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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利王女谋[榜推]-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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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夜扎完针。还想唠叨一点什么,可是被吴翩翩以“累了。要早点睡”的理由赶走了。
  吴翩翩确实很早就洗漱上床睡了。
  但是却久久没有睡着。
  夏夜清凉如水,吴翩翩缓步走出了屋子,站在院中默然望着天上的半弯明月,满天繁星,银河如玉带横亘深蓝的夜空。
  一个多月前,她曾坐在窗前,与风墨竹一起看那卷手抄的道家养心经古卷,她曾调/笑风墨竹说。若是你喜欢读书,等你伤好了,找两个好为人师的人,让你学个够,成为大儒!风墨竹捏着她的脸,笑她:一定又在打坏主意……
  她当时想的便是带他来这静栖山庄,在这幽静美丽的山间长长地住上一段时间,然后让那两个一肚子学问没处卖的书痴做风墨竹的先生,一定有趣极了!
  可是,现在古卷都已抄录完成。书剑双痴也很闲,可是风墨竹却已远在红尘外了!
  美景依旧,静待人栖。可人已不在!
  记得她曾经恶狠狠地揪着风墨竹说:即便你死了,我也要找道士把你的魂魄抓回来!
  可是,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她终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一天天地枯萎消亡!
  吴翩翩紧紧地抠住了身畔的紫薇树的树干,她真不想放手啊!
  那时节,灯光下,彼此心相许,以为从此再不会分离。只需等待风平浪静后,便是花好月圆。相携白头,却终究敌不过情深缘浅。天涯各一……
  悲莫悲兮生别离!
  痛莫痛过多情还似无情!
  她想象以前一样,将这段情深埋,再也不想起,可是,心中生生剜掉一块,那一块自此永远便缺着,怎么可能忘掉?
  靠在树干上,满心都是与风墨竹交往的点点滴滴的过往,大到生死相助,小到一颦一笑,四年前的、这几个月的,一幕又一幕,一件又一件,清晰得如在昨日发生,又遥远得似是上一世的事……
  ………
  丁银躺在前院的最高最大的正屋的屋顶上,夏夜里,这种地方最是凉快怡人,枕着胳膊,看着满天的星星,心清如洗,任由神思翩跹千里,再享受不过了!
  随即他发现喜欢这夏夜星空的不止他一个人,他望见后院中,吴翩翩从屋中走到院子中间,也抬头望着深邃的夜空。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他心中大乐,正要喊一声,搭个话,但是随即想到,这个小娘子并不像他以前认识的那些小娘子一样活泼或者多情,最是冷硬不过,稍一孟浪便动辄得咎。于是按捺住了雀跃的心情,侧身躺在屋顶上悄无声息地看着她。
  但以他的敏锐,很快就发现,这小娘子非常伤悲,她虽然没有哭,没有流泪,但是那一身的孤寂和伤悲溶在夜风中,都快把他给感染了!
  他忍不住去猜这小娘子究竟为何这么伤悲?一般小娘子伤悲大多是为情,这位似乎也是如此,难道她之前有过意中人么?那又为什么分开了?难道又是一出“多情女子负心汉”的故事?
  他心中瞬时间转了无数个念头,纠结于是否跳下去安慰她,以及用何种说辞安慰她,但终究还是管住了自己的腿,虽然只打过几次交道,他已很明白这位小娘子极其骄傲,这种情形,他若出现在她面前,必定会被她厌恶至极,再别想翻身了!倒不如明天去花夜那里,套套话,看这吴家小妹究竟经历过什么伤心的事情。
  一直过了许久,许久,久到丁银都忘记时间的流逝了,远处三更的更鼓都响起来了,吴翩翩依旧倚树而立,轻薄的裙衫在风中微微飘动,静得与夜色似乎已经溶化为一体,丁银忽然就心酸起来,正决意不管是否得咎,都要跳下去,提醒这个小娘子快点进屋去歇着。
  他刚刚坐起身来,就看见石妪从廊檐下的阴影中走出来,轻声道:“娘子,夜已深,进屋去歇着吧!”
