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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叔-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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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雨凉薄的起身,面色迟滞,神情痴愣。
  “夏雨?”薄瑶太后一声低喊,扑通一声给夏雨跪了下来,双手颤抖着握住了她的衣角。多少话语哽咽在喉,却不知从何说起,唯有泪流满面。
  夏雨掰开她的手,淡漠的退后一步,平静的望着薄瑶太后痛不欲生的容脸。她知道,薄瑶太后不是悔不当初,只是一时间无法接受被人直面的内心秘密。那种被人掏出秘密的恐慌和惊惧,占据了薄瑶太后的所有理智。等她清醒过来,她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太后娘娘,执掌后宫,母仪天下。
  她没有后悔,也不会后悔。
  因为她是太后,根本不会明白身为小老百姓,与家国大事相比之下,那微不足道的悲凉。
  “如果说不恨你,那是假的。”夏雨缓缓朝着门口走去,走得很慢,脚步沉重如灌了铅一般,“可是上半辈子你们占据了我的痛苦,后半辈子我不想在追恨中度过。恨太累,太后娘娘想必也深有感悟吧?恨着摄政王,恨着我,消耗了你所有的善与恶。”
  她转身,望着跪在地上掩面哭泣的薄瑶太后,脸上的泪痕已经干涸,“我希望有朝一日你想起我的时候,少一些仇恨。我跟你,无冤无仇。从今往后,你还是太后,而我——与你再也没有任何关系。我是吃羊奶长大的,我姓夏,代州人氏,花满楼里稍稍年长的,都是我娘。我有——一百多个娘!”
  垂眸,伸手,开门。
  “三妹!”赵禄站在外头一声喊。
  夏雨的手僵在半空中。
  薄瑶太后愕然瞪大了眸子,劫持太后可是重罪,虽然太后无恙,可是——
  “这一次,你能光明正大的杀我了。”夏雨深吸一口气,平静得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赵老九说,不要冲动,要冷静。可是有些东西,是你不能冷静的。那是你心里的坎,是你一辈子的死结,每逢触及,便是平静如水也能搅动风云,波澜不休。
  “你不怕死吗?”薄瑶太后低吼。脖颈将青筋暴起,身子紧绷如铁,“出了这个门,你会——”
  “这就不劳太后娘娘费心了。”夏雨深吸一口气,“我还有该见的人,没能见到,怎么会轻易赴死?如今我与太后娘娘彻底脱离了关系,我的生死前程,与你都没有任何关系。”
  她打开了沉重的正殿大门,进来是血色残阳,出去是暮色蔼蔼,满目皆是侍卫军。黑漆漆的天空下面,只能看见刀刃锋利而冰凉的寒光。
  长长的羽睫半垂着,夏雨苦笑两声,抬头望着焦灼如斯的赵禄,“皇帝大哥也来了?”
  赵禄轻叹一声,望着勉力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往后殿走去的薄瑶太后。她连为夏雨解释一句,哪怕争辩一句都不愿。
  明知劫持太后是重罪,可薄瑶太后,还是选择了冷漠。
  夏雨定定的望着薄瑶太后离开的背影,仿佛一瞬间,她苍老了很多。可是,心却没有变化。哭了一场,又能怎样?很多事,无法改变。
  郭胜上前,“皇上,夏雨劫持太后娘娘,按律当关入天牢,待查察之后,再行定罪。”
  赵禄凝望着夏雨苍白的容脸,“三妹,你不该来。”
  “是我来得太晚了。”夏雨望着他,笑得凄美微凉,“我来得太晚。”
  拂袖转身,踩着夜色,去天牢。
  一路上,侍卫军相随。
  她没有回头,因为她知道,薄瑶太后是不会在自己身后的。她的母亲,是不会像对待赵妍那样,对她保驾护航。
  她的亲娘,其实早在十六年前丢下她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
  赵禄亲自送夏雨去的天牢,眸中微恙,始终欲言又止。
  “想必皇帝大哥也该知道,我这次来是为了什么。”夏雨不是傻子,赵朔说的那些话,如今都在她脑海里徘徊不去。她也算是明白了,赵朔到底骗着她什么。这件事,真的——知道还不如不知道。至少不会疼得这样撕心裂肺,疼得这样心死如灰。
  不是说好了吗?要骗一辈子,可为何我给你机会,他们却不肯放过?
