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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帝丑妃(延彬)-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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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我自己努力,又天资聪颖好不好。”冬儿没好气的呛他。就是不承认这是子跃的功劳。
  萧澄也不跟她争,只是看着她笑。
  冬儿被她笑得浑身不自在,打马就向前跑去。
  而迎面的,也正有五六匹马奔来,扬起漫天尘土。其中一匹马上,那随风飞扬的一身红衣格外引人瞩目。
  冬儿直叹冤家路窄,这妮子真是无处不在啊。却又不得不停下马。
  随行的有太子,还有陌生的四个男子。看看其中三个腰上那明晃晃的黄带子,冬儿不用人介绍也知道,这几位,不知是排行第几的几位皇子了。那个一身宝蓝锦袍的男子,既能与皇子共娱,想来应是哪位皇亲国戚家的公子了。
  赶上来的萧澄见状,眉头几不可见的一挑,随即便若无其事的打招呼。
  “太子殿下今儿倒是好兴致,跟三哥,五哥,八哥骑马。怎的也不叫上臣弟。”
  “四弟说笑了,你这不也有佳人作陪吗,哪还有功夫应咱们的约啊。五哥,你说是不是?”太子尚未开口,倒是这位先回答了,听他的话,应该是八皇子——宁夏王萧冉了。那其余的两个,稍年长的是三皇子——成略王萧泰,最后的那个就是五皇子——长宁王萧偐了。
  “八哥此言差矣,兄弟有请,做弟弟怎会推辞,怕是八哥把弟弟给忘了吧。”说完也不理会八皇子变黑的脸色,又自顾自的说道:“即是遇上了,就一起吧。”
  “四弟也不介绍一下身旁这位小姐,咱们可还等着认识一下呢。”这八皇子似是杠上了。
  “冬儿,这是太子殿下和华阳郡主,你之前见过了。那位是相爷的公子古泽,想来你也认识。
  看着也是风度翩翩一公子哥,怎么就做出那等事呢,真真是人不可貌相。
  ”冬儿见过太子殿下。“冬儿挨个问安。
  ”不必多礼。“温润的声音,平和的气度。太子还是初见时那样。
  ”原来你就是九弟带回来的姑娘啊。果真是冰肌玉骨,绝代姿容。怪不得九弟藏在府里不给见人呐。“这话已经是极放肆无礼了,说的冬儿好像是歌姬舞女一般。这八皇子的嘴可真臭。
  ”殿下谬赞了,冬儿不敢当。民女只是九殿下找来为云妃娘娘诊病的,承蒙殿下关照住在府中,又怎敢抛头露面,为九殿下带来不便呢。“柔柔的嗓音,谦和的态度,没有一丝破绽的回答,八皇子是想挑衅也无处下手。
  萧澄看着冬儿装模作样的低着头回话,完全不似平时的古怪精灵,不禁心中暗笑。
  ”八弟,行了,不是要塞马吗,走吧。“又对萧澄说道:”十四弟教贺姑娘骑马吧,回头我们兄弟再聚。“说完,骑马先走了。三皇子,五皇子,冯克擎随后,八皇子不甘的上马,走在最后的宗诗瑶今天倒是没有刁难冬儿,只在走之前狠狠瞪了冬儿一眼,也追着离开了。
  莫名其妙的被当做敌人,休说她现在跟子跃没关系,就是有关系,她瞪她有什么用,冬儿真是觉得自己白白被连累,还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别想了,好好练吧,到时秋狩,练的好了,带你一块去。“
  ”狩猎?“冬儿奇道。
  ”是啊,父皇每年都举行秋闱的。“
  狩猎好啊啊,那场面一定非常宏大。她还没见过打猎呢,会很有趣吧?
  ”好啊,我好好练,到时你带我去。不能反悔啊。“冬儿兴冲冲地的答应。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是不守信的人吗!“
  ”那可说不准,你要不带我去,我也不能拿你怎么样。“
  ”我不带你去,不是还有九哥嘛。放心吧,往不了你。“
  有了动力,冬儿练得更是认真。萧澄虽不像子跃那样要求极严,但也把冬儿累的不轻。回到慧光阁,躺在床上,半天起不来。
  洗过澡后,身体极累,但却没有睡意。今天在御马监,八皇子说话毫不客气。话里明里暗里都是针对子跃的。他站在太子一方,却对子跃有着这么大的敌意,难道储位之争已经拉开了?所以他说话才不避讳。
  子跃毕竟名不正言顺,他要怎么做呢。楚帝定也知道皇子间的明争暗斗,他不阻止,那就是默许了。
  宗家外戚势力势力强大,已经威胁到了皇权。若由太子登基,那宗家狐假虎威,总有一天会酿成大祸。现在的局面、形势,或许正是楚帝乐见的。
  但子跃跟太子相比,并不占优势,宗家根基深厚,手握重兵。子跃手中虽有兵权,但却只有嫡系的墨云骑三万人和锐锋营的五万人。想要成功,这些远远不够。
  他想要登上那个位子,是因为小时候所经历的事吗。还是重新想成为一个手掌天下权的君主。
  
