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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宴笙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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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他没死?
  次日,扶柔在竹云苑后门悄悄备了一辆马车,宋轻歌一身便装,随着她上了马车。
  喜婆住的那处宅院虽不是长安城数一数二的繁华地段,可也不是寻常百姓人家能住得起的街市区。
  马车停至宅院的墙角处,扶柔搀着她的手下了马车。
  凝着眼前这处宅院,宋轻歌微微启唇,“住在这么宽敞的宅院里,也不知收了多少黑心钱财。”
  “小姐,您在这候着,奴婢这就去给您探探那喜婆在不在宅院里。”扶柔探了探头,蹑手蹑脚走了出去。
  突然,皓白的手腕一把被人抓住,宋轻歌连手带人被人拽进一旁的巷子里。
  鼻尖,闻到的是那抹熟悉的金雀花清香。
  “落公子?”她蹙了蹙眉,眸光闪烁。
  “我不是叫御风带了消息给你,让你不要再追究喜婆一事了吗?”落镜笙用那双宛如寒星的眸子直直盯着她,翩然卓绝的眉宇间现出一丝焦灼。
  “可,可我不想让表哥误会。。。”她声音细弱,敛下眸光,不敢盯着他那双仿若能看透人心的眸子。
  “为了他,连你自己的名声都不顾?”他紧紧抓着她的手腕,将她抵在墙角边上。
  周围的气息渐渐凝固,她沉默了一刻,长长的眼睫动了动,“我顾不了这么多了。”
  段忘尘冷落了她太久。
  她心头涌上一阵委屈,“从小到大,他从未怀疑过我。”长长的眼睫上沾了一滴泪珠,一行泪水从她眼眶中流出,被她倔强地抹掉。
  落镜笙那双宛若寒星的眸子暗了一下,心间生出一阵酸涩,一点点化开,酸涩得将他的五脏六腑都快要挤出来。
  他的力道一点点加重,“你,你弄疼我了。。。”低着头的宋轻歌,双眉紧蹙,鼻尖已经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眼皮子跳了一下,急忙松开手,眸光落到墙面上,“想要解决这件事,只有一个法子。”
  宋轻歌揉了揉手腕,侧过头问他,“什么法子?”
  炎炎烈日透过树枝,有细碎的阳光洒落到他的侧颜上,晕染出一层迷人的光泽。
  眉眼的轮廓,像极了萧云祺小时候的样子。
  眸色漾了漾,宋轻歌垂下眉头。
  “二夫人不必出面,只需派人将喜婆名下有这处宅院的消息递到段侯爷的耳中便可。到时候,一切自会水落石出。”
  落镜笙一语,倒是点醒了她。
  她的眸子亮了亮,随即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可是,我与公子只有几面之缘,公子为何三番几次的帮我?”
  她想了想,那句‘公子与我可曾相识?’终究被她堵在喉间。
  “侯爷与我说过,除了王氏,你便是她最看重的人。我与侯爷素来交好,你的事自然会帮。”
  他笑,笑得极为真切。
  她眨了眨细密的眼睫毛,慢慢走出巷子。
  走了两步之后,她突然转回身子问他,“公子可相信这世上有与自己相似之人?”
  蓦地,喉间生出一阵苦涩,他朝她勾出一抹笑意,言道:“不信。”氤氲着笑意的眉眼下,落满了哀愁。
  “那我改日,再送一盒桃花糕到公子府上。”
  她说完,身影便从巷子口消失。


第三十一章 八年过去了!我还捂不热你的心!
  “小姐,您去哪里了?让奴婢一顿好找,可把奴婢给吓坏了。”宋轻歌走回到墙角边上时,扶柔正一脸焦急地来回踱步。
  “方才在这待得有些闷,我便随处转了转。我们先回侯公府,喜婆的事先放一放。”
  她抬脚上了马车,扶柔追在她后面问,“为何不查了?奴婢方才见她正回宅院里去了。”
  宋轻歌朝她勾起唇角,眼角轻扬,“你放心,我自有法子。”
  扶柔抿了抿唇,只好将话咽回肚子里。
  远远的,落镜笙站在墙角下,看着前面的马车一点点消失。
  从后门回到竹云苑里,宋轻歌便让扶柔唤来两个丫鬟,皆是在后厨做事的,平日里会到府外购置食材。
  给她们一人一枚碎银后,她开口叮嘱她们几句,那两个丫鬟便悄悄退了下去。
  几日后,从雍乐阁中用完膳出来的段忘尘偶然间听到丫鬟们的几句闲言碎语,说上次侯爷与二夫人的婚宴,派到府中的喜婆在长安城的街市有一处宽敞的宅院。
  这话若是从府上旁的下人口中传出来的,段忘尘不会放在心上,可偏偏是从后厨里传出来的,他心中疑虑难消,便派侍书出去查证。
  彼时,江晚吟正怒冲冲地往竹云苑里赶,府上无缘无故传出这样的消息,宋轻歌定是脱不了干系。
  “宋轻歌!”
