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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昭郡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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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看着大太太身侧的谢文轩,粉雕玉琢的样子,别提多可爱了。她缓缓蹲下身子,笑着掐掐他的脸颊,“轩哥儿今天好乖巧。”
  说着,就要抱他起来。纪氏见状,忙拦着:“郡主你不知道,孩子这个岁数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大嫂抱着都吃力,郡主小心别扭了腰。”
  纪氏是真担心,郡主大病初愈,菀姐儿就惹了那样的事端,她又怎敢再让郡主有任何的闪失。
  谢元姝手受了伤,倒也没有强撑着抱起谢文轩。
  她笑着捏捏谢文轩肉呼呼的脸,才缓缓站起身。
  一旁的谢云菀见她起身,对着她欠了欠身,低声道:“小姑姑。”
  她特意戴了昨个儿凤阳大长公主赏的点翠垂珠银杏叶耳坠,看上去有些拘谨。
  谢元姝也无意在这个时候为难她,点了点头,就牵着谢文轩的手往鹤安院去了。
  见状,纪氏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等到几人到了到鹤安院,二太太和三太太已经到了,二姑娘谢云萱恭敬的站在二太太身侧。
  凤阳大长公主看着乖巧懂事的轩哥儿,不免又提起给谢少恒续弦之事。
  萧瑗听了,身子一僵,朝谢元姝看去。生怕她这个时候冒然说些什么。
  谢元姝安抚的朝她笑了笑。
  纪氏听大长公主提起给大少爷续弦之事,自知自己失职,忙告罪道:“是妾身的错,总想着无论如何得合了大少爷的意,不想,竟耽搁到了现在。”
  她是继室,大少爷虽说对她敬重,人前人后从未失了规矩,可到底不是自己亲身的,有些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凤阳大长公主摇头叹息一声,“哪能是你的错。砚青心里有卫氏,这大家都知道。”
  见大长公主并未责怪她办事不利,纪氏缓缓松了口气,说起了世家大族适龄的贵女。
  瞧得出,她是精挑细选过的,可之前选的,哪个不也是知书达理,端庄大方,可哪个都不见大少爷点头,她这当继母的,难免有些为难。
  凤阳大长公主知道谢少恒是个深情的,可这都四年多了,轩哥儿也得有人教导,这再拖下去如何是好。
  还待再细问,有丫鬟进来回禀:“殿下,宫里刚刚传了消息,说皇后娘娘七日之后替太子殿下选妃。”
  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过七日之后就选妃,可见郑皇后有多心急了。
  谢元姝似笑非笑的往谢云菀看去,果然,听到七日后太子选妃,她整个人都有些难掩的激动。
  谢元姝不禁心底嘀咕,怎么上一世,她竟然丝毫都没有察觉呢?
  果真是自己太蠢了。
  太子殿下选妃,凤阳大长公主这姑祖母自然是要入宫作陪的。依着坤宁宫那位的性子,这帖子,怕是下午就到了。
  “太子殿下选妃,前朝后宫系于一身,也不知会是谁家的贵女入选。”二太太缓缓道。
  三太太轻抿一口茶,笑着开口:“听说大家都看好兵部尚书傅家和安阳侯府裴家的姑娘呢。”
  凤阳大长公主道:“未必会真的如了皇后的意,皇后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想着借着这次大婚给太子积蓄势力。可皇上如今身子康健,未尝不会引了猜忌。”
  大夫人点点头:“谁又说不是,天家无父子。好在我们国公府不掺和这事儿。”
  说完,又继续道:“等妾身忙完大少爷的婚事,菀姐儿的婚配也该准备起来了。”
  按说谢云菀年芳十四,婚事早该定下的。就待及笄之后,准备嫁妆,十里红妆出嫁了。
  确实,作为国公府长房嫡长女,谢云菀的婚约早在她十一岁那年就已经是定下的。对方是淮安侯府郭太后娘家长房嫡次子郭平。只可惜,一年半之前,木兰秋弥从马上摔了下来,当场便去了。
  郭太后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给了懿旨,让谢云菀另则婚配。
  可谢云菀到底是被此事牵连,事情过去已经一年多了,愣是没能找到合适的人家。
  上一世,谢元姝其实是可怜过她的,她想为自己谋出路,哪怕是暗中勾搭太子,想要给自己博前程,这都没什么。
  可她竟然拿整个国公府上百条人命去博她的生路,这就无耻了。
  听纪氏提及她的婚事,谢云菀眼眶微微有些泛红,二太太三太太忙出言安慰。
  谢元姝想起前世种种,再看着眼前谢云菀梨花带雨的样子,神色便更冷了几分,伸手去拿桌上的茶杯。
  她这才伸手,便听褚嬷嬷一声惊呼,“郡主怎么受伤了?”
