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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桥-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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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顺从又乖巧,一张芙蓉面上还夹带着未褪尽的霞红。
  “时辰不早了,殿下可要去更衣?”
  纪焕捏了捏她像是没骨头一般的小指,点头颔首,心中又觉着有些荒唐。
  温柔乡,英雄冢。
  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单单是美人低眸浅笑,就叫他有些沉迷。
  明兰宫大气恢宏,阳光落在琉璃瓦上,七彩的光涌动,若仙境一般夺目耀眼。
  昌帝与许皇后坐在上首位,脸上皆带着点星慈和的笑意,帝王垂暮,但眼神中不时流露出的锐利精芒显露出帝王家的威仪。
  昌帝大病未愈,强撑着坐了会便离开了,倒是许皇后身边站着的纪婵,一身宫装,瞧起来明艳大气,却在众人没注意的当口朝着陈鸾飞快眨眼。
  陈鸾心领神会,唇畔的弧度不由得大了些。
  许皇后抿了几口香茶,开口挽留道:“老八,今日你们夫妇就留在明兰宫用午膳吧,你父皇身子不好,你去瞧瞧陪他说会子话。”
  纪焕皱眉,有些不放心地瞥了眼身侧懵懵懂懂的小姑娘,许皇后似是能瞧出他的心思,轻轻摆了摆手,道:“太子妃留在本宫这,同婵儿说会子知心话。”
  纪婵同小姑娘交情极深,自然会百般维护,纪焕这才稍稍放心,拱手退出了明兰宫。
  陈鸾独自面对着这位传说中圣宠不衰的许皇后,心中忐忑,却更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生怕行差踏错,惹得帝后有所不快。
  她自认不卑不亢沉稳有度,实则心底的紧张全摆在了脸上,许皇后目光微黯,笑着朝陈鸾招手,“本宫曾见过你几面,那时你年岁尚小,见天儿跟在太子身后,小小的人儿就已是标致的美人样子。”
  “后又几次听婵儿说起你的事,倒是个妙人儿,难怪引得太子动了凡心。”
  皇后的话始终轻柔,如春风拂面一般,纪婵瘪了瘪嘴,眉眼弯弯,道:“可不就是?鸾儿与八皇弟自幼相识,青梅竹马,如今终修成正果,可见儿臣预感并无差错。”
  许皇后笑意盈盈的看着,陈鸾听纪婵一本正经地说这样的话,禁不住红了脸,她面皮薄,稍稍取笑几句就有些受不住。
  更何况是在中宫之主面前,心跳声中都掺杂着些许慌乱。
  许皇后但笑不语,白嫩的指尖顺着杯盏上的纹路一路向下,最后停在冰冷的小几上,她酝酿着话,斟酌几番索性还是开了口:“三月前,皇上突然与本宫说起镇国公府的丫头不错,与庸王相配,叫本宫问问镇国公府的意见。”
  “镇国公没有意见,老太太更是一千万个乐意,至于你,听说也是认可了的。”
  皇后慢悠悠地道,声音荡在明兰宫里,陈鸾面上的笑意与血色一同消失殆尽,身子发寒发凉。
  庸王,纪萧。
  皇后竟提起这事来。
  纪婵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她扯了扯许皇后的衣角,皱眉撒娇,道:“母后,昨日是八皇弟与鸾儿的大好日子,咱们别提那等子糟心的事了。”
  纪萧虽在皇后宫中长大,但并不与纪婵亲近,甚至关系颇为僵硬紧张,纪婵一向觉着纪萧胸无大志,毫无皇家子弟的傲气与才干,而纪萧自然也不会干那种热脸贴冷屁股的事,是以两人互相看不顺眼。
  可皇后对纪萧有养育之恩,十几年的感情,虽比不得亲生孩子,却也是真心疼爱欢喜的。
  许皇后笑意不变,凤眸风华无双,她轻飘飘望了陈鸾一眼,接着道:“庸王那孩子做错了事,被皇上惩罚,却也仍是实打实的皇家血脉,按理,你与他的这桩婚事不该就此作废的。”
  “这也是当初你自个点了头的。”
  陈鸾低下头,睫毛微垂,默然不语。
  皇后说得没有错。
  当初陈申三番五次告诫规劝她,她年纪不小了,镇国公府需要依附一个强大的后台,太子纪萧与八皇子纪焕自然是最好的人选。
  可那么多年耗在纪焕身上,半点水花也没溅起,像是沉入水里的铁块,悄然无痕沉到了淤泥里,黯淡无光不见天日。
  心灰意冷到了极致,嫁谁不是嫁?
