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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有宠[出版]-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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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拉着谢沉砚还礼,“我们也有礼有礼,道长不必客气。”

    “看茶。”道士延请我们就坐后,吩咐童子。

    两杯热气腾腾的香茶送了上来,我悄声问谢沉砚,“砚台,这是什么茶?”

    他看了看,“普洱。”

    我嘴边一笑,“一个小道观,一个牛鼻子老道,喝普洱茶。”

    砚台与我会意,都不动茶水,十分健谈地同老道士东拉西扯,老道士一副高深莫测的形容,一一对答。

    我见这道士十分沉得住气,极像个修道之人,心底不免起疑。若这里真有诡异,还是不可多加停留。

    我起身对道士行个礼,“打扰多时,不敢再耽误道长清修,这便告辞!”

    道士笑了笑,未回话。我正转头叫谢沉砚一同告辞,就听咚的一声,砚台已晕倒在一边。

    我大惊,忙到他身边查看,却忽然发觉自己脚步发软,眼前也模糊起来,一头栽倒在他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菇凉们中秋快乐~~~~~~~~~~~

 早年情史,昆仑旧事

    地窖特有的味道将我激醒,当我从冰冷的地上苏醒并爬起来时,周围原本审视并围观的一群人都忙不迭地退散,一个个面色惊恐,仿佛我是个怪物。

    “在下是个好人。”我摸着头,看清四周都是年轻的姑娘,衣着有简有奢,贫富不等的样子。

    不知从哪里扔过来半个烂苹果,往我脸上砸。

    “不要打脸。”我抬袖子往面前一挡,“在下的的确确不是坏人。”

    烂苹果从我袖子上滑下去,惊恐的姑娘们更加惊恐,一堆半腐烂的食物劈头盖脸朝我砸来。

    再坐在原地,我就要被腐烂的东西湮没。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腾身而起,闪到一边,左右环顾,瞅着了角落的一只木桶,我奔过去,挽起袖子,侧脸对惊恐的姑娘们沉声道:“哪个再往我脸上砸东西,这只木桶就是你们的下场!”

    语声落,掌刀下。“嘭”的一声,木桶盖被我劈裂,众姑娘惊得一个个面色发白,在我狠厉的目光扫视下不敢再为非作歹。

    此刻我只能感受到手掌边缘火烤般的疼,原来徒手劈物不是有蛮力就可以的。

    “这是什么地方?你们都是谁?在这里做什么?”我上前抓住一个姑娘连抛几个问题。

    被我抓住的姑娘面色惶恐,嘴唇哆嗦,却发不出一个音。我再去抓了一个姑娘,问了同样的问题,得到的同样是满面惊慌,但无言。反复试了好几个,都是一样的情状。

    被人下了哑药了吧。

    “顾大人,好气魄。”一个柔媚宛转的嗓音进入地窖,在我身后响起。

    正在观察地窖结构与出口的我霍然转身,看向一个黑纱遮面的窈窕女子,我原是想上前将她揪住,终是忍住了,“谢沉砚在哪?”

    “如果我只回答顾大人一个问题,顾大人会问什么?可以重新来,刚才不算。”黑纱女子眼角弯弯,笑问。

    “砚台在哪?”我又忍住了上前掐她的冲动。

    “谢公子自然是在一间干净的房间,不过还在昏迷中。”这只蛇蝎女在观察我的反应。

    “带我去见他!”

    蛇蝎女好整以暇地问:“为什么?为什么你不问自己怎么会在这里,以及这些姑娘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你认为我会带你去见谢公子?”

    我瞧着蛇蝎女的面部轮廓,直觉那不是她的真正容颜,“这里藏了家境不等的众多姑娘,想必便是近来长安城内失踪的少女,共八十人,算上我,刚好八十一人,道家讲究九九归一,劫来九九八十一人,想来是做些什么炼丹的狗屁玩意。你没给我喂哑药,是希望我能跟你聊聊天告诉你一些事情吧?既然你有求于我,当然我也是可以提一些要求的。”

    蛇蝎女面纱下的檀口微开,有些诧异,有些笑意,“你果然不是个简单的酒囊饭袋。”

    “过奖。”

    离了地窖后,空气明显新鲜多了,我扶着墙喘了几口气,换一换肺叶里的腐气。沿着土块砌成的盘旋阶梯,一路向上,光线也越来越多。上到顶层时,一个小木门上扣了一把锁。

    蛇蝎女从袖中拿出钥匙,开了锁,推门而入,我紧随其后。一间空荡荡的房,一张满是灰尘的破木桌,一张只有一块木板的小矮床,这就是蛇蝎女所谓的干净的房间。

    我几步扑到木床前,俯身查看昏迷的谢沉砚。先是试了他额头温度,好在还正常,再试他手腕温度和脉搏,身体较冷,脉搏虚弱,脸色也微微发白。

    “弱质公子哥,兴许是对迷香有些过敏。”蛇蝎女给了个解释。

    我猛地侧头,怒视蛇蝎女,“解药呢?”