  




☆、079   借着狩猎看实力

  狩猎是人们最早掌握的谋生技能之一。狩猎是军事大典,为练兵的综合演习。
  蓝照国,十分重视后世子孙的文治武功,尤其是在武功方面。所以蓝照的贵族子弟可以称得上是个个武艺高强,英勇善战。喜爱狩猎,擅长骑射,是现在蓝照上流社会的风尚。
  “大丈夫在世,乐事有三:天下太平,家给人足,一乐也;草浅兽肥,以礼畋狩,弓不虚发,箭不妄中,二乐也;六合大同,万方咸庆,张乐高宴,上下欢洽,三乐也。我大楚骑射打天下,刀剑上建朝堂。爱卿须得谨记啊!”梓睿站于千骑台上,一身明皇龙袍灿灿生辉。
  “皇上圣明,臣等谨记!”
  冬儿与方回站在一起,看着此时的盛况,心潮澎湃。
  梓睿一声令下,蓝照二十三年的秋狩开始了。
  旌旗招展,骏马奔腾。万骑千乘奔腾于山林间,战马嘶鸣,飞箭如雨。武士兵将们拿着刀剑奔走呐喊,语声听着让人为之心颤。
  冬儿不敢乱跑,免的哪个不长眼的羽箭射到她身上,后悔都来不及。方回是棋越的亲卫,自是要紧紧跟着他的,冬儿毫无疑问的也跟在后面。
  他倒不像是在打猎,瞅着悠闲自在得很。别人都是争抢着射杀猎物,生恐晚了一步再被抢走,不能拔得今年的头筹,从而错过了在梓睿面前受褒奖的机会。他倒是蛮不在乎。
  在他的带领下,他们是越走越偏僻。树林深处,人迹罕至,方才还喧哗热闹的人声,此时已经听不见了。热烈的阳光透过浓密的树叶,斑斑点点的撒在人的身上,形成一个个小小的光斑,煞是可爱。
  冬儿虽疑惑,但却没出口问。他这般做,定是有他的道理。他们这一路走来,也就猎了几只野兔和野鸡,大的动物并没遇见。可冬儿已经极是欢喜了。
  如果能在这搞个野炊,那就更好了!心里想着,鼻子里似是已经闻到了烤肉的香味,秀气的小鼻子不由自主的吸了吸。
  老天没有打盹,听到了冬儿内心的呼唤因为正走着的棋越突然停了下来。慢慢的走近冬儿,棋越缓缓开口: “想不想烤肉吃?”
  冬儿一愣,接着眼睛发亮猛点头,嘴里还坚定的说道:“想,很想!”
  棋越觉得好笑,跟个孩子似的,提到吃的就这么高兴,什么时候提到他时,她也这么开心就好了。
  “先坐这儿等一下。”棋越向她招招手。而方回已经拿着兔子、野鸡去清洗了。
  两人相对无声,冬儿稍觉尴尬,便打破沉默问道:“辰若怎么不去打猎呢,反倒如此悠闲的在此野炊?”
  “一群人去争着抢着,只是为了得到那点所谓的赏赐。打猎本是件放松娱乐的事情,如此一来倒像是在完成任务一般,着实无趣。既然他们想得头筹,我又何必再横插一脚呢,就让他们争去吧。在此野炊也同样自得。”
  冬儿看着棋越。此时的他,没有了往日的冷酷淡漠,棱角分明的脸上是淡淡的闲适,冷硬的面部线条也柔和了许多。跟这样的棋越坐在一起很恬静。
  若是能就这样过一辈子,也是件快乐的事吧?冬儿心想。可转瞬又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一辈子!”这怎么可能?这不是棋越!这只是他偶尔显露出来的假象。
  温馨?恬静?不——这永远不属于棋越。就像吃惯珍馐美食的贵族,清粥小菜只是调味品。他注定是要站在血雨腥风之地,踩着白骨累累,踏上那个不胜寒的地方的。
  她与他注定是世界的两个彼端,天涯与海角之隔。她只想待在水秀山林之地,安于生活。而他却是要回到那个“美轮美奂”的皇宫中,继续他的生活。
  棋越不知道冬儿在这片刻时间,内心已转过无数想法。初初开启的一点心门,此时又紧闭无隙了。只是看她脸色变幻不停,不由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冬儿摇摇头,心里有些失落。强打起精神:“没事,只是昨晚没睡好,有些头晕罢了。”
  “那今天不待在屋里好好休息,还到处乱跑。等下我让方回先送你回去。”棋越听罢有些生气的说道。
  冬儿也不与他争。她这会儿心里乱的很,回去也好。
