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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叔-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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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妻对拜的时候,梁以儒有些犹豫,东方青已经躬身行了礼,他还直挺挺的站在那里,神情黯然失色。
  “夫妻对拜!”辛复又喊了一声。
  梁以儒下意识的看了夏雨一眼,而后垂眸望着躬身行礼的东方青,重重的合上眼睛,复深吸一口气,才算躬下身子。
  “礼成,送入洞房。”辛复笑着高喊。
  没有鞭炮,没有礼乐,只有寥寥数人的祝福,东方青被送入了洞房,而梁以儒却留下来与大家欢庆共饮。夏雨有了身孕,赵朔绝对禁止她饮酒,所以她只有在旁观看的份。
  而赵朔很少饮酒,干脆带着夏雨坐在了院子里,抱着她看星星。
  一杯又一杯,推杯换盏间,梁以儒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的年少气盛,彼时的两小无猜,如今却只剩下了各自天涯。
  院子里的人,身影依偎。
  正厅内的人,一个个杯酒入腹,各有心事。
  夏禾念着自己尚未苏醒的母亲,阿妙娘则担心着夏雨。
  而梁以儒,从今往后,只能在醉梦里才能再看一眼夏雨的背影。
  有些话不必再说,她其实都懂,只不过夏雨是个聪慧的,不必说的话自然不会给你机会再说出来。被送回新房的时候,梁以儒早已不省人事。
  东方青关上了房门,笑着红了眼眶。
  这一张喜帕,到底还是要由自己来掀开。
  床榻上的梁以儒,呈大字形横躺着。一改以往的温文儒雅,醉得这般天昏地暗。她想着,他这辈子怕是都没这么醉过。
  “我知道你难受。”东方青捏了把湿毛巾,温柔的替他擦拭滚烫的面颊,“我也明白,你娶我只是出于责任和道义,与情爱无关。可即便这样,我也知足了。”
  有泪缓缓而下,原来笑着哭,是这样的悲凉。
  大红喜烛微微摇曳,房间内满目的艳红。
  “我要吃——糖葫芦——”醉梦中的梁以儒,喃喃自语,翻个身背对着东方青,“糖葫芦——糖葫芦——”
  她能看见他眼角的泪,他哭了。
  她也跟着哭,妆容都花了。
  “她的心不在你这里,还不如让你们就此断了情分。我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可如果我不这么做,你如何能就此死心呢?即便你娶的不是我,我也希望你能放弃她。她已经有了自己的幸福,再也不需要你的奉陪。人生匆匆,你能不能,让自己活得更幸福一些?”东方青泪如雨下,“相公?”
  只是简单的两个字,酸甜苦辣,百感交集。
  梁以儒哭得似乎厉害了一些,吵着闹着,要吃糖葫芦。
  东方青手忙脚乱的拿着湿毛巾,为他冷敷,就像哄着孩子一样的哄着她,“明儿个给你买糖葫芦,买好多好多,行不行?你别闹了,别闹了。”
  他忽然抱着东方青嚎啕大哭,像个孩子般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阿雨——我喜欢你——可不可以不要把我推给别人?”
  她的身子僵在当场,泪流满面。
  单手捋着梁以儒的脊背,东方青笑了笑,“好,你说什么都好,睡吧!睡醒了,什么事都没了。”
  他从未如此醉过,醉了一夜,胡言乱语了一夜,又哭又笑了一夜。
  唯一不变的,是他醉梦中的呓语,永远都离不开夏雨的世界。役妖亩号。
  阿妙娘在门外摇着头,瞧一眼同样叹息的辛复。
  “你说我这次是不是做错了?”辛复轻叹,“强扭的瓜不甜哪!”
  阿妙娘坐在栏杆处,也跟着轻叹,“梁以儒那小子,打从他跟着夏丫头,我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可惜夏丫头别的都能开窍,就这事到了自己身上,偏生得开蒙最晚。我也不是没想过,让她跟了梁以儒算了,到底人家也是官宦世家,还能当个少夫人。”
  “可惜啊,人各有命,有时候不是你来得早,就能成的。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来得巧不如来得好。夏丫头跟睿王爷的命数,那是天定的,不然京城和代州相隔万里之遥,怎么就搭到一块去了呢?”
  辛复点了头,“东方青想断了梁以儒的念想,可惜啊,执念太深,这辈子怕是都难喽。”
  “男人嘛,过段时间就好了。”阿妙娘蹙眉,“情爱这种东西,得不到的往往是最好的。不过梁以儒那小子,唉——他也是聪明的,知道自己不成亲,夏丫头始终都会惦念着他的幸福。所以干脆,东方青铺了路,他也顺道往下走。你说三个人三条心,累不累?”