    蛇蝎女摊手,“又不是毒药,哪来的解药。”

    我终于再也没忍住,冲上前,一记辣手摧花掌扫了出去,蛇蝎女闪身避过,还我一招降魔掌,掌风扫过我头发丝。我再战,霹雳掌挥出,蛇蝎女千手如来掌来挡。我出一招铁琵琶手,她还一招飞凤手。连战了十来个回合,我一招比一招难看,她一招比一招优雅。我终于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退后半步,气沉丹田,两袖扬起,一高一低,一顺一逆,运气后猛地推出,一招袖里乾坤,劲风呼啸,打到蛇蝎女腹上,如我所料,蛇蝎女飞了出去,撞破了木门。

    吐了几口血后,蛇蝎女从地上起来,恨声:“果然不该小瞧了你!”

    “拿水来!”我趁着丹田之气未消尽,吼了一声,一屋子的回音不绝,煞是有气势。

    蛇蝎女身体僵硬地转身出了房门。我趴回木床,近距离瞅着砚台,目不转睛。这模样生得真是好,俊秀得过分。不知道能不能亲一亲,这么想着,不觉便咽了下口水。嘴巴凑近几分,停留了小会儿,终究没敢啃下去。万一正啃着,人家醒了呢,多么难为情。又念及人家是定了亲的人,以后自会有他家娘子亲他,我心里霎时一片酸楚。

    “顾大人也有得不到的时候?”端着水碗的蛇蝎女不声不响进了门,瞧见我情绪低落,似乎心情好了一些。

    我不作声,她送水碗过来,我也没接,只没温度地瞅她一眼,“你先喝一口。”

    蛇蝎女嘴角一勾,将碗送到面纱下,喝了一口。我从她手里夺过水碗,将砚台头部抬起,喂他喝水。一碗水才喝到一半,砚台又长又密的眼睫颤了几颤,眼睛睁了开来,眼珠一转,看到正给他喂水的我。

    他抬手推开嘴边的水碗,拉住我的手,“墨墨,我梦见你被抓走了,我到处找你!”

    “现实还是比梦境要好些的,至少,我找到了你。”我心中略觉宽慰。

    蛇蝎女轻柔的嗓音道:“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至少,你喂了他有毒的水。”

    半碗水从我手中抖洒了出来,碗落地,碎裂声中,我一记摔碑手挥了出去。蛇蝎女早有防备,毫发无损地避了过去。

    “不想他死,你就放老实一点。”蛇蝎女的语气也硬了起来。

    “你也喝了……”我心头暗骂自己愚蠢,她自然是有解药在手才这么坦然。

    “果然关心则乱,顾大人也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蛇蝎女扳回了一局,眉梢飞扬。

    我手上一紧,回头便是砚台清澈的眼眸,他柔和一笑,“她骗你的,我没感觉身体怎么不好。”

    “自然不会立即让你七窍流血。”蛇蝎女放肆地笑,“让顾大人陪着你,看着你一日日走向死亡才有趣呢。”

    “贱人你给我闭嘴!”我怒吼,“解药!”

    “我是贱人,还是你是贱人,顾大人?”蛇蝎女以怜悯的眼神看着我,“那么多男人围在你身边,你是不是很愉悦很开心很自得?顾浅墨大人不是一向从容自若的么,怎么现在这么没气度?”

    “你明明是嫉妒,却要用假作怜悯的眼神,我很同情你,贱人!”我尝试去踩猫尾巴。

    “啪”的一声,蛇蝎女恼羞成怒,一巴掌打到我脸上,“先同情你自己吧,贱人!”

