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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夫人养成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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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哪里啊?”沈赢坐起来,赶紧追上去。
  顾南枝打开门,“出去走走,消消食。”
  “你等等我,我也去。”
  “你不去吃饭吗?”
  “不饿,陪你要紧。”
  顾南枝心里不舒服了,“你去吃饭吧!”
  “不吃。”
  顾南枝没辙了,“我等你成不成!”
  “那成!”
  二人在堂下又吃了一顿,然后往街上去。
  结果又吃了两跟糖葫芦串和一堆白糖糕才往回走,反而什么事都没有说成。
  在这里歇了一夜以后,问好下一个客店位置,原是能到客栈歇脚的,便安心上路了。
  连续赶了十几天,也没再遇上什么事了。
  黎晏书吊着的心也就慢慢放下来了。
  很快他们一路顺利赶到了省城,省城是在淮河之畔,上接中原,下连江南,水陆交通,四通八达。
  所以这里富庶繁荣,名气也很大。
  历来出的学子也很多,每年在京中出人头地的也十分多。
  不过前来的学子很少带女眷,他们几个人一起,还带着一个女眷,格外显眼。
  这女眷又生的好看明媚,肤色雪白,眉眼动人,叫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沈赢默默的遮在顾南枝前面,心里想着以后是不是要叫顾南枝挽上妇人发髻才好。
  刘程璧问:“咱们住哪里呢?”
  虽说在省城应要低调些,但是沈家人怕沈赢住不惯客店,特地托人在省城租住了一个院子,也得清净,院子很大,有三四间屋子。
  顾南枝心里清楚院子的地址,却不知道在哪里,便道:“家里备了一个院子在这里,我去问问在哪?咱们直接过去便好了。”
  沈赢点头,“那黎公子不嫌弃的话?”
  黎晏书顿了一下,他准备住客栈的,和一些交好的学子,有什么不懂的问题,交流也好,但是有了沈赢,他没了那个心思了。
  “那就打扰了!”黎晏书做了个揖,一抬头看见刘程璧皱着眉瞧他。
  他心里一咯噔,该不是对我要做什么吧?
  顾南枝哈哈大笑,“那便好,要是你们一起中了举,门槛都要被踏破呢!”
  家里租的院子,离这边很近,走路不过十分钟,到贡院也就一刻钟左右。
  家里人知道沈赢怕吵,特地租了一个巷子深处的宅子,很是安静,大白天也只能听外边隐隐的声音,反而巷子里树上的鸟鸣声更家清晰。
  几个人顺着路人指路过来,顾南枝就瞧见那扇大门紧紧闭着,两边小小的石狮子都显得可爱极了。
  “钥匙在你那里吗?南枝?”刘程璧左右看了看,是环境极好的,忍不住的欢喜。
  顾南枝上前去,“是的,在我这,我来开门。”
  说着,顾南枝上手就去开门,啪嗒一声,很快就开了锁。
  沈赢挨着顾南枝,伸手便推开了。
  入眼是一座小巧的圆形拱门,两边青砖搭砌的格子窗户,一条青石板路通向拱门内,两边栽种了许多竹子。
  几个人眼前一亮,接连走进去。
  屋子左右两敞间,中间的堂屋还有两间屋子,后面还有两间杂房和厨房,看的规整,也漂亮。
  小院子清幽,还有一大盆莲花在那里,顾南枝走来走去瞧了许久,越看心里越是欢喜。
  最前面的小院子还有一口井,顺着围墙种了许多金银花,看起来煞是好看。
  后边库房还有一个小马棚,两个马车放进去刚刚好,一点也没多。
  黎晏书住进了东边的屋子,刘程璧住在了中间堂屋里东边的,沈赢和顾南枝自然住进了西厢房,敞亮的多。
  最好的是他们屋子一推开窗户,就能看见翠竹。
  而西边那一间屋子腾出来做书房用,黎晏书的小厮就和黎晏书睡在一个屋子里,这是他们家陋习,但顾南枝也没得说,只能说方便伺候着。
  沈赢看了这屋子的确是好,便拉顾南枝道:“若不然,咱们买了这屋子成不成?以后我告老还乡,就我们俩在这里住着。”
  顾南枝老脸一红,“瞎说你还没考上就想着告老还乡啊?”
  沈赢嘿嘿笑,“回头我就央求姐姐买下了送给你好不好?”
  顾南枝心里一暖,嘴上却道:“随你。”
  “那成了!”
