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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绣卷-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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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华警告的目光投向陶泠然,若她够聪明此时就应该放手,这样他也会给她留一条活路,毕竟因为自己的母亲,陶泠然也受了不少苦。
陶泠然浑身一软,知道大势已去,无可挽回。“既然明王才是继位之人,哀家自然会拥立明王,之前是哀家误会了,还请明王不要怪罪。”
“自然不会!”李佑上前,愤恨的盯着她,这个女人很可能害死了自己的父皇。可是却在群臣面前要他不追究往事,若他追究倒成了新君小气。
拿到保命符的陶泠然并未放松,她知道在宫内她更加的危险,必须找机会出宫。而希望便只有炎华。她看向炎华露出诡异笑容。
这边大事已定,而谁也没注意后宫的一处废弃宫苑内走进一名白衣女子,她进宫殿找到机关进了里面的一间密室。
里面的人听见密室门开的声音抬起头嘴角一扬,冷冷道:“你当真还是来了,我可等你等的好辛苦。”L
☆、二四六章 姐妹敌人
密室里关着的人自然是夏云裳,她此时正靠在软垫上十分认真的绣着一件正红色的嫁衣,金线游走在那上好的面料之上,柔和的烛光照着她的侧脸,整个人柔和端庄。
这样的感觉亦如当年段紫嫣第一次见她时一样。那个时候的段紫嫣刚刚嫁到炎家,以命妇的身份进皇宫参家皇后举办的宫宴。她第一次进入尚宫局的绣署便见一个美貌优雅的女人在刺绣,当即看得呆了。
那个时候夏云裳看见她粲然一笑;“夫人好美,好似天上的仙女。”那声音优美柔缓如微风拂面般舒服,那笑容里没有勾心斗角、没有算计,只是单纯的夸赞。
她本来极差的心情却因为夏云裳的一个笑容而好转,在靖唐从来没笑过的她竟微微的勾起嘴角:“大人也很美。你手中的刺绣也一样的美。”
“夫人似乎不喜欢身上的衣裳?”夏云裳注意到便看见她长长的指甲时不时的划着自己的衣裳,一些刺绣花纹都划坏了。
段紫嫣点点头:“我喜欢白色,可是我的衣裳都没什么刺绣都是纯白,宫宴上又不好穿纯白,只能穿着鹅黄色了。”
夏云裳听闻站起身将手中的衣裳递给段紫嫣:“这是我自己绣的,不属于宫中物品。夫人若不嫌弃便收下吧。”
这件白色衣裳上面的暗纹在阳光下很显眼,端庄也得体,领口、袖口和裙摆一些银色花纹也做了点缀想必,这样日后参加宫宴也无妨了。
凡是靖唐人都知道总领尚宫夏云裳的刺绣手艺天下第一,各大家族都以能穿上带有她刺绣的衣裳为荣。而夏云裳的东西却不是人人都有的,即便是宫中娘娘地位若是不够高皇上都不会赏赐。所以外面大家族的夫人小姐妹若是能得她一两件衣裳便会炫耀一番。
拿着那件衣裳的段紫嫣很是欢喜,本不喜爱同外人说话的她却与夏云裳畅聊起来。二人惺惺相惜,都把对方当作了朋友。
从那以后两人便常常见面,夏云裳身为总领尚宫出宫机会多,所以见面不是难事。每次出宫都会给段紫嫣带一两件样式、质地不同的衣裳、披风,就连大麾上的刺绣也亲自动手。
段紫嫣则送她南疆的一些灵丹,两人关系越加的亲密。不过那一切都在一年之后化为泡影。曾经的姐妹终究站在了对立面上。
“咱们还真是心有灵犀,我找你也找的好辛苦。”段紫嫣将密室内其他的蜡烛点燃后坐在榻上,“这么多年了。你的手艺还是那么好。只是你这嫁衣是绣给谁的?”
最后一针完毕,夏云裳仔细的打量嫁衣,满意的笑了笑。“给我的徒弟芷容,我想她定然用的上。这是我送她的大婚礼物。”
一听到芷容的名字段紫嫣便火冒三丈,她强压怒火冷笑:“你那徒弟当真好本事。风采更胜你当年。我的华儿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唾手可得的江山都不要了,好一出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戏码。”
“哦?如此看来你的儿子比你有情。”夏云裳对这个消息自然十分意外,不过也打从心里真心的祝福芷容。那孩子受了那么多的苦终于得偿所愿。就算是自己走了也没有遗憾了。
“段紫嫣,这么多年我每日都在想你当年为何要下毒,我总是想不明白。就连做梦都在想。”
段紫嫣傲然的扬起下巴,挑了挑眉:“你想知道我偏偏不告诉你。”
“直到重新回来。我才想明白。”夏云裳倾过身子凑近她,直视她的双目:“因为我们爱上了同一个人,而他却不爱你。得不到的便毁掉,这是你一贯的作风!”
