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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心尖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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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的天下早已过去,他林木霍只是地位卑微的商人出身,不过是做了几年知府,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不成。

要不是现在还有用得着的地方,他钟离温身边,怎么会留有一个糟老头子的位置。

“既然殿下心意已决,老夫也不敢多加妄断,只是希望殿下莫要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林木霍起身,示意的作了个揖,“臣还有些私事,告退。”

钟离温听着下人的汇报,一拳砸在桌面上,面色冷然之中透着一股邪气,还有一股深沉的恨意,“混蛋,本皇子迟早会让你们有高攀不起的一天!”

到时候,你们通通都该死!

林木霍出了王府,临上马车前回头看了一眼富丽堂皇的六皇子府,波澜不惊的眼底闪过一丝讥讽。

此等竖子,何足成事。



苏子邢身为一国太子,离了凌奚数日已算是忙里偷闲,难得如此了。

“什么时候走?”苏萧抱着嘴里还在吹泡泡的苏子琛,转身问道。

虽说祁朝和凌奚的战事了了,可剩下的烂摊子还需要人去料理。苏子邢嘴上虽说着多么多么的嫌弃苏萧,可到底还是血脉连着的兄妹。

虽不是亲的,可毕竟宫里也就他俩能够搁到一起去。

“一会儿,等收拾好了就走。”苏子邢将苏子琛接过来,刚离了怀抱,臭小鬼就小手一伸,小嘴一扁,竟是要哭出来的节奏。

“哇哇,抱,娘抱……”

“什么娘,姑奶奶是你姐,”苏萧哭笑不得的捏了捏他肉嘟嘟的小脸,“行了,皇兄还是赶快把这小孩带回去吧,也省的惹人烦。”说着,却还是忍不住伸手在小脸蛋上多摸了几把。

苏子邢皱着眉将她的手拍掉,问道:“我问你,你跟那姘头什么关系?”

“什么姘头,多难听啊?”苏萧眼珠子一转,脚尖不自觉的在地上划着圈圈,“我跟他……没什么关系啊。”

明明是那人自己的事,本来就跟她没有关系啊。

“你可清楚,青灼和他本就不同,青灼有的,他给不了你,”苏子邢星目凝望着表情依然迷茫的少女,冰冷的话语中也难得的带上了丝温情,“苏萧,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当你真心想要回避什么的时候,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会朝自己预设的角度思考,曲解和误会。”

他顿了顿,又道:“有时候,固执多了就成了死结。还有,好好留着小命,别让父皇整天忧天忧地的,脑子就跟豆腐渣似的。”

说完,也不顾苏萧吃人的眼神和苏子琛哇哇哭的哭声,二话不说抱着人就上了马车,往皇都城墙的方向走去。






第十九章
“这没良心的。”苏萧骂着,嘴角却是忍不住上扬。

唉,面瘫也是种病啊。

一回头,就瞧见立在大门边上的世子爷。

“……”苏萧无奈扶额,“你怎么在这儿?”
殷景衍与她对视:“恰巧路过。”

哦,路过着过着就搁那儿不动了是吧。

苏萧翻了个白眼,抬脚就要往王府里走,心想感情他家大殿下也不把自己关禁闭了是吧。

“呼——累死本公子了,”殷君瑜喘着粗气,要不是尹寒在旁扶着,他还真就给一屁股坐到地上去了,嘴里还不忘说道,“美人儿,本公子的干儿子呢?”

“……你哪门来的干儿子?没吃药赶快回家吃去。”苏萧没好气道。

“当然是本公子的小宝贝儿了,”殷君瑜手上的折扇合拢,‘啪’地一声在左手心叩响,他展颜一笑,带着种六宫粉黛无颜色的味道,“玉佩都收了,再说这话也太见外了吧?”

“……”

“什么玉佩?”尹寒突然幽幽插声道。

“喏,”殷大公子伸手比了比,“就是戴在本公子脖子上的那块墨玉啊。”

尹寒:“……”

不知是苏萧的错觉还是怎的,那一瞬间她觉得尹寒竟是蓦地脸上闪过众多复杂的情绪,震惊,惊诧,担忧,心虚,更多的却是幸灾乐祸。

他伸手拍了拍大公子的肩膀,一脸同情:“大公子,你……自求多福吧。”

“??”惹的殷君瑜很是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大哥此时不是应该在王府吗?”殷景衍走到苏萧身后,盯着他道。

