉到这种阴冷。他呆的时候,只觉得这里阴沉沉的,布满哀嚎的声音和血腥的气味难以忍受。
直到今日,他才发现,原来,盛夏的天气,这里也能冒进来凉气,难怪当时张家送进来那么厚实的被褥。
陆小辞整个人趴在那稻草堆上,指尖冻的发紫,她临近的牢房是个精神不怎么正常的犯人,会突如其来唱起缠绵的戏腔。
朝思暮想的人儿就在眼前,就躺在那里等着他,他却突然失去了前进的勇气,他们上一次见面还是以吵架收尾,这次却已经被一个木栏给隔开了。
他好想喊一声“辞儿”来表达自己的思念之情,可是他的嘴像是锈住了,或者被绣花针缝上了一样张不开。
她失踪了一个多月,张家都为她出殡了,她竟然毫发无伤,在这么恰巧的时间回来了。说明了什么?她根本就没有被制住,这次失踪说不定和六年,不,七年前一样,她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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