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帝丑妃(延彬)-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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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儿你还年华正茂，定是平时太过劳累了，那边有个凉亭，我们先去那边歇会吧”冬儿难得正经一回，挽上冬儿的另一条胳膊
　　“有位故人离这不远，前些日子跟她说好的，今日要去喝她制的新茶，我们先去那里瞧瞧”
　　能在这山上常住的肯定也不是一般人吧，棋越留心着四周环境，看了兴致不断高涨的自家主子，认命了
　　不细看去，真会以为这不过是片结了腾的绿藻泽，红萼轻叩门环，不多时，门开了，开门的是个十七八岁的青衫少女，看清来人，眉眼一弯“任夫人来了，老夫人刚还在说，今个天气好，兴许夫人去了别处游玩，怕是要爽约了呢”
　　“冬儿打诨，我何时爽过老夫人的约？”冬儿轻笑，点了点冬儿的额头，冬儿一阵娇笑，脸微微一红，偷眼看向冬儿身后几人，忙迎几人进内堂。
　　院落不大，四周都爬满了绿色的藤蔓开着淡淡的紫色小花，院子里两珠月桂此时还飘着桂花香，青石路旁摆满了各式菊花，在这热闹的百凤山上显得冷冷清清
　　“夫人身体可好？”
　　“时好时坏”
　　“王夫人来了”一个灰衣白首老者在后院壁角煮着什么，听闻脚步声，颔首一礼
　　“您忙，我们去看看老妇人”白首老者眼微咪，继续专心的煮着东西，低头弯腰，只走了几步路，便让人看出这个老者的腿有问题，是个跛子，棋越往角落看了眼，心里煞是激动，是他么？不着声色的看了眼四周，侧耳聆听，须臾，又扫了眼那跛腿老者
　　屋内，一个青衣小婢正在烹茶，竹塌上一老妇人在上斜坐，眼正看向门外
　　“老夫人，我来看你了”冬儿那妇人背后加了个躺枕，笑道
　　“什么老夫人不老夫人的，还是叫王嬷嬷听的舒心”王嬷嬷笑着拉着冬儿的手“这几位是？”昏眼大睁，喉咙嗡嗡半天没发出个响来，一叹“这丫头的模样真是像及了我家大小姐”复而拍了拍冬儿的手，像冬儿招手道“孩子，过来，让嬷嬷看看”
　　“王嬷嬷”柳儿乖顺的唤了声上前去随她看
　　“模样是极像的”王嬷嬷又握着冬儿手，对冬儿笑说“他啊，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安分过，呵呵，是个刺头啊，那时候京城里谁不知道我家大少爷是个惹不起的主啊，就连哎，看看我，人老了，老爱想那些没用的事，见笑了”
　　冬儿和她说了好些的话，又看着天色不早了就起身。棋越早备好了马，柳儿也随即跟上。
　　
　　




☆、049　　纳兰月月

　　棋越和辰若骑着高头大马，一路招摇过市一路回到了宫门前。冬儿掀开了帘子露出了脑袋，然后对辰若招了招手，辰若忙走了过来。对她说道；“你怎么了？”冬儿道；“我有一个事情想要请你帮忙。”辰若还以为冬儿还有什么“密谋”忙说；“在这里说话不方便，有什么事情以后说吧。”冬儿尴尬一笑道；“这个事情并不是什么大事，却也不是什么小事，我想请你收留棋越。”“哦，我还以为有什么事情，却原来是这个事情。好说，如今你我都是朋友，且他也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收留不敢，让他屈身在我的王府吧。”
　　冬儿本以为他会拒绝，却想不到他竟然答应了。欣然一笑道；“好，那么先谢过你了！”冬儿又要做回轿子内，却被他拉着。“我听说，听说你又出手了？”辰若的脸上有些紧张。冬儿愣了愣，又低声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辰若道；“你先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答应我，以后不要轻举妄动。”
　　“恩”冬儿点了点头。
　　“你知道不知道，这个事情又多危险…。”辰若见冬儿似乎是心不在焉，觉得她并没有停歇的意思。“你答应我，千万不要再私自行动了，你只要在这里给我一些信息即可，千万不要按耐不住，你不是他的对手，你要保护好你自己。”