  谢元姝怔了怔,半晌才发觉,自己原先被袖子掩盖着的伤口,不小心露了出来。
  芷东和芷青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都要吓死了。
  凤阳大长公主又气又心疼,从方才到现在,幼姝手上有伤,竟被她瞒的这么紧。
  不等凤阳大长公主责罚,谢元姝笑着开口道:“母亲,您别怪芷东她们。是昨个儿姝儿一时兴起修剪院中的那株玉兰,不小心戳到了自己。”
  “我怕母亲担心,便命她们莫要声张。”
  谢元姝才醒来不过两日,凤阳大长公主心头的石头刚放下没几日,就见她又伤了自个儿,如何能让她不乱想。
  想着昨个儿大太太说要带着幼姝往佑安寺去求平安符,凤阳大长公主再等不得,说明个儿便往佑安寺去,她也一同前去。
  大长公主既然已经发话,哪个敢说一个不字。
  只谢云菀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差点儿没气的一口血吐出来。
  她并非真的要和谢元姝过不去,可为什么每次都这样,她受的那些委屈难道不算是委屈。自打那郭平落马身亡,外头人都在说她克夫,命格不好。她只盼着祖母和母亲能多怜惜她一些,可有谢元姝在,一点风吹草动,大家又都围着她转。
  她恨母亲为什么没能早点嫁给父亲,若母亲是父亲的发妻,她有嫡亲的兄长护着,又何须落得如今这般境地。
  可如今,只要有大哥在,未来袭爵之人永远不会是二弟,又会有谁护着她。
  强忍着心中的酸涩,等她一回到瑶光院,便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大太太知道因为今个儿提及了婚嫁之事,惹她想起了往事,急急宽慰道:“娘知你心里不好受,可有你祖母在,定会给你则一门好的婚事,断然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谢云菀含泪看向纪氏,哽咽道:“娘又何须拿这些话哄我。自打那郭平身亡,外头人都是怎么议论女儿的,娘真的能不知道。”
  纪氏确实也因着这事儿添了不少忧愁,可事已至此,都得向前看。
  见纪氏不说话,谢云菀委屈道:“若是小姑姑遇上了这事儿,祖母定不会让小姑姑有任何的委屈。可我也是祖母嫡亲的孙女儿,凭什么祖母凡事都替小姑姑筹划,却不拉我一把呢?”
  纪氏确实有些听不懂了。大长公主殿下怎么就没替她着想了,可出了那样的事情,京城世家大族多少有些避讳。她又不想让女儿外嫁,这事儿才耽搁下来的。
  谢云菀擦了擦眼泪,喃喃道:“皇后娘娘早有意给太子殿下选妃,祖母若真疼我,就该……”
  话还未说完,就听纪氏厉声道:“闭嘴!”
  女儿的话对她来说无异于是惊世骇俗,谢家以军功起家,就怕功高震主,惹了皇上猜忌。怎么还敢和东宫再牵扯上关系。
  谢云菀也知自己方才有些失言,为了不引起母亲的猜忌,她扑倒在母亲怀里低泣出声。
  她真的不甘心,为什么阖府上下,都没人替自己做主。
  凤阳大长公主到底没真的处置了谢元姝身边侍奉的丫鬟,只是象征性的罚了三个月的月例。
  可想着这些奴才竟敢把这事儿瞒下来,她这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褚嬷嬷知道自家主子是在担心郡主,可她倒觉得郡主这一病,像是真的长大了。
  “殿下,郡主自幼被您娇宠着,身边的丫鬟虽尽心侍奉郡主,却也只当郡主是小主子。凡事都不敢越过您去。”
  “之前,那是有您护着。可总有一日,郡主要大婚的。老奴之前还担心,怕郡主震不住这些奴才,底下有人奴大欺主,如今看看,郡主是真的长大了,殿下您该感到宽慰才是。”
  凤阳大长公主心知褚嬷嬷说的在理,语气有些感慨道:“你说的是,她总有长大的一天,我也该学着放手的。”


第8章 佑安寺
  翌日一大早,二门的婆子早就备好了马车,等众人往鹤安院请安用过早膳之后,一行人就往佑安寺去了。
  车上,谢元姝却有些神游九霄。记忆中,似乎就在这几天,韩砺借着给朝廷纳贡入京,被皇上留在了御林军。