  不管因为什么原因,至少纪萧愿意娶她,而纪焕不愿意。
  再加上康姨娘与陈鸢见天儿往她那跑,将国公府说得风雨飘零,太子温文尔雅,待人极好,她脑子不开窍,竟真的信了那样的鬼话。
  一点头,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为了这个决定,这次点头,她凄苦一世,自然不想再重蹈覆辙第二回 。
  许皇后警告地看了纪婵一眼,示意她不许说话。
  如今大局已定,纪焕羽翼已丰,又不是什么仁义之士,骨子里藏着阴鸷与暴戾,一路爬到太子高位,谁也不敢惹急了他。
  逮了人家心上的小姑娘,许皇后不傻,心里自然有分寸。
  “本宫也明白,婚姻之事,向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便是真的不乐意也起不到什么作用。”皇后斜靠在凤座上,高高在上,眼神中的犀利锋芒一闪而过。
  “母后!”纪婵跺了跺脚,小声道。
  母后今天是怎么了?特意说这些,倒显得咄咄逼人起来,叫她两面为难。
  陈鸾抬眸,冲着纪婵轻轻摇了摇头。
  小公主已经帮了自己那么多了,等会倒累得她被皇后责罚,就是她的不是了。
  “只是有件事,怕是你还不知晓。”皇后脸上令人舒适的笑始终没停过,她顿了顿,深深看了陈鸾一眼,道:“在皇上还没与本宫说这桩婚事的时候,老八就已入宫求了本宫一件事。”
  “半年内若是有人想求娶镇国公府嫡小姐为妻,便以各种理由拖着。”
  “这到底是镇国公府家事,本宫原不好多插手,可……”皇后停了下来,望向了自个娇俏俏的嫡女,目光柔和下来,“可老八着实厉害,提出了一个令本宫无比心动且根本拒绝不了的条件。”
  这意思便是,皇后答应了下来。
  陈鸾猛然抬头,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许皇后,不明白她为何说得这般细致,将诸事揉碎了掰开了告诉她。
  “只是事与愿违,皇上亲口提起了这事,本宫想着,必是庸王前去求的,庸王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一直拖着,好容易松口,皇上自然得答应。”
  许皇后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整个明兰宫静得只有宫女替皇后摇扇的声音。
  陈鸾心情复杂得要命。
  许皇后点到为止,说得有些累了,便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润润嗓子,施施然道:“太子妃生了颗七窍玲珑心,自然知道本宫是个什么意思,既已入主东宫后院,就该恪守本分,不忘初心,才能得善果,种福缘。”
  这样含枪带棍一段话下来,陈鸾鼻尖沁出些汗来,一时之间也说不出心底是什么滋味。
  皇后自然没必要骗她,更没必要胡编乱造一席话。
  她一直以为,即使纪焕要娶她,也是有所图谋的,正如她当初求到八皇子府上是为了摆脱纪萧一样。
  可现在突然知道,一切都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个样子的。
  那么她与纪萧婚事才定下来的时候,纪焕病了一场,有些疲惫地去寻她,自己说的那些尖锐的直扎人心的话,该有多过分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快乐,画画痛经痛得要命,只有止痛药能救我狗命,明天要是没人影,请别骂我,以后补上。
  疼死也要推文系列,这个太太的文一定好看且甜~
  《甜软不可欺》by憬里
  充满快乐的思维跳脱小可爱x只对她露出真面目的伪善霸总
  作为某集团的傀儡总裁的生活助理,梁熙每天的日常就是陪她逛逛逛买买买,喝完下午茶就去酒吧彻夜狂欢。
  然而在她快乐工作的第二年,傀儡总裁被迫结婚。
  传闻新总裁虽然是个不逛街不蹦迪的男人,但是貌为天人,为人宽容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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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那个温隽矜贵的男人对着她发出一声嗤笑:“梁熙?”
