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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神复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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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怪不耐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只说出紫芝在哪里,我便放了你。”

瞽目神弓苦笑一声道:“我又不是华山弟子,怎么能知道神道宫中之事?”

“噢!”那怪眼珠一转,不怒反喜道:“有道理!老子等那陈抟等了一天,竟没想到可以问他的徒弟!”

瞽目神弓一听大悔,早知这怪愚蠢至此,却不该讲这话,反累及华山众童子。

那虎头怪哈哈一笑间,后方呼啦啦衣襟挂风声传来,华山众童子已然飞奔追来。

瞽目神弓抬头一看,见华山众弟子除道弈、静弈外,其余童子已全部集结在一起,各提长剑,在前方高低错落,组成一个阵形,如大鸟般飞扑过来。

不待虎头怪开口,当先领队的泉弈童子长剑前指道:“华额神君,你们父女残食山中群兽,还开坛炼药,专研邪术邪丹,老祖念在同山修道的份上,不与尔等计较,你怎可趁老祖不在,大发雌威,私闯神道宫?还不快快放掉老祖的客人?若惹得老祖火起,你们父女还能在华山立足吗?”

瞽目神弓听泉弈口气,捉住自己的竟似是一只母老虎,可为什么自称“老子”,又取个“神君”的称号?正迷惑间,只听这华额神君用比汉子还粗的嗓门吼道:“老子从没正眼瞧过你们这破屋烂殿,若不是听爹说你们收藏有华山紫芝,才没兴趣来这里闲逛,你这小童莫再说废话,快快把华山紫芝拿来,若等老子没耐性时,将这徒有虚名的匡庐骗士一口吃掉!”

那泉弈年龄不大,为人倒挺沉着,听了华额神君之言,毫不慌张道:“紫芝乃华山至宝,我们如何知道老祖将它放在了哪里?你若伤了我们的客人,老祖必定大怒,你反失了求得华山紫芝的机会!”

“休要骗我!”华额神君道:“你是华山弟子,因何不知道华山之事?”

泉弈笑道:“你与老祖同在华山修道,难道你知道紫芝所在吗?”

“放屁!”华额神君恼得嗷嗷直叫道:“陈抟老儿又没告诉我紫芝藏在哪里,我又怎么能知道他把紫芝放在哪里呢?”

“说得是啊!”泉弈童子顺着对方的语调道:“老祖也不曾告诉过我,我当然也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我不管!”华额神君使出悍妇撒泼的绝招道:“总之没有紫芝,休想让我放了这个匡庐骗士。”

泉弈叹口气道:“好吧,那我就说了实话吧!”

瞽目神弓单从泉弈的语气中已听出这个童子要撒谎,那华额神君天真得很,见事有转机,大喜催道:“快说,快说!”

泉弈收了宝剑,双手背后,装出一副严肃沧桑之状仰首向天道:“小道无意中听到老祖的一些言语,知道了紫芝的下落。我曾对天发誓,若对人言,听者必定要死于非命,但无意中听到的人却不在此列,我且自言自语,看谁会不小心听到?”说罢离了队伍,向一条山道上走去。他身后那帮童子也不随前,个个忍了笑在那里看戏。

华额神君却是听得“噢”一声瞪大了眼,脸上现出恍(书)然(网)大悟的欣喜神色,她最爱这些神神叨叨的玩意,于是掂起足尖蹑手蹑脚向前跟去。

前方泉弈见华额神君上当跟来,却忽然想起什么似地自言自语道:“我的话被一个人听见是无意的,若被两个人听到,不知还算不算无意了!”

