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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叔-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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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雨一拳砸在他胸口,忍着疼,笑道,“好兄弟讲义气,你替我保密就行。”她突然捂着胸口,将一口淤血吐出。
  惊得虎子瞬时改了脸色,“你怎么样?哪里受伤了?”
  她摇头,“吐出来好多了。”转而愠怒道,“不知道她昨晚又做了什么,一身的大伤小伤,我迟早要教她害死。”
  “又不记得?”虎子轻叹。
  夏雨撇撇嘴,“赶紧回去,我有事找海叔。”
  二人搀扶着往回走。
  镖局的门外停着一辆马车,夏雨骇然扬眉,心头咯噔一声:糟了,是赵朔!还是找来了。
  昨夜的那些人,是不是也跟赵朔有关?
  二人绕道后门,悄悄的摸进镖局。
  书房外没有人,夏雨跟虎子悄悄的附耳贴门。
  里头,有交谈的声音。
  袁胜海看一眼桌案上的长方形木匣,而后抬眸望着漫不经心品茗的赵朔,“敢问客人,托往何处?”
  赵朔不说话,李焕上前一步,将一张百两银票置于案上,“京城,睿王府。”
  “京城?”袁胜海心惊,莫怪这二人器宇不凡,出手阔绰,原是京城来的。只是——他将银票和木匣推回赵朔跟前,“镇远镖局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不押京城和达官贵人的镖。”
  李焕又加了一百两,“事成之后,另有重赏。”
  袁胜海走镖十数年,哪里遇见过这样的大雇主,但——他还是摇头,“规矩就是规矩,岂能因一时之利,而坏了规矩。”
  杯盏落回桌面,那清脆的声音让袁胜海心头一怔,却见赵朔睨他一眼,“真不肯?”
  “很抱歉。”袁胜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行走江湖多年,还是头一回不敢对视别人的眼睛。
  赵朔的桃花眸,美则美矣,却带着一种与生俱来,能窥视天下的冷傲,清贵之中带着几分慵懒。他微微扬眉,微微勾唇,便宛若凝聚了无形的威慑力,教人根本不敢靠近,更何况与他对视。
  他笑,笑得从容,眼底眉梢染尽桃花色。却教你无法辨别他是真的笑,还是杀戮前的平静。此人深邃难料,心不可测。
  李焕望了赵朔一眼,但见他不紧不慢的起身,终于站在了门口。
  下一刻,赵朔突然开门,外头的虎子未曾防备,整个人都扑了进来,刚好摔在赵朔脚下。虎子愕然仰头,视线刚好触及赵朔投下的冷戾目光。
  赵朔的眼神,冷得刺骨,不带一丝一毫的温度。
  “还有一个呢?”他冷飕飕的瞧着脚下的虎子。
  虎子一骨碌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就我一个。”
  赵朔也不恼,斜睨身后的袁胜海一眼,幽然轻语,“东西我就先放这,给你两天时间考虑。两天后,我会回来的。”
  语罢,他快速朝着外头走去,李焕疾步跟上。
  走到院子里的时候,他迟缓了脚步,绝美的脸稍稍左侧,睨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别有深意的勾唇,这才走出镖局大门。
  紧闭的房门后头,夏雨极力平复自己的呼吸,不敢往外窥探半分。
  “爷为何不把人带回来。”李焕驱车离开。
  连李焕都知道,赵朔发现了夏雨,何况是夏雨自己。
  上好的玉片,不紧不慢的修理着自己的手皮,赵朔淡然,“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何况——猫捉老鼠,不会第一时间吃了老鼠,而是先把玩一番。
  他这辈子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缺的是人生乐趣。
  这丫头虽然脑子不好使,唯有小聪明没有大智慧,但动作与反应却是极快,倒也有趣。不教她吃点苦头,她是不会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的。
  门外传来虎子的声音,“阿雨,出来吧!”
  夏雨赶紧开门,“走了?”
  虎子颔首,“不过留了东西。”
  在袁胜海的跟前,摆着一个木匣,没有上锁,随时可以打开。
  “海叔,这趟镖接不得。他们两个不是什么好人,你别信他们。”夏雨盯着眼前的木匣,她是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赵朔给他自己托镖,到底意欲何为?而这木匣里,又会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袁胜海皱眉,视线紧紧的落在了夏雨身上。
  夏雨压低声音,“因为——他就是睿王赵朔。”
  袁胜海的眼眸骇然瞪大,“你说什么?他——是睿王!”语罢,他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面色煞白如纸。

  ☆、第11章 唇红齿白的少年

  “海叔似乎对京城、对达官贵人——”夏雨抿唇,“是因为发生过什么事吗?”
