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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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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远处的高台之上,秦昱面色冷然的拿着酒盏,旁的乔墨拿着一把青山绿荫草图扇晃来晃去,不时笑出声。
  “秦昱,要不差不多得了吧,我看陈深他就剩下半条命了,好歹他也是个主力。”乔墨嘴上说着,笑意却怎么也压不下去,“瞧瞧那可怜样,若不是没有笔墨,我可真想画下留个纪念。”
  秦昱挑眉,淡道一声:“来人,上笔墨。”
  乔墨没忍住,笑了个不停,全没了平日里矜持的贵公子模样,接过小将送来的笔墨,就兴趣冲冲的开始动笔。
  挂在武杆上的陈深,嘶哑着嗓子喊:“乔墨,你等小爷下去就把你家里那些画儿,全给你扔河里去!”
  “得了吧,能活着下来再说,让你算记咱们秦·王,你就当做是闲的无事想练练武力,而且王爷开口,我岂有不画之理?若是不画,我不就是违抗军令了吗?”乔墨笑弯了眼,手下动作极快,不过简墨罢了,却灵活灵现刻画入微。
  秦昱不语,放下手里的酒盏,修长分明的指间夹着一张纸,正是昨他在正厅里瞧的那张。
  原来是昨个陈深得知秦昱应里了沈宁后,就神神秘秘递给他一张纸,说什么是世上情/事的一绝,姑娘家都爱听的话,私下调节气氛。
  而后秦昱觉得小姑娘没以前那么自在了,就想起了这回事,干脆照着记忆里瞧见的头一句话说了出来,不成想没等到人姑娘娇羞的模样,反而怒气冲冲的离去了。
  瞧到最后还是林海看不下去给他提了个醒,这样对人家未出阁的姑娘说话,遇上个脾气好的就骂几句,还是遇上个脾气不好的,那得拿着刀撵他三条街,管他是不是什么劳子的王爷,天家的胞弟。
  秦昱一想起林海不知当说不当说的模样,就气恼。
  他从有了记忆就混在军中,哪知道那些姑娘的弯弯道道?自打前些年他回了皇城,身后就跟了个娇娇小小的小姑娘。
  自从知道她要嫁到东宫,又再未寻他,便就干脆离了那纷纷扰扰的皇城。
  阳光渐渐变得微弱,最后陈深被小厮给抬了回去,乔墨并未着急离去,而是面色沉重的瞧着秦昱问:“我虽觉得那些沈姑娘比其他女子好些,最重要在你心里有一席之地,可那边紧盯着,你如今劫了人安排好的婚事,会不会引起什么不必要的事端?近来都不□□稳。”
  “无妨,沈家不急,那边不敢。”秦昱眼眸瞧着西下的微阳,眼底有似晦暗,若是沈宁没有开口便就罢了,但她开了口,他又如何放的了手?
  眼瞧着原本他身后那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从活泼明亮变成温婉淑惠的贵女,他都会扪心自问,当初为何不问上一问?
  “罢了罢了,你决定便好,明天人姑娘就走了,回去好好送送吧。”
  乔墨扔下这话,就摇晃着手里的扇子离去,留下秦昱一人思索,如今多分势力,都是瞬息万变。
  难。
  沈宁端坐在正厅,手里捧着茶盏,与秋雨秋云二人絮絮叨叨说着回去路上所需的安排,话落间,清月拿着一个浅黑色绣金清竹走来荷包,笑道:“姑娘,荷包取来了。”
  沈宁接过,她的绣工也是算是出了名的,太后几次三番当众嘉奖,虽中间也不乏有人以讹传讹,可她并不是草包美人。
  可就如此又有什么用呢?
