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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心尖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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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皆放低了呼吸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将麻烦扯到自己身上。
钟离翊坐在龙椅上,嘴角紧抿,神色平静的盯着手里的圣旨,一字一句的依依看过。只是那握着圣旨的指尖却是泛白,骨节清晰可见。
帝殿的正中央,苌妃一把推开拉着的侍卫,不慎一个踉跄跌坐了地上,衣衫褴褛,发钗散乱,与平日里那个高高在上的宠冠六宫的苌妃娘娘可谓是大相径庭。
她现在却是毫不在乎,神色狰狞,声音尖锐刺耳,隐隐带着丝疯狂,“哈哈哈,钟离翊,你给本宫看清楚了,你不是想娶柳芫儿吗?殷景衍不是喜欢苏萧吗?你现在就给本宫好好睁大眼睛看看,到底是谁算计了谁。”
话说到激动之处,整个人更是隐隐带上了丝癫狂,“这个位置、这个位置本就应该是属于我儿的,那是我儿该得到的东西,凭什么是你坐在这上面。”
钟离翊却是很平静的说道:“钟离温篡位谋乱,祸害先帝,他又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
“你胡说,你胡说,”苌妃疯狂愈甚,若不是有侍卫拦着,当真是要扑了过去,“你知道什么,你又怎么体会到了本宫的痛处。哈哈哈——反正本宫现在也什么都没有了,我还有什么不敢说的,什么明德昭昭,什么仁义道德,鸿云帝那个老东西通通都拿去喂了狗。”
“当初本宫与兄长帮助了他多少,里里外外帮他除了多少逆贼,最后得到的是什么,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是,当年三大家族的事情本宫也有份,可那又怎么样,那个老东西他都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但他还不是将阮氏全族斩首示众,他就是个畜生,畜生……”
左相脸色铁青的摆了摆手,“将人拖下去。”
纵使鸿云帝再如何有错,也容不得苌妃在众人面前这般公然辱骂。
“放开,你们这些狗奴才,有什么资格碰本宫!滚开!”
饶是两个年轻力壮的侍卫竟在一时之间也拉不住人,也顾不得什么娘娘不娘娘了,直接手上一用力,将人硬生生地拽了出去。
苌妃仍是歇斯底里的喊着:“哈哈哈——钟离翊,本宫斗不过那个老东西,你也斗不过,你们都该死,你与苏萧都该死!该死!”
殷景衍刚刚迈入帝殿,听到这话,脸色一冷,直接走过去手起刀落,将人给劈晕了,并对那两人说道:
“将她拖进冷宫,吩咐下去,闲杂人等一律不见!”
那两人听了这话,嗫喏着应下,连忙拖着苌妃拐了一个拐角就不见了踪影。
钟离翊见殷景衍来了,身子往后靠去,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一侧的小太监虽是新来的,却是机灵的很,见钟离翊如此,连忙将那道鸿云帝亲笔留下的圣旨递了过去。
那笔势再熟悉不过,圣旨里面的内容却让人感到恶寒。
殷景衍粗略的扫过一眼,心里却已经是有了个大概。
手心收紧,仿佛手中的圣旨下一秒承受不住重力就要粉碎在眼前。
刹那间,两人却是谁都没有先开口。
现在殿内的状况,只要是个长脑子的都能够看的明白,如今四皇子登基,六皇子一派落寞。虽说新帝初登基势单力薄,可却也是架不住如洪水猛兽般的汹涌涛波。
可谁都没有想到,偏偏岔子出在了鸿云帝的身上。
四皇子妃温慧贤淑,救驾有功,新帝登基之时,便以皇后仪仗入住后宫。
左相千金柳芫儿,知书达理,内外兼修,特赐婚于岑王府世子,愿新人新婚燕尔,百年好合。
这是什么意思?!
钟离翊没有开口,朝中自是也没有人敢开口说话。
可,总有些那么几个不长眼的玩意儿,非得出来蹦哒几下才算热闹。
“陛下,臣有事起奏,”翰林学士方进站出来说道,“陛下虽说尚在丧气期之内,可六宫无主,先帝旨意,不得不从,还望陛下能够早日迎接皇宫娘娘入住后宫。”
“臣也正有此意,”另一人又站出来说道,“此番先帝病危,逆臣当道,岑世子骁勇善战,可谓是功不可没。且左相千金乃是我朝第一才女,想来与岑世子也是般配的很。陛下此举,可谓是明智之举。”
两人一唱一和,却也是没有人再敢开口。
不为别的,难道这两位“大寿星”就没有看见他们的新帝已经快将龙椅给捏碎了吗?
