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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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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
    “柔姨娘?”傅媛心里突地一跳,“此事和傅柔儿有什么关系?”
    琴香也一愣:“小姐还不知道?兰哥的事是柔姨娘做的。”
    傅媛双黛一蹙,想了想林靖书对此事的态度,若是这件事有关傅柔儿的话,就难怪林靖书会有这样讳莫如深的反应了。
    “那傅柔儿人呢?现在在哪里?”
    琴香颇叹息地摇了摇头道:“不知道,被姑爷连夜送走了,也没有人知道姑爷把人送到哪里去了。东院那边季少奶奶为了这件事听说都快……疯了……”
    傅媛想到晚前见到的季素卿的样子,又是长长一叹,问道:“请大夫去看过了吗?”
    “嗯。”琴香点头,“这几日那头进进出出的都是宫里的御医。小姐您不在。奴婢也替小姐去看过两次,虽然没有见到季少奶奶,但看着那些太医脸上的神情就知道不好。”
    “天亮了之后,让芸妹妹去看看吧。”傅媛说道。
    心中想到了她爹给她留的锦囊,不知现在林靖书把傅柔儿安置在了哪里?
    “不过真是没有想到,姑爷竟然那么喜欢柔姨娘,出了这样的事,竟还护着她。兰哥可是他亲身的儿子……”琴香说着别人的事,心里却在为自家小姐发愁,竟就嫁了这么个男人。
    “是啊。虎毒还不食子呢……”傅媛心中叹道。
    林靖书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傅媛想着,就用手揉了揉晴明穴。
    琴香忙道:“小姐要是困。就再进去躺一会儿吧,这样长途赶了一路,今日又闹了这许久,可不要累坏身子。”
    “不妨事。”傅媛摆了摆手,现在让她去睡也睡不着。
    南临的事始终是块压在她心上的大石头。
    傅媛不明白为什么宁焕臻一定要她去办这件事,这背后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她不过是一个无官无衔,徒有一个“奸臣之女”的大帽子的女子。
    论才学智谋。她都不能说是举世无双,难道就是想让她去死?
    但这也说不过去,他宁焕臻堂堂天子,想她死还不容易?
    宁焕臻啊宁焕臻,你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
    冬日夜长,傅媛一直坐到天明,思虑再三,觉得还是要先去把南临的情况局势弄弄清楚再做打算,反正事已至此。若是侥幸能在此事中保住一条命的话,或者这就是她涉政的一块跳板。
    无论如何,总不能坐以待毙。
    傅媛想着就进了书房,写了一签信,交给琴香道:“送到门房,让人马上去送。”
    琴香去后,钟芸也已梳洗起来,听说傅媛在书房,就进来问道:“姐姐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傅媛也不说自己大半夜没睡,就说:“醒的早就先起来了,你昨日睡得可好?”
    二人就又在书房中讲讲谈谈聊了几句,此时琴香送信回来,先给钟芸请了安,就上前递了一张请帖道:“小姐这信不用送了,我才到门房那儿,就有人来送贴,帖子上写的是梅宅,但来送的人却是沈大爷的人。”
    说着又将傅媛的那封信递还给傅媛,傅媛接过信,随手一柔,就丢进了炭盆中,又打开请帖看了看,说是让她去梅子昱处一聚。
    傅媛当即吩咐准备马车,对钟芸说明了几句,又拖钟芸去东院看看,就连早餐也不用,急急装束整齐,带了焌儿去了梅宅。
    到了梅宅门上也不递帖,就跟着梅宅下人过了垂花门,直进了花厅。
    此时梅子昱,沈从仕和谢怀靖三人已经坐等,见了傅媛也不多叙虚礼,拉着傅媛进门,关了门,只让焌儿在门外守着,连梅府中的下人也不让靠近。
    傅媛在厅中打量一圈,见其他几人都到了,唯独不见崔度宜就问道:“度宜怎么没来?”
    “让他进宫去拖着皇上去了。”沈从仕拉了傅媛入座道,“我们也不要浪费时间说废话了,今日我们就是为了你的事来的。”
    傅媛看了看在座的几人道:“我的事?”
