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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金玉满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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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允德僵了僵,忍着肉痛骂道:“说什么鬼话,我什么舍不得,你说明白,别急赤白脸儿地诬赖人!”

  沈氏骂道:“我诬赖你个屁!我给你说明白,我要是能给你说明白了,我就得替你养狗娘生的儿子了!”

  “你?!你真是出了毛病!”谢允德折身进了内屋,到了门口又转眼瞧了眼巧燕,低声骂道:“真是遇见鬼了!”

  沈氏一茶盏噼里啪啦摔在门口,谢允德便进了屋子没了声儿,沈氏命人燃了支青绿小香,倚在榻上假寐。

  那小香是她特制的,专用来对付不听话的下人,一支香燃半个时辰,谁不听话就罚跪,燃一支香,燃尽了才许起来。

  小香足足燃了半个时辰,巧燕就在地上足足跪了半个时辰,待香燃尽,沈氏才睁开眼来,瞧着跪得疲乏得巧燕道:“知道我为什么罚你么?”

  巧燕磕头道:“奴蠢,奴不该烫了您。”

  沈氏冷哼一声,又说:“知道就成,到了那头别乱嚼舌头根子,否则我就扒了你那鸡舌芯!”

  她就算将人教出去,也要震慑一番!叫这婢女不敢将那事儿抖搂出去!

  巧燕又急忙道“不敢!”。

第47章

  申时左右,沈氏派人将巧燕送了来,巧燕进了门又给季海棠跪下:“娘子之恩,奴永世不忘。”

  季海棠从榻上起来,伸手拉着巧燕的手瞧了瞧,只见上面乌青水泡鼓鼓,只怕是好了也要留疤,心中也有些可惜,遂吩咐清音:“你带她下去敷药。”又对巧燕道:“今日你就好好歇息,明儿你跟着清音学着怎么照顾我,只看着学,不必做什么,等你伤好些再跟着做。”

  巧燕对季海棠的映象一直是个冷静的人,却不知道她竟然如此温情,不由得眼角有些湿润道:“不碍事的,奴能做事儿,这点儿小伤不碍事。”

  季海棠笑道:“你不必着急,你的伤是不能做活儿的,即便是做了也做不好,等你伤好些多做些就是。”

  说罢,季海棠命人将巧燕带了下去,不过多时,清音回了过来服侍她,季海棠端着盏吃茶:“你当初求情救她,那你就多教她一些,她也替你多分担些。”

  清音笑着应下。

  没过几日季嘉文就赶到了长安城,季吴氏早几日就命人将必备之物搬进了宅子,谢老太太也提前一日替季吴氏他们摆宴。

  家中女眷坐了一堂,各自饮酒,与季吴氏说了道别的话,谢芸娘听说季海棠要离开谢府,一直黏着季海棠坐,到了吃尽宴席也不肯离开,真尾巴似的跟着季海棠。

  季吴氏留在谢老太太那儿说体己话,季海棠不再怕谢靖碰她,就送了谢芸娘回捧月院。

  小姑娘走到捧月院门口不肯挪脚,抱着季海棠的腿说:“你别走好不好,我爹只走几天,他很快就回来。”

  季海棠不懂小孩子怎么会把两件事儿扯在一起,就蹲下身来捏谢芸娘的脸,哄道:“你要乖乖的,你要是想我就来找我好不好?”

  “可以吗?”谢芸娘似乎是不信,转头看娟儿。

  娟儿点了点头,谢芸娘就垂了脑袋闷着,耳边螟蛉咕咕直叫,她又抬起头来捧着季海棠的脸说:“你扯谎,你是想跑,你不喜欢我,也不喜欢我爹。”

  季海棠皱眉道:“没有,我喜欢你,可喜欢你了。”

  “你说谎,你说谎,你要是喜欢我就不会走了。”她说了就瘪嘴,忍不住掉泪珠子:“你也不喜欢我爹,他的驼铃你不要,你不喜欢他。”

  季海棠有些手足无措,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小姑娘,就对娟儿说:“我先走,你好好照顾她。”

  娟儿低声应下,领了谢芸娘朝院子里去,季海棠折身回院子,没走几步,就听见谢芸娘哇哇哭着跑来抱着她的腿儿。

  “你别走啊,你不要我了吗?我爹很快就回来,他能留你的!”

