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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剑红颜-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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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样?铁凤师甚至认为,那是应该的,自己一上来就太大意,小觑了那个老霍!只听得贺六先生又接着说道:“你已找到想杀的人,为什么还不下手?”铁凤师没有作声。贺六先生瞳孔收缩:“你在等什么?”已很久没开口的崔命来,忽然冷冷一笑,道:“你是不是在等这一把剑?”他忽然掀开脚下的一块地毯。毯下有一把剑,这赫然竟是铁凤师的凤凰神剑!李公鸡当然不能带着凤凰神剑出现。所以铁凤师只好把它收藏起来,而知道它收藏在哪里的人,只有两个。那是他自己和不疯道士。凤凰神剑己落在贺六先生手中。不疯道士又如何?崔命来抓起凤凰神剑,欣赏了好一会,才淡淡的笑道:“好一口利器,好嘴硬的臭道士!”铁凤师的手在沁冷汗,他知道,不疯道士虽然行事荒诞不经,但却绝不会随便出卖朋友,泄露别人秘密的。但风凰神剑,现在已落在崔命来的手中。他们曾经怎样对付不疯道士?贺六先生盯着铁凤师:“你想不想去见那道士?”铁凤师道:“想。”贺六先生道:“你敢不敢跟我来?”铁凤师道:“只要能找得到他,你上天我绝不会人地。”贺六先生淡淡道:“你果然是个很够义气的朋友。”铁凤师忽然沉着脸:“他是不是已经死了?”崔命来摇摇头,道:“他没有死,死人又怎会把凤凰神剑的下落说出来?”铁凤师道:“你们把他怎样了?”贺六先生悠然一笑,道:“你和他在赌坊分手,只是一段很短很短的时间,我们绝不会把他弄成怎样的。”铁凤师道:“他现在在哪里?”贺六先生微微一笑,忽然向下一指:“他就在你的脚下?”他这句话还没有说完,铁凤师站立着的地方,忽然就裂开了一个大洞。这个洞又深又大,而且好像还黑漆漆见不着底。铁凤师虽然身手卓越,但忽然遇上这么要命的一个洞,也只好像块石头般掉了下去。贺六先生大笑。他对崔命来说:“我们总算抓到了一只又肥又大的公鸡了。”黎明。元宝赌坊已打烊,赌客也已散尽。自从这赌坊开设以来,钱百魁是在打烊后才离开赌坊的。钱百魁本是青城派弟子,他精于剑法。但他却用青城派的剑法,把青城派的道士杀得片甲不留。青城派原为武林名门正派,百余年前,甚至一度与少林,武当并驾齐驱,声威大振。然而,青城派内,却又分为剑、气、拳三派系。剑派以剑法为主,自视极高。气派一味钻研内功心法,一直以来,与剑派不相容。拳派又自成一家,与剑。气两派貌合神离。是以一派之中,分裂为三,数代掌门,虽曾尽最大努力希望三派合一,不再发生磨擦,但到头来却仍然徒劳无功。常言道:“外患可御,内乱难平。”青城一派,先生内乱,继而仇家趁势乘虚而入,终于爆发了连场剧战,损折的高手无数,元气大伤。钱百魁就在青城派实力最虚弱的时候,乘机作乱。但这位剑派高手,并非拥剑派而对抗气、拳两派,而是三派俱反。他是完全背叛了青城派,连自己的师叔伯都杀个片甲不留。青城派自然是恨之入骨,先后派出高手数十人,誓杀此叛徒!