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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这个妃子居然-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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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如蒙大赦,连忙告退。却见前头的薛楚铃撑了撑身子站不起来,便上前搀扶。祺淑妃看来一眼,月牙又哆哆嗦嗦将薛楚铃的手放开。二人跌跌撞撞出了殿门。
殿外广场上一轮硕大的满月,照得人心慌慌。
“珍婉仪可不要紧?”
薛楚铃看了一眼月牙头上的红淤,却说:“祺淑妃娘娘久不得孕,难免脾气急些。你顺着她说,陪着她说便好了。”
月牙听得,怯懦捂住胸口:“嫔妾受教。”
“你便这样作得胆小如鼠又谦卑唯诺的样子,便很好。”薛楚铃深深看了一眼月牙,“祺淑妃娘娘已三十了,而咱们还年轻……”
月牙眼里光彩一动,意味却不同了:“……嫔妾受教。”……
这一夜的朝华殿,倒是漫长的。
柳安然次日受召到了乾曦宫,刚下软轿,正见枕春要出来。二人在门口打了照面,便寻了殿外花园僻静处说话。
柳安然隐隐约约立在一丛花树里头,握着枕春的手轻声道:“你将月御女换做我来,我虽高兴,却怕你得罪了祺淑妃。”
“正是要浅浅得罪她一下,也好使她知道我提防她,不敢轻举妄动。”枕春偏头附耳,“祺淑妃聪慧谨慎,论计谋手段都是顶好的。若要说她不足之处,便是她麾下的人,都是不简单的女子。只怕再过几日,祺淑妃便分不出神来记恨我了。”
柳安然似懂,只看着枕春不见凸起的小腹:“我那日想着,却不知说来就来了。”她伸出只手轻轻抚了抚枕春的肚子,“我要给他做虎头帽子。”
“做虎头帽子做甚么,若是闺女,要花帽子才好看。”枕春取笑柳安然,“柳姐姐如今是有宠在身的,若喜欢儿子自个儿生去。”
便惹来柳安然嗔骂,二人又说笑了一阵。
第77章 广平侯府
枕春回了栖云轩,才见是轩内轩外打扫一新,下头的人都穿了新衣,喜气盈盈地候着她。
桃花穿着件浅红绣喜鹊的小衫,头一个迎上来,扶了枕春的手,笑嘻嘻说道:“小主被召入宸居,奴婢心里还捏了一把汗,未想到咱们小主转身一出来,竟成了贵仪还有了皇嗣。”说着竟喜极而泣,“老爷夫人今日才来了家书,奴婢放在小案上了。若他们知晓了,指不定还怎么高兴呢。”
枕春拍拍她的手,含笑:“家书回一封也就告知了,不过两个月,后面的路还长着呢。”
小喜子躬身连忙上前将门打开,迎着枕春进屋,回禀道:“咱们小主如今才真真儿是掖庭头一份儿的恩宠,阖宫都送了许多贺礼来。奴才按照往前的规矩,都收起来了,等小主得空的时候再来看。”
“知道了。”枕春自然知道往前的规矩是什么规矩,也不说破。
小喜子却道:“倒是祺淑妃娘娘那儿送了些春夏常用的云烟轻纱罗帐和一尊玉雕观音。奴才敲了敲那观音,似是……空心的。送东西来的是祺淑妃娘娘身边最得脸的大宫女依红姑娘,她说过几日还要替祺淑妃娘娘来看您还缺不缺东西。”
枕春眼神一凌,想了想道:“你将那些云烟轻纱罗帐挂起来,她来了便说我喜欢得很。玉观音却留不得,你找个采办处的送出去,紧赶着做一件一模一样的,放在厅堂里。她来看了尽管给她看,只说我日日清香鲜花供着呢。”
小喜子领命立刻去办了。
枕春了了事儿,坐在软榻边身子一歪,又馋了。便传了酸汤来吃。也不知是人骨头懒,还是因着初有身孕而倦怠,吃了两口便打瞌睡。幼时候便常听人说,女人有了身子便有不同的反应。有人好吃辣,有人爱吃酸,有人腻味有人嗜睡也有人半点察觉不出来。
她摸了摸腹部,心里既是真心的欢喜,又有两分莫名惶恐。顽了一会儿珠花,便睡了过去。
慕北易来的时候,枕春还在睡。她歪在小榻上头,手上松松捏着一只时兴的杏色珠花,眼睫一颤颤的。慕北易示意苏白噤声,撩袍过去看,便扫见榻侧搁着一封还未拆的信,面上有安府的印。或是他天子之尊,霸道惯了,信手便取开来看。
枕春翻了个身,有点凉,缓了缓精神,便睁眼要起来。正刚定睛,就看见慕北易坐在榻侧,攒眉读着张笺,那笺下叠着个信封,还印着红泥的安字。她心头一跳,低眉顺眼,糯声糯气地唤:“陛下……”
慕北易闻声侧首看她,意味不明,道:“你怎不同朕说?”
