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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昭郡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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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些日子,老王爷为此来了密信,信中坦言,怕皇后娘娘打起世子爷的主意来。若她真给世子爷指婚,韩家可就被动了。
  王爷信中还提及,想早些把世子爷和表姑娘的婚事定下来,递了折子到御前,总也好过夜长梦多。
  这和孟家姑娘的婚约,原先世子爷也没拒绝过,可那日,世子爷竟然亲自写了信,拒了此事。
  常安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世子爷如何会回拒了此事。唯一的缘由,也唯有永昭郡主了。
  不用想也知道,当老王爷和老王妃看到这封信时,会多么头痛了。
  想到这,常安也不由替自家主子捏把汗。可却也不得不承认,相比郡主的尊贵,孟家表姑娘也只算得上是小家碧玉。也难怪世子爷会心中有了别的想法。
  且说另一边,陈延之气呼呼的回了定国公府,直接就往母亲屋里去了。
  屋檐下,几个丫鬟正做着手中的绣活,见世子爷来了,几人忙起身行礼,“奴婢给世子爷请安。”
  让几人诧异的是,若是往日,世子爷定会和她们逗笑几句,这阖府谁不知世子爷性子温文尔雅,鲜少有动怒的时候。可今个儿,世子爷却冷着脸,气呼呼的进了屋。
  这真是奇了,世子爷不是刚刚往忠国公府去探望郡主了吗?怎么会这般动怒。
  屋里,大太太李氏和二姑娘陈莹正聊着天。见陈延之冷着脸进来,两人都有些吓到了。
  “你呀,这是生了什么事儿了?往日里,连老爷都说你持重守礼,怎么今个儿,这样失态,也不怕外头的丫鬟笑话了去。”
  李氏见他冷着脸,一副气呼呼的样子,忍不住开口低斥一句。
  听着母亲的话,陈延之的脸色更差了,噗通一声就跪倒在了地上,沉声道:“母亲,儿子想要和谢家解除婚约。”
  仿若一道惊雷,李氏直接就愣在了那里。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儿子,严肃道:“这样的话怎敢随便说!要让你祖母知道了,对你动家法都是轻的!”
  陈延之依旧不为所动,一字一顿道:“母亲,儿子心意已决,还请母亲成全!”
  看他郑重其事的样子,李氏这会儿算是晃过神来了,儿子并不是在和谁置气。
  想及此,她一口气差点儿没喘过来,满眼惊讶的看着他,“好端端的,你怎存了这样的心思?!你说,是不是哪个不知规矩的贱、婢勾了你的魂?!”
  因为儿子自幼就和郡主有婚约,李氏对儿子身边侍奉的婢女盯的紧的很。就怕他做了什么丑事,惹了郡主伤心,更惹了两家生了嫌隙。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她知道儿子稳重自持,今个儿能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来,肯定不是他自个儿的心思。是以她才怀疑,是不是哪个恬不知耻的婢女让儿子这般不知轻重。
  陈延之最见不得的便是李氏这样的小心翼翼,方才他从谢家出来,想到谢元姝那高高在上的样子,心里别提有多气。这往日里,她哪怕是使些小孩子脾气,他也不会真的就这样动怒。
  可方才,他算是看出来了,她根本就是个毒妇。
  蛇蝎心肠,这天下,怕再也找不出这样的女人。
  他如何能娶这样的人进门。


第55章 疑心
  陈延之自嘲的勾了勾唇角,从未有这般坚定的时候,一字一顿道:“母亲,儿子和郡主自幼就有婚约,儿子这些年也不敢因着这个有半点儿委屈。说到底,我们陈家多少也仰仗着谢家。可儿子真的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那毒妇,儿子如何敢娶进门来?!”