  黎晏书吩咐小厮把东西放下来以后,便要去出去买些吃食。
  顾南枝看他小厮忙前忙后,做主让他歇着,自己去酒肆让他们送些吃食过来。
  “对了,你小厮叫什么?我们一路上都没注意。”顾南枝其实一直叫他黎晏书他家小弟来着,可是以后都一起住了,还叫人诨名自然不好,便眼巴巴的去问黎晏书。
  黎晏书故意打趣她:“他叫黎晖,你这一路都没问,怎么想着来问名字了?”
  顾南枝不好意思的笑笑,冲着黎晖道:“我以前混不吝,你别放在心上啊!黎晖!”
  黎晖笑笑,“你是主子,再混不吝也没啥事情啊!”
  顾南枝更不好意思了,觉得黎晖在讽刺自己,正要更加虚心的去道歉。
  就听到沈赢在后面叫她出门去。
  “那黎晖我先出门了。”
  黎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出门和自己说做什么?
  屋子里面虽然什么都是一应俱全的,沈赢出来是想和她找个厨娘,管好自己的胃。
  厨娘这事情可大可小,沈赢的身子全靠膳食养着和每天锻炼,若是一点差池还是有些后遗症,所以对吃这方面,顾南枝几乎不敢怠慢。
  沈赢心里存着要好好喂着顾南枝的心思,顾南枝嘴巴挑剔,吃的不好,一天都不顺心,外头的饭食也不能多吃,他第一件事就想着找个好厨娘回来,晚上就去酒楼随意吃一顿。
  二人对视一眼,笑了笑。
  索性,经酒肆的伙计介绍了个名声不错的,再一尝菜,立即就请回家了,还是和在芦城一样,一日三顿的做着。
  黎晏书瞧他们这般会过日子,连家里的茶具都带来了,忍不住的喟叹。
  不过还好,他们三人住在一起,也是个照应。
  西边那房子一般都开着门,三个人都会在里面读读书,或者说说话。
  顾南枝就会去编排自己的东西,没事练练字,要不就拨弄围棋,闲的实在是难受。
  刘程璧学的时间太短了,一直难以吃透,他看着顾南枝左右走动,心里烦躁,随意捡了一本书,瞧见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注解,还有见解,他顿时口干舌燥起来,张口问道:“这是谁的书?”
  沈赢瞧了一眼,“南枝带来的?怎么?”
  刘程璧忍不住深呼吸,“真的是南枝?”
  黎晏书好奇,探头瞧了一眼,一看也吓一跳。
  而顾南枝后知后觉的伸出脑袋,问:“你们干嘛瞧着我啊?”


  ☆、第二十八章读书

  现在科举考的诗词,都有人做注解过,其中这本《诗词修注》流传最广,据说是以前太傅和京城学院的几个山长所修著的,里面不仅有诗词的注解讲义,还一些对于史料的批注,是不多得好书,只是印制太少,留存也不多,拿到的人都不愿意分享出来,所以一时像是绝技了。
  黎晏书拿过书来道:“不曾想夫人你还有这本珍贵书籍。”
  顾南枝疑惑道:“珍贵?值多少钱?”
  黎晏书一激动:“无价!”
  “”
  沈赢无奈,“你们喜欢,就抄录一本。”
  两个人一同点头。
  刘程璧立即去寻纸笔,黎晏书便坐在那里看,上面密密麻麻用小字写的非常详细,他一一看下去,着急翻开后面,等他通读完那些小字,只觉得茅塞顿开,又去看其他,竟能举一反三的弄懂所有他之前不懂的小问题了,当即感慨道:“通读沈公子的注解,胜于十年读书。”
  沈赢嗯了一声,“不是我的注解。”
  “那是谁的?”黎晏书大惊。
  顾南枝眨眨眼,“我的啊!”
  沈赢很是嫌弃道:“她刚刚学写字的时候,我家太爷提点我这本书,她也拿来看,但不甚其意,就将注解抄下来,并且把太爷说的批注写上去,实在太笨了,就只能用这样的方法。”
  黎晏书一脸无语,是了,这样的办法粗苯。
  刘程璧这时候正好走进来,听到是顾南枝所作的注解,脸色纷杂,瞧着顾南枝好半天,擦憋出一句:“我觉得你这个方法挺好的。”
  顾南枝嘻嘻一笑,那是自然,现在应试教育下的好方法,可是千锤百炼过的。
  刘程璧没曾想到连顾南枝的笔记都能让他受益良多,一时感慨万千,再不敢瞧不起她了。
  黎晏书看沈赢一直表情淡然,顿了一下问:“沈兄,我能看看你的注解吗?”