　　　正值正午，禁卫军军士们都已回到营帐，训练的校场上格外空旷。两个十岁左右的男孩沿着场边跑步，额头上沁出了豆大的汗珠。
　　“辰若，你说咱们都跑了一个多月了，你父亲怎么还没有教咱们功夫？”耐不住寂寞，辰若对身旁的男孩搭话道。
　　辰若控制着呼吸，调整步伐，愣过神来，“殿下，父亲说了，习武之人筋骨强健尤为重要。咱们刚刚入门，如不练好体魄，将来很难有所进境。”
　　“说的的确在理。”辰若皱了皱眉，有些不满，“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没人的时候不要‘殿下长，殿下短’的明白么？你是不是没把我当作朋友？”
　　辰若摸摸头，为难的样子很憨厚，“那我应该叫你什么呢？”
　　“就叫我‘辰若’好了！”充满稚气的脸上沁着汗水，嘴角微微上扬透着倔强，辰若加大摆臂，健步如飞，只丢下一句话。“来追我啊！”
　　“等等我！”已失了先机的辰若急忙启动，紧随其后。
　　校场的一边，娇柔的倩影撑着一柄锦伞，在旁看了好久。
　　辰若一口气跑到校场另一头，停在倩影的面前，胡乱擦了把脸上的汗，兴高采烈的，说道：“妹妹！你来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
　　粉嫩的脸蛋点出两个小酒窝，水润的樱唇弯得像个橘瓣，眼睛则眯成了新月芽，纳兰笑的样子可爱中带着几分神秘。
　　“哥哥，先擦擦汗，待会儿再告诉你。”她收起手中的锦伞，掏出一块丝帕，凑到辰若额前帮他擦汗。
　　后面赶过来的辰若停了下来，笑看着这对兄妹，用袖子拭着头上的汗。纳兰注意到了这一点，笑着又掏出来一块丝帕，递了过去。辰若愣住了，不知该不该去接。
　　“拿着啊？怎么了？”在旁的辰若见辰若不知为什么呆住了，轻轻推了他一下。
　　“多谢公主殿下。”辰若回过神，急忙不失礼数的回谢。
　　“唉！看你年纪不大，怎么和那些王公大臣们一样顽固？”辰若又看不惯了，长叹着气无奈地摇摇头。
　　“可是……辰若，她……”辰若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小纳兰可被逗乐了，掩面而笑道：“纳兰月月是哥哥的妹妹，和哥哥一样没有那么多的架子。辰若大哥你不必这么拘谨　。叫我‘纳兰月月’就好了。”
　　“纳兰月月……”辰若怯怯的轻声念道。
　　“好了，纳兰月月。我都饿了，你可以给我看看今天带了什么嘛？”辰若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渴望地看着纳兰。
　　纳兰将另一只手里提着的食盒递了过去。辰若接过打开一看，芬芳四溢，沁人心脾。竹制的笼屉上放着十二只精致的蒸饺，蔷薇的芬芳顺着蒸腾的热气散发到空气中。
　　“我都饿了，不客气啦。”辰若拿起筷子，夹了一只蔷薇蒸饺放入口中，特制的面粉使得饺子皮入口即化，里面的馅料多汁四溢，顿时满口芳香甜爽。
　　辰若注意到旁边干咽唾沫的辰若，笑着从食盒里又拿出一双筷子递到面前。“吃吧。你也一定很饿了吧？”
　　纳兰也露出可亲的微笑，“纳兰月月特地多准备了一双筷子。辰若大哥别客气嘛！”
　　辰若接过筷子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小心翼翼夹起一只小巧玲珑的蔷薇蒸饺，眼神聚焦了好一会儿才细细的品下去。
　　正所谓王公豪门深似海，作为门阀云集的潇城，大多数的人都习惯戴着面具生活，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手足相残，数见不鲜。他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尘俗玷污的人。这对兄妹高高在上，却完全没有半点架子，抛开世俗的观点，好像明珠一般清透纯洁。
　　三人相视而笑，彼此成为了朋友。
　　天色突变，一阵风沙忽地卷过空旷的校场，小纳兰机灵地赶忙将食盒盖上，说道：“这里风沙大，咱们先找个地方躲避一下吧。”