  方回回来时,见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一个面带怒容,一个面带愁态。他不知就里,也不敢开口,只是把烤肉的东西准备好后,便知趣的离开了。
  棋越熟练地翻动着穿有野兔的木棍。金黄的颜色,诱人的香味,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原本早上就没吃多少,此时看着面前的美味,冬儿的肚子非常配合。“咕噜噜——咕噜噜。”冬儿大窘。
  强忍着笑意,棋越拿匕首割下一小块肉,递给冬儿。冬儿默默地接过,尝了一口。口味适中,外焦里嫩,十分好吃。
  等到冬儿吃饱,棋越也站起身。两人只是牵着马,并没有骑。林间的空气,清新干净,冬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因为远离人群,这里安静得很。所以当那不同于人脚步声的细碎声音响起时,冬儿也听到了。
  棋越脸色微变 ,周身立时散发出慑人的寒意,原本温和的眸子,此时就如黎明前的夜晚——黑暗、冰冷。
  在他们的右方,那里——站着一只白虎,而且是一只正处于暴怒的老虎,凶恶的看着他们,随时准备扑上来。
  马似是也感受到了危险的存在,不安的走动着,不停地低头咴咴吐气。
  棋越把冬儿来到身后。“等下我把它的注意力引过来,你就骑上马赶快跑,听到了吗?”
  “我留下帮你!”冬儿急切地说道。
  “你帮不到我,留下只会让我分心。”安抚的拍拍冬儿的头。“你安全了,我才能全心对付它,知道吗?”
  冬儿仍是固执地看着他不说话。大大的眼睛里隐隐有水光闪烁。
  “听话,我不会有事的。一只老虎而已。”
  说罢不待她回答,慢慢的拿下马背上的弓箭,手起马奔。
  “上马!”在老虎北奔出去的马吸引过去的那一瞬间,棋越托起冬儿,送上马背。狠狠一掌下去,马吃疼,撒蹄狂奔。
  冬儿在马上回头,正看到棋越抬起手,弯弓、搭箭。那细细的羽箭射出去,正中虎背。本就处在暴怒边缘的老虎,狂啸着转身向棋越扑来。速度之快,转瞬及至。
  棋越此时已丢掉弓箭,手持匕首,与老虎搏斗。冬儿心神剧颤,果断的勒马跳下,将马驱走。自己飞奔跑向棋越。
  受了伤的老虎,爆发力就在那一霎,此时已经有些气力不接。说不害怕是假的,可冬儿别无选择,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棋越身陷险境,哪怕对他来说,一只老虎不算什么。
  冬儿的到来转移了老虎的注意,似是觉得棋越难攻,便转向冬儿扑来。冬儿站在原地,手握匕首,看准方位。在老虎扑来的瞬间,蹲身、前倾、递手。
  一列动作,迅速、准确。
  棋越目眦欲裂,他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克制住没有大吼出声。这个胆大的女人!——她永远学不会爱惜自己,她怎么能——把自己至于那样危险的境地。
  看着倒在地上抽搐的老虎,冬儿才觉一阵后怕,后背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黏在身上。两条腿酸弱无力,冬儿索性直接坐到地上。
  被汗水润湿的头发粘在额头上,苍白的脸色,颤抖个不停的睫毛,牙齿还死死咬着嘴唇,这样的冬儿,让棋越爱恨不能。
  把她拉起来靠在怀里,轻轻地拍抚着。嘴里却寒声道:“谁准你自作主张回来的,不知道危险吗?”又无奈的低叹:“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保护自己。”
  冬儿只静静的靠在他怀里,不说话。
  “受伤了没有,现在才知道怕!”嘴里说着,手上下检查着冬儿的身体,发现只有被老虎溅上的血之后,才放心。
  
  