“说……甚么?”枕春慌了神。可是家书中说了什么和朝政社稷有关的话,或问及了哪些不妥当的事情。她本还半困半懒的,霎时便清醒了。面上努力做得好奇,乖乖巧巧倚到慕北易怀里,提心吊胆地往信上看。
慕北易抬手一指:“你母亲说,你二哥家添丁了。”
“添……丁了?”枕春疑惑,顺着慕北易修长的手指上去看。果然,那是涂氏传来的书信。三日前,次兄灵均的妻子姚氏临产,生了个大胖小子,可把人高兴坏了。
慕北易把信还给枕春,褪靴上了榻,道:“你若早说他是新妻幼子,朕便不远调他去雁门驻军了。”
枕春一颗心回了肚子里,只道慕北易这是客气话,便含笑推道:“陛下是说这个。为国尽职是哥哥们的荣耀,嫔妾岂能多嘴的?谁家没得妻儿,若人人都不守边塞,何以卫国?何况……陛下封了二哥哥做将军,这是隆恩的事情。”便又展信来读,才安了心。
家书没写旁的,大抵两件事。一件便是二嫂嫂姚氏给她生了小侄儿,另一件事便是庶妹安画棠的亲事。好在信中未曾明说本欲将庶妹许配给贺刺史的,只说眼下没定下人家,再过一年便要及笄,眼下虽不急,可乐京中十三四岁的贵女们大多都已许配了。涂氏的意思是,安画棠虽是庶女,但也不能等及笄之后随意指人,眼下还得再看看。
慕北易嗯了一声,卧在了枕春膝上,闭目悠哉了一阵,才道:“你哥哥便去雁门罢,朕本想着,边塞的军功容易。”
枕春想了想,便捻过案上一只镂花赤金的采耳白羽,轻轻去拨慕北易的耳朵:“陛下说好都是好的。”
慕北易受用,皱眉握紧了枕春的脚踝,没抬眼睑,又说:“你家有个没定亲的庶女?”
“是了,庶妹妹行十四。”枕春手上轻挠,如实答道,“论模样是好的,读书写字还算机敏。只是生母出身低微了些,但也不打紧。庶妹妹礼仪都学得周全,闺中名声也是温良的。”
慕北易被挠着痒处,啧一声,道:“广平侯孟家有的的嫡出次子,及冠了。”
广平侯是乐京贵胄中,算显赫的了,与枕春的外祖父阳陵侯一般,是世袭的军侯。广平侯孟氏受先帝器重,能率二万四千精兵。最要紧的是,广平侯麾下监掌乐京兵器铸匠三千余人,这才是旁人真正无法越过去的权柄。
枕春踟蹰道:“侯府的嫡子,这是何等高的门第。陛下的意思——那位孟二公子既是及冠了,可是想要纳妾?”