  袁胜海将视线落在夏雨身上,眼底的光晦暗不明,“什么都不要问,这件事我会处理妥当。阿雨,还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情吗?”
  夏雨点了点头,“海叔当年说过,我若想跟着你学武,必须答应这辈子都不踏入京城半步。可睿王爷摆明了找贾大海,所以——”她定定的望着袁胜海,“海叔还是去躲一躲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等王爷走了,你再回来。”
  “我知道,你是个重诺的孩子。阿雨,记住自己的承诺,海叔不会害你。”袁胜海摆了摆手,“你们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夏雨出门的时候,下意识的扭头看了袁胜海一眼。
  袁胜海的面色依旧苍白,神情略显呆滞。她从未见过海叔这副模样,身为镇远镖局的掌柜,海叔从不轻易展露颓废之色。而今天却——夏雨便明白,海叔遇见了强敌。
  “我爹好像有好多秘密。”虎子坐在祠堂前的台阶上。
  夏雨与虎子并肩而坐,“而且,好似与京城的某些人有关。否则怎么会让我们当着灵位发誓,这辈子不可踏入京城半步?你是海叔的儿子,不能入京也就罢了,怎的还带上我?”
  语罢,二人起身朝着祠堂走去。
  祠堂内供奉着两个灵位,一个用黄布遮盖,也不知供着是谁的牌位,长明灯终年不熄。还有一个则写着:贾大海之灵位。
  犹记得那年年幼,夏雨入海叔门下,跟虎子对着灵位发誓。
  夏雨问:海叔,这人是谁?
  袁胜海神情微恙的盯着她,说:就是我。
  夏雨瞪大眼睛半天没回过神。
  袁胜海笑着抚着她的小脑门:阿雨会为海叔保密吗?
  夏雨斩钉截铁的点头。
  袁胜海轻叹一声,将她轻轻抱在怀里,说了一句话,夏雨至今都没能明白。他说:阿雨,海叔对不起你。但现在的生活对你而言,或许才是最好的。
  她不明白的是,海叔到底哪里对不起自己?她也不明白,海叔为何改名换姓,为何分明活着,还要给自己立牌位。
  海叔教她武功,任她胡闹,闯了祸还帮忙打点,甚至于虎子若是欺负她,都能挨上一顿鞭子。对于夏雨,袁胜海真的是当女儿来疼的。
  可夏雨却时常能在袁胜海的眼底,看到一丝愧疚,一种难以言说的疼惜。她不知道,这是什么缘故,海叔也从未说过缘由。
  “王爷是怎么知道,贾大海这个名字的?”夏雨顾自呢喃,“除非海叔来自京城。”
  这话一出口,连夏雨自己都吓了一跳。
  难不成海叔跟京城里的人,有过节。赵朔是王爷,所接触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所以跟海叔结怨的人,若不是赵朔,也该是个非富即贵之人。
  虎子愣住,“可我爹说,他没去过京城。立那个规矩,也只是不想招来灾祸。”
  “那王爷找上门,又怎么说?”夏雨问。
  “这些官场上的事情,我们哪里清楚。要不——去问问书呆子?”虎子眼前一亮。
  夏雨点了头。
  二人快步离开镖局,直接跑去代州府府衙。从府衙后院墙外的歪脖子枣树爬上去,刚好能看见后院里的一切。
  一名与虎子年纪相仿的翩翩少年,正执手书卷,吟诗作赋。
  清风拂袖,淡雅天成。
  容貌清秀,五官端正,生得唇红齿白。一袭浅蓝色的衣衫,更衬得他一身书卷气馥郁,举手投足间优雅从容,竟生出几分女子般的婉约气质。
  “梁以儒,这里这里!”夏雨压低声音,朝着底下的人挥手。
  少年眉头微皱,转身让书童退下,这才不慌不忙的踩着小细步走过来。站在墙下,他微微抬头迎上夏雨的眸子,唇边的笑意淡淡漾开,眼底的光,微微的亮堂起来。
  若岁月静好,更似春风解意。
  他是梁以儒,代州府知府的小儿子。
  走出府衙,走到僻静处,梁以儒还是梁以儒,唇边带着淡淡的笑,眼底带着淡淡的光,视线悉数凝在夏雨身上。
  及至夏雨跟前,他抬了手,替夏雨摘去没入发髻的枯枝,举止温柔得让人痴醉。

  ☆、第12章 少年君子,梁以儒

  “书呆子,让你帮个忙。”虎子直接开口。
  梁以儒清幽的望着虎子,“何事?”