  没有段忘尘在时,她一如既往的嚣张,人还未走到送宋轻歌跟前,声音已经传到了她耳中。
  “姐姐今日怎的有空到我这处冷清的苑落来?”她走到长廊外,眼神冰冷地看着她。
  “喜婆一事,分明就是你自己想来污蔑于我使的苦肉计,如今又派人散出这些个谣言,你什么意思?”
  江晚吟站在她面前,气焰嚣张。
  “姐姐也说了是谣言,那你还慌什么?”她挑了挑眉,眸中已多了几分轻蔑之意。
  “你少跟我胡扯,这件事就是你自己捏造出来的。就算你闹出这么一出戏,你以为尘哥哥还会信你说的话吗?”
  她的底气,依旧十分的足。
  宋轻歌淡淡睨了她一眼,“表哥信与不信,自然不是阿歌说了算的。”
  “你!。。。”
  江晚吟恶狠狠凝着她,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侯爷,您慢着点。。。”随后传来的,是侍书担忧的声音。
  江晚吟眼底掠过一丝狡黠,身子一晃跌倒在地,差点跌落下台阶。
  “你这是做什么?”
  宋轻歌往后退了一步,不解地看着她。
  她忍着疼痛抬起头解释,“妹妹,这事怪不了我,我真的不知府上为何会传出这样的谣言?。。。”
  “吟儿!”
  段忘尘赶到时,恰好看到她摔在地上的身影。他跑过去,将她从地上扶起来,脸上蕴满关切。
  “啪!”
  脆响的一巴掌,落在宋轻歌清隽面颊上。
  脸上传来一阵刺骨的疼,她满是愕然的双眼中看到的是那抹无比熟悉的暗紫色长袍,“表哥。。。”
  她抬头,滚烫的泪,扑簌簌往下掉落。
  “我没想到,你的心肠居然会变得如此歹毒!八年!八年过去了,我还捂不热你的心!”
  段忘尘看着她的眸子里再无往日的怜惜,只有憎恨,厌恶。
  宋轻歌喉间被堵得生疼,唇齿动了动,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这是段忘尘第一次打她,以前就连她手指头不小心弄破都会皱眉头的人,如今居然动手打了她。
  她的身子在发抖。
  王氏急匆匆从后面赶来,远远便指着她骂,“尘儿当初豁出命去将你救回来,没曾想你却是这般回报他的!”
  她手中的龙头拐杖,狠狠地打在宋轻歌背上。
  一声痛苦的闷哼,她整个人往后退,嘴角溢出一道血丝。
  段忘尘就站在她面前,一脸的冷漠,双目里还带着怒浪。江晚吟被他护在怀里,一派柔弱。
  直到芸香带着上次在后院里欲冒犯她的混混走上前,她才隐约意识到是怎么回事。
  “侯爷,奴婢已经问过了,便是他在酒馆喝醉酒说漏的嘴,传得酒馆里的人人尽皆知。”芸香让他跪到段忘尘面前。
  “侯爷,那些事都是二夫人叫小的做的,不关小的的事。”那个混混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不停在求饶。
  “你可还认得他?”
  段忘尘指着地上的男子,冷声质问宋轻歌。
  宋轻歌眸光涣散,嘴边带着血丝,轻笑一声,反问他,“难道表哥以为我让他毁了自己的名节,然后一并嫁祸给姐姐吗?”
  “他与喜婆互相勾结,都承认这些事是你指使他们做的,然后让他们嫁祸到吟儿身上。若不是前几日府上传出那喜婆在长安城里有一处宽敞宅院的消息,我还不知道你为了害吟儿,竟能做出这么歹毒的事来!还不惜,不惜赔上自己的名节!”
  段忘尘一件件,满面怒火说给她听。
  “若我说这些事我都没有做过,你可信?”宋轻歌终于看向他,眼中满是失落,寻不到以前的一丝情意。
  “住口!尘儿不把你逐出侯公府已算是天大的宽容,你还妄想推脱罪责?!”王氏气得身子发颤,她嫁给了段忘尘,就算只是个妾室,可她的名节受辱就等于是段家受辱。
  段忘尘松开江晚吟,走到她面前,一字一句问她,“既然你的心里还有他,为何还要口口声声说要嫁与我?”