  听到这,李氏算是明白了,儿子这多半是因着今个儿柳家公子冲撞郡主之事,觉得郡主有些小题大做。这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着也不该把人直接押到官府去。
  仔细说起来,她心中又怎能丁点儿计较都没。可说到底,郡主虽嚣张跋扈一些,可也是那柳家公子爷冲撞在先,也算不得就折辱了他。
  这么想着,她笑了笑,安抚儿子道:“娘还当是什么事儿,值得你这样气势汹汹的。只是也怪了,这往日里,你和那柳家公子交情并不深,便是郡主罚他往官府受些皮肉之苦,你怎可为了这个,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
  听母亲这么说,陈延之知道,母亲定还未听说皇上下旨杖毙那柳家公子的消息。
  他神色冷了冷道:“母亲,您可知道,皇上已经下了旨意,杖毙了柳家公子。”
  李氏闻言,眼中满是震惊,喃喃道:“怎么会这样?这柳家和成国公府有姻亲,何况还有皇后娘娘在,皇上怎么会突然下了这样的旨意……”
  陈延之眉头微蹙,沉声道:“若不是谢家仗势欺人,皇上又何以这样重罚柳家公子。”
  李氏神色复杂的看着儿子,暗暗叹息一声,颇有些感慨道:“既然是皇上下的旨意,那也是柳家公子的命数。”
  说罢,不待儿子反驳,她又开口道:“娘知道这些年,因为郡主和你的婚事,你觉得委屈。可这婚姻大事,尤岂容你说不就不。且不说这婚事是你祖母当年和大长公主殿下定下的。即便不是碍着这个,这婚事也不可能说毁就毁。”
  “自打皇后娘娘把大丫头指给大皇子,我们陈家,成为大皇子岳家的那一日起,已经是很被动了。这若不是碍着和谢家的姻亲,不定有多少人对我们陈家避之不及。”
  “这个道理,娘这个内宅妇人都懂,你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又如何能不懂。所以,今个儿你说的这番话,娘就权且当做没听到。日后,也莫要再提了。这若是传出去,因着这事儿让郡主和你生了嫌隙,你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能安抚了谢家。”
  陈延之满腹的委屈,就这样被母亲的几句话给堵得一个字都再也说不出来。
  他觉得自己无力极了,天知道他有多羡慕京城其他世家大族的公子哥,虽平日里这些人少不了打趣他和郡主的婚事,说他能娶了郡主,是天大的福气。可只有他知道,这样的福气,不要也罢。
  见他沉默不语,李氏脸色一沉:“你回去好好反省反省,你要知道,你是我们陈家的世子爷,未来是要袭爵的。若你真的再执迷不悟下去,我就是一头撞死在这里,也断不能让你因着自己的一时糊涂,让陈家满门获罪。”
  李氏性子温和,这些年,何曾有过这样的疾言厉色,可见真的是动怒了。
  陈延之听了,果然脸色一白,神色恍惚的退了出去。
  看他离去的背影,李氏顿时红了眼睛,“这孩子,怕不是被魇着了,怎么能说出这样不知所谓的话来。”
  陈莹将母亲的惊惧看在眼中,心中虽也觉得震惊,可也只能开口宽慰母亲道:“娘,大哥也只是一时糊涂了。毕竟这柳家公子也算是因为郡主才丢了性命。”
  陈莹的话并未让李氏安下心来,她也不知怎么了,总感觉心慌慌的。
  这亏得这事儿没闹腾到老太太身边,否则,她也是难逃其咎。
  “说来也怪了,这往日里,郡主和延之可是青梅竹马,情投意合。怎么你大哥突然间,竟像是厌恶了郡主。这事儿,可万万不可让你祖母知道。”
  陈莹点了点头,可心里还是感觉有些奇怪,大哥行事最是稳重,今个儿为了区区一个柳家公子,竟然要和郡主解除婚约,依着她对大哥的了解,便是碍着孝道,他也不该闹腾这么一出。
  难不成,真有人在背后怂恿了大哥?
  看她神色凝重,李氏也不由细细琢磨起来。
  她绝对不愿意承认自己教导有失,她亲手养大的儿子,他的品性她这当娘的如何能不清楚。这背后,怕真有什么隐情的。
  尤其想到儿子方才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她就感觉太阳穴突突的跳个不停。
  许真的是她大意了,她自以为自己执掌中馈多年,那些贱婢没人敢把主意打到儿子身上。
  这么想着,她冷笑一声,吩咐身边的杜嬷嬷道:“给我仔细查,看看到底是不是哪个恬不知耻的贱婢勾了少爷的魂!”