华额神君一听,挠挠头又看看手中的瞽目神弓,先还面露难色,后将瞽目神弓向地上一丢,双手拢在嘴上轻轻叫道:“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了,你可以让我无意间听到了。”

泉弈摇头道:“为了保险,我还是走远点儿再说罢。”

华额神君毫不起疑,屁颠屁颠向前跟去。其余童子见泉弈如此容易便耍了对方,一齐向瞽目神弓处靠来,眼看要将瞽目神弓救出魔掌,那华额神君忽然一转身飞扑回来,重又将瞽目神弓提在了手中。

众人大惊,一抬头,却见陈抟老祖不知何时站在了前方。

瞽目神弓暗道这莫非是天意?叹息一声闭上了眼睛。哪知这一闭眼,意测之功自然而发,瞽目神弓立时发现前方站立的竟是一位妙龄女子。

瞽目神弓大吃一惊睁开眼来,入目仍是陈抟老祖那严肃的面容。

前方的泉弈童子突见陈抟老祖现身,欣喜难禁,上前拜道:“泉弈见过老祖,老祖您来的正是时候。”便连身后众童子也全因陈抟老祖的出现而忘了瞽目神弓重陷虎口的危机,只有瞽目神弓才明白来的人必定是华额神君一伙,但为何她不直接喊破,却要以这种方式相助那只母老虎?

想到这里,瞽目神弓立时为泉弈担心起来,但看看泉弈已在对方伸掌可及的范围之内,只好强压下提醒泉弈的冲动,生怕敌人事败出手。

只见那假陈抟老祖装出极重视瞽目神弓生死的样子,一边紧盯着华额神君的一举一动,一边开口道:“茶弈,你去把紫芝取来。”

假陈抟这一开口,瞽目神弓立时认定了她是在随时准备着拿泉弈做人质,否则为何要舍近求远,不命泉弈去取紫芝,因为这在某一程度上是对泉弈的一种泠漠与轻视。然而华山众童子却知道老祖为防外人盗取紫芝,反将其交给山中不引人注意的小童看管。

众弟子中有一个童子应了一声,转身离去。瞽目神弓沉住气静待转机出现,但那泉弈显然认定了来的是陈抟老祖,紧挨着站在一侧,寸步不肯离开。

又过了一刻,那被唤做茶弈的小道童返了回来,手中托着一个用锦布包裹着的盒子。瞽目神弓一见大急,冲假陈抟喊道:“老祖不要管我,若再让茶弈向前一步,我立即自尽。”

茶弈显然不是那久经事故之人,听罢瞽目神弓的叫喊,一迟疑停下步来。

陈抟老祖装作关切地冲瞽目神弓道:“贤侄切莫妄动,我自会安排一切。”身形却向着茶弈停步处走去。

瞽目神弓听得一愣,这假陈抟既知自己的真实身份,因何华额神君仍会把自己当成了师傅匡庐隐士,莫非这二个贼人竟不是一伙?但眼见危 fsktxt。cōm险即将由泉弈处转至茶弈身上,瞽目神弓不及细想,大声叫道:“茶弈快走,他不是陈抟老祖!”

众童子听得一愣,尚未做出反应时,那假陈抟已然一召手,茶弈手中的锦盒立时飞向前去。茶弈看似幼小,身手竟是极为灵活,一扑间将那盒凌空抱住,失而复得下,再不肯松开半刻。

假陈抟一见事败,毫不迟疑,手上功力猛增,同时朝被吸得连盒带人一并飞过来的茶弈扑去。恰这时,破风声贯顶而下,假陈抟大惊急闪,一道黑影如流星陨落,正砸在茶弈背上,反将那股吸力抵消,连人带盒摔在地上。

茶弈如何受得这一大力,吭都未吭出一声,落地晕去。手中锦盒摔裂,一道神秘紫芒贯射而出,竟将整个山头笼入一片紫霞之中。

华额神君虽是个蠢人,却也知道目标出现了。“嗷”一声大吼后却向上跃去。一点银光闪过,原来竟是有人向这母老虎暗中射出了一箭。

假陈抟一闪旋回,划出一道弧线扑向地上的锦盒。

又是一道风声传来,假陈抟大怒下推出一道气波,不料左侧猛地传来一声大吼:“不要伤我师父。”紧接着一支银箭疾飞而至,假陈抟无奈下腾身向上,避过飞箭。

地上“咔嚓”一声大响,却原来是华额神君在躲避暗箭的同时为防止假陈抟夺得紫芝,竟将手中的瞽目神弓当做暗器投了过去。而假陈抟同样为避暗箭,躲了出去,发出的气波却将空中的瞽目神弓击得向下摔落,正压在锦盒上,将盒子砸了个四分五裂后瞽目神弓体内惯力不减,向前滑去。