“非也,是要娶妻。”
枕春惊疑:“堂堂侯府的嫡子,配个郡主县主,也是门当户对的。嫔妾的庶妹妹,恐怕攀不起。”
或许是因为本是兴头上宠着的爱妾,又得了身孕,慕北易今日难得耐心地细细跟她说道:“她阿姊是朕疼爱的明贵仪,如今你家中又有功,哪里攀不起。”少顷,却淡淡道:“不过,的确也非结发。据说是要娶一门续弦。听说那小儿子是个不善言辞的,性子有些倔,又腿脚不大方便。如此想寻门当户对的人家,也是个为难事。故而广平侯年关时上了折子,想让朕一旨赐个合适的。”
第78章 桃花
广平侯府的嫡子要娶妻?
“腿脚不大方便?”枕春怕不是个瘸子。
慕北易却道:“也不打紧,只是幼时患过病,走路略有些缓。朕好似宴时见过一回,生得也算仪表堂堂,不细看瞧不出毛病,只是不可骑马疾走罢了。”却又说,“不能挣功名,文章还是尚可。虽说不是长子不能袭爵,但侯府的排场还是在。”
枕春这一揣摩,慕北易话里,倒觉得这位孟二公子不错的。慕北易多疑多谋,眼光何其毒辣,既他天子金口也说尚可,自然是不差。虽有小疾,却是侯府嫡子,一生安稳富贵无忧。可惜是娶续弦,总不十全十美。但若是结发,自有贵女们排着队,也说不到她的面前来了。如此枕春倒觉得不失为高门良配,却也拿不定主意,回道:“嫔妾家中待女儿都宽松,讲究情愿。总要阿妹自个儿相看了才能说好不好。”
慕北易却笑得起身,摆弄枕春的下颌,嘲道:“你还想得周全。侯府家的嫡公子,哪能沦落到旁人去选。”
枕春一讪,才知自作多情了,使性子不依,嗔道:“嫔妾想得美,陛下便来取笑。是是是,侯府的嫡公子,哪里轮得到我安氏的庶女相看。”
慕北易见她娇嗔,又是睡得钗髻蓬松,便去抱她:“朕与你提此事,觉得也算高门,想哄你高兴。”
“陛下笑嫔妾呢。”枕春叫他说得耳朵热,半推半就也卖乖,只轻轻推搡着慕北易的胸口,“那陛下且说如何?”
慕北易低声笑着,随口道:“特许你打发个亲信回家几日。过几日寒食节,宫中要颁赐新茶给乐京各处勋爵。便差那人随内侍仪仗进侯府仔细看看,这孟公子如何。回去报给你家高堂与姑娘听了,若是满意的,你家自去说和。侯府若也觉良配,自禀了朕来。朕赐婚下去,也算美事。”
枕春一听,果然是好主意。央着慕北易先赐婚,若有不合心意的,也不好回转。不如便差桃花先去看看那孟公子模样礼数,若是好的便回给父亲母亲。若哪家觉得不好,便作无事一般,不再提起,也全了两家颜面。便讨好道:“陛下英明。”心中却觉难得。说着姊妹亲事,如何牵线,如何偷偷相看……这样细碎的琐事,倒像是寻常夫妻。这样闲适的慕北易,只像个寻常男子。
这样有些宠溺的恩幸,为着安家的功劳还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此时也不那么重要了。
慕北易忽然正色,低声道:“你方才说,你家嫁娶讲究个情愿?”
“是……”
“那你选秀,可是情愿的?”