☆、080  先要重新开始

  梓睿赶紧把冬儿送回了宫中,他永远有许多秘密。但却永远掩藏不了秘密。
  梓睿在去白云宫的途中,便得知了今日朝廷里的的事,不由与梓睿都加快了脚步。
  虽然发生了令人不愉快的事,但想通了,冬儿也就没那么生气了。即决定了与梓睿在一起,这些事她已想到会遇上,只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不想让梓睿太过担心。冬儿端起桌上的茶水,微微抿了一口,尽量想些别的。
  梓睿进来时,冬儿正与云妃子聊得兴起,丝毫不见在御花园中的气愤恼怒。梓睿看向冬儿,后者对他微微一笑。见此,梓睿压下心头的担忧,挨着她坐下。
  倒是梓睿急着问道:“冬儿,云妃没有为难你吧?”
  “大庭广众之下,她堂堂一国之母,能怎么为难我一个弱女子。只是让我承诺,她要看病时,我要随叫随到。”
  “看来,你给母妃看过病后,在宫里,这名声是传开了啊。你准备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拒绝不了,只能答应了。”见梓睿不满意他这个回答,只得又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毕竟看病是要在宫里的,她应该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
  在宫里时,梓睿没问。冬儿就知道,他一定是要回府后好好问的。
  两人直接去的书房。
  冬儿不待梓睿开口,就先说道:“要问可以,先让我吃点东西,今天被她们弄的。连云妃子宫里我最喜欢的莲蔻糕都忘了吃。”
  梓睿被冬儿一句话堵得,哭笑不得。吩咐人上了点心,静静的坐在一旁。
  “你要不要吃一块?上朝这么久,很累吧?”
  梓睿也不说吃不吃,只是看着冬儿,眼神变幻莫测,突然伸手一拉。
  等回过神,她已经坐在梓睿腿上了。冬儿脸爆红,眼睛四处乱瞅,就是不看梓睿。
  “不累,看到你就不累了。”说着把脸埋在冬儿的头发里,用力嗅着。
  淡淡的清香,暖暖的体温。梓睿觉得:这一刻的简单、美好,即是毕生所求。
  而冬儿看着垂在腰间的长发,想到一首诗:“宿夕不梳头,丝发披两肩。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透过纱窗,冬儿看向外面。眼睛穿越时间,穿越空间,到达某处。“爸,妈,我已经找到了我的归属,他就在这里!我会陪着他,伴着他,看他披荆斩棘,登临天下。”
  “怎么碰上云妃的?”梓睿抚着冬儿的头发问道。
  “陪着云妃子娘娘逛御花园时遇到的。没说两句,她就问是不是我医好了云妃子娘娘的顽疾。我说是,她就让我也给她看看,当时那个宗诗瑶也在。拒绝不了,就应下了。”
  说完,“哀怨”的对梓睿说道:“那个纳兰郡主,简直拿我当仇人,我不过是住在你府里。说来都是因为你,她一见我,就恨不得扑上来。”
  梓睿急了。宗诗瑶喜欢他,他从来没有回应过,每次见她时,也是冷漠疏离对待。现在给冬儿带来这么大的困扰。
  正想着怎么解释,才能让冬儿不要误会。可是,待看清她眼里满满的戏谑后,才知道被她骗了。
  无奈的看着冬儿,说道:“你还是这样的淘气。”
  “既然答应了,介时她若宣你进宫,照做就是,其他的,不必担心,我都会安排好。”
  “嗯!——梓睿!我知道你的抱负,我会帮你。”
  梓睿略带诧异的看着冬儿,久久都没有说话。
  冬儿也坚定的与他对视。
  最终,梓睿一叹,紧紧地把冬儿搂在怀里,嘴里喃喃道:“傻瓜,傻瓜&8226;&8226;&8226;”
  冬儿也用力的回抱着梓睿,“我只是想陪着你,不想你孤单。”
  “现在朝中大臣,以右相为首,一大半都是宗家的人。云妃的哥哥——宗元逊,在军中颇有威望。如今能与他抗衡的,也只有驻守在关州的陈大人了。”
  “陈大人?”
  “对,傅辛赞傅将军。傅辛赞祖上也是大楚的元老,世代驻守在南方楚、息两国交界处。傅辛赞用兵打仗很有一套,也颇得父皇信任。而他手下的三十万大军,也让宗元逊十分忌惮。”
  “皇上现在龙体康健,云妃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太子毕竟为一国储君,登基为帝名正言顺,你想好要怎么做了吗?”
  “父皇想要铲除他很久了。外戚,皇权,永远不可能同时存在!太子身上流着宗家的血,父皇是不可能让他继位的。当初立太子,一是为了安定朝局,二就是为了安抚宗家。”
  “很难!”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梓睿却听懂了。
  “是很难,但却必须做。”
  “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太子笑道;“谈何容易啊。” 白云宫还是要去的。只是冬儿都赶在午膳前回府,而梓睿一般也是在此时从宫中回来。
  这日,梓睿一回府便把冬儿拉到书房。
  “跟我来。”冬儿看梓睿一副献宝的模样,心里倒是好奇了,很少见到梓睿这样啊。
  到了书房后,梓睿反倒又不急了。只是站在门口,笑着看向冬儿。
  书房还是原来的书房,并没有什么改变。只是厅中的桌子上多了一个扁扁的木匣子,古朴厚拙,很有历史感。看那大小,里面装的应该是书籍之类的东西。冬儿猜测着。
  梓睿示意她上前。
  越走近,心情越是忐忑。隐约间,她已经猜到里面的是什么了。只是越是这样想,就越发害怕会失望。
  然而真正打开了,看清了,冬儿还是免不了激动了。
  小心翼翼的拿起,轻轻抚摸。
  书页已经泛黄了,有些地方甚至有了霉点,书角的地方磨损的比较严重,应该是经常翻动造成的。
  当那清晰明秀的四个娟丽字体映入眼帘时,冬儿真的说不出话了。
  梓睿不知道这本琴谱对于冬儿来说意味着什么。只知道自从竹林出来后,冬儿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到当地的书堂转一圈。
  问过她后,才知道她是在找琴谱。便把这事放在了心上。而找这琴谱也着实是花费了一番功夫,所幸的是找到了。
  看冬儿的反应,梓睿走上前将人揽入怀中,哄道:“不是找到了嘛,怎么还哭了?若早知这样,便不让你看到了。”
  “那可不行!”冬儿急忙驳道,又解释说。梓睿又松手,然后说道;“冬儿,你相信不相信,朕终有一天,终有天会夺回属于我的江山,有一天能够从新入住乾宫,而你还能入住逍遥殿,让这一切都还原。”
  “我相信,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只要你不放弃。”冬儿的目光闪露几分坚信。
  