一连串的劫难让瞽目神弓头脑开始晕眩,尚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一道身影已飞扑而至,将他凌空提起,钻入林中。

眼见漫天紫霞忽然消失不见,华额神君与假陈抟“啊呀!”一声,齐向地上扁了的锦盒扑去。

空中祥云一现,一位仙子踏云而下。华额神君与假陈抟吃了一惊,齐停脚步,三方正好围站在锦布包着的那一堆碎木之前。

“摄魂姑!”假陈抟一呼出口,突觉气浪滔天,明白华额神君已趁自己一愣神间抢先出手,她玄功暗用,但因落了下风,被那股气浪裹着直退出丈外。

惨叫声传来,刚刚降下地面的摄魂姑被华额神君击得撞上一株大树,口吐鲜血倒在地上。而大获全胜的华额神君正与凌空扑下的另一个女子战在一处。

假陈抟再顾不得争夺紫芝,现出原形奔向倒地的摄魂姑。

摄魂姑勉强睁开眼来,急喘道:“镜瓶,快,快救千手剑侠。”

那假陈抟正是陈镜瓶所化。鸠盘荼离去后,陈镜瓶为能重讨主子的欢心,偷偷潜伏下来,要偷紫芝,然而搜寻两夜却一无所获。无奈下,陈镜瓶想到掳人逼问,她趁夜潜进道弈童子和静弈童子的房间,二人惊醒过来,却不是这女魔的对手,被陈镜瓶用铜镜吸了静弈魂魄,又将道弈带下了山去。

通过道弈之口,陈镜瓶知道现在的华山之上只有茶弈才知道紫芝的下落。当她回头来寻茶弈时,天已大亮,华山上一片大乱,却正是华额神君擒了瞽目神弓与众童子对峙之时,于是才变作陈抟老祖骗出紫芝。

此时听了摄魂姑之言,陈镜瓶一回头才发现,那个从空坠落,压在茶弈童子背上的竟是千手剑侠。

陈镜瓶与张敬垒作夫妻的时日虽短,却是十分恩爱,极盼能重收覆水、再成鸳鸯。如今见爷爷受伤,大惊扑去,到近前入目已知千手剑侠中了水玉神女的夺阳阴气,那阴气籍水玉神女的体汗挥发,毫无征兆,极难防备,中毒一深,立会脱阳而亡。

如今的千手剑侠,下体一片腥湿,便是醒过神来,也止不住那狂泻而出的阳精,换作旁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去,然而陈镜瓶却自有她的一套办法。只见她从怀中摸出那面惊魄铜镜,玄功一现,一道镜光闪过,罩上千手剑侠脸面。

旁边的摄精姑眼见陈镜瓶取出铜镜,心知她是要暂时摄走千手剑侠的魂魄,好争取时间为千手剑侠治愈法体。然而惊魄镜芒一现,陈镜瓶却呆呆地蹲在了那里,一言不发。

摄精姑情知不妙,小心翼翼地开口道:“他怎么样了?”

陈镜瓶头也不回地问道:“你们怎么会到了这里?”

摄精姑不知千手剑侠的伤到底如何,便将在张家发生的事简要道来。

那千手剑侠自知不敌水玉神女,立作决定要在临死前将摄精姑送上华山,谅那水玉神女断不会是陈抟老祖的对手。然而千手剑侠中毒过深,虽拼着一口气飞上华山,却已到强弩之末,这才化出祥云托住失了法力的摄精姑,自己却一头栽落山间。

陈镜瓶虽有救千手剑侠之心,无奈镜光闪处,却发现千手剑侠体内空空,魂魄早已离体落入冥间。此时听摄精姑讲了事件经过,一股怒气起自心底,陈镜瓶如飞扑起,手中铜镜玄光一现,罩向激斗中的水玉神女。