　　辰若抚摸着自己妹妹被风吹得凌乱的秀发，转而看着辰若说道：“是啊。辰若兄，劳烦你为我们来路吧。”
　　面对哥哥的“调戏”，小纳兰用极其隐蔽的动作偷偷掐了他一下作为回击。岂料这个不起眼的动作，偏偏被辰若看见了。小纳兰认为自己　“小淑女”的形象在外人面前被彻底打破了，小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依在辰若身后有些不知所措。辰若只是笑了一下，反而觉得这正是这位小公主俏皮可爱的地方。尽管微微心动了一下，但他表面上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尽量不给她造成压力。
　　“嗯，好的。我的营帐就在前方不远处，很快就到了。”
　　辰若虽还没有加入王室禁卫军，但作为禁卫军统帅的儿子，在军营里有一处自己的休息之所也在情理之中。三人快步走进辰若的营帐里，围在帐中的圆桌前坐下。身份和地位仿佛外面呼啸的风沙一般，被厚实的营帐挡在外面，渐渐消散。
　　小纳兰带来的蔷薇蒸饺对于他们三个人而言显然有些少，辰若见状说道：“这些应该不够咱们吃的吧。要不我再去伙头营拿点吃的过来？”
　　“嗯。麻烦你了。”辰若点头同意道。
　　“只是……”辰若的目光停在小纳兰身上，明显犹豫了起来。“不知道……公主，不纳兰月月吃不吃得惯……”
　　“没关系的，纳兰月月上次陪哥哥去看望上将军的时候也曾经在这里吃过饭。虽说没有御膳房做的精致，但也另有一番风味。纳兰月月能吃得惯的。”还没等他说完，小纳兰连忙表示自己不介意，希望略显拘束的辰若能够放下心来。
　　“是啊。我的小纳兰月月才没那么娇气呢！是不是？”辰若看着小纳兰继续打趣道。
　　小纳兰把眼睛一瞪，鼓着腮没有理他。
　　“呵呵。你们兄妹感情真好。我这就去了，很快就回来。”辰若笑看着跟冤家似的二人，离开了营帐。
　　辰若刚走，一股强烈的绞痛便在辰若腹腔中翻腾起来，那是一种用撕心裂肺都不能形容的疼痛。他感觉自己的肺随着呼吸在急剧地收缩和膨胀，每吸进一口气仿佛都要死伤无数个肺泡，新鲜的空气对此时的他来说是极其奢侈的一种东西。他用手捂住疼痛的部位，牙关紧咬，尽量不将这种痛苦表现在脸上。他不想让身边的纳兰月月知道，不想让她过于担心和伤感。
　　
　　




☆、050　　云楼宫的欢宴

　　　纳兰月月道；“哥哥为什么总不理我？以前他可不会这样对我的。”纳兰月月有些委屈，看着辰若走远。这夜，一轮金黄色的圆月挂在天空，静谧而完满。冬儿似乎是生平第一次见到这么大而近的明月，那皎洁得太完美的月色，提醒了她身在异处。随着马车的驶向皇宫，她决定不再多想，只要好好享受今晚的月光，去见识繁华的皇宫，还能真正看到古代的皇帝和妃子，这样的人生体验，也是过去二十年来没试过的，让她有点小兴奋。
　　精美的粉紫色的罗裙，衬托着她窈窕的身段，明眸似水，眼波流转，带着一丝灵动气息，朱唇轻启，吐气如兰——冬儿只是略施粉黛已经显得明艳动人——梓睿很满意的打量着冬儿，她不但美，而且身上散发着青春活力和灵气，所以尤其不同于这个时代的美人。忽然又有点后悔，带这么个美人入宫，会不会有点招摇？
　　“云楼宫到了，记得我教给你的礼仪，不可失礼。”他温柔的提醒。冬儿调皮地眨眨眼，对他表示请放心。总是被他叫做笨丫头，其实她一点都不笨，现在已经恢复她平时的机灵和敏捷了。很奇怪，在梓睿这里她开始感到轻松自如，唔，只要他不使坏，不老是趁机“吃豆腐”，还是很好的一个大帅哥。
　　中秋是蓝照国家宴的重要日子。进宫的时候还是黄昏，但宫内外都已经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梓睿带着冬儿一路来到皇宫举办宴会的地方长乐殿。只见大殿正中，座南向面北摆着皇帝的金龙大宴桌，左侧面西座东摆皇后金龙宴桌。东西一字排开摆设内廷主位宴桌。西边头桌：贵妃和贵人座，东边二桌似乎也是妃子的座位。另设陪宴桌大概五桌。