可是,这数十高手,全都有去无回。十年了,钱百魁还是活得很好。青城派中人,莫不欲杀之而后快,但等到青城第一高手玉冠道长也死在元宝赌坊门外之后,他们再也提不起勇气去对付他了。因为他们知道,钱百魁固然不可轻侮,其背后的靠山更不寻常。钱百魁并不高大,但却威武、彪悍。他浑身是劲,虽然每天晚上都没睡觉,但在黎明时分,他看来比每一个己睡了整晚的人还更精力弃沛,头脑清醒。像他这么样的一个人,背后当然少不了一两个跟班。他的跟班,一个叫阿同,另一个叫孙福岛。阿同是华山派俗家弟子,拳脚功夫极为了得。但钱百魁最欣赏的,并不是他的武功,而是他背叛华山派的气概。那就像是钱百魁自己的缩影。而孙福岛,本是一个市井流氓,他年轻力壮,好勇斗狠,钱百魁看上了他,就把他收录为记名弟子。有阿同和孙福岛两个小伙子陪伴,许多事情都不必钱百魁亲自动手,他们俩人就已经会办得很妥当。每天黎明时分,他们都会到清风楼,这里的岩茶和饱点,都是第一流的,甚至不会比京师里的金华轩稍差。但这一天,当钱百魁来到清风楼的时候,却吃了个闭门羹。大门紧关闭,伙计。掌柜也都不知去向。阿同怒叫起来。他用力敲门。“嗨!怎么没有人?喂!是不是都已死。……”“住口广!”钱百魁沉着脸,推开了阿同,忽然一脚踢向大门。这一脚,也不见得怎么用力,坚实的木门,立刻就被撞开。店堂内无人。钱百魁冷冷道:“福岛,你到厨房里瞧瞧。”孙福岛不等钱百魁说完,人已像箭矢般标了出去。但他很快就回来。他去的时候很快,回来更快。他是给一股巨力撞回来的。蓬!他重重的碰在墙壁上,立刻昏死过去。现在太该是喝茶吃早点的时候。但孙福岛今天倒霉万分,他吃的不是饱点,而是重重的一掌!钱百魁脸色一变,他没有立刻冲入厨房。他只是走到孙福岛的身边,一探气息,不由心中猛然一凉。孙福岛不是昏死过去,而是已经死掉了。那是一块掌印,掌印是火红色的。而且,这掌印只有两根手指!钱百魁沉声喝道:“是什么人,鬼鬼祟祟躲在厨房里?”厨房里立刻走出一个人。那是一个叫化,这叫化大概四十岁年纪,手里提着一根打狗棒。“丐帮中人?”钱百魁脸色一寒。叫化嘻嘻一笑:“不错。”“韩化生?”“也不错,”叫化悠悠笑道:“你还认得我,记性真不坏。”钱百魁冷笑道:“八年前,你只是两袋弟子。”韩化生哈哈一笑:“这一下你记错了,不是两袋,而是只有一袋。”钱百魁道:“现在呢?”韩化生笑道:“连一袋也没有了。”钱百魁道:“白衣弟子?”韩化生点点头:“是的。”钱百魁道:“怎会越弄越不像样?”韩化生笑道:“闯祸大多,建树全无,所以如此。”钱百魁道:“丐帮多愚顽份子,岂是你这种人物长留之地?”韩化生道:“总比无处栖身好点。”钱百魁道:“何不加盟本帮?”韩化生道:“义气帮?”钱百魁道:“不错,钱某保证你在三年之内,富贵荣华,享用不尽。”韩化生摇摇头,道:“不必了!”钱百魁道:“为什么不必了?”韩化生道:“因为你是个泥菩萨,与你渡江,何异自掘坟墓。”钱百魁冷冷一笑:“好一个臭叫化,量你也没那种掌力,可杀孙福岛,在厨房中鬼鬼崇崇暗筋伤人的,又是什么人?”韩化生哈哈一笑,道:“想不到你这人混帐得这么可以,清风楼已易主,在厨房里的,正是这里的新主人,他在自己的厨房里,那是光明正大之极,怎能算是鬼鬼崇崇?”钱百魁神色一变,韩化生又已缓缓接道:“倒是尔等三人,不请自来,破门而入,这算是***什么意思?”钱百魁给他抢白一顿,不由脸上阵红阵白。阿同已大吼一声:“待我把这叫化宰了!”