  




☆、081  第一个暴君的诞生

  冬儿的目光里满是鼓励的神色,梓睿也只好相信她的话。他也重重地点头并发誓;“我梓睿一定会夺回江山,不让百姓再过那种水生火热的日子。”冬儿冁然而笑;“现在你不用想那么多,你还是先吃饭吧,吃饱喝足了才有力气夺回江山。”冬儿亲自接过了柳儿手里端过来的粥,然后摆放在了梓睿的面前。虽然此刻他一点食欲都没有,但是看见冬儿的脸上满是希望和坚信自己的心情也是莫名其妙的就好了很多。
  此刻的宫里,子召把持了所有的政权,现在是一人专政。军权也全部掌握在一个人的手里,前朝的旧部官员若有不从者也都格杀勿论了。现在弄的是满城风雨。子召命人安排选妃,因为宫中的妃子大部分都已经坑杀了。那些妃子都念着梓睿的好,几乎都不肯屈从。子召大怒,于是把它们都坑杀了。
  “既然你们要愚忠于他,那么等朕亲手抓了他,然后让他埋入这里让你们永远陪伴他。”说着得意一笑。
  “皇上…。皇上饶命啊…。皇上!”
  “现在知道怕了吗?可是迟了,朕意义绝,你已经没有机会了!”说着背过身子,那些妃子就在惊恐和喊叫中被活活掩埋了。子召光杀妃子还不罢手,开始把魔抓伸向了梓睿的皇子们。
  他高坐在龙椅上,单手死死的握住了龙头。那龙头应他的发力,发出了细微的声响。皇子们颤巍巍的跪倒在地上,他们还是孩子,惊恐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手背。头顶上的人一言不发。注视了他们半响,才说道;“你们肯臣服于我吗?”
  “皇叔…我们一定臣服你!”
  “住口,你刚才叫我什么?”
  “皇…皇上…。”那个皇子也是机灵,忙该了口,现在为了活命也只好委曲求全。但是有几个皇子是的确身心臣服的,连连卖乖讨好。可是子召是什么人,他按捺野心已久了,他怎么可能让梓睿的后裔安然无恙的存活在这个世上,但是他又不想让别人说他惨无人道,于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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