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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叔-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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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禄长长吐出一口气,缓步走到窗前,负手而立,临窗远眺。眼前,依稀犹见那双柔白无骨的手,柔软得能把心都捏软下去。唇边淡淡一笑,那样一个传奇的女子,可惜是自己的妹妹,否则他还真的有点希望她能留在自己的身边。
  “容朕思量。”赵禄低语。
  梁以儒如释重负,这句话就意味着,放了一半的心。
  剩下的,就看皇帝,肯不肯给东方越机会,肯不肯相信夏雨了。
  不过梁以儒觉得,皇帝还是有些柔软之处的。每个人的心里,总会有尘封的角落,留着一隅净土,为生命中不能做到不能得到的人或事,默默的坚守着初心。
  梁以儒离开之后,赵禄去了索香宫。
  忽然发觉,自己很久没有来索香宫了,里头的木材散着幽幽的松木清香,满目熟悉之感。这么多年,他听从赵朔的安排,都在这里偷偷学着批阅折子,了解家国大事。也是在这里,他琢磨出比神射军的弓弩强劲百倍的连发弓弩。
  事实证明,赵朔说的韬光养晦,是值得的。
  没有人能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他处处伪装成懦弱的草包,实际上却跟赵朔联手,步步建立属于自己的地下暗卫。赵朔在明,他在暗,如此的天衣无缝。
  这些年是怎样过的,他都有些不敢回想。
  轻叹一声,指尖拂过熟悉的木匠的工具,天知道他这个皇帝当的有多累,可如今想想,好似什么都是值得的。
  应有的回报,他似乎都得到了。
  案头放着一枚木簪,上头镌刻着栩栩如生的荼蘼花。这簪子原是送给了夏雨,可惜那丫头却转送给了江疏影。如今,总算又回到了他的手上。
  握紧了簪子,心里有些不该存在的情愫慢慢滋长。
  仰头长叹,赵禄突然将簪子掷出去,拂袖走出了索香宫。
  “皇上?”顺子等在外头。
  “不是说李开复回来了吗?”赵禄道。
  顺子颔首,“是。”
  “朕看他忠心可嘉,让他来见朕。”赵禄眉头紧皱,“此外让梁以儒去御书房候着,朕要拟旨,嘉奖有功之臣。尤其是——摄政王!”
  顺子愕然愣住,继而快速行礼,“奴才马上去。”
  “三妹,朕有那么多东西,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偏生得你什么都不要,连母后你都留给了朕。这一次,朕还你一个爹。就当是,皇帝大哥给你一份大礼。”以后,他做他的君临天下,成全她的四海为家。
  站在回廊底下,赵禄抬头望着极好的阳光。
  这大概是年前最后一道旨意,最后一个决定了。
  除夕鞭炮声,声声入耳。
  红绸漫天,远方战乱,可京城永远都是繁华盛世。外头的硝烟,挡不住城内的歌舞笙箫。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人,站在清梧宫的院子里,赵朔仰头望着漫天迷人的焰火,犹记得她最爱看焰火。
  手中握着一支焰火,燃起时明亮的火光,似乎夹杂着属于她的明媚笑容。
  眸若弯月,笑得这般肆无忌惮。
  这一笑,若揽尽日月光泽,教人再也无法将她从心里抹去。
  火光熄灭的那一刻,薄唇勾起,赵朔深吸一口气,“丫头,你爹自由了,你高兴吗?爷很快也会来找你的,很快的。”
  大燕朝更改年号,废天保,史称建武。
  是为建武元年。
  所有人都还在欢天喜地的过大年,却有一辆青布马车,悄然离开京城,朝着南方渐行渐远。风过车窗,撩开车窗帘子,一袭华发依旧,褪却蟒袍华服,着布衣青衫,寻田园之乐,沐天伦之欢。
  “主子,现在去哪?”驱车心腹笑问。
  车内,传来略颤的声音,“江南。”
  建武元年,摄政王东方越病体好转,皇帝颁旨嘉奖,特遣送回府休养,自此闭门不出,不问正事。神射军与侍卫军整编,归入郭胜手中,而调度大权悉数落回皇帝赵禄手中。神射军始有愤懑之绪,郭胜斩杀数名领军之将,才将众怒镇压。
  擢升不少皇帝心腹大将,掌控了皇宫内外的所有禁军大权。
  三月光景,代州传来好消息,乌托国因为国中兵变,五皇子弑君夺位,根本无力支持边关战争。赵禄趁机派梁安邦为使臣,与乌托国接洽。大燕承认五皇子的乌托王地位,但必须保证乌托国永不相犯,如此也算是稳定了边关大局。
  李焕回京复命,商正驻守代州,梁安邦带着议和协议随之上京。
  梁家父子为大燕朝可谓鞠躬尽瘁,皇帝特赐梁父永定侯爵位,可世袭之。梁家,可谓满门荣耀。可当赵禄问及梁以儒,要何赏赐时,梁以儒却只淡淡的道了一句,“皇上若是真的要赏赐微臣,可否把白梅山赐给微臣。微臣喜梅,想——”
  赵禄蹙眉,“你就要这个?旁人要高官厚禄,你却只要一个白梅山?”