不省心的玩意儿。
第七十三章
‘咔嚓——’
一道白光闪过,却也只是瞬间,那翰林学士的官帽却是不偏不倚的被削了大半块。
剩下的,也不过是摇摇欲坠的既视感。
他刚想要后退,就觉喉间一凉,一个冰冰冷冷的物体顶了上来,耳边是冷冽的话语,犹如缠缚在身上的毒蛇,随时磨着毒牙要将人置于死地。
“你算个什么东西?”殷景衍又将剑贴近了几分,“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命令本世子?!”
那方进却是直接慌了,两腿颤颤,哽咽道:“岑、岑世子,你这是对先帝不敬,你、你这是要灭九、灭九啊——”
一股温热的红色顺着喉间流了下来,染在衣服上,滴在地上。
“灭九族?你倒是说的轻巧!”殷景衍眼神阴寒的仿佛是地狱的勾魂之索,瞬间能将人拉进黑暗无边的深渊,“本世子带着禁卫军杀入皇都,解救先帝的时候你在哪里?边境异族侵犯,我军将士抛头颅,洒热血的时候你又在哪里?朝中逆臣当道,无人敢明谏的时候你又在做些什么?!”
‘砰——’
殷景衍却是抬脚,直接将人狠狠地踹了出去,撞在柱子上,又被反弹到了地上。
“咳咳,咳咳。”方进不过是一介文臣,又如何受得了殷景衍这一脚,当即就咳出了血,加上喉间的血迹,远远看去模样竟是有着几分渗人。
他当即慌乱的想要起来,却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怎么的,无助的抓着地面,脚无力的扑腾着,“陛下,陛下……救我,救救微臣……”
钟离翊斜倚在龙椅上,单手支撑,嘴角依旧是那抹如沐春风的浅笑,只是眸底薄凉的很。
方进慌了。
如今钟离翊不开口,即便是殷景衍弄死了他,也不过是一句两句打发的事情。
先前随他一同站出来的那人也被吓懵了,双目无神,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这一切。
殷景衍走过去,直接将人抓着领子从地上提了起来,重重的抵在柱子上,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本世子原本是不想动你的,可是,你为什么非要把我心尖上最后的那一点点朱砂也给抹去。我殷景衍都舍不得去碰,你又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肆无忌惮的讨论着她?嗯?!”
“不是,不是这样的,岑世子、岑……你听我解释,听我解啊——”
殷景衍手腕反转间,便已将人甩了出去,脑袋重重磕在门槛上,发出‘砰’的响声。
“方大人一时失心,不甚摔倒,恐怕只能在府静心修养三个月了。”殷景衍将剑重新插回一侧侍卫的剑鞘中,不紧不慢的说道。
朝中一片寂静。
无人开口。
那小太监站了许久,过了好半晌,才只好又壮着胆子下去,将被扔在地上的先帝遗旨捡了回来。
钟离翊却是笑着将圣旨接了过来,对着他微微点了点头。
那小太监一愣,旋即就瞬间挺直了腰,后退半步站到了一旁。
钟离翊将圣旨放在龙案上一侧,轻声说道:“皇后为六宫之主,母仪天下,绝不是一句两句就能够定了结论的。此事非同儿戏,且朕尚且处于守孝期间,百事孝为先,至于后宫之事,再推迟些许时间即可。”
话语间,却是绝无再提之前帝殿之内一句,袒护之意不可言喻。
众人也是知晓,就连先前那人也随着众人颤颤巍巍的起来,共同呼道:
“陛下圣明。”
又待几番寒暄之后,帝殿内才又是歌舞笙笙,一片和乐融融。
可是却是谁也知道,就在刚刚,发生了一件秘而不宣的事情。
离朝三个月,只怕是当真要废了。
歌舞升平之际,殷景衍也便趁着这档空闲时间离开了皇宫,转而去了岑王府。
进了王府,绕过东院,在距离东院再两个小院距离的地方,有一座简单搭落的佛堂。
青灯古佛,木鱼声声。
“噔,噔,噔——”
苏萧坐在桌子上,旁边搁着一方木鱼,小木槌在她手里转了个圈,最后还是落在木鱼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皇都里这么热闹,你怎么就偏偏想不开要跑去钟山寺呢?”苏萧歪着头,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小木槌问道。
岑王爷一袭青衣,盘腿坐在佛像前,手中佛珠未断,却也是没有开口回答。
“虽说当年鸿云帝对你们三大家族下了狠手,可除了阮氏外,却放过了你们两家,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回答她的,依旧是佛珠捻动声。
“真是无趣。”
苏萧撇撇嘴,单手撑起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将小木槌放在木鱼一旁,转而走过去,寻了处地方坐下,就那般静静地盯着岑王爷。
“姑奶奶当时就在想,鸿云帝都那般对你了,当时又有什么值得岑王爷,唔……不惜忍着屈辱,反而是充当使者去出使凌奚呢?”