  她自嘲的笑了笑,小心的避开水,把荷包放在桌上。
  秋云从外面走回来,微微行礼道:“姑娘,王爷刚已回来,现下先去更衣了。”
  “嗯,准备摆盘膳食。”沈宁轻轻起身坐在了原红木桌上,将修好的荷包放在了怀里,发间浅金粉步随着动作晃晃荡荡,眼眸扫了一圈,“清月,你快去厨房将熬的汤再温上一会。”
  “是。”清月快步往厨房走去。
  秦昱来时,膳食已然备好,沈宁坐在桌前不知在想些什么,浑然不知他来了。
  他捂嘴清咳了一声:“用吧。”
  “是。”
  沈宁余光瞧着秦昱,看出人眉宇间的疲惫,想必是上次夷族来的突然,这军中加强力度了吧。
  想着,她便起身盛了碗熬了许久的玉米鱼汤放在秦昱面前,这汤味道鲜美夹杂着玉米的淡淡清香,晚上喝了也不会积食,多吃些也无碍。
  “明我让路孝南带上几个人送你回朝云寺,人你也应是人生的。”秦昱端起鱼汤吃了一口,放下白瓷碗,“另外,你与太子的事无需担忧,我自会处理好。”
  沈宁点点头应下:“我晓得了。”
  “若是有事,你便派人送信给我。”
  “无碍的。”沈宁淡淡一笑,“太后待我很好,旁人犯不着不知趣的。”
  “嗯,你瞧吧,有需要便送信给我。”秦昱也不勉强,左右有什么事,他也能知晓,想了想又道:“婚期可能要比你与太子晚上几分,关内有些事还需我处理。”
  “我知晓的,你尽管处理你的事。”
  “嗯。”
  二人用了晚膳,清月叫人撤了餐食后,便也悄悄退了出去,沈宁掏出怀里的荷包递给正看信的秦昱,清咳了一声:“这些日子闲来无事绣的,只怕有些比不上绣衣阁。”
  秦昱眼眸闪过笑意,接过荷包答非所问:“昨我的那句话是被人误导了,你莫放在心上。”话落,就把手里的信递给沈宁,“你瞧瞧,前些日子关外被拦下的。”
  “这是?“沈宁嘴角勾了勾,随即不解,接过信扫了几眼,面上闪过一丝尴尬,有些犹豫道:“你放心,沈家的事我会解决好。”
  “无妨,早些休息吧。”
  “是。”
  五月初七一早,沈宁就准备妥当了,秦昱也并未去练兵营,而是将她送出了百里外,临别前,秦昱问她:“墨玉还带着吗?”
  “一直带着呢。”沈宁仰头瞧着他,脆声声道:“汝等君归来。”
  秦昱一愣,认真道:“望汝安好,吾念挂之。”
  瞧着渐渐马车后消失不见的人影,沈宁放下窗纱,半靠在马车壁上有些痴痴的笑出声,她也总算是有了件开心的事儿了。


第十四章 
  五月十七,百花齐放,鸟语花香,朝云寺如今正值热闹之时,沈宁等人这一路上走了整整约十日才从陈西关赶了回来,待她送走了路孝南等几位将士,才小心避开人从朝云寺后门进入寺内。
  早早接到消息的倾窈守在东香房门口,面色紧张的不停张望,又不能太过招摇,免得被西香房那位给瞧见了。
  沈宁带着斗笠从静音阁后门进来,旁的清月神情紧张的瞧着四周,免得给人留下话语,至于秋云秋雨二人则带着马车先去了城南别苑。
  快到东香房时,沈宁无奈开口:“清月,你无需如此紧张。”
  “姑娘,到了到了。”清月一瞧见倾窈就松了口气。
  这倾窈连迎了二人进屋,屋内只有她一人,平日里除了吃食外,都是窝在小佛堂里念经诵佛,门口本原有两个女侍,只不过沈宁今日回来,她便使了点钱给打发走了。
  清月先伺候着沈宁换洗了一身,才堪堪坐下与倾窈聊聊近日来朝云寺的事儿。
