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春闺娇-第2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可是在朝为官的大忌。
老太太阖了阖眼,“宁儿,你有何不明白,尽管直说便是。”
“是。”宁儿眼眸直勾勾透门帘瞧着外头坐着的念经的高德,轻声轻语,“我只是想知道大师为何知道这里是大姑娘的院子,想来咱们府里头的人也不会将姑娘家的院子一一告知外人才是,自当都是要避讳些。”
“另外,祖母说搜查院子找出巫蛊之物时,可是有说过要欺辱各院里的女侍?”
第五十七章
她话音刚落,老太太还未开口,就从外头传来消息说是夫人无碍,只是感染风寒导致寒气入体,与那些个巫蛊事儿无关。
这萧院里头消息得的可真够快的。
不过些许时辰,竟已是知晓了。
文院里头上下静的可怕,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可以,引起波涛汹涌,女侍婆子护卫纷纷垂下眼眸,以免主人怒气蔓延而来,他们这些个奴婢最为漂泊,指不定那日就悄无声息的死在这深府大院里头了。
许久,老太太瞧着沈千,冷声道:“这就是你娶的好主母,闹的家宅上下不宁,人心惶惶不安。”
“你瞧瞧养好白眼狼,从外头带回来的白眼狼,我从始至终都没说过你什么,你失踪十年,回来后,做为母亲自是开心的,你做什么我都依着你。”
“但如今结果呢?简直是可笑至极。”
“咱们沈家虽看重门楣,却也从未偏袒过外姓女子。”
“宁儿是你的亲骨肉,她生来就是咱们沈家的人,若是你父亲今日仍在世,他今个一定会打死你这个不肖子孙,至于那些个不知道哪的东西,为母替你清理干净。”
“外头的你看着办罢。”
“那几个高僧你也瞧瞧看究竟是哪来的罢。”
话音落,老太太别过头去,不用再多说一句话。
她这个儿子,也该清清眼界了。
再这么下去,跟引狼入室有何区别?
不过几日功夫狼崽子就片刻也闲不下来。
许是刚才命悬一线,许是今个一波接着一波,老太太瞧着蓦地突然老了许多,藏在发间的白发愈发的显眼起来,瞧着身子也越发的单薄无力了。
旁的沈宁心中久久不能平静,她头一次听到老太太说这些个话,原本以为人总在乎那些个门楣,不成想其实老太太看的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只是音着疼惜,处处忍让罢了。
不过如今看起来,沈家似乎并不清楚她家人东宫一事是为了什么,沈千恐怕也是被白潇月给糊弄住了。
就如同十七年前那般。
呵,但那又如何?
沈家,还是要清清干净才是。
柳念瑶这次可不会因为白潇月哭哭啼啼几次而轻易过关了,饶是沈千挨着老太太的面子也不敢如此放肆无忌惮,有些事总是要撕开那层纸,才可以看的更清楚。
老太太被轿子驾回了福康院里头,并命人将翠玉打了三十大板关了起来,老太太心里头明镜似得,自己院子里头干不干净,恐怕早已是心中有数,今个其实不过是个由头罢了。
至于夏院以及苏媚的院子里头,皆都被沈千的人一一守住,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半步,胆敢擅自靠近者乱棍打死,而沈宁院子里清月正带着人细细收拾着,至于秋云翻墙出了沈府与秦昱安排来的暗卫低语了几句,她才松了口气,随后便又翻了,满脸喜色的往里屋去。
一场闹剧就这样收尾。
而沈千在离开文院前,被沈宁叫住。
如今满脑子只剩下这几句话。
他从未认认真真看过的女儿,站在烛台边上是那般惊艳动人,她嗓音温柔如水,却诉说这世间悲哀。
而人眼眸着里压抑着的冷漠,更是让他如鲠在喉。
不论他信或不信,都无法掩盖内心里的猜疑。
或者说,怀疑早就在了,只是他不愿意信。
沈宁说:“十八年前,朝云寺十里桃花亭里,有一将士被人伏击而重伤昏迷,白家大姑娘白潇晴为离世之人祈福,但因着贪玩躲开女侍,却救了那名将士,而后悄悄细心照顾半月之久,待离寺那日只留下一支簪子。”
“而将士却记不清女子是为何人,两年后,他回到家中便无奈顺从母亲去见了别家女子,而那女子发髻上的簪子恰好与他手里的那一支簪子为同支,后来那女子告诉他,是她救了他。”
“将士却不知那簪本是姐妹簪,又何来同支所说?”