  吴翩翩回过神来,一声不吭地走进了屋子,石妪轻轻掩上了房门。
  丁银心下有点失落,心道这个小娘子好干脆,一般人这种时候,从缅怀伤心往事中被人叫醒,不正是应该发两句感叹,或者和身边人诉一诉么?那样的话,他也正好听一听。
  好可惜!丁银从屋顶上跳下来的时候,心中还在失落。
  第二天早上,等丁银睡醒的时候,石妪早已做好早餐,而吴翩翩也已用过早餐,倒是他自己吃了个现成的。
  因着丁银的厨艺,和他的勤快,石妪对他还是颇有好感的,丁银吃完早饭,石妪便对他说,再怎么着,他也是客人,怎么能够真要他干活?挑水劈柴什么的就千万不要再做了,不然叫陈叟和吴小郎两个闲着发愣,情何以堪?至于做菜,他有兴趣的时候,做一两样便可,或者,如果可以的话,教一点诀窍给自己也行啊!
  丁银心中大乐,原来石妪想跟他学厨艺啊!当下便告诉石妪,只要是他知道的诀窍一定都告诉她。
  石妪于是对丁银的印象更好了,没想到这人这么大度,毫不藏私!一般人若是有这种手艺都不会轻易传授于人的!
  丁银心里对此根本就无所谓,他又不开饭馆儿,那个私藏不藏的都没关系。
  在石妪和丁银交流和研究厨艺的时候,吴翩翩则唤来了陈叟,提起了前日在镇子外遇到的那一主二仆三人,让陈叟去看看那三人来古松镇所为何事,若能查出这人的身份则更好。
  陈叟领命而去,他在这里呆了两年多,去打听这些最容易不过了。
  没有一会儿,花夜又来找吴翩翩,邀她去钓鱼。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提议,吴翩翩便换了衣衫,同他一起去河边钓鱼。
  花夜钓鱼的水平实在令人不敢恭维,在河边的古柳下坐了许久,连一条小猫鱼都没有钓上来,被嘴毒的妹妹笑了个够,于是便想把钓竿塞给吴翩翩,吴翩翩却没兴趣做这个,懒洋洋地靠在船舷上,眯缝着眼睛,晒着透过柳树枝叶漏下的稀稀疏疏的阳光。
  花夜急了,收了钓竿,跳上小船,将小船划到了小河中间,又重新垂下吊钩。见他如此行为,吴翩翩差点笑到打滚,花夜脾气再好,也终于恼羞成怒了,将钓竿一扔,“你笑什么笑,有本事笑我,你去钓一条上来看看!”
  吴翩翩又如何会被花夜给激将到,促狭一笑,站起来对花夜道:“其实我到是有个法子!”
  “什么法子?”花夜忙问道。
  “下水去抓鱼啊!”说着伸手一推,花夜猝不及防,扑通一下跌进了河里!
  虽说夏日里的河水并不冰凉,虽说花夜水性不错,但还是着着实实吓了一大跳,在河中更加恼怒了,扑腾着水花骂道:“死丫头!你想淹死我啊!”
  他一面骂着,一面游过来,准备扒上船沿,但吴翩翩很快地将船划开了,“你淹死个给我看看!”
  花夜气急,“死丫头……”
  吴翩翩笑道:“你再骂,我便将船划走!”说着果然划浆不停,将船划开了,径直朝岸边而去!
  花夜见她说出来,还真做了,急了,在水中扑腾着大叫:“吴翩翩,你给我回来!”
  ………
  今天依旧是温馨多情流,可惜温馨平静的日子马上就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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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119章 白溪先生

  吴翩翩笑吟吟道:“你不是觉着热的慌吗?这种暑日,泡在清凉的河水中何等惬意?”
  说着,将小船儿越划越远,自顾自地靠岸,系了缆绳,回头看看在水中扑腾的花夜,施施然回家了。
  花夜愤愤然,只能自己扑腾着向岸边游去,这时又一条小船靠了过来,船上之人将竹篙伸了过来,花夜连忙抓住,攀上了船舷。
  船上之人正是前日在镇外的茶摊上看到过的那位公子与他的两个随从。
  花夜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忙揖手向人家道谢:“多谢兄台援手!”
  那位公子笑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这时候小船便悠悠向岸上行去,花夜则忙不迭地拧着头发上和衣服上的滴滴答答的水,以免至于,走一步便带一滩水。
  那位公子又问道:“方才那位是令妹?”
  刚才他们三人的船与花夜的船相隔不远,所以兄妹二人的动作看的清清楚楚,因为环境安静,二人的对话也听得清清楚楚,觉得这兄妹俩甚是有趣。
  花夜一听到别人提到他妹妹,立刻就护短起来了,消掉心中原本的愤愤,很是大度宽容地笑道:“我家小妹喜欢同我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小孩子心性!”
  那位公子也点头表示赞同:“贵兄妹都是真性情的人,手足情谊真叫人羡慕!”
