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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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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孟汉就挺起胸膛,拍了拍自己结实有力的胸脯。
    秦媛低眸一笑道:“孟兄弟,你就别再叫我女老爷了,老爷老爷的,听着怪怪的,就和别人一样叫我大人吧。”
    “诶,那我以后就教您大人。”孟汉摸着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秦媛看着他的样子,不由也笑了起来,但片刻之后,便对孟汉说起了正事:“孟兄弟,我在德安这段时间,你也替我做了不少事,这次找你来,我也是有事要请你帮忙。”
    孟汉一听坐直了身板,大声道:“女……大人说什么话,大人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有事只管说一声,我孟汉没有不答应的。”
    秦媛便道:“你知道这次给你们赈灾的粮草是谁送来的吗?”
    孟汉用力点头道:“知道,是朝廷的景王爷送来的。”
    “那你知不知道,景王爷为了给你们送粮草犯了大罪了?”秦媛身子往前一倾,正色看着孟汉道,“这次要你来,就是要救景王爷的命。”
    孟汉刀眉一紧,黝黑的眉心就掐出两道竖纹,不解的问道:“为啥?王爷不是替朝廷来送粮的吗?”
    秦媛摇头,不说皇帝不愿放粮,只道:“朝廷国库里一时拿不出那么多钱赈灾,景王爷就用了他全部的身家,买了这些粮草先运了过来,但他这样没有圣旨就私自放粮,犯的是大罪。”
    孟汉嘶着气想了想道:“不对啊,这不是做了好事吗?往年我们县里有缺粮短米的时候,县里的大乡绅们发粮,官府还给他们题牌子嘉奖呢,怎么一样的事到了王爷这儿就变成了大罪了?”
    秦媛自然不能与他说这背后的原因,况且就算说了他也未必能听得懂,就道:“这是国法,藩王是不能管自己的封地以外的事的,也就是你们南临的事轮不到景王爷管,本来放粮是件好事,但你也知道,这个朝中有好人,也有坏人,景王爷这么一做,就给那些坏人抓了把柄。想他一个王爷原是忧国忧民不惜拿出自己的家财赈灾,最后却要因此被这些坏人所害,唉……”
    “我明白了!”孟汉手重重的在身旁的桌面上一拍,起身蹬足咬牙切齿道,“肯定又是那些贪官,就和我们这里的贪官一样,专门想法子陷害好人。”
    秦媛被孟汉突然而来的动作惊了一跳,再看他的反应,虽然理解的有点偏差,但至少也明白了一些,就道:“所以,这次王爷的命还在你们身上了。”
    “我们?”孟汉一脸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的表情,“咱能救王爷?”
    秦媛点着头,让孟汉坐下,说道:“我要你今天把你的那群兄弟召集起来,你把这件事跟大伙说了,就让你的兄弟们去附近的州县说,明日起我派人在受灾的各个府衙前摆万民表,为景王爷请命,我要你说动乡亲们去签字按手印,来日我会交给皇上,求皇上赦免景王的罪,并封景王爷为贤王。”
    孟汉听了,十分认真的问道:“这样那些坏人就害不到王爷了?”
    秦媛郑重点头道:“王爷的命就靠你们了。”
    孟汉抱拳:“大人放心,这件事包在小人身上了,既然这次的粮是王爷放的,那我们的命也就是王爷救的,我一定让乡亲们去签字盖手印!”