潜台词就是,你赶快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别在本世子眼前瞎晃悠。

“二弟跟着齐氏回了母家,整个王府就本公子一个人,”殷君瑜手捂胸口,作痛心状,“本公子好寂寞啊。”

“……”

这货谁家的啊,还不赶快领回家嗑药去。

丢人现眼。

于是最后胡搅蛮缠的结果就是大公子成功的成为了六皇子府的一员。

赶都赶不走的那种。



五月的天是多变的,昨日还是晴空万里,今日一早便是乌云蔽日,连带着气氛也阴沉压抑了许多。

钟离翊身着官服,恭敬的站立在朝堂之上,饶是身后顶着众多的指指点点,他依旧身姿笔直,嘴角含笑,温润如玉。

仿佛,他就应该是一个‘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士家公子。

钟离温最见不得的便是他这幅样子,当即握拳就站了出来,“启禀父皇,四皇兄走私盐引,擅自拉拢商人进行通商,且证据确凿,账本都已交给父皇亲自过目过。儿臣担保,此事绝非虚言。”

的确,人证物证皆有。

“四皇子这话也未免太过绝对了,”左相淡淡开口,“虽说六皇子条条皆是理论,可就算如此,林大人突然手持多年前的账本进朝面圣,若不是有人通风报信早有准备,事情怎么会如此凑巧。”

当柳芫儿告知钟离翊与苏萧乃是有名无实后,整个人愣是呆坐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那护犊的心情,可是杠杠的。

谁要是心里敢打着他未来女婿的如意算盘,他第一个就跟他们急。

“可事情偏偏就如此凑巧,或许是老天不作美呢,也说不定。”右相冷哼道。
这个老狐狸。

左相暗自咬了咬牙,刚要开口,就见太子上前一步,说道:“父皇将此事移交给儿臣,虽未指明,儿臣却在前几日暗中接待了几个来自江阴西的私商。于是,他们给儿臣看了一份东西。”

李佶犹豫了一会儿,却还是下去接过太子手上的文书递给了鸿云帝。

“这封文书上写的清清楚楚,乃是林木霍与过往商人的一份私下协议,所列种种并不在我祁朝法律规则之内。并且文书中也验证了之前四皇弟所说的,林木霍贪污受贿之事,条条皆是清楚明晰。儿臣不敢妄加推断,只好上交父皇,希望父皇能够做个定夺,切莫污蔑了好人。”太子低下头,心里却是苦涩的很。

诸子夺嫡,东宫不保,暗里明里早已是摆着的事实。

可他还是想要努力争取一把。

就像是他从来不明白,祁朝的左相大人,他的亲舅舅,为何也会全心支持四皇弟。

难道,他这个太子做的从来都是这么窝囊吗?

一直未曾开口的林木霍却是蓦地抬头,瞥向那临危不乱,身姿修长的身影。

眯了眯眼睛,一种不好的预感隐隐涌上心头。

鸿云帝接过文书扫了一眼,眉宇间更是渐渐渗透出一股子戾气来,将文书一扔,沉声道:“怎么,连这个你也要跟朕说是巧合不成?”

先帝,好一个先帝。

忠心耿耿的狗倒是一条接着一条。

林木霍上前捡起文书,上面一方官正的私印瞬间让他变了脸色。

“臣,不知。”

“不知?好一个不知?!”鸿云帝愠怒道,“那你知道的还有什么?”

林木霍没开口,钟离翊却是‘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低眉垂首道:“父皇曾问过儿臣为何会走私盐引,却从来没有问过儿臣理由,是不是在父皇心中,儿臣从来就是如此的不堪。”

鸿云帝紧盯着他,没有说话。

“朝宗五十六年,西北大旱,颗粒无收,四皇子府拨银三万两。”

“朝宗五十八年,边境小国作乱,粮草告急,四皇子府拨银两万八千两。”

“朝宗五十九年,帝王修建宫殿,国库虚空,四皇子府拨银三万六千两。”

“同年,兵部征召士兵十万,四皇子府拨银四万两。”

“朝宗六十四年,祁朝、凌奚开战,波及江阴西百姓,士兵伤亡惨重,四皇子府拨银四万两。”

“儿臣所做之事问心无愧,句句属实。若是父皇不信,大可派人去取账本前来核查,账本就在书房最右边的书架后面。若父皇仍要取儿臣性命,臣钟离翊,毫无怨言!”