  虎子看了夏雨一眼,夏雨道,“知府衙门是不是都有户籍档案?能不能帮我们查一查贾大海这个人?”
  “亲戚?”梁以儒问。
  夏雨摇头,眼珠子转得极快,“是个朋友。最近遇见了麻烦事,却又不愿意告诉我们发生了何事,所以想查查,看是否能知道他的过往,如此也能帮一帮。”
  梁以儒点了头,“可行。”
  “那就是答应了?”虎子欣喜。
  “尚需时日。”梁以儒眸色微恙,“你们等两日再说。”
  夏雨娇眉微蹙,“两日?不行,我们时间不多,等不了两日。”
  “户籍档案众多,同名同姓也多,要想查清楚,非一日之功。”梁以儒眉头微皱,“很棘手?”
  她点了头,“不然也用不着你这个活诸葛了。”想了想,夏雨忽然道,“书呆子,你有没有方法,能让一个人离开代州府?”
  梁以儒淡淡一笑,“文治还是武治?”
  夏雨一怔,“别文绉绉的,我听不懂。什么是文治什么是武治?”
  听得这话,梁以儒笑着凝上她的眸,“文治便是不战而屈人之兵,武治则是武力驱赶。看你选哪种!”
  “能不出手,自然是不出手为好,谁都不喜欢打打杀杀的。”夏雨撇撇嘴,继而为难的挠着头,“那个什么战什么兵的,要怎么弄?”
  见她如此神色,梁以儒难掩眉目中的笑意,“君子之道,先礼后兵。”
  虎子嫌弃的瞧了梁以儒一眼,“净整些没用的,我一句都没听懂。”
  夏雨不解的望着梁以儒,这个文弱书生,惯来心思缜密,眉眼带笑,总是一副不可说的模样。教人猜不透,也看不透。
  “喏,提前告诉你,对方来头不小,是京城来的贵人。那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到时候我来找你。”夏雨也听不懂,但既然梁以儒开了口,她就信他。
  他笑着点头,目送她离去的背影。
  仿佛想起了什么,夏雨突然转身,笑呵呵的望着他,“疏影那里,我一定替你多说好话,好兄弟的大事,包在我身上。”
  语罢,她和虎子快速跑开。
  身后,梁以儒的笑渐渐淡去,目光敛尽微凉。似想到了什么,竟自嘲般低头嗤笑一声,这才又抬头望着夏雨离去的方向。
  夏雨跟虎子分开后,回了家。
  娘不在,估计去邻县买丝线还没回来。
  破旧的老房子,风一吹,门户就吱呀吱呀的响。房内酒气熏天,夏雨瞧了一眼趴在桌案上呼呼大睡的夏天德,名义上的养父。
  她晃了晃桌案上的酒瓶,看还有没有酒,还能喝上两口。
  “回来了?”夏天德迷迷糊糊的抬起头,“丫头,陪爹练两手。”
  夏雨歪着脑袋打量着他,“爹,输光了?”
  夏天德年过半百,抬头时一脸的胡子拉渣。
  这夏天德年轻的时候倒也是一表人才,如今酒色财气皆沾,弄得邋遢落魄,不复当年的意气风发。成日不是醉酒,就是留恋赌场。
  说话间,夏天德从怀中取出两颗色子,打了个酒嗝道,“让爹瞧瞧,你有没有长进。”
  见状,夏雨去柜子里取了色盅,“那爹看好了。”她单手握住色盅,自案上拂过,色子不知何时已经落进了色盅。
  技艺娴熟,手法极为老练。
  清脆的色子撞击音随即响起,对于掷色子,她是极为自信的。她敢称第二,这代州府就没有人敢称第一。
  色盅落案,一切归于无声。
  夏天德睁开朦胧的眼睛看她,“豹子。”
  夏雨坏坏一笑,“爹猜错了,是板凳。”两个双。
  “厉害。”夏天德拿起酒瓶,又晃晃悠悠的往外走。
  “爹?”夏雨喊了一声,也只能看着夏天德走出院门离去。外头开始下雨,她抬头看了看破落的屋顶,一滴雨水滴落在脸上。夏雨撇撇嘴,习以为常的走到一旁,预备在屋子里捡个不漏水的地方蹲一宿。
  房子年久失修,钱都被爹拿去喝酒赌输了,屋顶上没几块好地。不下雨倒也好,一下雨就是水帘洞,到处湿哒哒的,连个落脚的地都难找。
  犹记得娘说,她是下雨天被人放在花满楼门前的,所以就叫雨儿。大娘说,花满楼不适合养孩子,就把她交给从良嫁人的娘来收养。
  爹姓夏,她便取名为夏雨。
  轻叹一声,夏雨望着到处滴滴答答的家,家再破,也是家。
  第二天出了太阳,夏雨还窝在角落里睡觉,虎子却风风火火的冲进来,“阿雨,快!来了来了!”