“那又怎样!”段紫嫣蹭地站起来,浑身发抖手指着夏云裳的:“是你害死他的!若是你安心的在宫里做你的总领尚宫而不想着和他私奔,我怎么忍心下手?你们若是私奔了,我便此生再也见不到他。”
段紫嫣一手摸着自己的胸口,那里万分的疼痛,犹如当年她亲手将毒药下在心爱人的茶水之中一样。“我所求不多,我只是想常常看见他,哪怕是远远的看上一眼已是心满意足。可是你却要夺走他!”
她激动之下上前抓起夏云裳的衣领狠狠的勒着对方的脖子,恶狠狠的低吼:“我没有了家国,嫁给不喜欢的男人,我什么都没有只有那么一丁点的念想而已,是你亲手毁了他!是你!”说罢将夏云裳扔到一边。
夏云裳浑身颤抖的咬着牙,泪水滚滚的流下来,悲痛欲绝。“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你干脆杀我!或者杀了我们俩!”
“哈哈哈——”令人颤栗的笑声在密室之中回荡,段紫嫣阴阳怪气的笑着:“杀了你,只会让他永远记着你,念着你,一辈子都会活在你的影子之下,我不想看到他伤心,更不愿你们死在一起,那么便只有让你伤心了。你伤心,我便好受!”
慢慢起身的夏云裳干咳了几声,喘着粗气,她的身体已经油尽灯枯,没有几日了。李纪死了她了了一桩心愿,今日见到段紫嫣得知真相又是另一桩心愿达成。她已经没有什么抛不开的了,唯一想做的便是和眼前这个疯狂的女人同归于尽。
银光一闪,一直被藏在被子里的长江抽来了,夏云裳狠狠的朝着段紫嫣刺过去。对方没想到她突然袭击,一个快速旋身,躲了过去。而后一闪便到了夏云裳面前,手指轻轻一弹就听见宝剑落地的声音。
“当年,我不过教了你一些拳脚功夫而已,你以为凭这些便能杀了我?”段紫嫣嘲讽一笑,一只短匕首狠狠的插进了夏云裳的腹中。“云裳,若是有来生,我们不爱上同一个男人一定是天下最好的姐妹。”
鲜红刺眼的血液不断的从夏云裳的口中吐出来,她吃力的喘着气,“你记得。有一次你要请我去你炎府园子吗?那次你衣裳弄脏了,是我帮你换的。”
段紫嫣眉目流转,不明白夏云裳到底想表达什么。为何在将死之际突然冒出这样的话。“你说什么?”凑到夏云裳耳旁。“临死,你还想耍什么花招。”
夏云裳却没有说话而是轻轻的抬起手双指在她腰下部中央狠狠一点。“我记得你不让我碰这里!”
“啊——!”段紫嫣一声尖叫推开夏云裳,慌乱的后退,然而却一个不稳栽倒在地。她万分震惊的盯着那个浑身鲜血的女人:“你,你怎么会知道?”