一时沉默。
许是她的眼神或许灼热,又或许是尘封已久的往事微微掀动,岑王爷停止了手中转动的佛珠,睁开眼看着她,“你跟你娘亲长的很像。”
苏萧却是笑了,“姑奶奶没有娘亲,有的,只有我父皇的母妃。”
“你此番和亲,应该就是为了你娘亲而来的吧。”
“也不说全是,”苏萧站起身,“当然,也有你的原因。我在几年之前就去钟山寺待过一段时间,可你除了念经就是念经,周围又有高手护着,我自当是无法靠近。后来,祁朝想要与凌奚和亲,于是,我便说服了我父皇。当然,我父皇对此事是完全不知情的。”
“可是姑奶奶没想到,你比我知道的要有趣的多,”苏萧道,“齐氏的事情我不过也是抱了一丝侥幸,你能回来便是最好,不回来也罢。可是我没想到,你能心冷到自己儿子生死都不放在心上的地步。到了最后,你却还是回来了,为了三大家族重新又回到了让你觉得恶心的地方。”
岑王爷重新闭上眼,说道:“你的性情要比阮儿强硬上许多,除了长得像外,你们没有什么相同的。”
“我与母妃自是不同,”苏萧讥诮道,“你可知,当年母妃知道前来谈判的祁朝使者是你时,她有多么的兴奋,又在夜里偷偷摸摸的掉过几次泪,甚至在临死前在心里惦记的,都是你当年为什么没有亲口告诉她。”
岑王爷一僵。
苏萧却是不依不饶道:“父皇为母妃做了那么多,可母妃心里想的,却依旧是你这个什么都不敢去做的懦夫。是,母妃知道你是形势所迫,是鸿云帝逼你的,可当初紫阳公主下嫁到岑王府时,你却为何一句解释都没有。母妃从始至终想要的,不过就是想要亲口听你说一句解释罢了。”
岑王爷轻叹了一声,“是我对不起阮儿。”
“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苏萧说道,“我前来找你,不过是受母妃临终所托,她想知道的仅仅却就是你过得好不好。至于阮氏一族的事情,则是我自作主张罢了。”
“那你为何现在又改变了主意?”岑王爷问道。
她最初的想法,应该就是找到他,然后杀了他吧。
“因为你将对母妃的爱,转移到了殷君瑜身上虽说他是姑奶奶我一母同胞的哥哥,可遇上这么个混蛋,这些年你也应该是过得不容易吧。更何况……”
苏萧微顿,轻垂眼帘,眸底划过一丝丝复杂,“你是母妃喜欢的人,而母妃却是我最亲的,我若是伤了你,我想,她应该是会伤心的吧。”
岑王爷却是问道:“那你这样做,就不会伤了景衍吗?”
苏萧闭上眼,嘴角缓缓一笑,可这抹笑中却夹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苦涩。
“我都已经瞒不下去了,”她轻笑着,“你我又何必还在自欺欺人呢?”
岑王爷一愣。
未等他转身,就听见身后‘吱嘎’一声,似是有人推门进来了。
第七十四章
苌妃持先帝懿旨,闯入帝殿,宣布新帝与岑王府世子婚约。不管如何,纵使新帝功劳再大,却依旧大不过那些人口中所谓的‘忠孝’二字。
夜,静谧无声,月华清明,宛如花酒倾洒。
钟离翊坐在御书房内,昏暗跳动的灯火下,桌上那则摆放着的先帝懿旨更加的讽刺。
吱嘎——
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顺德是新来的,当时内务府正乱的很,他原本是托些关系伺候着一个好些的主子。却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他竟然被调到了新帝的旁边。
他进来合上门,恭敬的站在一旁,“陛下,李佶公公身边的人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钟离翊点点头,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陛下,奴婢叫顺德,是新来的,”顺德旋即跪倒在地,“奴婢愿尽心尽力伺候皇上。”
“朕有那么可怕吗?”钟离翊却是笑了,“起来吧,以后就由你侍奉在朕身边。”
“多谢陛下。”
钟离翊摆了摆手,顺德立即会意,将门带过退了出去。
他盯着桌上的圣旨似是轻笑了声,眼底尽含讽刺之意,父皇啊父皇,您到底是有多么不理解您的儿子?
