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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绣卷-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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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头。你可千万要熬过去!”
  马车行走一日后在路旁的驿站休息,为了方便照应,玉碧同芷容一个房间。
  夜间却听见外面一阵躁动的声响。
  “有贼啊——!”门外走廊传来女人的喊叫声。
  玉碧下意识的将桌子堵在门上。又将窗户也用柜子堵死。
  有官府的人在哪里会有贼,那个所谓的贼怕是专门为了她和芷容而来。
  事情正如她所料,那贼不偷不抢直奔她的房间。幸好门窗都被堵上,贼人又及时被大理寺的人发现。只好放弃撤离。
  大理寺的衙差当即将这件事记录下来,准备回去后呈给大理寺卿。
  芷容的情况越来越糟。幸运的是活命到了大理寺。
  为了正常审判,大理寺卿特许将她转到大理寺的医馆,并派人把手,任何人都不准入内探望。
  如此一来。她的性命有了保障,玉碧也松了一口气。
  不过,大理寺卿决定先审问玉碧。所以,她的日子并不轻松。
  为了方便审问。太后同意玉碧脱下那件御赐衣裳。
  没了这件衣裳的保护,玉碧也受了刑,然后被关进大牢,等审问芷容后再做判别,才能还她一个清白。
  芷容在两日后醒来,五日后完全清醒,到了第十日已经可以走动。
  而当她恢复到能够慢慢的走动之时便被扔进了玉碧所在的大牢。
  浑身是伤的玉碧见她活着高兴的忘了疼。
  “丫头,你真能熬啊。”玉碧靠着潮湿的墙壁赞赏道。
  芷容忍痛靠过去,坐在她旁边,“玉碧师父,您的伤没事吧?”
  “我没事,倒是你吓人。还以为你活不成了呢。”玉碧语气还似从前一样镇定,使得芷容也减少了担忧。
  “丫头,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容易。”玉碧接续道。
  “她们必然会揪住你从前的绣品不放。我很奇怪你为何一直隐藏实力?若不隐藏也不会有今日的劫难。”
  不只是玉碧,任何不知道内情的人都会好奇。
  “若我不隐藏恐怕早没命了,还谈什么劫数呢。”芷容自嘲的扬起嘴角,“玉大师父,您可有对策?”
  “有是有,恐怕要为难你了。”
  玉碧趴在她的耳边悄声叙述自己的计划,芷容听后连连点头。
  “只要我的手还能动,我便愿意绣。”
  第二日,玉碧便向大理寺卿呈请,让芷容当众进行刺绣,题目由钟司彩出。
  若是芷容顺利的绣出,那么便能证明她的实力,作弊的罪名也便不成立。
  这可以说是最简单、最有效的方法。
  大理寺卿思来想去觉得唯有这个办法公平,于是奏请了皇上。
  皇上当即答应下来,并让皇后身边的徐嬷嬷、总领尚宫璞尚功、尚功局的李尚功、武尚功、钟司彩、试监司李监司、大理寺卿等人一通参加堂审。
  想要置两人于死地的钟司彩想破了头才想出一个大难题。
  这个题目不仅要求芷容在粗麻布上刺绣,还必须用左手拿针。
  这样难的考题还是前所未有,支持玉碧的总领尚宫和武尚功都不禁流冷汗。
  就是技艺高超的武尚功都没有十足的把握能绣好,更何况是一个初出茅庐,身上带伤的小丫头?
  其实,不只是她们,就是玉碧和芷容也没有多大的把握。
  可是,为了活命也只有不顾一切的向前冲。
  堂审当日,大堂内坐满了看热闹的人,有官坊的绣娘、医馆的医女、还有一些喜欢刺绣的贵女。
  玉碧坐在左边单独设置的桌旁,而芷容则坐在中央,等待衙差发放绣题。
  在绣题没发下来之前,她屏息凝神的祈祷,希望能够顺利的度过这一劫。
  绣题发下来,芷容的眼睛瞬间一亮,定定的盯着那幅图发愣。
  这不是炎华的百鸟朝凤图么?
  虽然她不懂字画,但是她还分得出这幅画确确实实出自炎华之手。
  下意识的,她猛然回头,环顾四周。并没有见到那个高傲的身影。
  莫非只是巧合?
