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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色生香_艳大-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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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挺旧!
  远远的,看到前头朝这逛着个东西,本以为是辆小马车,等走近了,才彻底看清。
  赶马车的人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揉了好几遍眼睛。
  他的妈啊!
  真的是头大活猪!
  猪上绑着一堆花!
  花丛里,还坐了个人。
  “少爷少爷,猪猪……我看到猪了……”
  马车里隔了好一会才传来一阵咳嗽声,虚弱的声音,跟随时能咽气一样。
  “有……有什么好奇奇怪的……”不就一头猪吗?他没见过猪啊。
  “不是,少爷,是一只猪没错,可,猪里头还坐了一个人。”最后半截话,几乎是喊出来的。
  多么振奋人啊!
  他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坐猪里头的,是个老头。走近了,还能看到老头闭着眼,晃着脑袋在哼曲。
  赶车的人,又张大了嘴巴,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被猪陀着的好多花,和坐在花里头,闭着眼哼着曲的老头飘飘然的跟他的马车擦肩而过了。
  “少爷,乡下的猪,都要干着马的活儿了吗?”他现在知道,能跟着少爷,他上辈子,一定有着济世的公德,大大的好人一个啊。
  马车里头狠命的咳嗽了一阵,彻底没声音了。

    ☆、【004】断子绝孙

  七夕,好天气!
  把该要运走的花种,大母猪一颗不剩的运走了。
  顺道驮走的,还有她阿爹。
  若翾躲在药材堆了,翻晒着各种药材。刚采回来的,有些年份的,很珍贵的,还有非常珍贵的。
  按着种类分晒不同区域,很有讲究。
  阿狸半躺在青青的药材堆里头,肚皮向上,毛爪子一下下的揉着自己圆滚滚的雪白肚皮,小嘴一张一张,好不惬意。
  “请问?这里是佟大夫家吗?”
  嗖!
  阿狸从青草上窜了出去,落到说话男人的面前,脖子上雪白的毛炸了起来,做出了攻击的姿势。
  长生把馒头脸吓成了包子,拍着胸脯往后退。
  他的妈啊!
  这小猫哪窜出来的,忒吓人了。
  “你你你……你……”别这么炸毛啊,他不是坏人。
  “喵喵喵!”后爪子在地上刨土,脖子伸得老长了。今儿个佟老头被大母猪驮走了,它家若若是个眼瞎,它可是要保护若若的,今儿个谁来,敢动,试试阿狸的九阴白骨爪。
  “我我我……我就想问……问问这是不是佟大夫家……我我……我找……不是……我少爷找……”佟大夫治病来的。
  “喵喵喵……喵喵喵!”说话结巴的,都是坏人。坏人都是要被阿狸磨爪子的。
  若翾从药堆里嗅了嗅鼻子,五秒后,将手中要晒的药草一丢,直起身子,柔柔的唤了声:“阿狸。”
  有清沉木香味!
  不差钱的客人上门了。
  她家阿爹躲在这深山野林,口袋里可穷可穷了,不差钱的上门,好事儿!
  若翾抱住嗖的窜回她怀里的阿狸,揉着小家伙脊背上柔软的毛,巧秀的鼻尖动了动,朝门口进来的人道,“找佟大夫?”
  被搀扶着走进门的男人,晃着张惨白惨白的小白脸站在原地,呼哧呼哧的大喘气。
  “是!佟大夫是这儿?”搀扶着小白脸的高壮汉子帮衬开口。
  “喵喵!”好一个小白脸,这大个人了,还要人扶着走路,要脸不?
  若翾走到一旁的摇椅上坐好,将阿狸放在茶壶一旁,保持着宝相庄严严肃脸,与专业内科叫兽的表情,神同似。
  “坐!”
  高壮汉子长平狐疑的看着,凑到他家少爷耳边,小声嘀咕,“少爷,莫非这便是神医佟大夫?”看着不太像,佟大夫是女子?还是个妙龄女子?