  原来是这样联系起来的,季海棠看她哭得实在可怜,也有些辛酸,出声哄道:“不走,不走,我只是去玩几日。”

  “真的吗?”谢芸娘哭得直抽抽,望着她:“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你乖乖等我,不许哭,你要是哭了,我就不回来了。”

  谢芸娘立刻吸着鼻子瘪着嘴不敢再哭,季海棠拿着帕子给她擦脸,她又盯着季海棠:“你要早些回来,我和我爹会去找你的。”

  季海棠被她逗乐了,直哄着她,给她擦了泪,又对娟儿道:“明儿就让她多睡些时辰,省地到时候又得哭一场。”

  娟儿应下,谢芸娘就拿手指戳着脸说:“芸娘不哭,哭了你就不想回来了。”

  季海棠真是被她暖得心软软地,又将她送进了院子才回去。

  谢芸娘进了屋子洗漱了就躺在榻上翻来翻去,翻了一会儿揉着眼睛,轻轻喊“娟儿”,娟儿掌了灯在她跟前儿哼歌儿哄她睡。

  谢芸娘虚眼儿看房顶子:“我爹什么时候回来?海棠阿姐什么时候回来?”

  娟儿也心疼谢芸娘,低声哄道:“快了,很快就回来,接季家娘子来陪你。”

  谢芸娘终于“嗯”了一声,放心地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季吴氏就领着季海棠回了季家宅邸,将屋中再收拾了一次,各屋子熏了些香,又烹了些茶。

  到了晌午时分,季嘉文他们才到府门口,季吴氏赶紧领着季海棠到门口迎接。

  季嘉文下马伸手接了沈青梅和季飞云下马车,柳姨娘和三位娘子也都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季飞云一下马车,瞥见了季海棠的影儿,就扑了过来,抱着她叫唤。

  季海棠看他虽是年幼,但隔了这么几个月,他还能记得她,也实在不容易,就笑他:“你还记得我?”

  “记得…大姐姐。”季飞云笑嘻嘻答她。

  沈青梅走过来说:“你走那几日哭成了只熊,说要自己骑马到长安来找你,爬上马背不会骑,又哭了一阵儿,好不容易才哄着呢。”

  季海棠听见这话,心头也暖,又忍不住伸手抱他,才发现自己已经抱不了这三岁四岁的娃娃,赶忙哎哟一声问道:“你吃了什么好吃的,长得这样沉?”

  季飞云说:“好多呢,我给你带了猫,你要吗?”

  “猫?”季海棠记起来了,她确实养了一群猫,走的时候也没管,想不到他给记住了!

  沈青梅笑骂道:“你少来讨好,分明是你阿爹叫人装了来的。”

  季飞云嘟了嘟嘴儿,转头望着季嘉文,但见季嘉文笑着,心头也不害怕,跟着嘻嘻笑说:“那只飞雀,我带来的!”

  “什么飞雀?”季海棠问。

  沈青梅说:“还能什么飞雀,你谢六叔送的那只,让你给养惯了,每日里都回来讨食儿,五郎就捉了它关进笼子里给你带来了。”

  季海棠……

  谢靖那个混球!还真让他说准了!

