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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郡守-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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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还让自己保持童子身,若非那一日喝醉酒,他恐怕到现在也不会碰一个女人。
宁禾心间说不出是何滋味,她因一夜未睡,天一亮便出宫去见了顾琻,此刻终是有了些困意。然而心间这份难言的情愫却让此刻的她有些手足无措。她是很想知晓腹中孩儿的亲生父亲是谁,但……如果真的是顾琅予,她真的不知往后要如何面对他!
回了享宫,用过早膳与安胎药,宁禾到午时才让自己睡了一觉。她这一觉一直睡到申时,醒来时阿喜不在殿内。她唤了几声才见素香进殿。
这常熙殿内,知晓她身怀有孕的除了素香与阿喜,便是那个顾琅予亲信的太医李复,甚至连何文都不曾知道这消息。
素香道:“皇妃,你可要用膳,此刻已申时尾刻了。”
“不必,阿喜呢?”
“她在煎药。”
宁禾起身穿戴,素香忽道:“皇妃,殿下去了阜兴。”
宁禾抬眸:“阜兴?已经出发了?”
“是,殿下在朝堂上请旨去了阜兴,因阜兴连着两载大旱,城中萧条,百姓食不果腹,陛下忧心之下准了殿下的请旨。”
宁禾知晓这种情况下除非是阜兴降雨,否则始终不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但这毕竟得由老天说了算,岂是顾琅予一己之力能挽回的。思及此,她不禁有些担忧,“陛下只派了殿下去,可还有随行的臣子?”
“有两位大人跟殿下一起,何文也去了。”
宁禾担忧的是顾琅予并不能带功而返,离老皇帝的寿辰只有一月多,他如何能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改变这两年大旱的情况。
第二日,日头起得早,气候渐渐回暖,身上的衣物也可穿得轻薄些,阿喜与素香在为初夏的衣装做准备,宁禾在案头练字。她虽一开始不识云邺的字,但眼下几乎将常用的字词认得已足,虽也能写,但她嫌握笔不爽,这字也写得十分难看。
阿喜进殿来道:“皇妃,茱儿小姐来了。”
宁禾丢下笔,李茱儿正走进殿中,宁禾笑道,“你来了。”
李茱儿道:“我听五殿下说了,三殿下已去阜兴,我怕你无聊,便来陪陪你。”
宁禾笑道:“你这番心意倒似我的长姐,她也曾忧心我无人陪伴,说要常来陪我。”宁禾话到最后,声渐轻微,似乎宁知已有好几日没有来看过她了,是近日在忙么?
李茱儿道:“你还有兄弟姐妹,真羡慕你。我娘只是爹爹最后一个娶进府的偏房,虽我是家中最小的女儿,但众姐妹兄长都不喜欢我娘,也不喜欢我。”李茱儿黯然地垂下头。
宁禾第一次听李茱儿提起身世不由升起一股同情,她在安荣府的遭遇不跟李茱儿一样么,“但我看兰妃娘娘甚至疼你,你不要难过了。”
“是呢,我两岁时娘亲曾抱我入宫,许是那时姐姐很喜欢我,所以这些年一直将我记挂在心上吧。”
“你既然是来陪我的,又跟我提不开心的话,我可要不乐意了。”
李茱儿羞赧一笑,“那我们去御花园走走,陛下前日来惠林殿,说那边的花已开得盛,许我们都去观赏。”
宁禾颔首,跟着李茱儿一起往御花园行去,李茱儿脚步很是轻快,宁禾因顾及腹中胎儿,所以走得稍慢。李茱儿在前处催促她快些,隔着几簇花影,李茱儿望见疾步前行的顾末,“奇怪,他不是要陪姐姐用膳么,这般形色匆忙是去何处?”
宁禾也顺着望去,顾末身影渐远,且未带随从,独自一人穿过御花园,形色很是匆忙。宁禾问道:“你说五殿下要陪兰妃娘娘用膳,那为何他已先走了,去的也不是惠林殿的方向。”
“兴许是有急事吧。”
李茱儿没有理会,拉着宁禾登上石阶,坐在一处亭内,“这里百花齐放,闻着这花香便心绪轻快,你说,若是有人能将我们画下来该多好。”
宁禾也是这般想的,若搁在前一世,这不就是心情大好,穿得美美的,再来张自拍么。她道:“前些日子你不是遇到一个偷画你的人么,将他叫来,给我们二人画一幅。”
李茱儿目光飘忽,“我也没有再见过他了,不知他那画又画得如何……”
宁禾望着李茱儿怅然的模样,不由得道:“你不会是看上那小官了吧。”
“才不是,你可休要取笑我。”李茱儿极不自然地起身,“不如我去把我的琴抱来,正好你说你忘了琴艺,我教你如何?”