  宋轻歌无力地眨了眨眼,语气乏力,“当初我是真真切切地想要嫁与你,说的那些话也都是带着真情实意的,没有半句欺瞒。”
  “呵,可笑!”
  段忘尘想起她小心翼翼夹在书卷中的金雀花,冷嗤一声,转回身去搀着王氏出了她的竹云苑。
  江晚吟朝她勾起得意的唇角,这一次她彻彻底底的赢了。
  一行人离去,苑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她抬了抬眼皮,差点昏过去。
  扶柔扶住她,哭着带她回屋。
  “小姐,奴婢去给您拿药。”让她坐下,扶柔急忙去翻箱倒柜给她寻药。挽起她后背上的衣衫时,只看到一道骇人的淤青,还带着血迹。
  “您忍着点。。。”她眼眶通红,看了宋轻歌一眼,咬牙将手中的药粉撒到她背上,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会这样?原以为侯爷知晓喜婆有宅院的事便能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可何以还会落到您的头上?”
  扶柔小心翼翼地,放下她的衣衫。
  “许是,我们被人算计了。”想起上次在宅院外遇到的落镜笙,宋轻歌的眸子一点点沉了下去。


第三十二章 你咬我?
  “被人算计?”
  扶柔不解,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这件事我会查个水落石出,眼下我们只能暂且忍着。”后背上袭来一阵阵刺痛感,让她蹙了蹙双眉。
  段忘尘的一巴掌,王氏的一杖,让宋轻歌从以往沉浸在段忘尘庇护的梦境中醒来。
  以前江晚吟还未进门时,她可以事事柔弱,王氏也会顾及段忘尘不会让她下不了台阶。
  可如今,她能靠的只有自己。
  而且,她与落镜笙无仇无怨,他为何要这样害自己?
  夜里,房门被人一脚踢开,段忘尘一身酒气从外面走进来,扶柔正给宋轻歌更衣,见到他慌忙退到一旁唤了一声,“侯爷。。。”
  “滚出去!”
  段忘尘吼了一声。
  她为难地看了宋轻歌一眼,宋轻歌示意她退下,她这才蹑手蹑脚地走出去。
  “你喝酒了?”宋轻歌凝着他,眉眼冷淡。
  他不管,直接上前将她按到床沿边上,滚烫的唇落到她软糯的唇上,霸道地噙着她的双唇。
  “唔。。。”
  宋轻歌用力地捶打他的胸口,想从他怀里挣脱。
  无奈抵不过满身蛮力的他,他将她禁锢得愈发地紧,让她动弹不得。灌了酒的段忘尘就跟疯了一样,蛮横地想要撬开她的唇齿。
  她松开贝齿,用力咬下他的唇,一股血腥味在二人的唇齿间散开。
  段忘尘“呲——”了一声,许是吃了痛人也变得清醒了一些,他这才松开手,指馥摩挲到薄唇上,看到上面的血迹,“你咬我?”他沉着一张脸问她。
  “我是为了让表哥变得清醒些。”宋轻歌用丝帕擦去齿痕上残留的血迹,一双眸子十分明亮。
  他眸中的醉意散去了一些,“我忍了这么多年,就算是娶了你,没有你的允许我也绝不会碰你,可没想到你的心底里居然还藏着那个人。”他一步步朝她逼近,抓着她的双臂哑着声音问,“阿歌,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他温热的气息喷薄到她脸上,带着一丝酒气,让她方才还十分明亮的眸子覆上了一层浅浅的水雾,她哽咽着声,“我说过了,我从未骗过你。。。”
  “你撒谎!”他怒吼,一把将她推倒在床,指着她怒骂,“你骗我,全都是骗我的!”
  下一刻,他欺身而上,将她压在身下,双手扯去她身上的衣衫。
  萧云祺,成了他心底的一道桎梏,一旦宋轻歌僭越半步,便能让他发狂,发疯。
  宋轻歌大叫,挣扎,打他,却仍不敌他。
  突然,一粒石子穿透窗栏,打到段忘尘的后颈上,让他一下子昏过去。一道身影自窗外离去,消失在暗无边际的黑夜里。
  宋轻歌抬头看去时,只看到窗栏上的小洞。
  “小姐!”