  自本朝开国,韩家掌控西北永远都是历任皇帝心头一根儿刺,之前,也不是没有朝臣上折子,让镇北王府送子入京为质。可镇北王府掌控数十万精锐,皇上又怎敢做的这么直接。
  这稍有不慎,就怕引火烧身,到时候要收场可就难了。
  好在要找借口把韩砺困在京城一段时间,倒也不是难事。给个恩旨,任谁都不会戳穿这层窗户纸。
  当然,这里面昭华大长公主定是没少出力。
  当年太、祖打下这天下,独宠宫中的淑老太妃裴氏,可惜子嗣艰难,好不容易生下女儿静安公主,竟连满月都没挨到,就早夭了。淑老太妃伤心欲绝,太、祖心疼不已。为给淑老太妃一些宽慰,太、祖做主接了淑老太妃娘家安阳侯府的侄女入宫陪伴左右,之后更是给了昭华公主的封号。
  昭华大长公主年幼时得太、祖怜惜,尊贵虽比不过凤阳大长公主,却谁都不敢小觑。一次万寿节,宫中设宴,因对老镇北王一见钟情,昭华大长公主跪在御前,求太、祖赐婚。当时老镇北王已有一妻,大同总兵孟家嫡长女,已怀有身孕。圣旨已下,谁都不敢抗旨不尊,可孟氏生产之后便别府而居,所以这些年,孟老夫人和昭华大长公主,居于镇北王府东西两府,一直都是死对头。
  昭华大长公主顺利求了太、祖赐婚,原以为一切都圆满了。熟料,入府五年,肚子丁点儿动静都没有。不得已抬了贴身丫鬟袁氏做了老镇北王的妾室,得子之后记在了自己名下。
  所以,这些年,她仗着自己是太、祖亲自赐婚,虽没夺了正妻之位,却把自己当做了王府真正的老祖宗,平日里没少偏袒二房。可惜二老爷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当年昭华大长公主费尽心机都没能让他袭了爵,这口气至今未能咽下去。便把所有希望寄在了二房三少爷韩庆身上。
  所以,皇上能顺利把韩砺留在御林军,镇北王府没有什么动静,这里面必是少不了昭华大长公主的功劳。
  镇北王府长房有两子,嫡长子韩砺,庶子韩靖,昭华大长公主自不会把区区一个庶子放在眼中。
  可重活一世,谢元姝却觉得,皇上和镇北王府的交锋,未必就是皇上赢了。谁又敢说,镇北王府没想过走这招险棋呢?
  毕竟天子脚下,更方便结、党、营、私,拉拢势力。
  没一会儿,马车就到了佑安寺。
  由丫鬟扶着,谢元姝缓步下了车。
  佑安寺算不得京城最大的寺庙,却是香火最旺盛。当年太、祖打进紫禁城,令内务府和工部修缮这座寺庙。到现在,历经三朝,已经是京城最著名的皇家寺庙。
  不过虽说是皇家寺庙,平日里寻常百姓家,普通香客也是能来上香祈福的。
  按说凤阳大长公主来,早该有人清场,可昨个儿凤阳大长公主已提前派人传话,无需兴师动众,扰了百姓上香。
  这边,早有小和尚恭候多时。
  一行人随着小和尚一起进了佑安寺。
  连日阴雨后,寺庙里更显郁郁葱葱,空气中弥漫着花草的清香。
  上一世,谢元姝并不信佛,这一世,她却跟着凤阳大长公主虔诚的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愿佛祖保佑谢家平平安安,几位哥哥平安顺遂。”
  等拜了佛祖,添了香油钱,便有小沙弥过来问郡主要不要抽签。
  谢元姝迟疑了下,却见凤阳大长公主笑着朝她点点头。
  见状,谢元姝浅笑着拿过签筒,最后抽了一支上上签。
  凤阳大长公主自是满意,笑着让其他几个姑娘也抽抽看。
  二姑娘谢云萱和萧瑗皆是上签,唯谢云菀,抽到了下下签。
  众人一阵沉默,还是大夫人纪氏上签宽慰她:“这一次又如何做的了准。”
  迎着众人的目光,谢云菀又抽了两次,可每次,都一样是下下签。
  谢云菀一双眸子瞬间就红了。
  纪氏见状,拍拍她的手,想要安慰她一番,心下却也一阵不安。
  今个儿大长公主往佑安寺来,是为了给郡主求平安符,图个吉祥。女儿纵是再有委屈,也不好这个时候,在佛祖面前哭哭啼啼,失了规矩。
  想了想,她缓声道:“一会儿你在禅室多抄几卷经书,这签自然可解。”
  谢云菀如何不知,母亲是在担心什么,强忍着眼中的泪水没落下来,点了点头。可袖子里的手却紧紧抓着木签,恨不得把这木签折断。
  见她神色无异,凤阳大长公主带着大家离开大殿,往后面禅院走去。