    秦媛又谢了一番,就让人送了孟汉回去,并吩咐左右,若有官员阻挠孟汉等人,立刻收押大牢。
    然后又命人去准备万民表所用的长帛,秦媛亲笔写好榜文之后,差人送去各州各县衙,让他们立刻在门前搭起万民亭,等百姓们来签字。
    到了下午,景王与钟芸在疫区视察回来之后,三人坐在秦媛房中的圆桌上用饭,钟芸将今日自己改的药方交给了秦媛道:“我今日去看了疫症,在原来的方子上改了几味药。”
    “辛苦你了。”秦媛拿过方子,就按了钦印,命人明日起就按钟芸的方子发药。
    “药吃了吗?”景王给秦媛盛了一碗菜汤问道。
    这两日秦媛忌荤腥,景王和钟芸就跟着一起吃全素。
    秦媛点头:“都按时吃了。”
    景王吹了吹菜汤端到秦媛面前道:“你今天做的事我知道了,你现在只管好好养病,我的事你不要操心。”
    秦媛眯眼一笑:“原本就没要瞒着你,只是这事你出面不合适,还是我来做比较好,反正都是我们家的事。”
    景王一愣,钟芸却先笑了,但还是对秦媛道:“你为你们家做事也要仔细身子,不要太劳心。”
    景王眼中一亮,望着秦媛,秦媛含笑低眉,只管一口一口的喝着景王盛的汤,也不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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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六章,密报(二更)

已是四月,但京中气候依旧寒冷,入夜之后,乾元殿中灯火通明,但却静得听不着一丝声响,宁焕臻歪靠在乾元殿正殿的宝座之上,手中拿着的正是南临刚递上来的密报。
    他已这样这样坐了整整一个多时辰了,殿外端着晚膳的宫人也已经在外候了半个多时辰了,但在殿中伺候的宫人太监,却无一人敢上前打断他的沉思……
    “周总管,这……”领头传膳的太监,在殿门处小心的往里头望了望,扯着周福海的袖子道,“这让我们怎么做才好,这御膳都凉了……”
    周福海也是一脸的为难,看了看这传膳太监身后长长的一队人,叹了口气道,“先端回御膳房去,你让御膳房时刻候着,有信儿了我会派人来传,今日万岁爷心情不好,你们警醒些,丢了差事是小,脖子上的脑袋才是要紧事。”
    那传膳太监连就让宫人们将菜端回御膳房去,又巴结周福海道:“周总管,万岁爷一会儿要是问起来,您老可得给小的担待着些啊。”
    周福海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洒家心里有数,你好好回去候着就行。”
    “周福海。”这时宁焕臻的声音在殿中响起,周福海连忙抬起衣摆,疾步走了进去。
    “万岁爷?”
    “你传密旨下去,就说秦媛要是死在南临了,让那些随行的医官自己了断了吧。”宁焕臻换了个姿势道,“还有,钟芸要的药,你去御药房拿最好的,六百里加急送过去。”
    “是!”周福海叩首领命,又小心的问道,“万岁爷,这事奴才立刻去办,您是不是先用了晚膳。”
    宁焕臻抬眼看了一眼殿外的天色,平缓的说道:“传膳吧。”
    周福海又叩了一首。走出殿外,先命了小太监跑去御膳房报信,然后高声喊道:“传膳!”
    周福海报完膳,就叫了自己的干儿子交代道:“洒家现在要去司礼监,你在这里好生伺候着万岁爷用膳,伶俐着点儿。”
    “唉,干爹您放心。”那年纪比周福海小不了五六岁太监连声答应着。
    周福海这才匆匆的去往司礼监。
    周福海才传完密旨。办好了药材的事,就有新的从南临过来的密报递了上来。周福海如常先看了内容,心中大吃了一惊。
    又吩咐了司礼监的人,先把要送到南临的药材压着。等候旨意,自己就急冲冲的回了乾元殿。
    带着密报回乾元殿的一路上。周福海都觉得心神不宁,这个秦媛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替景王求万民表!
    他到了乾元殿时,宁焕臻正在用膳,长长的御桌两边各站着三个试菜的太监,和两个夹菜的宫人。
    “都办好了?”宁焕臻头也不抬的问道。
    周福海急忙跪下。恭谨答话:“回万岁爷都办好了。”
    回着话他的手就暗暗捏紧了手中的密报。
    “嗯。”宁焕臻抬了抬手,一边端着金盆的宫人就上前一步,由另一个宫人在另一个金盆上取下一条干净的锦帕,沾水拧干后低首递到宁焕臻手上。
    宁焕臻擦了手之后,就慢慢起身,往着内殿走去,周福海随即跟上。而方才在旁伺候的周福海的干儿子,就扬声道:“撤膳~”
    接着就有宫人进来端御桌上的餐碟器具。
    外面宫人们正有条不紊的收拾着御膳,忽就听到内殿传来一声巨响。像是什么瓷器被摔在了地上,随即是宁焕臻怒不可遏的咆哮“她给景王请万民表?她凭什么给景王请万民表!”
    殿外的宫人们却像是聋了一般。依旧麻利的做着自己手中的事,在这个皇宫里生存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弄清楚那些话该听,那些话不该听。
    周福海望着已经被摔得粉碎的金粉彩花鸟珐琅彩赏瓶 ,轻声问道:“万岁爷,那药还要往南临送吗?”
