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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椅归我,你也归我-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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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皱起眉头来,算计着这一环。

    ‘只要不是太关键’的问题吗?

    那如果我再添几把火,是不是就可以离间他二人?

    我皱眉思量,倏忽间顾君则却抬起手来,修长的手指抚弄着我的头发:“别想这般多了。”

    “他的麻烦,便由他去处理吧,放心,如今这里安安稳稳的。”

    我抬眼看着他:“可是……难道仅仅是安稳吗?”

    话说出口,我沉了口气又低下头。

    也对,因为皇叔算计了我们一家,所以我不甘心被他夺了帝位。

    可是顾君则不一样,顾君则原本就是摄政王之后,安安稳稳对他而言,也许已是极好,如果我要求他赴汤蹈火地去谋求帝位,未免太自私、太不为他考虑了。

    于是,不等他答话,我笑了笑又看他:“也对,现在安安稳稳的已经很好了。”

    顾君则愣了一瞬,随后只是摇了摇头:“公主这话也对,也不对。”

    “厚积薄发,厚积之时,势必要安安稳稳的。”

    他的声音甚是沉稳,仿佛早已胸有成竹。

    我微微一愣,他却是执起筷子率先给我夹了一块儿鱼肉:“来,不说了,吃饭吧。”

    闲散下来的顾君则,一向无比黏人。

    晚饭过去,这厮便拽着我陪他在屋里写画。

    我一开始本还想和他说说饭前说的事,可随后我又想——他是他,我是我,如今我武功回来了,手下也有些人了,该做的事,我自己去做便是,虽然他答应了我,我却不能害他,更不能逼他去做什么。

    所以,还是不提了吧。

    于是我索性把一切都抛开,靠着他的胸膛嗅着他的幽幽沉香,听着他在我耳畔缓声念着诗书、同我讲话。

    正当我执着一本《志异》瞧得入神,顾君则起身来,他似是挑了挑灯芯,随后收拾了衣着便去里屋洗漱。

    我便伴着里屋隐隐的水声瞧书,直到一转眼,看见自家夫君只披了一件松垮的浴袍,优哉游哉地走了过来,一头墨色的长发落着水,借着微晃的灯烛,光影将他身形四下轮廓勾勒得清晰却又迷蒙,堂堂正正却又半遮半掩,真真是一番不可方物。

    他便走到我面前来,半侧过身子去,不紧不慢拾掇他那一头长发。

    而我却再难专心致志地看书了,总觉得有沉香味隐隐约约钻了过来。

    不知不觉已然一抬手臂勾住他结实的窄腰,偏头过去嗅了嗅。

    结实的腰腹上依旧氤氲着沉香味,我触上他的一瞬,这厮一如既往地身形微滞,随后有些匆忙地伸手下来,扣住我勾着他腰身的那条手臂。

    而我那手臂本也没打算对他做什么,如今我只是想闻闻他。

    “顾君则,你这厮怎么这么好闻呢。”

    “还是从始至终的好闻,现在刚洗完香,白日里也香,那时在大殿里你抱起我的时候,我感觉你身上也好香……”

    顾君则轻笑一声,颇有几分得意洋洋之意。

    头脑一抽,莫名其妙地想起此前御膳房的老嬷嬷腌咸肉,要泡在汤里准备好久,最后当真是入味了,香味儿洗都洗不掉。

    于是,不等顾君则继续说什么,我张口便又道:

    “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腌过好一阵子?”

正文 145羡慕

    只觉得,我这句话问出去,顾君则身形猛地一滞。

    我忽的意识到自己把他和那些鸡鸭鱼肉萝卜黄瓜放在一起说,大抵是不太妥当,犹豫了一瞬抬眼看他,却见他半红着一张俊脸低头看向我。

    “自然、自然是不曾。”

    他有些促狭地开口解释着,一对漂亮的凤眼里带着几分迷茫和质询的意味,甚至……还带着几分委屈。

    而我不过是随口调侃一句他香啊。

    顾君则面色有些迷茫,低头看着我,长长的睫毛有些慌乱地抖了一下:“公主,微臣……可是有什么不好,让公主不满意吗?”

    说着说着这厮手也放下去了,整个人还往我远处动弹。

    我心下一‘咯噔’,我明明是夸他香啊,哪里有半分不满意?这厮怎么就突然这么疏离了?

    要不……给他解释一下我的意思?