这般想着,他便伸手将桌上的圣旨卷起,放置到一旁,正提笔欲重新书写一份,就听见顺德在外面说道:
“陛下,岑王府的人来了。”
“进来。”
话落,就见一玄从外面走了进来,脸色微有些不妙,“陛下,我家世子与您说,他与七公主的婚事……取消了吧……”
钟离翊一愣,“什么意思?”
“七公主人……人已经连夜离开皇都了……”
。
十日后,江阴西城内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唔……”苏萧一一指着,又看了一会儿才说道,“小二,就这些吧。”
“好嘞,客官您稍等。”
“……公主,”青竹纠结道,“我们点那么多,吃的完吗?”
苏萧手托腮道:“不是还有青灼吗?”
青灼:“……”
“再说了,姑奶奶走的时候从皇子府顺走了不少银子,”苏萧一拍青竹的肩膀,笑道,“放心,跟着姑奶奶走,有肉吃。”
“……”希望皇子府的人看到了之后,不要追上来,青灼默默想道。
他们三人从离开皇都到江阴西,一路上都未曾遇到过阻拦。
十天了,已经十天了呀。
要了一桌子的菜,苏萧却没有什么胃口。
青灼夹了一块甜腻的里脊放到她碗里,突然没头脑的问道:“想好了?”
“嗯,”苏萧苦笑道,“若是没有想好,只怕我也不会走出这皇都。”
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想过继续要瞒着殷景衍,又或许是,她已经瞒不下去了吧。
母妃临死前拜托她去祁朝,去找岑王爷来问他方面的一句话到底算不算数。可到头来,母妃是有了结果,而她……心里却总是觉得空落落的。
青灼也察觉出了她心情的低落,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待吃的差不多了之后,才问道:“接下来你要去哪?”
“不知道。”苏泽摇头道。
青灼一愣,“你不回凌奚?”
“姑奶奶回去做什么,”苏萧翻了个白眼,“虽说小琛儿长大了不少,可若是我回去了,免不了又要挨大皇兄一顿骂,我才不回去。”
青灼却是很干脆道:“先说好,我可不会去那些吃力不讨好的地方。”
“……那是,”苏萧磨牙,“等我和青竹找个高价位的小倌馆,一咬牙,把你给卖了。”
“……”
青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决定大发慈悲的不跟眼前这人计较。
半个时辰后,三人做了决定,还是往西继续走去。恰巧城内有一商队要前往司邙,苏萧给了些银子,那商队嘱咐了些外也就同意让人去了。
司邙位于西北,前几十年鸿鸣帝在位时,曾严密下令商队禁止与司邙来往。后来在鸿云帝时便稍稍有了些松懈,商队虽不多,却也偶尔有着几次意外。
虽然现如今因着钟离温的事情,钟离翊正在下旨追捕司空裴,可也不敢太过于虚张声势。
两国交战,百姓却是无辜的。
商队的领头人是个香料商人,不像是平日里所见的那种大腹便便的,远远瞧着竟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此人名叫陆良,是江南人氏,听说家里祖祖辈辈都是经商的。到了他这一辈,又恰恰是家里的独子,家教颇严,这般远处经商对于他来说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
苏萧虽也有些惊诧,可他们这般跟着,却也是免不了要去跟人家主人打个招呼,“多谢诸位能够为我们引路,此番我们贸然跟着,路上势必要会叨扰一番了。”
“出门在外,随手相帮乃是家父经常的教诲,姑娘不必见外,只是……”陆良犹豫了几分,却还是笑问道,“看姑娘三人这般穿着,不像是我们这些随处跑的,倒更像是……”
“这……”苏萧显然是有些犹豫。
跟在她身后的那两人嘴角一抽,该低头的低头,转头的转头,就是没有人去正视眼前这两人的对话。
得,坑蒙拐骗又来了。
苏萧叹了一口气,道:“不瞒陆大哥,小女本名苏萧,父亲也是经商的。只不过前几日时家父订了门亲事,我本不欲与那人做夫妻,可又不好直接方面与家父明说,只好带了他们兄妹二人一同出来散心。或许,过段时日后,等家父想清楚了,小女也就会回去了吧。”
“没想到,苏姑娘也是这般坚韧之人,”陆良笑道,“若是姑娘有需求,尽管开口。我再去核对一下货物,半个时辰后,我们就出发。”
“有劳陆大哥了。”苏萧笑的甚是友好。
待陆良那几人去清点货物时,苏萧他们三人便又坐会了先前的茶馆中。
苏萧看着那忙碌着一丝不苟清点的人,嘴角勾起,手指轻扣着桌面,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你们说这么个聪明人,会有人从他手里讨到好处吗?”