“当年我也没有太在意。以为你是受了伤。可是后来我在民间多方打听才知道南疆有一种秘术武功。可以使人的功力达到巅峰,只是也有缺陷,那便是有死穴。”夏云裳再次狠狠的呼了几口气。
“你练的就是邪功。不过你算是有良心没有让你的孩子练。段紫嫣,你我从朋友变成敌人,互相怨恨了那么多年,可是老天爷还是要咱们一起去地府。”
此番话讲完。夏云裳眼前一黑,似乎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朝她走来。她露出甜蜜的笑容,缓缓闭上眼睛,再没了气息。
段紫嫣却露出诡异笑容,扶着墙壁站起来:“地府还是你一个人去吧。”
夏云裳那一下子虽然正中她死穴。然而力道不够,并没有让她丧命。只是她心中也明白,这一身的武功是完全废了。内力散尽,日后再练武功也是不可能。
被散了武功之后她浑身没有力气。双手都感觉软软的,推开密室的门便用了好久的功夫。出了这宫殿已经是满头大汗。不过,她的暗卫及时赶到,将她带回去偷偷疗伤。
朝堂上大局已定,陶泠然回到宫中软软的坐在地上,她苦心孤诣经营的一切全部都毁在了芷容手中。将宫殿内所有的东西全部摔碎之后,她又奔着那还不到一岁的孩子而去,狠狠的掐着孩子的脖子。
此时一道掌风劈过来,将她打到了一边。芷容查看那孩子,还好无碍。“陶泠然,你疯了!为了自己的安全竟然对小孩子下手。”
这孩子若是死了,即便是找到穿过玉佩也无法滴血验亲,因为传国玉佩只认活人的血,正因如此陶泠然才对那孩子动了杀机。
“我不杀他,你会饶了我?”陶泠然捂着肩膀吐出一口血,脸色十分苍白。这一掌打下来,她的一只手臂已经废了。
“炎华为了我做那么多,我已经知足。你从前对我做的一切,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这孩子你休想杀死。”芷容将孩子抱起递给了沈青:“好好保护着。也给玉太妃一个警醒。”
陶泠然瞪着她,眼睛已经红肿:“你和炎华二人双宿双栖,我一个人留下有什么意思?”她才不要这样的老死在深宫高墙之内,她也不要死后葬在妃陵陪着李纪。
“我会想办法让你走,永远离开靖唐。”留她在这里芷容还不放心呢,所以干脆将她送走,送到他国去,让她安然度日。
离开之前芷容令沈青带走了香儿,并且换了一批宫人,将陶泠然软禁起来。她之所以进后宫其实主要目的还是想找夏云裳。经过宫人的指引,她来到密室前,惊奇的发现密室门竟然是敞开的。
“师父!师父?”没有人回应,却闻见了一股子血腥味儿。
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她快步进去便看见夏云裳躺在榻上,献血染红了她的一闪和榻上的锦被。她嘴角残留一丝笑容,似乎走的十分安详。
芷容冲过去抱着夏云裳渐冷的尸体痛苦,她还是晚了一步,若是再早一些也许师父就不会死。“师父,徒儿回来。不孝徒儿回来了!”
一直到天黑芷容才在沈青的劝说下放下了夏云裳的尸体,将她端正的放在榻上。芷容怔怔的看着手中的匕首,寒铁所铸,南疆特有的祖母绿宝石镶嵌在刀柄上。
这一天的变化让芷容觉得一切似乎是在做梦,从炎华表态后她的喜悦,再到师父惨死的满心悲痛,而现在这匕首的主人名字也呼之欲出。而那人的身份却是她最不想面对的。
“主上,这里有一封书信!”沈青搜了整间密室,在一个中空的墙壁中找到一个木匣子,里面放着一封书信。上面写着:爱徒白芷容亲启。
是师父留给她的信!芷容慌忙的拆开,上面的字跃入眼帘,当她读完已经是泣不成声。
芷容,你看到这封书信的时候我已经去地府找我的夫君了。为师因为有你这样的徒弟而骄傲。相信,日后你必有一番大作为,只是为师看不到了。我已经没有多少时日,唯一的心愿便是同仇人同归于尽。
你且记住上一辈的恩怨不要按到自己身上,你爱炎华,他也真心对你的话,为师祝福你。为师还为你绣了一件嫁衣,只可惜看不到你穿上它的那一日了。
芷容将书信紧紧贴在胸前,向捂热它。她将嫁衣抱在怀中,蹭着脸颊。“师父,徒儿一定会幸福,你一定要找到你的夫君。”
“主上,你看!传国玉佩!”沈青惊喜的拿出一只白色玉佩,原来那只匣子下方是空的,沈青打开暗层便找到了这个玉佩。“这下那孩子到底是不是龙钟一验便知。”
“收好了,明日上朝验血,然后给陶泠然定罪。不过,你记得留她姓名把她送走。”芷容拿起梳子为夏云裳梳头,“你立刻派几个武功最好的暗卫去炎府,看看段紫嫣现在如何。”
“属下明白!”沈青看着芷容这个样子心里堵得难受,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芷容将夏云裳的尸体带出了皇宫。李佑也知道姑姑一向不喜欢这里便也同意在外面安葬,只是,暂时还不能运出京城便放在芷容在京城的院子的冰窖中。
几个丫头见她都疯了似的哭泣,到处查看她的身上是否有伤。春华、秋实、冬绣、晴儿都在,魏婷也来看望她,却唯独不见夏锦。
“夏锦呢?”芷容奇怪问道。
几个人同时沉默不语,最终还是春华开了口,愤怒道:“主上离开京城不久,炎风来提亲,她竟然答应了,便嫁了!没良心!”