一字一句,慷慨激昂,感人肺腑。

字眼间皆是回肠荡气,仿佛跪在那里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把开刃的宝剑,华丽却又不失内涵,令人称赞,令人佩服。

闻言,满朝文武哗然。

鸿云帝也是被他的言语深深震惊了一番,更多的,还是不相信罢了。

只听他声音有些低沉哽咽:“……李佶,派人去取。”

“奴婢遵旨。”李佶也顾不得行礼,直接就从大殿上跑了出去。

这下子,六皇子可是彻底的输了。

静寂的大殿上无人敢言,空荡荡的,却令人倍感窒息。

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钟离温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身子退后半步,幸亏礼部尚书在后面扶住了他,才避免了跌倒在地。

他不信,这不可能,一定是哪里搞错了,一定、一定是!

很快,李佶就将账本取了回来,一一经过核实,与钟离翊先前所说不差分毫。

鸿云帝将账本放在一边,有些疲倦的揉了揉额角,道:“你先起来吧。”转而又对林木霍问道,“说吧,你还有什么话说?”

林木霍无力的合上双眼,“臣,知罪。”

“林木霍贪污受贿,污蔑皇子,大罪已定。先行交于太子收押,待一切搜证确实后再处罪刑。六皇子善恶不分,妄听谗言,即日起禁闭三月,罚俸一年。六皇子虽贩卖盐引,却忧国忧虑,体恤疾苦,特功过相抵,罚至禁闭一月。”

待说完后,鸿云帝在那一瞬间仿佛是苍老了许多,“若无他事,退朝吧。”

“恭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苏萧听到消息时正悠哉悠哉的翘着二郎腿,‘呸’地一下将瓜子皮吐的老远,“不就是个账本吗?搞得跟谁家没有似的。”

那日大皇兄给了她那一沓文书后,苏萧正考虑着要不要弄个假账本出来,反正糊弄糊弄就过去了。

谁知,她家啊呸……祁朝六皇子殿下还真就搞了一个真的出来。

当时她刚翻开时,也被里面的内容给震惊到了,不得不说,要是钟离翊这样的还当不上陛下,祁朝干脆收拾收拾打好包袱直接向他们凌奚称臣得了。

还要这破脸面做什么,反正早丢晚丢都是丢。

“不过,对于小……呃钟离温的惩罚也未免太轻了些。”青灼托着下巴说道。

那‘小王八’仨字,他还真是说不出口。

“我说是吧,”苏萧一拍大腿,谁知用力过猛,玩大了,“要是姑奶奶是鸿云帝,早就找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让小王八呆着去了,说不定他们都是畜生,还能培养个感情来呢。嘶——真疼,疼死姑奶奶了。”

“活该,”青灼抽了抽嘴角,倚在门边好以整暇的看着她,最后目光落在她那根挑起的腿上,“你能不能坐的淑女点,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土匪头子出来逛街呢?”

“土匪头子怎么了,”苏萧翻了个白眼,揶揄的将青灼打量了个遍,“哼哼,兴许还能抢个压寨夫人回去呢。”

青灼面无表情,“城西村头寡妇村,慢走,不送。”

“哈哈哈,青灼,你……你可真是厉害,哎——”苏萧顿时笑的前合后仰,险些用力过猛,连人带椅的翻过去。

“……没害没臊。”

青灼别过头去,门外的天色依旧还是有些暗沉。或许是今日的王府格外静寂,又或许是那人的笑容太有感染力。

嘴角竟也是忍不住微微挑起了些许弧度。

他记得有人曾说过,你的安容,笑如花落。

那一年,窗外杏花如雨,一路繁花似锦,清眉,疏黛敛笑,在少年心中竟是异样的耀眼夺目。

回首,已是永刻心怀。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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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鸿云帝下令,彻查江阴西事件。

更可怕的是,仅仅三日的时间,前去搜查的御史就从林木霍的私人府邸中搜出了大量的金银财物。

装满银子的沉甸甸的箱子搬了一箱又一箱,那数量可比当初钟离翊贩卖私盐时赚的银子多了去了。

古往今来,前去搜查的御史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进京费收得如火如荼,前去跟随的官员们捞点小财小利债做得也很是顺手,鸿云帝自始至终不置一词;一时间皆大欢喜。