  赵麽麽端来了一箩猫儿,几只梨花猫儿长大了,皆伸着脖子叫唤,季海棠瞧着可爱就摸了摸,命人放进屋里去。

  再说两位小娘子都长高了一截儿,越发纤细柔美起来,至于季映兰则有些面色苍白,没什么神采,三人纷纷上前来行礼,季海棠也说了几句关怀的客套话。

  季吴氏在一旁命人将东西搬进去,又招呼了一家人进府中去。

  一行人进了府中,在厅堂中坐了一会儿,说了一会儿闲话,就各自回屋去收拾,季飞云黏着季海棠,跟了季海棠去玩耍,进了院子瞧见几只圆头肥猫在拴在回廊上,就指着猫说:“不是我带来的。”

  季海棠笑道:“不是,不是,是别人送的。”

  季飞云“喔”了一声,哔哔叭叭地跑去看猫儿,青玉连忙跟上去,害怕季飞云被猫抓了。

  季飞云蹲在地上摸猫儿,猫儿来蹭他的手无比乖巧,青玉在一旁说:“这猫生得好看。”

  季海棠不理这话,只令人进屋子端了垫子出来给几人摆着,又端了茶水出来吃着。

  才过了半个时辰,沈青梅就过来瞧季飞云,也瞧见那猫儿,一眼就认出了这猫种,就笑道:“谁送的骠国猫?”

  季海棠说:“谢六叔送的。”

  “谢……”沈青梅脸上有些僵,以女人的心思来说,这足以引起她的重视,但见季海棠脸色淡淡,反而不知怎么来问这事儿,只说道:“我听说你见过卫宏了。”

  季海棠轻声“嗯”了,捧了茶给沈青梅吃,沈青梅吃过一盏,拿帕子擦了嘴,季海棠却想起了季映兰那苍白的脸,就问了句:“二娘子神色不佳,是舟车劳顿么?”

  沈青梅瞧了眼季海棠:“你走之后,她又病了,脑袋疼,大夫说是淤血阻滞,吃着药调养着。”

  “脑袋疼?”季海棠略有些惊疑,怎么好好的就说是脑袋疼了?

  沈青梅道:“像是除夕那次在佛堂留下的病根儿,撞在案几上撞伤了,一直没好。”

  季海棠回忆半晌,好像当时是推了季映兰……过了片刻,沈青梅又说:“也不必多想,总归是能治好的。”

  季海棠点了点头,抬手给沈青梅添茶。

  沈青梅推了推茶说:“不必了,我要到阿家那儿去,就是来看看五郎有没有烦你。”

  季海棠笑道:“他不折腾,儿喜欢得很。”

  沈青梅咯咯笑了,又起身问了季飞云在哪里用饭,季飞云赖在季海棠这儿吃,沈青梅便不再多留。

  沈青梅一路快步去了季吴氏那头,进了屋子行了礼,上前去落了座吃着茶水,说道:“方才我在海棠那儿瞧着几只外域猫,生得真是漂亮,听说是谢六郎送的。”

  季吴氏点头道:“是他送的。”

  沈青梅摸不准老太太心里想些什么,又说:“前几个月他倒是常来信,将朝中局势传给阿郎,倒是很尽心。”

  季吴氏垂了眼皮,沈青梅就说:“他是不是对海棠有心……这不可能,是我想多了。”

  季吴氏摆手道:“不是你想多了,他是起了心。”

  沈青梅沉默片刻,起身到季吴氏跟前儿来:“那…这不是和卫宏撞上了么?怎么也是叔叔辈儿,怎么就能起这门心思?”

  季吴氏看着沈青梅:“急什么!有吴王府顶着呢!何况,他便是要娶,也得面子够大!”

