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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娇-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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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沈宁轻轻放下手里的碗筷,接过秋云递来的帕子,细心的擦了擦嘴角,而后她缓缓起身望着外头的月色,轻言细语:“秋雨,去外头打发了那些个女侍婆子,想必今夜有人会来,别让其他人给瞧见了。”
“是。”
待秋雨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清月便收拾了偏厅里的残食,秋云扶着沈宁回了里屋,她为人取来还未看完的账本,而后轻手轻脚点上了前些日子清月刚磨好的熏香,做完手里的活计,她便默默生了冷碳煮上壶热茶守在一旁。
外头的夜色愈发的深沉,若是不打灯,怕也瞧不见有什么人来此,秋雨立在文院门口,身旁靠着平日里看门的婆子,瞧着像是睡过去了。
福康院与文院与其他院子距离皆不近,平日里大房二房的人也鲜少碰见,偏今个若是定神遥遥望去,便可瞧见那条二房通往文院的青石路上急匆匆走来一人,许是怕人发现的原因,并未打灯瞧夜路,不免步子有些踉跄。
不多时,披着黑斗篷身形娇小的人到了文院门口谨慎的左看右看了番,才伸手敲了敲大门。
早就守在门口的秋雨拉开门,瞧了眼独玉身后,确认无论跟踪后,她步子往后退了一步,轻语:“随我进去吧。”
独玉小心翼翼瞧了秋雨一眼,她眼眸深处里泛起抹恐惧,轻轻咽了咽口水,勉强扯了扯嘴角露出个笑意。
秋雨喂她吃毒药那幕还深深刻在心里。
沈家大姑娘院里的人,她皆是惹不得。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惹不起这位沈姑娘。
不过眼下瞧着整个沈家怕是都不知沈宁事事皆知。
独玉拉了拉斗篷垂下眼随着秋雨往里走去,院里静悄悄的,竟连一丝声响都无,她忍不住悄悄抬眸打量了几眼,并未瞧见二房放在文院里的人。
她握着帕子的手紧了几分,这大姑娘聪明的很。
秋雨轻轻先开了帘子,后头瞧了眼人,嘴角忍不住勾了勾,这是个知道怕的。
里屋里沈宁垂着眼眸细细瞧着账本,面颊白嫩如雪含了几分清冷,身旁的热茶冒着死死烟气,清月秋云落坐在一旁低头绣着这些日子流行的新花样。
秋雨俯身行礼,道:“姑娘,人来了。”
旁的独玉赶忙俯身行礼,轻语:“大姑娘安好。”
沈宁慢慢合上手里帐本放下身旁小桌子上,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而后抬眸瞧着人,轻笑:“独玉,你今个来是为了何事?”
“姑娘,不是早让人等在门口了吗?又怎会不知独玉所求何事?”独玉取下斗篷放在一旁,抬眸瞧着人,“想必大姑娘早已是心知肚明。”
沈宁微微挑眉,好笑的瞧着独玉,直到人嘴角的笑意僵硬,她才开口轻语:“谁说我让秋雨等的是你?”
独玉微微皱眉,她竟瞧不懂沈宁是何意?咬了咬牙开口:“大姑娘这是在说笑,咱们不是早就说好了吗?”
“我将消息带给那人,大姑娘定会帮我,不是吗?”
“难不成大姑娘是想反悔?”
几句质问,反惹得沈宁掩唇笑了起来。
她放下手里的帕子,趁着清月的力起身,缓缓走到独玉身旁瞧了几眼,而后道:“要是你乖乖听话,咱们这也是可以合作,但我可听人说你并未将消息传出去,反而故意露了马脚。”
“我能发现你与沈南的苟且之事,自然也瞧得见别的事,你既不诚心诚意与我合作,又何必再寻我?”
话落,她瞧了眼额间冒着细汗的独玉,沉声道:“秋雨,送客。”
秋雨闻言微微凝眉,诧异瞧了眼独玉,这人竟如此能伪装?那她下的药岂不是已被人解了?
不待独玉多言,秋雨便点了她哑穴,将人带出去。
沈宁瞧着二人的身影消失,她抬眸瞧着挂在半空中皎洁白玉半的月亮,若不是早些得知,今个她怕要要栽跟头了。
半响,她转身坐回软榻上,旁的秋云是知晓秋雨下药一事的,如今正是满腹疑问,偏不知该如何开口。
沈宁微微侧首,眸底含了几分雾气,她望着秋云淡语:“有什么想知道的,便问罢。”
秋云迟疑了一刻,皱眉询问:“姑娘,早些时候秋雨明明对独玉下了药,为何她还敢如此?难道就不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吗?”