  沈宁听着倾窈的叙述,在微暗的房中,倒是将她脸颊上的勾人心弦给压了几分下去,隐隐透出几丝清冷纯净的气息,一身清素灰白衣裙,更趁得人素雅了许多。
  她听着倾窈说了半天,轻挑了挑眉,眼尾带上了几分笑意,轻声道:“真是辛苦你,我也没想到我家那位表姑娘居然闹出这么多事儿来。”
  “沈姑娘言重了,我倒还好,平日里就躲着,不闻也不见,但柳姑娘怕是难受的紧,眼看这七七四十九日也要到了,沈姑娘你到不妨去瞧瞧看。”倾窈淡淡的笑着,“只怕人等候姑娘多时了。”
  沈宁瞧着与自己相似的眉眼,半响,微微垂眸,瞧着手腕上清澈明亮的翡翠镯子,一对勾人的凤眼泛出柔和清透,嘴角一扬,扯出俩小小巧巧的酒窝,道:“我会瞧着办的,倒是你,打算往南还是往北?我也好让人着手下去安排。”
  “往南吧,听闻那边天气温润,景色也是一绝,倒也不用姑娘做什么,我念着的是四次走走瞧瞧。”倾窈瞧着门口的光影,笑道:“过去的日子里,总想有一人可以让我脱身,后来瞧着世间总是薄情多,痴情少,倒不如独身来的自在些。”
  “我晓得了,那便让清月给你备够盘缠。”
  “倾窈再次谢过沈姑娘。”
  夜色深些的时候,寺中已是寂静无声,静音阁东相香房里出了位带着黑色斗篷的娇小身影,清月陪在一旁,她已安排了些人要带着倾窈离了寺,外面有秋雨接着,倒也无需担忧。
  清月站在朝云寺后门瞅着马车越走越远,消失在浓墨夜色见后,才回了静音阁。
  沈宁披着三千乌丝,一袭白衣,眉宇淡雅,玉白的手里捧着本经书,坐在窗前,就着淡烛看的认真,听到清月的动静,抬眸问:“人走了?”
  “走了,我瞧着走了老远才回来的,路上我瞧那西香房还亮着呢。”清月撇了撇嘴,小声嘀咕,“这表姑娘还真是精力旺盛。”
  “无碍的,你也不必气恼,左右这皇城与那陈西关是不同的,嫡庶之分是命,除非她有那通天的本事,不然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明个起了,就叫了人,说说后个离开的事儿。”沈宁笑着说,声音如同雨天里山间清冷悦耳的滴声。
  她瞧着经书的眸底蕴含了几分锐利浮沉,柳念瑶在想踩着她的血肉走向那人人都念念不忘的高位,除了做梦怕是不能了。
  “清月记心里了。”清月满眼笑意,轻应了一声,便催道:“姑娘,夜色深,对眼不好,快快休息了。”
  沈宁笑意溢出眼眸,打趣道:“咱们清月,真真是个小管家婆。”嘴上说着,却还是将手里的经书放下,随着清月的力起身往堂里走去。
  “是是是,清月是个管家婆,姑娘快快睡。”
  清月瞧着沈宁安稳入睡,便放下了床幔吹灭了烛台。
  今个是个好天气,温和的光撒下来,比陈西关骄阳淡了点,微风带着五月的花香烟雨飘来,略过了寺中每寸土地,竹叶青绿枝头意,牡丹红粉俏俏霜。
  早早收到消息的柳念瑶满眼喜色的瞧着天,旁的人女侍也是喜不胜收。
  清月一出门就正撞上柔弱如蒲柳的柳念瑶等人,微微俯身行礼:“姑娘已经起了,刚食了早膳,表姑娘请进。”
  沈宁坐在主位,一袭青衫月白裙,趁的人眉目如画般清淡,发髻间白玉簪在细末的光中折出碎影,桌角放了杯冒着热气的茶盏,瞧见人柔顺一笑:“来了,这些日子都辛苦了。”
  柳念瑶紧了紧手里的帕子,目光在沈宁身上扫了一圈后,微微行礼,娇嗔道:“表姐,真是许久不见,妹妹前些日子病塌之时甚是想念,如今瞧见表姐,心中才算是安了下来。”
  这是在怪她狠心不见吗?