钱百魁没有阻拦,他也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在丐帮地位低微的白衣弟子。阿同声势汹汹,在腰际抽出一双熟铜短棍,一个错步闪身,疾向韩化生展开了狂风骤雨般的攻击。韩化生谈淡一笑,从容不迫,悠悠闲地使了几招招式,居然就把阿同凌励的攻势,一一化解开去。阿同一凛,知道遇上了劲敌。但他存心要在钱百魁的面前显威风,岂肯就此罢休,招路一改,挺而走险,双棍直上直下,猛地从中路直逼过去。韩化生不再悠闲了。他手中的打狗棒也招式大变,守中有攻,不再让阿同完全采取主动。两人都动上了全力,阿同越战越狂,韩化生的招式也越来越紧密、凶险。蓦地,钱百魁亮剑。他是青城派剑法高手,一剑刺出,已把韩化生的退路封死。韩化生没有退。他仍然咬紧牙关,以一对二,昔战下去。阿同松了一口气。却在此时,厨房里一条人影飞射而出,“蓬”然一声,钱百魁忽然像断线风筝般向后倒飞了开去。孙福岛是撞向墙壁,然后倒下来。想不到钱百魁居然也是一样。他手中的长剑已坠地。他的心冰冷,眼睛里充满着绝望的恐惧。他用力扯开胸前衣襟。他胸膛上有掌印,这掌印和孙福岛身上的一样,只有两只指印!钱百魁渗白的脸庞上已全无血色。阿同是跟班。连主子都已倒了下来,他还能有什么斗志。他与韩化生,本来只是平分秋色之局,钱百魁一倒,阿同再无斗志,形势立刻就改变过来。韩化生终于觑准了一个机会,一棒戳在他的咽喉上!阿同想逃,但这一下,他再也逃不掉了。钱百魁喘着气,盯着一个人。这人是个满脸胡子的大汉,他的头很大,一双手更粗大。但他的右手,只有拇指和食指。其余三指,断了。那是他自己削掉下来的。“布大手!”钱百魁忽然想起这是什么人了,他嘶哑着声音,说:“你……一定就是布大手……你没有在开封府这大汉冷冷的盯着他:“不错,俺就是布大手,你们以为俺一定会在开封府,俺偏偏就来到了这里。”钱百魁惨笑一声:“南总舵主果然没有说错,好汉堂最可怕的人,不是岳无泪,而是你……”布大手冷笑:“你错了,好汉堂最可怕的并不是任何一人,而是一股正气!”“正气?”“不错,正气和义气,都是大同小异的辞,但我们的正气是真的,而你们的义气却只是海市蜃楼,风中烟幕!”钱百魁无言。他已明白了好汉堂至今仍然没有倒下去的真理。好汉堂不倒,他自己却已倒了下去。钱百魁不再看他。他纵然不死,此后也必已成为废人。。韩化生却忽然走到钱百魁身边,说:“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现在已不是丐帮中人。”钱百魁没有说话。他现在只能听,再也没有气力说话。韩化生笑了笑,接道:“丐帮不是不好,而是我这个叫化实在太不像话,总是把丐帮的长老气得死去活来,所以,自己也感到不好意思,于是,我就加入了好汉堂第十分堂里!”钱百魁连听也好像没听见了。他已垂下了头。  
第八章凤凰和公鸡 
颐香院的吴婆子是个著名的悍妇。她是什么来历?知道的人,都会退避三舍,敬而远之,在三十年前,她已经是山东马贼的女匪首,她的老公,就是有“伸刀取头,伸手夺命”之称的刀贼大王洗霸北。洗霸北威震绿林,拳脚功夫,刀法造诣,被誉为马贼第一人。这位吴婆子,当年的外号,是“飞马盗后”,擅使一双吴越剑,使起脾性来,连洗霸北也为之眉头大皱。十五年前,洗霸北病逝山东,这位“飞马盗后”,也销声匿迹,不知所踪。却原来,她已在这颐香院里歇下了脚。而一般人,只知道她是“悍妇”而已。