可偏偏这次御史是个叫柳牡鹤的新科状元,本就是个死板至极的人,还要提及‘分赃’,可算是触了这儒腐的霉头,每日对手下进行谆谆教导,还定要出来说上一个时辰的圣人祖制。

那模样恨不得直接让手下回皇都取来一车圣贤书,将他们好生教导一番。偏偏这人又是左相的亲侄子,那些小官员们气个半死却又发作不得。

更是因为如此,呈到鸿云帝面前的财物数量更是庞大,气的鸿云帝直接摔碎了御书房内进贡的上好砚台。

可笑的是,有个小差在搬运东西时,踩空了个洞掉了下去,这一掉可就把人给吓了个半死。

我的奶奶嘞,谁知道这知府府邸下面竟还别有洞天,里面供奉着一座石雕。那模样不是别人,正是江阴西知府林木霍。

要知道,私自供奉石像已是谋逆犯上的大罪了。更令人糟心的是,就连鸿云帝都没有资格被人供奉,他林木霍算哪个跳蚤,还要窜上天不成。

正在四皇子关禁闭的钟离温听到这个消息时,干脆直接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他原本以为林木霍只有私通盐商,收敛钱财罢了,却没想到他还给他来了这么一出好戏。

真真真是要气死他了。

于是,鸿云帝当即就令太子将林木霍押入大理寺,严刑逼供,一月后处以绞刑。

“啧啧,”苏萧坐在桌子上,下半身腾空,一脸大智若愚的模样,“你说人世间这么美好,怎么就有那么多不长眼的赶着去作死呢?不好,不好。”

殷君瑜直接就给笑趴到桌子上了。

“有趣,着实有趣。”这么多年来他在皇都中已经算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了,却没想到苏萧比他还会玩。

苏萧撇撇嘴,踢了他一脚,“你在皇都这么多年,除了颜玉阁外,就没有什么好玩的?”

“美酒相伴,美人在怀,人生无非就这几件乐趣事,难道还要本公子也跟老三一样忙的团团转?”殷君瑜一撇头,“哼,肤浅。”

苏萧今日可算是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纨绔了,是嘞,殷大公子不愁吃不抽玩的,就算天塌下来还有岑王府的世子顶着呢。

真不明白岑王爷怎么会专门宠爱这么个儿子。

“说起好玩的,本公子还真想起一处来。”殷君瑜一阖扇子,随着他神情间一双桃花眼显得愈发轻佻。

苏萧问道:“何处?”

殷君瑜起身,促狭的眨了眨眼,“去了你就知道了。”

两人于是就很愉快的达成了一致,经过王府时,又顺便附带青灼一只,很是欢乐的走上了人生康庄大道。

相比起这处,另一处的情况却不怎么乐观。

钟离翊听着传回来的消息,嘴角的笑容也紧抿了去,问道:“此事可是真的?”

“应该是错不了。”殷景衍手心微握,一堆白纸屑就从指缝间飘了去。

就在刚刚,在太子押解林木霍前往大理寺的路上,一路刺客从天而降,直接将人杀了个措手不及。

情况更糟糕的是,太子受伤险些丧命,林木霍却直接是心脏中了淬有□□的利箭,至今昏迷不醒。

光天化日,天子脚下,也竟是如此猖狂。

如此想来便是只有一个解释,有人坐不住了。

“前往盯梢的人可有消息?”

“没有,”殷景衍说道,“没有人拜访,也没有下人离开,至于那些刺客,很有可能就是六皇子府里豢养的人。”

府里豢养死士,培养刺客,虽说是当今天子不允许的事情,可总也架不住怎么会有一两个漏网之鱼。

钟离翊不由皱眉,就见向冯站在门外敲了敲门,说道:“殿下,左相大人来了。”

钟离翊沉思半晌,“请他进来。”

左相显然是来的有些匆忙,进了书房后就问道:“殿下可知道太子遇刺,林木霍昏迷的事情?”

“刚刚知晓。”

“臣听到消息时,刚刚进了宫门面见陛下,就瞧见羽林卫严阵以待,就连书房都被围绕了一圈,”左相皱眉道,“陛下大发雷霆,说是要彻查六皇子府,谁知苌妃娘娘也在里面,不知说了些什么,羽林卫也受命带了下去。”

“苌妃?”殷景衍看向他道。

“正是,”左相忽地叹了一口气,“正是因为如此,臣才要来急着面见殿下。”

“左相慢些说就是,”钟离翊安慰道,“只要本皇子能够做到的,尽力而为。”

左相疲倦的揉了揉眉心,与平日里那副沉稳的样子尽是不符,只听他道:“只怕,陛下此次是起了废黜太子的心思。”