  这幅图她在观绣节的时候用左手绣过,加上现在已经掌握了粗麻布的绣法,将两方面结合在一起并不是很难。
  不是巧合,难道是老天在帮她?L

☆、一一六 赌命

  大理寺的原本空旷的正堂坐满了人,他们一双双眼睛都在目不转睛的盯着坐在中央面容憔悴、苍白不堪的芷容。
  今日的她只是将头发简单的束在背后,额前、两鬓不留一点碎发。
  尽管浑身是伤,体力不济、面无血色,但是她的一双不大不小的弯月杏核眼依旧炯炯有神,宛如夜空中最亮的那一刻繁星。
  “白芷容,你说自己是冤枉的,如今就给你一次机会证明自己的清白。这幅绣品样子是由钟司彩精挑细选,你若绣好了,那么一切罪名洗清。若绣不好,你就是作假!”
  一脸严肃的大理寺卿常德广坐在中央正位上用浑厚的声音道。
  浑身散发着威严气质的总领尚宫璞尚功则坐在陪审正位上。她右手边是依次是李尚功、武尚功、钟司彩。对面是徐嬷嬷,她旁边还坐着两位宫中德高望重的老嬷嬷。
  其实,大理寺卿和璞尚功都为从三品官衔,但是由于此案归为大理寺审理,所以常德广才会一人身坐正位。
  他讲完,芷容叩首答应,而后璞尚功又以宫中最高女官的身份严厉面向芷容。
  “白芷容,本官知道你有伤在身,体力不支。可是,为了证明你和玉碧师父的清白,也只能忍耐。这幅百鸟朝凤图难度十分之大,又要在粗麻布上刺绣,就是我也要费些力气。你只要绣凤凰便可。”
  说罢神情无奈的摇头叹息。
  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用意十分明显。她要常德广以及在座的所有人明白,这幅绣品就算有缺点也属正常,不能作为论罪的依据。
  总领尚宫说了话,武尚功也趁着机会附和,“依我看评判的是不能只是李尚功和钟司彩二人。总领尚宫大人也应参加,还要有医女。”
  “嗯,武尚功此话有理,为了公正,我看就由几位尚功和上医女做评判。”常德广又转向芷容,“白芷容,你可以开始了。”
  芷容微微一福。颤抖的手拿起绣样。
  这幅百鸟朝凤与炎华送她那副一模一样。
  她闭上眼睛仔细的回想曾经的用线、用针。再与季大娘所教授的刺绣知识相结合。没过多久,脑中已然形成了一幅精美的绣品。
  绣线在她手中穿梭,分开。拧和,剪断,接长,一根根穿透针鼻。穿进粗糙的麻布绣底上,一点一点的编织成图。
  刚绣了一点儿。芷容的手臂剧烈的疼痛起来。
  钟司彩对她所用的绣花针中有一部分沾有毒药。虽不致死,却也疼痛难忍。
  “大人,她毒发了!”医女上前禀告,同时扶住芷容。
  “快给她医治!”常德广坚定道。
  医女连忙拿出银针在芷容手臂上的几个穴位扎了几下。等到芷容疼痛减轻才将针一一收起,并向常德广禀告。
  “大人,施针只能暂时止痛。但是她的手臂不如从前灵活。”
  常德广点点头,心中琢磨:这白芷容若是绣不好也有情可原。只要她绣的像回事儿,跟绣试的相差不多便可以判她无罪。
  使劲儿的捏了捏手指,芷容尽量赶走指头上的麻木感。
  擦了擦汗,她继续咬牙刺绣。
  不管手臂有多么的不听使唤,不管头有多晕,她都必须坚持下去。
  左手绣试十分少见,当她一针一针的、认真的在粗糙的绣底上作图时,周围的人起初的疑惑都变成了惊讶。
  最为惊讶的是玉碧,她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芷容的手。脑海中呈现的是观绣节上见到的那副左手绣制的百鸟朝凤。
  会不会这么巧呢?
  而此时的芷容头脑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冷汗不停的从头顶冒出来。
  不行,不能倒下,一定要将凤凰绣完。
  可是头晕不是她能阻止,晕眩一阵接着一阵,这样下去,迟早要昏倒在堂上。
  “医女大人。”她颤抖的回头,霎了霎眼,艰难的挤出话语,“请你用最厉害的针帮我打起精神。”
  医女犹豫的看向常德广,“大人,她太过虚弱,若是用针恐怕挨不过去!”
  “挨不过去?”徐嬷嬷嘴角不屑的扬起,“挨不过去还是绣不出来?哼,想躲过去没那么容易!”