　　梓睿入殿前又吩咐了一句：“冬儿，希望你不要太紧张啊。”她今晚这么明艳动人，气质样貌完全不像以前那个模样，他还真像小孩子一样，又觉得带着好生出风头，又深怕自己喜欢的东西被人嫉妒抢夺。入殿后，梓睿自行入座主位宴桌了，而冬儿就被一个做事的小太监带领着坐在陪宴桌上，陪宴桌上都是些皇家远房公主和一些高官家眷为主，女人们都很少互相来往，彼此没打过照面，所以都只是默默的安分的彼此微笑入座，几乎无人相互交谈。长乐殿就像一个坐落在半山腰的半露天大会场一样，此刻大开殿门，坐在席位中，还可以很开阔的看到月色，宴会赏月两不误。
　　入座大概半个时辰，忽然大殿外的两廊下，音乐奏起来，原来是皇上御驾到殿升座了。乐上，全场高呼皇上万岁，冬儿也跟着行礼，心想，古时候的皇上还真的好气派。皇帝君临天下的扫视一遍全场，然后一句很威严有力的：“平身。”
　　接着是跟随皇上而来的后妃入座，接着是王子和陪宴人员重新入座。筵宴开始。皇上先进热膳，接着是有一个穿着黄色衣服的太监端给皇后汤饭，最后送给内庭主位每人汤饭一盒，用自己座位上的碗筷用餐。冬儿还想着皇家的宴席是不是大快朵颐，结果发现送上的汤和饭虽然很精美可口，不过也是限量版的。她注意了下周围的人怎样用餐，也很有仪态的开始享用晚饭了。
　　吃过热饭热汤，接下来是奶茶。由一个后妃和刚刚的大太监一起向皇帝进奶茶。皇帝饮后，才送皇后奶茶及内庭主位奶茶。吃完刚刚的美味的限量版热汤热饭，此时喝到暖暖的奶茶，甜而不腻，香滑可口，冬儿心想，看来这宴会进餐还挺科学的，营养周全，又不铺张浪费，跟她之前设想的大鱼大肉完全不一样。场内喝完奶茶后，就到第三进酒馔了。刚刚那个太监跪进“万岁爷酒”，皇帝饮尽一杯后，就送皇后酒，其他人座位上也放了一杯美酒。紧接着，水果盘也送了上来。
　　这时候太监的手拍了一下，外面进来八个绝色美女，开始了宴会表演。在这过程中，皇上只是和身边的妃子说话，大臣们也自得其乐，在互相低声说笑。冬儿目不转睛的盯着看，只见八个绝色美女轻甩水袖，跳起了古典舞。冬儿自小也被在部队做文艺工作的老妈送去学舞蹈，此时见了“舞林”中人，心里居然也有点技痒。不过更多的是佩服——她们柔软的身段，精确到位的动作，放在现代也是很优秀的舞者。
　　吃饱喝足，她瞄了下梓睿。他此刻在主位，不知道正和两个皇兄谈些什么，那冷冷的三皇子辰若脸上也带着淡淡笑容；同样华服加身，坐在最东边那个应该就是太子了，也是个气质非凡的年轻人。真是三个大帅哥一台戏啊。又偷偷瞄了下皇上，是一个很威严的老伯，看得出年轻时候是枚大帅哥。整个宴会气氛可谓其乐融融。皇上不由得龙颜大悦，一反在朝堂的严肃，在一曲终了的时候，示意身边的太监，太监得到指示，对大家说：“皇上恩准，现在开始玩击鼓传花的游戏，得胜则重重有赏，不得力者有罚。”
　　击鼓传花，跟现在的玩法一样，伴随浑厚的鼓乐传递一朵红色丝绸大花，在鼓声停止的时候，红花落在谁处，谁就要出来表演，这个完全看运气，搞不好也会让皇上生气。不过大部分人都希望落到自己身上，因为在宴会是皇上一般心情大好，领到红花表示今晚有奖赏了。击鼓的人也明白规矩，毫无疑问前几次花落都是在皇帝的几位爱妃和宠臣之间的。他们也得到了奖赏，各个合不拢嘴。最后一次的击鼓，则是真正的“抽奖”啦，会落在普通大臣桌子和配宴桌上。
　　“咚！”还没回神，那红花，居然停在冬儿手里了。旁边的公主和大臣家眷无不带着羡慕嫉妒恨的表情看着她。只要稍稍表现下，就能领取丰富奖品了。冬儿此刻也是这么想的。她想，该在皇上面前表演什么好呢？她是一个很二的姑娘，她爸妈也清楚她天生的弱点，所以对她自小实行技多不压身的培育政策，长大了又往部队里送去，不过她还是叛逆了一下，最后报了警察学院——
　　此刻，众人的眼光都落在她身上，不由得丝的倒吸了一口气。她想了想，为了那不错的赏赐——刚刚见到那些妃子大臣的奖赏还不少啊——一定要表演好，不然梓睿那家伙回去肯定又说她不给他长脸了。入乡随俗，她也来段古典舞吧，好久没亮嗓子了，歌舞大挑战，赢个全场大奖也好。于是落落大方的上前去说：“谢皇上隆恩，臣妾斗胆为大家表演一段歌舞。”说罢舞动身躯，惹得众人目不转睛。辰若更是看的神游天外，梓睿则担心她的身子。
　　
　　




☆、051　　　蓝照帝的寿辰

　　第二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苍穹蔚蓝，清风拂柳。冬儿身着隆装，给太后请了安，回了云楼宫，满脑子都是昨天那个晚宴的场景，突然想起前几日有人方来通知过，太后的侄女纳兰月月去年替已故的蓝照帝守孝，也快足一年了，太后当年有懿旨说待侄女纳兰月月守孝结束，便赐封听纳兰公主，回宫陪伴太后。
