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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郡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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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逃婚
  

  她只与他见过两回,两回皆是互望不顺眼的,他要争储就争储,为什么偏偏要扯上她去蹚这趟浑水!他们本就是两个互不相干的人,既然互不相爱为何要因这政治绑在一起呢。

  宁一亦是欣喜着:“三殿下到底也是陛下亲睐的皇子,阿禾若为三皇子妃,后半生的富贵荣华便不用操心了。就算谁人乱嚼舌根,相信也是惧于三殿下的。”

  宁禾心间恼羞,同样很是愤怒,祖母与宁一是担心她的后半生不假,他们眼中,身为女子最终的归宿不都是嫁人么。努力平复下心间这滋味,宁禾望着许贞岚,眼底快要盈出泪花,“祖母,我不想嫁,我能不能不嫁?”

  许贞岚蹙着眉头,说服宁禾道:“这话今后可不能再说,这是陛下下的旨意,是陛下对我安荣府的信任与恩宠,你若不嫁,难不成我安荣府还敢与皇家退婚不成?”

  宁禾心间苦笑,是啊,她如何能说服得了祖母,就算许贞岚疼她,许贞岚也终归是要为安荣府上下打算的。

  失魂落魄地回到春字苑,宁一察觉到宁禾这份魂不守舍亦跟了过来。

  入了闺房,宁禾忽然解下肩上的大氅,狠狠扔在地上,奋力用脚踩踏。

  宁一无奈制止:“你这是做什么,这可是三殿下的大氅,你拿它置什么气?”

  “我就是拿它当顾琅予踩,我不嫁,我就是不嫁!”

  望着宁禾抵触婚事的发狂之举,宁一拽住宁禾的手道,“阿禾,你如今能得三殿下垂怜已是万幸……”

  “难道就因为我已失贞洁,我就应该对顾琅予那厮感恩戴德?是,我是名声不好了,无人敢娶我。可是否有人愿意过问下我的意见,问问我是不是愿意嫁!”

  宁一怔怔地望着宁禾,俊俏的面目忽然间镀上一层黯然,“我知道你心中喜欢的是六殿下,你我兄妹二人皆是一样,喜欢的得不到,不喜欢的却非要被迫去做……”

  宁禾知晓宁一这份黯然是为何,宁一不喜入官场,虽然祖母并未勉强他,可却被二房三房一直嘲笑是他无才无能。其实只有祖母与宁禾懂得,宁一只不过是不愿过那种尔虞我诈的生活。

  “哥哥,身在这安荣府真是诸多不顺心的,你当真以为我在去京的路上与三殿下滋生情愫?”宁禾苦笑一声,“不过是他与皇子间争储的把戏,我只是牵扯进去的一件物品而已。”

  宁一惊愕道:“那大人说过是三殿下在陛下面前求娶你,难道不是因为你去京途中与三殿下互生了爱慕?”

  “你是我的哥哥,我虽然忘记了前事忘记了顾衍,可如今的我只愿过自己的日子,怎会与那尔虞我诈的皇庭扯上关系。”

  宁一这才震惊地回想着,宁禾确实性情大变,不再执着着喜欢顾衍,也好似对男女情爱完全不感兴趣……

  “可圣旨已下,你无论如何都得嫁的。”宁一无奈。

  “哥哥,我不妨与你直说,顾琅予娶我不过是看重我安荣府的实力,你知道我在外人眼中是个什么名声,试问这世间有哪个男子愿意心甘情愿娶我过门。”见宁一确实已在为自己心疼,宁禾索性眼巴巴地望着宁一委屈地说道,“哥哥,你是我的同胞哥哥,这世上除了祖母只剩你是我唯一的血亲了,难道你忍心再看我受人欺负么。你知道三皇子殿下素来不爱与人亲近,他若非不是为了娶我争储,怎会向陛下求这旨意。恐怕我进了他宫里,白日是个皇子妃,晚上指不定就沦为下堂妻了。”

  说罢,宁禾心中反倒觉得那情景好像竟是真的,好像有朝一日这确实是她的境遇一般,心中倒是越加委屈了。“哥哥,你知道三殿下不爱与百官亲近是为何么?”

  宁一不解,“为何?”

  “他竟然与他身边那个何文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啊!就是他身边那个,那个看起来文气的书生!”

