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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叔-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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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茂王府,他无处可去了。睿王府已没了,赵朔自身难保,摄政王府是谢家死敌,除了茂王府,他还能去哪?”疏影笑吟吟的抚着鬓间散发,“只要踏入茂王府,他便是王爷的囊中之物。此后想要再脱身,便是痴人说梦!”
浮月颔首,“主子所言极是。”
走出流澜阁的时候,谢蕴在回廊里静静的站了一会,遥望着侧院方向,面色淡然。
“你可以去看看,如今——”顶上传来微凉的声音,难辨雌雄。
“废什么话,如今是什么时候,你只管做好你自己就行。我的事,不用你管。”谢蕴冷哼。
那声音悠然入耳,“我倒是不介意你的事,人间美事何乐而不为。我只是来告诉你一声,过不了多久,我就该去天牢了,你知道我要做什么,所以最好早作准备。”
谢蕴拂袖而去。
屋顶上有风掠过,消声觅迹。
谢蕴去了茂王府。
赵誉若无其事的站在院子里,拾掇着他的那些花花草草,见着谢蕴进来,佯装微怔,“怎么侯爷今儿个有空过来?来来来,看看我院中的这些花花草草,那是海棠,这是——”
“王爷。”谢蕴面色微窘,显得有些局促,“谢某今日前来,实在是有要事相商。”
“哦,有什么事?”赵誉放下手中的剪子,孙启端了脸盆上来,他便洗了洗手,笑问,“难不成是想让本王给你物色几个美貌女子,充作后院?”
谢蕴摇头,“王爷没听说吗?昨儿个谢家军出了点事,皇上训斥——”他焦灼的蹙眉,看上去六神无主,“皇上已经不止一次对谢家军不满了,长此下去,谢某怕皇上他——王爷也知道的,如今除了王爷,举朝之中,已无中流。”
赵誉轻叹一声,捋直了袖口,“想来皇上是想重掌大权,收回谢家的兵权了。只不过,没了谢家军,你们谢家便也只能任人宰割。”
“王爷所言极是,这便是谢某今日到来之故。”谢蕴深吸一口气,“不知王爷可有对策,能为谢某指点迷津?谢某实在是没了办法,不得已才登门拜访,还望王爷不吝赐教。”
“本王这也是没有办法。”赵誉摇头,“皇上是谁?那是天子,是君。本王再有本事,那也是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除非这君不再是君,臣也不再是臣。奈何皇上有意卸你兵权,本王即便费尽唇舌,那也是无用的。”
谢蕴突然就给赵誉行了大礼,“还望王爷救我一救。”
孙启上前,“王爷,侯爷如此诚恳,您倒是给想个辙子。”
“本王近来得到消息。”赵誉将谢蕴搀起,“说是有了传国玉玺的下落。”
谢蕴的眉睫陡然扬起,“传国玉玺?”
“你也该明白,这传国玉玺早在十六年前宫变之时,被贾大海等人带出了皇宫,如今下落不明。当今圣上登基之初,若非东方越做主,怕是无人信服,只因没有传国玉玺的见证,百官不信,天下不服。”赵誉轻叹一声,“如果真的能找到传国玉玺,也未尝不能化解谢家之劫。但是——也可能皇上会灭口,毕竟谢家功劳太高,已然功高盖主。”
“这——”谢蕴俯身,“还望王爷明示。”
“听说是在西山佛寺,你大可去看看,有最好,没有也坏不到哪里去。”赵誉瞧了他一眼,继续补充道,“你许是会觉得奇怪,本王既然知道,为何不自己去。可你要明白,若是到了本王手里,来日难免有人以为本王图谋不轨,觊觎皇位。本王,不想惹得一身骚。”
“是。”谢蕴颔首,“我明白!那我,这就去。”
“自己小心。”赵誉继续摆弄着自己的花花草草,对着谢蕴笑了笑。
谢蕴迫不及待的离开,脚下生风,很快就消失在赵誉的视线里。
“王爷?”孙启上前,“这谢侯爷真的能把东西交给王爷吗?”
“交或者不交,就看他自己的心思。如果他真心归附于本王,必定会交给本王。如果不是真心的,他一定会去找皇帝。到时候,就能知道谢蕴此人是真傻还是假傻。如果真的归附了本王,那么本王如虎添翼,就不必再畏惧什么神射军了。拿到了谢家军,对抗神射军,继而整个天下!”赵誉冷然眯起危险的眸子。
孙启含笑,“恭喜王爷。”
“先别忙着贺喜,西山佛寺那边,可都安排妥当了?”赵誉笑问,眸色幽邃。
“有朱成在,肯定没问题。”孙启颔首。
“那便最好。”赵誉浅笑,“贾大海的事,他不知道吧?”