  夜晚,酒吧。
  经过洗手间时,梁熙被突如其来的力道拉住。
  男人喷在她脸上的气息混着浓烈的酒气,面上染着七分醉意三分清明。
  他嗓音喑哑,眼里闪烁着迷离又危险的光:“刚才不是对其他男人笑得挺开心么?接着笑啊?嗯?”


第30章 
  而许下那个令皇后都无法拒绝的好处; 谁也不知道他要耗费多少个日夜谋算筹划,只是定然不会是件简单容易的事。
  有宫女轻手轻脚上来摆放冰盆,上等的檀香淬上寒意; 变得格外清冽幽甜,皇后笑意盈盈地叫人上了精致的糕点; 恍若之前那咄咄逼人的女子没存在过一般。
  陈鸾目光复杂; 睫毛微垂,心中禁不住暗叹一声; 百味杂陈。
  皇后的这番警告; 何尝不是昌帝的意思呢?
  昌帝何等眼力,做了一辈子的君王,虽然知晓并信奉成王败寇的道理,可要心无芥蒂地接受自己两个儿子是因为一个女人而兄弟相残反目成仇的,却委实有些困难。
  自古红颜祸水,偏偏老八缺了心眼,许是看上了镇国公府那女娃娃的美色; 非要娶其为妻。
  而纪萧私藏兵器铠甲的事; 其中缘由种种; 除了当事人心底门清,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将自己置于百口莫辩的处境; 本来就已经输得一败涂地了。
  自然,胜者是有资格提条件的,纪焕的条件,是从纪萧手中抢了这门亲事。
  儿女已长成苍鹰; 多管无益,昌帝答应得痛快,却免不得要敲打敲打这惑君心的新任太子妃。
  若是能识时务便是两相欢喜,他也不乐得临死做出棒打鸳鸯的事,可若有人听不进去,守着太子妃之位的贵女,一抓一大把。
  纪焕没多时便回了明兰宫,进来时步履生风,眉间冷然,直到瞧着陈鸾挨着纪婵坐着,嘴里边咬着一块玫瑰糕,唇畔笑意温软的时候,他脚下步子微顿,周身冷意敛尽大半。
  美人一笑勾魂,饶是不近女色的太子殿下,一瞬间也挪不开眼,回过神来后抚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哑然失笑。
  如今自己倒是越发活回去了,动不动就如毛头小子一般,沉溺在儿女情长之中。
  他这般情态许皇后也是头一次见,她手里摇着芙蓉扇,扇子上的流苏穗坠落在空中,跟着晃动摇摆,声音慈和,笑着问:“太子可去瞧过你父皇了?”