  宁一震惊不已,好久才痴了一般道:“这万万不可,你堂堂安荣府的嫡孙,怎可被一个男子欺负了去。这般想,若你嫁进皇宫岂不还没眼下过得舒坦。”

  宁禾连忙点头,“这件事你得帮我,你我向祖母求情,让她退了这桩婚事。”

  宁一当即点头,两人朝许贞岚的庭院奔去。但听了宁禾还是来拒婚的,许贞岚只将二人劝退回去,并加重了语气嘱咐宁禾不要再想拒婚的事,如果是担心她的名声让她嫁到皇宫会受人非议,那大可不必操心,自己会以这安荣府当家主母的身份替她摆平这一切。

  宁禾欲哭无泪,回到自己的闺房,宁禾渐渐想得透彻:祖母是云邺昔日三大家族之首,她虽疼爱宁禾,却终究是这古人的思想,觉得女子生来最好的归宿就是嫁个富贵人家。而皇家虽然是个云波诡谲之地,可祖母心中肯定是想着有安荣府给宁禾撑腰,无人敢把宁禾怎样的。

  她如果想拒这婚事,就只能靠她自己了!

  眼看离入京的日子越来越近,老皇帝从京城派下的聘礼也陆续抵达盉州,送往了府中。她的闺房内已摆放下了成婚要穿的喜服与琳琅首饰,安荣府中,各处亭台楼宇皆是披红挂彩的喜庆。

  宁禾的心再难平静,她每一日望着这满目的红色胃中皆翻涌出一股恶心,导致她这几日每每晨起都很是想吐。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宁禾找来宁一与阿喜,她关上了房门说道:“我想逃婚。”

  宁一与阿喜瞪大眸子,连忙摇头。

  宁一说道:“这是陛下亲自赐婚,你若逃婚便是死罪!”

  “我今日离开府上,你们便放一把大火把这春字苑烧了,说我已葬身火海,这还不简单。”宁禾冥思苦想着逃婚的计策,“这个一定行得通。”

  宁一还是摇头,“这并不是个好计策,虽然自从你说过三殿下只是为了争储位而娶你后我便亦不想你嫁,但这毕竟是陛下亲下的圣旨,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宁一虽然外表看似纨绔倜傥,但心思却是十分细腻,他并不同意宁禾这种冒险的做法。

  等宁一走后,宁禾有些气馁。难道就这般妥协了?她可不愿再嫁,别说她与顾琅予互无情谊,就算是哪个男儿对她有意她也不敢再去相信。前一世受过的伤还不够深刻么!

  打定主意,不能再等了,就在今夜,一定要在今夜就施行这个计划!

  宁禾强逼着阿喜万事听从她的指挥,虽然阿喜亦觉得有些冒险,但她毕竟是小姐,阿喜只得听她的差遣安排。

  宁禾这般设想着,等夜间众人都睡下了,她便带上包袱先从后门溜开安荣府,待大火将春字苑烧得个一干二净,这婚事不得已只能退了,之后,再由阿喜将藏好的金银财宝带出府与她汇合。主仆二人便先隐去姓名在外生活过一二载的,等这风波过去再找机会给祖母尽孝。

  计划好了,宁禾便带上包袱在夜色里从后门溜去。她的包袱中只有百多两银子与一套换洗衣物,因此她走得也悄无声息。

  穿过观景池塘,原本寂静的夜里忽然响起一道突兀的女声:“宁禾?你在这里干嘛!”

  宁禾吓了一跳,定睛一看竟是宁揽。

  “我,我出来兜兜风……兜兜风。”惊魂未定,宁禾极不自然地将包袱藏于身后。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府中的灯笼并不算明亮,但这宁揽怎么眼睛这般尖,竟瞧见了她手上拿的包袱。

  “你怎么在这里?”宁禾后退一步道。

  宁揽已经走上前来,皱着眉一心盯着宁禾身后,“白日我与妹妹想要见你,你却不让我们见,呵,眼下已是亥时了你还在这处晃悠,定是有什么不轨之心!”

  “你说我,你见着我这嫡姐不行礼,你还不是也在这里闲逛。”

  “我是白日丢了东西命丫鬟在这里寻,你又是为何深夜出现在这。”说话间,宁揽已飞快跑到宁禾身后一把抢过她手上的包袱。

  宁揽像是发现了惊天的秘密,惊得张大了唇,“你带着包袱!你不是要嫁给三皇子殿下,怎么带着包袱……”宁揽忽然间瞪大双目,“你想逃婚?”

  宁禾一把抢回包袱,不耐地睨了一眼宁揽,“闭嘴,别大声嚷嚷。我只是去办些事情。”

  宁揽此刻却是聪明了一回,她转着眸子,一瞬后面上挂了笑容朝宁禾道:“三姐,你定是想逃婚吧?我可以帮你!”

  宁禾皱眉。

  宁揽接着说道:“旁人皆道三皇子殿下冷漠倨傲,不喜与人打交道,若嫁给他为皇妃肯定是遭罪的!三姐若想要逃婚妹妹我可以帮你呀!我保证今夜之事我不说,我打死也不说。”






第19章 被发现
 这瞬间,宁禾倒是明白了,既然顾琅予连她这等没了名声的女子都敢娶,那她若是成不了这婚,接下来宁揽还有京中别的贵女便就有机会嫁给顾琅予了。原来宁揽打的是这份心思。

  宁禾当下一笑:“哦?你就这般希望我逃婚,希望我不嫁人?”