  “白芷容,你想放弃?你招了?”李尚功阴森森的问道,眼中隐约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晕晕的摇摇头,芷容再次请求:“求医女大人为我施针,是生是死全凭天命”
  常德广深深一叹,“用针!”
  生来高傲的他此时为芷容坚强不屈的勇气所震。
  “丫头,别硬撑,命要紧!”玉碧突然大声惊呼,语气中透露着明显的关心。“名利不过转眼间,可是生命只有一次,你还年轻!”
  她早已把一切看淡,甚至将生命也看淡,但是芷容的坚决却搅动她的淡淡的心境。让她对素未谋面的人才产生关心。
  诧异过后,芷容依然坚定。“我若是被诬陷,那么这一辈子也便只能在屈辱和死亡中做选择,那还不如拼一回!”
  女子作假入狱的结局是十分悲惨的,死了的算是解脱,不死的不但要受大刑还会成为狱卒的玩物,甚至发配成为军妓。
  这两种结局都不如奋力的拼一回。
  死在这里总比死在大育种干净。
  在她的坚持下,医女只好施针。
  施针完毕,她慢慢缓过来,精神也好了许多。手上也增加了力气,可以轻松的拿针。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晨早的太阳慢慢变得炙热,然后再慢慢的落下,挂在大理寺城墙边缘,最后消失不见,天地之间进入黑暗。
  坐在位子上的看客已经来来回回的好多次,谁也受不了一整天的坐在一个地方。
  而芷容的体力也到了最大限度,施针的作用已经过去,她又回到了昏沉的状态。
  那只羽毛未全的凤凰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颜色、线条也变得模糊。
  在坚持一会儿,一会儿就好。突然间,她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惊恐的动作。
  玉钗被拔出,然后狠狠的插在了左手臂上,鲜血汩汩从伤口中流出,芷容咬牙低吼了一声。
  医女最先反应过来,迅速上前为她包扎,并暴怒的大喊,“你这丫头,不要命啦!”
  所有人都为芷容的行为而震撼。他们甚至不敢相信眼前的是一个十四岁的女子。
  “疯了,疯了!”钟司彩震惊的喃喃道。她教过很多徒弟,却没有一个如芷容这般的坚忍、勇敢。
  她刷的扭头看向玉碧,对方满眼沉痛、怜惜。
  那是她所缺少的情绪。她的生命中只允许存在骄傲。
  手臂上的疼痛时时刻刻侵扰着芷容,却又使她的大脑异常的清醒。
  当最后的那根羽毛绣完,芷容的意志瞬间崩塌,整个人陷入黑暗,倒在了地中央。
  在众人的惊呼声下,医女们赶紧将她抬下去医治。
  而留在大堂中央桌上的是一只亮丽华美的凤凰。
  当周围的人看清这幅绣品的时候,只能想到一个词:美妙绝伦。
  虽然细看去定会发现一些用针上的错误,还有用线的不妥,颜色的不足。但是因为绣品的主人坚强的意志。这些缺点都被人们忽略。
  常德广将绣品交给璞尚功,“请总领尚宫鉴别!”
  璞尚功又命人将绣品铺平,同其他评判一通鉴别。
  “这线用的不好。”李尚功指着凤凰脖子上的羽毛到。
  “不过,着头顶花翎用的甚好。”武尚功赞赏着手指花翎。
  钟司彩点了点凤凰身上的羽毛,“折翼除用针单调,这一处颜色不好,太暗。这一处用线过粗。这一处……”
  她一连说了十几个不足之处。
  众人听着都为芷容捏了一把汗。这么多的错误岂不是死定了。
  “的确是有不足。不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你在官坊修习,尚未进宫时也绣过类似的图。”武尚功眼珠转了转,悠然一笑。
  “我记得当时大师父可说你错了几时处!而且你用的是右手。”
  “十多年前的事情她哪还记得?”李尚功不快的反驳。
  总领尚宫冷冷道:“她不记得,我还记得。你不是也在旁边么?怎么进宫二十几年记性也变差了。”
  李尚功还要反驳,却被钟司彩制止。
  “总领大人说得对,我年轻那会儿也总出错儿。凤凰复杂,出了错儿也属正常。”
  玉碧惊诧不已,没想到钟司彩竟然会改了口。
  其实,钟司彩有自己的打算,她知道现在想要借着绣试扳倒玉碧已不可能。但是她之前做的努力不能白费。
  玉碧没事,芷容却不能安然无恙。
  她有私心收芷容为徒。
  “那么,我看玉碧和这丫头都是无罪。你们说呢?”璞尚功严肃问道。
  钟司彩都改口了,其他人也便跟着改口,同意了她的说法。
  “无罪倒是真的,不过白芷容的成绩要取消!”眼眸中溢出阴险的光,钟司彩来到常德广面前。
  “常大人,玉碧所出的试题本就不对,白芷容拔得头筹无人会信服。不如取消她的成绩,也好让中考生心服口服!您看呢?”