宁禾颔首,“那我就在这里等你。”
李茱儿欢喜地朝惠林殿跑去,宁禾坐于亭内,这时感觉到腹中有些饥饿,阿喜瞧她捂着肚子,便道:“皇妃,我们早上吃得早,眼下又到午时了,你可是饿了?”
宁禾点头,阿喜说道:“不如我回殿里取些点心来?”
“那你快去快回。”宁禾说完,阿喜小跑着出了视线,她只带了阿喜出门,眼下阿喜与李茱儿都已暂时离去,这亭内便只剩她一人。
环顾四处,御花园景致怡人,亭台水榭怀抱,又有百花齐放,委实是难得的美景。宁禾步下石阶,伸手握住一株开得正盛的含笑木兰,余光忽然瞥见一道黑色的影子,凝眸望,那是一个疾驰的人影,宁禾从花影处移开望去,不正是顾姮疾走的身影么。他去哪,那个方向不正是顾末方才所去的方向!
想到自己成亲路上被劫之事,顾琻与顾琅予没有嫌疑,而只有他们二人她还没有调查过……
宁禾思索一瞬,朝顾姮的方向跟去。她一路脚步很轻,隔顾姮并不近,亲眼见顾姮走入一处废弃的宫殿后,宁禾确定四周无人才敢行上前去。
耳侧确实有隐约的交谈声,宁禾倚靠一面颓壁轻声向前,那声音这才清晰可闻。
“皇兄,我怕……”
“怕什么,成大事者这点胆子都没有么!”
宁禾心间隐约有不好的预感升起。
顾姮阴鸷的声音响来:“顾琅予此次出宫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平日在宫里你我哪有时机下手。”
宁禾心中猛跳,顾姮要对顾琅予做什么?
“皇兄,难道三皇兄他当真是知道了那一次的事情?”顾末紧张地问道。
顾姮沉默了一瞬道:“那一日他喝得烂醉,虽然见到你我的人在西柳阁盯视而追去,但他并不知那就是你我的手下。”
这一刻,宁禾脑中有什么轰然倒塌。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男主女主要开始火花四溅了~作者好想开车!!!开不开!
第33章 劫杀
“可是如果三皇兄不知,他又怎会娶那宁三小姐,他如此心气傲的一个人怎会娶一个已失清白的女人。”顾末仍是不安的,“我怕,我怕他早就知道那一日的事情,所以才会娶那宁禾,那本就是他□□的人,所以才不怕外人的眼光。”
“此事休要再提,如果那一夜的事他果真记得,就算他知道是你我二人所为又怎样,宁知的事情我还没有找他算账,想将这些都栽在我头上,哼,他得有证据,以为区区几枚钱币就能将我摄住……”
宁禾的脑中一片空白,空荡荡的大脑一直回荡着顾末的那些话,顾琅予,顾琅予,真的是他,那个□□了她身体的人真的是他!
她死死捂住口,害怕自己因震惊而发出声音。但她太过用力,竟将自己的手指咬破,疼痛的感觉这才传来,宁禾这才回想到自己是来此偷听。
顾姮阴狠地道:“这一次,我一定要他有去无回。”
再不敢继续听下去,宁禾伸出颤抖的手扶住墙壁,匆匆逃开。
她拼尽力气行到空旷处,四周偶有宫婢路过,皆朝她俯身行礼。宁禾目光呆滞,游神地往御花园走去。
胃中忽然传来一阵恶心之感,她抚住平坦的小腹,心间不知是何滋味。那一夜,是醉酒的顾琅予发现有人盯梢,迷醉地去追那人,而那人跑出了城外,也恰恰将顾琅予引出城。顾琅予在驿站内将宁禾当做西柳阁的女人,所以才……
她不相信顾琅予知道那一夜的事情,因为他每次望她的目光都是嫌恶,如果他知道害她失去清白的那个人就是他自己,他肯定不会用那种眼光对待她。
如果他知道,他也不会在知晓她身怀有孕的那一刻震惊发怒地灌她喝堕胎药!
这腹中——可是他顾琅予的骨肉呵!