  扶柔和侍书推门进来时,宋轻歌正缩在床边角落里,将头埋在双膝间轻声啜泣。
  扶柔跑过去,安抚她的情绪。
  “侯爷。。。”
  侍书摇了一下躺在床榻上昏迷过去的段忘尘,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将侯爷扶回去吧。”
  过了片刻,宋轻歌抬起头来,脸上的惊慌褪去了一些。
  “是。”
  侍书这才扶起段忘尘,出了她的屋门。
  扶柔守在她床边,不敢再到外面去守着。
  等她靠着床柱睡着了,宋轻歌还未闭上双眸,她伸手,摸到了被褥上的石子,她将石子握进掌心里,一点点收紧。
  第二日,她让扶柔梳洗完之后,便从后门坐上马车,往长乐府而去。
  到长乐府时,府中的下人告诉宋轻歌,落镜笙正在府上面见贵客,让她在外面候着。
  扶柔见她低头,百无聊赖地转动小桌上的石子,拿了一碟糕点到她面前:“小姐,您好歹吃点东西。”
  一个晌午过去了,她还滴水未进。
  “我不饿。”
  她淡淡地回了一句,头也未抬。
  扶柔以为她是为了昨晚的事伤怀,咬了咬唇后说道:“侯爷昨夜也是喝醉了酒才会那般,他心中始终是有小姐的,不然也不会不顾老夫人和大夫人的感受,仍娶了小姐。”
  “扶柔,你相不相信萧哥哥还活着?”她转动石子的手停了下来,脸上神色复杂。
  “萧公子?当年一场大火,萧老爷一家人都被困在府中,萧王府外有宫中的侍卫守着,一个人都出不来,那场大火您也是亲眼所见的,萧公子怎会还活着?。。。”
  扶柔怔了怔,不知晓她为何会突然这么问。
  “是啊,一场大火把什么都烧没了。。。”她喃喃道。
  后背上挨了王氏的一棍,她一整晚都未睡好,扶柔拿了一块软垫,让她靠上去假寐。
  不知不觉,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长乐府的门被人打开,一个小厮跑到她的马车外,低低唤道:“二夫人,公子有请。”
  “嗯。”
  她这才睁开双眼,扶柔将她扶下马车,二人随着小厮往府内走去。
  穿行在扶疏草木间,徐徐夜风吹过,将她昏昏欲睡的睡意吹去了一些。绕了好一会,那小厮才停下脚步。
  “二夫人,到了。”他欠身退下。
  御风站在东园外,对她说道:“公子说了,只让二夫人一人进去。”
  “你在外面候着。”
  她叮嘱扶柔一声,往园子里走去。
  有两盏灯笼挂在月洞门上,照得园内一片影影绰绰。落镜笙身穿一身月牙色长袍,一头墨发用锦带束起,正低头倒茶。
  听见脚步声,他抬起头看向她,往日深不见底的眸子里覆了一道光彩,“来了。”这一声,似是知晓她今日必定会来找他。
  “你为何要害我?”
  只可惜,宋轻歌站在他面前,开口便是一句质问。
  剪水双眸间,带着冷意。
  他放下手中的茶壶,将茶杯呈到她面前:“二夫人这是来问罪来了?”
  “我只问你一句,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般算计我?”她拧着眉头,那双眸子一直紧紧凝着他。
  “因为,你是带罪之人,不配在这世上好好快活!”眼前的热茶升起一道水雾,笼罩上他此刻带着盛怒的脸。
  宋轻歌怔了怔,“若不是表哥,我根本不会与你相识。”
  “是吗?那二夫人可还记得这个?”他低头,摘下腰间佩戴的黄缎荷包,扬到她面前。


第三十三章 二夫人可抱够了?
  她伸出手接过那个黄缎荷包,指尖在止不住地颤动。
  这个荷包,她怎会不记得?
  震惊、苦涩、眷念。。。在宋轻歌在五脏六腑间翻来倒去,让她喉间涌上一阵酸胀感,“你,你真的是萧哥哥?”剪水双眸间,早已氤氲上一层闪闪泪光。
  “你口中的萧哥哥早就死了,如今我叫落镜笙,是师出无峦山的弟子。”他气宇不凡的面庞上满是冷意,嘴里说出的话,字字句句皆带着一抹凉薄的气息。
  “萧哥哥,真的是你,你还活着。。。”
  她哭着,张开双手环绕到他腰上,脸颊贴在他的月牙色长袍上,紧紧抱着他。
  尽管抽着鼻子,可鼻尖缭绕的是他身上的金雀花清香味,这一刻让她觉得无比的心安。
  落镜笙并不动,只站着,双手垂放在身侧,眸底有痛楚的在涌动,脸上却仍是一片清冷。
  “二夫人可抱够了?”
