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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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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寻个时机将二房里的人都推到表姐眼前罢。”
  “一家子都是榆木脑袋,死也要整整齐齐才是。”
  “免得坏事儿,正好,我也想瞧瞧表姐是如何应对。”
  也不知皇城里是要干甚,沈宁的马车绕了三条路才堪堪到姚家茶楼,平日里半时辰,如今整整一个时辰。
  马车里清月取出斗笠为沈宁戴好,才小心扶着人下了马车,低语:“姑娘慢着点些,今个这人甚多。”
  早已守在门口的桃花一瞧见二人就着急忙慌的迎上来俯身行礼,而后笑言:“沈姑娘,你可算是来了,再不来奴家就要被自家姑娘扔出去找人了。”
  清月笑着接话:“桃花姐姐不怕,我家姑娘定不会让你被扔出去,起码也要寻人抬出去才是。”
  “你这个皮猴子,如今都皮到外头了。”沈宁淡淡一笑,藏在斗笠下面的眼眸泛着温和,紧握着帕子的手也松了松,裙边的绣花随着动作而宛如真实。
  桃花笑而不语,冲清月眨眨眼,便带着人往二楼走去,她心细护着沈宁,唯恐来来往往的茶客碰到人。
  清月也盯着那些个茶客,步步皆要提醒自家姑娘要慢些脚下。
  到了姚家茶楼二楼最里的雅阁,桃花上前几步推开门,冲着里头的人微微行礼,道:“姑娘,沈姑娘到了。”
  秦晚正倚在窗壁瞧着外头的热闹,她冷艳眉眼望向沈宁,眼眸里泛起笑意冲散了眉宇的凉意。
  而后她慵懒的扬了扬手中茶盏,道:“宁儿,你可算是来了,我还以为沈家那些个不长眼的不许你来呢,差点就要带着侍卫前去寻人了。”
  沈宁摘下斗笠坐在椅子上,眼眸一弯,面颊露出小小巧巧的酒窝,而后轻柔细语:“他们可不敢拒了你的帖子,皆都巴不得我来,只是今人多,绕路耽误了时辰。”
  雅阁里上秦晚早些年特意定下的,平日里除了她与那些个相交甚好的好友外,姚家茶楼也不会将此阁对外开放,而周围也就比其他屋里静上许多,物件摆放也是按着秦晚喜好而放,自也是无比奢华,符合她秦大姑娘的身份。
  秦晚抬手关上窗子,坐到沈宁对面,摆摆手让桃花带着清月去吃些茶水果子,直到瞧着人离去,她才微微倾身靠近沈宁,而后压低嗓音:“我今个寻你来,是因我昨个听我那父亲说这几日秦王好像就要回来了,且还是天家召回的。”
  话音一落,她便坐了回去,瞧着沈宁笑。
  而沈宁往嘴边递茶盏的动作微微迟疑,她敛下眼眸望着杯中浮浮沉沉的叶子,淡语:“他要回来了?此事可确定?”
  二人分别之时的模样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
  莫名的情绪压在心头,偏还经久不散。
  旁的秦晚瞧着人紧握帕子的手,叹了口气:“我父亲虽平日里虽爱些个美人,有些不着调,但这种事从未妄言。”
  “我本想明个再告诉于你,偏明个又十分烦人。”
  待到酉时,沈宁才从姚家茶楼里出来,天边泛着浓浓浅浅的艳红晚霞,太阳半隐为皇城里披上了层煞是好看的颜色儿,人也散去了许多。


第四十三章 
  许是傍晚人少了些,马车一路行驶畅通无阻,沈宁微微掀开车帘向外头看去,路边的面瘫三三两两坐着几人闲聊,巷子口窝着几个乞讨的乞丐,嘴里还不停吆喝着些什么,说得方言却不像是皇城本地,怕也是逃灾荒天难而来的罢。
  她眼眸划过丝波澜,今个秦晚与她说,是天家召回的秦昱,可天家是明知自己胞弟之心,更也是默认了此事,为何会在夷族不安分时将人召回?
