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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椅归我,你也归我-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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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日下午,顾君则同我一道,便终于可以回府。

    马车之中,相对而坐,我瞧了一眼窗外,复又搁下帘子,只问他道:“如今,便这么走了?”

    顾君则笑笑:“城门外苦寒,徒留无益。”

    我下意识一绞手:“皇叔今早下诏书,甚是着急,想来是想打断些事情,不知碍不碍事。”

    顾君则微微摇头:“事情已抓紧时机处理好,并不碍事,此事顺利,还要多谢公主帮忙。”

    他停了一下,又道:“只是,入城回府之后,公主千万要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公主昨日所为,无疑会让朝廷把目光和矛头都投向你。”

    我点了头:“府中总归安全,我不出门便是。”

    顾君则看着我,眸光骤然一紧,却是没说出什么。

    我有些诧异地抬头看他:“还有什么想和我讲的?”

    他摇了头,转眼看向窗外:“没什么。”

    “微臣只是想着,府中众人,也有许久没有知根知底地排查过了,担心不稳妥罢了。”

    我只是笑笑:“放心,只要厨子不出问题,我便在我那院子里待着,他们便伤不了我。”

    我心下分外笃定,我有武功在身,闻信还在暗处保护,只要不是饮食有毒,那一两个刺客,根本奈何不了我。

    顾君则只是点了下头,不再多说。

    车中一片沉默,马车晃晃悠悠回了顾府。

    刘青萝便立在府门口,等临风撩开马车帘子引我们下来,她殷勤地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一福身子:“妾身见过爷,见过公主。”

    我一时便有了些不自在。

    果真,城外的一切不过是个短暂的梦。

    城内的,才是我需要面对的,最真的真实——二女共侍一夫,我贵为公主又如何?身为正室又怎样?终究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顾君则伸手出去,虚扶她一把:“不必多礼,这几日,府中可还安好?”

    刘青萝柔声道:“回爷的话,安稳得紧,妾身定然替爷,还有……公主,处理好府中,爷在外奔忙,切莫为此烦心了。”

    这刘青萝,好生贤惠温柔啊。

    我立在一旁,竟觉得手足无措,分外多余。

    真真是有些可悲可笑了。

    顾君则那边低声道:“如此,辛苦你了。”

    刘青萝笑了笑:“不妨事,是妾身应该做的,爷若不忙,妾身便给爷报个府中的账。”

    顾君则向着府门一比手:“还有些时间,你便说说吧。”

    复又转头看向我:“公主劳累,先回去歇息吧,临风,派人过去,再给公主打理一下院落房间。”

    由多余到直接被下了逐客令,这过渡何其自然。

    我心下涩涩然,可是这二人一字一句都合情合理,我要是唱反调,未免显得我不懂事,如同无理取闹一般。

    都说正室不端庄大度要遭人笑话,而如今我却只觉得,端庄大度这四个字,当真是对女子最为残酷的字眼。

    “好。”表面上,却只得点点头。

    我想劝顾君则早点休息,可是转念一想,我该如何说?

    说‘你们也早点歇息’吗?我着实讲不出口!

    终究是留下这个有些敷衍的字,转了头,匆匆而去。

    只是这一路上心里愈发酸涩了——若说之前他以为是刘青萝救他,待刘青萝好,我还觉得有理有据,如今,他明明知道我的用心,明明知道我是为了他,却还是偏向刘青萝,视我如无物……

    我真的不知道,这凭什么。

正文 196物色

    在外是暖炉,在府中如冰窟。

    一回来就基本没见过几面顾君则了。

    除夕时候,我来了葵水,于是顾君则名正言顺地又带着刘青萝去参加了宴会。

    外面烟花绽开,我只是坐在窗边无奈笑笑。

    我大抵已经成为都城名媛口中的笑柄了吧。

    不过,随他去吧,风光又如何呢?想那柳依依,风光了一阵,如今不还是成为了黄泉的鬼么?

    “公主,今夜可要守夜?”霜桥自外面拾掇回来,垂眼问道。

    我摇了头:“不守,收拾收拾,准备睡了。”

    睡得太晚,人会老的,女子的容颜又不会恒久,何必为了这毫无意义的事情,让自己更快地老去呢?