  常德广为难的捋了捋胡子,取消成绩对芷容来说可不是小事,这是耽误了人家的前途啊。
  “我看行!”
  这声音一出,所有人都看向玉碧。谁也没想到她居然会同意钟司彩的提议。L

☆、一一七章 教训

  “我所出的题目的确过于狭隘,许多考生平时没有练过。所以,我赞同钟司彩的说法,取消白芷容的名次。”
  玉碧一副淡然自若的神情,好像在说一件毫不关己的事情。
  有些人认为她公正严明,谦虚谨慎。而有些人则觉得她太过无情。
  今日大堂上芷容所做的一切让众人难忘,所以原本秉着一颗藐视的心而来的人,此时都是满心的钦佩、赞赏。
  而玉碧的说辞则显得太冷酷、寡情。
  甚为惊讶的钟司彩循声看过来,盯了她半晌,蓦地一笑,“玉碧师父真不愧是出了名的严格,对自己也是如此,你题目出了错,回去后也要心甘情愿的领罚吧?”
  她明知道玉碧不会躲避责罚,还是要当着众人的面问。
  悠然的勾出一抹轻笑,玉碧缓缓站起身,朝她走过来。“我既然错了,自然会领罚。这就不老钟司彩费心了,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我?我什么好担心的?”钟司彩眼珠一横,甩甩衣袖恼怒问道。
  来到总领尚宫面前,玉碧深深一福,“敢问总领尚宫,宫中女官乱用私刑该如何处置?”
  总领尚宫个瞬时明白了她的意图,自然而然回答:“按照尚宫局的规矩,女官乱用私刑者视情况论处,凡是错用私刑都要受罚。”
  “那么钟司彩对白芷容乱用的私刑烦请总领尚宫大人按照规矩办事,否则……”
  玉碧回过头环视周围的人,“我想若是大人有偏袒,对尚宫局、对大人您都不好。”
  “玉碧,你以为你是谁。敢如此跟尚宫局的人说话?”伸手指向玉碧的鼻头,李尚功瞪着眼珠子破口吼道。
  “这话就不对了李尚功。”她旁边的武尚功慢悠悠的开口,“玉碧虽然不是尚宫局的人,但是她的头衔还在,官坊大大师父的品阶也不低啊。她如何就不能谏言?”
  她眼睛又扫向钟司彩,意味深长的嘲讽一笑,“还是你认为钟司彩的做法无错?”
  “你!”李尚功想要反驳。却发现根本没有理由。
  周围一双双眼睛时刻都在盯着她们这些女官。少有言辞上的不当都会被人捕捉,放大,传出去也会对自己产生或大或小的影响。
  “好了。你们难道要在这里吵架么?”璞尚功撇撇嘴,抬起自己的威严。
  “钟司彩动用私刑确实该罚,李尚功,她是你的人。就交给你处理吧。我相信你定不会包庇、纵容。”
  总领尚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开口让自己处理,若是拒绝就是明晃晃的包庇。而且会拂了总领尚宫的面子。
  “是,下官一定秉公处理。”李尚功说罢无奈的看向钟司彩。
  “这乱用私刑的问题既然几位尚功已经商量好,那么本官也不便插手。只是,本官认为白芷容确实有才。取消她的名次恐怕也不够公正。”
  常德广向来以爱才闻名,加上他也十分喜欢绣品,所以对芷容的才华很是看重。更为她被取消名次而感到惋惜。
  而这一点也是玉碧早就料到的。
  刚才她若是反对钟司彩就会被再次冠上同党的罪名,与其让人诬陷。不如抽身出来另做打算。只要保住自己和芷容的命,就不怕钟司彩她们再出狠招。
  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就是这个道理。
  “那么,依常大人的意思又该如何处理呢?”总领尚宫问道。
  眯眼冥神想了想,常德广豁然明朗的舒展眉头,“不如就让她做见习生,这样一来既不浪费了她的才华,又堵住了众考生的口。两全其美。”
  听了他的建议,玉碧暗自称道。她也不希望芷容白白错失在都城修习的机会,这个法子虽然依旧会让芷容委屈,但是却不失为一个好对策。
  “这里是大理寺,常大人说如何便如何。就依大人的意思办,我没有异议。”总领尚宫语气坚定,根本未想同其他人商量的意思。
  案子到这里算是有了结果,宫里的人没有就留,匆匆回去向自己的主子复命去了。