  赵禄沉吟了很久,才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笑得微凉,“原来很多时候,缘分是天注定的。当初执意要拉着你结拜金兰,如今才明白,是真的有血缘关系。说到底,朕还真得喊你一声妹妹。不管你是谁的女儿,咱们都是同气连枝。他们不要你了,你还有朕这个大哥。”
  夏雨神情黯然,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就好像没了三魂七魄一样,丢了半条命。
  轻叹一声,赵禄退出牢房,转而面色沉冷的叮嘱郭胜,“朕把人交给你了,天牢重地,若她有个闪失,提头来见。”
  郭胜行礼,“卑职明白!”
  “还有,不许苛待,不许提审问供,不许任何人来探视。一概饮食,都必须检查仔细。”赵禄缓步往外走。阴暗的天牢里,烛光摇曳,昏黄得让人心都跟着压抑,“朕要她,万无一失,懂吗?”
  “是!”郭胜斩钉截铁,“只是皇上——”
  赵禄顿住脚步,回过头也知道郭胜要说的是什么,眸色微暗,“朕知道你的意思,如果他来了,你们都不是对手。不过也没关系,这世上最不敢动她,最怕她死了的人,是他。”
  “那卑职——放吗?”郭胜问。
  赵禄长长吐出一口气,回望着来时的幽暗之路,“她能心甘情愿的进来,不就是想引他出来吗?既然是她所愿,朕岂能不成人之美?朕只怕,这接二连三的打击,她会受不住。”
  “看上去,似乎无恙。”郭胜蹙眉。
  “她习惯了笑,喜欢笑的人,其实更容易受伤。”赵禄叹息着转身离开,“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太重感情不好。把别人看得太重,自己就轻了,一旦受伤,疼得比寻常人都要狠上百倍。去那头通知一声,就说暂时无恙,不必担忧。”
  “是!”郭胜点头,跟在赵禄身后。
  死寂的天牢,昏暗的光线,夏雨坐在木板床上,静静的靠在冰凉的石壁上,心也是凉的。她在等,等一个人,等一场交代。

  ☆、第248章 一箭穿心

  夏雨入狱的消息,很快就传开,宫内宫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死里逃生,终究还是自投罗网。谁也不知道,夏雨为何还要回宫,为何冒死也要见薄瑶太后。都当她是傻子,脑筋不清楚。
  可赵朔明白。每个心里都有一道疤。
  薄瑶和东方越,是夏雨心中无可磨灭的疤痕。
  她若不让自己面对,早晚有一天,她会忧思难解,死在这上头。人该直面自己的内心,直面那些不堪回忆的过往,才能明白得失之间,自己存在的价值。
  阿奴跪在赵朔跟前,“属下知罪,请王爷责罚。”
  “她到底还是知道了。”赵朔伫立窗前,眸色悠远深邃,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这本就是她该知道的事情,我也只是想让这些事,来的晚一些再晚一些。可终究,还是知道了。知道了也好,若能过了这一关,便是晴天。”
  夜凉如水,心中挂牵,恨不能肋生双翅,飞到她身边。
  可他明白,此刻的她需要安静,他的出现只会让她崩溃脆弱。有些事,有些痛。有些坎,是谁都替代不了的。
  夏禾焦灼的站在一旁,“那阿雨会不会有事?”
  阿奴蹙眉。
  “本王不许,谁敢?”赵朔斜睨他一眼。
  便是这一眼,夏禾似乎看见了他眼中,一闪即逝的担虑和心疼。赵朔是在乎的,只不过有些事夏雨必须自己迈过去。
  说不担心不害怕,比自欺欺人还可笑。
  “阿雨还有身孕,这天牢——”夏禾紧张得直搓手。
  “她见到了想见的人,就会出来了。”赵朔低语。“以她的性子,天不怕地不怕,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
  夏禾轻叹,是这个理。
  夏雨那性子一旦上来,九头牛也拉不回。
  赵朔不担心宫里,只担心宫外。
  宫外的茂王府和摄政王府,赵誉和东方旭一旦得知夏雨未死,必定会采取行动。赵誉想必会担心,夏雨未死的消息传出来,清梧宫里的自己会振奋精神,就此重出山河。而后,这两人都想着,拿夏雨来威胁他。
  自己手中的二十万大军。他们没能找到虎符,自然无法调动,一旦赵朔振臂高呼,二十万大军足以踏破整个京城。
  他从未想过,要让夏雨身陷险境,可这一次,怕是要改变计划了。
  所有行程,悉数提前。
  遥望天际,负手而立,心中百感交集。
  果不其然,赵誉得知夏雨生还的消息,整个人都懵了一下。
  “你说什么?”赵誉愕然,“在天牢,被抓住了?”