    砚台从床上起身,将我拉到身边,抚着我被打肿的脸,眼里雾气隐隐,“墨墨……”他霍然转身,再闻“啪”的一声脆响,蛇蝎女捂着脸倒向了铺满灰尘的木桌。

    蛇蝎女靠着桌缘,望着谢沉砚笑道:“谢家芳树,沉砚公子,可知你心心念念护着的贱人,早年曾与探花郎晏濯香有私情,忘个一干二净后,又与自家总管不清不白,可怜你什么都不知道,还与他来个断袖情深,哈哈哈……”

    我脑中似乎要裂开,她说什么?早年曾与晏濯香有私情?

    “你是谁?”谢沉砚掩过眼里的情绪,紧盯着似乎知道一切的蛇蝎女。

    “我自然不会告诉你,我是谁。”

    我不知她说的有几分真假,“你说的早年,我似乎并不认识晏濯香。”

    她冷如蛇的目光看向我,“真想让他听听,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的冷漠无情。你这样的贱人,根本就配不上他!”

    “哦,莫非贱人你配得上?”我笑了笑,“莫非贱人是吃醋了?”

    我再一次踩了猫尾巴,蛇蝎女一掌拍在桌上,喀喇一声,木桌萎顿于地,她朝我走来,“顾浅墨你到底有没有爱过一个人?”

    “关你鸟事。”

    她继续朝我走近,“不关我事,却关你明日会是个什么死法。”

    “那是明日的事,今日,先把解药拿出来,否则你走不出这个门。”我站起身,袖底蕴满了真气,袖管荡了起来。

    她与我对峙了片刻,手中赫然多了两枚药丸,“我对谢公子下毒,只为了牵制你。你先服下抑制真气的药丸,我自然会给他解药。”

    一粒小丸抛了过来,我接在手里,“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如果这不是抑制真气的药丸,而是一粒毒丸,能够为谢公子换来解药,你是服还是不服?”

    这女人也是很能打蛇打七寸,我将药丸抛进嘴里。

    “小墨……”砚台想来阻止我,没拦住,我已经咽了下去。

    又一粒药丸抛了过来,我又接住,警告蛇蝎女道:“你要再玩什么把戏,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既然你知道这么多事情,想必也知道我师出昆仑,但愿你知道玉虚子的手段。”

    蛇蝎女笑道:“的确没人敢惹西圣,不过你师父远在千里外,我自然是不会让他知道你是死在我手里的。”

    我眼睛一斜,“我师父若知道有人这么小瞧他,他会生气的。”

    蛇蝎女面纱下不真实的脸皮微微动了动。也许果真如玉虚子当年送我下山时所说,危急时刻报上他的名号,也许能救我一条小命。至于是不是他吹牛,我就不知道了。

    我与谢沉砚被关到了一起,除了解药的事,我倒并不关心其他。

    “你都已经吃下一粒药丸了,我也该吃一粒陪你。”砚台从我端详许久的掌心里拿走了药丸,放入了嘴里。

    “万一不是解药呢?”我着急道。

    “那就不是吧。”他想安慰我,却不知道说什么,便问师出昆仑是怎么回事。

    被关着无聊,就同砚台讲起了我师门的事情。

    昆仑一派数百年来守护九州大地,这一派却并不繁茂,几百年来都是单传。尊主被人称为西圣,昆仑西圣号称玉虚子,名号世代相传,玉虚子一生收徒多少由天下的国家数量决定,几乎只收男徒。这一代,九州有三国,玉虚子便只收了三徒,三徒学成后下昆仑,分别进入三个国家(曜国、汤国、殷国)辅政,具体进入哪个国家,抽签决定。

    三国互相依存又互相攻伐,最后只能有一国胜出,吞并其余两国,统一天下。胜出国的辅政者退出朝堂,回归昆仑继承玉虚子的西圣称号。同时,沦丧国的另外两个徒弟必须自绝性命。天下安定时,玉虚子只需在昆仑上悠闲的过日子,但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一旦九州再度分裂,玉虚子便要开始收徒。

    我只隐去了这一代玉虚子破例收了一个女徒儿这事。

    “这个传说我是听过的,只是没想到你竟是昆仑派弟子!”砚台惊讶之余,也不乏担忧,“这规则也未免残酷了些,岂不是同门相残?”

    “为了天下统一,九州安定,必须只留一个胜者。”

    “那要是……”砚台坐到我身边,忧虑重重,“要是我们曜国最后被吞并,你岂不是……”

    我衔了根草,倒到木床上,枕着手臂,翘着二郎腿,“据说是要自绝性命的。也不知道是哪个禽兽不如的想出这个点子,纯粹是吃饱了撑的,闲得慌。”

    砚台趴到床头,满眼焦急,“你师父这么狠心?”