枕春额角一跳,倒不知从何来说。自然不能说不情愿的,可若说情愿的,她便觉得是少了什么。心中雷霆火山或有风雪暴雨,嘴上却半羞半嗔,说着:“何以用这样的话来羞嫔妾呢,陛下心中也是知道的。”
二人耳鬓厮磨得一阵,慕北易却来了兴致。枕春连忙以身子为由推了,又说“静婕妤那儿,长皇子能背《五字鉴》了。”
慕北易作罢,吃了盏茶,便去披香殿看连月阳。
他已快而立之年,帝王之尊,膝下却单薄,又接连失子。如今内宫有两个嫔御有孕,自然是顺心的。
枕春送他出了栖云轩,才把桃花叫过来,将广平侯府孟公子的事情细细说给桃花听了。
桃花听得合不拢嘴:“那可是侯爷的嫡子,陛下竟然要指给十四小姐?十四小姐什么出身,哪里配得上这样高的门第!”
桃花是枕春的贴身婢女,自在阁中便与枕春一条心的。枕春是安府中唯一的嫡女,桃花性子浅薄,也不曾把庶出的安画棠当做正经主子。嫡庶之分固然有别,另一层来说,枕春的母亲涂氏是军侯家的嫡女,又是诰命夫人,可安画棠的母亲却是婢女抬的妾室。
枕春声音一冷:“你以为有甚么不同?”
桃花不懂。
枕春道:“我与静婕妤同有身孕,缘何陛下先来看我?那是因为大哥哥有了政绩,二哥哥挣了军功。只要是姓安,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便轻笑一声,“庶妹嫁个破落户我有何好处?可她若良配,我安氏一族才兴旺安平。”
桃花恍然:“奴婢竟也不曾想到这些……”
“你知晓便是了。”枕春化了墨,一壁写了家书,“你先领了旨意回府,说是我得了身孕,陛下恩赐你回去报喜。明日随内侍去看了那孟公子,便去同母亲说仔细。母亲若觉得好,便让她寻个日子去侯府做客,细细相看。侯府虽然荣耀,咱们安氏也不差的。你且要记得,要看那男子是否周正,可是知礼端正和善的。旁的倒还罢了,总不能寻个暴戾粗莽的人来。倘若有些才华便再好不过,也要瞧说话是否温和。听说腿脚不便,那还要看走路可还稳当……”
桃花连连应是,又笑着:“小主,我只能去看上宣旨赐茶的那一刻钟,怎能读出这些!”
枕春叠了叠家书,唏嘘:“罢了,姻缘随天。”
如此桃花领命去了。桃花素来叽叽喳喳爱说笑,她这一走栖云轩却安静了许多。那几日里枕春贪吃爱睡,精神尚好。又有慕北易时时来看,一时也没人为难于她。正是当春懒散的天气,整个人只觉得安逸舒适。
过得三四日的上午,枕春给祺淑妃请了安往回走,刚到了永宁宫门口,便看见桃花回来了。
桃花穿着一身儿簇新的软缎襦裙,可见是回府得了赏赐的。她还走在宫道上,一见得枕春,也掩不住激动,一溜小跑地到了跟前儿:“小主,您可不知道啊,奴婢这一回去……”
枕春扫她一眼,嘘了一声:“宫外头如此大声讲给谁听呢,回去了慢慢儿说。”
“是是是……”桃花连忙扶上枕春,往栖云轩里走。
待进了内堂,又退了旁人,掩了窗门,桃花才道:“小主!这事儿呀,没成呢!”
枕春一愣:“怎的?”