  夏雨揉着惺忪的双眼,“什么来了?”
  “王爷来了。”虎子喘一口气,“我让书呆子先走一步,咱赶紧去看看。”
  夏雨瞬时来了精神,撒腿就往外跑。
  心想着自己跟赵朔交过手,那赵朔武功甚好。何况赵朔此人贼精贼精,书呆子手无缚鸡之力,若是败露身份目的,只怕凶多吉少。
  等到了街口,夏雨愕然愣在当场。
  梁以儒这个书呆子,今天玩的哪一出?

  ☆、第13章 天生伏羲骨,继业帝王相

  道服长衫,发髻捋于冠顶,一个拂尘,一个门面招牌,上头写着:神算。
  很显然,这是个游方道士,能挂着神算二字,也算有些道行。至少这张嘴,要修炼得铁齿铜牙,才能吃得了这碗饭。
  夏雨坏坏一笑,这梁以儒真有两把刷子。
  山羊胡,八字胡往脸上这么一贴,俨然就是个老成的道士。
  赵朔打量着拦路之人,眼底的光晦暗不明。
  “无量寿佛。”梁以儒恭敬的行了礼,“阁下器宇不凡,与本道甚是有缘,不知可否一叙?”
  李焕眸色一沉,宛若看出了端倪,皱眉冷道,“让开。”
  赵朔却露出几分意味深长的表情,找个了临街的铺子坐下。
  “爷,他……”李焕压低声音。
  他抬手,示意李焕不必多言。
  梁以儒文雅的笑着,“本道虚子,常年游走江湖,阅人无数。然极少见到阁下这般好面相,龙睛凤目,必是人中龙凤。”
  李焕心头一惊。
  赵朔不紧不慢,“鬼谷子云:执形而论相,管中窥豹也。我既非龙,也非凤,寻常尔尔,道长看错了。”
  “可否伸手一观?”梁以儒问。
  闻言,赵朔伸了手,视线始终落在梁以儒的脸上。
  梁以儒探身去看赵朔的手纹,瞳仁骤然微缩,“这——”他小心的摸上赵朔的手骨,面色渐变,突然就给赵朔跪了下去,“吾皇万岁。”
  赵朔砰然起身,四周所有人都将视线投注在赵朔身上。
  李焕愤然,“你胡言乱语什么?如此妄言,乃杀头死罪。其罪当诛!”
  梁以儒依旧跪在那里,“小道惶恐,阁下的手相确属九五之相,只是道逢异事,不得其终。小道阅人无数,绝不会看错。隆准日角,天生伏羲骨,乃盛世继业之帝王相。”
  赵朔那双美丽的桃花眼,邪邪的环顾四周,这才不恼不辩的拂袖而去。
  这丫头,是越发长本事了。
  “爷?”李焕一惊,急追而去。
  底下人议论纷纷,一个个都把视线落在赵朔离去的背影上。
  梁以儒悄然退去,及至一条巷子口,这才喘一口气,面色泛白。
  “厉害。”夏雨慌忙接过梁以儒的拂尘和招牌,“你刚才说了什么?跟念咒一样,叽里咕噜一阵,就把他吓跑了?”她顿了顿,讶然惊觉梁以儒的额头,竟泛出细密的冷汗。
  他取下脸上的假胡子,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你可知方才我那些话,不管落在谁身上,都足以举家灭门,永世不得翻身?”
  夏雨仲怔,“什么?”
  当今圣上犹在,若民间出一个帝王相,不是谋反吗?谋反重罪,其罪当诛!
  “他不会久留。”梁以儒拭去额头的冷汗,“这些话只要传出去,他就算有九条命,也不够丢的。”
  “那你会不会有事?”夏雨担虑的问。
  他渐渐的笑了,眼底泛着微光,“放心,我不会笨到把自己搭进去。”
  夏雨如释重负,“也对,你是知府的儿子,什么世面没见过。读的书多,肯定比我们有办法。今晚我做东,咱们去花满楼不醉不归。”
  梁以儒张了张嘴,见夏雨兴高采烈,也不好驳了她,只能点了点头。
  虎子挠着脑袋,“书呆子,你刚才说的是什么东西?什么骨头什么角?”