    “我是说,就像……比如说之前宫里,冬天会把黄瓜切……”

    谁知话没说完,顾君则愣了愣,后退一步便把我甩开了。

    他停了停,随后低头看向我,愈发委屈地眨着眼睛:

    “公主为何如此说?明明之前……”

    看他这幅样子,我心下一懵,手忙脚乱又伸手把他的腰身拽过来,凑近他又闻了闻,这次索性不喘气地解释: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你好香,就好像在沉香里腌过一样,就像宫里腌黄瓜那样,我夸你呢。”

    话说完,只觉得顾君则身形一僵,我抬眼看,却发现顾君则这厮瞪大了眼睛瞧着我,半晌眨了眨眼,面色发红突然便扬唇笑了。

    “唔,这样。”

    我思量着他此前的反应:“你以为是如何?”

    顾君则低低哼了一声,抬头又别过脸去,有些别扭道:“……没什么,只是……不小心听岔了。”

    他这别别扭扭否认的样子,当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惹得我愈发想琢磨他究竟听成了什么。

    思量着,只觉得顾君则这厮动弹着就要从我身边走开去。

    这一瞬间头脑一动,突然便明白了八成。

    顾君则倒是溜得极快,我回手一拽,拽住他的衣袍:“哎,刚想明白,原来你这厮想岔成了……”

    顾君则哼了一声打断我,转头不再理我便继续走。

    我拽着,他走着,这厮义无反顾仿佛一头拽不住的牛。

    直到听到‘刺啦——’一声,我二人双双傻了眼。

    我抬眼一看,发现这厮的衣袍从下摆处被我生生拽裂开一条口子。

    我愣在原地。

    一早就知道,哪怕颇有身家,身份亦是重要,顾君则因为早年行军在外,除了外衣外衫,旁的衣裳,譬如里衣、浴袍,都以简单为上,简简单单的棉质,可是我断然没想到,这衣裳这么薄这么容易被拽开。

    我讪讪收回手来:“我没想到……这么容易就……”

    话说到一半觉得不对,怎么说的好像我是故意拽开的一般?

    “不、不是容易,我只是想让你过来,不小心……”

    乱七八糟地解释着,一抬眼,却发现顾君则这厮‘委屈而又幽怨’地瞧了我一眼,随后施施然一转身,径直拖着半开的衣裳走到床榻边上,褪下衣袍来又寻一件换上。

    我斜过眼去瞧了瞧他,却又不太好意思总瞧着,便回头看书,余光略略瞟着他。

    顾君则那边换好了衣裳,又用毛巾擦着头发,半晌大抵是收拾妥当了,却也不过来,就坐在床边拿着他那件被我拽坏了的袍子。

    我低着头看书,却是越看越心虚,终于抬头正眼看向他。

    孰知顾君则却对着我拿起他那件袍子:“坏了,不会补。”

    一副碰瓷的模样。

    可毕竟是我给他拽坏的,不占理,我只得讪讪放下书本看向他:“那你的意思难不成是……让我给你缝?”

    顾君则乖乖点头。

    可我只会一点点,手法还糙得很啊。

    “你怎么不找……”我脱口而出四个字,随后马上闭了嘴。

    刚刚差点脱口而出说洛伏苓针线活好,哎,我是不是个傻的,怎么能让别的女人给他缝。

    顾君则向着我有些无辜地眨眼:“不要别人缝的,只要公主。”