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悍妇”若发起雌威,就算是凶名甚著的钱百魁,也绝不是她的敌手。时候还很早,吴婆子就已在颐香院里剪花。熟悉吴婆子的人,都可以从她剪花的手势,知道她今天的心情如何。她若情绪很好,那么,她剪花的时候,一定会哼着江北小曲,而且每剪都小心翼翼,把花叶修剪得整整齐齐。但现在,她哪里像是剪花?只见她两腮鼓起,面露杀机,栏杆前一列二十八盆花朵,都被剪得支离破碎。花不见了一半,叶也不见了一半。最后,这位吴婆子居然连花盆都剪烂了。落英满园。一个陌生人,一个叫化子,来到园中。吴婆子终于放下了剪,但她的目光却比剪刀更锋利。她冷冷的盯着这个人。这是个满脸胡子的大汉。他的手很大,但左右两手加起来,才总共只有七根手指。“布堂主,你终于来了。”吴婆子忽然开口。她的声音好像在哭。以前,她要杀人的时候,说话也是这副样子的。布大手没有瞧着吴婆子。他瞧着的是花。一朵很好看的兰花,原本种在精致的瓷盆上。但瓷盆被“剪烂”了。花也跌落在地上。布大手叹了口气,忽然俯身拾起那朵花。吴婆子冷笑一声,说:“这朵花还未修好。”手一扬,本已搁在栏杆上的利剪,忽然像是弩箭般向前激射过去。好快!好准!利剪直飞射向布大手的咽喉。布大手叹口气:“的确未曾修好。”在他开口说话之前,他的右手已把利剪抄下来。吴婆子脸色一变,不期然向后倒退一步。布大手接过利剪,却不是修剪花朵,而是修剪指甲。他的指甲很长。他剪下了一块,轻轻一弹。吴婆子突然惨呼一声,右眼居然给指甲刺瞎了。这是什么劲力?吴婆子又惊又怒:“恶贼,老婆子跟你拼了!”布大手却说:“这把剪太钝,不中用,还给你好了。”他把剪刀递给吴婆子。连指甲都能刺瞎她的右眼,这把利剪,吴婆子如何敢接?一直以来,她是人见人怕的江湖女煞星、女魔头。想不到布大手一出现,她就变得像个又老又迟钝的老妇人。吴婆子是骑虎难下,她已势必要拚。剪刀,她是万万不敢接的了。但不接又如何?进吗?不敢胡来。退吗?倘若布大手乘势追击,后果也是堪虞。在这刹那间,吴婆子可说是进退维谷,不知所措。以吴婆子这等高手,居然也会出现这种情况,实在是有点不可思议。倏地,一只手仿佛从天而降,很轻松的就把那利剪接下吴婆子不由吐一口气。她再也不敢托大了,匆匆退后。她瞧着了一个人的背影,心中暗自庆幸。这人若来迟半步,她现在也许已成为剪下亡魂!来的是老霍。“天崩”老霍,也就是义气帮南总舵主“白骨学究”贺六先生。布大手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就像块岩石。贺六先生却轻轻的叹了口气:“岳无泪怎会把你赶出好汉堂的?”布大手的脸上还是没有表情。他也没有回答。贺六先生却没有停止,缓缓接着说下去:“自古唯大英雄好色,你是个大豪杰,真好汉,你既然看上了岳倩倩,岳老头儿应该连欢喜也来不及,但他却没有把你当作兄弟,居然把你赶出了好汉堂!”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刀!他一刀一刀的割下去!总有一刀,会割疼布大手!布大手的心也许已伤了。但他脸上还是没有半点变化。他只是看着那朵花,那朵花忽然像飞镖一样,向贺六先生的眉心疾飞过去。吴婆子大吃一惊。这岂非已达到了“飞花摘叶,俱可伤人”的境界?贺六先生居然没有动。既不闪避,也不抄接。