“世人都知白家大姑娘算计自家妹妹嫁入将军府。”
“却不知是人早已识得那将士是自己照料之人。”
“父亲,你说那将士是不是瞎?”
“他是该多瞎,才未认出来那好心的姑娘。”
“想想白家大姑娘照顾他半月之久,他竟来个人都不识得,还听信谗言认错人,真的有够可笑的,不过那白家大姑娘也是傻透了,痴情透了,白白搭了一生。”
这是沈宁无意间在母亲留下的物件里头发现的。
想来是母亲活着的时候闲来无事所写。
不为人知的往事撕开帷幕,带来的将是无尽黑暗。
足够摧毁一个人的一生。
她狠吗?
不,她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六月的天逐渐愈发热了起来,虽沈家刚经历了场惊心动魄,但耐不住女侍婆子闲聊,暖风划过院中的花草树木,留下一阵波澜化为乌有。
沈千立在自己的院子里,将几个高僧关押在不同的房间里头,又让他手下的将领来问问清楚,至于柳念瑶被关在了老太太院子里头,任凭白潇月的人打听,也未能套出半分话来,只能在自己院子里头气的两眼发黑。
白潇月她不痴傻,自然知晓沈府里头的风向变了。
可如今她却是寸步难行,连着院子里头的暗卫都不过轻易打探消息,沈千已将他的人放在了沈家里头。
现在连个消息都递不出来,她已是窝火到极致。
而文院里头清月伺候着沈宁梳洗了番,便煮上壶热茶来,旁的秋云笑吟吟道:“姑娘,你是怎么知晓老太太会看也不看人是否真的死了就直接扔去乱葬岗?”
沈宁放下手里的账本,微微倚在软垫子上,媚眼如丝的瞧着秋云,而后轻笑道:“老太太怕啊,年纪越大越是怕死,巫蛊事闹出来,她才不愿沈家的人再去瞧瞧这脏东西,免得真染上了晦气,到时就不好了。”
“巫蛊事,终究会是使人怕的。”
她接过清月递来的茶盏,轻抿了一口,“秦/王的人将苏媚救出来了吗?”
“切记要好生安顿,待明日我去瞧瞧再说。”
“姑娘放心。”秋云就要手里头的枣核剔了出去,放在沈宁身旁的小茶几上头,“我都叮嘱好了。”
“如此便好。”
沈宁放下茶盏,而后又垂下眼眸瞧着账本,烛光下的她比平日里更娇俏勾人几分,一袭白丝纱裙勾勒着玲珑身姿更是不知诱人了多少,周身媚气环绕经久不散。
今个她将往事摆在沈千面前,其一是因着沈千生性多疑且爱刨根究底,但单对于所在意之事,想来当年白潇月说是她救了沈千,也是中间不知动了多少手脚,还顺带毁了母亲的声誉,可谓是蛇蝎心肠的毒妇一个。
接下来,就让她好好瞧瞧这些个人的互相伤害。
而沈千也将会活在终身悔恨里头。
她也不知自己对不对,但这股子无名火。
必须得发泄出来,包含着前世今生到如今的隐忍。
她一直觉得,有的时候活着比死了痛苦。
比如她前世里的整整五年。
其二,真相才是最好的报复。
她不狠呐,已经很不容易了。
沈宁轻轻合上手里的帐本放在身旁,她起身坐在窗前望着天空中高高挂着的一轮明月,细密的月光打在人如玉面颊上,眉目瞧着是平静了许多,而气息更是由内而外散发着的宁静淡雅,使得是出尘了不少。
一清早,阳光细细密密散了下来,清风缓缓徐来抚过万物,文院里头水波不兴鱼儿欢快,而老太太早早就唤了晚霜来叫沈宁早膳后过去福康院坐坐。
不过,沈宁还未起身,沈千就来了文院,面色阴沉夹杂着颓废,他立在院子里等着沈宁起身梳洗,全无平日里的半分不耐,眼底浓郁士乌青瞧着怕是一夜未眠。
沈宁秀眉微微皱起,透过窗户瞧着外头的身影,任清月为她上妆,而后清月伺候着人换了衣裳,便就使秋云唤了沈千进来。
沈千头一次心平气和的瞧着沈宁,他眼眸划过丝尴尬,沉默的理了理袖口,他竟突然觉得不知如何开口。
眼前小姑娘,早已不是记忆中那个模糊的娃娃。
而是已长成了个亭亭玉立娇俏独艳的女子。
沈宁知晓沈千来做甚,她轻语:“父亲用早膳了吗?若是没用,不妨在宁儿这用些。”
她声音虽又轻又柔,但暗藏的疏离也是明显至极。
“无需。”沈千垂眸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压下心头略略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嗓音有些沙哑迫切,“昨个你所言从何而来?”