  只才刚到后院,从禅室听经出来,就有丫鬟进来回禀,说定国公府陈家大太太带着几位姑娘过来给大长公主殿下请安了。
  事情哪里会这么巧,谢元姝轻抿一口茶,那日她把陈延之拒之门外,怕是陈家大夫人已经闻着了风声。
  很快,陈家大夫人一行人就进来了。让谢元姝诧异的是,陈延之竟然也跟来了。
  谢元姝愣愣的看着陈延之一身石青色宝相花玉绸锦袍,温文尔雅。
  可重生一世,谢元姝再不觉得他的笑容温和清雅。
  尤其想到上一世他的残忍和无耻,谢元姝顿时觉得有些呼吸不畅。
  她一瞬不瞬的看着陈家大太太李氏和母亲说着什么,看着陈延之恭敬有礼的给母亲请安,看着傅锦笑意嫣然的站在陈家大太太身后。
  为了不让母亲发觉她的异常,再惹了母亲担心,她竭力让自己不要再沉浸在上一世的记忆中,可记忆却那么鲜明,似乎已经融入她的骨髓,让她再逃不掉。
  眼前的傅锦一身月白色兰花刺绣褙子,鹅蛋脸,肤如凝脂,怯怯的站在陈家大太太身后,谁又能想到,这样眼神无辜的她,竟然早已经和陈延之私相授受。
  傅锦是定国公府二房二太太白氏的外甥女,父母离京外任路上遭了劫匪,留下这么一个孤女。白氏不落忍,就接了外甥女在自己身边。
  上一世,得知傅锦竟然暗地里勾搭了陈延之,还有了身孕,白氏差点儿没气过去。只到底是她的外甥女,纵不耻她的不知检点,还是求到了陈家大太太身边,求留她一命。
  李氏岂能心软,一边骂傅锦这小贱蹄子不知羞,一边又觉得是白氏教导有失,才惹出这样的丑事。郡主和儿子大婚在即,这事儿势必是得瞒下的。就是连老夫人那里,也得瞒着。否则,大长公主怪罪下来,岂能绕过陈家。
  好在郡主对儿子一片痴情,嫁过来纵然知道了真相,便是念着旧情也会忍了这口气,如此,傅锦是更不能留的。去母留子,已经是便宜她了。
  上一世,谢元姝确实太卑微,得知真相之后,为了护着陈延之,竟然忍了委屈把谦哥儿养在身边。母亲的性子她是知道的,若她不这么做,定会求到皇上面前,给陈家治罪。她虽怪陈延之辜负了她,却也不忍陈家满门遭难。
  可她万万想不到,她的退让非但换不来陈延之的一丝悔意,反倒连她房里都不踏入一步。说是因她之顾,害的谦哥儿自幼没了生母。
  他看着她的目光,好像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她心里发寒,不是没想过和离,可到底还是心软了。
  此刻回想起上一世的种种,谢元姝深深吸了口气,才压下心中的暗涌。
  这边,陈延之见他进门到现在,谢元姝只字未言,看着她的目光多了几分疑惑。
  那日她大病初愈,她把他拒之门外,他只当她身子刚好,小女孩家脸皮薄,不想他见着她的病容。
  母亲却担心他是不是哪里惹了郡主不快,听闻今个儿大长公主殿下往佑安寺来,便强压着他也来了。
  陈延之心中微怒,可也不好失了孝道,惹了母亲伤心。
  这会儿,被谢元姝这么冷着,他顿觉有几分失了颜面。
  而陈家大太太李氏,方才见谢元姝一瞬不瞬的盯着陈延之,心底暗松一口气。她并不知,谢元姝之所以盯着陈延之,是因为恨他至极。
  谢元姝只要一想到自己上一世的忍辱负重,就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上一世,她真的是眼盲心盲,愚蠢至极。这一世,她必要千百倍的让他还回来。
  坐在谢元姝身侧的萧瑗见她紧攥着的手,不由有几分担心,轻轻抓住了她的手。
  谢元姝深吸一口气,朝她笑笑,示意她不用担心。
  凤阳大长公主只当她才从禅室听经出来,这会儿又被拘在屋里,定是觉得无趣了。笑着遣了她们后院吃茶去。
  母亲既已这么说,谢元姝也不好拒绝,惹了母亲担心,带了众人就出去了。
  佑安寺的院落雅静幽深,上一世,她也是极喜欢的。
  满目的绿树苍苍,脚下青石砌的小径,鼻尖萦绕着的檀木香味,仿佛整个人也染上了香火气,心里也平静了许多。
  见她眼中的笑意,萧瑗提着的心终于是落在了肚子里。
  谢元姝身份尊贵,平日里,众人都围着她。只今个儿,陈家世子爷也在,大家吃了一杯茶,就心照不宣的避开了。
  见谢元姝一副淡淡的样子,陈延之再忍不住缓步上前,开口道:“郡主,我可是哪里惹郡主不快了?”