桃花这才讨了口茶水,润了喉咙细细说来。
那日桃花得了特许,随着掖庭司的内侍仪仗一道去了广平侯府。她奉着一盒新茶,排在女官队列的前头,进了府门。
广平侯府十分气派,仪仗刚到门口,便有百余人候着了。其中婢女皆穿粉色的棉绸衣裙,饰同色的珠花,男仆都着藏蓝色的短袍,穿黑皮靴子。一个个都是干干净净体体面面的。侯爷与侯夫人在最前,后头接着的自然是世子爷与其正室。
侯夫人身边是个碧色华衣的闺阁女子,生得端正又有气势,正是侯府家的嫡小姐。嫡小姐头戴赤金翡翠的步摇,一手扶着一个瘦高的男子。那男子杵着只金柄镶玛瑙的手杖,及冠年纪。
“便是那位孟二公子?”枕春打断问她。
第79章 心上人
“自然便是了,孟二公子文质彬彬,故而奴婢一直盯着他瞧的。”桃花低声接着说道。
孟二公子虽然消瘦,可十分有书生气质,披着一件雪白的鹤氅,瞧着眉目周展也是英俊的。
广平侯爷是个半百的武将,身高有八尺,上前迎了仪仗进去。将从影壁进了垂花门又走了半盏茶,才到了外院的厅堂。孟二公子走得缓些,也不碍大事,一路却都是嫡小姐扶着他。
“这可有趣。”枕春问,“没得妾室?”
桃花耳朵红了红,似有些羞怯,回道:“倒是没有看见。奴婢瞧了几眼,或是太过现眼,总觉着侯府的人也在看奴婢。故而便不好盯着瞧了。”
枕春却想着,那孟二公子丧了妻,这样的场合却没有妾室来侍候他,可见是没有妾室。若是有的,想必也不过是通房的丫头,是没有身份出来的。这样说来,也算是身边清净的儿郎,怎的却没成事情。便示意桃花接着说。
又说那边宣了旨意,侯夫人又打点给了领头的内侍、送办的侍卫们一些香囊,里面都装了银锭子的。或是因为桃花站在女官队列里,侯夫人大抵以为她是得脸的女史,也送上了香囊。桃花心虚,性子又是单纯的,断然是不敢收。
后头便没得甚么要紧的,只看侯府的门风倒也规矩,下人们都光鲜。那孟二公子少言缄默,领旨时有个男仆不慎弄脏了他的衣角,他也没斥责,该是个宽厚的。
故而桃花办了差事,便回了安府去。
安府见桃花回来,先是以为出了事情,惊吓万般。旋即便听说是枕春有了皇嗣又晋封了贵仪,自然满门欢喜。欢喜归欢喜,自然是知道宫中不易,涂氏又将桃花召至内院,事无巨细一一问了许久。枕春的事情说完了,便说到了安画棠与孟二公子的事情。
涂氏将安画棠召来一问,桃花又说明是慕北易在其中有的抬举之意。安画棠听说是侯府嫡子,又是要娶正室,还有天子赐婚,自然是含羞带怯欣然应许。如此涂氏去寻了母家的嫡姐做中间人。
涂氏的嫡姐是阳陵侯爷的嫡长女,当初高嫁给了凉国公世子。三年前,凉国公辞世,世子袭爵,嫡姐自然而然成了凉国公夫人。凉国公无实权,朝野上也没什么政见,却正是这份闲散无为,使凉国公府平安荣华,一直跻身乐京贵族之席不倒。
一个凉国公夫人,一个尚书左丞夫人,一道上了广平侯府,这才做足了脸面。
涂氏与凉国公夫人是同胞姊妹,自然是一条心的。二人递贴,在花厅面晤了广平侯夫人,说了些贵族女眷间的常话,广平侯夫人自然是赞了枕春的大哥哥正则考了探花郎,次兄又做了宁远将军的事情。
涂氏以帕子掩面,推辞道:“我家那两个小子年轻,还不懂事。”
凉国公夫人见状,顺口才道:“倒是说如今的孩子们,闻说侯府的孟二公子,是文章好,又有才华的。”
广平侯夫人疑惑:“咱家老二是个寡言少语的,平日也不大出游,怎有这样的名声?”
涂氏与凉国公夫人略一交换眼神,抿了一口茶,温和笑道:“侯夫人莫要自谦才是。这话儿啊,是上头的那位说的,这还有假?”