头顶明明有阳光罩在身上,宁禾却感觉周身一片冰冷,阿喜与李茱儿呼喊的声音将她唤过神来,宁禾望着前方,李茱儿正急切地朝她奔来。
李茱儿握住宁禾的手,如释重负地道:“可算见着你了,你去哪了?”
宁禾声音嘶哑:“我一人无趣,到,到前处走了走。”
“你声音怎么有些不对劲?”李茱儿自责道,“阿喜与我说你没有用午膳,你怎不早些跟我说,要不你先在这亭中用些点心,然后我再教你学琴?”
宁禾望着李茱儿,点了点头,忽然她又摇头,“茱儿,我腹中有些不适,不如改日我再邀你出来?”
宁禾此刻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李茱儿也是担心她,点点头要将宁禾亲自送回常熙殿。
宁禾的神色十分不对,阿喜忙请来李复诊脉,李复只道她是受到惊吓,不宜用药,只需静养。送走李复,阿喜避开素香,忧心问道:“皇妃,可是奴婢走后你遇着什么事,是什么吓到你了?”
宁禾怔怔望住阿喜,这一张灵动的小脸藏不住对她的担忧,她哑然开口:“阿喜,我……”
“皇妃,你怎么了?”阿喜更加忧急起来。
“我腹中胎儿的父亲……正是顾琅予……”她难以掩住心底这份震惊,失神地望着阿喜开口。
阿喜瞪圆杏眼,惊呼:“是殿下□□了小姐!”她连称呼都已变了,震惊地望着宁禾。
宁禾这时四顾左右,寝殿内再无旁人,她道:“我偷听到顾姮与顾末的谈话,原来害我之人就是他们二人,但……”但顾琅予并非知情!
阿喜万般地不解,又是惊又是怒,“为何殿下欺负了我们小姐,还要打掉小姐腹中的胎儿,那可是他的亲生骨肉!”
“正是因为他不知。”面对这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宁禾并没有隐瞒阿喜,“他是在醉酒的情况下才做出这等事,他并不知情。”
阿喜愣了一瞬,猛然有些期待:“那我们告诉殿下,告诉殿下,小姐身怀的是殿下的骨肉,若他知道了从此后一定会对小姐好的!”
宁禾当即摇头:“不可!”她这才从游神里走出,沉静道,“不可告诉他!”
阿喜急得欲哭,“为什么啊,殿下待小姐冷眼相对,不与小姐同房,甚至还要打掉胎儿,小姐为什么不告诉殿下?”
这时,宁禾才渐渐找回自己的神智,她坚决地摇头:“记住我的话,不要告诉顾琅予,若你说出,你便再不要跟在我身边。”
她终于从这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她重活这一世,只想好好地活下去,不要为了政治,也不要为了男女之情,就只为自己好好活着。而今她又有了一个孩子,便更想让孩子远离这宫廷纷争,她只希望求得一份安稳,富贵都不重要,只要平安!
宁禾缓缓闭目,顾琅予,恕你与这个孩子无缘,恕我不能让孩子认你这个父亲了!
只是……
宁禾倏然睁开眼,沉声道:“备车,我要去阜兴。”
第34章 阜兴
就算宁禾不想让顾琅予知道他们间的事情,但顾姮与顾末已经在阜兴的路上安排了埋伏,她不能让顾琅予出事。就算他们之间没有爱意,他也不能出事,若他出事,她与他一损俱损,是一定会被牵连的。纵算祖母在盉州势力庞大,但天子脚下,祖母以安荣府的势力也是帮不了她。
宁禾没有带上阿喜,只责令她在享宫守候,与外人道她染了风寒不能见客。她倒是将素香带在了身边,素香是顾琅予的人,心性比阿喜沉稳,且她这一去十分凶险,她也不想让阿喜出事。
乔装出了皇宫,宁禾让素香去准备干粮,顺便也要请些有功夫底子的随从。
宁禾手上拿了阜兴的地图,阜兴离京城足足有四日的路程,这路途上她一刻也不敢耽搁,距离顾琅予去阜兴已有两日了,而这两日的路程中顾姮的人说不定已经动手,又或者准备动手。
心间的担忧更甚,她希望平日冷静聪明的顾琅予能在这一次及时察觉,不要中了顾姮的埋伏。
就这在担忧中,宁禾接连赶了四日的路,终于抵达城门,但此刻暮色已降,城门紧闭,只余城垛镇守的士兵巡视徘徊。
城墙上走下一个士兵,他立定马车前道:“没看见这个时辰已经进不了城了,明日早上再来。”
素香到底是顾琅予的婢女,沉声喝道:“你胆子可真大,好好瞧瞧是谁要入城。”说罢,她将手令递上。
众皇子皆有两块手令,一块象征皇子身份,一块是备用的附令。这块附令是宁禾在顾琅予的书房寻到的。
守卫定睛瞧着这块令牌,赫然睁大双眸,“原来是京城来的,快开城门。”他虽不识手令,但也知这身份非凡,忙连声对素香陪着不是。
但城墙处忽然走下一人,应是领队,他对素香拱手行礼,“姑娘,我们阜兴城里有京城来的大官人,他已下令城门闭后严禁任何人再入城,哪怕皇亲国戚也不可以。还是请你们明日再入城吧。”
宁禾坐于马车内,挺着这人的话心间一紧,她未掀开车帘,只坐于车内朝外问道:“京城来的大官人,可是三皇子殿下?”