  “我说他,天生帝王相,却无帝王命。”梁以儒深吸一口气。
  夏雨骇然瞪大眸子,“这是造反!”一言既出,她慌忙捂住自己的嘴,“书呆子,你这话是真是假?”
  梁以儒眸色微暗,似笑非笑,“半真半假。”
  “什么半真半假?”虎子皱眉,“说清楚。”
  “我摸过他的手骨,确实——”他轻叹一声,伸手拍了拍夏雨的肩,“好了别问了,都是一些易经八卦的事情,跟你们说了,你们也不懂。我先回去,告辞。”
  梁以儒掉头就走。
  夏雨定定的站在那里,心里微恙。
  “这样做,会不会害死王爷?”夏雨低头呢喃。
  虎子没听清,“你说什么?”
  夏雨愕然回过神,“没、没什么,赶紧走吧!”
  殊不知赵朔此刻,就站在花满楼对面。花满楼做夜里的营生,白日里姑娘们都在补觉。
  “爷,方才那道士?”李焕犹豫,“分明是乔装的,为何爷不教我将他拿下?”
  “说的倒也不差。”赵朔长长的睫毛半垂着,口吻平淡,教人无法窥探心中的真实想法,他漫不经心的捋着衣袖,“想不到乡野僻壤,也能有这样的人。有点本事!”
  李焕皱眉,“爷因为惜才而留下此人,可这些话要是传回京城,摄政王必定会大做文章。到时候,对爷万分不利。”
  他瞧了花满楼一眼,阴测测的勾唇,“那就速战速决。”
  小丫头,闹够了,也该回来了。

  ☆、第14章 闹够了?玩够了?

  华灯初上,花满楼客似云来。
  一张张如花似玉的笑脸,莺莺燕燕,靡靡之音在花楼内悠然散开。这是销金窝,也是逍遥窟,男人乐不思蜀,女人财源广进的地方。
  雅阁内,琴音袅袅。
  夏雨为梁以儒倒上一杯酒,笑着压低声音,“我帮你把疏影叫过来。”
  “阿雨。”梁以儒忽然按住她的手,眉头微皱。
  “男子汉大丈夫害什么羞?你一个知府公子时常来花满楼坐坐,你当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心思?”夏雨笑嘻嘻的掸开他的手,快速走到帐子后头,“疏影,陪我们喝一杯!”
  疏影离开琴桌,徐徐走向梁以儒。体态轻盈,纤纤细步,委实精妙无双。她的视线柔和至极的落在梁以儒身上,这个染尽书卷气的男子,有着清风薄雾般的淡雅气质。无论在哪,他总能做到气定神闲,如是这般的儒雅温柔。
  夏雨腾了位置给疏影,“你们好好聊,我去让大娘加点菜。”说着,别有深意的瞧了虎子一眼,虎子急忙起身,“我去解个手。”
  “阿雨。”梁以儒突然唤了一声,看她时的眼神,有几分眷眷与不安。
  “嗯?”夏雨不解的回头,继而朝着他眨了一下眼,“我马上回来。”直接关了门出去。
  他就这样定定的看着她,走出去,关上门。最后连门缝里的影子,也都消失殆尽。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唯有梁以儒和疏影。
  梁以儒敛眸回看疏影一眼,礼节性的一笑。而后默不作声的端起杯盏,抿了一口杯中酒,笑得略带苦涩。
  疏影半低着头,握紧了手中的酒杯。
  夏雨伸个懒腰,趴在回廊的栏杆处,望着来来往往的人,虎子去找姑娘“谈心”,她要做点什么好呢?在花满楼里,是不允许“妙手空空”的,否则——
  阿妙娘走过来,将一托盘的酒菜交到夏雨手里,“去给上房的客人端过去。”
  “为什么是我?”夏雨蹙眉不悦。
  阿妙娘瞪着眼睛,“废什么话,让你去你就去!没看见腾不出人手吗?反正全代州府,狗都没你闲!快去!”
  夏雨扮个鬼脸,端着酒菜去上房。
  敲两下门,里头无人回应,她直接推门进去。反正这里的恩客,约莫都认识她,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如果赶巧,能看见春风拂露的画面,就当是赚到了。
  “大爷,你们的酒菜。”夏雨进门,直接把酒菜放在了外头桌案上。
  内阁传来低沉的声音,“拿进来。”
  夏雨撇撇嘴,继续端着往里走。
  手,刚刚掀开帘子,突然被人握住,身子被快速往前拽去。手中的托盘瞬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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