  孙启颔首,“是,如今私闯皇宫大内,劫持太后娘娘,已被皇帝下令关押在天牢之内。此事宫内都传遍了,绝不可能作假。”顿了顿,孙启又道,“王爷,该下决定了,夏雨没死还身陷囹圄,只怕清梧宫和摄政王府的那两位,不会甘心了。”
  赵誉眉睫陡然扬起,“你是说东方旭会——”
  “挟天子以令诸侯,这种戏码古往今来也不知玩了多少次,可总有人乐此不疲。王爷,若是拿下了夏雨,就等于拿下了睿王手中的二十万大军。如此一来,胜算怕是不止一半。摄政王府本就有神射军在手,再加上睿王手中的二十万大军,后果不堪设想。”孙启凝眸。
  赵誉点了头,“没错,只不过现在说这些是不是太迟了?对于夏雨之事,睿王绝不会一无所知。如今夏雨光明正大的出现了,他的那些旧部,肯定会第一时间保护夏雨。赵朔与东方越斗了半辈子,根基极深,尤其是宫禁之中,遍布党羽。”
  “王爷,咱们已经联合了叶家,还有外邦,如今起事还来得及。东方旭根本不成气候,就凭他一时半会未必能驾驭得了神射军。而睿王还困在宫内,出宫便等同于畏罪潜逃。现在的时机,对于咱们而言,是最好不过的。”孙启冷笑,“皇帝若是要杀了夏雨,睿王肯定要跟皇帝为敌。一个女人,就能让他们乱成一团,王爷正好可以乱而取之。”
  “如此极好。”赵誉冷了眉目。
  孙启道,“如今离年前还有十数天,不如——”
  赵誉切齿,“过年?年关一声炮响,万家灯火阑珊。”
  “明白!”孙启俯首,“卑职马上安排,在最短的时间内,清楚所有障碍。”语罢,扑通就跪在了地上,“卑职参见皇上,敬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得这话,赵誉仰头大笑,笑得那叫一个得意忘形,“好!待本王大业可成,必定封你为开国元勋。”
  “谢皇上!”孙启欣喜。
  ——————————————
  摄政王府。
  东方旭愣在那里,“你说什么?”
  云官俯首,毕恭毕敬,“夏雨在天牢,说是劫持了太后娘娘,是皇帝亲自下的抓捕令。”
  “天牢?”东方旭冷眸眯起,“我就知道,她没死。但我没想到,她竟然自投罗网,去了皇宫大内,还敢找上太后。”他微微一怔,“太后没说什么?”
  “没有。”云官摇头,“太后娘娘什么没说,事发之后,太后娘娘一直闭门不出,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不过据慈安宫的宫人说,夏雨下狱之后,太后娘娘哭了。”
  东方旭沉默了。
  哭了?那就意味着夏雨知道了真相。
  苦笑一声,带着令人嘲讽的冰凉,东方旭将手搭在了鱼缸的沿口,慢慢的滑动着,“终归还是知道了,逃不开的劫数。还以为人死了,一切都就到此为止,没想到——死亡,只是个开始。这一关,谁都别想跑,谁也别想好过。”
  “有因才有果。”云官轻叹。
  “我不信因果。”东方旭摆弄着水面的睡莲,“若是真的有因果,死在我手上的冤魂何止千计,那我岂非早就该死了?”指尖撩起清水,响起潺潺水声,“盯紧茂王府,赵誉绝不会错过这个大好时机。”
  “公子不担心清梧宫那头?”云官蹙眉。
  东方旭冷哼,“清梧宫?你的那个赵誉是傻子吗?夏雨被抓,赵誉第一时间就会让人盯着清梧宫。既然他盯着了,咱何必还劳师动众?有赵誉在,清梧宫出不了事。如今所有人都在打夏雨的主意,包括皇帝。有夏雨在手,赵朔就能把兵权交出来。”
  云官担虑,“只是夏雨,不好控制。”
  “废话,那么容易就能控制,赵誉岂非早就得手了?”东方旭深吸一口气,“我只怕夏雨入狱,实则另有所图。”
  “另有所图?”云官不解。
  “找了太后对质,如今是不是该找义父对质了?”东方旭冷了眉目,“父女相认的画面,应该会很感人吧?只可惜义父这辈子杀的人太多了,注定此生难赎。夏雨的性子那么硬,能不能认他还是个事!”
  云官微怔,“有摄政王当父亲,不好吗?”