    霜桥称是而去。

    孰知她刚刚收拾完了给我关上门,闻信的传话便在耳边响起。

    “屋里这般冷清,半点没有过年的气氛,不若随我出去走走?”

    我翻了个白眼,不知他为何会有这等闲情逸致,但我没有什么心思领他的情:“不去,早点休息,多活几年。”

    闻信哼笑一声,低声道:“不去?我瞧着公主欢喜看焰火,但是公主可知道,外面有一处火比焰火还要热闹……”

    我一个激灵。

    “出事了?”

    闻信哼哼一声,算是默认。

    “你怎么不直说,拐弯抹角做什么。”我当即转身收拾东西,便准备往外去。

    闻信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满:“公主现在怎么不说想早点休息,多活几年了?”

    我一面系腰带,一面别东西,一面急道:“这是正事,能一样吗?”

    闻信略带不满地又哼了一声:“总归就是不愿陪我出去走走,有事了倒是跑得快,公主,你这个没良心的。”

    我手一停。

    平心而论,闻信虽是为了复仇而来,但他待我真的挺好。

    也许,我也该待他好一点。

    不过现在无疑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

    收拾妥当,我催着闻信带路,便出了顾府去。

    柳府门前,隐隐有火光,但是遥遥的,竟然听不见半点嘈杂之声,或者说,仅存的一点声音,也被都城里热闹的焰火压了过去。

    看来,此番这柳府的事,是被秘密处理了。

    我皱起眉头,思量一二,伸手在袖中摸索着。

    “如今这是什么情况了?”

    我压低声音问着闻信。

    闻信笑笑,答:“还能如何?罪名落实了,这皇帝还真的觉得柳府贩卖私盐,动了国之要脉,估计是想着私盐之事敏感,加上柳家怎么说也是有功之臣,柳依依又刚死,所以选在这么个时候,压着处理了。”

    我眯了眼瞧过去:“这火还真不小。”

    “这么说,估计要等一会儿才能灭火,灭完火他们才能搜家——应该是这样吧?”

    闻信在一旁答:“大抵如是。”

    这便好了。

    我摸出袖间一个坚硬的东西,动了身子便要往前去。

    闻信从身后拽住我的手臂:“公主要做什么?现在去不得!”

    我挑挑眉睫:“我去善后。”

    闻信皱眉,手上力道不减:“善后?此事并非我们做的,有什么好善后的?”

    我笑:“这事不是我做的,但是我做了别的事,别的事,未必不能趁这个机会善后。”

    那是我的一块儿心病——

    洛伏泽之死。

    现在明王妃一死了之,显然不能再作为嫁祸对象,段家抽身极快,何况段昊是我的手下,嫁祸也是不妥。

    所以此事是心病,乃至于我每次有事外出都要带上些东西,看看能不能见缝插针,嫁祸给合适的人选。

    如今这柳家……

    若是皇叔又想起这一档子事,嫁祸给他家,真是名正言顺。

    毕竟贩卖私盐和绑架龙嗣两件事,完全可以是一个初衷。

    我也没什么残忍可言的,毕竟一个动用私盐的罪名,便足够他家满门抄斩了,多这一个罪名,真的不嫌多。

    如此想着,心下颇为得意,来不及和闻信解释,便只是抬手示意他跟上我的脚步。

    闻信犹豫了一下,随后有些无奈的叹口气,乖乖跟上。

    我将洛伏泽的另一块儿玉佩丢在了柳家的后柴房,随后,披着满身焰火的光华潇洒而去。

    年刚刚过去,柳家就被皇叔判了‘谋逆’之罪。

    我方才发现自己也是给了皇叔一个台阶下——因为柳家被查处的原因,便是谋害皇嗣。

    如今天气微暖,刘青萝得了刘大人的邀请,带着丫鬟去柳府服侍几日,虽说这些天我和她也不甚有交集,但是她一走,我只觉得如鱼得水,憋闷之感顿时烟消云散。

    下午天气晴朗,心情也大好,我难得熬了盏羹汤,给顾君则送去了书房。

    顾君则坐在桌前写着些什么,见我进来,扬唇笑笑,却不停笔,显然很是忙碌。

    我给他放下羹汤,便坐在一旁,玩着他收藏的那些小玩意儿。

    很多事情心照不宣,不必多提。

    但是我也有想说的事,不管他忙不忙,我都要说——

    “皇叔现在有个要紧的事。”我缓缓开口。

    顾君则抬眼瞧我。

    “皇叔缺个后妃,也缺个孩子,没有这些,江山便不稳,民心便动摇,所以这一定是他现在最想完成的事情。”我沉声说着。

    顾君则低声道:“此事我也想到了,还在物色人选。”