    “昨日我听梅君一说,心里就有数了,南临那地方你无论如何都不能去!”沈从仕语气坚决,“你要是去了这条命就没了。”
    傅媛听了沈从仕的话,就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叫崔度宜进宫去拖住宁焕臻了,天下之大莫非皇土,更何况是京城,这边几人一聚头,那边就该有人去向宁焕臻回报了。崔度宜平时虽然看着没什么气势,但他却是几人中最明白宁焕臻心思的,的确也就只有他才能拖住宁焕臻。
    “是啊。”梅子昱也道,“昨日我见你在议政殿着实吓了一跳,回来一想。觉得事有蹊跷。就去和沈兄商量了一番,想来想去圣上的意思必是要让你去南临,此事你可不能应下。我在内阁多年,知道南临那一块地方就是一块老虎嘴边的肉,这么多年了中书省都动不得,更何况是你。”
    “你们会不会想错了?”谢怀靖坐在旁边囔囔道,“皇帝表哥这人做事虽然狠了些,但这些年对我们兄弟几个也算是不错的,更何况他和媛姐姐……不至于会想要媛姐姐的命吧?”
    “你们别说了。”傅媛脸色沉重道,“这事我是躲不过了。昨日他已经开口说了,听说这次太后宫宴名单上有我。我想那时候就该拍板了吧。”
    “这是真的?”谢怀靖还是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懵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他手中的白瓷茶碗就咔嚓一声被他捏了个粉碎,“皇帝表哥这是要做什么!”
    谢怀靖一边大声嚷着,一边就站起了身道:“不行,我要进宫去问问他,他到底怎么想的。他难道忘了我们在太子宫中结拜时立得誓言了吗?我们可是歃过血的兄弟啊!”
    沈从仕连忙一把将他拉了回来,呵斥道:“这个时候了,你还嫌不够乱吗?你以为你进宫去闹一闹,媛妹妹就没事了?错!大错特错!要真是那样,叫你来干嘛,我们几人一起进宫去闹得了。谢怀靖我可告诉你,你从今以后给我收着点你这破脾气,你要是真进宫去一闹,媛妹妹是不用去南临了。因为没去之前她就被你害死了!”
    谢怀靖被沈从仕这劈头盖脸的一阵骂,一下就懵了,好半天才回过头看着傅媛问道:“是这样的吗?”
    傅媛叹了口气,起身拉开二人道:“沈大哥你也别生气了,怀靖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怀靖,你以后得多听你沈大哥的,宁……他虽是你表哥,也的确和我们几个歃血结拜过,但他是君,你是臣。我们几人中有我一个大逆不道的就够了,你……以后不要老把当年结拜的事挂在嘴上。”
    谢怀靖听了傅媛这一番话,愣愣怔怔的往后退了几步,咚的坐到了身后的椅子上,低着头不再说话。
    沈从仕骂了一顿,心里的气也出了,就道:“我们继续商量正事吧。”
    梅子昱也点头道:“我们得想个办法,让媛卿能不去南临。”
    傅媛却道:“除非我死了,不然这次,只怕我就是躺在床上,他也要派人抬了我去。”
    说着傅媛又把这一路的事和太后拟定名单的时间的事,给几人分析了一遍。
    几人听了,惊得说不出话来,尤其是沈从仕,他算是皇帝的左右手,但却也没有想到皇帝竟然做了那么多他不知道的布局。
    “这就是君心难测了吧。”梅子昱颇唏嘘的说道。
    “十年……”谢怀靖这时忽然开口道,“我们做了十年的兄弟,这十年我们为他舍生忘死,当年先帝病危,为了保他能登上皇位,我在我爹书房前跪了三天三夜,才说服我爹保他,还有当年他围场狩猎遇刺,当时只有我和媛姐姐在旁边,我和媛姐姐命都不要了,才换他安然无恙,媛姐姐却被刺客踢了一脚,好几天下不来床。当年他下旨斩媛姐姐全家的时候是怎么保证的?他说他会保媛姐姐一世安康,他自己说的话都忘了吗……”
    说着谢怀靖有些迷梦的双目之中就淌下泪来。
    “怀靖……”沈从仕和傅媛都不知该怎么安慰他。
    这些年他们从来没有见谢怀靖哭过,就是被老侯爷打的屁股开花,谢怀靖也照旧是一边呲着牙喊疼,一边嬉皮笑脸的和去看他的傅媛几人说笑。