  “瞧过了。”昌帝深信命数之说,熬到现在身子已成了一副空架子,他自知命不久矣,恨不得将毕生帝王之道全灌输给这个他一直瞧不太上却又为旷世之才的儿子。
  纪焕不爱听。
  他能一路走到今天,靠的就是完全不逊于昌帝的才能谋略,杀伐果断。
  皇后笑着命人看座,对他这般态度习以为常,紧接着道:“日后若有闲暇,多带着鸾儿来本宫这坐坐,明兰宫清净,本宫又不爱与那些妃嫔多处,有个人陪着说话心里倒快活些。”
  陈鸾心里乱得如麻一样,午膳也用得心不在焉,挑了几粒白净的米饭后就没怎么动过筷子了。
  出了明兰宫,悬在天空正中央的太阳光芒四射,宫墙的阴影落在狭长的宫道上,仿佛偌大天地间只有这一处躲凉之所。
  小姑娘神情蔫蔫,方才在殿里就神不思蜀,午膳也才动了几下筷子,纪焕眉头皱得死紧,停了脚下的步子。
  陈鸾果真没注意,直直地撞到纪焕身上,太子蟒袍威严肃然,棱角冰冷,她蓦的回神,男人衣裳上沾惹着极清淡的竹香,缭绕在鼻尖,她喉咙突然有些发痒。
  偏僻的宫殿前,朱红色的大门紧闭,宫女太监离得远远的缀在后头,见此情景,纷纷转过头去。
  “怎么还和小时候一个性子?这么不当心。”纪焕声音清冷,如这炎炎夏日兜头而下的凉水,能浇灭心底的每一丝躁意。
  陈鸾呐呐,没有说话。
  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咽了咽唾沫,瞧着纪焕蹙眉冷然的模样,勉强勾出一抹笑,道:“殿下总突然停下来,事先也没个声的。”
  小姑娘说这话时清眸澈澈,瞳孔黑白分明,里头的藏匿的复杂情绪纤毫毕现,纪焕捏了捏她小巧玲珑的手指骨,又极快地放开。
  他面色寸寸阴鸷下来,语气却仍极温和,朱红色大门的黑影下,他慢条斯理地问:“母后为难你了?”
  陈鸾睫毛微扇,如青葱的指甲挑起半面雪白的帕子,侧首认真地道:“殿下莫乱说,母后待人温和,更何况婵儿也在,谁能欺负得了我?”
  那几段话也算不得欺负,最多也只算敲打,何况这事本就是她做得不对,听训反省都是应该的。
  男人细细观察她的神色,而后勾了勾唇,将她一缕飘落脸颊的发挽到而后,道:“天气热,先回东宫。”
  小姑娘傻得慌,看似比谁都端庄,实则性子软,容易遭人欺负,还是个不争不抢随遇而安的,若不是真被惹恼了,断没有回击这一说法的。
  不然也不至于叫他那样不放心,恨不得事事过问了。
  一路默然无语,热风拂面,陈鸾一路盯着前头那摆动的金边衣角,从心底慢慢腾起一股极迟钝的欢喜与雀跃来。
  这情愫来得莫名,又像是被压抑了许久,终得偿所愿后一点点迸发着叫嚣着喷薄欲出。
  毓庆宫和太子办事的浮光殿隔着不远,飞檐翘角,琉璃砖瓦,红墙绿树,东宫所有的繁华景象皆落在这两座宫殿附近。
  这几日太子大婚,按理说新婚燕尔,纪焕能告一段时间婚假,此乃人之常情,但昌帝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纯靠着汤药吊着一口气,所以担子全落在了纪焕身上。
  午后,陈鸾来了睡意,冰盆搁在小几上,她腰间搭着一条薄毯,靠在软枕下,美眸半开半合,绵延出几丝困意。
  进来伺候的是明月,她轻手轻脚地将珠帘放下,清脆的碰撞声婉转入耳,和着窗子外的虫鸣声,俨然就是一曲安眠小调。
  红木镶珠刻双凤纹屏风外,纪焕命人搬来了奏疏,男人威仪自成,龙章凤姿,就连皱眉时也是别一般的清冷俊朗。
  明月偷偷瞥了两眼,一颗心跳得厉害。
  她自持姿色不俗,又得了老太太吩咐,自然不会把自己定位成一个贴身宫女,整日里看主人脸色行事,一辈子出不了头。
  像太子殿下这样的男子,若论权势地位甚至相貌,全京城再找不到第二个了,她有野心,想要傍上这样的男人。
  东宫后院空荡清冷,哪怕她能得了殿下宠幸,做个东宫侍妾,那未来……也是皇宫里正经的主子。
  未必就没有一步登天的机会。
  越想,明月脸上的笑就越甜。
  她身姿窈窕,衣裙带风,走到案桌旁,福了福身,声音温柔甜腻:“殿下,可要沏杯茶呈上来?”