  “她若是看中身份地位,那就不是夏雨了。”东方旭得意轻笑,“她若是一身世俗之气,赵朔能看上她吗?鲜少能有女子这般豪爽浪荡,不拘小节,也少有这样的情深意重之人。可也偏是所谓的情深意重,能在绝处逢生,也能轻而易举的置人于死地。夏雨,错在太重感情。”
  “义父杀了她一次,也杀了她的兄弟,她即便能原谅一次,不可能原谅第二次。所以这一次,义父也栽了。不管他是真疯了还是假疯,都无路可走。这比杀了他,更让我心里痛快。”
  杀一个人容易,可要让人活着,活的生不如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是真的畅快淋漓。
  只一眼,云官瞬时心生畏惧,尤其是迎上东方旭发亮的双眸,阴狠毒辣得让人心惊胆战。他的心,早已扭曲了,扭曲得不成样子。
  同样的扭曲的除了东方旭,还有一个,那便是疏影。
  清朗的笑,笑的这样得意,这样张狂。便是夏天德,听得也是心惊胆战。外头的阳光极好,可偏偏心里却是寒凉至绝。
  “我的银子呢?”夏天德起身。
  疏影止住笑,幽然转身,若有所思的望着夏天德,“你放心,我有的是银子,绝对不会少你一分一毫。只不过咱们说好的,你还有另外的作用。”夏雨既然怀孕了,那么宫里的那位想必肯定坐不住。能让夏雨怀孕,能让夏雨毁了花满楼,这大手笔不是夏雨一人能成的。役余引亡。
  所以呢,赵朔极有可能已经出宫。
  而且更可能的是,赵朔和夏雨在一起。当然,这话她可跟任何人提过,有些事若是让太多人搅合进来,自己的计划可就坏了。夏雨,该毁在她的手里才对。
  祸害了夏雨,也不能放过赵朔才是。
  疏影笑得这样冷冽,眉目如画,倾国之色却有着让人不敢靠近的冰凉。
  “可如果那样的话,他们不会杀了我吗?”夏天德自然也是怕死的。
  疏影一笑,“你放心,我的人随时随地都护着你。何况你还有个儿子夏禾,夏雨便是不顾及你,也该顾及着你的儿子。夏禾对夏雨那是没话说,小时候都愿意为她出生入死,夏雨欠他太多,所以无论你犯下什么错,夏雨都不会杀你的。她自己没爹没娘,可不敢让夏禾也没了爹。”
  夏天德点了点头,夏雨那性子,确实是如此。
  “可我怎么知道我儿子在哪?”夏天德心惊胆战。
  “往城外走。”疏影蹙眉,“一定能找到。”
  夏雨的马车都是从城外进来的,可想而知,城外必定有赵朔的老巢。只是这个巢穴,迄今为止,赵誉都没能找到,何况是疏影。
  不过夏天德目标这么大,想必要引出赵朔那帮人,应该很容易。
  得知夏天德对夏雨做了这样的事,戳破了不该戳破的秘密,赵朔一定不会放过夏天德的。
  事到如今,夏天德也知道自己捅了篓子,迫不得已硬着头皮往城外走。他现在是过街老鼠,不听疏影使唤,不拿到那些钱走人,他一定会死在京城之内。
  要钱还是要命,只能任选其一。
  夏天德走出城门的第一时间,赵朔就得到了消息。夏禾本就在等着夏雨的后续消息,所以寸步不离的跟着赵朔。听得来人来报,说是发现了夏天德的踪迹,夏禾扑通就给赵朔跪了下来。
  “王爷,我知道我爹罪该万死,可是——”毕竟也是生身父亲。
  赵朔袖中五指蜷握,以他的个性,是绝对容不下夏天德的。夏雨如今安好倒也罢了,若是有个好歹,夏天德就算有一百条命,也不够偿还。
  “你去把他带回来,本王有话问他。”赵朔冷了眉目。
  夏禾“欸”了一声,急忙跟着报信之人离开。
  阿奴蹙眉,却见身后的寻梅人去无踪。
  “王爷,寻梅不见了。”阿奴上前。
  赵朔面无表情,“百花宫出面,自然是最好的。”
  “爷的意思是——”阿奴仲怔。
  “夏天德不能死在本王手里,否则丫头那里不好做人。”赵朔轻叹一声,“夏天德贱命一条,死了倒也罢了。只不过,他有个好儿子,养了个好女儿。”
  阿奴颔首,“属下明白了。”
  有人想让夏天德引出赵朔,借赵朔的手杀了夏天德,以此来造成夏雨和赵朔心中的嫌隙。可赵朔是谁,这点伎俩岂能瞒得过他。
  他是生气,甚至于恨不能撕碎了夏天德。
  可这般就中了套,那便不是千年的狐狸了。
  赵朔转身进了书房,看样子,有些人是不该再留下了。
  “茂王爷已经开始准备了。”阿奴跟进门。
  赵朔冷笑,“终于等到了,也不枉费本王筹谋多年。”
  ——————————
  夏禾急急忙忙的去找夏天德,他当然明白父亲对夏雨的所作所为,只是他还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出了事。否则,他怕是也不想再认这个父亲了。
  辛复那头还在救治,能否救得活,就要看天意了。所以这消息是绝对封锁的,怕就怕消息传出去,天牢里的那位又要折腾了。
  可不敢再折腾!