  沈赢嗯了一声,“我从不注解。”
  顾南枝啧啧,告诉黎晏书:“他看懂了就放心里了,不会像我们这种笨人,还在记在书上才记得。”
  黎晏书皱眉,颇为可惜。
  刘程璧也道:“是了,他书上都是干干净净的,你别费心思了。”
  这话一出,众人都忍不住看向他,怎么今天转性子了?难不成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们看我做什么?”刘程璧不爽,坐下来就开始抄录书。
  顾南枝哎呀一声,惊讶道:“你什么时候也会和黎公子这样客气的说话?”
  刘程璧哼了一声,“我怕遭报应不行么?”
  顾南枝转念一想,之前黎晏书提醒他过一次,算是救命之恩,这样说是没有错。
  黎晏书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刘程璧,没说什么,只是拿起书来继续看。
  沈赢看顾南枝还在晃悠,招招手道:“过来看看我这书。”
  顾南枝撅嘴,“又看不懂。”
  沈赢笑笑,其实顾南枝的能力和才华不比黎晏书和刘程璧低,明明她可以在诗书上做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可偏偏喜欢舞刀弄枪,为他奔波不停。
  他心中很是高兴,别人认同了她的能力,同时也觉得自豪。
  顾南枝走过去看见他在看史书,晦涩难懂,便没什么兴趣,扭头要走。
  “你这好难啊!”
  沈赢摇摇头,“虽然艰难,但是没有什么不便的,一句话有多种解释,堪破越多越是让人越有兴趣不是吗?再说读书就是乐趣,去延伸理解,就是乐趣的所在。”
  顾南枝眨眨眼,这话也对,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是说她们这群凡人只是为了弄明白意思能够中举或者是应付考试,而不是真的去享受读书的乐趣。
  和沈赢一比,顾南枝就自惭形秽,人和人真的是不一样的命。
  顾南枝是典型的应试教育学生,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记下何老太爷说的每一个字,自己也不加通读,只觉得好就行了。
  刘程璧和黎晏书两个人得了顾南枝的书以后,日夜刻苦研读,十分勤奋。
  反而让沈赢看起来有些不像认真的考生了,每天早上起来练练拳,和顾南枝出去走一走,下午才开始慢慢看书,一到晚上便熄灯睡觉。
  不过顾南枝是十分喜欢现在的沈赢,要知道让沈赢养成了现在劳逸结合的性子,亏得她日夜督促。
  顾南枝也勤奋起来了,除了和沈赢一起玩乐的时间,早上起来练武,下午练武,就差挑灯练武了。
  这一次考试九天,不像是以前考一天就可以出来,一连九天都在那里面,和顿号房没什么不一样,加上此时天气渐渐凉爽,一连九天可不知道憋出什么病来。
  顾南枝听说那考房极为狭窄,没有取暖的东西,而且睡觉都躺不平,有时会刮风漏雨,炉子熄灭了,他们都点不着。
  沈赢的身子向来不好,这一下进去,不知道是不是横着出来了。
  不过看今年沈赢已经窜了大半个个头,脸色红润,力气也大了不少,和平常人没什么区别了。
  想到这里,顾南枝还是担心,吃过晚饭以后,特地拉着沈赢到厨房去。
  沈赢疑惑,“作什么进厨房?你要吃什么吗?”
  “不是,今天教你一个好招式。”
  “练拳练进了厨房?你要干嘛?”沈赢忍不住笑。
  顾南枝呸了一声,拉出来炉子,放在地上,然后找了一个柴火和干草丢在沈赢面前,道:“点着炉子。”
  沈赢皱眉,虽然君子远庖厨,可是顾南枝这样子不像是会轻易放过他的样子,他慢慢蹲下来,拿了柴火慢慢铺在炉子里,然后放了一些干草,最后找打火石,点着了干草。
  很快火焰就升腾起来了,顾南枝大为惊讶,“你会点炉子?”
  沈赢摇头,“不会。”
  “那你怎么点着了?”
  沈赢丢了打火石,放了一罐子水上去,“看着觉得应该是这么做。”
  顾南枝实在气愤,“你还有不会的吗?”
  沈赢看她气呼呼的样子,捏捏她的鼻头,“我没有不会的。”
  “不怕羞!”顾南枝脸红。
  沈赢大大方方的挽住顾南枝的腰肢,“你让我点炉子是怕我在礼房里面吃不上东西吗?”