孙启摇头,“不知道。”
“很好。”赵誉不再言语。
有些事,没必要知道太多。
而有些事,是真的不知道。
谢蕴马不停蹄的去了西山佛寺,带着自己的一众亲信,包围了西山佛寺。谢家军的作战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很快就占领了西山佛寺,一些抵抗的黑衣人被屠戮殆尽。
为首的被包围其中,团团围困。
“你到底是什么人?”谢蕴冷然。
“哼!”黑衣人手中拎着一个木盒子,“你们是为这个来的吧?可惜,要想拿到这个,就先胜过我!”
音落,剑出。
谢蕴持剑而上,他的武功虽然不及谢环,但也是谢环一手教的。学得皮毛也够他受用一生,应付几招也是可行的。
只是,渐渐的,他便落了下风。
见状,谢家军一拥而上,直扑黑衣人而去。
打斗中木盒掉落,黑衣人的挨了一刀,面上的遮脸布被撕去,这面孔竟有几分稔熟。好像近年一直通缉的重罪犯人——朱成!
“拿下,生死不论!”谢蕴几近切齿,怒目圆睁。
那一声令下,几乎是全员出动。
然则——白雾升起,十数名黑衣人从天而降,快速落在朱成身边,直接将朱成带走了。速度很快,快如闪电,等众将士回过神来,早已人去无踪。
“别追了!”谢蕴拿起木盒,快步走到佛殿内无人处打开。洁白莹润的玉玺,上面的精雕盘龙,栩栩如生,“这便是传国玉玺?”
拿到玉玺的那一瞬,他有些犹豫。
按理说,玉玺拿到手了,应该交给皇帝,这才是正道。
不过——谢蕴想了良久,竟是拎着木盒子去了茂王府。
踏入茂王府的那一瞬,他又迟疑了片刻,看上去犹豫不决,处事没有半点谢环的干练果断。犹犹豫豫,极尽优柔寡断之风。
入夜时分听得谢蕴归来,赵誉便瞧了孙启一眼,各自心知肚明。
想必是谢蕴明白了白日里赵誉对他说的那些话,若君不是君,臣不是臣,这谢家才能有一线生机。否则谢环已远嫁大夏,而谢家备受皇帝苛责,早晚是要出事的。
多年前的灭门覆辙,是谢蕴心中的痛,他是绝然不敢再让自己苟延残喘一次的。
十年的边关磨砺和艰辛,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明白。
“让他去书房。”赵誉疾步朝着书房而去。
孙启颔首。
谢蕴提着木盒子进来的时候,赵誉正在书案前执笔挥墨,浑然不察外人到来,最后还是孙启走上前,低哑的道一句,“王爷,谢侯爷来了。”
抬头见到谢蕴铁青的面孔,赵誉笑着放下手中狼毫,“侯爷这么快就从宫里出来了?皇上对侯爷可有什么嘉奖?”低眉看见他手中的木盒子,眉头微蹙,“这是——”
谢蕴扑通一声跪地,“请王爷笑纳。”
“你这是——”赵誉快速上前,孙启关上门窗。
“皇上懦弱无能,好猜忌,视谢家为眼中钉肉中刺。谢某不愿再侍奉君前!”谢蕴一本正经,“王爷也该明白,太后早年失德,与东方越不清不楚,甚至于公主的身份,也是个疑问。既然公主生疑,那么皇上的血统也许——”他抬头,眸色微沉,“没有传国玉玺,皇上就不是正统。”
赵誉轻叹一声,将谢蕴搀起,“本王懂你的意思,只不过如今天下大定,你这一跪可真叫本王为难!”
“王爷!”谢蕴义正词严,“谢某听说,太上皇在世时,曾也有意让王爷继承大统,只不过后来生了变故才会让先帝继承皇位。可是王爷,君不正,臣何以为纲?王爷这些年一直闲散,实则无心名利,此乃君王之度也,着实让谢某钦佩。”
“本王不愿理睬朝堂琐事,只想弄点花花草草,了此残生罢了!只不过上一次,睿王实在是不争气,为了一介男宠而举兵谋反,本王不得已才出手。”赵誉惋惜,“不过本王确实不想当皇帝,只是想让天下百姓过的好一些!”