    宁焕臻捏着拳头的手忽的落下,冷眼看着手边的的密报:“送!”
    “那要派人阻止媛……秦大人吗……”
    宁焕臻斜睃了周福海一眼,眉心的怒气渐渐隐去,只留下骇人的冷漠:“现在阻止也来不及了,就让她去弄,她若是有命回来,朕就送个贤王的封号给宁焕景!你现在派人,去传林靖书和赵彦清进宫。”
    “是!”
    ******
    而在南临这边,景王与钟芸也正为了秦媛的药的事费神。不是办不齐,只是钟芸这副方子对其中的几味药的要求非常高,不是一般的凡品可以代替的,而眼下时间仓促,景王一时间也有些难办。
    所以原本定的是三日,但眼下却已经过了五日了。
    这日晚饭毕,秦媛坐在官邸的书房竹榻上,原本到了四月春花已谢,不过因为今年有个闰五月的缘故,院中丁香芍药依旧盛放,红香粉腻,素面冰心。
    秦媛倚窗而卧,闲闲看书。
    这些天南临的事物都落到了景王的身上,而她也就成了个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闲人。闲翻了几页,丫鬟送药进来,秦媛放下书卷,抬眼看窗外一轮华月,照影花间,又有和风微动,遂让人卷起了湘莲,吃了药后,倚窗而望,心中想着以后的事。
    这些天钟芸和景王都为了她而忙得焦头烂额,而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秦媛回眼看一眼书案上已用黄缎封好的十几卷万民表,和压在黄铜镇尺下的,她这几日写的书信,不觉有些怅然。
    若这一次真逃不过这一劫,那这些就是她的绝笔了。
    秦媛正在怅望,忽见景王从庭中月亮门处走进来,景王看到秦媛,就隔花冲着她一笑,秦媛也回笑而望。
    景王就直径走到了窗下,拉了秦媛的一只手,背靠着粉墙,问道:“在看什么呢?”
    秦媛笑嘻嘻的指了指院中的花草和天上的明月道:“看看月亮看看花,反正景王殿下有令,让我现在就做个闲人。不吟风赏月,还能干吗?”
    景王的手慢慢揉搓着秦媛的手指,对她笑道:“闷了?那明日我带你出去走走。”
    “明日?”秦媛的身子靠着窗栏往外面探了探,笑道,“景王殿下分的出身吗?”
    “这几日疫症也控制住了,你用的那个李不侯倒能办事,东南那边局势很稳定。而这边我们的人也都控制住了,现在粮草充足,只要下面的人按部就班的把事情实施下去,南临暂时也就算是稳住了。”
    景王说着翻了个身。一手勾住秦媛的玉颈,逆着温淡的月光。身子微微一倾,薄唇就在那淡红的唇轻轻一啄。
    秦媛一愣,回过神,景王已在一尺之外得意的笑着,那月下繁花中的一抹笑,至此便成了秦媛心头的一丝暖流。
    翌日。钟芸为秦媛准备好了一日要用的药物又交代了诸多注意事项之后,就放了秦媛与景王出门。
    景王带着秦媛到了边郊,名曰踏青,但这一路上却是景王在“踏”青,而秦媛则一直坐在肩舆上。
    这一带没有被月前的洪水影响,还是一派生机勃勃的好风光,秦媛靠在肩舆上,一边赏玩一边与景王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
    肩舆行了一里多路,秦媛忽然咳嗽不止。景王连让人停了下来,命人拿出药丸来给秦媛服下。过了片刻,秦媛才缓过劲来。
    “可还支持的住么?”景王柔声道,“不舒服我们就回去吧。”
    秦媛微笑摇了摇头道:“不过就是呛了口风,咳了几声,不碍事的。更何况春色将去,去后难追,怎么能就此错过。”
    秦媛说着,就勉力从肩舆上站了起来,扶着景王道:“让他们在这儿候着吧,我们去前边看看。”
    景王扶着秦媛,注视她片刻,才点头扶着她往前走。
    此刻二人心中都深刻的体味着今日之景来年无的怅然失落。
    两人携手慢步穿过一条山间小径,毕竟不是家中园林,日日有人修剪,小径两旁景色虽好,然有修竹碍人,狂花迎面。景王只好侧着身子,一手护挡在秦媛面前,小心的为她拉开挡在前面的枝条花茎。
    秦媛坦然受用景王对她无微不至的保护,心中温热,就如今日的暖阳。
    过了小径,往前几步,便有一处天然的湖塘。
    景王拿出帕子为秦媛擦去额上的细汗,关切的问道:“累了么,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秦媛往四周看了看,指着不远处湖塘边的一座小院道:“没想到这儿也有人家,我们过去问问,能不能借他们的地方休息一会儿。”