那人身躯一震,抬首道:“你们是何人?”
至此,宁禾已放下心来,她掀开车帘,如花容颜探出车外,对那领头人道:“你且去跟他说,三皇妃在城门外等他。”
那人怔怔望着车帘处探出的一张容颜,恍若暗夜里升起了一轮皎洁的明月,耀得他睁不开眼。这惊艳的容颜和着悦耳的声音出现,他愣了许久才尴尬地收回目光,忙进城去了郡守府。
郡守府内灯火通明,只因京城来的三皇子的到来,这府上肃然严谨,来回穿梭的守卫与婢女个个打起十足的精神,未敢有半分松懈。厅堂内,郡守章恪坐于餐桌前,而餐桌的正上方,那伟岸英挺的男子泰然端坐,锁眉沉思。
“殿下,您觉得这菜可合乎口味?”章恪有些忐忑。
顾琅予坐于上座,紧皱眉头:“本殿问你,今年赈灾的库银所剩只有千两,这是因何?阜兴经济本就困难,昨日你摆这十几个菜迎本殿也就罢了,自今后只给本殿做两菜一汤便可。”
“是,下官明白了。殿下,这库银……都拿来救济难民了。”章恪惴惴不安,一颗心紧张得似要跳出喉咙来。自从这三殿下来了阜兴,第一件事便是查朝廷拨下用来赈灾的银两,但……他如何敢说,他给私吞了?
正在章恪忐忑不安之际,守将王二急匆匆奔进门来,忙行礼道:“殿下,大人,城门外有京城来的人,她说她是……”
章恪这时暴跳道:“你急匆匆来禀什么,没听到殿下昨日已下了令不管任何人进城,只要城门已闭都不能放行么!”章恪借机拍着马屁,呵斥道,“殿下的话你当耳旁风了,这个时候城门已闭,那城门外的来人难道还是皇亲国戚不成,就算是三皇妃来了你也不得再扰殿下。听见没有?”
守将王二惴惴地望着顾琅予,急得不知该不该言。
何文这时道:“你匆匆来禀,是谁在城外?”
王二终于得了机会:“殿下,正是三皇妃来了阜兴,此刻正在城门外。”
顾琅予倏然凝眸望来,“她说她是三皇妃?”
“正是。”王二将那枚手令呈上,何文拿过递给顾琅予。
伸手接下这枚手令,这不正是他的附令?顾琅予握紧手令,起身出门。这个女人来做什么?
灯火通明的厅内,章恪额角渗出细汗,他瞪了王二一眼,“你怎么不早些禀告,你真是……哎!”