  小白脸晋阳候世子呼哧呼哧,肺部的气上来有点困难,“过……过去……”看看在说,少爷他站不住了。
  长平扶着他家少爷坐在‘佟大夫’对面,让被只猫吓到的由馒头脸秒变包子脸的长生去马车上把少爷的暖炉拿进来,包子脸长生偷偷瞪了眼在桌上倒弄茶杯的那只猫,不乐意的去拿暖炉了。
  若翾从屁股坐下的椅子底下,抽出个药箱,药箱里拿出药枕,放在桌上,手一抬。
  阿狸抬着爪子摆弄茶杯,喵喵叫了两声。
  小白脸晋阳候世子:“……”
  高汉子长平福灵心至,扶着他家少爷的手,就放到了药枕上去,忒真诚:“佟大夫,我家少爷就拜托您了。”
  若翾动了动眼角,她虽然姓若,好歹也是阿爹的闺女,也算是半个佟姓吧?
  长平和跑进来抱着个暖炉的长生屏住了呼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们家少爷的手腕,忒专注。
  若翾脸色略微妙,说:“断子绝孙!”

  ☆、【005】可珍贵可珍贵了

  断子绝孙。
  断!子!绝!孙!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只沉默了一丢丢时间的小白脸,张嘴说话,肺里的气一上来,就是一阵猛咳。肺部都要顶上来了。
  “少爷,少爷您冷静点,冷静点。长生,快,少爷的药,快!”
  长平黑脸吓成了白脸,急急忙忙给他家少爷顺气。长生馒头脸兜不住,成了露馅饺子脸,手忙脚乱的掏药瓶。
  “少爷,少爷!药!药!”
  看闹成马戏团的三人,阿狸踩着茶杯,跳得可欢快了。
  若翾抓住小白脸的手腕,手一翻,银针正中小白脸面门,小白脸世子咳得要断气的节奏,立马儿改成了呼哧呼哧,进气少,出气多。
  小白脸世子顶着一脑门的银针,瞪着滚圆滚圆的眼珠子,不错眼的盯着面前的神医。
  脑子里那句断子绝孙疯狂刷着屏。
  “少爷,您怎么了?可别吓长生啊!少爷!”长生吓哭了,倒不出药瓶的药丸,还是长平把药瓶抢过,抖着手,倒出几粒药丸,要给他家少爷服用。高壮的汉子,宽大的肩膀,顿时矮了半截。
  “让开!”
  眼前嗖嗖嗖的一阵眼花缭乱。
  哭的眼泪忘了流,倒药的,药丸啪叽掉脚边。
  长平,长生看呆了。
  暴雨梨花针!
  好快好多针!
  最后一根针,往小白脸双腿间位置的穴位一扎,小白脸瞳孔骤缩,眸光惊惧。
  刚刚他还能感觉到跳动的断子绝孙根,被人这一针下去,他收小腹,都没感觉了。
  都没感觉了?!
  晋阳候世子双腿一蹬,两眼一闭,晕死了过去。
  “少爷!”
  长生惨叫出声,眼瞅着就要往小白脸身上扑上去了。被若翾手一拦,出声制止了这傻帽的愚蠢行为。
  “别动他。”
  这小白脸被她扎成了刺猬,你个大男人扑上去,想弄死小白脸怎么滴?
  长平手中的药瓶掉在了地上,他转头,黑漆漆的眼珠子冷冰冰的盯着这位少爷历经千辛万苦才找到的‘佟大夫’,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佟大夫,若是我们少爷有个意外,我和长生就是拼死,也要让你给少爷陪葬。”
  若翾不乐意的哼了声,“你家少爷,还死不了。”不过也快了,胎里带毒出生,还是毒性霸道的剧毒,能用药吊着命活到现在,可不容易了都。
  刚说断子绝孙,是轻的了!