    在场所有人都明白谢怀靖此刻的心情,当年一同结拜的沈从仕更能体会他此时的寒心和伤痛,只是沈从仕毕竟是个明白人,从宁焕臻登上皇位的那一刻起,他就将君臣二字放在了兄弟二字的前面,所以即使宁焕臻这年做了这些事,他还是能够保持一个平衡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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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八章,南临

“君王有情那是天恩,无情才是自然。”傅媛起身一步步踱到谢怀靖身侧,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轻轻一按。
    谢怀靖此刻抬起头来,仰面与傅媛对视了很久,兀自抬袖眼泪一把擦去,道:“我不说这个了,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沈从仕身子微倾,似乎在想傅媛方才的那句话,要说什么但却没有说出口,现在听谢怀靖这样一说,就点头道:“还是正事要紧,听了媛妹妹方才这番话,只怕这一劫想躲是躲不过去了,总得想个法子,保住媛妹妹这条命。”
    “朝局,你们比我懂,你们都说是个要死的局,总不会错的,但是……”傅媛说着回身,袖手抱胸,往着中间一站,背就挺得更直了,吸了口气道,“我们秦家人惜命着呢,要我心甘情愿的去送死,可不太容易,不管怎么样,总还是要争一把的。”
    “媛卿心里有主意了?”梅子昱见傅媛神色淡然便问道。
    傅媛侧过头一笑:“怎么会有?只是他既然要我去,当然总有个要我去的理由,若只是像我死,费那么大的劲干嘛?找到这个关节点,或许还能寻出一线生机来。”
    “这……”沈从仕和梅子昱二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飞速的想着南临省与傅媛能扯的上关系的一切。
    “南临省的官员中有老秦的旧部吗?”傅媛问道。
    “有是有,不过……”沈从仕犹豫了片刻才道,“现在的南贵总督徐长藩。”
    “徐长藩……”傅媛眼中掠过一丝不快,但脸上就笑了起来。“几年不见,没想到他竟然也坐到了这个位置,看来当年他倒戈反老秦倒是反对了。不过既是南临明贵的总督,怎么中书省的那帮老家伙会拿不住南临那块地方。我记得他当时可是倒向慕派的啊。”
    说着傅媛就回头看向梅子昱,说起当年倒秦的事,梅子昱面色有些尴尬,而且脸色也有些犹豫,毕竟这是军国大事,但眼下是为了救傅媛的命,他还是说道:“徐长藩现在不是慕老的人,内阁议事的时候,闫阁老有意让他明年兼任兵部尚书。”
    “嗯?”傅媛伸出一只手摸了摸下巴。“看来闫阁老那边也知道皇帝那边今年要有动作了,不过这个闫明厚竟然敢这样重用徐长藩……我倒是想去拜会拜会了,只是我是一介女流也不能拜帖上门。”
    傅媛嘴上这样说。但心里想的却是,徐长藩这个人先倒秦,后叛慕,头上的天换了又换,竟然还能让闫明厚这样重用他,实在是不简单啊。
    “别的呢?”傅媛又问道。
    沈从仕摇了摇头:“没有了。”
    傅媛低头沉思,这个徐长藩虽然跟过她父亲,但又不是对她父亲忠心之人,宁焕臻明知道她与徐长藩的过节,还让她去。用心险不险恶暂且不说。这不是让南临之事变得更难办了吗?
    “现在南临的巡抚是谁。梅君你们昨日在说的改林为田又是怎么回事?”傅媛问完索性就坐到了梅子昱的身侧,这些事沈从仕虽然也都知道。但他毕竟不在内阁,要问详情还是要听梅子昱的。
    梅子昱稍有一顿,想了想才道:“南临巡抚是慕老的门生名叫陆恒,至于改林为田,是前年财政会议时定下的政策。南临这几年连年亏空,每年军耗过大,而南临省的地形也比较特别,在东南接连明贵省的小半个省都是平原,而西北的半个省却都是山林。原本改林为田主要针对的就是东南那半个省,东南的地接着明贵,本就适合种粮。只是因为在先帝八年的时候,当时国家推行新政,开展海上贸易,需要大量木材建造船只,所以当时对南临林户实行了免税十年的国策,并鼓励百姓种林,东南那半个省才慢慢种起了林木。”
    “这就难怪这事会乱了。”傅媛道,“所谓十年树木,那时种下的林木,到了现在才是收成的时候,人家花了小半辈子在里头,你们一句话就要改了,能改得了吗?”
    “媛卿说的,我们怎么会没有想到?”梅子昱道,“所以才定下了山林以及五年以上的林地不在改田之列,并且也颁布了相应的补偿奖励措施。只是南临依然乱了。”
    “补偿奖励措施?”傅媛笑了笑问道,“什么补偿?什么奖励?”