　　如今算算日子便就在这两天了，“纳兰月月！”。
　　“娘娘有何吩咐！”
　　“宫里成年公主们的吃穿用度，这几日再按月拨出一份来，听纳兰公主快要回宫了，得提前备着。”
　　“是！”丫鬟应是一声。
　　“你去忙完了这事，回来给本宫说说这历年太后寿辰都是如何安排的。”
　　“是！”丫鬟又应了一声是。
　　先帝太后去的早，蓝照帝还没有去世的时候便已故去，纳兰月月也只记得两次寿宴，或者说，纳兰月月进宫以来，就只经历过两次太后的寿宴，第一次的时候，纳兰月月还是个小宫女，自是不能参加如此大的盛典的，第二次纳兰月月已进了当今太后当时贵妃的身侧，当然也只是打杂的小宫女，但是也终于可以接近寿宴场地。
　　那次也是至今为止的最后一次，也如皇后所说，无非是邀了众妃，众臣一起用了晚宴，又赏了戏曲，歌舞，还有一些杂耍便散去了。要说规矩，责则是从午后便有人来献礼，直至寿宴开始前半个时辰，又礼官登记，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有面见太后的机会。若是太后愿意，才可在献礼物的同时得到召见。
　　也可以根据太后的心愿，对祝寿者进行回礼，回礼一般都是在晚宴快结束，曲目表演开始之前进行的，这个时候，得到太后的回礼将是非常荣耀的事情。若得到太后的赏赐，那便肯定是那年对南朔国做过重大贡献之人。其中的荣耀不言而喻。
　　东漓的皇家寿宴便没有如此复杂，只是招了女眷，同桌共饮，便无其他，怎么算来都是大同小异，又怎么去创新，守旧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皇后一句话已经把冬儿架在一个位置上下不来，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头，正准备吩咐纳兰月月下去，确听侍女凝云匆匆上前：“禀娘娘，听纳兰公主已回宫，现已进了东乐门，往太后那儿去了。”
　　事情总是堆在一起，这听纳兰公主显然是低调的回宫，没有惊动太多人，若不是自己管着杂事，也便不知道了，“你们两个，陪我去走走！”冬儿突然想提前看看这萧纳兰月月到底是个怎样的公主，之后应该如何相处，若是让这公主先见了太后，那么再见着听纳兰公主，也许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算是第一次利用职务之便，带着纳兰月月和凝云便向东乐门和居心殿之间的醉柳湖赶去。
　　到了醉柳湖远远便瞧见一队人向这边移来，为首的女子一袭鹅黄流苏云衫，一条长绸绕在双臂之中，轻步袅袅，远看如同仙子降临，看不清容貌，想必便是听纳兰公主萧纳兰月月身后跟着八个侍女和十个公公，这似乎也不是小的排场，女子身侧有有一位着统领公公宫装的小太监，因为较远，冬儿却是没有认出来。
　　　冬儿本欲迎上去，又似乎显得太过于主动，便只是站在湖边的石子路上，静静等着听纳兰公主前来。
　　　冬儿今日换了嫩绿色的纱裙，发饰更是简单的只挽了一朵简单的发髻，照理一般妃子皆不会如此出门，只是冬儿来南朔之后便常常如此简单装扮，于礼没有什么不符合，这宫里其他人到也习惯了，甚至从了装扮，那些未见过主子的婢子们便也能轻易认出冬儿。
　　听纳兰公主行的进了，冬儿这才面向听纳兰公主，纳兰月月和凝云便已行礼：“见过公主。”萧纳兰月月也连忙拜了下来：“见过颜贵妃。”想必是那公公提前便告知了。
　　　冬儿扶了萧纳兰月月的胳膊：“公主多礼了。”说罢才发现那公公是太后身边一直伺候的昆公公，又微微笑了算是打了招呼，这太后皇上身边的宫女公公们也不是他们这些妃子可以轻易便忽略了过去的。
　　　冬儿回了身很自然的于萧纳兰月月同行，这萧纳兰月月年岁与冬儿差不多，仔细算来只比冬儿小几个月，盈盈一笑，冬儿道：“早些时候，便知晓公主将要回宫，却不知什么日期，方才安排了公主的起居，才知晓公主今日便归，本以为仓促之中错过迎接公主的时间，却没想到与公主偶遇。”
　　纳兰月月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