华额神君并不认识水玉神女,但见其紧随摄精姑而下,又来势汹汹,只当她也是来争夺紫芝,焉肯退让半步,双脚跨在破碎的锦盒上,全力向上出击。

水玉神女眼见华额神君击退摄精姑与陈镜瓶,如今又向自己出手,怎会猜不出对方跨下锦盒内必装了罕有的宝物,她更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见财起意,立即凌空下击,迎战华额神君。

二人空手对空手,转瞬间打了个难解难分。水玉神女未料对手如此难缠,刚要想办法破敌时,偷眼一瞥,正见陈镜瓶怒发冲冠持镜扑来。

水玉神女深悉惊魄铜镜的厉害,眼见陈镜瓶因千手剑侠之死发起疯来,心下也不由惊骇,一个疏忽被华额神君突破防线,巨大的虎爪直扑入怀。

华额神君一招得手,全力上抓,“噗”一声如撕破了一个尿泡般,一股清流沿虎爪滑下。还不待华额神君看清水玉神女使的是什么手段时,一道玄光已然将她罩住,刚刚修成元神的魂魄立向体外溢去。

华额神君一惊非小,但这只母老虎确有非凡的本领,借着最后一丝神明,“嗷”一声化出原形,追上元神,神明再度附体之际,巨大的虎口张开,血盆一般扣向陈镜瓶手中的惊魄铜镜。

眼看那虎口要将陈镜瓶连人带镜吞下肚去,蓦地里一条长腿飞起,纤纤玉足正踢在虎头之上,华额神君一声痛吼,被踹得一个跟头倒翻出去。再爬起时,陈镜瓶已然舍了自己,手中铜镜放出炫目豪光,全力罩向水玉化出的落地细流。

那地上的一洼清水被镜光一照,蛇般昂起头来,拉成一条细线,极不情愿却无可奈何地飞向铜镜。“啪”的一声响,本来光亮如月的镜面忽然现出一片痰渍,那痰飞速摊开,镜面立时被蒙了一层灰般,夺目豪光消失不见。再看前方,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正拄了龙头铁拐,弯腰弓背地站在那里不住咳嗽。

拉长的水流幻化成形,水玉神女现出原形哈哈笑道:“妹子,你的惊魄铜镜终究敌不过百啖大仙的秽体神痰。”

然而水玉神女话音才落,呼地一声响,陈镜瓶手中铜镜上的那层粘液如附上油面一般滑跌下来,水玉神女“啊”地惊叫出声,但她意念放松,不及防范,一道镜光闪过,妩媚娇躯仰面栽倒。

“臭丫头你敢!”正在装模作样的百啖大仙再不咳嗽,腰一挺,立起那比一般汉子高大了一倍的巨体,轮起手中铁拐,狂风般卷向陈镜瓶。

一旁的摄精姑深知陈镜瓶决非这百啖老妖的对手,但自己功力已失,欲助无从,提心吊胆之际,百啖大仙那柄超长的拐尖已捣蒜般扎进陈镜瓶胸口,将她直直地贯穿在地上。

“我先废了你的功力,再迫你放出水玉。”百啖大仙说话间喉中已开始咕咕作响,一张嘴,一口腥臭无比的浓痰应声而出,落向陈镜瓶眉间。

“波”地一声,那痰似吐在了一层红色水幕上,一片血膜自陈镜瓶眉间扩开,迅速飞散开来。

百啖大仙叫声不妙,转身要逃,然而那血膜已如一片血云般罩来,将他湮没在一片红雾之中。

血光敛去,本属于碧霞元君的仙体现出形来,高雅华贵的玉面上寒霜满罩,抖手间将一团粘液弹落地面。百啖大仙那佝偻的身躯再度弯了下来,头也不敢抬地道:“多谢鸠师不杀之恩。”

鸠盘荼声音冰冷地道:“你与镜瓶同为魔界中人,却在这里自相残杀,令人齿冷,倘下次再让我碰到,断不会轻易饶你。”