“她背后的人,岂会连个解药都没有,往后关于独玉一事,我们无需再管,自会有人收拾。”
沈宁音落,便伸手端起茶盏抿了口,她微微阖了阖眼,事态远比她想象中的更加严峻,如今这沈府里也是多方势力。
今个若不是秦昱特意提示过,她怕要满盘皆输了。
许久,她放下茶盏,望着夜色叹道:“罢了,看来,今个不会有人来了,也该歇息了。”
清月应了一声,安慰的拍了拍秋云的肩膀,便扶起沈宁往里卧走去,她家姑娘既不言明为何,便是为了她们这些个女侍的安危着想。
瞧着人生在世,知道的越少,便活的越好,知道的越多,便死的越快,这可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虽不知今夜姑娘等的何人,但总归都活着就好。
沈宁半倚在床榻上,瞧着忙碌的清月,她轻轻抿嘴笑了笑,“清月,你就不问问为什么吗?”
清月放下手里的衣裳,抬眸瞧着沈宁,言:“我自小陪着姑娘长大,瞧了宫里太多腌臜的事儿,心里明白姑娘若是不愿说,定是此事危险极了。”
沈宁垂下眼眸叹了口气,清月与前世一般,最是懂她也最为她着想,许久,她轻言:“我只希望这次我身旁人都可以平安喜乐。”
沈宁说的又轻又快,饶是离得近的清月也只听了平安喜乐几个字,她眉宇含笑俯身为沈宁掖了掖被子。
夫人,姑娘如今愈发了辛苦了。
待清月放下床幔离去,本瞧着熟睡的沈宁睁开眼望着幔帐顶许久,若不是秦昱信送来的及时,她都不敢想象后果会是如何,但即是如此,偏她就不后退一分。
不过今个独玉到是让她想起了柳念瑶身旁的素雪是何人,在何处瞧见过,没想到这缘分竟如此之深。
天边夜色渐渐褪去,翻来覆去一整晚的沈宁才堪堪合眼睡去,愈发多的事纠缠在一起,便也愈发的不好理清解开。
一清早,天空中灰沉沉浮了几朵乌云,风也比昨个烈了些,眼瞧着今个是要下雨,不过雨后天晴后又是另一番景致,只要别误了五月二十九娶亲一事便好。
这几日,来沈家的人越发的多,皆是来送货的。
毕竟就要月底之时了。
此时,沈府女侍婆子做着手里的活计,还交头接耳低语议论着些什么,刚从花圃里剪了几支新花的秋云细细瞧了那女侍婆子几眼,她耳目本就比他人强些,也多少也听了个七八分。
秋云眉微微皱起,拿着花篮便往快步文院走去。
文院里卧里清月好说歹说才将沈宁叫了起来,原老太太早些时候就派人来,说是门房昨个收到了秦家秦晚要来拜访的帖子,但因着府里近日事多门房给耽搁了。
沈宁合着眼半靠在床榻壁上,面颊泛着抹红润,粉唇轻抿在一起,许是刚醒来的缘由,她眉间的媚气比往日明显了些。
她玉白的中指缓缓揉了揉眉心,睁开眼瞧着叨唠的清月,叹了口气:“晚儿,又不是旁人,你何需紧张。”
话刚落音,秋云就面色苍白从外头步伐慌乱的走进来,随手将手里的花篮放在桌子上,动作略快的掀开里卧门帘。
她在沈宁清月诧异不解的目光下,眼眶微红,紧接着就扑通一声跪下,道:“姑娘,二房的独玉死了,一尸两命,老太太一早压下此事,严禁府中上下议论此事。”
沈宁秀眉微微皱起,接过清月递来的帕子擦了眼眸几下,而后掀开落在腰间的海棠被走到秋云身旁,将人扶起,柔声细语的问:“独玉死了?你无需慌,眼下正值父亲大婚,老太太自会想法子压下此事,恐怕二房脱不了干系。”
秋云压下心头的慌张,摇摇头道:“姑娘,秋雨她自昨夜送独玉离去后,便未归来。”
“一夜未归?”
沈宁黛眉微微皱起,平日里秋雨从未如此。
第三十九章
昨个夜里二房究竟发生了何事?