  这句话花夜极爱听,入到耳中简直浑身每个毛孔都妥帖起来,也不觉得身上湿哒哒的难受了,倒是觉得在烈日下泡一回水,很是凉快。
  此时船已到岸,花夜又道了谢。很是热情地邀请这位公子去家中小坐。
  原本只是客气之语,然这人立刻就笑吟吟地应了。
  花夜心中微感意外,但又觉得本该如此。于是带着三人回到了家中。
  在路上,两人已经交换了姓名。花夜也知道了这人来自洛阳,姓文名芝阁,花夜笑赞道:“芝兰之阁,兄台真是人如其名也!”
  文芝阁笑道:“不及贤弟之名颇有诗意!”
  花夜摸摸鼻子,干笑了一下,他能说,他娘为他起名字很是省事么?仅仅只是因为他在夜里出生么?
  一进家门,翠姑见着他一身水淋淋的模样。不由惊叫道:“郎君这是掉到水里去了么?”
  花夜顿时觉得她在客人面前这么大呼小叫,很是丢面子,连制止了她:“别大惊小怪的,大夏天的,有什么关系!”
  又忙招呼着文芝阁三人进屋,让翠姑奉茶,自个儿还得先去换衣服收拾一身的狼狈。
  叶雨蝉听到花夜回家,本就往外迎,听见翠姑的惊叫,立刻忙忙赶出来。来到前院,正好见着花夜带着三人进入堂屋中。
  既然已经见着,自然是要上前行个礼。打个招呼的,不然太失礼了,又是一番相互谦谦行礼寒暄。
  文芝阁见到叶雨蝉心中很是有些讶异,没想到在这偏远之处,竟有如此之绰约佳丽,又看了一眼花夜,这夫妻二人都是人间绝色,即便是在京城,单凭长相都能名冠一方。
  又想起他的那个妹妹。显见得也是出生于良好的世家之中,坐立行走之间。即便是闲散随意,举止也洒脱自然。优雅悦目,这只能说明她是从小就在良好的环境中生活,而且受到极好的教养,否则便会流于做作或者俗气。
  于是他心中充满了好奇,存了心要与花夜交往一番,看看这一家究竟是何来历。
  他们没坐一会,花夜便换好了衣服,收拾了头发鞋帽,整整齐齐地出来了。
  文芝阁既然留了心,自然言语中便有意引导,很快就知道花夜在这里开这个医馆,也知道花夜的医术不错,然后又笑道:“花贤弟原本并不是宿远县人吧?我听贤弟的口音与此处口音有些不同?”
  花夜心中跳了一下,但是转念一想,他来此只是避着张昭兰,以免面子上难看,并不是怕他什么,他并没有必要做出一副隐名埋姓逃亡犯人似的小家子气来,便坦然道:“我原本在扬州,后访友之际,觉此处风景绝佳,幽静闲适,极合心意,便搬到此处居住!”
  文芝阁又赞了花夜不慕富贵,品性高洁,听着这称赞,花夜微微有点脸红,只能使劲儿谦虚一顿,然后便问起文芝阁到这偏远小镇来,所为何故。
  文芝阁便道:“我久慕白溪先生之名,听闻白溪先生隐居于这一带,便来寻访,希望有幸能够向先生求教!”
  白溪先生?花夜吃了一惊,居然在这一带隐居?一般的读书之人都知道白溪先生,学问一流,心有丘壑,是著名大儒萧老先生的入室弟子,萧老先生的弟子虽多,但入室弟子只有两名,一名是白溪先生韩孜默,而另一名则就是皇家之孙吴王李隆基,他和吴翩翩的亲爹。
  文芝阁又诚恳问道:“花兄居于此处,可曾听说过白溪先生的踪迹?”
  花夜惊讶之后,便认真地思索起来,想了好一会,道:“我曾被人请到附近的三溪村去治病,那村中有一位韩先生,我见过一面,极是儒雅,但不知道是不是白溪先生!”