“夏锦也是太喜欢炎将军了。”秋实小声道,底气却不足。
芷容淡淡道:“如今,炎家放弃靖唐,她嫁了也不是坏事。明日我去看看她,冬绣你去准备一些陪嫁,定要最好的。就从今日明王赏赐里挑选吧。”
魏婷走过来握着她的手,想安慰,却开不了口,她看见那只匕首便猜出了是段紫嫣,可是这关系到芷容的幸福,她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道:“这些日子。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
芷容摇摇头,苦笑一声:“有客到,怕是休息不成呢。我出去走走,一会儿便回来。”L
☆、二四七章 默默陪着你
魏婷见她这就要出门,赶紧拿了一件披风,“虽是春日,可夜晚难免还是有些微凉。”她亲自为芷容将披风系好,叮嘱道:“早点回来,这京城刚刚安稳一些,可是也保不准碰到仇家。
“无妨的。又不是我一个人。”芷容看着披风,发现竟然是夏锦的手艺,只是比从前精湛了不少。
出了大门便见不远处一人骑着马飞奔而来,在看见她的一刹那,赶紧勒紧缰绳,纵身下马一下子抱住了她。
即便是黑夜,芷容也能嗅到那股再熟悉不过的男子气息,没有语言,只凭感觉也知道他想做什么说什么。今日发生了那么多事,本来以为会欢欢喜喜的,可是夏云裳的死还是在芷容心里埋下了疙瘩。
虽然夏云裳在信中祝福芷容,并表示上一辈的恩怨已经了结。可是,人去了她哪能不伤心,再者,每当她想起师父是死在段紫嫣手中,心里还是会不舒服。所以,她从宫中传来之后也没有去找炎华。
她不去找,炎华便主动找上来。他自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本以为一切进行的很顺利,没想到母亲还是那么执着,非要让他和芷容心存芥蒂。
再决定放弃靖唐江山的那一刻,他便已经决定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放手。今日的事情芷容定然伤心,不过他相信芷容不是个钻牛角尖的人,不会因此而放弃自己追求的幸福。她只是需要一些时日罢了。
“芷容,对不起。”炎华先开了口,轻柔的抚摸芷容的长发,“夏尚宫的死我很难过,只是我母亲已经被散了武功。现在行动都不及常人。这样也算是赎罪了,你即使不想原谅她,但可不可以不要怨我,不要把上一辈的恩怨加在我们身上?嗯?”
芷容从他的怀抱走出来,那么自然的有那么的突兀。炎华双手僵在原地,整个人也好似木头一样。虽然不明显,却是间接的推开他。
对于自己的行为。芷容也是微微一惊。刚刚的动作其实也只是下意识的。自己都不晓得一样。两人之间本来浓郁的温情瞬间消散,只剩下微凉的春风和尴尬的气息。
“我以为我回到京城便能够救师父出去,让她颐养天年。可是没想到只是晚了那么一段时间看到的却是冰冷的尸体。我真的恨我自己。”芷容上前两步。靠近炎华,却也没有亲密的接触。
炎华见她上前心里欢喜本想牵她的手却硬生生的停下了,“这件事不怪你。”
芷容摇头:“若是当时,我不去大殿而是直接去找师父。她就不会死。起码不会是今日,我可以和她说说话。讨论刺绣,侍奉左右尽一尽徒弟的孝道。”
“夏尚宫身染重病,本就时日不多。”炎华宽慰她道。
“那就该被人杀死?”芷容突然激动起来,拳头攥的紧紧的。怒瞪炎华。随即发觉自己失态转过身去,炎华说的本是实话,是她自己太敏感了。“炎华。我现在心情很不平静,没法子好好和你讲话。你给我一些时日。”
她是个普通人,不是铁石心肠。不可能这边刚刚死了师父那边就去和炎华谈情说爱。炎华为了她放弃了靖唐江山已经是十分的不易,她本来应该和他和和美美的在一起,然而此时实在是没有那个心情。
“好,我听你的。”炎华看着那个背对着他的人,心里微微酸楚,却还是爽朗道:“不过,芷容,我希望我们就此不要生出嫌隙来。”
芷容转身看见他痛楚的眼神,心中难免心疼。这个男人为自己做了那么多,而自己又为他做过什么呢?何况师父的死是段紫嫣造成的,完全不关炎华的事。他本无辜,却被自己如此冷落疏远。
“哪能。咱们是永远不会的,我只是需要几日调养,等我把师父安葬之后我们便离开靖唐。”他承诺了她想要的,而她也该做出回应。
炎华终于松了一口气,帮她把被风掀开的披风弄好,淡淡的笑了笑。“天凉了,早些回去吧。”