沈宁望着窗隙外阴沉沉的天色发愣,旁的清月好生安慰了番秋云,瞧着人情绪慢慢稳定了下来,她才扶着人回房里歇息会。
平日里就知秋雨十分疼秋云这个妹妹。
如今定也是十分挂心。
待清月伺候着沈宁梳洗完,才使沈宁脑海里纠缠杂乱的线条顺了许多,独玉是在昨个夜里出事,应是因她而起,简单来说就是她的拒绝间接引得背后之人下了狠手。
而秋雨应当是瞧见什么了,所以并未回文院里。
沈宁微微阖了阖眼,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良久,待她再睁眼时,眉宇间已是清明许多,也不知秦昱被地里究竟在她身旁安插了多少暗卫盯着,竟能连沈家的事都知晓的事无巨细。
应该说从她离开陈西关的时候,就已经有人暗中跟着了,只是身旁的人虽比常人强,却仍比不得秦昱跟前的人。
沈宁唇紧抿着,想来当初在陈西关的时候,她就觉得如今皇城里怕是动荡不安,没想到的是局势也比前世紧张了几分,连着沈家里也多了些外来者又或是家贼。
仔细想想,本是家生子的独玉,柳念瑶身旁出现的素雪,除去这二人以外,沈家究竟暗藏了多少?
总觉得似乎有人在背后推动一切。
包括婚事。
清月备好早膳,她瞧着沉思的沈宁,轻语:“姑娘,先用早膳罢,秋雨肯定无事的。”
“我无碍的,不过你晚些时候去老太太屋里探探晚霜的口风。”沈宁接过筷子,夹了口青青翠翠的苦丝,“想法子避开翠玉,她怕是与夏院里那位关系匪浅。”
清月布菜的手一顿,“姑娘的意思是表姑娘有嫌疑?”
沈宁敛下眸子,轻语:“应当与她无关,避着总是好的。”
话落,她瞧着青瓷碗里的白粥,柳念瑶或许也牵扯其中,前世人成功拿下曜王,但今世她推波助澜也导致二人之间无了些缘分。
可昨个她瞧着人似乎也是有些不对劲。
如今沈府里,怕是除了老太太以外,皆各怀心思。
清月伺候着沈宁用了早膳,便带着备下的簪子往福康院那边走去,一路上与那些个女侍婆子闲聊打趣,倒也聊了些事儿来。
而沈宁只垂眸坐在里屋软榻上看着手里的账本。
距离文院两条长廊外的二房里,院子里萧萧风声鹤唳,女侍婆子皆无人乱走动,连着小桥流水都显得孤寂了几分,池里的鱼儿也躲在叶下不动。
屋里檀香的烟气袅袅升起,沈北一言不发坐在主位上,右手边沈南坐在轮椅上冷眼瞧着堂中地上盖着白布的尸体。
旁的许婉眼眸里一股子狠辣,她慢悠悠放下手里的茶盏,勾唇笑道:“如今人死了,也该下葬了,若是再晚些时候,只怕老太太要生气。”
“不过这不知羞的小贱皮玩意,今晚还是派人扔去乱葬岗吧。”
沈北一双厉目望向许婉,许久,他微微阖眼,摆了摆手,从房梁上跳下来一个黑衣蒙面男子,他手脚麻利的扛起尸体消失。
身旁的沈南迟疑的开口:“爹,青天白日就让人扛出去不太好吧?”
“无碍,他知道怎么做。”沈北扫了眼许婉,眉宇间原本的风流变得有些阴沉,他寒着声道:“如今人死了,你如愿了,最好找到那个小丫鬟,否则咱们都得死。”
谁知,许婉捏着帕子半掩唇低低沉沉笑起来,而后她讽刺的瞧着沈北道:“那独玉又不是我杀的,要慌得也不是我,只怕咱们沈家的大姑娘要寻人。”
沈北起身寒着脸瞧了眼许婉,便往外走去,全不顾后头人喊闹什么,便直接离了沈府。
许婉气的脸都青了,直嚷嚷:“你看看你爹,挨千刀没良心的,天天就知道那些个烟花柳巷里的小贱人,也不知管管咱们母子,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嫁给这么个玩意?”