    “补偿自然是按市价赔偿百姓损失的林苗,奖励自然是减税。只要南临东南半省有三分之二的可改土地能改田,即使减税,今年在南临的军粮也就够了。”梅子昱道,“自古推行国策皆是如此。”
    “呵~”傅媛一笑,突然问道“听说明贵省的种的黄金米,价比黄金。不知道在南临东南的地上种不种得出来?”
    “这……这黄金米在明贵省也就只有在西北部的少数田中耕种,而且只有少数农粮大户才会耕种,不过南临……听说在没有改林之前也种过,大概是能种的吧。”梅子昱说道。
    傅媛唉的叹了口气,对着沈从仕一望,道:“沈大哥你觉得南临能不乱吗?”
    沈从仕也笑了笑,微微的摇了摇头。
    梅子昱不解的看着二人。
    傅媛又叹一声:“你们就是太清廉,但这天下人也不是个个都是这样的。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你们这两道政策下去,明贵省的农粮大户看到了这么大的利在里头,还管你们什么国策不国策的?”
    “这话怎么说?”梅子昱道。
    “这还用我说?我若是明贵的农粮大户我会不趁着这个机会,兼并南临的土地?南明既然与明贵省气候差不多,那原本一年要种两季稻,你们的税必然也是这么算的。但若是农粮大户并了地,那必是要种利润极高的黄金米的,这黄金米一年只能产一季,而且产量又低,农粮大户必要以钱赋税,那么这些钱到了外省能买的粮就不够军需,那就得改更多的地来保证军粮,这样一来,地就只有那么些,不去动五年以上的林和山地怎么完成预定的粮项?而国家给定的补偿是按着五年一下的林苗给的,而且山地本就不适合种粮,又要按着好地赋税,你们说是减税,但对山地林农却是重的不可再重之税,这样百姓都不乱的话……呵。”
    傅媛一口气说完,长舒了口气。
    梅子昱怔了一下,又道:“但若是地方官员完全按照原定的政策实行,他们逼着农粮大户赋粮税的话,那就不会出这些事,说来说去还是人的缘故。”
    “难怪古人说文人误国,都按你们说的办了,他们上上下下那么多人的财路向谁要去?”傅媛又叹道,“梅君,今日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南临是乱定了,你这个东阁大学士能辞就赶紧辞了吧,你太正,这件事按这样发展下去,总要有个人出来顶罪,你人在内阁心却跟着中书省,而这些政策票拟上可也都有你的批答,到时候中书省没有立场保你,内阁更不会保你。”
    傅媛眼光黯了黯:“而皇帝……”
    沈从仕听到傅媛说这话,心里着实一惊,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这话他才听过没多久。当初梅子昱求亲,沈梅贞拒绝之后,沈从仕便急着问了缘由,才知道是沈父横加阻拦,他当时不解,梅子昱是开国以来最年轻的阁老,又是皇帝倚重的人,按理来说将来拜相指日可待。后来沈父就给他说了傅媛方才说的这番话。
    如此梅子昱和沈梅贞的事才这样不了了之了。
    梅子昱沉寂许久,才说道:“多谢媛卿指点,只是皇上对我恩同再造,现在朝中贪墨舞弊之风四起,我辈若在此时只求明哲保身,那我大宁江山怎么办?大宁千千万万的百姓怎么办?”
    “唉……罢了。”傅媛叹了口气,面带惋惜的笑了道,“人各有志嘛,我们还是说说原来的事吧,我可还不愿意为国捐躯。”
    沈从仕也略微叹息,而谢怀靖这神色还有些愣怔,似乎心中还想着宁焕臻的事。
    “看来,还是得见了宁焕臻才能把这件事弄清楚。”傅媛将方才的事回想了一边,低头喃喃道。
    这件事究竟在哪个环节上和傅媛套上了关系,就非得要她去。傅媛还是没有想明白,但分析了一回形势之后。
    傅媛突然转头叫了一声谢怀靖。
    谢怀靖被傅媛一叫才回过神来,问道:“怎么了?”