  难道边疆出了什么事?
  或者是因为秦昱要娶她?
  毕竟她的婚事也天家赐下,还金口玉言昭告天下。
  沈宁轻叹了口气,将帘子放下,望着冒着丝丝热气的茶盏发愣,怎的今生会怕瞧见他,想来是之间包含了太多千丝万缕的关系罢。
  她不想秦昱因她做不喜的事儿。
  但也更不想再活在阴森森的东宫里。
  更厌恶瞧见秦庭与那高高在上的皇后。
  旁的清月不晓得秦家姑娘与自家姑娘今个都说了些什么,但瞧着定是十分惹人烦,她倾身倒入杯热茶递与沈宁,轻言:“姑娘,今个晚膳想吃些什么?想来秋云已然开始备着了。”
  沈宁微微侧首瞧着清月莞尔一笑:“皆可。”
  她紧了紧手里的帕子,胸口的墨玉扔散着温热。
  仍是欢喜见到他,仍是因他的事儿而开心或难过。
  阳光渐渐沉入墨云之中,沈家处于官宦人家所居安宁之地,平日里周围的商贩会比其他地方安静些,只言是各个院中闹了些,而临近拐角处与巷子口处分别多了个面摊,正是珠阁掌柜的近日所设。
  沈宁刚踏入文院里,旁的秋云正说着晚膳皆备了些什么时,就瞧着素雪带着个黄衣女侍抱着盆修剪得体的月季而来。
  素雪连带着黄衣女侍朝她微微行礼,而后皮笑肉不笑道:“大姑娘安好,咱家姑娘这些日子修了盘月季,偏的姑娘风寒未愈,便特意让奴送来,也好好恭喜大姑娘一番。”
  沈宁摆摆手,示意秋云接过花盆,她指尖轻轻划过独枝艳丽,抬眸瞧着立在院中笑吟吟的素雪,柔声细语道:“表妹倒是雅致,这花修的得确是不错,独枝引领风骚,想来旁家皆喜花团锦簇,这盆倒是稀奇了。”
  “既然表妹仍是身体不适,明个婚礼就由妹妹在屋里好生休养吧,免得见风严重了,倒时就得不偿失了。”
  素雪眉眼的笑意微僵,连笑:“不劳烦大姑娘了,咱们姑娘承了将军照顾,明个理应到场。”
  “那怎么行,听父亲言表妹自小娇弱,又怎能为了还恩而伤了自己的身子?”沈宁不悦的冷下脸,眸子里含着浓郁不赞成,“你身为表妹女侍,应当是处处为自家主子着想才是,既明知这些日子外头风大,还如此,莫不是表妹宠你,你就蹬鼻子上脸了?”
  素雪咬碎了口银牙,连连俯身请罪:“大姑娘,奴家不是这个意思,平日里嘴笨,还望姑娘海涵。”
  沈宁收起不悦,眼眸柔和瞧着素雪,而后弯了弯唇角,面颊露出小小酒窝,月光轻轻柔柔打在人身上,趁的周身气息,清冷安宁如天上月。
  她浅笑柔语:“无碍,念在你也是为了表妹着想,便放过你一次,日后定要尽心尽力照顾你家主子才是。”
  话音落,不待素雪说甚,沈宁微微侧首对着身旁的清月吩咐。
  “清月,你去老太太房里言明情况,明个就免了表妹的出席,毕竟人身子最重要,若是坏了该如何?”
  最后几字,沈宁说的又慢又缓,眼眸泛起浅浅笑意一眨不眨望着眼前面色微僵的素雪,目光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眼尖的瞧见人用力握着帕子泛起青白的指尖。
  她压下心头笑意,柳念瑶是想做一支独秀?
  那我便让你好好在屋里着独个够。
  旁的清月浅笑越过素雪,出了文院往福康院走去。
  待着素雪身影消失在文院中,秋云将花盆放在院中最边角,瞧着在一团团花团锦簇里,尤其是不显眼,饶是一支独秀又如何?