    我望着他温润好看的眼睛,笑着安慰他,“我向来游手好闲,没什么治国的本事,我师父早就预测过,哪国在我手里,哪国会完蛋,所以他知道我斗不过我两个师兄,但又不忍心我白白送命。我也知道自己下山没几天好日子过,当年赖死赖活不下山,整日抱着玉虚子的腿,哭得要死要活。他被我哭脏了所有的袍子,最后忍无可忍,给了我一道护身符。”

    砚台眼里掠过喜色,“墨墨好聪明,是什么护身符?”

    我叼着草,道:“一个宝贝,可以瞬间千里传书,他会以最快的速度赶来,救我一命。”

    砚台仿佛看到了希望,“刚才那坏女人说明日会对你不利,你又压制了内力,不如先用宝贝请动你师父,然后我带着你逃走,不管什么辅国成败的事了!”

    我诧异道:“砚台你不是小青天么,怎么能不顾苍生?”

    他顿了顿,“正是因为顾念苍生,才不能让你辅政。”

    我垂下眼睑,“原来你也这么认为。”

    “快用宝贝吧,小墨。”

    我叹气,“这点小事就把我师父从千里外叫来,他会骂我的。”

    “难道在这里坐以待毙?”

    这时,门旁边的小窗口被人敲了敲,“送饭了。”

    我一骨碌爬起来,“当然不会坐以待毙。”

    作者有话要说:jj似乎又抽了,半天打不开文章页面,还是从首页登录进的后台o(︶︿︶)o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青灰色的衣袖露在小窗外,来送饭的是个小道童。我探手出去接饭碗,手里的一个物事不小心滚落了下去。

    “哎呀!不好!”我惊呼,连忙扯住小道童的袖口,“小兄弟帮帮忙,我东西掉外面了!”

    小道童受惊似的,忙着要挣脱,我没扯住,真让他挣脱了去。他退开去,弯腰捡东西。

    我着急不已,“这是我家传的翡翠,可不能弄丢了,小兄弟真是好人,帮我捡回来。”

    我伸着手掌,小道童指尖捏着翡翠扳指,放向我手心,扳指边缘刚擦到我手掌,便又离了我能握到的距离。翡翠扳指被紧紧握入小道童的手里,并藏于身后。

    我伸着手使劲往外够,“小兄弟,这翡翠价值半个长安城,丢了它,我可怎么活哟!”

    小道童一步接一步地退,直退到我伸长了手臂也够不着的范围。

    “我的翡翠啊!拿到当铺里典当,都不知道能当回多少银票!我的翡翠啊!”我哭道。

    小道童咬着嘴唇,“什么翡翠,我没见着!”

    “明明是你捡去了,我要告诉面纱女,你抢劫人质的财物!”我掩面。

    “我没有!”

    “只要你人在这里,我让面纱女搜你的身,只要你还没去当铺,我就可以让面纱女抢来你的翡翠!”我恶狠狠道。

    小道童蹙眉想了想,一咬下唇,果断转身便奔,绝尘而去。

    我收了泪,捧着饭菜,回到房中。谢沉砚坐在木床上,看着我,忍不住笑起来,眼睛里闪闪发亮。

    我端着碗凑过去,端详着他,“咦,砚台你眼睛里有宝石呢。”

    他拿袖子给我脸上擦了擦,笑着,“你还真哭。”

    “那可不是嘛!人家那么大一块翡翠,就这么扔出去了,哎,哪里会不心疼。”我哀婉叹息。

    “能救命的翡翠,还心疼?”

    “但愿那家伙会去当铺,要是逃出了长安,那就麻烦了。”我不无忧虑。

    砚台笃定道:“他年纪小,必会受不住你的蛊惑,先去当铺的。”

    我将饭菜放到桌子上研究,“那但愿我家总管能去当铺看看。”

    砚台走过来同我一起研究,“我觉得他只会满长安地找你,晏濯香倒是会去当铺看看。”

    我脑子里浮出一个画面,梅念远懊恼又焦急地到长安所有的青楼酒楼挨个找我。对着面前的饭菜,我忽然完全没胃口。

    砚台看了看我,拿起筷子拨弄着一碗大白菜,“是想到他正着急地寻你,心里后悔了?”

    长安青楼酒楼那么多,近百家吧,我忽然想着自己若是不喝酒,不就能省下一半的周折么。脑子里顿时充斥着各种假设,完全没听见砚台说了什么。当注意到他时,他已经吃下了几片白菜。

    “砚台!”我大惊失色,一把夺过菜碗,“我还没研究完,有毒没毒!”