百啖大仙喏喏称是,继而恳求道:“还望鸠师念在玄阴牝母的面上,放了水玉。”

鸠盘荼冷笑一声道:“要放那贱丫头不难,叫玄阴牝母自己来要。”

百啖大仙不敢再言,一弯腰,将一支古香古色的狼毫篆笔从怀中取出,恭恭敬敬放于地上后招手取回铁拐,在陈镜瓶倒地的痛呼声中转身飞逃而去。

鸠盘荼看看满身是血的陈镜瓶,冷冷地道:“这便是你私动凡心的后果。”说罢咬破食指,迎风一弹,两料血珠分飞向摄精姑与陈镜瓶。

摄精姑被一粒血珠弹中,浑身立时燥热起来,不一时,全身毛孔内沁出腥臭粘液,中人欲呕处连摄精姑自己也不禁掩鼻。

陈镜瓶受伤极重,动弹不得,飞来的那一粒血珠不偏不倚落入胸口血洞内,立时一股热量传遍全身,气力登时恢复,待站起时,胸前的血洞早已愈合不见,触手细腻,皮肤竟似从未破过一般。

此时华额神君早已不知逃到了哪里,鸠盘荼冷眼一扫站在一边的华山众童子,喝道:“魔界已然向五岳发兵,我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不愿妄杀无辜,你们还不散下华山,速速逃命?”

那帮童子眼见来的一个个非魔即怪,为了紫芝而大打出手,知自己非这些妖人的对手,所以只摆了阵站在一旁观战,此刻战事一停,而结局却是瞽目神弓失踪,千手剑侠身死,众童子不由得一个个心灰意冷、面露戚色。

此刻听罢鸠盘荼之言,泉弈跨前一步道:“你们这些妖人,趁老祖不在,来华山圣地肆意横行,我们虽是弱童,却也要为捍卫华山,拼死一战。”

泉弈话音刚落,忽传来哇地一声大哭,泉弈自觉大煞风景,急顺声音看去,却原来是小童子茶弈醒了过来,一见老祖淳淳交待的宝盒已然碎为木屑,登时大放悲声。

哭闹中,一片片阴云忽然起自山间峡谷,愈聚愈浓处向着神道宫所在的华山主峰上蔓延过来。

鸠盘荼似被茶弈的哭声吵得心烦,怒道:“不知深浅的小辈,与我滚下山去。”说罢一挥袖,狂风起处茶弈、泉弈及众童子连带那一个碎锦盒立时被大风吹落山外。

陈镜瓶惊呼道:“主人,留下紫芝。”

鸠盘荼怒哼一声道:“那紫芝一旦成形,立化为仙霞瑞气,早已在瞽目神弓撞上的那一瞬溶入他体内,枉你们为了这一个破盒争得你死我活。”

陈镜瓶失望地一低头道:“镜瓶无知,还望主人恕罪。”

鸠盘荼脸色稍缓道:“我已得了碧霞真身,修复元神只是时间问题,得不得到紫芝倒也无关紧要,只是如今我那老姐姐已重归魔界,阿修罗大魔王再无顾忌,于是集结人马,下令对人间全面发兵,五岳帝君首当其冲,幸我知你在此,提前赶来,若换了旁人,断不敢开罪玄阴牝母。”

陈镜瓶听鸠盘荼话中显是把自己看得比紫芝为重,心下一时感动,低头不语。

此时摄精姑也已恢复法力,取回了神笔,只是满身恶臭,不敢贸然近前,闻言接过话题道:“阿修罗大魔王不是要引出北冥巨怪,令之与群仙互斗,好坐收渔利吗?如何又不惜牺牲,要与众神斗法了呢?”