太子性情温良,宽厚成仁,即便当了陛下也是难得的仁君。只是这份‘仁’中,太过温和,少了份狠心,也少了份决绝,恐怕是难当重任。

更重要的是,朝中现支持太子的人数是少之又少。

鸿云帝手段雷厉风行,骨子里更是透着一股狠劲,所有皇子中最为相似的就是六皇子钟离温。可终究是一山不容二虎,否则也不会放任太子担任东宫,他最为忌惮厌恶的四皇子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

恐怕早在很久前就起了废太子的契机,只是不知什么原因而耽搁了,而这次江阴西的事情,却恰恰是一个合适的不能合适的引子。

要知道,一旦一件事情有了引子,即便你不想动,也自会有人推着你走。

虽说太子如此,可他毕竟是左相明面上的亲舅舅,那是切不断的血缘关系。他不求其他,只希望此次鸿云帝不要太过狠心。

“所以,左相大人是希望本皇子能够保太子一命?”

左相道:“臣别无他求,还请殿下能够尽分心力。”

“若说太子,其实并无大罪,只是因着当年太后和皇后娘娘强加给他的身份,”殷景衍淡淡开口,“即便陛下想要废太子,也会寻个办事不利的由头。性命无碍,只怕是往后的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左相心知当年是做事太过鲁莽,才酿至今日之大祸。

可如今,后悔又能有什么用?

“倒不如直接让太子自请废黜,请而为王,从此远离皇都,也能是安享晚年。”

“可,此事该让谁去说?”左相疑惑了。

他对太子心怀愧疚,四皇子又正处于禁闭之中,而唯一剩下的能够如此的就只有殷景衍了。

殷景衍却是读出了左相心中所想,摇了摇头,“我的身份太过特殊,这件事,让苏萧去。”

“四……七公主?”左相想起苏萧那大大咧咧的样子,皱了皱眉头,“她能行吗?”

殷景衍没开口,却是钟离翊转头看向了他,“她不是在你府上吗?”

世子爷愣住了,“她何时去的?”

“就在今日一早,怎么,你没看见她?”钟离翊也有些疑惑了,当即喊了一声,“向冯。”

“在。”

“皇子妃呢?”

“这……”向冯顿了顿,“有下人瞧见皇子妃刚从外边回来,想必……想必这会儿正在后院呢。”

殷景衍一瞧向冯支支吾吾的样子,就心知苏萧不知又捅了什么篓子。当即丢下一句,就直接往后院的方向走了过去。

反正四皇子府的后院空荡的很,去了也没闲话可说。

后院的阁楼里,苏萧正努力的搬拉着殷大公子给拽到了椅子上,又手忙脚乱的将青灼抚了过去。

“我说之前怎么从来没见你喝过酒,感情酒量这么差,也是怪丢人的。”苏萧碎碎念着,好不容易让青灼坐稳了,重重的舒了一口气。

谁知青灼偏偏不老实,非是紧抓着她的胳膊不放,嘴里嘟囔着:“别、别走……”

“姑奶奶不走,”苏萧扒拉着他的手,“我们先松开手好不?我去吩咐厨房做些醒酒汤。”

青灼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平日里尽是嘲讽的脸上此时倒是难得的出现了红晕,惹的苏萧一阵好笑。

她还记得在司邙第一次见到时,这人也是摆着冷冰冰的一张脸,正发挥他的三寸不烂之舌,硬生生将人家小姑娘骂了个狗血淋头。

苏萧当时就觉好笑,蹲在树上喊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怜香惜玉啊,人家好好一姑娘,至于吗?”

谁知青灼还真就是一板一眼的将人打量了一遍,毫不吝啬道:“要胸没胸,要身材没身材,整个儿就是一豆芽菜,跟香啊玉啊的有什么关系。”

顿时,小姑娘就哭的更厉害了。

苏萧却是笑的更欢了。

“你说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就你没变呢?”苏萧笑着屈指弹在他的额头上,竟是有些怅惘。

“苏、苏萧……”也不知她弹得力道过重了,还是有些清明的缘故,青灼就就着这个姿势将人抱了个满怀,断断续续道,“我不想、不想你嫁给钟离翊,也不想你嫁、嫁给殷景衍,我们、我们跟青竹回、回司邙,回司邙去……”

苏萧难得的没有反嘲他,笑道:“好啊,等李骥的事情结束了,我们就一起回凌奚,回司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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