    倒是懂事。

    心里倏地一暖——不就是缝件衣裳吗,不大的一个口子,应该也没问题。

    于是嘴上说着:“那本宫就给你随便缝缝,好不好的你都凑合着吧”,倒是站起身来走到床边。

    顾君则便往床里移了移,给我空出些位置,又往前一推,推出一个针线盒来。

    备的这么齐全,我简直怀疑他是蓄谋已久专门设计我拽坏他的衣裳。

    不过,应当也没有那么难,毕竟被锁在沉晔宫的几年我多少也给自己缝补过衣裳,之后为了恢复武功,也用此做过练习。

    我便坐在床边,取了针线,好好认了针,寻了开口处,小心翼翼地开始缝。

    顾君则这厮一开始便在床里面忙活,半晌暖和和地凑了过来,从后面直起身子,凑在我身旁看着我缝。

    后背便靠着他结实炙热的胸膛,他一呼一吸的热气又刚刚好扑落在四下,还有一直让我着迷的沉香味氤氲。

    都不说话,我却心下暗起涟漪,恨不能转头过去,把他摁在床榻里,狠狠亲上一口,然后……

    按理说他是我的驸马,这么做无可非议,但是显得我太过‘见色起意’,于是我端着面子继续缝衣裳,哪怕头脑早就飘到他身上去了。

    三心二意,倏忽间指尖一痛,方才回了神。

    身旁的顾君则却已向前一动弹,张口含住我的指尖。

    温度从指尖蔓延到了全身,我垂眼看着他,却又羞于解释自己为何走神伤了手。

    孰知这厮给我处理了一会子,突然冒出一句:

    “确是微臣的不是,不该为难公主。”

    我一愣:“小事,不是为难,是我走神了。”

    顾君则放开我的手,便又收着针线和衣裳:“也不是什么非弄不可的事,说起来确是微臣孩子气,想起那天看见杨校尉系着他夫人缝的腰带,就也想……”

    我心里一抽。

    “人家缝个腰带能穿在外面,你这袍子能吗?”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觉得这厮羡慕的样子怪可怜的,伸手把他刚想收起的袍子夺过来,继续一针一线认认真真给他缝。

    心里甚至还在想,要不什么时候,我也给他缝个腰带?

    呃……腰带有些困难,只怕要把自己扎成筛子。

    不如、给他缝一方帕子吧。

正文 146今晚便去

    帕子不错,就是好像不能带在外面。那不如……就绣个香囊吧。

    我心下暗自盘算,手底下也愈发认真。

    顾君则这厮瞧了我一会儿,便抬手揽住我的腰身,乖乖地又靠在我身边,瞧着我缝衣裳。

    而看着干活的人自然不比干活的人费力,只一会儿的功夫,我便觉得身旁顾君则的脑袋越来越重,最后他晃晃悠悠地,直到彻底把下巴靠在我肩窝处,一呼一吸沉缓温柔,渐渐均匀下来。

    他的长发摇摇曳曳垂落下来,伴着一呼一吸轻巧地挠着我的肩头,微微发痒。

    我只觉得自己僵滞了一瞬,随后小心翼翼地偏过头去,启唇吻上他蝉翼一般的长睫毛,又得寸进尺缓缓下移,略过眼眸和面颊,直到蹭上他的唇角。

    清甜。

    温软的触感让我不知餍足,可惜又不敢为所欲为担心吵醒了他。

    而这厮依旧浑然不觉地靠在我身边,一动不动安然入眠,偏偏又只披了件外袍,明摆着是任凭我动手动脚,如此我哪还有心思缝衣裳?只怕就算缝也满脑子是他,到时候难免要把手指刺得鲜血淋漓。

    索性放下手里的衣裳,收好针线,专心致志而又小心翼翼地摆弄了一会儿顾君则。

    挑挑他的睫毛,戳他的脸和高挺的鼻梁,又往下摸了摸他硬挺的锁骨和结实的胸膛,如此还不知足,复又伸手捏了捏他轮廓分明的窄腰……

    肆无忌惮但也小心翼翼,虽说他是我的驸马,活该被我动手动脚,但是万一他醒了,我也很尴尬。

    好在顾君则一直睡得很沉,任凭我摸来摸去一声也不吭。

    我本是心情大好,可半晌又想起今天本是有正事的——我想算计明王妃,此事耽搁不起。

    犹豫了许久,总算极不情愿地把手从顾君则脸上移了下来,转身把床铺上的闲杂之物放在一旁的案几上,再转身过去把枕头摆好,让顾君则安安稳稳躺下来,又给他盖了被子。

    好在顾君则睡觉的时候极为听话,虽说一番忙活但并不费力。

    就是心里有点不甘心——天知道我有多想留下来陪他。

    总觉得该走,又总舍不得走,最后总算不情不愿挪出了屋子。

    关上门来,临风便在门口,他瞧见我愣了一愣,随后有些惊讶道:“公主?”