“父亲,知晓当年一事儿的人怕是早已不在世了罢。”
“我如何得知,父亲心中怕是早已有数。”
“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沈宁话落,不用她说,知晓真相的人早被白潇月给处理掉了,不然沈千也不会一清早就来问她,而后她抬眸直勾勾瞧着沈千,眼眸划过淡淡讽刺。
有些时候人应是感觉的到,
世人总爱用安慰这一套来将那些不确定与不安。
她笑出声来:“父亲,你可后悔?”
“不如父亲再去查查看,那女子究竟是白家大姑娘还是二姑娘,皆时也无需宁儿解释亦或者是辩解些什么。”
沈千紧紧的咬住牙关,许久,也说不出半句狡辩。
不断的猜疑在心里生根发芽,使得人开始怕了。
开始怕知道真相。
他感到了无力感,因为时间隔得太久。
而沈宁望着与自己相似的眉眼,心里头的讽刺愈发的强烈起来,许是事实的缘由,可能会让生出不敢。
不过有件事,到时可以借此一试。
而后沈宁不动声色的瞧了眼清月,瞧着人带着人悄悄退下,才寒着嗓音道:“父亲,我不管你想做什么,沈家万万不能毁了,祖母年纪大了,定要三思而后行。”
“自往以来,所有朝代的叛国者都不得好死。”
“你胡说什么?”沈千“碰”一声放下手里的茶盏,望着沈宁,“我沈千征战沙场,守卫大皇城,心甘情愿死而后已,断不会干出那些个祸国殃民的事来。”
“那为何天家会怀疑父亲?”沈宁厉声问道,“难道父亲就没发现天家已经开始慢慢架空你了吗?”
“失踪十年委实蹊跷,出现在父亲身边的柳念瑶更是蹊跷,不论如何还请父亲放心无谓的自信,好好将事实真相调查情况为好,为何你放在心尖上的表姑娘身边会有白潇月的女侍,为何明明应不熟二人却如此熟悉,劳烦父亲好好看看清楚,莫要毁了祖父为沈家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名誉。”
里屋里头静得只剩下呼吸声,沈宁褪去平日里的温和娇弱,直勾勾的瞧着沈千,最后一把终是火添上了。
她如愿以得的一语惊醒梦中人。
也使她确信了,沈千现在还不知白潇月做了什么。
沈千愣了许久,而后沉默不语的起身往外走去,身影似乎苍老许多,每一步都好像是跨在世间悲哀的时光上,真相这是那般刺痛人心,又是撕开了假象帷幕。
沈宁就这么望着,她微微侧首,阖了阖眼,强压下鼻间的酸意,想来沈家不会因白潇月而沦落了,算是对得起老太太昨个的赔不是了,至于天家打算如何处理沈家,但总归是不至于斩首示众五马分尸了。
她终究是没断了沈家的命,只是前途罢了。
母亲,想来你也是愿意如此的。
第五十八章
待沈宁用了早膳,便带着清月去了福康院里头,老太太今个叫她来无非两件事,其一昨个的事终究是委屈她了,其二是也想由她暂时帮着瞧瞧沈家里头的事。
而秋云却避开疑似眼线的人去了沈千的院子里头。
而沈宁也有些话想问问她的温柔表妹柳念瑶。
想必关了一夜,已是方寸大乱,如今正是问话的好时机,几次不轻不重的交锋下来,她早已看出来柳念瑶若不是背后有白潇月提点着,早就发疯不顾一切来寻她了,她倒是想看看二人到底是何关系,究竟是主是奴。
从上次的一枝独秀的月季花便能瞧出了。
柳念瑶想做独姝,但没底子怎么敢如此?