  沈宁面上的笑意渐渐退去,皱眉道:“表妹,主要是这寺中是有规矩的,若是我破了百年的规矩,就是对以及过往先人也是不利的,更别说天家之人了。”
  “想必你也是清楚的,不过念在你平日里体弱多病的份上,日后待我向太后禀告一番,也免得你宫里宫外来回的受累了。”
  此话一出,柳念瑶表情一僵,弱弱道:“表姐误会瑶儿了,只是念着表姐,身子还是好的。”
  你是念着我赶紧死吧?
  沈宁配合着缓了脸色,但还是冷着脸道:“我就不与表妹计较了,可如今苏嬷嬷也在,若是惹了人不快,那太后怪罪下来该如何?将军府树大招风,若是被有心之人给惦记上,到时又该如何?”
  这一番话下来,柳念瑶彻底哑言了。
  屋内檀香满室,光辉越升越高,鸟鸣啾啾一声比一声清脆,清月退在一边只瞧着脚尖看,若不是嘴角忍笑忍的直抽抽,怕只当不存在了。
  沈宁见她面色萎黄无光,完不似刚才那般,嘴角弯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眼瞧着苏嬷嬷带着女侍过来,心中有些遗憾不能继续欣赏,便淡淡道:“罢了,落座吧。”
  “谢表姐。”柳念瑶勉强一笑,眼眸中划过一丝不甘。
  苏嬷嬷假意瞧见姐妹二人的气氛,只微微行礼:“姑娘,近来可安好?多日不见,倒越发精巧了。”
  “嬷嬷多礼了,快坐,阿宁自是一切安好。”
  “好就便好。”
  眼下其中之意只有沈宁懂得,怕是太后担忧她此行是否顺利了,心中逐渐回暖,面上的笑意多了几分真实,细细与苏嬷嬷商量着明日回宫之事。
  旁的柳念瑶也插不上什么话来,恨不得捏碎了手里的帕子,偏她还要笑盈盈的听着应着念着。
  她不停的告诉自己,无碍的,东宫那位可不是好相与的,到时就算是有着艳绝才才的沈姑娘,也不过就是一个摆设花瓶罢了,还要日日不如意憋气在心,更何况还有位雷厉风行的皇后呢。
  怕是过不了多久怕是就香消玉殒了。
  想到此,柳念瑶不禁乐了些,倒也不嫉妒不耐烦了。
  沈宁虽与苏嬷嬷说着话,余光却是始终没离柳念瑶半分,自然也瞧着了人眼里从愤恨气急到气定神闲,果然这些人心里作着事,她眼底笑意更加浓郁,不怕人出手,就怕不出手。
  “那就按照姑娘所说,明日用了早膳就回宫,晚些时候我便去让人整理下去。”苏嬷嬷面色温和,略微浑浊的眼眸瞧着沈宁尽是满意,瞅了一眼柳念瑶:“柳姑娘,到时你便也直接回将军府吧,近来日子怕也累了,可以好好休整一番。”
  不等人回话,苏嬷嬷就起身退下。
  沈宁笑了笑:“表妹也去收拾吧。”
  柳念瑶牙都快咬碎了,起身不情不愿的离去,半路上面色阴沉,掐了好几下一旁的女侍,心中才好受些。
  而后瞧着的清月摇摇头,瞧瞧那狠心模样,当真是人美心毒,跟她家人美心善的姑娘压根没什么可比性,便转身回了东香房。
  午后的光越来越亮堂,风儿吹散了密集的云山,撒下大地成了光影交错的耀景,寺中每日都会有各家来此上香祈福念着上天许下几分好运福,门口香贩也是一脸喜气。