王二一脸懵顿。
而城门外,夜色越重,冷意越浓。城楼灯火稀薄遥远,并不能照入马车内,宁禾索性将一颗夜明珠握在了手中。她因出行匆忙,这一路也不敢找客栈歇下,所以没有置办个披风,只能拥紧薄被御寒。然而这一路在马车内待得太久,双腿发麻,她索性揭开薄被,下了马车走动。
夜风袭来,宁禾抱臂拥住小腹,手中仍拿着那一颗发着光的夜明珠。
素香走到她身旁道:“皇妃,不如你还是上车等候吧,外边风实在凉。”
“不必,你拿些银子,将这些人遣走。”既然顾琅予已无危险,宁禾雇的这十几个壮汉便已不必再带在身侧了。
素香领命入马车去拿银两。
宁禾在夜色下徘徊,这双腿才渐渐缓和些。
不远处,城门徐徐打开,顾琅予为首走出,他踏步行入夜色中,身前,那个单薄的女人一头青丝被夜风吹拂,裙袂飞扬,她一如往常一般,仍是喜爱拿着一颗夜明珠走动。
他一步步上前,视线越加明朗,她正低着头,来回徘徊。那手上的夜明珠随着她徘徊的身影忽明忽暗,越近,那光越明,她周身笼罩在这光晕中,他是第一次如此认认真真地凝视她,此刻她好似一个仙子,周身像氤氲灵气一般。
而低头来回踱步活动筋骨的宁禾并没有注意到城门已开,也没有注意到五尺之外,顾琅予就静立在夜色中凝视她。她来回徘徊太久,一抬头,顾琅予正立在她身前。
第35章 冤家相见
被这突然的出现吓住,宁禾忙惊退一步。她这才打量着身前这锦衣雍华的男人,庆幸他完好地站在她身前。
顾琅予被夜明珠散出的光晃得微眯了眼。宁禾忙用阔阔的袖摆裹住夜明珠,这光晕才柔和了些。
顾琅予皱眉:“你的孩儿没有了?”
宁禾怒目瞪他。
“那你为何千里迢迢跑到这里?”这是他想不通的,既然她那么护着她腹中那个胎儿,为何还冒着险跑到阜兴。
宁禾开口:“我接连赶了四日的路,客栈都不敢找一个,你不应该先将我迎入城休息休息?”
顾琅予这时望向宁禾身后,素香正在打发走那十几个壮汉,他更加不解,“你若怕来此途中危险,大可不必来此。”他想的是,这女人行事诡异,他实在摸不着头脑,他来阜兴她便跟来,她当真以为她就是三皇子妃了?待他们之间的合作结束,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休掉她。
而宁禾听闻这话自是被气到,她雇这些人不过是知道顾姮在途中设了埋伏,她带来人只是为了可以救上他。
素香这时已遣走十几个壮汉,匆忙行来,“殿下,殿下平安便好!”
顾琅予沉声问道:“为何你也跟来了?”他映象中,素香是他的心腹,虽只为婢女,但从不敢忤逆他,也不会给他搀和麻烦。
“皇妃得知殿下恐有危险,所以匆匆赶来,这一路王妃身体不适,却不敢在客栈歇下。若我们歇下一晚,便恐殿下多一份危险。”
顾琅予深望宁禾,虽然诸多不解之处,但他道:“回城。”
他率先上了马车,宁禾才回身准备上车,顾琅予却在此时朝她伸出手。
宁禾愕然,她望着顾琅予英挺沉稳的面容,望着眼前这宽厚的大掌,缓缓将手放入。他握紧了她,将她扶上马车。
这一路无言,只余那颗夜明珠静然绽放光芒。马车驶到郡守府外,何文与章恪等一众人已候在府门处。顾琅予下车后,依旧仍是朝宁禾伸出手搀扶宁禾下车。
章恪与其夫人李氏上前道:“见过三皇妃,不知三皇妃大驾光临,下官已备好热菜,还请皇妃进屋先用。”
厅内桌上确实摆放了十几盘菜肴,宁禾朝章恪道:“明日不必备这么多菜肴,两菜一汤足够了。”
顾琅予朝宁禾扫来一眼,他眼中,宁禾是世家贵女,却竟也如他所嘱咐的一般只要两菜一汤就足够。
见章恪与李氏候在厅内,宁禾道:“将桌上这些菜抬些送入本宫婢女的房内。”素香跟她颠簸了这一路,也委实辛苦。
厅内只剩何文候在一旁,再无旁人,宁禾动筷开吃,她委实已饿得不行。沿途的干粮哪有这热菜热饭合口。
顾琅予见宁禾吃得狼吞虎咽,不由皱眉。
宁禾终于吃饱,顾琅予这才道:“你突然来阜兴,是为了什么?”
宁禾望着面目平静的顾琅予,她自然是不能说她是因为担心他,“我听到顾姮与顾末的谈话,他们在途中设下埋伏,要你有来无回。”
顾琅予似乎很平静:“便是因此,你才来阜兴?”
宁禾静望顾琅予,这个理由难道还不足以强大么,他远在阜兴,并不知晓顾姮的计划,若真中了埋伏……
“你太儿戏了,这般莽撞来到阜兴,就不怕父皇疑心我?”
宁禾怔住,“你这是怪我?我好心来给你送信,你还怪我不够周到?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你被顾姮的人所害?”
顾琅予望着生怒的宁禾,忽然勾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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