  顾南枝咳嗽一声,掩盖羞赧,“是啊!你要饿死在考房怎么办?”
  “不会的,我饿死了,谁来娶你。”
  顾南枝目瞪口呆,“你真是不要脸”
  沈赢美滋滋,“我哪里不要脸了,咱们都成亲了,没办婚礼罢了,回头等我考中状元,一定八抬大轿给你抬进门。”
  “哼你不一定考中!”
  “那我考不中,不娶你了成不成?”
  顾南枝:“”
  总觉得好像亏了。
  第二日一早,顾南枝和沈赢二人又在院子里练拳,刘程璧伸个懒腰,也站进去。
  黎晏书刚刚刷过牙,看着他们,觉得颇为不好意思,也自觉走进去。
  “唉,你们要不也教教我?”
  顾南枝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干瘪的身材,点点头道:“多做运动身体好,你跟着沈赢练,他都是基础的,比较适合你。”
  黎晏书重重点头,跟在沈赢边上,看着他一举一动。
  结果沈赢两套拳下来,面色自然,呼吸绵长,一点没什么事,倒是黎晏书差点累趴下了,满头大汗,手脚也动不了。
  明明沈赢是出了名的身体孱弱啊!顾南枝天天挂在嘴边的!怎么现在生猛的像是老虎。
  他呸了一声,感情关心则乱,顾南枝被沈赢蒙蔽了双眼,还天天捂在胸口。
  顾南枝没想到看起来不错的黎晏书竟然这般经不起练,她满是庆幸的说道:“还好你现在开始练了,要是以后进了礼房,半路横着了可怎么办?”
  黎晏书:“”
  “看你身体孱弱,以后没早晚各练一套拳,回头下个月考试,身体倍儿棒!”
  其实黎晏书的各项都不差,身体康健,才华满腹,长的也是温润如玉,他自幼承袭芦城大儒的教导,天资又好,在芦城也没有什么对手,可是心性宽广,对半路杀出来的沈赢,除了佩服,没有一点嫉妒的心思。
  现在跟着他一起读书,有了尊他为师的念头。
  沈赢没这个念头,何家书香世家,一直教习为主,他倒是没觉得教人有趣,和刘程璧也只是情谊深了罢了,对待黎晏书,纯属提点。
  近来,黎晏书读书急躁,想什么都一口吞的,他也知道,点了两句,黎晏书老实多了,他本来就是才华过人,这一次中举也是很大把握,但要名列靠前,就有些难了。
  黎晏书眼界也高,对于堪堪过线有些不情愿,但是好在底子厚,这两日急匆匆读了不少书,也没消化,这时候缓下来,慢慢消化,也还效果不错。
  但是刘程璧这一次参加,多半是没什么戏的。
  “程璧,咱们认识已两年多,日夜都在一起读书,我不瞒你,你现在的状况,学的虽然快,底子却薄弱,取中的可能性只有一半,但这月静下心来,和我学习,也许多谢机会,别的我不敢说。”
  刘程璧听了沉默片刻,“我知道自己年岁大了才跟你一起学这些,有些力不从心,能考上秀才已经是走远了,若是中举,我自己都不信,你放心,如南枝所说,我来只为了来年高中罢了,没什么担心我的,你教什么,我都学着。”
  沈赢见他这样想,心里才放心不少,现在他们走到这一步,接下来便是皇城,以后的事情不好说,现在能帮他一点是一点吧。


  ☆、第二十九章甲鱼汤

  二人吃完晚饭出去走了走,回来以后看见刘程璧和黎晏书还在看书。
  灯花噼里啪啦的叫唤,窗户下面吹来夜风。
  沈赢走过去道:“在看什么书呢?”
  顾南枝也走过去,拿了一盘蜜饯,轻轻咬开了。
  刘程璧抬头,“《荀子》,沈赢你之前看过了。”
  “倒是我之前看到书了,我记得《荀子中道》中提:上好贪利,奸臣下百吏乘是而后丰取于度取千民。你们可知其意?又如何防止苛捐杂税?度取于民?”
  黎晏书也忍不住一抬眼,“这是什么论题吗?”
  沈赢皱眉,“我不是考你们,只是让你们说一说你们自己的理解,随意一些,有什么便说说什么。”
  刘程璧支支吾吾,对于这些尖锐的政治题目,实在没有什么把握,他只好老老实实道:“要我说,防止贪官度取于民,奖罚分明才好。”
  顾南枝来了兴趣,“如何说?”