“嗯。”芷容点点头:“你路上小心。”
上了马炎华本想带着芷容走一圈,可是回头看到她一脸哀伤的神情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扬起马鞭,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消失在夜色中。
芷容的院落坐落在京城做为安静的地方,周围的商铺早就已经关门,因为各家门前还会点上灯笼以方便路人,所以还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只是街上昏暗一片,也十分的冷清。她觉得心里憋闷的很,便在这空荡的大街上慢慢的走着。
身后不远处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悄悄的跟在她身后,并且时刻保持着距离,只是那样静静的跟在后面,深深的看着她的背影。
这样已经足够,这辈子就算不能相守,不能让她爱上自己。但是能在她伤心难过的时候陪在她的身边,陪着她走上一段路程已经心满意足。
金子轩柔情的目光投射在芷容身上一刻也挪不开,这样寂静的夜里,他听见自己的心跳杂乱无章,好似在诉说着不舍和不甘,还有那深深的依恋。
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比炎华差,炎华能做到的他一样可以。只是这些事情炎华先做了,他晚了一步。在炎华宣布放弃靖唐的一刻,他感觉自己好像第一次认识这个多年的宿敌。只有那一刻,他才真正的佩服这个敌人,感叹同时也希望给予芷容祝福。
当年他比炎华要先遇见芷容,可是,却没因为自己那别扭的性格而没有表达自己的感情,以致炎华步步为先。若是他抢先一步表明心意,芷容会不会爱上他?他真的想上前去问问她,不过却只是嘴角勾出一丝苦笑。
罢了,若她幸福,一切也都罢了。他连仇人都能放过。这一点的疑惑也不必再问。只是这样的再最后一次看看她,默默在在背后跟着她。最后一次。
芷容走着走着发现前面有一个路边的酒家还没有打烊。老板是个弓着背的老人,正在那里擦着桌子,眼瞧着便要收拾东西。
“老人家,可否等我喝一碗酒后您再打烊?”芷容和声的问道。
老人扬起头,摆摆手:“姑娘,我老头子这酒可烈的很。你受不住的。”
“烈酒我喝的多了。哪有受不住的。那你这样讲我更要品尝一下。”芷容坐下来。:“请您上酒吧。”
老人点点头上倒了一碗酒,放在桌上:“姑娘,不要喝多了才好。这大半夜的我老头子可没法子。”
芷容眼皮一跳,和煦的笑了笑:“好。”她闻了闻那酒,十分的醇香,确实是好酒。“老人家,这大半夜的您怎么还没有打烊呢?莫非是酒水卖的太好了?”
“那是。我这酒醇香温润又很烈,很多人都喜欢喝。”
“喔,难不成是喜欢你这里面放的毒药不成?”说着芷容将酒碗扔向那老人,而那人之前还步履蹒跚。一瞬间却之气腰背,轻巧的躲过了芷容的攻击,那酒水洒在地上。冒起了白烟,若是真的下了肚。必定穿肠而亡。
芷容拔出剑,四周的屋顶纷纷落下黑衣人将她团团包围。那个老人则撕掉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如玉般的脸,此人竟是方鸿。
“是你!”芷容警惕的看着他,这个人十分的阴险毒辣,她必须小心。“你这是做什么?炎家已经停战,你难道还要再起风波吗?”
方鸿冷笑:“炎家关我什么事,白芷容,你武功并不高,这里可都是高手,你插翅难逃。若想活命便答应我一个条件,放了陶泠然。”
“陶泠然?”芷容瞬间心中了然,方鸿虽然语气镇定可是神色还是微微有些焦急,原来他布了这个局就是为了救陶泠然。“李佑和炎华都答应不杀她。我也会想法子让她出宫,你还想怎么样?”
“泠然要的不只是这些。我你把传国玉佩给我!”方鸿伸出剑,恶狠狠的沉声道:“若是不答应,你休想活命!身份地位名利爱情什么都是你的,难道就不能给泠然一条活路吗?”
“你难道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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