    景王看了看那个小院,算着距离,觉得有些远,又低头望了身侧的秦媛一眼,募然一笑,一把就将秦媛横着抱了起来。
    “你!”秦媛先是一惊,但马上就是一笑,指着岸边的一株海棠道:“正好,我要那个。”
    景王笑着道了句“好类”,就大步上前,举起她,让她去摘海棠花。
    秦媛探着身子,在那株海棠前看了看,斜眼往下看了一眼景王,忽然就抓了一把海棠往景王头上一撒,然后就自己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景王才知道秦媛是故意的,就索性一把将秦媛抱直胸前,站在原处佯怒道:“不把我头上的花瓣拿干净了,我可就不走了。”
    秦媛含笑望了景王一眼,搂着景王的脖子,下巴支在景王的肩上,在他耳畔轻声道:“不走了就不走了,一直这样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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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七章,老叟

景王的一只手亦慢慢抚上秦媛的后颈,修长的手指绞缠着柔软的发丝,声音轻柔温软:“是啊,一直这样也挺好的。”
    秦媛慢慢推开景王,脚尖点着地面,让自己可以直视着景王的双眸,一只手慢慢揉开景王眉心的纹,粉淡的唇边就扬起一道柔柔的笑:“记得算命的给我算过,说我命硬,应该不是英年早逝的命。”
    景王原以为她会说出什么缠绵的话来,却没想到竟是这样一句,不觉一笑,是啊,这才是秦媛会说的话。
    秦媛望着景王脸上浮起的笑意,就旋了个身,伸个懒腰,悠悠的往前走着:“我们去前面吧。”
    望着秦媛悠闲的背影,景王脸上的笑就如旭日一般绽开,小跑几步跟上,双手扶颈,仰着头与她并肩而行。
    暮春的天气,湖畔几株杨柳微垂,芳草极目,杨花飞舞。
    二人安安静静的漫步走向不远处的那座小院,一路无言,直到小院之前,竹门前立着一块石碑,上是狂草书成的“无趣散人”四个字。
    “无趣散人?”景王一笑,“这个号,倒是有趣。”
    “笔法苍劲,却古拙异常,藏慧与拙,是个高人,也是怪人。”秦媛伸出手指沿着石碑上字迹细细摹绘,“不知要练多少年,才有这样的笔力。”
    “小丫头,倒是有点眼力。”
    景王与秦媛一惊,环视一周才发现在湖边竹篱笆掩着的一棵柳树下坐了个垂钓的布衣老叟。
    景王扶着秦媛走了过去,秦媛恭敬道:“敢问老先生就是无趣散人?”
    老叟不答。转目端视景王,摇了摇头。
    景王与秦媛二人不解,便上前问道:“老先生为何摇头?”
    那老叟慢慢起身,掸一掸身上的布衣。一手拎起身边的鱼篓,走到二人面前道:“你命不久矣,他却好好活着,你说他苦不苦?”
    景王和秦媛都愣了一愣,那老叟却自顾自的已经走到了竹制的院门之前,老叟一手推开院门。对这二人道:“要进来坐就过来。”
    景王与秦媛互望了望,才跟着进了院子。
    二人进去,里面是个极小的院落,中间是三间竹楼,院角有修竹一坪,石井一口,花架下石桌一张并石凳两只,而在正厅门角有一个小小的只有一臂高的小竹亭,厅中放着一块小木牌,木牌前插着三支香。
    景王扶着秦媛跟着老叟进了正厅。内中收拾的倒颇为干净,一边的月洞落地罩上挂了一对冷金笺对子,另一边是一面竹墙,墙下隔着一张竹案放着两只竹椅,案上放着一只青瓷茶壶并一对茶杯,墙上挂着一架古琴。一管湘竹长笛。
    而上首只有一张长案,案上放着一块无字牌位,牌位前一只小小的三足古铜香炉中正焚着三株香。
    老叟在门边放下鱼竿鱼篓,走进月洞门拉出一张竹藤的摇椅,自己躺在上面,指了指墙下的竹椅道:“坐。”
    景王道了声谢,就先将另一只竹椅上的绣垫拿到秦媛身边的竹椅上,将两只绣垫叠好,才扶着秦媛坐下,然后自己再在那只没有绣垫的竹椅上坐下。
    老叟在旁看着景王的动作。抚须微微点头。
    秦媛在屋中打量了一圈,见屋中之物多是两件,但却也不见又其他人,又看那块无字的牌位,心中不免好奇。就问道:“老先生是一人独居?”