  明月身上穿着宫装,却没有半分宫女的样子,不仅不垂头敛目,反而露出一双弯弯狐狸目,有些痴迷地望着纪焕笔挺的身影。
  她自幼美貌,被老太太买下日日调/教的时候,她就明白了自己的用途。
  男人,尤其是位高权重的男人,骨子里都流着凉薄的血液,女人对他们来说,就如同衣裳一样,今日穿这件明日换那件,图个新鲜劲罢了。
  怕是就连明媒正娶的发妻原配,在他们的心中,也不过是可以利用的棋子,要真要说占了多大的分量,却是极不现实的。
  既然如此,她以色诱人,哪怕得不到男人半点真心,得个子嗣,后半辈子算是泼天的荣华富贵了。
  纪焕丢下手中的折子,揉了揉隐痛的眉心,朝着这不懂规矩的宫女看去,剑眉紧皱,低喝道:“下去。”
  竟是半个眼神也不分给她。
  明月眼神陡然一黯,但瞧着男人隐含怒气的面庞,腿肚子都有些发软,心中默念着来日方长,这才眼泪涟涟地低声告退。
  殿中凉快,孔雀蓝釉三足小香炉里熏着上好的茉莉香,绕过屏风,一袭珠帘落地,隐约能瞧见里头半挂半落的床幔,也能瞧见半支起身子娇无力的女子。
  纪焕几步走过去,里头伸出一双皎皎玉手,替他拂开了那层珠帘。
  香风暗袭,美人身上披着薄毯,腰肢纤细曲线窈窕,杏眸里蕴着层雾气,也不知醒了多久了。
  “怎么醒了?”小姑娘睡得迷糊,一张小脸微红,朱唇像是滴了血一样,上头还印着一排整齐的牙印。
  这是怎么了?
  陈鸾一向睡得浅,心里又藏着诸多的事,说是小眯一会,实则当真就是闭了会眼,明月的声音将她惊醒,在床榻上怔怔坐了好一会。
  明月自恃姿色不俗,太过心急,日后若是真叫她出了头,也是个不好拿捏的。
  陈鸾有些头疼,她向来不爱理睬这些,如今嫁了人,这些事反倒没完没了一样,一刻不肯安生地寻来了。
  “听着动静便醒了,殿下可处理完政务了?”她声音绵绵柔柔,带着七分睡醒后的糯意,只是对方才所见只字不提。
  纪焕将小姑娘抱到怀中,粗砺的手指把玩着她青葱一样的指尖,又去抚弄她散落满间的秀发,发间的幽香撩动人心,男人胸膛坚硬,声音醇厚暗哑:“处理完了。”
  陈鸾动了动身子,给自己寻了处更舒坦的地处靠着,纪焕爱极她这幅身娇无力懒洋洋靠在他身上的模样,当下眉宇间也藏了几分不甚明显的笑意,低缓地问:“今日可歇息好了?”
  陈鸾伸手捉了他腰上挂着的荷包,荷包下的流苏左右晃荡,她掩唇打了个哈欠,顿时眼泪涟涟,将脑袋往男人矜贵的朝服里一埋,道:“还是有些困的。”
  男人身上似乎带着一种莫名令人心安的魔力,陈鸾这会却是真来了些困意,睫毛扇了几下,最后合上了那双漂亮的水眸。
  “睡吧,我就在毓庆宫待着。”纪焕揉了揉她的发,声音慢悠,“睡醒了,也该将咱们的洞房花烛夜补齐。”
  他格外爱一本正经地漠着脸逗弄她,从小到大皆是如此,不厌其烦。
  怀中的小姑娘身子一僵,旋即将脑袋埋得更深了些,露出来的耳根子通红。
  作者有话要说:  纪焕:这次没有开玩笑,我认真的!