  辛复无奈,“年少一辈,难得情深。风华京都,能有这般情义的,已经越来越少了。人为功名累,众为富贵图。”
  对视一眼,谁也没有再说话。
  月明星稀,繁星若钻。
  仰望星空,安然靠在自己心爱的男人怀里,这般的轻松自在,这般的踏实。
  “爷,等到天一亮,我就铲除黑煞盟。”夏雨闭着眼睛躺在他怀中小憩。
  赵朔吻上她的眉眼,“记得爷的话,躲远点,不该你出手的时候,别逞强。”他细细的叮嘱,贪婪的开始啃噬她雪白的脖颈。
  身上痒痒的,夏雨下意识的躲闪,将自己深深的埋进他的怀里,轻笑了两声,“别闹了,待会你自己受不住,可莫要怪我。”
  他一笑,“代州有动静了,估计也就在这几日。爷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很快也顾不上你了。一旦交战,京城乃至天下,都将动荡不安。不过在那之前,你想做什么只管去做。”
  “镇远侯府呢?”她问。
  略显粗粝的指腹,温柔的拂过她的面颊,“疏影的命,爷给你,没人敢拦你,你想怎样都可以。只是有一条,她身边的那个丫头,要么放了她,要么一刀杀了她,决不能多问一句。懂?”
  夏雨蹙眉不解。
  赵朔意味深长的笑着,“知道太多,对谁都没有好处。”
  夏雨点了点头,“既然是你说的,那我照做就是。我倒不怕没好处,我只怕知道太多,失望更多。还是大娘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
  这丫头,如今倒学会拽文了,教她那几个字,她还写得螃蟹爬一般难看。
  所幸,她已经会写他的名字了。
  天亮时分,赵朔得了代州那边的消息,急匆匆的离开了。夏雨知道,他这般匆忙,意味着天下将乱。代州异动,就证明乌托国已经举兵待发。
  寻梅一大早就跟阿奴过来伺候着,如今夏雨有了身孕,自然凡事要小心。辛复叮嘱过,未满四月都必须小心,免得动了胎气。
  夏禾送了早点过来,看到夏雨的时候神色有些愧疚,“阿雨,我——”
  见状,夏雨瞧了寻梅与阿奴一眼,二人会意的退下。
  “哥,咱们兄妹两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呢?”夏雨笑问。
  夏禾扑通就给夏雨跪下,“爹做出那样的事,险些害了你,你什么都不计较,反而以德报怨,哥谢谢你。我知道,爹死有余辜,还害了娘,但是——”
  夏雨快速将他搀起,“哥,你说什么胡话呢?你永远是我哥,娘永远是我娘,这是无可改变的事实。我从未怪过你们,至于爹——那是疏影在背后捣鬼,我也不怪他。如今我们母子平安,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咱们还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夏禾笑着起身,噙着泪点头,“好。我去照顾娘,你快些吃,凉了便不好了。”
  “娘就劳烦大哥照顾,我这厢处理好所有的事,就带你们走。”夏雨眸色微恙。
  “去哪?”夏禾一怔。
  夏雨笑了,“去哪都好,只要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胜过京城百倍。”
  夏禾点了头,“是这个理,一家人在一块就好。”说着,转身出门。
  深吸一口气,夏雨抚着自己的小腹,眸色清冽,顾自低语,“孩子,你乖一些,娘会带你去看,什么叫作恶必有天收。血债血偿,天经地义。”
  寻梅进门,“少主?”
  “踏雪那边准备得如何?”夏雨问。
  “业已准备妥当,睿王爷还调拨了睿王府的精锐暗卫,供少主调遣。只要少主一声令下,咱们立刻围剿黑煞盟。”寻梅面色凝重,“不过樱娘似乎还没回来,约莫去了茂王府,如今便要动手吗?”