“也许有,也许没有。”青灼道。
这人在他们说要跟随时,却只是瞧了他们一眼,便同意了他们的请求。就在刚才,明知苏萧在与他东拉西扯着,却还是依旧表现出了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模样,最后更是表现出了适当的关怀。
商人出行,又恰是跨越两国,其中最为忌讳的便就是这接纳陌生人。
可这陆良偏偏一不问家住何方,二不问目的缘由。
啧啧,不知是要佩服他心大呢还是该说些什么。
“还有半个时辰,你们在这里坐会儿,我先去城里买点儿用的和吃的。”青竹起身说道。
“也好,”苏萧点点头,“让青灼也跟着你去。”
之前江阴西城主林木霍因贪污受贿被检举之后,朝廷也就没有再派下官员来看守。这些时日又因着皇都的事情,想必钟离翊也未来得及。
江阴西地处祁朝边境,来往交易的商人又多,难免不会出什么乱子。
现如今已是入秋后,又加之司邙地处西北,偏僻阴寒。青竹便就多买了几件厚衣服,多余的就放在商队的马车上。
半个时辰后,商队如期出发。
从祁朝到司邙,需要先经过一片广袤的沙漠。沙漠本就荒凉,自身恢复能力较差,谁曾料到几十年前的战争竟是彻底的破坏了这一块区域。
夜里气温骤降,不适合出行。更何况在这荒漠中,最易出行的便是这沙匪,抢夺银两,心狠手辣。
你若是个强硬的,兴许还能有着一条活路。可若你是个软柿子,向来都是人财两空,掠夺一切。
更有趣的是,这行商队竟然没有所谓的镖局押送着,一行人也不过是二十人左右。
苏萧听后笑了笑,随后还是本本分分的走在队伍中间,只字未提。
傍晚时分,江阴西城内来了一队人马,那几人来势汹汹,直奔那家茶馆而去。
那店家正在柜台前对着账本算账,冷不防门被人一脚踹开,门撞到两侧又狠狠地反弹了回去。
店家合上账本,有些为难道:“这位公子,今晚小店已经打烊了,若是公子想要住店,城西还有一家……”
“我们不住店,就是想要跟店家打听几个人,”一人笑嘻嘻的从门后钻了出来,从怀里掏出来几张画像递了过去,“店家可还曾记得这几个人?”
店家将画像看了又看,“是有些印象,不过这几人只在小店待了一个时辰左右,后来……后来又好像跟着一商队走了。”
“那店家可知那商队是去哪儿的?”
“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那商队的主人姓陆,也是个挺年轻的公子哥。”
他们这边正说着,又从门外进来一人,着装与眼前这笑嘻嘻的人并无很大差异。
“世子,打听到了。那商队是交易香料的,此次要去的正是司邙。”
而这几人,便是千里迢迢从皇都赶过来的殷景衍等人。
殷景衍眸底深沉,没有开口。
一玄从店家那里走了过来,“世子,城西还有家客栈,我们不如先去那里休息一晚。这几日您不累,赶路的马儿却也是受不了了。”
从皇都到江阴西,苏萧等三人用了十天多的时间,而他们,却在三天之内赶完了这十天的路程。
那夜世子妃走后,他与双玄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那次的世子却是阴沉的很,眼底血丝,连着将自己关在房间内五日未曾进食。
好不容易出了房间,便又急匆匆的进宫待了半日,安置好一切后,就带着他们二人日夜兼程的赶了过来。
虽然世子妃有时是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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