  素雪出了文院立在不远处瞧了许久,只待身旁的女侍出声提言,她才堪堪往夏院走去。
  想不到,沈家大姑娘既一眼瞧出自家姑娘是何意。
  到了夏院,素雪轻轻掀开门帘冲人行了个礼,而海棠正伺候着柳念瑶吃燕窝羹,她面颊上又多添了几分红痕,细看之下还能瞧见人指尖微微颤抖。
  旁的素雪微微皱眉,瞧着柳念瑶将文院里的事细细道来,其中自然不乏添油加醋了些,若是眼前人知晓她一言坏了事,指不定她就是下一个海棠,左右她家姑娘与沈家大姑娘已然对上。
  沈姑娘张扬跋扈,不是在世人心中不一直如此吗?
  待将事情交代清楚后,素雪轻言:“姑娘,这大姑娘也太过分了些,怎敢如此欺辱姑娘你!”
  半倚在软榻上的柳念瑶面色早已随着素雪的言语变得愈发阴沉起来,她推开海棠递来的燕窝羹,抬起温柔眼眸定定的瞧着素雪。
  眼瞧着人额间开始冒汗,身子微微发颤。
  这些日子外头流言蜚语满天飞,她只能借着病躲在这小小院中,饶是那人已想出了法子来,但她满腔委屈又该散向何处?
  许久,她趁着海棠的力道起身,缓缓漫步走到素雪身旁,染了粉蔻的指尖轻轻挑起人的下颚,操着扣温柔细语的嗓音:“素雪,我知晓你真正主子不是我,但我可不是愚笨之人,沈宁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你若不露马脚,她可不会无缘无故出手。”
  “她可不是我啊。”
  这句话又轻又柔,偏打在素雪心头,让人眼眸里泛起的恐惧,还不待她解释些什么,耳边就响起清脆的声响,紧接着面颊就蓦地一疼。
  素雪不敢置信瞧了眼柳念瑶,眼眸中划过丝惧怕。
  而柳念瑶缓缓收手,瞧着人面颊上的血痕,嘴角温柔的笑:“实在着实让人生气了些,一不留神没收住力。”
  温柔的话语,使得素雪扑通一声跪下,伏在地上直打抖,嘴里小声的求饶,若是让外头的人听见,吃的苦就更多。
  里屋里烛台光芒忽明忽暗,旁的海棠头垂的快到胸前,腹前双手不停地交织在一起,鬓角汗珠缓慢划下。
  柳念瑶瞧着外头的月光,柔声道:“海棠,去请了大夫带着素雪下去上药,咱们家大姑娘这些日子愈发的欺辱下人了呢。”
  海棠一愣,连忙行礼:“姑娘,放心。”
  话落,她便扶着素雪往院外走去。
  待清月从福康院回来时,天色已然成了墨色,她与秋云伺候着沈宁用了晚膳,便要备下热水洗漱。
  烛光摇曳,沈宁坐在软榻上,微微扭头瞧着里卧桌角上的锦盒,眼眸底的暗光涌动,面颊上多了几分让人瞧不透的寒意,她软语轻言:“不着急,这些日子白姨娘的人可有来四处晃悠?”