    我知道他是困惑我为何不留下。

    “他最近太忙了,我睡觉又不安生,怕打扰他,便不留了。”

    我向临风点一点头。

    临风微笑:“是,公主真上心。”

    我颔首,又嘱咐:“最近宫中事情不少,我担心皇叔妄加怀疑,暗做手脚,你日日护卫着,定要当心。”

    临风赶忙点头:“是,公主。”

    临风是个可靠之人,他答应了,我便也放心。

    沿着回廊左右拐绕回了房,房门处霜桥有些昏昏欲睡,我便示意她在偏房睡下,不必守一整夜,也不必帮我收拾。

    见她飞快地收拾妥当,方才几步走进里间,合上房门。

    “我还以为公主是忘了。”

    冷冰冰的声音响了起来,我点了灯循声一瞧,却见闻信斜靠在桌案一侧,光影偏斜地映照在他冷峻的面颊上。

    想了想刚刚自己做的事,难免自觉丢人,我笑了笑掩饰尴尬:“抱歉,晚了点,要在那边收拾收拾。”

    闻信哼笑:“公主不必道歉,毕竟公主能抽身出来已属不易,信还要感动一二呢。”

    这话怎么说的这么别扭。

    我皱了皱眉,孰知闻信还没完:“公主既然闲来无事便寻驸马阁下,何不有事情也让驸马帮忙做了?”

    我抬眼看向他:“你刚刚跟踪我?”

    闻信挑了挑眉回看我:“不曾,公主和我约的时间,我便一直在这里等。”

    “那你为何知道我在顾君则那里?”

    “不动头脑,用脚趾想想也能猜到。”

    我知道,闻信虽然冷酷而又凶狠,但是心里傲气得紧,他应当不会偷窥之后还矢口否认,

    总算掀过这一页,我向他点了头:“如此,误会你了。”

    闻信又是冷哼:“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亦是理直气壮:“因为你知道的比他知道的更多,有些事情他不知道,我也不打算让他知道。”

    闻信哼哼一声,倒也不反驳,他抬手敲了敲手边空空如也的茶杯,忽道:“公主寻在下何事,请讲吧。”

    我向他走进几步去,压低了声音:“我想请你陪我入宫,我有几件事要做。”

    闻信坐在椅子上,本是斜靠,此番忽的坐直,抬眼看向我:“你疯了?皇宫里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不可能不知道吧?现在冲进去,即便我有这个能力,也什么都做不了。”

    我又凑近了几分:“你想错了,我并不是想动那些人,我想动的另有其人,你只需要把我带进去,保证我的安全便是。”

    闻信扭头瞧了瞧窗外:“你确定是今晚?你现在才说,马上就走,未免太仓促了吧,杀猪尚且要提前磨个刀呢。”

    我转身过去,从床榻里面把白天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

    “我有准备,必须今天去。”

    因为如果今晚不去,一旦明天皇叔选择让明王妃的兄弟出宫,我便白白错失良机了。

    闻信盯着我手中备好的包裹愣了愣,随后冷哼一声:“固执的女人,当真是麻烦。”

    嘴上如此说,闻信却是当真随着我去了皇宫。

    宫中一切如旧,那砖还是从前的砖,瓦亦是从前的瓦,甚至那些宫人也无几更迭,独独是拥有这宫苑的人变了。

    我循着记忆,摸摸索索,带着闻信往皇宫的边角走去。

    “你究竟要找谁?”闻信压低了声音。

    我一面眯起眼睛辨认各个房室,一面轻声回答他:“一个公公。”

    柿子要捡软的捏,这道理我当然懂——皇叔和明王妃,正面磕我是磕不动了,但是——别的人就不一定了。

    尤其是备受信任的‘公公’,母后曾说这些人很多是小时候变成的‘公公’的,因此他们大多很是惜命。

正文 147宫人钱公公

    钱公公是这宫里一等一的‘明白人’,除了对最上面的人曲意逢迎,他对旁人皆是不喜不怒,不卑不躁。

    譬如父皇当政之时,他便对父皇言听计从,竭力伺候,极尽逢迎,而对母后,对我,甚至对父皇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变更的某位宠妃,都是不冷不热,而父皇被擒之后,他起初对皇叔一切如旧,我瞧见的几次,皇叔寻他做事,他全全应下,但不多言,更不奉承,而自从皇叔做得了主位,被认为是‘众望所归’,我便开始在宴会的桌案旁,看见那个微微佝偻的、一脸卑笑的钱公公了。

    我对钱公公是素来看不起的,宫里人势利一些在所难免,但凡事总要有个度,不能太夸张了,而这钱公公,就未免太过势利了——在父皇面前卑微讨好仿佛一条乞食的狗,而哪怕在母后面前也是一副不浓不淡的模样,高傲得仿佛世外之人。

    在我当时看来,若是讨好,对于混得不差的人,便一并讨好,何必如此明显,摆出一副‘除了陛下都入不得我眼’的势利模样?