  “微臣此身荣耀皆皇上所给,已无所求,平生夙愿不过是寻一隅之地,弄梅为乐。”梁以儒笑得这般温和,有一种从心里散出的暖意。
  赵禄看不懂,只觉得似乎其中有些故事。
  “求皇上成全。”梁以儒行礼。
  “准奏。”赵禄缓步走出御书房,“二弟,你是不是有什么故事,没有告诉朕?这白梅山不过是一座小山,你不会真的是喜欢梅花吧?你若真的喜欢,朕可以把茂王府里的梅花,都赐给你。”
  梁以儒摇头,“不必了皇上,臣要这白梅山,其实只是留个念想。”
  “听说阿雨当时与你去过一趟。”赵禄一开腔,梁以儒便垂下了眼眸,笑而不语,却笑得这般艰涩。
  如今,已是生死两茫茫了。
  “你——也该娶亲了。”赵禄道,“阿雨不会回来了。”
  梁以儒点了头,“微臣知道,只不过婚姻大事不是儿戏,微臣还需——”
  “听说你与那东方青倒有些情分,说起来东方青是在宫中长大的,为人耿直中正,与她的父兄是截然不同的。”赵禄顿住脚步,转身望着梁以儒,“若你真的中意,朕也可以为你赐婚,让她名正言顺的进你梁家大门。”
  袖中,五指蜷握。
  梁以儒苦笑,“皇上——”
  “你好好考虑吧!”赵禄拂袖而去,徒留下梁以儒痴愣原地。
  东方青?
  他是亏欠了她的,毕竟沾了她清白之身,虽然情非得已,当初也是为了要救她。可话说回来,若不是他有难,她岂能落到这样的地步。
  听说摄政王府那头,她也能没回去,如今还不知身在何处呢!
  一声叹,梁以儒出了宫回自己的府邸。
  门前下车的时候,梁以儒抬头看一眼自己朱漆大门上的匾额,原本的少傅府,如今成了永定侯府。永定侯位,乃世袭爵位,他该高兴,自己荣耀满门。
  可这一身荣耀到底无人能共享,也就少了最初的意义。
  若是知道会这样,他就不该名列三甲。
  若是能做个平头百姓,想必会更开心一些,至少还能随她浪迹天涯。
  然则现在,都不可能了。
  “公子?”相宜喊了一声,“咱进去吧!”
  “去白梅山看看吧!”梁以儒转身朝着马车回去。
  相宜仲怔,“可是公子,三月桃花都快开了,梅花早就凋零得不成样子,你还去白梅山作甚?”
  “让你去就去,那么多废话做什么?”梁以儒轻声呵斥,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相宜撇撇嘴,只能使唤车夫,往白梅山去。
  如今的白梅山,只剩下满枝繁叶,梅花早就过了花期。京城较冷,是故桃花还只是花苞,未能绽放。再过几日暖阳,约莫桃花也要盛开了。
  “都没了。”站在梅树下,仰望着疏疏落落的梅花,残存的也就那么一两朵,这儿以后都是他的。不远处立着一个小茅屋,屋前竟站着一名女子。
  梁以儒仲怔,随即快步走过去。
  他这一过去,那女子转身便走。
  他刚要喊出声来,却愕然顿住了脚步,“青姑娘?”
  音落,女子止步垂眸,依旧背对着他,“世子爷,怎么到这儿来了?”
  相宜道,“这儿以后便是我家公子的,为何不能来?青姑娘,当日一别你怎么在这?为何不回摄政王府呢?”
  彼时相宜不在京中,自然不知道梁以儒与东方青之间发生的事情。
  东方青似乎显得很拘束,完全没有了当初的潇洒利落,“不好意思,占了你们的地方,我马上收拾一下就离开。”
  “青姑娘。”梁以儒喊了一声,“不必,你若欢喜,可继续住着。”他一步一顿上前,“长久不见,你——还好吗?”