  旁的秋云刚端了些蜜饯果子来,她轻轻放在小茶几上,点头道:“一直都有,只是不知为何总是不言不语就瞧瞧,到有些让人摸不准。”
  “不过这府里也挺笑人,今个姑娘出了门后,倒是传出来个闲事,说是咱们那位花魁苏姨娘昨个醉酒,唱了一宿的痴情戏。”
  “不过这位姨娘自打咱们回了沈府就从未露面。”
  沈宁轻笑了声,便垂下眼眸,玉白的指尖捏起个蜜饯果子轻咬了口,淡香甜腻的味道在嘴里散开,秋云这手做干果子的手艺比得上御膳房了。
  月光倾斜散漫大地,她微微起身瞧着外头,院子里除了虫鸣,便只就剩下鱼儿翻水的声响。
  对于府里这位苏姨娘,她知晓得也不多。
  不过倒是个会明哲保身的人,在青楼那种鱼龙混杂人人多少七窍玲珑心的地方,能够稳稳当当爬上花魁的位置,又使得当年威震四方的大将军不惜名节用以重金为其赎身。
  又怎会是个摆设?只怕待她那位姨母嫁入。
  这沈家才会如其他人家般,杂乱热闹起来。
  良久,沈宁轻启唇:“咱们去一趟兰院里瞧瞧罢。”
  留了秋云守着门,沈宁便带着清月出了院,越过长廊踏上青石路,清月便就愈发的细心打着挂灯,句句小心的叮嘱沈宁慢些注意点脚下。
  沈宁抬眸瞧向周围喜气满满的锦带红灯笼,她一袭月白绣梅裙在黑夜里尤其显眼,窈窕身姿含着几分诱人媚气。
  她嘴角微扬,眼眸划过丝无奈,轻语:“清月,我无碍的,你无需紧张,这路不知走了多少遍,我瞧得见。”
  算来兰院离文院并不太远,比二房稍微近一些,也不过就是条才廊青石路罢了。
  而这条路她前世也的确走了许多。
  想来当年白姨娘也算是被恩宠了许久,连着院里院外都是由沈千亲自吩咐让人种下了许多她喜爱的玉兰海棠花,比其他院子里不知艳丽了多少。
  到了兰院,清月上前冲守门的婆子低语了几句。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圣诞节快乐~
  我虽然检查了错别字病句之类的,但也可能有些没改好,在完结以后我会在抽时间全文改错别字,在此跪地表示两百万分的歉意!
  嘿嘿么么啾~


第四十四章 
  守门的婆子连忙朝沈宁行礼:“大姑娘安好,叫老奴林婆子即可,咱家姨娘早早备下了热茶,还请姑娘随老奴来。”
  清月惊讶似得瞧了眼好像早料到得沈宁一眼,惊定不疑地垂下眼眸,她家姑娘如今的心思是一点都不好琢磨透,怎让她产生一种料事如神的感觉。
  沈宁随着林婆子到了里屋,一路上的浓郁花香也比福康院里的香味好闻了几分,且也幽静了几分,怕是为了等她,早已驱散了那些个女侍婆子罢,留下的人都是自己可信任交付的心腹。
  里屋里白玉兰一袭浅桃花玉兰裙端坐在软榻上,眼眸微微发愣,定定瞧着手里茶盏,身旁的女侍垂眸煮着热茶,连动作的声响都是极小,唯恐是惊扰了主家。
  林婆子轻轻掀开帘子,朝里头的人微微行礼:“姨娘,大姑娘来了。”
  白玉兰蓦地看向门帘处,明明是年少女子,偏偏周身气息沉稳安宁,坐在门处毫无波澜的瞧着她,竟让她有几分怕意,慌忙起身朝人微微行礼:“大姑娘安好。”
  沈宁眼眸含笑,不动声色打量了几眼白玉兰,心中有些琢磨不透,怎地瞧着人有些紧张?难不成是在害怕那未来的当家主母不成?
  不过也无需如此害怕罢。
  当年背叛她母亲时,可谓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她抬步跨入里屋,而后柔声细语:“姨娘无需如此。”
  话落,便寻了处坐下,清月不语立在人身后。
  而林婆子悄然告退,外头始终需有人盯着才是,若是让那些个白皮黑心的人钻了空子,到时怕要引起不知多少苦楚阴谋了。
  终是会为难了兰院。
  兰院里的物件摆放均由着白玉兰的喜好,可见当年沈千有多宠她,毕竟也是算是人尽皆知的宠妾灭妻。
  连着里屋里都是件件都彰显着白玉兰的喜好,沈宁抬眸细细打量了圈,而后她瞧着也不知紧张什么的白玉兰道:“白姨娘,你三请六请,难不成为的就是与我吃茶赏月?”