  远远的,夏禾看见了东张西望,猥琐的夏天德。夏天德走路晃晃悠悠,想必又喝了酒,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只一眼这模样,夏禾眼中怒火腾然而起,“爹!”
  他喊了一声,却换来夏天德的骂骂咧咧,“小兔崽子,你怎么现在才来?你爹我快被人打死了你都不知道,你还是我的儿子吗?养你这样的孩子,还不如早些年拿去喂狗。养只狗还知道感恩摇尾巴,我养你们这些小畜生,就是为了给我气受吗?狗崽子,小杂种,你怎么不去死啊?”
  夏禾站在那里,胸口起伏,肥硕的身子紧跟着颤抖起来,“你骂够了没有?你害得阿雨被关进天牢,你才是最该死的那个人!”
  挽弓上弦,例无虚发。
  “你看看我身上的伤,都是那群婊——”话音未落,夏天德的身子骇然一僵。
  夏禾愕然伫立当场,半晌没能回过神。
  身上微凉,好像有东西,贯穿了自己的胸膛。
  夏天德的视线慢慢的挪到了自己的胸口,冰冷的箭,穿管了胸膛。嫣红的血迹从寒光利利的箭矢上,一点一滴的往下坠,刚好滴在他的鞋面上,没能发出丝毫声音。
  四下陡然安静了起来,他视线模糊的望着飞奔而来的夏禾,身子骤然往后仰去。
  “爹!”夏禾一声喊,已经回天乏术。
  远处的大树后面,踏雪飞身收弓,悄无声息的飞身离去。及至走远,寻梅已经等着了,“如何?”
  踏雪冷笑,“一箭致命。”
  “这种人该死,可是少主仁慈,念着自己大哥的好,迟迟没有下手。既然少主下不了手,咱们来做。谁敢让少主不痛快,我们就给谁痛快。换做别人,如此对付了少主,我非得扒了他三层皮不可。这么个死法,算是便宜他了。”寻梅至今想起来,还愤怒难耐。
  夏雨当时决绝的表情,让寻梅心里难受。
  除了花满楼那一次,她还没见过夏雨,这般黯然神伤过。
  踏雪握紧手中的弓箭,“要不要给疏影那贱人,也来几箭?”
  寻梅摇头,“疏影的事,应该问过少主再说。少主没动她,想必有她的道理。只不过这一次,我看疏影也是在劫难逃。咱还是好好想想,到时候怎么给疏影个淋漓尽致吧!”
  踏雪笑了,“这好办,宫主失踪前不是留下一样好东西吗?”
  “你是说那个?”寻梅一怔。
  “没错,谁也没试过,不过正好可以拿疏影来下刀子。”踏雪笑得邪冷,“她心肠歹毒,应该是最适合的人选。”
  寻梅点了头,“这倒是不错,到时候等我通知。”
  “那少主呢?”踏雪问,“要不要劫牢?”
  “睿王都不着急,你着急什么?人家二十万大军都备下了,难道还不比咱们百花宫人多?”寻梅摆了摆手,“你安心等着吧,少主如今有孕,去天牢歇两天也是极好的。”
  踏雪轻叹,“这皇宫,也就天牢还算得上是一方净土。其他地方,脏秽难堪。”
  “好了,你赶紧走,别让人发现了。这事就你知我知,切莫让第三人知道,否则少主那里咱们不好交代。”寻梅环顾四周。
  踏雪颔首,“收拾疏影那贱人之时,记得叫上我。”
  “行了,赶紧走。”寻梅点了头,“估计少主出来,会很忙,你先清点人手。许是过不了多久,会有一场硬仗。”
  “黑煞盟那帮臭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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