到了福康院,守门的婆子瞧见沈宁就欢欢喜喜迎了上来,昨个夜里头,再看不清沈家这些个姑娘的也都瞧的清清楚楚了,明眼人都瞧得出这是新嫁入的主母算计大姑娘的,奈何人家未被伤害到半分,还取得了老太太的怜惜,更是三言两语挑拨的将军与新夫人离了心,如今任凭新夫人想法子去寻将军,都被人以军中事务繁忙为由给赶了回去,若说这其中没大姑娘的手笔,府里头可没人信。
沈家风向变了。
常言道:只听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如今这一出出都离不开旧人呐。
倒是个稀奇事了。
六月天,清朗的不得了,高高在上的太阳光芒愈发的热烈了起来,将那些个青枝绿叶照锃亮如光,连着青石路远远望去都好似一块翠玉的玉石半散着幽光。
沈宁自打她人到了里屋里,老太太就是温和的不像话,显然也是昨个想明白了什么,旁的许婉也是难得出现在福康院里头,之前老太太因着独玉之事不许她来。
如今瞧着倒是稳当了许多。
关于独玉如何而死,秋雨早已将事情交代了清楚。
说来可笑至极,她前世调查以为是独玉怀的是二房哥儿的孩子,却不成想竟是二伯的,怪不得许婉会气狠了,而独玉也是瞧见许婉与柳念瑶有交易而被发现,至于独玉为何丧命,其实也不过是误杀。
只不过独玉终是未把她知晓布娃娃一事说出。
究竟是来不及说,还是未打算说。
现在人都去了,没什么好计较的,而她最多只能照料下独玉的双亲,保他们晚年无忧,但也就仅此而已。
至于大房里的妇人蒋馨早在心照不宣中退出沈家各院斗法里面,而府里头拎得清的只有大房罢了,自然可能许是前戏日子沈家两位哥儿一事所致。
她眼眸微弯泛着温和,嘴角带着笑意,面颊露出小小酒窝,身着一袭烟灰色绣竹叶青黛山裙,亭亭玉立宛如瞧着就让人心感淡雅,周身气息干净淡雅如竹。
老太太瞧得心里满意极了,她早就瞧出来了,沈宁心思透彻明亮,且性子好,沈家几次三番给了她些许委屈,却从未埋怨半分,如今也是。
昨个那个高僧那般,她也未怨上沈家。
沈宁瞧出了老太太心之所想,心中忍不住嗤笑,日后若是老太太知晓她断了沈家前程,也不知道会不会如同昨个般气昏过去,并将她赶出族谱?
许婉掩唇笑道:“如今咱们宁丫头水涨船高,日后可要多多提携沈家才是,听说那秦/王骁勇善战,生的也是面如冠玉,宁丫头可要懂事些才是。”
沈宁微微皱眉,怎么觉得许婉话里有话,她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二伯母说笑了,女子出嫁应当随夫,宁儿心中省得的。”
“宁丫头,你一人嫁入秦/王府难免孤寂,若是日后秦/王再娶几门妻室,你可就孤立无援了。”说到此,许婉停顿了一下,因着老太太正目光不悦的瞧着她,手里的佛珠转个不停,她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倒不如让念儿陪你一起嫁过去,日后你们姐妹也好有个照应。”
许婉话音刚落,老太太“啪”一声将戴有佛珠的手拍在桌子上,干枯的手指着人,而后沉声道:“你给我闭嘴,胡言乱语些什么,不会说话就滚回你院子里待着。”
旁的蒋馨垂眸喝茶,半分不打算插话。
她好不容易退出这些个算计,更何况如今沈家姑娘里头唯独沈宁身份最高,太后亲封的县主,日后的夫家是天家胞弟,傻了才会冲上去,许婉就是拎不清。
许婉脸上泛起几分尴尬,辩解道:“母亲,你何必动怒,我也……”
我也只是担忧宁儿受欺负。
她回头的话就被压在了喉间,干干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因着沈宁突然起身道:“祖母,我想先去瞧瞧表妹如何了,她是个姑娘家又胆子小,待了一晚柴房定是怕的不行了。”
老太太寒下了脸,一想起柳念瑶那副模样就气的心塞,活脱脱个白眼狼,半响,道:“去吧,就当做全了往日情分吧,日后别在唤她表妹了,本就不知道是哪来的野种,可不是咱们沈家的沾亲带故的表姑娘。”
如今老太太只要一想起那布娃娃上有她生辰就厌恶至极,她吃斋念佛许多年,自也是深信不疑这些。
而她对于这些神神怪怪的也是敬畏极了。
沈宁低低应了声,而后便随着晚霜往外头走去。
她余光瞧见许婉煞白的脸,嘴角忍不住弯了弯。
许婉做了交易的人,如今生死都要听天由命。
现在能不慌吗?