沈南垂下眸子,一言不发推着轮椅离开了正厅。
只徒留下许婉一人气的跳脚。
偌大的沈府扔进来一个消息,也顶多沸腾几日,碍于主家又强压着此事,便不多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女侍婆子早已见惯了腌臜事,现如今这又有哪家是清清白白的。
一个小小女侍,死了便是死了。
只是苦了做了一辈子的门房老贺家的,独玉可是他们夫妻的唯一的孩子,二人与人和善,平日里不争不抢就默默做好自己的活计,如今却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素雪扶着柳念瑶站在离二房不远的凉亭处,她眼眸含着水光,面颊皙白如玉,正定定瞧着二房门口老贺家夫妻俩哭着求着想寻回自己女儿的尸体,奈何二房只言一句无,连个面都未照上。
“姑娘,瞧够了咱们就回罢,身子重要。”
素雪话刚落音,就瞧见老太太屋里的翠玉带着几个粗使婆子往这边走来,瞅着是来势汹汹。
看来这老太太是打算彻底压下此事。
柳念瑶淡淡撇了眼,抬手便将玉碗里的鱼食尽数扔进池子里,而后柔着嗓音言:“既然老太太屋里来人了,咱们便回罢。”
二人刚离去,凉亭池子后方的树荫里就走出个女侍来,发丝有些凌乱,面容上带了些泥土,让人瞧不出模样,身上的浅绿衣摆沾染了点点血迹,她眼眸细细瞧着柳念瑶的背影许久,才转身小心避开人,趔趔趄趄的往文院走去。
天空阴的好似要入夜了般,不多时,豆大的雨粒便滴滴答答的散落下来,宛如深山瀑布留落的玉帘,连带着整个皇城都人烟稀少了几分,偏这雨愈下愈大。
而后因着雨太大,本要来拜访的秦晚只待改日。
只派了小厮送来太后让她捎的新鲜果子。
沈宁站在廊中抬眸瞧着天,雨粒从房檐上滑落,丝丝跳进了廊中人的身上,晕染画开留下痕迹,她眼眸仿佛含着汪秋水,眉宇间一股化不开的郁气。
许久,她伸手朝廊外去,倾盆大雨浇透轻纱薄裙。
细雨在玉白指尖上凝固成水珠,碧色绣花宽袖贴在她的腕处,显得那小节腕好似上好的羊脂玉,沁出的雨水顺着袖摆弧度往下滴去,砸在花草枝叶上滑入土中。
清月打在伞从福康院处走来,抬手敲了敲了文院的门,一直守在门口的婆子赶忙拉开门迎着人进来。
清月笑着从怀里掏出个黛色荷包递过去,轻言:“在老太太那跟晚霜姐姐学花样入了迷,忘了时辰,劳烦婆子在这等我了,这些拿去吃些酒暖暖身子。”
孙婆子憨笑一声,赶忙推脱,“这可使不得,婆子我本就是守门的,这开门本就在内。”
清月笑了笑,将荷包推回去,打趣道:“莫不是婆子嫌我一个小丫鬟给的少?”
她上前一步拉住婆子的手,“且安心收着吧。”
不待孙婆子拒绝,清月便打着伞往里走去,越过那些个小桥流水,就瞧见她家姑娘又似前些年般,一到雨天就将柔荑伸出淋雨,太后也说过好几次了。
她快步向前,合上油纸伞扔在一旁,“姑娘,你怎得又不听话了?小心我向太后告状。”
沈宁未语,只是任由清月为她擦干腕处,她眼眸垂下,细密的睫毛打下层阴影,唇轻启:“秋雨回来了。”
“回来了?”清月诧异抬眸,往沈宁身后瞧了眼,那边是女侍婆子所住之地,平日里她便与秋雨秋云姐妹二人住在一块,“回来了便好,那姑娘是为何事忧心?”
沈宁由着清月给她换了衣裳,她嗓音低沉:“秋雨受了重伤,从后头翻墙而入,人还未说什么便晕了,好在秋云也会些医术,人暂且无碍。”
“无碍便好。”清月待为沈宁梳洗好,煮上壶热茶,才徐徐道来:“我与晚霜套话许久,老太太那边通话的大约是昨个夜里二房遭了贼人,独玉为救主子而死。”
“后我与那些个守夜的几个婆子闲聊,悄悄使了些银钱,婆子才说是昨夜二房院子里起了争执,听着好像是什么妾室遗族,紧接着就是打斗声。”
“之后便是老太太连夜压下了此事,还处理掉了几个知情人,等于杀鸡儆猴了,所以咱们院里也不晓得。”
“不过我回来时,听说独玉的父母被送去庄子了。”
沈宁瞧着妆奁镜里的人儿,一双凤眸底蕴含了叠叠千千的寒意利刃,面颊比平日里多了份冷清,倒硬生生压住了那股子媚气。
她拿起红艳口脂,轻抿了一口,瞧着淡粉的唇瓣成了娇艳欲滴红,柳眉轻挑了挑,而后温声道:“想来这沈家的局总算是开了,咱们也该换些自己人来了。”
“明你寻个错处,找个人牙子来将她们都打发了吧。”
如今沈家的局势要变,饶是沈千怕也是按不住了。
不过后个得大婚间接促成了沈家内族提前开局,她可要好好感谢感谢那位亲姨母了,不然还不知要忍到何时才可瞧瞧那些人的歹毒心思真面目了。
清月倒了杯热茶递于沈宁,“那姑娘是要将夫人留下的人换进来?”