  李氏此时万万不敢想,真正出问题的,会是二房的表姑娘。
  说起这表姑娘傅锦,自那日她把自己交给世子爷,这段时间,心心念念的都是陈延之。
  今个儿,柳家公子爷冲撞了郡主之事,她也闻到了风声。当她听到郡主竟然把柳家公子押到官府,倒也不觉后怕,反倒是心中暗自欢喜。
  郡主这般做,可想而知,世子爷只会更加厌恶她。
  而只要有个合适的契机,世子爷定不会再忍下去,一定会退了这么婚事的。到时候,自己便能取而代之了。
  想到这些,傅锦不由就幻想起自己被八抬大轿抬进陈家大门来时的情景,那是何等风光啊。
  丫鬟秋夏看自家姑娘这神色,如何能不知,姑娘在想些什么。
  她自幼就是姑娘的贴身丫鬟,老爷和夫人出事之后,她就跟着姑娘来了国公府来。
  她早早就看出世子爷和姑娘之间有了情愫,心中如何能不怕。这若是被大太太知道了,如何能绕的过姑娘。
  她也不是没劝过自家姑娘,可姑娘却当即落下泪来,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哽咽道:“你当我愿意这样冒险。可这富贵险中求,自打我们来到国公府,底下的奴才虽表面上看着恭敬,可实际上,谁心里不再嘀咕,觉得我们是来打秋风的。”
  “我也知道,姨母肯接我来府上,是善待我。可即便有姨母看顾,我这样一个孤女,姨母也不过是随意给指一家小门小户。到时候,别人只会夸姨母慈爱,谁又会在乎我愿不愿意。”
  “与其这样被动的接受命运,倒不如搏一搏。”
  姑娘的艰难秋夏自然是懂得,也知道姑娘不甘心,不想一辈子这样做小伏低,被人指摘。可她心里还是有些害怕,这毕竟是一桩丑事,若被郡主知道了,可如何是好。
  她心底虽慌乱不已,可到底她只是个当奴才的,也只有盼着主子好的。
  主子若真成了世子夫人,那这辈子,还愁什么。
  直到听到今个儿柳家公子冲撞了郡主,被郡主直接下令押到官府,她顿时后背一阵凉飕飕的,差点儿都没站稳。
  郡主身份尊贵,即便真的和世子爷解除婚约,有谢家在,姑娘又如何能如愿坐在世子夫人的位子上。
  何况,她还听说,皇上对郡主也颇为恩宠,若大长公主殿下一个气急,往御前去请旨,皇上怪罪下来,到时候莫说这世子夫人的位子了,怕是连命都保不住。
  想到这样的可能性,她只感觉牙齿打颤,都有些说不出话来。
  见她如此,傅锦冷哼一声,“没用的东西,怕什么,陈家如今是大皇子的岳家,如今皇上又许大皇子出宫建府,如何会因为这事,轻易给陈家治罪。”
  说着,嘴角微微勾了勾一勾,缓缓抚向小腹,一双漂亮的眸子里满是得意道:“这个月的月事,晚了也有几日了,秋夏,你说会不会真的有了?”
  秋夏虽自幼侍奉在傅锦身边,可到底不比经事儿的嬷嬷,为难道:“姑娘,要不奴婢偷偷去寻个大夫来。”
  傅锦摇摇头:“万万使不得,这府邸人多眼杂的,就怕生了意外。”
  “若真有了子嗣,便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大太太也不会真的拿我怎么样的。你说呢?”
  秋夏一脸凝重的样子,刚想要开口,就听小丫鬟进来回禀,“姑娘,世子爷来了。”
  闻言,傅锦脸上掩盖不住的笑意,急急就往外头迎去。
  陈延之满脸怒意的走进门,就看到傅锦面目笑意,温柔的迎了出来。那双漂亮的眸子,浑身温柔的气息,让他心中的怒火顿时消散了许多。
  “世子爷,你怎么过来了?没人发现吧?”毕竟是做了丑事,两人每次见面时,傅锦都小心翼翼的。
  陈延之一把把她搂在怀里,沉声道:“被人看到了才好,这样,我也就不用这样为难了。”
  傅锦如何听不出他言语间的愠怒,有些担心的看着他,“世子爷可是和郡主闹不快了?”