“那位?”广平侯夫人略是一想,便明白了,“真是好福气啊,听说安府嫡女如今是掖庭的贵主,很得陛下宠爱。如此想来,果然是的。”
凉国公夫人颔首,才话锋一转:“我这嫡亲妹子,府上就两个女儿。剩下那个虽是庶女,却是当做嫡女一般教养,很有规矩。如今倒是已经……”
涂氏接道:“十四了。”
广平侯夫人甚么眼力,霎时便全明白了,却说:“不瞒二位夫人,咱家那个二小子,身有小疾,又丧过元妻的,眼看着及冠又一了,还没续弦。年前,侯爷上的请安折子里,便向陛下提过此事,希望陛下做主赐下良配……”
涂氏见广平侯夫人这般坦白,索性也直道了:“侯夫人是个爽快的。也不与夫人客套,正是前些日子,我传了家书给长女,说她庶妹已近及笄的年纪,望她身为长姐也打听一番可有好的儿郎。未想到……那家书教万岁的那位瞧见了,便……”
“您二位瞧瞧。”凉国公夫人便笑了起来,“这可不是遇了缘了吗。”
“可……”广平侯夫人脸色略沉了沉,“这事儿说来也是应了那句姻缘随天,我那二小子,昨天竟说,他已看上了一位心上人!”
桃花说得绘声绘色,枕春听来奇怪:“哪有这样巧的事情,莫不是广平侯府看不上我安氏的庶女,以此为借口罢?”
桃花点点头,回道:“奴婢也这么以为,便问夫人。夫人说,那广平侯夫人是个爽快人,倒不似两面三刀谎话推辞的主儿,说着也是十分惋惜的。说是钦佩安氏门风,又见后生都有出息,本是欢喜。可那孟二公子是出了名的倔强脾气,他元妻在时便也没纳过妾,是个出了名的专情人。如今既说有心上人了,断然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夫人见无缘,也很遗憾,却不好勉强,便告辞了。”说罢又讨了口水润喉,继续道,“回来后,十四小姐哭了许久,奴婢走时她还不肯出门呢。”
枕春沉吟少顷,摇了摇头:“到底是姻缘随天,侯府虽好,却不是错过了便过不下去。庶妹妹年纪还小,还有的是机缘。”
正是话还没说完,枕春觉着可惜。未想到,外头忽然有人来传话。说天子在慎德偏殿的东暖阁设了午宴,吩咐枕春前去赴宴。
这是罕有的事情。慎德殿在前庭,偏殿平日设宴也不过是颁赐朝臣,若无旁事,嫔御们是去不得的。枕春疑惑,却只得更衣饰发,着一身隆重些的深碧色冰裂梅纹竖领裙衫,饰了碧宝璎珞与金簪,又叫桃花一路随着,再说了些细节,便往前庭去了。
慎德殿修葺得万般精美,殿前有游廊临水,过了一片修竹花林,就可以从侧殿门苑里进去。这个时节春气潮湿,踩在松软的地上,近了暖阁。门前对的内侍唱礼,两个穿着水色宫装的宫娥引她进去。枕春扶着桃花,从屏后入阁,唱过礼后眉眼轻抬。略略一扫席下,便知出事了。
第80章 孟二公子
慕北易时常赐宴群臣,臣中若有政绩显赫族中又有嫔御在内宫的,也会邀其嫔御前来侍宴,这是十分有脸面的事情。譬如当下最荣耀的薛氏一族,屡得赐宴,大小薛氏也是赴过宴的。可现下,枕春一扫阁中的人,有三个男子,两位命妇,却一个都不认得。
慕北易坐在上位,穿着朝服,也看不出喜怒,只道:“这是广平侯。”
枕春心下了然,便对首席一桌行礼道:“侯爷、侯夫人。”
次桌坐着一对年轻夫妇,起身却对枕春行礼。枕春也不是个愚笨的,想来那便是世子和世子夫人,便去相扶:“广平侯府是世袭的勋爵,本主哪里敢受这样的礼。”她话虽然这样说着,眼神却向末桌看去。
末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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