  夏雨缓步上前,眸色冰冷的望着外头阴霾不散的天空,“我不想有一条漏网之鱼,樱娘不除,迟早是个祸患。”
  “那就等她回来,再动手。”寻梅握紧了手中的冷剑,“横竖咱们齐集了各路豪杰,这一次一定要把黑煞盟斩草除根。”
  夏雨点头,漫不经心的喝着粥吃着小点心。
  不吃饱,哪有气力对付黑煞盟。
  没有了黑煞盟,这江湖都能平静很多,这多年的人心惶惶,也该到此终结了。
  阿妙娘快速进门,“那头出事了,东方姑娘走了。”
  夏雨一怔,放下筷子就去了新房那头。
  “我看门是虚掩着的,就推了一把。里面就剩下了梁公子一人,再看桌案上留了一封信。我跟辛复四处找过,都没能看见东方姑娘的踪迹。”阿妙娘边走边说。
  夏雨进门的时候,梁以儒正坐在床沿揉着眉心,面色青白,身上的喜服未褪。
  桌案上,是一封已经被拆开的书信。
  是东方青留下的,字迹绢绣而清晰,上头的墨汁似乎有融化开的痕迹。许是带着泪写的,夏雨看不懂,转身递给了寻梅。
  寻梅低语,“谢谢成全,人生最大的憾事,莫过于缘尽情未了。”她抬头,“少主,只有这一句。”
  夏雨抬头望着梁以儒。

  ☆、第254章 我斗不动了

  “你不去找她吗?”夏雨蹙眉。
  梁以儒苦笑,“现在不是时候。”
  “她留你一句话,其实是想告诉你,在你们熟识的地方等你。”夏雨轻叹,坐在了他的身边,“女人的心思其实很简单。只是想要你挽留罢了!她不想成为你的负累,也不想你因为愧疚而选择和她在一起。她是真的爱你。等你做完了该做的事,去把她找回来吧!”
  梁以儒凝着她,沉默了很久才道,“你希望,我把她找回来?”
  夏雨一笑,“她是你的妻子,你们都已经拜堂成亲了,不是吗?夫妻就该白首同心,百年好合才对。”
  他点了点头,长长吐出一口气,“好。”
  “我还有事,先走了。”夏雨转身便走。“对了,你的折子王爷已经带走了,相信皇上很快就会收到折子而后召你入宫。你缓一缓,会有人送你回少傅府,并确保你的周全。”
  梁以儒没说话,夏雨大步离开房间。
  “只要是你希望的,我都会照做。”梁以儒深吸一口气,“沈浩!”
  袖中,双拳紧握。
  偌大的庄园,除了风过树梢的声音,四下静得可怕。看上去是个普通的庄园,可是一旦靠近。只怕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辆马车停在最偏僻的阴暗角落里,夏雨吃着小四方桌上摆放的点心,饶有兴致的撩开车窗缝隙,“还没回来?”
  “没有。”寻梅摇头。
  “继续等。”她喝一口水,笑呵呵道,“紧张吗?”
  寻梅一笑,“只要能剿灭黑煞盟,不管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夏雨嘬了一下嘴,踏雪在车外躬身,“少主。樱娘回来了。”
  “回来了?”夏雨笑着走下马车,外头的风有些大,她下意识的拢了拢披肩,“我给的东西,可都备下了?”
  踏雪颔首,“人手一份。”
  “很好,要以最少的代价,换来最大的成果。这个时候,咱就不能讲江湖道义了。”夏雨坏坏浅笑,“跟黑煞盟讲江湖道义,就是咱们太蠢。爷说,成王败寇,你们懂我的意思。”
  “反正咱们百花宫的名声也不好听,横竖都是邪魔外道。也不屑做点手段了。”寻梅笑了,“坏人不如就坏到底,也许到了极处,咱就是好人了。”
  夏雨双手环胸,笑嘻嘻的望着寻梅,“当好人有什么趣儿?当坏人,才有滋味。我来京城一趟,好人也当腻了——”她突然冷了眸,“从现在起,我要当回我的流氓痞子,做一回恶人。以恶制恶,才是我夏大爷该做的事。行动吧!”
  踏雪俯首,“是!”转身离开。
  一颗雷明珠冲上天空,顷刻间炸开美丽的烟花。
  说时迟那时快,四周的百花宫门人如跳蚤一般出现,每个人的脸上蒙着白色的遮脸布,将手中的烟雾弹悉数丢入院墙。这可不是一般的迷药,是辛复特意为了黑煞盟而研制的特殊迷烟,这般剂量别说是人,就算是十头牛都可以倒下。
  参加行动的,都已经事先服了药,并且做好了绝对的防范措施。
  踏雪领着百花宫门人,破门而入,一场厮杀随即展开。
  迷药对于普通人自然是百发百中,但有些人内力浑厚,一时半会是不可能倒下的。而夏雨的命令是:绝无一条漏网之鱼。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这是行走江湖的人,都知道的道理。
  庄园内乱作一团,鲜血、屠戮、厮杀、哀嚎,此起彼伏。
  樱娘快速含了一枚解毒丹在嘴里,如此情形只能力抗外敌,别无出路。冷剑在手,樱娘一个飞身已然落在了踏雪跟前。高手对决,就看谁更胜一筹。
  事实上樱娘的武功不弱,踏雪微微蹙眉,“你不是大燕之人?”