  不过,就这小白脸比她还孱弱的身躯,肯定死得比她早。若翾放心了!
  长生抽出带着的小刀,就要扑上去跟这女人同归于尽。好险才被长平拦了下来,让小伙伴冷静冷静。
  少爷已经被扎成针了,生死不明,现在也只有这个女人能救醒少爷了,一定要冷静。
  大不了,等这女人救好少爷,在杀不迟。
  若翾没理会这两人,揪着被扎成刺猬的小白脸躺倒地上,闻了闻从小白脸身上飘出的淡淡清沉木香味,眉头都夹死了。
  救吗?!
  老舍不得了,救命的药,老贵老贵了。
  不救吗?
  这小白脸是个不差钱的,而且……而且还是有清沉木香味的……
  若翾恨恨的想,好半晌才不情不愿的从药箱里拿了粒药丸,对半一切,拿起来掂量掂量,把其中一半又分了一半,这才捏着小白脸的下颚,将四分之一的药丸,塞进了小白脸的嘴里。
  这药出自她阿爹佟老头之手,上等好药,药性霸道,入口即化。
  至于这药效,据她阿爹说,这药跟洗筋愈髓的效果差不多,熬过了,这小白脸,不说命保住了,活蹦乱跳,都成。
  “你作什么?给我家少爷吃的是什么?”长生跳起来就要往女人身上扑。姓佟的一定是庸医,庸医。少爷还生死不明了。
  将小白脸身上最后一根银针收回,小白脸惨叫着在地上打滚,凄厉的叫声,让玩得欢快的阿狸,立马儿不快乐了,嗖的跳到若翾的怀里,求安慰。
  长平长生目呲欲裂,哪还顾得上刚刚‘佟大夫’给他们少爷吃了什么,看着少爷在地上痛苦的模样,恨不能代替了他们家少爷受这份痛苦,大汉子小男人齐齐眼泪汪汪的跪在打滚男人身边,手脚发着抖。
  出息!
  若翾轻哼了声,要不是这小白脸身上有清沉木香味,她才不给救命的药丸呢。
  那可珍贵可珍贵了。
  可是多少钱都买不到的。
  若翾微微撅嘴,不太乐意。

  ☆、【006】不差钱的打出去

  正午时分,花卖脱销,被旺婶子赶回来送花的佟老头,驾着大母猪进了院子。
  院里的药草晒了大半,还堆了个小山头。
  佟老头看着堆成山头的药材,忒心疼:“翾儿?个糟蹋的,别摆弄你的花花草草了,瞧把我这药材丢的,心疼了都。”
  他这女儿,准是晒药材晒一半,跑去后院花圃摆弄她的花去了。
  佟老头从大母猪上跳下来,跳着脚朝药材山头跑。这药材,可比他闺女的花花草草值钱了。
  大母猪被欺负了一上午,身上一轻,就拿猪头去拱佟老头的屁股,可惜佟老头跑太快,没拱着。大母猪哼哼唧唧,不高兴的转圈。
  若翾在屋里扎小白脸,神医佟阿爹出手的救命药丸太强悍。霸道的药效,孱弱的身体,硬件软件不配套,药下去没两分钟就瘫了。若翾只能将人送到药房,来个紧急施救,耍一套梅花针,给人扎成刺猬。
  命,好歹是保住了。
  至于还没消化完的药力,梅花针多扎几次,药膳多喝几幅,药浴多泡几次,也就够了。
  梅花针扎完了,药膳灌了一碗。
  水是小白脸那两小厮烧好的,满满一大木桶。
  若翾端着宝相庄严严肃脸,手里的药材大把大把丢进锅里,煮出水,倒进木桶。又往木桶里放了两片大叶子,然后指挥着两个杀气腾腾的小厮出门候着,把半死不活的小白脸从床上拧起来,剥了个干净。
  剥,了,个,干,净。
  若翾手一顿,略过不小心碰到的断子绝孙根,然后手腕一翻,将赤条条的小白脸丢进木桶。
  “哪来的毛头小子,杵老头屋里想什么了都?”