  这一回的较量可以说是平局,谁也没讨到好。
  钟司彩因为滥用私刑挨了二十板子,玉碧也因为出题偏差被罚了半年的俸禄。
  不过,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是,这次的较量绝对不是结束而只是一个小小的开始。
  在床上昏迷了四天的芷容完全不知道大理寺的裁决。当她醒来时便看见自己的得力丫头全都喜悦的围在床边。
  好像做梦一样的幸福,在大难不死之后第一眼看见自己的亲人,是多么幸运的事。
  “你们都在。”虚弱、无力的声音从芷容口中飘出,她同时伸出苍白瘦弱的手臂。
  手臂被夏锦抓住,牢牢握在手中,“姑娘,没事了。”
  “姑娘,等你能走动了,咱们就回去。”春华用丝巾轻轻的擦了擦她额头上的汗珠。
  “有你们在真好。”芷容想要试着坐起,但是身子虚软无力,只好继续躺着。“不知玉碧师父如何?”
  几个丫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知道这件事早晚瞒不住,便将后面的事讲给她听。
  听完,芷容好似被冰冻住一般的呆怔。
  她感觉自己的脑中像是有千万只蜜蜂在嗡嗡嗡的飞来飞去。
  名次被取消了?也就是说她还要再等几年才能参加绣试,才能取得头衔。
  而她却没有那么多时间等待,这几年中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凶险的事。
  “姑娘,二姑娘成了第一名,可以进入官坊修习,你和和五姑娘都是见习生。一年也有几个月可以在官坊修习呀。”
  冬绣嘴上笑着安慰,可是心里却在流泪,她也清楚见习生和正式学生大不相同,只能看,没人教。
  “都是玉碧,她也太无情无义,姑娘可是因为她才糟了这么大的罪。如今倒好,身子不好,名次也丢了。”
  秋蓉气不过,干脆破口大骂。
  “冬绣!”谨慎的春华忙捂住她的嘴,四处瞧了瞧。“这可是都城西太医馆,你也不怕被人听见,咱们在这可是谁也不认识。”
  小脸扭成一团,冬绣狠狠的跺了跺脚,嘟起嘴耸起肩。“哎呀,真是,有怨不能诉,有苦不能说。这个破地方!”
  她倒不是说医馆,而是在说着处处暗藏险境的都城。
  “的确是个破地方。”
  清雅淡然的声音从白色的珠帘后面传过来。
  冬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心道:糟了,闯祸了!
  夏锦反应最快,连忙掀开珠帘迎接,几个丫头也都走过来深深一福,同声道:“给玉碧大人请安!”
  随意的摆摆手,玉碧拉着长音走进来。“起来吧,心里不舒服,这礼行的定然也很委屈。”
  本憋着一口闷气,不想行礼,但是芷容转念一想,绝对不能让玉碧瞧不起自己。
  于是,硬撑着起身,很快又倒下。“大人恕小的不能行礼。”语气里包含着深深的怨气。
  微微点了点头,玉碧坐在她对面,“罢了,等你好了再行礼不迟。我今儿来呢,一是来看看你的伤,二来顺便告诉你修习的时间。”
  “我的伤就如大人所见,起不来,还要修养一段时日。修习的时间大人就不必告诉小的了。我不会去。”
  她心中暗忖,与其浪费时间在你那里看一些不中用的东西,不如多去师父那里学习。
  “呵呵……”哧鼻冷笑了几声,玉碧眼中满是轻蔑。“丫头,你以为你用左手绣了一幅百鸟朝凤便算是厉害?我今儿就教训教训你,拔掉你的骄傲的心气儿!”
  她拍拍手,外面进来两个丫头。两人双手托着一卷蚕丝锦布。
  随后,她们一人一端,将绣卷慢慢的拉开。
  一幅万里江山呈现在芷容面前。
  “你现在的绣艺在官坊比比皆是,根本算不得什么。你若是一直没有进步,停滞不前,我敢说你日后只能成为白家绣坊里中等的绣娘!”
  见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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