  谢元姝确实没想到陈延之会这般问她。
  她静静的看向他,半晌,噗嗤笑了出来:“世子爷多心了,世子爷又没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我怎会恼了你?”
  一句话让原本心里就存了鬼的陈延之,神色有几分的紧张。
  上一世,谢元姝心思单纯,便是察觉了也不会多心。可重活一世,看着眼前的陈延之漏洞百出,她就忍不住再一次的骂自己上一世太蠢。
  凤阳大长公主殿下宠着谢元姝,这整座京城无人不知。
  对于自己和谢元姝自幼的婚约,陈延之原先也不做他想,毕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身为定国公府长房嫡长子,他自小就知自己肩上背负的责任。
  直到傅锦出现。他从未见过那般温柔似水,惹人怜惜的女子。尤其和她在一起时,他再不用小心翼翼,斟酌用词,这样的她,让他如何能不倾心。
  之后,他便愈发觉得谢元姝趾高气昂,骨子里的骄傲自恃,即便在他面前,也掩藏不住。
  凭什么自己要在她面前永远低一头,娶妻娶贤,他看的明白,即便是母亲在谢元姝面前也不失恭敬。她身份尊贵不说,辈分也摆在那里,谁敢在她面前失了规矩。
  就像此刻,她浅笑的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恼意,可他愣是察觉到了她的倨傲。
  他忽的心中一阵烦躁,又寒暄了几句,便找了借口离开了。
  见他仓皇离去的背影,谢元姝沉默半晌,缓缓勾起了唇角。
  她对陈延之更多的记忆,是他的冷酷,残忍,也因着这样惨痛的记忆,让她差点儿忘了,此时的陈延之,不过十七岁,稚嫩的很,她又何须惧他。
  上一世,也是她给了他伤害她的权利,这一世,她看他届时还能拿什么做倚仗。


第9章 看戏
  却说这边,几个姑娘们在后花园散步。
  谢云萱平日里虽和谢云菀谈不上交好,可也知,因为方才抽签之事,她心底怕是不好受,便低声宽慰起她来。
  哪知谢云菀狠狠瞪了她一眼,似是觉得她的宽慰让她失了面子。
  谢云萱一时气急,之前她还觉着谢云菀是因为郭家二公子之事脾气有些怪,这会儿瞧着,却觉自己许从未了解过她。
  方才求签那事,那么多人在,又怎么能真的瞒住。
  伴雪也不知自家姑娘到底是怎么了,二姑娘好心宽慰她,她却这般给二姑娘冷脸,忙向谢云萱赔罪道:“二姑娘,你别恼了我家姑娘。”
  谢云萱心中不是滋味,可也不想姐妹间真的生了争执,徒惹得别人看了笑话。
  强压下心中的不快,谢云萱转身和定国公府二姑娘闲聊起来。
  伴雪见谢云萱并未揪着此事,终于松了一口气。可想着自家姑娘愈发敏感的性子,她这当奴婢的,心里也为难的很。
  她自幼跟在姑娘身边,更知道姑娘是个有主意的,气性大,争强好胜。她们即便是有心相劝,又怎敢轻易开口。
  原先,和郭家二公子的婚配,姑娘瞧着就不怎么乐意,觉得郭家二公子虽是二房嫡子,将来却袭不了爵,还得仰长房的鼻息。之后,郭家二公子生了意外,她冷眼瞧着,姑娘也未见多伤心,似乎瞧着还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她知自家姑娘心里头,自幼就把自己和郡主做比较。觉得郡主日后嫁入定国公府,便是定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如此想着,她心里怎能满意这门亲事。
  要她说,姑娘就是太好强了,郡主是大长公主殿下的掌心宠,她便是嫉妒哪个不好,偏偏想和郡主争个高低。
  只这些话,她只敢心底暗自嘀咕。
  而谢云菀见谢云萱转身和定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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