飞花猝然贴在他的眉心上。贺六先生的神色不变,依旧站立在原处。花终跌落。他没有受伤,吴婆于是虚惊一场了。布大手眼色微变:“好定力!”贺六先生缀缓道:“布堂主功力实在惊人,只是,要达到以花叶伤人的地步,却仍然颇有一段距离。”布大手道:“贺总舵主这份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变色的功夫,世间又有几人能及。”贺六先生道:“布堂主言重了,毕竟,来的只是一朵脆弱的鲜花,而并非泰山之崩倒。”话虽如此,倘若换上了吴婆子,必然已被这朵花儿吓寻手忙脚乱,魂飞魄散。她不由又悄悄的后退一步。颐香院本是美人窝。但此刻,出现在此地的却不是来自大江南北的佳丽,而是一群充满杀气的黑衣汉子。每一个黑衣汉子的衣襟上,都用金线绣着一个“义”字。义气帮中人!布大手却连看也不看他们一眼,仿佛世间上根本就没有这群人的存在。然而,他们却是极可怕的一群杀手。贺六先生凝视着布大手,忽然道:“本座很欣赏你的勇气,但却认为你离开开封,来到此地,是一件相当愚蠢的事。”布大手道:“布某本非聪明人,蠢事已常为之。”贺六先生道:“你能够一直活到现在,未尝不是幸运之极。”布大手道:“贺总舵主说的不错,反正我这条命是捡回来的了,多做一次蠢事,却又何妨?”贺六先生冷冷一笑:“可惜‘送死’这种事,你一辈子只能干一次。”布大手道:“干了再说死了再算!”贺六先生瞳孔收缩:“你以为会有一丝希望,可以杀得了本座?”布大手道:“直到现在,布某仍然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叫‘白骨学究’?”贺六先生目光闪动,道:“只要你敢接我一掌,你就会明白了。”布大手忽然裂嘴一笑:“这又有何难哉?”这六个字刚说出他的右掌已伸出。掌心嫣红,掌力灼热如火。一掌拍出,仿佛连贺六先生先生的脸都给映红了。贺六先生悠然挥掌,右掌。他的右掌姿势很特别,食指和中指紧并,无名指及尾指却分开。布大手一怔。他已看出不妙。但不妙在何处,一时间却说不上来。而且,他已运力出击,要收回来他已来不及,他只好全力豁出去。这一掌,看来大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之势。贺六先生却在这时候,阴森地一笑,就像只已捕捉到猎物的豺狼。他右手食指及中指间,突然射出一颗很细小细小的弹丸。弹丸虽细小.但一射出去,撞着布大手的掌心,立刻就发出“波”的一声,爆裂开来。布大手怒喝一声:“可恶!”他急缩手。但迟了。一种毒药,已沁入了他右掌肌肤之内,瞬息之间,肌肉已腐烂,连指骨也并现出来。布大手急拔刀。刀光一闪,右掌立断,跌落地上时,已变成了一堆白骨。贺六先生面带笑容:“布堂主,你现在大概明白了罢?”布大手现在已明白,贺六先生为什么叫“白骨学究”了。他脸色死灰,咬碎银牙,怒道:“这算什么英雄好汉?”贺六先生陡地大笑起来:“我什么时候以英雄好汉自居了?”布大手似以连站也站不稳。韩化生急忙掺扶着他。布大手转目凝注着他,咬牙道:“你要记往了,‘白骨学究’就是这样的。”韩化生一字字道:“我会记住了。”贺六先生笑道:“两位别伤心,反正你们很快就会变成死人,少一只手,在黄泉道上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分别!”布大手狂吼道:“你以为这样就可以留住咱们?