  刘程璧沉吟半天,道:“官贪得无厌,一是好贪,此类人贪生怕死,惩罚机制健全到位,就可以遏制一些风气,但有一种是补漏,这种文我见得多了,上面拿了他的,他就要拿下面的,有了上面人的默许,横行无忌,什么也不怕,最是难缠,这一种人要多贪,并不是的,而只是补了自己的窟窿,可以奖,奖励他去举报上面的人。”
  几个人听了,也都点点头。
  黎晏书不自觉的看向刘程璧,虽然他读书不久,但是沈赢一直让他看有关史书,如今信口说来,也叫人佩服的很。
  “你呢?黎公子?”顾南枝转头看黎晏书。
  黎晏书想了想道:“泱泱杂税,尤取盐课之税,两广且应加强检查,盐运使,布政司,巡查使,且应三方监督,互相补齐长短。”
  沈赢点头,“说的是,盐课之税甚重,两广加强监察早些年就是这样了,你说为何近年来,仍旧没有任何起色?”
  黎晏书一噎,这书上说监察为百道,若监察也无用的话,那如何才能有效的做出政绩?
  沈赢这时候看向了顾南枝,“南枝,你说一说。”
  顾南枝狡黠一笑,“真的让我说?我怕伤着二位读书人的面子。”
  “你且说无妨!”沈赢不知道顾南枝是不是能说出个花儿来,但是心里十分期盼顾南枝说出个东西来。
  “那我便说了。”顾南枝道,“加强监察是一方面,但是最重要的是朝廷要固定盐价,从沿海运到内陆,不知道转手了几道,如若定下一个合适的价钱,向外售价不允许超过价格,商家若有超额,那边依法关了铺子,盐课之税要是从国家宏观调试,很多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沈赢笑了一笑,忍不住的点头,“到现在,就属你最机灵了。”
  刘程璧和黎晏书两个人张大嘴巴,这顾南枝是真的敢说,也敢想。
  转头,沈赢又看了看刘程璧和黎晏书两个人,“中规中矩是没有错,但是不迈出第一步,就永远不会有第二步,懂了吗?”
  二人点点头,总觉得心里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没有明白什么。
  省试不同于乡试,抓了基础罢了,现在是实打实的开始考试。
  刘程璧基础薄弱,勉强靠沈赢混过了乡试,现在最难的就是补救基础,但是盲目的去看书,也不是道理。
  每日,沈赢安排刘程璧看基础书籍两个时辰,一个时辰看史料,一时辰看历年考试题目,或者论题,剩下来时间练练拳法,锻炼锻炼也好。
  黎晏书也是如此,只是他基础牢靠,更多的是看历年考试题目和一些注解意思,还有名家的论题。
  而每隔上几天,他们就又坐在一起,各自讨论自己的学习,互相发现问题,互相解决问题。
  这般不过半月,几人已然不同于往日,就随口说论题,也有理有据,叫人一般驳倒不了,进步十分快。
  黎晏书在芦城名气不小,这一次通过县试以后,在省试中也算热门的人选,大家自然喜欢找他说话,而且他还和芦城的头名沈赢住在一起,众学子经常邀约他们去茶楼共同探讨问题。
  考试的争斗不同于武夫决斗,这种多的是暗地里发难,每年毁誉伤亡的学子不知多少。
  他们普通寒门的学子自然是无心争斗,只想考好了,鲤鱼跃龙门,但是书香门第学子之间的斗争却无时无刻都在进行,他们生来便比别人站在高处,从小受到的是好教育,和寒门学子岔开的不是一点点。
  只要不是不中用的蠢笨之人,都争着前几名去的,是以每年他们合起伙来对付了寒门学子,然后自己才一较高低。
  这日子过的极快,众人不觉已然过来一月有余,眼看省试迫在眉睫。
  “今晚上可是特地叫厨娘给你们炖了甲鱼汤,好好补一补”顾南枝拎着食盒走进书房,便对三人喊道。
  沈赢无奈,“这甲鱼是之前你吵着要吃,怎么变成给我们补一补,这名头太不实在了。”
  刘程璧现在对顾南枝可谓是佩服,又抄录她笔记,更是羡慕,可是嘴上一点不饶人,“南枝你再吃,都变小猪了。”
  黎晏书跟着偷偷一笑,哪知道顾南枝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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