  佟老头抱着两颗五百年灵芝,看着被丢出来的两个小子,很平淡很平淡的问道。
  院外一阵砰砰砰砸地板的声响。
  揍完小子,佟老头双手叠背,晃悠着进屋。
  一进门,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住手。住手。”
  他家闺女在剥衣服。
  他家闺女在给个小白脸剥衣服。
  他家水灵水灵漂亮得仙子的闺女,给个小白脸剥了个干净!
  佟老头眼珠子红了,几大步窜进去,拽了被丢进木桶里的小白脸,要开揍。
  “好你个小白脸,敢占我闺女的便宜,揍不死你。”
  拳头被握住了,没揍下去。
  若翾扯了扯嘴角,在勃然大怒的老爹拳头背上拍了拍,安慰:“阿爹,小白脸半死不活。”眼都闭着的,占不到你闺女便宜。
  脑子里瞬间闪过刚剥衣服时,触碰到的断子绝孙根。
  要占便宜,也是你闺女占……
  若翾猛地站直身躯,果断将这念头压了下去。她可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虽然是个眼瞎。
  佟老头舍不得辉开他闺女的手,在他闺女手上摸了两把,确定闺女没被占便宜,又看了眼软绵绵眼一闭的小白脸,才气哼哼:“这小白脸哪来的?”
  门外被揍趴在地上打滚,好不容易爬到门口的两小子,刚要开口,不知道从哪窜出来的阿狸,嗖的在两小子头顶踩了踩,又给趴回地上去了。
  若翾指了指泡在黑漆漆药浴里的小白脸:“清沉木的香味,阿爹,是个不差钱的。”
  不差钱,才能宰啊!
  更重要的,这个不差钱的,特殊了点。
  能救,就救吧。
  佟老头皱眉,非常不乐意的瞪着木桶,阴沉沉的说:“你阿爹也不差钱。”这小白脸泡这桶水的钱,都够在京城置办两座五进院子了。突然,鼻子抽了抽,佟老头的脸刷的黑成木桶里药浴的颜色。
  “翾儿,你把救命的药给了这小白脸。”
  若翾悄悄往旁边挪了挪,底气不是很足:“就给了四分之一,小白脸身体比较好……”四分之一就足够了。
  “四分之一!”佟老头跳了起来,牙齿咬得咯吧响,手一翻,抓着小白脸的长发,就要将人丢出去。
  一个小白脸,要他救命药的四分之一,还是个不差钱的!不差钱的也打出去!
  若翾忙扣住小白脸的大腿,将小白脸拼命往浴桶里压,扑腾扑腾,鼻尖全是馊水味:“阿爹,女儿可在舍不得给四分之一的救命药了,老贵老贵,老值钱了。”松手,快松手!让小白脸泡完,在收拾。
  佟老头拽着小白脸的头发,看他闺女都扑上来,双手压着小白脸的大腿,漂亮的脸蛋也要往小白脸的大腿上贴了,最最最碍眼的,是是是断子绝孙根……佟老头眼珠子红赤红赤瞪得能吃人。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松手,还不松手,这不要脸的小白脸,果真该打出门外去。

  ☆、【007】简直不能忍

  佟老头他闺女实在拦不住,让佟老头抓着小白脸一通狠揍。
  小白脸噗咚,沉到了臭水木桶里。
  佟老头背着手,气哼哼的走了。
  若翾瞅着小白脸沉到水下的头顶,又瞅瞅气走的佟阿爹。
  好想哭。
  一‘觉’醒来,晋阳侯世子吃力的从床上挣扎着起来,被长生一按,按回了床上。
  长生眼泪汪汪:“少爷,少爷。你可算醒了,可吓死长生了都少爷。”
  晋阳侯世子在被子上扑腾了很久,没扑腾起来。身上骨头每块都在疼,疼得世子爷跟着眼泪汪汪。用他刚醒来不太灵光的脑袋,想着,爬不起来。
  爬,不,起,来。
  他被他家馒头脸小男人一戳倒床上,爬!不!起!来!