    “小丫头,你知道无趣散人,这无趣二字是什么意思吗?”那老叟不回答秦媛的问题,反问秦媛道。
    秦媛迟疑,景王就问道:“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深意吗?”
    老叟凝望长案上的无字牌位一眼,回过头看着景王和秦媛道:“无趣就是了无生趣。”
    “了无生趣?”秦媛不明其中之意,满脸都是疑惑之色。
    但景王却看着那块无字牌位,问道:“冒昧问一句这牌位是不是尊夫人的。”
    老叟看景王一眼,手指稍稍一指道:“通透,但这不是老朽的夫人,而是老朽惦念一生之人。”
    “为何不刻字?”秦媛问道。
    “糊涂。”老叟又伸手指了指秦媛说道,“你这丫头看着聪明,但在情上却是大大的糊涂。我心里惦念谁,每天供奉的是谁,我会不知道?刻字那都是给别人看的,但人生在世,要看了字才知道你是谁的人,会真心的供奉你怀念你吗?逝者已去,生者了无生趣,这就是无趣散人。”
    秦媛想到老叟在湖边说的话,就问道:“老先生说我命不久矣,老先生难道会看病?”
    景王一听,忙也问道:“老先生可有救治之法?”
    那老叟却摇头道:“老朽不会看病只会看人,这丫头心气太高,就是把这个病治好了,以后迟早也会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不会活得太长。”
    “你!”景王心中正为了秦媛之病烦忧,听了老叟之言,心中怒火四起,正要起身,却被秦媛拦住,“算了,我们走吧。”
    景王哼了一声,扶起秦媛往外走,秦媛走出正厅,看了一眼门角边供奉着的木牌。
    心想不知这位又是何人?
    景王扶着秦媛走出小院,那老叟突然走出来叫住了二人,拿着一张纸往秦媛手上一拍道:“以后别来了。”
    秦媛和景王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老叟就砰的一声关上了竹门。
    秦媛打开纸一看,上面条条列列的写着些药材,边角还备注了用法。
    “这是张药方,难道……”景王连忙回头去敲竹门,但门里面却只传出一个沉闷的“滚”字。
    “怪人……”景王低头看着手中的方子道,“我们还是先拿回去给钟姑娘看看吧。”
    “嗯。”秦媛点头。
    景王看了看回去的路,半蹲下身子道:“上来。我背你走。”
    秦媛莞尔一笑,就环着景王的脖颈,靠了上去……
    门内的老叟听脚步声走远,才开了竹门。看着二人远去的身影,叹了口气,走到门角前,将小亭中的木牌取了出来,拿进屋去放在长案上的木牌边。
    然后自言自语的说道:“没想到自己找过来了,倒省的我跑一趟。可惜这丫头样子长得像你,但那双眼睛和脾气却和秦老鬼一模一样,平白的讨人嫌。”
    老叟说着,拿起长案边的抹布擦了擦才拿进来的那块木牌,叹气道:“罢了,你们俩的还是你们俩的……”
    擦完放好,他就坐到了摇椅上,一边摇着椅子一边半念半唱起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梦中之情,何必非真,天下岂少梦中之人耶……”
    而景王秦媛二人回到官邸之后,就急忙将那张方子拿给了钟芸。钟芸看了之后,痴坐了半晌,一会儿说对,一会儿又说不对,弄得景王和秦媛都不知到底这张方子有没有用。
    二人正等着钟芸的一句准话,忽有兵差来报,说是李师爷回来了。
    兵差才说完,那边就听到焌儿洪亮的声音。
    “小姐,你身子好点没有?”
    秦媛正要回答,却听后面又响起:“媛姐姐。你没事了吧?”
    秦媛看了看焌儿和谢怀靖已经一前一后的走将进来,后头跟着一个摇着把破折扇的悠悠闲闲的李不侯。
    “小姐。”焌儿跑到秦媛面前,拉着情愿的手上上下下前前后后都看了一遍,才道,“比我走的时候还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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