  沈青梅点头不再言此事,只与季吴氏说了些府中布置的话,便不再多留,转而回了自己的院子。

  次日清晨,沈青梅则令全府上下到院中,训话一番,安排好事宜,再令人下去。

  迁新府本该好好庆贺一番,但季吴氏念着边疆雄狮未归,不好在这节骨眼儿上大肆庆贺,便想着等大军班师回朝,举国同庆之时顺道儿庆贺季嘉文升迁。

第48章

  大军十日后归于长安,众将领入长安受伤,因卫宏斩了右贤王的脑袋,皇帝有意加封自己这位孙儿,但卫宏婉拒功名,皇帝更满意他的谦卑,转而以千金赏之,又因带领卫宏斩敌首的乃是谢靖,周平又大力推荐谢靖,连着军功,皇帝竟然将谢靖一连拔过三级,给了个从三品的将军之位。

  从三品,二十三岁,这倒是少见,一时间这英名流传了出去,竟让人生出几分敬佩来。

  却说谢靖回程路上一路颠簸,到了长安见了圣上回到谢府就倒在了榻上,谢老太太和夫人张氏派了张大夫来医治,谢芸娘也守在一旁小声哭泣。

  张大夫号脉后,又揭了谢靖的衣裳看伤势,看背上那伤痕青黑起来,不住摇头道:“这得活血化瘀!”

  说着,张大夫让人开了方子下去拿药。

  谢靖苍白着一张脸躺在榻上,低低吟了一声,醒了过来,要起身给谢老太太行礼,谢老太太哪还能让他行礼,急忙上前去拦了拦:“你生就是个不要命的种,可怜我老太婆替你操心,你便是不顾念我老太婆,也顾及下芸娘,她这样小已然没了娘,你是要她连爹也没了么?”

  芸娘去抓谢靖的手,握在小小的手上中,低声说道:“爹会没事的是不是?”

  谢靖摸了摸芸娘的头,拉扯出一个温柔的笑来哄谢芸娘:“爹怎么会有事?爹有芸娘等着呢,爹不会有事。”

  张氏看见着情义深重的父女,脸上闪过一丝冷漠,转而却笑了起来说:“可不是么,六郎再怎么不要命,也不能不顾着芸娘,她还这样小…你到底该给她找个娘。”

  谢靖瞥了张氏一眼,目光淡淡,又去瞧谢老夫人。

  谢老夫人稍微皱了一下眉头,沉吟片刻也点头对谢靖道:“是该找一个,不过你先养伤,过些日子再说。”

  张氏眯了眼说:“李博士家的女儿正好,人也年少,生得好看。”

  谢靖不吭声,谢老太太则冷了脸,有些不耐烦似的:“你急什么!”说罢,又让谢靖好好歇息,折身出了捧月院。

  张氏出了门一路回院子,才到院子又听人说谢蓉回来了,被谢老夫人请了过去,正想抬脚儿去见见谢蓉,一时心念转起,又叫人去请了谢蓉到她的香兰院去。

  谢蓉前脚出了老太太的院子就被婢女请去了香兰院,入了院子让张氏携了至榻上坐着,吃了半盏茶。

  张氏令人捧了一张画卷出来给谢蓉道:“为娘的有一事要拜托你。”

  谢蓉笑道:“母亲见外,有何事只管说来,蓉儿怎么不帮忙?”

  张氏让人将画卷展在跟前儿,只见画上人儿粉裙丫髻立在桃花树下,聘聘婷婷,鲜艳美丽。

  谢蓉将画上人儿打量些时候,手指拂了拂袖子,笑道:“这是谁家的丫头,模样可人。”

  张氏点了点头,婢女将画卷收起来放在案几上,张氏叹了口气,有些埋怨:“你也知道你六郎的性子,心高气傲得很,不犯倔倒还好,一犯倔便连老太太的话也听不进去,当年为着他娶妻的事儿,咱们可没少操心,到头来他还是听了你的话才成亲的,因而…我想让你再去劝劝他续弦,芸娘还小,不能没有娘照顾,他也正是年少气盛的时候,身边总哪能没有女人。这姑娘也不差,是李博士家的女儿,配他也使得。”

  谢蓉听过一晌,已然明白了过来,张氏要让她故技重施,的确,这次得胜归来,谢靖救了她儿子,又升了从三品,她的确起了给他找个精明贵女为妻的心思,一来是感激他救子之恩,二来也是要找个女人拉拢他,也算是她行了个一箭双雕之计,只是这李博士家的女儿配谢靖…这不是羞辱谢靖么?