第四十章
沈宁接过茶盏,轻抿了口,轻笑:“你挑几个机灵的来即可,剩下那些个我还有别的用处,总不能事事都由秋雨一人来做,总归欠妥当些。”
她轻轻放下茶盏,打量了眼里卧,“你顺便让珠阁掌柜的备下份薄礼,咱们还需去一趟白姨娘的兰院。”
“别忘了告诉掌柜的,礼是送于母亲在府里的故人。”
“夜深了,你将信递给小七,让他无事盯着些沈家。”
清月一一点头应下,才去小厨房备了些点心,如今院里多了个病人,既要瞧得仔细些,又需多些法子盯紧那些个不安好心的贼人。
她家姑娘也就不得不动用都外头的人了。
细密门帘似得大雨下了一整天,像是要洗刷了世间凡尘,连着那些个皇城里的边边角角都净了些,瞧着也冷清孤寂了许多,平日里吆喝叫卖的铺子也都窝在屋里瞧着这雨直叹气。
这一天也不知要耽误多少买卖了。
一直到夜色朦胧雨势才堪堪小了些,而沈家各院也静得很,那些个挂好的红锦带湿答答的滴着水珠子,青石路上被长廊上随风飘荡的挂灯显得有几分幽幽。
夜色浓墨,秋云备下了沈宁的晚膳,又特意为秋雨熬上了碗鸡汤,虽人伤势暂控制住了,但还是迷迷糊糊的,只怕对方是个高手。
这沈家里倒是卧虎藏龙了。
待清月送完信,便就伺候着沈宁用了晚膳。
沈宁半倚在里屋软榻上瞧着帐本,如今母亲留下来七八个铺子,如今都让她一人瞧着,也着实繁琐了些。
她接过清月递来的茶盏,微微直起身子,垂眼眸轻抿了口,而后道:“清月,明个你回时,让掌柜的给你寻个靠谱些的大夫来,秋雨的伤势还是需吃药才行。”
“届时就说我身子因着雨天有些不大舒服。”
清月正倒腾熏香的手一顿,抬眸瞧着沈宁,“姑娘放心,我记下了。”
沈宁勾唇笑了笑,将手里的茶盏轻轻放下,眼眸望着门帘缝隙外透着的黝黑,耳边细雨滴落的声响未停,身旁的烛台的光线打在人面颊上,瞧着是多了几分忧心忡忡,连着眉宇间也是化不开的忧愁。
倒是驱散了她常盘在其中娇软勾人的媚气,使得周身气息多了几分清冷,却愈发的惹人怜惜起来。
如今她前世里知晓得那些个事情似乎与现在相差许多,偏至始至终她都是一枚糊里糊涂的棋子。
局里的那些个人,皆都是藏了不知多少心思。
但若是她未猜错素雪的身份,那许多地方也就解释的通了,只是柳念瑶与素雪又是如何识得?
应当是今生才纠缠到一起,前世里并未如此。
沈家怕只有老太太是单纯些的,她想要的不过就是沈家光耀门楣日渐繁华,至于其人恐怕还需瞧瞧看。
旁的清月磨好新取的香料,便轻轻换了香炉里已要燃尽的香,她起身熄了热茶壶底的碳火,而后轻语:“姑娘,夜深了,该歇息了。”
沈宁并未推辞,顺着清月的力道缓缓起身躺床榻之上,待清月放下床幔吹灭烛台,她缓缓合上眼,如今还需要养精蓄锐才是。
文院里刚静了下来,隔了两条长廊的二房就鬼鬼祟祟走出来两个小厮,他们细细打量着周边,小心的避开护院巡逻的地方,脚步极快的一路往沈家后门走去。
到了后门,其中一略秀气些的小厮笑眯眯掏出开个黑荷包,压低声音与守门婆子低语了几句,便将荷包塞进婆子怀里。
而后收了荷包的婆子笑得开心,轻轻掂量了掂量手里的物件,微微俯身在人耳边小声叮嘱了几句,就上前几步拉开门,待小厮离去,婆子才重新关上沈家后门。
她谨慎的瞧了几眼四周,才转身回了守房屋里。
一清早,昨个层层叠叠的乌云消散,天空中明亮阳光细碎的撒向大地,略过皇城边边角落,为那些个房檐度了层浅金色,而沈家天还未亮就吵吵闹闹的,怕是因着明个要办喜事的缘由。
文院里,沈宁一袭白衣阖眼坐在妆奁前,眉宇间一派祥和安宁,正对着的窗微微敞开,阳光细细密密的照射进来,趁得人面颊白如雪玉,连带那些个细小的绒毛都瞧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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