昨个夜里头老太太封了下人的口,柳念瑶一事未能传出去,大房二房也就一知半解,如今倒是全知了。
不过多亏许婉这么一插腔,老太太也没了心思同她交代沈家里头的事儿,正好也避开这个烫手山芋了。
日后就算是为秦昱选妾,也由她选。
而像沈念那种,断断可是要不得的。
到了柴房,守门的婆子推开门,逆着光柳念瑶瞧见了她这辈子最厌恶的人,这个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第一美沈姑娘,她轻轻别过头去。
此时柳念瑶极其难看,她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
原本白嫩面颊带着红痕,眼眸露出了灰败。
想必昨个是等了一夜能救出她的人罢。
可惜了。
沈宁轻轻柔柔唤着:“表妹。”
“来看我笑话?”柳念瑶冷哼一声,“滚。”
她现在浑身疼还饿,没心情和沈宁扮姐妹情深。
沈宁身后的婆子早就得了老太太命,如今更是直接冲上来越过沈宁,“啪啪啪”几巴掌扇过去,而后才向沈宁告罪:“大姑娘,老太太吩咐过,这小贱蹄子嘴里再不干不净就打,还望大姑娘莫怪。”
沈宁迟疑了片刻,难为的瞧着柳念瑶,眼眸里泛起疼惜不安,旁的婆子瞧了直摇头,还未说什么,就听到一阵轻柔的嗓音:“我想和柳念瑶单独说两句。”
婆子未语,老太太都许人来瞧了,何况说两句。
便一言不发的退了出去关好门。
柴房里头狭□□。仄灰尘极多,阳光透过缝隙溢了进来,沈宁眉眼如画,周身气息淡雅出尘,高高在上瞧着柳念瑶,若不是婆子刚扇了几巴掌,柳念瑶此刻非要骂死她不可,前世站在高处俯视她的人,如今像个狗似得的俯卧在地上,偏还是那般趾高气扬,倒是仍旧娇弱。
许久,柳念瑶被盯的难受,她扭头勉强瞧着沈宁。
她目光森然含着恨意,她还在等人来救她。
待她出去了,头一件事便是扒了沈宁皮,将她的骨血喂狗,肋骨做成琵琶琴送到最下贱的窑。子里头去,她必须要这个连贱人连死了也要像脏东西被人毁掉。
明明月姨从头到尾都安排的好好的,为何布娃娃会出现在她院子里头,再蠢也知晓是沈宁的手笔,这个狠毒的小贱人,果然和她死去的贱人母亲一般不要脸。
沈宁轻笑出声:“柳念瑶啊柳念瑶,你出不去了。”
“别再报任何希望,白潇月也完了,你没靠山了。”
柳念瑶心中猛得一沉,嘴上却说这:“你别拿这些糊弄我。”
沈宁微微俯身淡粉指尖挑起柳念瑶沾染了灰尘的下巴,细细打量着人的面颊,娇弱美人果然名不虚传,就算是如今面颊红肿,仍是瞧着惹人心怜。
而柳念瑶也被沈宁的五官惊艳了把,眸底愈发的阴沉可怖,她还未把“滚”字出口就听见。
“柳念瑶,想来当日茶花宴并非沈千让你去勾引曜王的罢,而我的好姨母白潇月。”
“现在想想,早在十年前威武大将军失踪时,你就被白潇月安排在了将军跟前吧,什么旧人之女,其实都不过是演戏罢了,让我想想你那双亲究竟是怎么死的。”
“莫不是你杀的?”
随着沈宁轻轻柔柔的吃潋滟红唇里吐出来的字,柳念面颊便就白上几分,她咬牙切齿:“滚。”
谁知,沈宁眨了眨眼眸,轻语:“别着急,我话还未说完呢,你就不想听听我都知晓了什么吗?”
“那一桩桩一件件我理不清的事,如今都理清了。”
“我与太子的婚约,你与白潇月均有掺合。”
“你就是白潇月安插在沈千身旁的棋子。”
“一颗心高气傲的棋子。”
柳念瑶睁大眼,愤怒出声:“你给我滚,我柳念瑶生来就是贵女,若不是因你,我岂会不名正言顺?”
“所以你是我父亲的女儿?”沈宁歪头瞧着柳念瑶,她发间的步摇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起来,“若是个私生女,你又如何算得上贵女?”
柳念瑶最受不了沈宁激她,一句私生女压倒她脑子里最后一根线,她吼道:“你才是私生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