  “李博士家的女儿,未免差了些。”谢蓉道。

  张氏笑道:“是不如咱们家显贵,可六郎那个性子难侍候,这低门女配了他,正巧能处处让他拿捏,夫妻才能和和睦睦嘛。”

  谢蓉一瞬想笑出声来,但她早已不是那不懂事的女娃娃,心中略一盘算,倒不如带了这画卷过去,将谢靖那不想娶妻的性子逼一逼,面对这张氏逼亲,谢靖将更愿意从她手中娶人,心中有了主意,不打算拒了张氏,接过画卷让贴身婢女捧着,对张氏道:“我同他说说去,看能不能化了他那颗心。”

  二人说定此事,谢蓉便不再多留,领着婢女去了捧月院,初到捧月院门口就见小小的谢芸娘出来迎她,那奶巴巴地脸蛋儿上还带着泪珠子,瞧着真是十分可怜,谢蓉忙扶了扶芸娘,拿了帕子给谢芸娘擦脸:“你爹爹呢?”

  谢芸娘说:“屋里,芸娘带您去。”说着,就牵着谢蓉的衣角进门。

  谢蓉进了门还瞧见谢靖倚靠在床上坐着,一张脸上没有丝毫血色,还说着要起来迎她。她从未见过谢靖此番虚弱模样,几欲落下泪来,坐在床上说:“都是你那不争气的外甥,逞强好胜,让你受了苦,平日里看他老老实实,谁曾想就是个莽撞人!”

  谢靖摇头道:“宏儿年少,男子汉有些血性是好事。”

  谢蓉“嗯”了一声,拿着帕子擦脸:“我是让他和我一块儿来,诚不想昨儿他让他爹罚跪一夜,今儿也舍不得了。”

  谢靖听这谢蓉絮絮叨叨倒也不说话,只是坐在那儿笑眯眯听着。

  说过一些时候,谢蓉又叫人捧上画卷来展在谢靖跟前看,谢靖看着那画卷,登时脸上笑容散尽,拉平了唇角说:“这是母亲找的那个女娃娃?”

  谢蓉说:“我瞧着还算是个漂亮的,你素来有心气儿,看不上便看不上,阿姐给你找个好的。”说着,又摸了摸谢芸娘的脸蛋儿:“芸娘这样小,要个娘,你不能由着自己来,何况你才多大,没个女人像话么?”

  谢芸娘朝画卷上的人儿看了看,又看了眼神色冷漠的谢靖,咬了咬小嘴巴,嘀嘀咕咕道:“我不要她做我娘,她不好看。”

  谢蓉听得笑起来,捧着谢芸娘的脸蛋儿说:“姑姑给你找个漂亮的娘好不好?”

  谢芸娘又去瞧谢靖,连带谢蓉也去瞧谢靖,谢靖坐在床上闭着眼,有几丝光落在床头,让他的冷漠和这丝温热交替起来。

  谢蓉心头一叹:人倒是好看,就是这事儿上太倔了。

  她琢磨片刻,倒不如以退为进,就软声道:“你是记恨阿姐当年劝你娶了迎娘么?”

  谢靖睁眼,深深望着谢蓉,谢蓉微微偏了偏脸,有些愧疚:“那时候我想着你是个硬脾气,给你娶个软性儿也好,倒不知她让人拿捏了,倒是害了你们两个人,你且放心,此番再不会找那些柔弱的给你,准是找个精明能干的,前些日子我听说庄太傅的女儿刚过十五,替你留意了一下……”

  谢靖长眉微皱,命娟儿将谢芸娘抱了出去才对谢蓉叹道:“三姐,此事我从未怪过谁,不管她是怎么样嫁给我,她嫁给了我,就是我的人,我总该护她周全,她出了事,我这个做夫君的也有错。”说了他转而,取了搁在床内的一幅画卷递给谢蓉,低声说:“若说对不住,当是我对不住你和宏儿。”

  谢蓉展了那画卷来看,只见上面一袭牡丹裙装少女倚在圆月门上娇嗔,那少女容颜艳丽,美色不凡,只是这少女不该是…季海棠!