    抱歉的说,小时候学到一词,谓‘狗仗人势’,我下意识地想到这位公公,便全全理解了。

    我嗤之以鼻,母后却不如此说。

    那是一次,钱公公搁下父皇送来的西域眉粉,行了礼便转身而去,半分好话也不多讲,我不免当着母后的面,对着他的背影低嗤一声。

    孰知母后却是对我一颦眉:“伏波,一国长公主,断不可失了礼数。”

    我心下郁郁,忿忿然抬头:“母后乃父皇之妻,一国之后,他如何能半分客套话也不讲,如此难道不是他失礼在先?”

    母后眸光沉沉瞧着我,缓缓摇首:“伏波,稍安勿躁。”

    “你是不是以为,他对我不讲客套话,是把客套话讲给别人听了,譬如那位孙贵人?”

    母后当真是明白人,一针见血,我不得不点头。

    母后笑了笑:“你父皇身边的得宠之人,一向是风水轮流转,可惜无论是之前的闫答应,还是现在的孙贵人,还是一直咄咄逼人的淑妃,以及数不胜数的其他人等,都不是这位钱公公的讨好对象。本宫自也不是,他的讨好对象只有一个,那便是陛下。”

    我微微一愣,随即不以为然道:

    “这势利劲儿也当真是不得了,明明要靠谄媚逢迎,反倒挑起人来了。他难道不怕那些心高气傲的宫人,趁着得宠,对父皇讲他的不是,说他势利眼?”

    母后淡淡而笑:“不会,正因为他奉承的只陛下一人,他才不怕那些人的闲言碎语。”

    “伏波,男人大多自负,当权者尤甚,他们哪里肯将旁人的夸赞视为奉承?大多是自欺欺人地当做是真心赞美。而钱公公的做法,在你父皇看来,便是认主,是极致的忠诚。就算她们在你父皇那里吹枕边风,你父皇也顶多敷衍一番,半分斥责钱公公的意思都没有。”

    我闻言心下暗惊,不错,钱公公这作风听来不可思议,但是经母后一番分析,竟是颇有道理的。

    “如此确是,母后教导的是。”

    母后笑笑,又道:“他的事情我清楚个八成,如今不妨便讲讲。他本是孑然一身,无父无母的,饿得吃不上饭,不得已自己了断,入宫为奴。”

    “届时还是你祖父当朝,大太监乃是老钱公公,这小奴才机灵得紧,也有几分能力,记事情格外清楚,譬如料理宫宴,旁人须得一条一条拿笔记着,他却不用,全靠头脑,还错不了。”

    “他日日巴结的只老钱公公,对旁人,哪怕是上皇,太子,还是其他人,都是事情不少做,但半分阿谀奉承也没有,如此,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瞧不见这小人物,瞧见了,他不奉承,他们也不以为意。倒是这老钱公公,无儿无女,只当这孩子是忠诚他依靠他,便把姓氏给了他,更是全心帮衬着他,之后上皇驾崩,你父皇继位,便自然而然推荐了钱公公服侍你父皇,虽没能成为你父皇身边数一数二的帮手,但多少也是个头儿。”

    “这宫里鱼龙混杂,人心险恶,他这样的人,其实是最聪明的,他投靠的人从来不会以为他有二心,故而更愿意信任他。”

    我皱眉:“那他真的是全全忠诚的吗?”

    母后微微一愣,随即讳莫如深:“除了他自己,谁知道呢?”

    此前徐文起也对我讲,说我有这些粒噬心丹,应该想方设法择个知事的宫人为自己办事,也作为我在宫里的‘眼’。

    不错,如今我瞄上的,正是这位钱公公。

    我循着记忆一路摸索,最终与闻信一同落在一个僻静的院落里我二人四下略一环顾,闻信便像我比了一个手势,示意我先去寻人,他留下看守。

    我便轻手轻脚向着门边走去……

    屋中灯烛微亮,略略飘摇,看来是还没睡。

    我小心翼翼在窗户纸上戳了一个小洞,眯起眼睛打量屋中之人。

    微驼的背,有些细眯的一双眼,圆圆的鼻头,正是我此番来寻找的钱公公。

    我的武功已然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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