  长平挤开长生,忙将他们家病弱世子从床上扶起来,很贴心的在床头靠了个枕头,语气中掩饰不住欣喜:“少爷,您喝口水,解解渴。”
  晋阳侯世子握着他家长平的手,无力的拍了拍。有个贴心的小厮,眼泪都止住了,真正是搁哪哪暖心。
  晋阳侯世子就着长平端着水杯的手,喝了口水。
  “咳,咳咳,咳咳咳。”好疼!张嘴疼,咽喉疼,胸口疼……全身上下老疼了都。
  “少爷,您慢点,慢点。”
  长生对他家世子稍微的风吹草动,都受不住。在长平身后,紧张兮兮。
  晋阳侯世子咳得脸色煞白,止都止不住。
  长平放下水杯,跑出去找‘佟’大夫。‘佟’大夫来得很快,后面跟着背着手悠悠走来的佟老头。
  断子绝孙。
  看到‘佟大夫’,晋阳侯世子即便是咳得死气活来,也同样不妨碍,他瞪圆了眼珠子,黑漆漆的盯着这位‘佟大夫’看。
  要不是身体力不行,揍她一顿都是少的。
  哪个老爷们,被个小娘们说断子绝孙,被当众说断!子!绝!孙!还能有涵养的忍下去的。
  要不是他晕着,非揍上一顿……
  晕着?
  哦哦!对了,他晕着了。没将人往死里揍,不是他太有涵养了,绝对不是……
  若翾把了脉,放下手:“问题不大,就是肺里的气没上来,针灸就行了。”
  佟老头背着手,眼神不善的盯着病弱的小白脸:“哼,哼哼。”
  晋阳侯世子一口气没上来,被人抓着肩膀翻了个身……
  翻了个身。
  抓着肩膀翻了个身。
  “啊——”
  这惨无绝伦的叫声,让长平捂着脸哭着跑出了房门。太残忍了,那个女大夫真真真太残忍了。把他家世子身体一翻,抓了手咔嚓咔嚓扭曲儿,他都看不下去了都。
  来了一遍分筋错骨手,将小白脸全身上下都给梳理了一遍,若翾停了手,往一旁呆住的高壮大男人吩咐一番:“跟我去厨房拿药膳,用完药膳才能吃饭,记着要少食多餐。”
  走了。
  “多大人了都,针个灸还喊破了喉咙,要脸不。”腻鄙视,腻嫌弃了。
  背着手的佟老头,气哼哼的跟着走了。
  高壮大男人长平惊呆了。
  躲枕头底下,软骨头趴趴的小白脸不仅惊呆了,还痛傻了。
  他一个汉子,‘高大威武,雄姿昂扬’的汉子。被个女人一掀就翻,被个女人摸着全身捏骨头,断子绝孙根都没放过。
  断子绝孙根都!没!放!过!
  晋阳侯世子哭了。
  耳朵尖,悄悄的红了。
  “少少爷——”利索贴心的小厮长平,第一次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女女大夫,好好强悍。
  若翾给病弱小白脸做药膳,加了灵芝,五百年份的。加了冬虫夏草,相当不值钱的。加了黑漆漆泛着馊水味的,她阿爹佟老头独家出手的……
  佟老头见不得他闺女为个小白脸忙活,还是个一戳就倒的病弱无用小白脸。
  “闺女,大母猪跑了。”所以,闺女啊赶紧放下那小白脸的药膳,跟为爹找大母猪去吧。大母猪可是要给你驮花卖银子的。
  “人参年份太久了,小白脸不适合啊……”若翾念叨着弄药膳,听了她爹的话,朝外一招呼,“阿狸,跟你姥爷找大母猪去。”
  阿狸:“喵,喵喵。”忒不乐意了。
  佟老头:“……”闺女为了个小白脸,让那只小畜生叫他姥爷。闺女为了那小白脸,让小畜生叫他姥爷。
  简直不能忍。
  佟老头甩袖,气呼呼的走了。
  若翾拿着手中的人参顿了下,还是丢进了药材丢里,做药膳。轻声笑了声,阿爹被气走了,晚上要怎么哄?