第31章 
  毓庆宫中缭绕着淡雅的茉莉花香; 怀中的小姑娘许是真的乏了,呼吸渐渐平缓下来,身子软和得如面团一样; 腰肢纤细似是一掐就能断开,纪焕根本不敢使力抱着。
  真真是捧在手心怕摔了; 放在心上怕碎了。
  小姑娘睫毛卷翘; 如同一把小刷子,稍稍往近了看; 每一根都瞧得分明。
  这睫毛覆盖下; 是那双叫人看了皆要觉着惊艳的杏花眸。
  小姑娘睡得并不久。
  胡元面色匆匆,前来禀报政事,还没到走到近前呢,就见到自家英明神武从不近女色的太子爷怀中拱出一个女人的脑袋,还有一截长长的秀发。
  随之而来的,还有太子爷一瞬间凌厉起来的目光。
  胡元讪笑两声,这太子爷尝过了女人的滋味; 总该多纳些千娇百媚的女子入东宫伺候着吧; 子嗣方面也能多多益善。
  万岁爷那可一直催得不行呢。
  陈鸾脸皮薄; 此时桃面杏腮,微咬下唇; 挣扎着动了动身子,声音含羞带怯,低声道:“殿下,快将我放下来呀; 等会被瞧见了。”
  此番情景被人瞧见,成何体统?
  古往今来,哪有这般放肆的太子妃?
  纪焕不急不忙替她理了理衣裳,手臂如同有力的铁钳,任她怎么暗暗使劲都挣脱不了分毫,陈鸾气结,用力扯了扯他荷包上的流苏穗,将脑袋埋在他衣袍间,只露出一个纤细到弱不禁风的背影。
  许久没见她这般孩子气的动作,纪焕失笑,将人好生放到榻上,声音下意识放得温和,“孤方才命小厨房做了些糕点,你若是饿了,就先吃些垫垫肚子,等会子孤来毓庆宫陪你用晚膳。”
  太子爷不善言语,哄她与哄小孩子的语气别无二致,这般哄人却也算得上是头一遭。
  他还记着,小姑娘这一日都没吃什么东西。
  实在娇贵又难养。
  陈鸾清醒了一些,眼底也蓦的染上了几分清浅的笑意,她弯了弯嘴角,露出两个甜蜜的小梨涡来,道:“若是殿下来晚了,嬷嬷亲自做的小酥肉便没有了。”
  纪焕极低地笑了几声,揉了揉她的发。
  帘子掀开又落下,男人大步流星离去,陈鸾身子底下垫着柔软的褥子,用的是最上乘的料子,每一处都精致得无可挑剔。
  她双手环着膝,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许多事,纪焕突如其来的承诺,皇后敲打警告的那席话,以及她两月前对着他说的那些口不择言的胡话。
  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身上流着皇室最高贵的血脉,难道真的能做到心无芥蒂,一笑泯前尘吗?
  换位思考,如若这事落在她身上,定然是不能释怀的,天下女子何其多,又何必再自取其辱将脸凑上去贴一回冷屁股?
  陈鸾伸手拨了那面珠帘,披上外衣走到窗子口,南面的窗子半开着,热风作怪,涌动着争先恐后挤入殿中,又与冰盆中渗出的寒气相撞,奇迹般的融合在一起。
  浮光殿,纪焕坐在紫檀雕花椅上,神色阴鸷,眉心紧锁,一身太子朝服泛着生硬的冷光,盯着胡元不怒反笑:“他当真如此说?”
  胡元身子早已僵得不能再僵,心里叫苦不迭,原以为国公府就算不聪明,也该有些眼力见,哪知事到如今,还敢有所倚仗地提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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