谢蕴将玉玺奉上,“王爷这份爱国爱民之心,才是为君之仁德,王爷!君子当有所为,有所不为。当可为之,理应义不容辞。”
“王爷仁德,理应坐拥天下。”孙启跪地。
谢蕴诚恳的盯着赵誉,“王爷?”
“唉!”赵誉轻叹一声,“本王——容本王考虑考虑。”
谢蕴颔首,“此乃大事,王爷考虑也是理所应当。”说着便将玉玺留下,“但凡王爷举兵,谢某一定鼎力相助!告辞!”
语罢,谢蕴没有停留,甚至于都没有回头,走的这样干脆。
好似做了某种义无反顾的决定,算是一条道走到黑的决心。
赵誉望着桌案上的玉玺,冷笑了两声,伸手慢慢抚上莹润的玉玺,“虽然是假的,但做工还是跟真的相差无几。当年本王也不过是粗略见上一眼,倒也没能看得仔细。只可惜,假的终归是假的,再怎样也不会变成真的。”
音落,朱成被带了进来,身上血迹斑驳,跪在了赵誉跟前。
“做得很好。”赵誉冷笑两声,“没让谢蕴看出是假,也是你的本事。”
“你什么时候能把贾大海救出来?”朱成俯首。
赵誉拂袖,孙启安然退到一旁。
“怎么,当年自己做的事,如今老了却来后悔弥补,有用吗?”赵誉俯身蹲在朱成跟前,“若不是你的出卖,当年的孔宣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如果你早点告诉我贾大海的踪迹,也许他也不会下落不明。”赵誉伸手挑起他的下颚,让他直视着自己的眼睛,“人哪,就是不能站错位置,一旦错了,那就步步皆错。”
“你到底想怎样?”朱成垂眸,别过头去。
“当年你们几个,可是先帝跟前的红人,一个个身怀绝技。可没想到,也有这样的下场。”赵誉轻叹一声,站起身来,“本王不想怎么样,来日本王取得天下,你想怎样就怎样,本王都能满足你。只不过现在,你必须听本王的吩咐。否则贾大海一死,你便再无赎罪的机会。”
“本王知道,你不怕死,可你就不怕自己所担心的人,也跟着死吗?本王说到做到,如今这天下,尽在本王掌控之中。本王要谁死,谁就得死,包括疏影。”
朱成眉骨微挑,重重垂下眼帘。
“你想清楚,贾大海到底把传国玉玺放在了哪里。”赵誉冷斥,“本王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继续与你们纠缠。”
“我会想清楚的。”朱成口吻低沉,仿佛无奈到了极致。
“滚吧!”赵誉冷哼。
极致朱成离开,孙启才道,“王爷觉得,他知不知道玉玺的下落。”
“他们三个当年义结金兰,并为殿前三将军。孔宣的武功最高,朱成的轻功最好,而贾大海的城府是最深的。所以贾大海如果拿了玉玺,就绝不会让别人知道,哪怕是朱成。保守秘密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让任何知道。即便杀了朱成,咱也别想知道玉玺的下落。”赵誉冷笑,“本王偏不信,撬不开贾大海的嘴巴!”
“是!”孙启颔首。
黑漆漆的清梧宫。
指节分明的手,百无聊赖的摆弄着烛火,迷人的桃花眼半垂着,烛光摇曳,在下眼睑处打着斑驳的剪影。眸光幽邃,晦暗不明。就像这烛光,看似微弱,可你若是靠近,足以让你粉身碎骨。
墨发轻垂,风过窗棂,撩起他的鬓间散发,幽然摇曳。
褪去玄袍,只着单薄的素色中衣,墨发白裳,相得益彰。
在这静谧的世界里,烛光散着七彩炫色,地上落着颀长的身影,他微微抬眸间,自生一派风流。轻叹一声,伫立窗前,若神祗一般傲然绝世。
“如何?”他低问,声音微微暗哑。
外头有人低回,“分毫不差。”
他点了头,“极好!”
自然是极好的,一切都照着原定的计划,分毫不差的进行着。清梧宫,锁不住涅盘的凤,拦不住栖梧的凰。总归,是要飞出去的。
转瞬间,房中烛火熄灭,万籁俱寂的世界里,再无半点声音。
安静得,让人心颤。
这漫天的繁星,都不及她明眸璀璨。
同一片天空下,夏雨躺在少傅府的屋顶上看星星,翘着二郎腿,嘴里哈着白雾。冷是冷,可心是暖的,便也无恙。
“少主?”寻梅拿着披肩上来,“大冷天的躲这儿做什么?”