  樱娘不语,冷剑在手,招招致命。
  高手对战,惶然不让。
  待到庄子里头的迷烟散去,黑煞盟已经折损了大半,只剩下少数武功稍高的头目还在负隅顽抗。百花宫也死伤不少,却是越战越勇。
  眼见着大势已去,樱娘抬手一掌朝着踏雪逼去。踏雪心惊,随即回出一掌相迎。掌风相对,哪知樱娘借力反跃,直接跳上了屋脊,逃出了庄子。
  “寻梅!”夏雨一声冷喝。
  寻梅飞身相迎,说时迟那时快,冷剑快速出鞘,直逼樱娘心口而去。不能放过一人,尤其是樱娘这样的人物。她能出入自如,便说明在黑煞盟之中,樱娘是个极为重要之人。
  而且樱娘的武功路数,并不像江湖人。
  樱娘仲怔,急忙躲闪,但还是晚了一步,寻梅的剑擦着她的脖颈而过,直接在她的脖颈上留下了一道血痕。鲜血溢出,樱娘飞旋落地,连退数步。
  踏雪飞奔出门,与寻梅二人一道对战樱娘,夏雨冷笑,二对一自然是稳操胜券。
  樱娘这一次,算是在劫难逃。
  夏雨退到一旁,她如今身子不便,自保尚可,若是真的要动手不怕一万还怕万一,她可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有任何的损伤。孩子太小,胎气未稳,这也是赵朔和辛复千叮咛万嘱咐过的。
  蓦地,突如其来的一道黑影,骤然洒下一片白烟,擒了樱娘快速窜离。
  夏雨愕然,忽的腾空而起,伸手便要去抓,却急的寻梅踏雪双双疾呼,“少主不可!”
  骤然响起自己身怀有孕,可眼见着就要抓到人了,夏雨一咬牙,终归放手返身。人还能再抓,肚子里的孩子要是出事,那可就了不得。方才她是一时心急,倒是疏忽了。
  对方能在寻梅踏雪跟前劫人,自然武功不弱,自己这一趟冲出去,难免会交手。
  万幸万幸!
  踏雪领人去追,寻梅慌忙上前,“少主怎样?”
  “没那么弱。”夏雨撇撇嘴,“我的孩子自然要与我一般,哪有这样不成器。”
  寻梅的额头微微渗着冷汗,握着剑的手心,好一片濡湿。若是有个好歹,睿王怕是要吃人的。小心的搀着夏雨回到马车内,寻梅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少主别乱动,这儿有咱们盯着,不会有问题。”
  “方才救人的会是谁呢?”夏雨蹙眉。
  寻梅摇头,“不知道,看上去武功不弱,而且这武功路数与樱娘似乎同出一门。应该都不是大燕人氏,保不齐是乌托国的细作来救人。”
  夏雨点了头。
  踏雪气恼的站在马车外头,“少主,人丢了。”
  “丢了?”夏雨一怔,抬头望着寻梅。
  寻梅也跟着皱眉,“她受了一剑,伤了颈部,这段时间应该会躲起来养伤。我那一剑下手可不轻,估摸着应该伤到了血管,若不及时止血,她必死无疑。”
  夏雨抿唇思虑,“这樱娘的身份,只怕非同小可。否则一个细作,何必还来救呢!”
  闻言,寻梅点了头,“这倒是,明知黑煞盟这儿都是咱的人,还敢往里头冲,在咱们跟前劫人,要么是因为樱娘的手里有什么重要情报,要么是因为樱娘的身份。”
  “难道是茂王府的?”夏雨嘀咕。
  寻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吩咐外头的踏雪,“把这儿清扫干净,一个不留。”
  踏雪颔首。
  这一次不少武林豪杰也参加了,是故对黑煞盟必定赶尽杀绝,自然不会留有活口。这些武林人士,很多都受过黑煞盟的威胁以及屠戮,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还不得杀个你死我活?