  文芝阁闻言大喜过望,他从京城来到徐州,又从徐州来到宿远县,从县城中寻到此处,颇费了一番功夫,没想到在花夜这里听到这么有价值的信息。
  虽然他恨不得现在就去三溪村看个究竟,但是还是按捺住兴奋,继续与花夜闲坐聊天,他决定交好花夜,眼前的这个容颜俊美的小郎中极合他的眼缘,而且他感觉这小郎中的来历也肯定不简单。
  花夜也对文芝阁的好感大大增加,这人显然是养尊处优的世家弟子,居然这样不辞幸苦,千里迢迢来此寻师求教,实在是令人钦佩,况且他要寻的白溪先生按说是他的师叔来着。
  两人都存心交好对方,于是愈发亲近起来,花夜便殷勤留饭,文芝阁便却之不恭地接受了。
  同时,在东面的院子里,吴翩翩在听陈叟的汇报那位名叫“文芝阁”的公子的情况。
  吴翩翩听闻这人的名字,笑了一声,“文止戈?止戈为武,以文武二字为名,倒是口气大,不过显见得是个假名儿!”
  陈叟忙解释道:“娘子,是‘芝兰之阁’的‘芝阁’!”
  吴翩翩轻笑了一声,她并不认为这个就是真名字了。
  陈叟的汇报的内容,同文芝阁自己向花夜说的一般无二。
  吴翩翩想了想,“他既然说他是从洛阳来的,那我估计他多半是从长安来的!”
  她这是换位思考,因为如果是她自己的话,她多半会这么做。
  吴翩翩在听完陈叟的汇报后,知道那人此时就在花夜家做客,便让陈叟过去帮忙,理由是花夜家就翠姑一个仆人,忙不过来。且又是男客,叶雨蝉又不可能出来忙活,再说花夜也舍不得让叶雨蝉去灶下烧火做饭。
  有着陈叟帮忙,翠姑便能专职在厨房中做饭做菜,轻省多了;而陈叟便杵在门口边,随时听命端茶倒水,打各种杂。
  一顿饭之后,宾主尽欢,俩人已经俨然多年的好友一般。
  陈叟也回到了东院,将听到的消息都告诉了吴翩翩。
  吴翩翩一听“白溪先生”立刻坐不住了,起身吩咐陈叟立刻带路,去三溪村。
  三溪村,依着山傍着潭,因有村子附近三条溪流而得名,三条小溪或高或低,从山上淙淙而下,宛如玉带,有石崖陡峭处,白水挂下便如玉屏。春妍夏幽,秋明冬清,四季景物皆可入画。
  从古松镇到三溪村,不过十里路,俩人不到半个时辰便到。
  村子东头,有一套小宅院,平日里每天上午,村子里的小孩便来院子里,跟随韩先生学认字学几句简单的诗文,小院中童声琅琅,很是热闹;下午,小孩子们便各归各家,小院中静悄悄地,只有韩先生一人在树下品茗,或者关了门,去林畔溪边散步。
  今日,韩先生午睡起来,品了一会茶,便准备去溪边清凉幽静处散散步。
  偏偏在此时响起了敲门声,门并未关,只是半掩,不过来人依旧轻轻地扣着门扉。
  韩先生走过去,拉开了门,门口站着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
  极熟悉的容颜,韩先生顿时一愣,差点叫了一声“师兄!”但旋即想起他的师兄吴王殿下早在四年前已经离世。
  他立刻想起这名少女是谁了,征询地叫了一声:“翩翩?”
  “先生!”吴翩翩叫了一声,声音有点哽涩,深深一拜,“先生!”
  韩孜默连忙扶起了她,颇为意外地问道:“翩翩,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吴翩翩鼻腔内有些酸涩,却没说出话来,只是又叫了一声:“先生!”
  韩孜默忙将两人让进了院子里,“快进来说话!”