  “我很好。”东方青深吸一口气,“一直都很好,你呢?”仿佛想起了什么,竟顾自苦笑,“对了,恭喜你世袭侯爵。你看我这脑子,如今是越发的不中用了,你都成了侯府世子,如何还能不好呢?你是皇上跟前的红人,想必过不了多久,皇上也该为你赐婚了。”
  语罢,她快步朝着茅屋走去。
  一扭头,梁以儒骇然僵在当场。
  在一旁的竹架上,晾晒着孩儿的衣物,小小的十分精致,可见是一针一线仔仔细细做的。
  “这是——”梁以儒仲怔,双手微颤着拂过那些衣物,“这是怎么回事?”
  东方青已经走到了门口,这才意识到自己忘记收衣服了,当下窘迫得无法言语。
  身后脚步声急促,梁以儒突然拽住她的胳膊,直接将她扳过身来。微微隆起的小腹,显而易见的孕态,都在昭示着她如今怀有身孕。
  “这孩子——”梁以儒只觉得心头一窒。
  东方青笑得尴尬,“我从未想过要出现在你面前,你就当我不曾出现过!我现在就走,你放心。”
  “是我的?”梁以儒紧握她的手腕。
  相宜瞪大了眸子,“公子,你跟青姑娘——你们两个?”
  “是不是?”梁以儒追问。
  东方青咬唇不语。
  其实梁以儒不用想也知道,她的武功极好,若她不愿基本上是无人能靠近她的。当然,除了那些卑劣的手段之外。何况当日他与她之时,她还是个处子之身,是故她离开数月,这孩子——应该就是当时怀上的。
  可她,却一直避着他。
  “我不想给你造成困扰。”东方青含笑掸去他的手,“我当日就说得很清楚,你既不悦,我自不会强求。以后,也是如此。没有你,我也可以把孩子带大。”
  “我们是夫妻。”梁以儒低语。
  相宜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默默的背过身去,站到一旁。心道,咱家公子什么时候成亲了?如今还直接给老爷带个孙子回去,会不会吓着老爷?
  东方青稍稍一怔,却没有吭声。
  “皇上说,要赐婚你我。”梁以儒笑了笑,眸中晦暗不明,“如今我想着,也该应下来了。当日仓促,现下便还你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你还愿意跟着我吗?”
  东方青红了眼眶,低眉望着自己的小腹,“如果没有这个孩子,你会说这样的话吗?”
  梁以儒不语,却是握紧了她的手。
  “也罢,如今追问这些都没有用了。”东方青哽咽笑道,“我便跟你回去,这孩子总归是你们梁家的,也该认祖归宗才是。至于你我,但凡你给我一点机会,我都不想再放手了。你爱不爱我都无所谓,反正我是跟定你了。”
  能怎么办呢?这颗心早就交付了。
  收不回来,只能继续沦陷。
  只要不死,都还有机会。
  可她忘了,他是梁以儒,看似温润的男子,那可心怎么捂都捂不烫。
  对不起,非我凉薄,只是我想暖的人,不是你。
  “相宜,为少夫人收拾东西,回府。”梁以儒瞧了相宜一眼。
  相宜“诶”的应承一声,屁颠屁颠进了屋子收拾东西。
  这少夫人二字,实在悦耳,东方青忽然觉得心都软了。真的好喜欢他这样喊着她,少夫人——梁少夫人。
  以我之姓,冠你之名。

  ☆、第268章 侦缉事首座

  梁安邦也是个开明之人,如今木已成舟,生米也煮成了熟饭,不要也得要。何况这儿媳妇看上去还不赖,三番四次的救过梁以儒的性命,在代州梁安邦也早就看出来了东方青的心思。
  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模样什么心思。梁安邦是心知肚明的。
  梁以儒走开的时候,梁安邦笑了笑,“于你,我挑不出一丝一毫的毛病。只不过你该知道,有时候过日子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他的心在哪,你比我清楚。老夫也不多说了,想来你愿意与他在一起。自然有你自己的执着和考量。”
  东方青行了礼,毕恭毕敬的道了一句,“谢谢父亲。”
  “是老夫该谢谢你,但愿你能带他走出心中的坎。”梁安邦轻叹,“从小到大,他什么话都喜欢闷在肚子里。而那个夏雨便是打开他心门的钥匙,可惜她走了,以我对他的了解,你只怕很难取而代之。”
  “我不想取而代之,我只想陪着他。”东方青垂眸。
  “委屈你了。”梁安邦叹息着,“不过既然进了我梁家的门,以后便是梁家的人,他若敢负你,我也不容他。”
  东方青苦笑不语。记记帅划。
  负?