  宁揽眸中恼怒一闪,对着宁禾面上却仍是笑吟吟的,“三姐,我真的可以帮你。”

  宁禾悠悠地抱着包袱往前走,“我说了我只是出门办点事,逃婚可是你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

  然而宁禾不知,她这事不关己的样子触怒了宁揽,宁揽本是欲要嫁给顾衍的,却在朝堂上被宁禾破坏,之后顾琅予选妃,她又修书欲要递给京城为官的父亲去顾琅予宫殿拜访。但那修书才刚刚写好,便传来要宁禾嫁给顾琅予为三皇子妃的圣旨。她心中怎能不气,当初宁知嫁给顾衍她虽然恼羞但却无话可说,但宁禾是什么身份,她已失贞洁,难道自己堂堂一个清白的贵女竟然还比不过宁禾么!

  想到此处,又见宁禾毫不在意地从自己身边溜开,晃悠悠地往前走着。宁揽气不过,大步朝宁禾走去,这是上一次宁禾投水自尽的池塘,此刻,便让你宁禾再进去走一遭,看你这次命如何大,看你可还逃得了!

  暗夜里,宁揽心一很,伸出了十指——
  
  倏然间一道沉呵划破这静夜,“阿禾!”

  噗通——

  宁揽被这惊吓所震,脚恰踩上一块碎石,身子已噗通一声掉入了这观景池塘,顿时水花四溅。

  宁禾回身才瞧见宁揽扑腾在水中的情形,她大惊地呼喊:“来人,快来人!”

  纷杳的脚步声错落响来,最先出现的人是宁一,他还并未看见落水的宁揽,虽然疑惑这水花声,但仍是只顾着宁禾:“你不可儿戏,不可这般逃婚!”

  “快救宁揽,快救宁揽!”宁禾急喝。

  宁一这才望见水中的扑腾的人,来不及多想,他一头扎进了水去。

  焦急回首间,祖母正沉怒地站在宁禾背后。宁禾怔怔地望着许贞岚,心间的火焰瞬间被浇灭。

  被祖母发现了!

  厅内,灯火通明,宁禾、宁一、阿喜皆跪在地上。

  许贞岚落座高堂,凤目间隐隐沉怒。二婶黄玲儿与三婶冉如芬亦在厅内,冉如芬出列哭诉道:“母亲,你可要为小四做主啊,她不明不白就落了水,又逢宁禾与宁一皆在身旁,他们二人却好端端的……”

  “三婶,你是说是我与哥哥害得宁揽落水?宁揽可是哥哥亲自救起来的!”

  “都住嘴。”许贞岚沉喝道,“三媳妇,你先去照顾揽儿,一定要大夫好生照看,万不可出什么事情。”又朝黄玲儿道,“老二,你也回房去吧。”

  冉如芬愤愤地剜了宁禾一眼,不甘地退出了厅堂。二婶黄玲儿走之前却是帮宁禾说了句好话,“阿禾心思单纯,不会这般捉弄自己的妹妹,又是她大哥救了宁揽,母亲还是从轻发落吧。”

  然而她们说的话都不是许贞岚生气的重点,许贞岚沉声责问宁禾:“春字苑内一股酒味都飘到我的院子来了,且苑内各处都洒了陈酒,你做何解释?”

  宁禾心中咯噔一怔,她果真是百密一疏啊,想用酒来烧了春字苑,奈何她的院子与祖母的院子相近,她所用的皆是陈年老酒,是浓烈的酒香引来了祖母。

  抬眸,许贞岚坐于高堂,精矍的凤目正牢牢锁视着她。那一脸的严肃是宁禾从未见过的,一向慈爱的祖母竟也在此刻沉怒了。祖母慧眼如炬,恐怕已是知道了这来龙去脉。

  宁禾知晓,她犯的错不单单只是逃一个婚那么简单。

  许贞岚说道:“不敢开口?那我替你回答,你想烧了院子好不用嫁入皇宫?那你可想过我阖府上下三十多人,我宁家一族数百旁亲?三三,你真的是太胡闹了!”

  阿喜连忙跪行上前,欲替宁禾揽下:“大主,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心疼小姐才斗胆出了这法子替小姐做主的。”

  宁禾拉住阿喜,朝许贞岚坦白:“祖母,都是我的错,你不要归罪哥哥与阿喜。”

  许贞岚沉沉地望着宁禾,半晌后道:“宁一,你们先退下。”

  宁一替宁禾担忧:“祖母,都是我这做兄长的怂恿妹妹,你要怪都怪到我身上吧!”