    我挑挑眉睫:“物色归物色,物色好了,也别直接送去。”

    “不如制造点什么巧合,或者让那姑娘救他一命,你们这些男人,总归最相信这种事了。”

    顾君则身形一滞,抬眼看向我:“公主……”

    我方才意识到,自己这句话似是有所指了。

    但是我本意真的不是贬低刘青萝。

    但是,如何和他讲呢。

    不想多谈,我抻了抻手臂,起身推开门:“就是这件事,记得趁热喝汤。”

正文 197名正言顺

    不几日,便听说皇叔出巡,途中遇袭,那伙贼寇分外厉害,不得已之下,皇叔将将是割须弃袍而跑,奈何那贼寇穷追不舍,不得以之下皇叔躲入一家农舍。

    传言说,那家小女儿年方十八,看着皇叔气度不凡,便收留了他,还在贼寇袭来之时,舍了女儿家的贞操帮皇叔打了掩护,一来二去,助他渡过难关,最终皇叔脱线,也将这丫头带回了皇宫,一经回宫便封了妃位。

    我听着只觉好笑——这小丫头比洛伏苓年纪都小,不知洛伏苓平白无故多出来一个小她数岁的娘,是何感想?

    当然,我也不会傻到以为这丫头救皇叔是巧合——说实在的,那所谓的一句‘气度不凡’,也太假了。

    皇叔这模样,恕我直言,当真是有些对不住旁人的眼睛,面色干黄,小细眯眼,还一脸的褶子,这些天变故颇多,头发也彻彻底底地白了,那十八岁的少女好端端的,总不至于看上一个看起来花甲之年的老男人。

    定然是顾君则使的计策了。

    不过,我心下也暗暗惊诧,顾君则的兵力和手段,竟然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哪怕是皇叔出巡,他都能追得皇叔丢盔弃甲,割须弃袍。

    至于他为什么选择把这十八岁的少女安插到皇叔身边,而不是直接杀掉皇叔上位,我猜原因有二,一则是,应该还有事情没有办妥,二则是,想图个名正言顺。

    也不需多问顾君则,心下知晓便是。

    但是大局已定,我知道这少女是顾君则埋在皇叔身边的一根毒刺,或早或晚要害了皇叔的性命。

    又过一月,春暖花开。

    这一日宫里隐隐传出消息,说皇叔‘龙体抱恙’。

    也不需多想,定然是顾君则命那十八岁少女动的手脚。

    只是顾君则仿佛想要同我好好说道一番,这日,我本是在卧房闲来无事,却忽而被他唤至书房。

    “今日怎的想起叫我过来。”我皱了皱眉,转身随意浏览他书架上的书本。

    顾君则在身后声音沉沉:“近日太忙,也许久不曾和公主好生聊聊了。”

    我沉了一口气,把声音放缓,装出一副平淡的模样:

    “不妨事,总归我也知晓你在忙什么。”

    “更何况,很久不跟你详聊,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本也不是那等娇滴滴的女儿家,大事当前更知晓轻重缓急,不碍事。”

    我说得颇有一番古水无波之感。

    但实际上,若是说我心中不在意,那绝对是假的。

    许久不见他,不曾和他好好讲几句话,我甚至没出息地想过,大抵他是不欢喜我了,不欢喜我,所以不见我,那他这些天,有没有见刘青萝?