    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又端起米饭吃,“有毒没毒,我先试试,你接着想心事。”

    这顿饭,不管有毒没毒,反正我也提筷子一起吃了。我原是想扯几句无关的话,安抚互相对于明日生死未卜的心情,但心头总有一根线牵着,舒畅不起来。长安青楼酒楼怎么就那么多呢?我怎么就没个好癖好呢?

    这一晚,我睡木床,砚台趴在桌上,枕着胳膊睡。我左翻身,青楼数了三十来家,右翻身,酒楼数了六十来家。

    “原来寤寐思服辗转反侧是这样的情状。”某个声音从桌边幽幽传来。

    我翻来覆去的肉身顿了一顿,遂小心翼翼地挺尸,望着头顶的房梁。一夜都没睡踏实,梦里似乎有人在说:

    “大人又伤怀了?”

    “有个浅小墨,欺负了我三年。”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味道,有人俯身靠近,“小墨?”

    我一把将其搂住,咫尺的气息就在脸边,我闭着眼嘴唇贴了上去,喃喃道:“念远……”

    忽然气息一冷,他将我推开。我睁眼的瞬间,从梦境里熟悉的气息醒了过来,面前的气息又是另外一种。

    谢沉砚踉跄退了数步,眼底深处的波澜似要席卷而出。我想说点什么,但实在什么也说不出。恰在这时,门外响起开锁的声音,蛇蝎女的身影出现在门外,柔嫩的嗓音道:“谢公子,请。”

    谢沉砚毫不犹豫地往外走。

    “砚台!”我去拉他,谁知道这一去是吉是凶。

    他将我甩开,看都不看我一眼,径直走向门外,到门口时停住了步子,背对着我,低声道:“你一晚上喊了他名字四十七次。”

    ※※ ※

    蛇蝎女将谢沉砚带走后,一个小丫头送了一堆衣物到我面前。

    ——女人的衣裙。

    我冷冷然,“这是何意?”

    小丫头道:“纪姑娘说,让你以女儿妆的模样死去,也算对得起你了。”

    我将粉色衣裙扔到一边,“士可杀不可辱!”

    小丫头道:“纪姑娘说,你可以不穿,先给谢家公子收了尸后,你再上路。”

    我遂捞回裙子。

    小丫头不走,一双眼睛跟黏在我身上一般,“纪姑娘让你现在就穿上,然后去大堂。”

    “纪姑娘就是那蛇蝎女么?去什么大堂?做什么去?”

    小丫头面无表情道:“对纪姑娘无礼,死的时候会痛苦一些。大堂是我们举行仪式的地方,也是炼丹的地方,你运气好的话,会用来祭天。”

    “那运气不好呢?”我问。

    “八十一人中只有一人运气好,用来祭天,另外运气不好的八十人只能作为一般的炼丹药引了。”

    我思量了一番,“祭天怎么个祭法?炼丹怎么个炼法?”

    “都是将你们的血引到丹炉里去,祭天的那位会由大师念一段咒文。”

    “你们炼的什么丹?”

    “长生丹。”小丫头有些不耐烦,“你还有什么问题?可以穿衣服了么?”

    我磨磨蹭蹭换衣,总觉得各种不适,多少年没穿过女装了。“对了,昨晚送饭的小道童长得蛮水灵的,今天能否在我死前再看他一眼?”

    小丫头嗤了一声,相当鄙夷又不屑地瞄着我,“荒淫无度,果如传言所说,真不明白纪姑娘怎会拿你来凑数。”

    我将身上的衣裙扯顺了,紧得慌,不晓得是我胖了还是衣服小了,“这话怎么说?”

    小丫头继续鄙夷地看着我,将我从头到脚打量,“用来炼长生丹的女子必须是处子。”

    我哦了一声,“那就放了我吧,不然会玷污你们的丹炉的。”

    小丫头脸又冷下来,“纪姑娘会有安排的。”

    我站起身,看了看自己的一身女装,酥胸半裸,锦带收腰,确是贵族女儿衣着,但穿在我身上,怎么看怎么诡异,更重要的是,我如今竟觉穿上女装跟没穿衣服差不了太多,令人十分难为情。

    “你这个样子倒确实有几分良家女子的模样。”小丫头难得地赞美之词,可听着还是不对味。她又补充一句,“水灵的小道童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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