  他背负她一人足矣,哪里还有心思再多背负几个。梁以儒的心里,装的都是夏雨。怎么可能还去装别人?便是当年风华美貌若江疏影,在梁以儒的眼里也不过尔尔,遑论他人。
  赵禄赐婚,东方青并非以摄政王府的名义嫁入永定侯府,而是以皇帝钦赐郡主之名,以皇家嫁女的排场,风风光光的成为永定侯府的世子妃。
  声乐飘扬。宫里宫外好一片喜气洋洋的氛围。
  清梧宫内依旧茶香四溢,赵朔手执杯盏,容色清浅依然。
  “王爷?”李焕垂眸,“皇上为何迟迟不肯赦王爷的罪?哪怕是交付大权,也好过永囚宫中。其实王爷可以拿出——”
  赵朔摇头,“人在权欲面前,会变得很脆弱。每个大权在握的人,都不会轻易认输。皇帝也是,如今的他,自信心得到了极大的膨胀,若不及时收敛,长此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李焕颔首,“他在皇帝手里。”
  眉头微蹙,赵朔抿一口杯中香茗。“然后呢?培植第二个东方越?他的手段是越发的凌厉了,却不知打天下需要犀利,可坐天下却必须效仿先帝,以仁德为先。君无仁德,臣下失德,到时候大燕会比过去的十六年,更加混乱。”
  “爷的意思是,皇帝会——”李焕睁大眸子。
  “继续盯着,随时来报。”赵朔垂眸,“照计划行事。”
  李焕俯首,快步走出门。
  杯盏茶香,赵朔轻叹一声,连东方越都走了数月,自家娇妻的肚子应该很大了,不管怎样都得在她生产之前赶到吧!
  外头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赵朔也不抬眸。
  顺子行了礼,退出门外,赵禄缓步进门,“皇叔。”
  “已然入夜,皇上怎么过来了?”赵朔淡淡的笑问,放下手中杯盏抬头看一眼端坐在对面的赵禄,“看上去,皇上心情不错。”
  “今日朕让梁以儒与东方青正式完婚,也算是成人之美,是故多喝了几杯。”赵禄笑道,“皇叔要不要来几杯?”
  赵朔摇头,“酒能乱智,微臣不喜。”
  闻言,赵禄蹙眉,“皇叔是有心事?”语罢,赵禄徐徐起身,笑得有些勉强,“其实朕也知道,皇叔是想出去,只不过——朕也知道,皇叔若是出去,便再也不会回来。朕承蒙皇叔教授多年,舍得谁也舍不得皇叔啊!”
  赵朔不语,依旧淡然自若的品茗。
  “在这世上,若说朕还有什么舍不得的,那便是皇叔与这大燕天下。”赵禄自言自语,“朕不想让皇叔离开京城,朕想让皇叔继续留在朕的身边,辅佐朕共同治理江山社稷。皇叔,你能答应朕吗?能留下来吗?可不可以,别离开朕?朕和大燕,需要你。”
  “皇上如今大权在握,早已有了自己的盘算,如今怕是也用不着微臣了。微臣受命于危难之中,肩不可推,为的也就是皇兄临死前的嘱托。托孤之情,微臣没齿不忘,不想让皇兄难以瞑目。可是现在朗朗乾坤,自在皇上手中,微臣也实在是没有什么用处了。”赵朔把玩着手中的白玉杯盏。
  赵禄瞬时冷了眉目,“这么说,皇叔还是去意已决?”
  赵朔不答,面无波澜。
  “皇叔好好想想吧!”赵禄抬步便走。
  顺子躬身在外,“皇上?”
  “去天牢。”赵禄眸色肃杀,脚下生风。
  顺子心惊,急急跟上。
  天牢内灯火昏黄,狱卒见着赵禄进门,悉数屏退,谁也不敢近前打扰。
  郭胜就在刑房中等着,刑架上,一名浑身是血的男子被绑缚,气息奄奄,长发披散着,覆去了面上五官。他耷拉着脑袋,看上去似乎受伤不轻。
  “参见皇上。”郭胜行礼。
  赵禄冷然伫立,眸色冰凉的盯着眼前的男子,“死了?”
  郭胜摇头,“没死,不过微臣用银针封穴之法,封住了他的奇经八脉,让他根本无法动弹,只能任人鱼肉。”
  “朕要的东西,可都备下了?”赵禄问。
  “是。”郭胜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这是当时茂王一党控制诸臣之子的迷魂散,并且依皇上所言,额外加入了五石散。只不过——皇上,咱们没有解药啊!”