呸,简直是在做梦!”贺六先生又再大笑。“好汉堂的好汉们在哪里?莫非就只剩下你们两个人了?”此言一出,立刻有人怒喝道:“老贼,天下好汉如过江之鲫,岂是尔等鼠辈杀得尽的?”布大手陡地目光大亮,面上露出激动之色。这刀,乃怪刀神翁郝世杰之刀。但这老者,却非九玄洞主,面是好汉堂的总堂主“义无反顾”岳无泪!岳无泪来了。他本来不会来。但当司马纵横叶雪璇离开仙女湖的时候,他却决定和这两个年轻人在一起。他无刀。昔年威震武林的好汉之刀,已在西城一战中折断。但他还有朋友。郝世杰知道他需要一把刀,就把自己的金刀送了给他。“刀可以再铸造,再找,老朋友却越来越少了!”岳无泪没有拒绝。好汉讲的是真义气,肝胆相照,别说一把刀,就算是大好头颅,也可以付托在朋友的手上。所以,岳总堂主来了。他携刀而来,带着昔日的勇气和信心,卷上重来。贺六先生脸上再无表情。他的目光是冷酷、深沉的。岳无泪瞪着他。岳总堂主的目光并不森冷,但却有着一种凛然不可犯,大勇无畏的气概。生则生,死则死,无论生死,绝不言败!只要浩气长存,或死或生,却又何妨呢?布大手忽然跪也下去,泪流满面。“总堂主,大手想念您老人家想得好苦……”字句似肉麻,然而布大手的真情绝不肉麻,他是真好汉。他说的是真心话,岳无泪扶起了他,满脸激动之情:“大手,你一直都是我的好兄弟,好汉堂也不能缺少了你。”布大手惨笑一声:“只是,大手已经是个残废者。”“胡说,”岳无泪怒道:“少一只手,算什么?”贺六先生冷冷一笑:“像他这种笨驴,就算少了一颗脑袋,也不值得可惜。”岳无泪怪声嘶叫起来,刀光一闪,就向贺六先生头顶闪电般击下。这是岳无泪威震天下“武者九式”中,最威猛凌厉的一着“闪电浮云”,江湖中已不知几许高手,败在他这一刀之下。虽然他现在手里的并不是好汉之刀,但郝神翁的金刀绝不会比好汉之刀差到什么地方去。这一击还是有着那种不可抗拒,骇人已极的巨大威力。但是,他现在本不该使出这一刀的。因为这一刀非独以快打慢,而且一刀击出,就已最少虚耗本身内力一半以上。没有绝对把握而使出这一刀,那非但是浪费,而且还很危险。高手相争,绝不能有错。全力出击而伤害不到对方,这就是错,而且是绝对致命的大错。但岳无泪这一刀已击出。没有人能改变这一刀,只能等待着一刀攻出的结果。结果是怎么样的?只见刀光一闪,战果已经几乎立刻写了下来。贺六先生没有退缩,也没有半点惊惶失措。他在刀光中移动了身子。刀有多快?这是算不出来的。但无论刀的速度怎样快,贺六先生的身子竟然比刀还要快一点点。岳无泪一刀击出,但却一刀击了个空!他的身子也有如脚步虚踏在悬崖中。贺六先生的右掌已击在这位岳总堂主的胸膛上。岳无泪又败了。贺六先生盯着他看了很久,忽然叹了一口气,说道:“岳总堂主,你真的衰老了。”岳无泪们着胸,声音凄厉:“你为什么不索性杀了我?”贺六先生倏地抑面大笑:“要杀你,易如反掌耳,本座把你的性命留下,就是要让好汉堂的人知道,他们所钦佩的岳总堂主和布大手,原来都是不堪一击的草包。”岳无泪怒不可遏,正挥刀,但真气一动,血气上涌,立刻吐出一口放血来。布大手却己在这时候昏死过去。韩化生手足无措。且就在这时候,两个年轻人闯了进来。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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