  静音阁周围寥寥几人,便是路过也不过就是寺中僧人罢了,也算是闹中取静了,沈宁站在高台之上望着台下景色,树枝繁茂,红花粉黛,微风轻拂面,人心静如尘。
  我佛慈悲,但求问心无愧。
  明个出了寺门,她便为了活而活,为了念而生。
  一清早,清月就伺候着沈宁用了膳,东西也早已收拾妥当,昨个她还做了些糕点,免得路上她家姑娘饿着了。
  今个天气不如昨个好,有些闷气阴沉,怕是要下雨。
  马车一辆辆站在寺门口,沈宁带着斗笠漫步而来,旁跟着柳念瑶,苏嬷嬷早带人候在一旁了,一瞧见沈宁就扶着人上了车。
  柳念瑶气冲冲的往自己马上走去,这月余来,她没有一天顺心如意的。
  两个时辰的路途,马车一路颠簸,绕了个路把柳念瑶送回了沈将军府里去,沈宁借着头晕不适,回避了柳念瑶的告别,只是说了句:“好生休息。”
  她现在可还不想见到沈家众人,包括张灯结彩的喜。
  “姑娘,咱们快到宫门了。”清月瞧着外面的细雨无声叹气,眼看到宫门口了,只能取出早早备下的衣物,“姑娘,披上这件斗篷吧,免得着凉了。”
  细雨无声也免不了让人心生悲凉,沈宁掀开一角窗纱瞧了瞧,几乎没什么人的街道,好半天才应了一声。
  宫里被细雨绵绵洗刷了一遍,空气清新宜人,沈宁刚走到芳华宫门口,早等在那的女侍就急匆匆上前,唯恐人着了凉发病了,苏嬷嬷便先行一步去了殿内。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被屏蔽的字不是秦·王就是秦·王·府
  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屏蔽
  这两天我仔细看了看文 发现有错别字啥的存在
  我日后会修改的!
  在此向可爱的宝宝们道歉!
  非常抱歉!!
  还请各位多多收藏哦~


第十五章 
  待沈宁在潋乐阁换了衣衫,吃了碗驱寒茶,便就带着清月往殿中走去,眼尖的瞧见了位眉目有几分熟悉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
  芳华宫主殿内,太后苏仙听了朝云寺里的事儿,凌厉的眼眸有了一丝满意,半倚在凤椅上,瞧着满殿的牡丹富贵,金碧辉煌,这泼天的贵气下又有多少白骨冤魂呢?
  沈宁漫步而来,眉眼弯弯,嘴角上扬,面颊上了淡淡胭脂,一袭白云锦瑟芍药裙,裙摆绣满半开的芍药花,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阿宁参见太后,万福金安。”
  “起。”苏仙朝沈宁勾勾手,“宁丫头,来哀家身边。”
  “是。”沈宁起身踏上台阶,落坐在苏仙的凤椅上,眼眸含着几分清明透亮,饱满淡粉的唇弯弯笑着,道:“阿宁甚是想念太后娘娘。”
  “哀家也甚是想念咱们家宁姑娘。”苏仙慈爱般摸了摸沈宁的发髻,满目柔情,“可顺利?”