    毕竟,想想我的父皇,我觉得移情别恋这种事,对于男人是何其容易啊。

    如今倒是有一点点赞同和羡慕当年那个娇蛮的诚王妃,她挺直了腰杆和我叫板——哪怕她的夫君是个废物,但是,他一心一意地待她。

    顾君则在我身后低低叹口气:“公主,这不是碍不碍事的问题。”

    “微臣只是想让公主知道,微臣是记着公主,是念着公主的。”

    他说着,竟颇有几分可怜兮兮的意味。

    仿佛是我太生硬不理解他一般。

    天知道,明明在府中幽居已久,半步难出,委屈的是我。

    我知道自己控制不好自己的颜色,沉了口气,伸手摸那最高一栏的书,话语间敷衍一番便是:“唔,那我知道的。”

    大抵是顾君则感受到了我的应付,他伸手拽住我的袖间,低声又道:“公主,微臣是认真的。”

    好像是要把我拽过去朝向他。

    可是,貌合神离,我当如何面对他?

    我动了动手想把自己那只袖子拽回来,他却别扭得很,死死拽着就不松手。

    我不得已转身过去看向他,却没什么心思和他讲什么‘念着记着’,我抢在他开口之前开了口:“这些天你忙的事情如何了?”

    顾君则愣了一瞬,随即低声道:“外面的事情备好了八九成,宫中的事情,宫中想必也知晓,唯一麻烦的是这都城——明王对都城控制得很死,想要突破进来,颇为费事。”

    他微微皱眉,又道:“倒不是难,靠强攻破开城门是可以的,只是费事,毕竟直接破了都城的城门,名不正言不顺,百姓也会吃苦头。”

    我垂眼看向坐在椅中皱眉的他,一字一句道:“没什么难的,不若我去城门上,像上次一样,就……”

    顾君则却是直接打断我,摇头道:“不可。”

    “此番下来,公主定然会被人说是叛国之人,不仁不义。”

    我笑笑:“这有什么呢。”

    “本来我也是这么做的,我帮助你的时候,就已经是叛国之人,就已经不仁不义,俗话说身正不怕影子斜,但其实啊,身子都斜了,哪还在意那影子是正是斜呢。”

    顾君则微微一怔,拽着我袖子的手也是一松动。

    我趁机把袖子抽出,拂了拂,坐在一旁的椅上。

    “那不如我还有个方法。”

    “这城中有位将领,你若给我半天时间,我也许能说服他。”

    顾君则眉头又紧了一紧:“是何人?”

    我沉声道:“军中高宁,应当就是万勇的长官。”

    “如果由他传命令,也许能让万勇开城门。”

    高宁每次升迁都会给我来消息,最近皇叔不相信顾君则了,便把他都城里的职务一削再削,削了又没人可给,最后便宜了高宁。

    顾君则的指节叩击桌案:“如果他传令,八成是可以开城门的。”

    “只是……公主当真有把握说服他?”

    我颔首道:“不错,我父亲对高宁有知遇之恩,此前袁末前往南部之时,高宁也在,我和他打过一个照面,发现他尚且念着此前我父亲之事,只是皇叔坑害我父亲的真相他并不知晓。”

    “如今我以此说服他,应当不难,如果可以,我明日便去。”

    我刻意地没有用‘父皇’二字。

正文 198风雨欲来

    顾君则眉头又紧一紧,随后颔首道:“如此,便劳烦公主了,微臣会派暗卫在暗中保护……”

    我犹豫了一下,摇首道:“稍稍派几个在门外便是,多了,反倒容易引人不适。”

    顾君则犹豫了一瞬。

    我又道:“放心,不会有意外,他此前放过我一命,如今定然也不会害我,更何况,高宁也是识时务之人,不会放着阳关道不走,偏爱独木舟。”

    顾君则总算点头。

    我紧接一句:“如此,我今日便准备好,劳烦你派人以我的名义,暗中去约一下高宁将军。”

    顾君则停了一瞬,微微颔首。

    屋中安静了一瞬,事情似乎谈完了,但是我还有想要说的话。

    辗转犹豫,最终我狠下心来,又道:“我只求你一切成功后,救回我的父亲母亲,把他们安置在一个偏远的岛上,有吃有喝,住的安稳,安度晚年便是,他的这些老臣,到时候,我会帮你说服,他们都会是你的臣子。”

    顾君则眸子一沉,看着我,低声道:“那公主是如何打算?”