  要不?上阿狸?

  ☆、【008】揍醒,喂药膳

  哄人是个技术活。
  哄老头更是个考验人的技术活。
  在放出阿狸,又烤了两条烤鱼出去,老头儿还是举杯对月,下巴翘天时,若翾就无奈了。
  老头儿太难哄,怎么办!
  这又没有强大的网友可以求救在线等,急。怎么办?
  “这,咳咳,这鱼可真香。”
  晋阳候世子从屋里艰难的挪到门口,眼巴巴的看着佟女大夫手上飘着香味的鱼,还抽了抽鼻子。
  这是什么鱼,老早就闻到香味了,可香了。
  晋阳候世子眼睛贼亮贼亮的。
  之前那顿来自佟女大夫的分筋错骨手,在他还不太灵光的脑袋里,渐行渐远。
  长生趴在门边,跟着他家少爷抽了抽鼻子,可不是,老香了少爷。他也能尝一口,就尝一口的吧。有少爷在,一定可以的。
  若翾幽幽的看了眼小白脸,开口:“你喝的药跟鱼相冲,不能吃。”
  晋阳候世子瞬间便秘脸,馋相看着佟女大夫。他很饿很饿的,可以吃两条,不,三条鱼了。
  “高壮汉子,给你家少爷喝粥了。记得,不能有肉。”佟女大夫挪步到佟大夫身侧,打算再接再厉哄老头。考虑是不是再去弄两条鱼出来,发现除了小白脸不能吃鱼,家里人太多鱼太少,不够吃。
  高壮汉子长平端着一小碗清粥出来,手心里偷偷藏了个蜜饯:“少爷,该喝粥了。”佟女大夫往粥里加了黄连,他都看见了。少爷从小不爱吃苦,这粥可怎么喝得下去?好苦恼。
  晋阳候世子的脸跟吃了屎一样难看。鱼没了,肉也没了,只有粥,粥,加了馊水味的粥。
  长生:“!”少爷,好可怜。鱼老香了,他他他老想吃了。
  佟老头突然不生气了,抢过烤鱼,就对着小白脸吃得津津有味,还附带评价。
  “闺女啊,今儿这鱼可香了,加了你说的孜然粉吧?明儿接着做,接着做。你阿爹就好这口。”馋吧,馋吧,馋死你个小白脸,哼。他闺女烤的鱼,可香死个人了都。
  若翾大惊:“!”还能这样哄的?
  晋阳候世子本就虚弱的身子,对面着馊水味的白粥,觉得身子更虚弱了,虚弱中,挪到佟女大夫身侧,可怜巴巴的哀求:“明天能吃鱼?”没鱼,没肉,还叫日子吗?他爹娘知道,会哭的。
  佟老头幸灾乐祸,嚼得大口,吃得喷香。
  “你们两个小的,麻溜去找大母猪,回来还有鱼吃。”
  长平纠结,他是他家少爷的小厮,被个老头指着鼻子吩咐去找大母猪,好想反抗,就怕打不过。之前被揍的那顿,好痛。
  长生苦恼,他是他家少爷的小厮,被个老头指着鼻子让去找大母猪,回来还赏鱼吃,这画风显然不对,好想把老头按地上狠揍一顿,打不过怎么办?还有,之前被揍的那顿,好痛。
  晋阳侯世子捂着小心脏,抽抽鼻子,就着鱼的香味,把馊水白粥,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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