  陈延之听到傅锦口中的小心翼翼,方才压下去的怒火,瞬间又涌了上来。
  “那蛇蝎心肠的女人,锦娘你可能还不知道,皇上竟然因着她,下旨把柳家公子给杖毙了。”
  闻言,傅锦直接就愣在了那里。
  可落在陈延之眼中,顿时有些心疼的拉着她的手,温柔道:“吓坏你了吧,也怪我,不该和你提及这事的。”
  傅锦摇摇头,声音颤颤道:“世子爷,锦儿不怕,能为世子爷分忧,是锦儿的福气。”


第56章 大理寺
  “锦娘,方才我已经跪在母亲面前,提出要和郡主接触婚约。”陈延之蹙眉道。
  傅锦闻言,心中暗喜。她这些日子左等右等,都未见世子爷有任何的动作。心中虽不会疑心他待自己的真心,可到底还是有些不安。
  没想到,这次连老天爷都在帮自己。那柳家公子,倒也死的不算冤枉。
  “世子爷,大太太应该拦着您了吧?”看陈延之眼中的不忿,傅锦自然猜得出,这事儿并不顺利。
  其实,她早就料到了,这结亲是结两姓之好,世子爷陡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大太太显然是吓坏了。
  陈延之长叹一声:“锦娘,母亲也只是一时没法接受。不过你放心,既然我已经开了这个口,这事儿,定不会就这样不了了之的。”
  傅锦偎依在他怀里,喃喃道:“都怪我,若不是因为我,世子爷也不会这样为难。”
  说着,傅锦就忍不住落下泪来。
  可这样的她,更是让陈延之心生感慨。
  比起谢元姝的狠毒,锦娘才是那个应该陪伴自己终生的女子。
  他心疼的搂着她,安慰她道:“你就是太善良了,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这样心思重,可不叫我更加心痛。”
  傅锦抽泣一下,缓缓道:“世子爷待锦儿的心,锦儿一辈子都会记在心里。只是,锦儿真的好担心,担心世子爷为难。这京城谁都知道郡主身份尊贵,气性大,这若知道世子爷提出解除婚约,如何能不动怒。锦儿就怕因着自己的缘故,给国公府带来麻烦。”
  傅锦的话更是激起了陈延之心中的怜惜,他因为和谢元姝的婚约,这么多年都小心翼翼,其实比起得到谢家的助力,他更想随心而活。
  何况,皇上又不是昏聩之人,又怎么可能因着这桩婚事,而降罪陈家。
  若真娶了这样一个身份尊贵,却嚣张跋扈,阴狠毒辣的女人,将来如何治家。这和尚了一个公主,有何区别。受这样的窝囊气,这只要是个男人谁能这样忍辱负重。
  想到这些,陈延之忍不住紧紧攥紧了手,眼神更是阴沉。
  “锦娘,和郡主解除婚约的心思,并不全因你的缘故。定国公府虽不比谢家军、功赫赫,可也不至于真的任人拿捏。若谢家真敢因为此事为难陈家,定会遭了御史的弹劾的。”
  “而且,陈家如今又是大皇子的岳家,皇上再不喜大皇子,也不会轻易就给陈家治罪的。”
  傅锦低低嗯了一声,眼中有着一闪而逝的得意,温柔道:“锦儿相信世子爷,世子爷在锦儿心中,是顶天立地的男子。”
  一句话说的陈延之是神清气爽,和谢元姝这么些年,他一直都在压抑自己的性子,他以为一辈子也就这样了,没想到,他其实是可以选择的。
  在两人互诉衷肠的这会儿,陈延之并不知道,乾清宫又传出了旨意,都察院监察御史孙呈,斩立决。府邸成年男子皆被砍头,妇孺则全部流放。孙家老夫人早有预感,在内侍入府之前,阖府妇孺就都服了□□,也算是保全了最后一丝体面。
  孙家事发,此事又涉及东宫。皇上当即下令大理寺彻查。而最终这个结果,倒也不算意外。太子即将大婚,皇上膝下就这么一个嫡子,最终也不过敲打一番罢了,又怎可能真的动了东宫的根基。
  只是,这督办此、案的大理寺卿章适平,这次算是彻底得罪皇后娘娘了。
  揣测圣心,这本无错,可若依了皇上的意思,那就不免遭了皇后娘娘的猜忌。虽这次事发皇后娘娘并未替孙家求情,可到底,这些年孙家给皇后娘娘办事,这事儿怎么做都难两全的。
  谢元姝这日早早就歇下了,是以,翌日一大早,才闻着了这消息。
  “这孙家老夫人倒也是个厉害的。”闻着孙府妇孺在旨意未达前就已经服药自尽,谢元姝忍不住感慨一句。
  芷东笑了笑,也不知方才是不是她的错觉,郡主闻着孙家这事儿,似乎眼中有过一闪而逝的悲怆。
  可再一想,许真的是自己看错了,郡主身份尊贵,许也只是觉得有些唏嘘罢了。
  这么想着,她笑着道:“郡主,这京城世家大族起起伏伏也是正常,也是孙家这次赌的太大了,想得了这从龙之功,可也该掂量掂量,这样的事情,若是东窗事发,承担的起不?”
  一边说着,她一边递上刚沏好的庐山云雾给郡主。
  谢元姝暗暗叹息一声,笑着接过:“这庐山云雾可是前些个儿皇后娘娘给的?”