    我一怔,半晌颔首道:“我助你谋位,早已是将脊梁骨露给世人,任他们戳刺,日后事成,我也难以自处,这些,我是知晓的。”

    “到时候便看你如何安排吧,总归,届时我是前朝公主,你将我和父母一并扔在岛上,旁人也说不出什么不是来。”

    虽说,也许会有人以‘糟糠之妻不下堂’来讽刺于他,但是,这样的声音,多半会淹没在那些拥护新君的声音里。

    顾君则抬手揉着太阳穴:“那公主可有意留下?”

    留下?

    是当皇后,还是其他?

    我不知我这前朝公主留下能做什么,而直接问询,未免显得我太贪心。

    而说实在的,刘青萝日后势必要留在宫中,即便我留下,一早一晚,和她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即便我为皇后,恐怕也不得不装出母后当初那般贤德的模样……

    不,有不同,当初母后有母家的支持,而以后的我,没有。

    太苦了。

    心下郁郁,我抬眼,把目光移向窗外,只幽幽答:“没什么有意无意的,届时,看形势如何,你随意便是,我没什么好拒绝的,只要你答应我,救回我的父亲母亲,让他们安度晚年。”

    我看得见,顾君则原本轻叩桌案的手,渐渐已攥紧成拳。

    许是我一遍又一遍地重申,让他以为我不信任他,至于厌烦?

    我暗自吞了口气,抬手在他额侧的太阳穴上一比,有些装腔作势地给他揉了几下:“天色晚了,我瞧着你也乏了,明日的事情安排下去,便早点歇息吧。”

    顾君则扬唇笑笑,却没说什么。

    我只觉得无所适从。

    是我变了,还是他变了?还是我二人皆不是从前的我们了?

    曾几何时,我可以毫无顾忌地同他讲话,如今,却迫不得已要猜他的心思,猜他是喜是怒,当然,也不仅仅是他让我看不透了——我自己,又何尝不是遮遮掩掩,生怕流露了真实的情感?

    现在的我二人,大抵只能说是‘像’一对夫妻,而不能说‘是’一对夫妻了罢,貌合神离,不过如此。

    我随口又嘱咐几句,顾君则只‘嗯’地应了,不一会儿,我便从他书房里溜了出来,我在门口,竟如释重负……

    ‘说服’高宁,我自然是有十成的把握。

    为了避免被怀疑,我到底也花了一个上午,跟高宁不停地念叨,口干舌燥,末了装出一副好不容易说服他的模样,给顾君则交差。

    高宁很是配合,出门而去,单膝着地便对顾君则言忠,末了送上令牌,以一种更为踏实的方法表明忠心。

    他拿出令牌的一瞬,我能看出来,周遭众人皆是愣怔了一瞬。

    免得旁人多想,我笑了笑道:

    “高将军与父亲有些过往,一心想要替他惩治贼人,可谓有情有义,更是明眼之人,能看清是非曲直,孰强孰弱,伏波很是敬佩,只盼高将军能好好配合、辅佐君则,伏波在此,先行谢过了。”

    高宁转身向我又一行礼:“公主言重了,高某当不得公主的‘谢’字,这些事,本也是高某怀疑、郁结已久之事,今日还当多谢公主,给高某指了条明路。”

    顾君则在一旁接过令牌,缓声道:“高将军,请起。”

    高宁当即回身:“谢顾帅!”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那一晚,天边是火烧云。

    我知道今晚势必不平凡,顾君则在今晚,便要在高宁的配合下,打开大门,入主南都。

    我大抵知晓顾君则的兵力,因此我知道,此番争斗,胜算少说也有九成。

    许是我晚上安稳睡一觉,第二天一早,皇叔便已成为阶下囚,而顾君则,则是万民呼声之中的新君。

    我便算是复了仇,可与此同时,洛家的江山,也算是到了尽头,江山易主,而我便是那拱手相让之人。

    我皱了眉,父皇当年的话在耳畔回响。

    洛家生于洛水之畔……

    不知不觉眼眶一酸。

    当真救出父皇母后,他们会怪我吗?

    从此这江山,可就再不姓‘洛’了。

    “公主,晚膳备好了。”

    一旁,霜桥轻声细语。

    我一怔,回了神,略略揉了下眼睛,掩了窘迫之态,颔首道:“这便过去吧。”

    可我没想到,走到主厅,一抬眼,桌案一侧,端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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