“你说赵老九在宫里,是不是也在看星星?四四方方的宫闱里,能看到的星星是不是特别少?”夏雨笑问,“肯定不及我在外头看见的多。”
寻梅一笑,“不知道。”
夏雨坐起身来,双手支在双膝上,托腮远眺繁华的街市,“所有人都好热闹,可没有赵老九,这京城也没什么好玩的,没有什么能让人开心的事。”
“少主端了那么多的乌托国暗哨,还不高兴?”寻梅笑了笑,“他们费尽心机,弄得那么隐秘,可少主顺藤摸瓜,一个个都给连锅端了,还端得这样悄无声息。”
“方才抓到的那个,没吐实吗?”夏雨问。
“阿奴还在审讯,受了刑也没说实话。”寻梅轻叹,“这些细作,都是精心挑选的,想必没那么容易说实话。”
夏雨翻身下了屋顶,少傅内安静得很。这一片都是厢房,平素少傅府就没什么客人,所以奴才们也都不会过来,夏雨在这儿住着,也不怕被人打扰。
昏暗的房间里,一名男子被五花大绑,身上有不少鞭痕。
阿奴的鞭子,都沾了盐水,抽到哪儿疼到哪儿。
便是如此,晕死了好几回,这乌托国的细作也没有吐实。
“姑娘,没用。”阿奴吐出一口气,“这细作怕是有些地位,不似那些小喽啰。”
“去抓一只蜘蛛过来,不要太大。”夏雨坐了下来。
寻梅一怔,“要蜘蛛作甚?”
“你先去抓,待会告诉你。”夏雨笑了笑,继而瞧了阿奴一眼,“去找根羽毛过来,要上好的,柔软的。快去!”
阿奴也是不解,不是问供吗?怎么还用得着羽毛呢?
心头虽然不明白,但二人还是照做了。
夏雨吃着花生米,一边道,“把蜘蛛放进他耳朵里。”
听得这话,那细作也是愣了,寻梅笑呵呵的将蜘蛛放进了那人的耳朵里,而后笑问,“少主,然后呢?还要做什么?”
“把他鞋脱了,拿羽毛挠他脚底板。”夏雨津津有味的吃着花生米,坐在床褥上笑嘻嘻的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来,坐着看戏,这叫痛并快乐。”
寻梅也跟着坐了下来,阿奴蹙眉,瞧一眼手中的羽毛,便让人脱了细作的鞋袜。
羽毛很柔软,触及脚底板,细作整个人都一哆嗦。
人一哆嗦,蜘蛛受了震动,赶紧往耳朵里爬。
人的耳道是很柔软,稍有点外力,就会疼痛至极。何况蜘蛛的脚上是带着倒钩的,这一路爬向耳蜗,当真疼得要命。
可疼归疼,脚底板传来的瘙痒,有又让人止不住发笑。
嘴巴被封住,想笑笑不出来,耳朵里疼痛难忍,想哭又哭不出来。这又哭又笑的,直接将人折磨得够呛,眼泪鼻涕一把抓,还不如痛痛快快的大刑伺候。
“好看吧?”夏雨问。
寻梅抓了一把花生米在手中,点了点头,“比大刑伺候好看。”
夏雨转而问阿奴,“阿奴觉得呢?”
“前所未见,闻所未闻。”阿奴蹙眉。
夏雨倒是饶有兴致,“这样还不说?哎,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就点头哈!”想了想瞧一眼花生米,“阿奴,再去拿点花生米,都不够吃了。”
“少主最近很饿吗?”寻梅瞧了她一眼。
听得这话,夏雨顿了顿,“有、有吗?”她蹙眉,“最近是挺饿,估计太忙的缘故。”
阿奴转身出门,那细作已经受不住了。
“少主怎么想起这样的刑罚,太奇怪了。”寻梅道。
夏雨笑道,“你们练武的时候,我在当梁上君子,顺带着爬爬山,打打猎,所以跟你们不同。蜘蛛这种东西我大小就玩,它们就喜欢钻黑洞,越黑越往里头钻。一旦进入耳朵里,会让人生不如死。蜘蛛的创伤面很小,但是它的存活力很强,挠得人生生疼死又没办法。蜘蛛一直都活在阴暗的世界里,所以用阴暗的东西对付这些见不得人的过街老鼠,是最好不过的!”