  谢蓉手中一僵,转脸来指着谢靖,有些气塞:“你…你…你怎么能起这样的心思!”

  说到底,人都是自私的,再会掩盖的人也总有一刻会管不住自己的脸色,如同谢蓉,即便她在之前觉得亏欠谢靖或是还有些可怜谢靖,可这一刻他还是只想到了自己的儿子。

  谢靖静默地望着谢蓉,那样面无表情,也没有动一丝怒气,只是比先前要冷漠许多似的……

  谢蓉只这一瞬便有些无措起来,自己的弟弟和自己的儿子抢女人,这是怎样的丑事?!她扔了那画卷,丢下一句:“你好好休息。”

  待谢蓉一出去,谢靖便平了气息,俯身见了画卷慢悠悠卷了起来。

  谢芸娘跑进来爬到床上来摸谢靖的脸:“阿爹,姑姑生气了,她生气了。”

  谢靖将谢芸娘轻轻拥进怀里:“没事的,没事的,过些日子让海棠阿姐陪你好不好?”

  谢芸娘立即忘了担忧,仰着小脑袋望着谢靖,欢快地问:“真的?芸娘好想她!”

  谢靖捏着谢芸娘的小脸儿:“当然真的,咱们住在一个院子里。”

  谢芸娘高兴过头又有些害羞,捂着脸栽进他怀里:“你是不是要娶她,她做我娘,娟儿说,娘能和我们住在一起,能一直陪我。”

  谢靖略笑了笑,抬首瞧了眼垂首站在门口的娟儿,又略微垂了眼皮,这才是让季海棠替芸娘选婢女的目的,怀中的小孩子最依赖的总是日夜照顾她的人,于芸娘而言,娟儿的一句话顶多别人百句……。

  却说谢蓉一路怒气冲冲出了捧月院朝谢老太太院子里去,贴身侍婢秋云跟在身后追,轻轻唤她:“娘子,你别急!”

  谢蓉骂道:“他真是疯了!是没人能管他了!他明知道宏儿和季海棠说亲,他还敢起心思!”

  秋云拦住谢蓉道:“娘子,您冷静些,您若是去了要怎么和老妇人说?”

  谢蓉冷声道:“能怎么说,我自然是一切禀明祖母……。让祖母好好管管他!”

  “让老夫人主持公道么?是,老夫人能主持公道,将他训斥一顿!可他才舍命救了三郎君,当年那件事也是他吃了亏,这事儿不闹出来便罢,若是闹出来,他没脸也没什么要紧,可咱们呢?恩将仇报?为了这个事儿要鱼死网破么?”

  谢蓉顿住不再朝前走,扶着额头道:“可他怎么就能这样胡闹?”

  秋云近谢蓉的身道:“他何尝不可怜?当年若不是您横插那么一手,哄他娶了软性儿的迎娘,他也不至这样可怜的。”

  谢蓉恢复了冷静,在墙下立了半晌,摆手道:“罢了,罢了,不能告诉祖母,祖母也难为,若是将他训斥一顿,咱们的姐弟情也没了……他对阿郎一直忠心耿耿,若是这时候因着一时冲动折了他也不好。”

第49章

  谢蓉回到吴王府,进屋瞧见吴王卫琅正坐在榻上看书,伸手抽了卫琅的书,露出那张略带笑意的儒雅面庞来。

  “谁给你气受了不成?”卫琅去捏她的手腕子越发笑了起来。

  一旁的婢女们纷纷识趣地退了下去,谢蓉坐在卫琅身侧将在谢府的事情一一细说了来。

  卫琅听罢后凝了片刻,问道:“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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