  进到屋中坐下,老仆端上了茶水。
  韩孜默又一次问道:“翩翩,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出什么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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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0章 皇后生悔

  吴翩翩六岁时,她的启蒙先生林子谦老先生因病辞馆,那时韩孜默正好居于吴王府中,吴王便请师弟教授吴翩翩。让一位江南名士做一垂髫幼女的蒙师,这种令人扼腕的事情也就吴王做得出来!韩孜默倒是欣然领命,反正彼时他也甚闲,何况吴翩翩并不是普通女童,他已知吴王将来是要让独女招婿的,她必须得有独挡一方的本事。
  韩孜默是个孝子,坚决奉行“父母在,不远游”,他父亲在他少年时便已过世,母亲体弱多病,故此便带着母亲居住在吴王府,一来与恩师与师兄相距甚近,二来吴王府的一位赵大夫极擅长调理老年人的身体,韩母在他的调/理下精气神要好得多。
  彼时,韩孜默甚是年轻,吴翩翩甚是活泼机灵,师傅与弟子之间相处极是融洽开心,韩孜默学富五车,却并不拘泥,而且教学方式灵活,在他眼中上至国家大事,下至蠢仆吵架,皆是世间学问,教得吴翩翩不仅学识日日长进,还愈发心眼活泛,每每对身边发生的事情能有独到之见,洞察缘由。
  只可惜,两年后,韩母的身体愈发不行了,一心想要归回故里,韩孜默便离开了了扬州,陪母亲回了滁州。两年多后,韩母病逝,韩孜默又为母守孝三年。吴王去世之际,韩孜默正在山中为母守孝,并不知道外面的变化,等他守孝完毕出来后才知道这些,而韦家却早已盯上他,他一出孝,韦家便找上门来,热情洋溢地要将韦家的姑娘嫁给他,韩孜默当然不能答应。但是他并不想傻乎乎地去以鸡蛋碰石头,以身家性命成就一个无用的清名,也不想去扬州求助。吴王去世,广陵郡主也在守孝。而且她所面临的压力更大。
  即便是师徒,即便他能帮到吴翩翩,为她出谋划策,但是,他是个青年男子,进出一个守孝的孤女的家门,只会给那些不择手段找麻烦的对手带来攻讦的理由,而且吴翩翩还要为他的安全费心。权衡之后。他便悄悄离开滁州,隐居于此地了。
  吴翩翩只知道韩孜默在守孝完毕后便隐居了,并不知道他隐世的原因,而这几年来,她自己也很忙,分心无暇,便没有去打探韩孜默行踪。
  见韩孜默又一次发问,吴翩翩便道:“我兄花夜携妻在古松镇闲居,我来此探望,暂居一段时日。今日遇见一人打听先生踪迹,说先生在这一带隐居,后又听阿夜说三溪村有位韩先生。我心中猜测莫非就是先生,于是便寻来了!”
  韩孜默闻言,知道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外之事发生,便放下心来,微笑道:“花小郎在古松镇?莫非镇上那家回春医馆的花大夫就是他么?”
  韩孜默是知道吴王还有一个儿子养在外面名叫花夜的,只是从未见过,所以听吴翩翩提起花夜并不讶异。
  吴翩翩点点头,“正是回春医馆!”
  韩孜默想起花夜的身世,以及吴王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养在花家。并姓花,入花家族谱的事情。不由感叹了一句:“花幺幺真是一个奇女子!可笑世人还皆笑她愚!”
  吴翩翩终究还是忍不住问起韩先生为何隐居此地。说实话,韩孜默一守孝完毕就消失了。她心中不是没有些许芥蒂的,她原本还等着韩孜默回到扬州呢。
  韩孜默苦笑一声,便将韦家逼婚之事讲了。
  吴翩翩听完,鄙夷道:“他们就会这些不上台面的手段!一个家族,好好教导儿孙上进,多多培养些有才干的弟子才是兴旺家族的正道!光一门心思地靠联姻,真是些目光短浅的田舍奴!他们家子孙不少,但是像样的却没有,不说能开拓振兴家族,就说守成,都不够看!”
  韩孜默道:“所以他们才着急,什么手段都不忌讳地使出来,就怕太后一倒,便没了支柱!”顿了顿,又问翩翩:“江南现在如何?”
  吴翩翩便将这几年来发生的事件,大致讲了一讲,最后道:“我与韦家现已是不死不休之局,我父我母之身故都与他们脱不了关系,又几次使我命悬一线,此仇不报,此生不得安!”
  韩孜默点点头,“我随你一起回扬州!”
  闻言,吴翩翩心头一热,站起身来朝自己的先生又深施了一礼,韩孜默忙起身拉着了她,“我这几年在这里躲清闲,无所事事,已是愧对恩师,愧对你父!”
  叹息了一番,又问道:“那个打听我的踪迹的人是个什么人?”
  “据说来自洛阳,但是我怀疑他来自长安,他自称姓文,名芝阁!”吴翩翩说罢,有大致介绍了一下那人的特征,补充道:“不是韦家人!韦家那几个稍微出息一点的人,我都能认出来!”
  韩孜默轻笑了一声,“芝阁,止戈,莫非是武家人?”
  吴翩翩一愣,感觉大有可能,先生果然是先生,这都一下子联想到了。
  太皇太后的娘家,武家自从仁宗皇帝李弘陛下和太皇太后过世后,便低调起来。
  吴翩翩心中转过一圈,笑道:“他估计明天早上便会来拜访先生,先生见他么?”
  韩孜默微笑:“那便见一见!看究竟是哪家儿郎如此好学!”
  吴翩翩道:“若是先生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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