  一日之内,黑煞盟巢穴被剿灭,剩下一些三三两两的宵小之辈,只能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黑煞盟大势已去,想要东山再起几乎是不可能的。
  百花宫还下达了江湖诛杀令,凡黑煞盟党羽,无论老弱,一概格杀。
  诚然如夏雨所猜测的,救人的确实来自茂王府。
  破庙之内,早有几人等着,乍见黑衣人打横抱着樱娘进门,慌忙迎上去。
  樱娘的身上满是鲜血,整个人惨白如纸。脖颈上被寻梅一剑拉开好大的口子,所幸并未伤及动脉,被快速的止过血,否则早已回天乏术。
  “你撑着,没事的。”黑衣人扯下了遮脸布,是心急如焚的孙启。
  樱娘面如死灰,疲倦的破开眼睛的缝隙,去看眼前模糊的身影,“你不该救我,也不该来。”
  “代州已经开始行动,你撑着点,等你好一些我让人送你回去。”孙启将她放平,底下人快速的上前,重新为樱娘处理伤口。
  “回去?”她苦笑,合上了双眸,“还能回去吗?”
  “有我在,你自然能安然无恙的回去。”孙启深吸一口气,她的脉象虽然虚弱,可只要止住血,就不会有大碍。朝着底下人吩咐了两人,一人快速的跑出去,估计是去抓药了。
  樱娘闭着双眸,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这一身的血看上去如此的触目惊心。
  “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百花宫,夏雨,我会让他们付出沉重的代价。”孙启转身就走。
  “还要斗吗?”樱娘问。
  孙启顿住脚步,没有转身。
  “我斗不动了。”她声若蚊蝇。
  “好好养着,等事情结束,我带你回去。”他快步离开。
  “回去还不是一样吗?”有泪从眼角滑落,“还得继续斗,可我斗不动了。”她觉得身子冷得可怕,好冷,心也跟着冷。
  如果这是一场梦,那该多好。
  一觉醒来,她还在师父那儿,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
  代州恸,风雷动。
  京城痛,天下弄。
  乱一世繁华,惊寒鸦无数。
  何得破天阑,徒留轻声叹。
  孙启快速回到了茂王府,代州已经开始了行动,那就意味着乌托国的大军很快就会压境。等到乌托国大军压境,天下局势都会发生逆转。
  “王爷,代州已经开始了,咱们的大军也该调集完毕了。”孙启笑了笑行礼。
  赵誉冷笑两声,“那是自然,叶家军已经整装待发,只要本王一声令下,就能攻城拔寨。当然,这京城皇都,将是首当其冲。”
  “摄政王府那头,也蠢蠢欲动。”孙启笑道,“很快他们会按捺不住,到时候咱们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先拿下皇帝,再掉头对付摄政王府。任凭东方旭有天大的本事,他敢反抗那就是谋逆反叛。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如今文武百官都在本王的手里攥着,谁敢违抗本王的命令?”赵誉眯起了危险的眸子,“很快,本王就是这天下之主了,到时候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孙启跪地,“卑职恭喜皇上!”
  “黑煞盟保不住了?”赵誉问。
  孙启眸色微沉,“是。”
  “保不住也好,毕竟这些东西都是咱们早前备下的,说到底也是本王的污点所在,来日教人查出个端倪,反倒不利于本王的声誉。死绝了,便也算是替本王灭口。物尽其用,人尽其能,也算他们死得其所。”赵誉笑得冷冽,“黑煞盟的事,本王不希望任何人再提。否则来日本王登基,还得落人诟病。”
  “卑职明白!”孙启俯首,“王爷放心就是,谁敢乱嚼舌根,卑职一定会提前斩草除根。”
  “很好。”赵誉伫立梅园,环顾着自己盛开得艳丽的梅花,幽然清香,让人流连忘返。他最宝贝的这一园子梅花,将来就能移植进御花园,他要让天下人都看看,他这天下第一人种下的梅花,也是天下第一的。
  他喜梅却不喜百姓,惜梅却不惜苍生。
  “王爷,那沈浩——”孙启顿了顿,“梁以儒势必会上奏皇帝,沈浩劫杀皇帝的特使,而且——代州花满楼一事,梁以儒知道得太多了。”
  “就因为知道得多,所以皇帝更不会轻举妄动。”赵誉冷笑着,嗅着他美丽的梅花,“你要知道,如今百官都在观望中,皇帝即便想杀鸡儆猴,也该看看这鸡是谁家的。沈浩朝着本王递了拜帖,堂而皇之的将重礼送入了我茂王府。皇帝的眼线会在第一时间告诉他,沈浩是本王的人。”
  孙启颔首,“刑部尚书的确是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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