  过了许久,他冷冷淡淡开口问她。
  还缠绕在他胸口上的宋轻歌一怔,她这才发现他安安分分站着。她急忙从他怀里挣脱,用丝帕擦去沾在他衣衫上的泪痕,“不好意思,是我失礼了,将你的衣衫都弄脏了。。。”
  可不知怎的,她擦了好几遍那泪痕就是擦不掉,她急了,眼泪又扑簌簌掉落下来,那泪水越掉越猛,她止不住。
  她极力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落镜笙的心口上此起彼伏,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一件衣裳而已,二夫人不必放在心上。”
  宋轻歌低着头,喉咙被堵得生疼,“当年我赶到萧王府外时,看到漫天的大火将萧王府烧得通红,与宋王府一般的红,府外有宫中的侍卫守着,我靠不近,只听到府中传出的哭喊声和房屋的倒塌声。我只能远远哭着,喊着,却什么都做不了。。。”
  “后来,我听说大火将萧王府烧成了一片灰烬,里面的人无一生还,全都与宋王府一般,什么都没了。。。”
  “我以为,我以为你也。。。”
  她手里紧紧攥着那个荷包,脸上挂满泪水,满是心疼地看着他。
  “你以为我也跟着府上的其他人一样,随着那场大火化为灰烬了是吧?”落镜笙狠狠抓着她的手,一双眼变得通红。
  “是我的错,当时无论如何我都应该去求表哥,让他想尽法子去救你,可是,可是火烧得太快了。。。”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求段忘尘?”他冷嗤一声,“只怕,他巴不得我早点死在那场大火里!”他脸上的冷意,变得愈发浓郁。
  “不,表哥他不会的。”宋轻歌使劲摇头,“他最疼我了,只要是我求他做的事,他都会满足我的。”
  “是啊,他多疼你啊,当年不顾侯公府的安危去救你,将你接回府上细心呵护这么多年。如今好了,他疼爱你,怜惜你,爱戴你,嫁给他岂不是了了你的心愿?”
  他一点点靠近,带着寒意的气息拂过她细致的面颊。
  她哭着,拼命摇头,“不是,不是的。。。”
  “若非如此,为何在他娶了江晚吟之后,你仍想嫁给他?既然你一心想嫁给他,我便遂了你的愿!”
  他脸上透满恨意,拿下她手里紧攥的荷包。
  “萧哥哥,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她想解释,却发现不知从何解释而起。
  落镜笙凝着哭得声嘶力竭的她,拂袖离去。
  在无峦山的那些日子他是怎么熬过来的,他没有忘,也不敢忘。
  她坐在种满金雀的东园里,橘色的灯笼烛光洒到她身上,让她觉得身上一片清冷。
  “萧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扶柔冲进去将她扶出东园时,她嘴里还在喃喃解释着。
  她不怨落镜笙,不怨,一点都不怨。
  她想,这么多年来,他一个人一定过得很苦。
  回到侯公府,她便生了一场大病。
  段忘尘知晓宋轻歌生病,还是在七日后,侍书与他说看到太夫悄悄从竹云苑后门出去了。
  他一想才发觉,还真是有一段时日没见到她了。
  他大醉那晚,跑到她屋中胡闹的事,他隐隐约约能想起来一些。若是以往,他必定会在一醒来便去与她道歉。
  可如今她做出了这样的事,他不想见到她。
  眉间,染上一阵焦虑。
  “侯爷,不如奴才先去问问扶柔,看看二夫人的身子如何了?”侍书在他身侧,低头问他。
  宋轻歌的身子本就柔弱,待在侯公府的这些年大小病不知生了几回,每一回,他都守在她床侧。
  “去问问吧。”
  他沉吟了一会,开口说道。
  “是。”
  得到他的回应,侍书赶紧退了出去。
  退到门口时,正好碰上江晚吟,见他这副急匆匆的样子,她便开口说道:“去吧。”
  “夫君,听说轻歌妹妹病了好几日了。”江晚吟将芸香手中的参汤呈到他面前。
  他放下手中的竹简,凝向她,“她生病了那也是她自作自受,夫人不必可怜她。”
  江晚吟勾了勾眉眼,佯装叹了一声气,“说来也是奇怪得很,怎的轻歌妹妹一从长乐府回来便生病了,也不知晓那夜她在长乐府中发生了何事?”
  段忘尘眸色一紧,“阿歌去了长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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