  “顺利的,阿宁想若是有心,万事如意。”
  “如此便好。”苏仙瞧着沈宁落落大方的模样,心中不免有些欣慰,原些日子觉得这丫头就成不了大事了,不成想一个赐婚,竟让人开了窍,倒也不错,让人着实安心了不少,想到此,便道:“哀家听闻沈家要办喜事了,想必你也知晓了。”
  沈宁眉头微微一皱,叹了口气:“阿宁怕是要回这沈家瞧瞧了。”
  “阿宁该长大了。”苏仙瞧了眼苏嬷嬷,后者微微行礼便带着殿中女侍退下。
  瞧着无人的殿内,沈宁不明所以,许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她心里也有些摸不着太后此意。
  苏仙安慰的笑了笑,自然的瞧出了沈宁的紧张。
  “今日咱们也同寻常百姓一般,聊聊女儿家的心事。”
  “是。”
  夜色朦胧,雨过天晴满是星月,宫中寂静无人,后花园的草木阴影笼罩,偶尔传出几声小小猫叫,惹太监女侍快步前行,例行寻查的护卫队零零碎碎说着近来的一些茶馆趣事,不免提到前几日宫里暴毙的一位贵人。
  而沈宁却刚从殿中出来,她步伐缓慢,脸颊苍白,眼尾微红,显然是哭过了,细看还能瞧出人正微微发抖,守在门口的清月瞧见人吓了一跳,话也不敢问,只能把臂弯的披风披在沈宁肩上,扶着人往潋乐阁走去。
  路过女侍守夜房时,窃窃私语的声音让沈宁听了个正着,闲来无趣便就只能八卦些宫中辛密,前些日子后宫里出了位勾结外族的贵人,皇上大怒,不过听说那人给逃走了。
  清月惊了一脸,瞅了好几眼沈宁,默默压下话语。
  深夜水露越重,灯火微沉微升,沈宁淡淡瞧了一眼守夜房,她眼底涌起万般寒意,罢了,但愿沈家能安安份份的走下去,莫要想那些有的没的。
  毕竟她瞧着沈家还是怕的。
  那些人怕死无葬身之地,也怕落个十八层地狱。
  她抬眸向不远处望去,芳华宫中有一处清湖,碧绿的湖水在夜色月光下泛着波光粼粼的褶皱,如同要吞噬那些冤魂的万骨枯般。
  明日她便要去会会这沈家的深宅大院了。
  淡淡的收回目光,沈宁便进了潋乐阁。
  世人都道贪心不足蛇吞象,下场不是撑死就或是被反杀,可偏偏都爱以身试险,赔上性命也在所不惜,那金银珠宝加官晋爵,真的就是人生大事了吗?
  沈宁沐浴了后,便靠在金丝锦绣芍药被上,乌丝三千铺满身,柳眉淡色面如玉,朱唇如胭净似仙,嘴角微微上挑勾起一抹淡笑,手里捧着碗冒着热气的茶盏,丝丝烟气化为清香,旁的清月认真的理着那煮茶的火,咕噜作响的声音到也悦耳。
  她倒不如搅上一搅这浑水,瞧一瞧能浑到什么程度。
  想到此,沈宁勾唇一笑,面颊莫名带上几分狠辣。
  “清月,我乏了,你下去吧。”
  “是。”清月起身熄了滚茶,放下床幔,便退了出去。
  今个一早,太后便派人传话说是可以回沈家了,东西已然备好,沈将军折子也已递到。
  而沈宁昨个却是一夜好眠,许是夜里想开了,她周身气息清透了些,眼底的笑意也浓郁了几分,尤其听了清月的话,笑意似乎更是深了点。
  用了早膳,沈宁站在瞧了半天潋乐阁,这里的一草一木一饰,都是她这些年来一点一滴弄来的,到现在竟要再次离去这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她自还是不舍的,无声的轻叹一口气,墨色的眼眸划过一丝涟漪,罢了,如今不舍也得变成舍才行,便带着清月等人向太后辞行。
  樱子红的裙摆微微划过潋乐阁门前的台阶,阳光稀稀疏疏照了下来,湖里的鱼儿不知离苦的嬉戏打闹着,倒也算安宁吧。
  到了芳华宫,沈宁向苏仙请安行了大礼,深樱子红宫锦裙散了一地,发髻间的步摇发出清脆的响声,眼尾带上了一抹红意,朱唇微抿。
  苏仙坐在凤椅上轻叹了口气:“起吧,秋雨秋云便如果你所说,随你回沈家。”浅金凤凰宫衣端庄优雅,头顶高冠,凌厉眉眼柔和了几分,瞧着沈宁:“若是有人敢欺辱你,便差了人来。”
  “阿宁晓得了,还望太后身体安康,万事如意。”
  “去吧。”
  沈宁瞧着太后柔柔一笑,便挺直了背脊,一步一步稳稳当当的走出芳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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