  “朕无需解药,再也不用解药。”赵禄冷睨郭胜一眼,“你只需源源不断的为朕提供迷魂散便是,朕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此生都必须听命于朕。”
  “是。”郭胜将小瓷瓶打开,突然掰开男子的唇,将药塞进他的嘴。
  深吸一口气,赵禄的眼神忽然变得格外诡异,“你们都下去,朕与他说两句。”
  “遵命!”郭胜与顺子疾步退下。
  一片死寂的刑房内,赵禄负手而立,“东方旭,朕的要求不高,朕让你活命,但你必须改了身份重现。朕给你足够大的权力,可便宜行事。然你必须唯朕之命是从,但凡反抗于朕的,都必须死。你可听明白了?”
  “我连我义父都可背叛,凭什么听你的?”被绑缚在木架上的除了东方旭还有谁?
  “所有人都以为你逃出了皇宫,亡命天涯,是故你不用心存希冀,谁也不会想到,你还在宫里。”赵禄笑得冷蔑,“东方旭,别指望还有人会来救你。如今,你已是孤家寡人。”
  东方旭想要挣扎,奈何身上的几处要穴皆被郭胜以银针封闭,他内力全失,根本无法动弹。
  “你身为皇帝,没想到也如此卑鄙。竟然派人跟踪我,最后趁我不备竟是偷袭。若非我受伤在身,就你那些酒囊饭袋,岂能擒得住我。”东方旭切齿。
  可是渐渐的,他觉得身子有些不太对劲,“你对我做了什么?”
  “迷魂散加上五石散,你觉得你会怎么样?”赵禄冷笑两声,“朕会通令全国,不许百姓私藏迷魂散所需配方,以及五石散。若有发现,一律流放。你说,你以后可怎么办呢?”
  “你!”东方旭整个都开始迷迷糊糊,有种欲仙欲死的错觉。
  “朕还用得着你,所以朕不会杀你。”赵禄笑了笑,“东方旭,答不答应在你,放不放你在朕一句话。你要明白,如果不是朕,你已经死了。外头有多少人等着杀了你,落在朕的手里,算你运气。”
  东方旭只觉得恍惚,只觉得浑身都舒服,一种轻飘飘的舒坦。
  极好的容色,迷离的双眸,朦胧间,他似乎看到了夏雨。转瞬间,他又哭又笑,整个人若得了失心疯一般令人心生惊惧。
  “朕会给你足够的权力,让你做个人上人,多少人的生死都会握在你的手里,如何?”赵禄笑着拍手,“来人!”
  郭胜与顺子快步进门,双双行礼,“皇上!”
  “阉了他。”赵禄拂袖出门。
  郭胜骇然愣在当场,“皇上?”
  “怎么,要朕说第二遍?”赵禄顿住脚步,冷然回眸,“既然东方越是个废人,那么身为东方越的义子,理当子承父业。”
  “是!”郭胜声音微恙。
  赵禄走出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声,尖锐刺耳,令人闻之肝颤。
  淋漓的鲜血从两股间不断的往下淌,虽在醉生梦死之中,可依旧能感觉到彻骨的疼痛,疼痛能让人变得清醒,也能让人便得心狠。
  最凉不过人心,最狠不过人性。
  郭胜睨一眼满地的血污,只能轻叹一声。这东方旭也算生得极好,只可惜以后这副身子算是彻底废了。绝嗣而终,真的走上了与东方越一般的道理。
  此后即便人上人,也无法享受人间情爱,到底是缺了男人的根,再也做不得正常男子。
  回到寝殿,赵禄躺在床榻上,睁着眼睛去想过往种种,那些年赵朔是怎样扶持自己登上皇位,而后又是怎样与手握大权的东方越斡旋。翻个身,赵禄垂下眼帘。
  犹记得赵朔说的那些话:君者,欲君临天下,必得持重而慎行。得一人者谓之小家,得民心者谓之帝王。帝王之爱,当泽被天下,得生杀在握,死亦无悔。
  帝王?爱?
  赵禄轻叹一声,却是辗转反侧,再也难以成眠。
  只是赵禄没想到,金銮殿上,百官上奏,以赵朔伪造军部名册,私造兵器,圈养暗卫为非作歹,纵容手下祸乱军营,实乃罪无可恕,请皇帝严惩睿王赵朔。
  如今外头还传言,睿王赵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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