鸠盘荼点头道:“阿修罗大魔王的确因忌讳玄湍阴魔而不愿与群神斗法,但如今天庭元气大伤,我那老姐姐已与一炁星君立下盟约,平分天地,若能趁玄湍阴魔伤好复出前一统三界,魔界便能重新积蓄起充足的力量来迎战阴魔,否则时机将一去不返。”

摄精姑与陈镜瓶默默点头。鸠盘荼见她二人俱都目注地上千手剑侠的尸体,叹口气道:“你们终究是尘缘难断,也罢,我便准你们入世历练一番,这具尸体交由你们处理。且去山后清泉内将身上秽液洗干净再来。”说罢昂首迈步,迎着前方黑云内现身的魔将走去。

摄精姑与陈镜瓶毕竟是女子,有着爱美之心,满身狼狈下羞于见人,应一声,急急驾起彩云遁向山后。

华山峡谷,险壑幽深,其间不乏涓涓细流、潺潺清溪。二女向着一处沟深地缓,清泉聚成的深潭飞下,也不脱衣,一头扎下,水花四溅中,两尾游鱼一般窜出一溜水泡,才“哗”一声突出水面,荡起的漪涟相互嘻戏,欢快拥挤着向四面散去。

游立水中,二女长发丝般顺水流轻轻波动,衣衫污秽尽去,贴在身上,隐露出傲世丰肌。同是女儿身,二人也不避讳,相继脱去湿衣,晾于潭边石上,复入水中,尽情游戏,山谷内很快填满了银铃般的笑声。

一番撩泼抓痒后,摄精姑首先停手道:“镜瓶妹子,你说主人为何将千手剑侠的尸体交由咱们处理?”

陈镜瓶忽然脸一红,不答反问道:“姐姐觉得张郎怎么样?”

摄精姑一愣后旋即也脸红起来,装出不解的样子问道:“什么怎么样?”

陈镜瓶红着脸小心翼翼道:“姐姐不是已经被张郎那个——那个——”

“还说?”摄精姑脸如火烫,恨不得一头钻入水中,但偏不敢动弹,仿如全身每一处都已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绑住,动一下也需极大的勇气,只得低了头,避开陈镜瓶的目光。

“我明白了!”陈镜瓶幽幽叹道:“姐姐爱上了张郎!”

“没——没有!”摄精姑忙要解释,陈镜瓶已苦笑道:“姐姐不必再说,你被张郎所辱,不生气反而害羞,等于把一切都清楚地告诉了我,也难怪,咱们女儿家经了这种事,还能把身子托付给谁呢?”

摄精姑听陈镜瓶说得可怜,手抚上她那浑圆滑嫩的肩头,轻笑道:“妹妹不要误会,姐姐只是知道那张郎行坏并非出自本心,所以不曾生他的气,却谈不上什么爱与不爱。”

“姐姐不必和我说这些!”陈镜瓶说着禁不住哽咽起来,抽啜道“我与张郎已非夫妻,千手剑侠明知姐姐身份,尚拼死护卫姐姐,其用意再清楚不过。他非是那愚顽之人,可惜我竟一时糊涂,生出害人之心,活该有此报应。”

“妹妹切莫伤心。”摄精姑见陈镜瓶动了真情,忙劝慰道:“主人对咱们表面严厉,其实却呵护备至,她明知妹妹对张郎有情,却将千手剑侠的尸体交由咱们处理,其用意不正是要成全妹子吗?”

陈镜瓶摇头流泪道:“千手剑侠魂魄离体,要招回他的阴魂,只有靠姐姐的摄精神笔,主人要成全的是姐姐你,而不是妹妹我。”

摄精姑听陈镜瓶话中隐含醋意,抚在陈镜瓶肩上的手放了下来,默然半晌后才叹道:“那张郎虽懦弱,和骇魂魔比起来,毕竟是个真正的男人,姐姐我便有心,也已身不由主了。”

“什么?”陈镜瓶一惊停泪道:“姐姐为什么要提到那个男人婆?”

摄精姑仰首天际,语调凄凉道:“我已委身于骇魂魔了。”

“啊!”陈镜瓶一惊退步,双手下意识捂上双峰,口中难以置信地道:“姐姐你竟是——竟是——”

摄精姑转回脸来,与陈镜瓶目光相接,苦笑一声道:“妹妹不要误会,水玉那妖女千方百计要勾引骇魂魔,我实不能坐看主人苦心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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