  白玉兰垂下眼眸,面色露出几分难堪,她咬了咬唇才言:“怕是大姑娘早已清楚玉兰何意,今日来此定也是有意罢。”
  她瞧着沈宁柔弱一笑,微微侧首,轻喝:“葡萄,还不赶紧给大姑娘上茶。”
  旁的葡萄连忙垂下眼眸行礼,而后倒了杯热茶轻轻放在沈宁身旁的桌子之上,便又立后了白玉兰身后。
  烛台光芒摇曳,屋里薰香四溢,一股又清又淡的玉兰香溢在人鼻间,使得人心都舒坦了几分,月光透光缝隙溢来,透过门帘细碎的跃入里屋中。
  沈宁默言垂眸品茶,她在等白玉兰开口,虽心中也晓得几分为了何事,但总要有了值得合着的筹码才能与这位背叛母亲的女侍达成合作。
  否则可是养虎为患,到时被反咬一口就不好了。
  其实早在头一次听到秋雨说,白玉兰的女侍在文院门口晃荡就知这人是想请她来兰院,但又怕被有心人瞧见,到时就有些得不偿失,看来沈家里头的鬼太多了。
  不过瞧着院里的情况,怕等她也不是一两日了。
  时辰愈发的深,白玉兰咽了咽口水,轻轻放下手里的茶盏,手腕玉镯子与桌面碰触发出的悦耳声响在黑夜里着实得清晰。
  她轻叹了口气,嘴角微扬,而后瞧着沈宁道:“大姑娘,果然是养在太后身边的,不知比咱们府里那些个姑娘聪明了多少,果真是生了一颗七窍玲珑心。”
  “竟也不比姑娘差上一分。”
  沈宁抬眸瞧着白玉兰,眸底寒霜愈发浓郁,她嘴角抿的笔直,月光照耀下的面颊多了几分凉意,周身气息也不同于之前温和淡雅。
  刚白玉兰口中的姑娘非她,而是她的母亲白潇月。
  白玉兰压下心头惧意,抬眸与沈宁对视,她轻笑细语:“大姑娘,无需如此动怒,我自知对不起姑娘,这些年里我也常常后悔与庆幸。”
  说到此,她瞧了眼葡萄,吩咐道:“葡萄,你带着清月去吃些茶水蜜饯果子。”
  旁的葡萄俯身应了声,清月微微皱眉瞧想沈宁,待人摆摆手表示无碍,她才随着葡萄去了隔壁偏室。
  想来左右人都是在沈府,白姨娘也不敢伤了她家姑娘。
  待二人身影消失在朦胧夜色,白玉兰微微垂下眸子瞧着手腕上玉镯子,她嘴角笑意愈发的悲凉。
  沈宁心中微惊,自她在当家祖母的院子里发现母亲留下的血书,上面所写的一字一句刻在她的脑海中,日日夜夜提醒着她,定要不惜一切调查清楚前因后果。
  而如今瞧着,白玉兰做为母亲生前情同姐妹的女侍怕是知道些什么,并想以此作为筹码与她合作。
  她勾了勾唇,轻笑:“今日白姨娘莫不是想拿着我母亲的死因与向我谈判?”
  白玉兰震惊抬头,不可置信:“你知道?”
  “我知道又如何?我不知道又如何?”沈宁收起面上的笑意,定定瞧着惊讶的白玉兰,“你怕未来的当家主母对你这个原也是白家女侍的妾室下手,因此想和我这个被沈家放弃的女儿合作?”
  白玉兰的面色惨白如雪,她眼眸渐红,轻轻了摇了摇头,用力咬了下唇,才开口言:“不,我只是不想死。”
  “我不想被那个可怕的疯子折磨死,但我又怕死做不到自尽,她不会放过我的,饶是已过了十年。”
  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她面色愈发的惨白,握着帕子的手泛起清白,细看还能瞧着指尖怕是陷入肉里。
  沈宁微微皱眉,轻语:“你口中的疯子是白潇晴?”