寻梅点了头,“好像有道理。”
“是很有道理!”夏雨撇撇嘴,那细作已经在点头了。这眼泪,把衣襟都打湿了,哭得那叫一个声情并茂!下了地,夏雨瞧了寻梅一眼,“准备一下,明天继续抓老鼠。”
“是!”寻梅俯首。
空荡荡的院子里,一切都静悄悄的,少傅府本来人就不多,梁以儒走后就更冷清了。
一个人坐在栏杆处,双腿悬空,漫不经心的晃动着,“其实——赵老九你知道吗?我一点都不喜欢杀人。我知道,异国入侵是件很危险的事,屠杀细作也是势在必行,为的是天下百姓。可赵老九,我也是天下百姓,你能不能回来护着我?就护我一人好了!原本,我就不是什么大度之人。”
她垂首自言自语,空寂的夜里,是最容易沉浸在思念里的。
“如此自私?”低沉的音色,突然从身后传来。
☆、第233章 给你两个选择
夏雨骤然转身,“李焕?”
李狗腿不是不在京城吗?这是吹的那阵西北风?把李焕都给吹回来了?等等,他怎么知道他们在少傅府?身子一撇,刚好看见站在李焕身后阴影处的阿奴,手中还端着一小碟花生米。
“你跟阿奴什么时候联系上的?”夏雨撇撇嘴,若无其事的坐了回去。
李焕扳直了身子。“你有必要知道吗?”
“当然!”夏雨晃动双腿,“我哪知道你回来是真心帮我们,还是来落井下石的。爷虽然在宫里,但我也不妨告诉你,你可别轻举妄动。”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李焕蹙眉,“是那种见利忘义的小人?”
“诶,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你自己说的。”夏雨瞧了他一眼,不冷不热的开口,“去了一趟代州,总该带回点东西吧?把东西放下,我会亲自送进宫给爷。”
“戒心不小。”李焕道。
夏雨苦笑两声,“没办法,死过一次的人,不能轻易死第二次。代州那是个什么地方,我比你清楚。你能全身而退。想必已经拿到了东西。赵老九相信你,你别辜负他。”
阿奴上前,“姑娘,李焕不会背叛王爷的。你放心就是。”
“有阿奴作保,我信。”夏雨回眸,突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你——”她顿了顿,“真的刚刚从代州回来?”
“难不成还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李焕一贯冰冰凉凉,倒也确实是这样的口吻。
不过这声音,怎么听着不太一样呢?是受了风寒?还是怎么了?
夏雨瞧了阿奴一眼,继而上下打量着李焕,缓步走到李焕跟前。双手负后绕着他走了一圈,“为何我听着你的声音不一样呢?”
“你我才相处多久,怎知不一样?”李焕睨了她一眼。
夏雨抓了一把阿奴碟中的花生米,挥挥手示意她退下,继而又坐了回去。
阿奴垂眸,什么都没说,乖顺的退了下去。
“你确定自己就是李焕?”夏雨吃着花生米笑问。
“怎么,还能有假?”他不屑,嫌弃的转身。
“真的要走?”她懒洋洋的问。
他顿住脚步。“你既然不信,我还留着作甚?”
“就不怕我随便找个男人,共度良宵。”她冷飕飕的望着他的背影。
他不说话。
夏雨伸个懒腰起身,“既然如此,不送。”
“你不怕你们家王爷回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李焕幽幽的转身。
夏雨靠在廊柱处,双手抱胸,歪着脑袋睨着他,“自家爷回来,都得跟我装腔作势,戏耍我一通。我还要跟谁客气?反正我就是花满楼出来的混子,男人嘛——哪儿没有啊,我干嘛非得等着宫里那个。成日见不着面的人?你真当是牛郎织女啊?哼!”
她撇撇嘴,掉头就走。
“夏雨!”李焕一声低喝,音色低沉,带着少许难掩的喑哑。
她驻足,背对着他,一言不发。
“别闹了。”他道。
深吸一口气,夏雨慢慢吞吞的转身,突然一个飞扑直接扑向了他。
他的身子微怔,却是下意识的快步上前,快速接她在怀。脚下飞旋,稳稳的坐在了栏杆处,面色凝重而紧张,“不要命了,就这样玩?”
她像个八爪蟹一般贴在他身上,死活不撒手,“不是有爷接着吗?有你在,我还怕摔了?你舍得吗?”
“胡闹。”他轻斥,眸中却是慢慢的宠溺。
她伸手便撕下了他的皮面,笑呵呵道,“还是这样看着顺眼,那李狗腿虽然长得不赖,总归也是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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