    “怀靖,若是这次我真的要去南临的话,有可能还要你跟着我去。”傅媛说道。
    “我?”谢怀靖一愣。
    沈从仕想了一想,体味过来傅媛的意思,就道:“你难道是想……”
    “嗯。”傅媛对沈从仕点了点头,“若他真是定要我去南临,我会先争取成王。但现在南临已经开始乱了,他宁焕臻未必会答应让成王去趟这趟浑水,所以到时候我也只能靠怀靖了。”

  ☆、第五十九章,看书(加更求订阅)

“媛姐姐让我去,我自然去,只是我能做什么?”谢怀靖不太明白傅媛的意思。
    “到时候再说吧,能不要你去的话那就最好了。”傅媛又是一声叹息,扭头看了看漏壶道,“这个时候了,我们也该散了,再不散只怕度宜就要被宁焕臻拖着来了。”
    沈从仕也点头道:“是该散了,大伙各走各的吧。”
    又对傅媛道:“媛妹妹,我和你同走一段,我有些话单独和你说。”
    傅媛点头,和众人拜别之后,就与沈从仕先上了同一辆马车,这马车在街道上慢慢的行着。
    “唉……”沈从仕坐在傅媛对面,望着傅媛叹道,“可惜你不是个男子,不然必能想秦伯父一样……”
    “做个大奸臣?”傅媛口中戏谑,眼中却是讽刺。
    沈从仕摇了摇头道:“其实在我心中秦伯父才是真正的国家栋梁,至少他在位的这么些年国家没有乱过。可现在的朝廷,看着是蒸蒸日上的样子,但也只有我们这些在办事的人知道,这几年在南北连年用兵,北边还好有陆家顶着,可南边……唉……而且现在陆家的情景也不好,若再不能稳住朝内的局势,只怕三五年中就会有大乱啊。”
    “那是他们宁家的事。”傅媛道,“再说我若是个儿子,只怕六年前就陪着我爹一起吊在城楼上了。”
    “其实……”沈从仕看了看傅媛,咽了一口唾沫,改了口道,“怀靖有一句话说的对。今日他会坐上那张高位,其中也有我们几个的力,坐在那张位置上,他的苦又有几个人知道。说句大不敬的话,先帝留了那么个摊子下来,他做的很多事也是情非得已。再说我们怎么也是一同长大的兄弟,我不能让你不怨他,但也希望你不要帮着外人……”
    “外人?”傅媛瞥了沈从仕一眼,“你是说景王。”
    沈从仕不再言语。
    傅媛双手扣到了一起道:“要说外人,他宁焕臻才是外人,我现在虽然在林府,但和景王才是拜过天地的夫妻。”
    沈从仕怔怔的看着傅媛。吸了口气才道:“那你也不该给景王出主意,让他娶玥迟国亡故的玉华公主。你不出这个主意,景王未必想不到。但这主意从你这里出了,很多事就变得不一样了,你懂不懂?”
    傅媛知道沈从仕也是为她好,就道:“沈大哥,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有些事谁都算不到。我这次即使没有给景王出主意,不还是要去南临蹚浑水吗?这么些年这么些事过去了,到了今时今日,我难道还要把希望寄托在那点旧情上?”
    “……”沈从仕也明白傅媛说的是实情,到了今天。就连他沈从仕也已经吃不准坐在那张龙椅上的宁焕臻心里到底还有多少旧情可讲。
    “那怀靖的事。”沈从仕道。“你想好了。”
    傅媛点头:“能争取到成王那是最好。不能就只有谢家能有那些兵马了,至于怀靖。我会想法子保他万全的,只是……”
    傅媛双目光明灭不定,说道:“南临的事一定下来,那我此去就是九死一生,但怀靖在南临的安全我还是有把握的,只是……万一我真是折在那儿了,以后怀靖还要交给你。现在老侯爷还在,怀靖自然不用担心。但老侯爷总有一日会不在的,怀靖又是那样的个性,到时候谢家那样的权势又落到了他的头上……也不知会不会因为这权势惹来祸端……”
    “你放心。”沈从仕低下头,也说不出话了,从前年少的时光似乎还没有过去多久,但那时一同走过风雨的人,却再也不能似从前一般了。
    二人到了此时也不知该再说什么,车很快行到了岔路口,傅媛下了马车,沈从仕也下来,送她上了车,忽然又道:“林家的事我知道了,你能不牵连进去就不要牵连进去。”
    “什么意思?”傅媛问道。
    沈从仕只道:“我知道的事,林家那位少爷也都知道,我不知道的事,他也知道。你心里要有个数。”
    说完沈从仕就上了马车,疾疾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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