  她心头有些迟疑,怎么都瞧着白玉兰有些不大对劲儿,或许是因为比想象中的更容易知道些什么罢,余光撇了眼外头洁白无瑕的月色。
  那就容她先等等瞧瞧罢。
  不过对于那位姨母倒是十分好奇,尤其母亲在血书中还提到过,如今这白玉兰又如此怕。
  沈宁心思百转千回,面上却显得有些迟疑夹杂了几分不该有的同情,她眼眸泛着为难的,定定的瞧着白玉兰。
  “除了她,还能有谁?”白玉兰凄惨一笑,“我从小就晓得白家双姝,大姑娘白潇月冰清玉仙菩萨心肠,二姑娘艳丽无双心思歹毒。”
  “我很庆幸当年是大姑娘挑中我,只是可惜那些繁华始终会乱了人心,我成了背主求荣的叛徒。
  “说来这些你可能不信,但就是你随便拉一个白家的婆子女侍细细打探便知。”
  “我一直怕,怕她找上我。”
  白玉兰深吸一口气,瞧着沈宁笑道:“说来也是十分可笑,前些日子你刚回来的时候,我想着外头那些个心思单纯的传言,便想去看看能不能哄骗于你,不成想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毕竟也是太后跟前长大的。”
  “又怎会是个不知韵事的小丫头。”
  她垂眸自嘲的笑了笑,泪水缓缓划下掉落在手中帕子是晕染开来,瞧着愈发显得楚楚可怜动人心弦了些。
  沈宁压下心头的疑惑,伸手将鬓角处掉落的发丝别在耳后,嘴角泛起淡淡笑意,而后柔声细语:“那如今姨娘是想我来保你一命?”
  她声音又软又柔,宛如青山见的流水,还未等白玉兰回话。
  沈宁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继续言:“不过若是仅凭姨娘你三言两语,还不说正地方,便想我出手救你?我是养在太后跟前,偏我不是观音菩萨座下的善财童子。”
  “你无需如此,倒不如正大光明的将筹码拿出来。”
  “也好让我瞧瞧值得或不值得。”
  话言到此处,沈宁便放下手中茶盏,如玉面颊在烛光愈发精巧动人,嘴角浅浅笑意始终存在,任谁也瞧不出她想的什么。
  白玉兰一时有些哑言,果然是个不好对付的,好在她想要的是合作,而不是依附,仅仅是需要仰仗沈姑娘的名声罢了,至于有些事,若是想查早晚都会知道。
  过了片刻,她笑言:“那大姑娘是不想知道姑娘为何而死吗?这个世间除了害了她的人,便只有我知道。”
  “当然沈家也多少知道些,你的祖母父亲也间接促成了这件事,可以说如今的整个沈家都沾染了姑娘的血。”
  她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打在沈宁的心头上,并不是没有怀疑过沈家,但当年她实在是年幼,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更何况知情的那些人怕是早已消失。
  如今有人拐着弯将消息递到她面前,究竟会是有意为之,还是故意为之,目前还有待考究。
  想到此,沈宁笑了笑:“就算姨娘如今不说,日后我也自会知晓。”
  “大姑娘是聪明的。”白玉兰掩唇笑出声,轻轻抿了一口茶,“那咱们就开门见山的说,我需要姑娘从白潇晴手中保我一命,若是姑娘答应了,我便将原由全部告知。”
  沈宁眼眸直勾勾瞧着白玉兰,果然是个美人,饶是年纪大了许多,仍是风韵犹存,“姨娘怎么就笃定我可以保你一命?”
  “你也说了,我那姨母是个疯子,我又能如何?”
  如今夜深人静,而兰院里更是静有些吓人,明明外头暖如人心,偏又让人寒意入骨,连着夜里的虫鸣声都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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