  芷东点了点头。
  “这次皇上把孙家的案、子交给大理寺彻查,这大理寺卿章适平算是出了风头了。”
  说着,她轻抿一口茶,顿时一阵沉默。
  芷东有些疑惑的开口道:“郡主可是觉得章大人办的此案有什么不妥?”
  谢元姝摇了摇头:“也不是说有什么不妥。只是这章适平这次算是遭了皇后娘娘的猜忌了。要知道,这孙家借着巡盐之事,每年给东宫多少孝敬。皇后心中,如何能不恼。”
  谢元姝说着,不由想到另一件事情来。
  上一世,若她没记错的话,内阁次辅徐家老夫人在半个月后会病逝,这徐龚之前做过翰林院编修,之后迁大理寺卿兼东华殿大学士,又做过太子太师,九年前成了当朝次辅。
  做了这么多年的次辅,加之首辅俞阶去年致仕,这朝中谁人不知,许用不了多久皇上就该下旨,让他接替俞阶成为当朝首辅。可老母亲突然病逝,他如何能不回乡守孝。这一去就是三年,三年之后,朝堂如何还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记忆中,这徐龚虽心里不甘心,可还是选择了回乡守孝。
  可既然自己重活一世,何不借着这件事情给东宫如今的困境再添一把火呢?
  这火烧的越旺,谢家只会越安全。
  可到底该找谁暗中怂恿这位徐次辅呢?若不想回乡丁忧,那只能冒险走夺情起复这步棋了。
  若有人背后推这么一把,皇后娘娘难保也不心动。
  她如今失去了裴家,又折了孙家,如何能不保住这个做过太子太师,即将登上内阁首辅的徐龚。
  想到这样的可能性,谢元姝眼中难掩笑意。
  这时,小丫鬟进来回禀,“郡主,坤宁宫传了话出来,说是想请郡主和大姑娘明个儿往御花园去赏花。”
  谢元姝不觉笑了出来。
  芷东却有些琢磨不透:“郡主,这前些日子皇后娘娘才邀您往坤宁宫去吃茶,今个儿,又邀您往御花园去,奴婢都有些琢磨不明白了。”
  谢元姝微微勾勾唇角,“皇后娘娘有心相请,自然是得去的。至于娘娘此举是是什么意思,明个儿便知道了。”
  芷东点点头,小声道:“皇后娘娘这次还邀了大姑娘,想来,大姑娘应该是高兴坏了。这些日子,大姑娘被拘着学规矩,明个儿能往宫里去,这可是天大的恩宠。”
  说着,她顿了顿,斟酌着开口道:“只是奴婢难免担心,大姑娘又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来。”
  谢元姝冷哼一声:“她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宫里做下丑事。不过,到底是该小心些,明个儿你多留些神,万不可让她毁了谢家的名声。”
  芷东点头应是。
  瑶光院
  如芷东所言,谢云菀闻着坤宁宫传来的消息,整个人都高兴坏了。
  伴雪见自家姑娘脸上的欢喜,心里却微微有些不安。
  见她木木的站在那里,谢云菀倒也没发觉她的异样,只顾着欢心道:“小姑姑仗着自己长了一辈,仗着祖母和爹爹都宠着她,故意请方嬷嬷入府来折辱我。可说到底,我也是谢家长房嫡长女,否则皇后娘娘也不会给我这个体面。”
  伴雪望向自家主子,有些不知该如何接这个话。
  谢云菀只当她是个愚钝的,嗤笑一声,又道:“明个儿御花园赏花,别的不说,淳嫔娘娘和宁德公主应该也会作陪,宁德公主这些年得皇后娘娘庇护,和嫡出的公主也没什么区别。可我冷眼瞧着,宁德公主心中其实是不喜小姑姑的……”
  她的话还未说完,伴雪就急急道:“姑娘,这宁德公主即便有自己的小心思,在郡主面前,她也得守晚辈的礼。”
  谢云菀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低斥一句:“不知规矩的东西,这样时时刻刻不忘捧着小姑姑,不知道的,还以为小姑姑才是你的主子。”
  伴雪浑身一颤,跪倒在地上。
  见她战战兢兢的样子,谢云菀也知,她就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子,加之她今个儿心情好,自然也不会真的为难一个奴才。
  “罢了,起来吧。你到底是自幼侍奉在我身边,我又怎可能真的疑心你。”
  想到明个儿要入宫,谢云菀笑着道:“去把那件月白色银丝褙子和同色月华裙拿出来,还有皇后娘娘去年赏的玉兰珠花,明个儿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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