  待屋内再无旁人,这安静里,许贞岚长长叹了口气,“你起来吧。”她也从高堂上走下,扶起了宁禾,“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不愿意。不管你如何想的,你是女儿家,身为女儿身始终都还是要出嫁的。如今你能嫁与六皇子,在祖母心中这也是一个好归宿。”

  宁禾沉默。

  “祖母原本还在打算将盉州几处产业交由你与宁一打理,祖母一心在想如何才能谋划好让你好好过下半生,如今陛下将你许给三殿下,祖母的一颗心才算放下。”

  宁禾依旧还是沉默着,她不开口是因为她知道纵算她如何向许贞岚解释,许贞岚都不会懂的。

  然而许贞岚却看出了她这心思,“我曾身担盉州郡守,朝堂之事,我岂有不懂。陛下迟迟不立储君,他的心思旁人难以揣摩。而我知道,将你嫁入常熙殿就是将你推入这争储的斗争中去。我并不愿你涉险,可我是你的祖母,我会想,若三殿下果真待你真心,你便是得了幸福。若他只是为了我这安荣府的一股争储之势,那我便成他所愿,让他因此记挂住你的好。”

  宁禾倏然抬眸,深深望向许贞岚。热泪夺眶而出,她颤声道:“祖母……”

  “三三,你所懂的,祖母心中也都明白。”

  宁禾从来没有想过,许贞岚竟待她这么好!她真的是将自己当做亲生骨血在疼爱,这是一个愿意成全宁一的随性洒脱的老人,这也是一个愿意倾尽所有去疼她护她的长辈。

  宁禾声有哽咽:“祖母,你怎对阿禾这么好,阿禾心中愧对你……”

  许贞岚喟叹一声:“当初,是我执意要你父亲入朝为官,是我执意让你母亲与你父亲相爱却分离两地。后来,也是我一心想要你父亲去争权争势,只为了维系安荣府这百年的名声,只为了这三大家族的首领之虚名。你父亲郁郁离世,母亲也随他而去。丢下你们兄妹二人……祖母至今都在后悔。这百年荣耀又有什么,比得了一家人和乐地在一起么。眼下,虽然我不愿你去涉险,但这却是你如今最好的归宿。”

  “你若逃婚,我安荣府这名声不要也罢,但阖府全族皆要为你陪葬,你可想过……”

  宁禾哽然落泪,这一刻,她已经绝望。

  重生至此,她庆幸自己可以重活一世,可这一世的身份却如一块大石一样将她压住,她觉得太累了!比起前一世呢?前一世,母亲早逝,爸爸一人带大她,从电工做起,到后来终于攒钱给她买了房子,还买了两间商铺,都归在她的名下。而爸爸呢,他因为癌症去世,她以为她可以与杨许相依为命地过下去,可杨许却一次次伤害她。当她用最后一点渴望与自尊去相信杨许,当她把所有财产都赠予到杨许名下,杨许却亲手害死了她。

  这一世,她以为她可以随心所欲地活着,可却还是在命运面前低了头,被迫嫁给那个冷漠的男人,被迫嫁给了无情的政治。

  向命运低头?不,她不会!就算要嫁又如何,她是宁禾,是重生一世的宁禾,她一定不会让自己吃亏,也一定不会让自己在这政治,在顾琅予身前败落低头!

  春日的气息越加浓重,山峦绿裳连绵,道路两侧亦是一片红情绿意。暖阳下微风轻柔,将这春日里的缕缕花香送入行人鼻端。这分明是怡然之景,浩浩荡荡的队伍长如龙,这如龙的队伍中间,大红的喜车分外耀眼。

  浩荡队伍路过小镇集市,行人涌满两侧,有人艳羡几句,亦有人交头指点。

  “这是谁家的派头,可是活了四十年第一次见!”

  “你竟不知,这是当朝三皇子娶妻,娶的那个宁家嫡孙。”

  “宁家嫡孙?那个失了贞洁,还要嫁人的妇人?”

  空气中掠过的风将车帘吹出一线缝隙,宁禾端端坐于车内,眼角余光处是市井中交头接耳的百姓。她并不能听到他们说什么,但瞧这指指点点的举止,恐怕话并不好听。

  她的名声,不早就在一个多月前已经坏了么?此刻只是一个小小的开端,去了京城,非议声恐怕比现在还要不堪吧。宁禾心中冷笑,顾琅予,这可是你要娶的宁家三小姐,娶进门可不要后悔。






第20章 滑脉
  这一路,宁禾并不好受。她除了厌恶抵触这场婚事,身体更在这颠簸中十分受累。马车快要抵达京城时,宁禾终于忍不住哇哇大吐起来。

  但这一吐却是干呕,胃中翻江倒海,却什么都吐不出来,这种感觉才是说不出的难受。为这场不值得的婚姻受这些罪,真不值得。

  阵阵恶心之下,阿喜忧心不已,派了人去道路上寻有无郎中。

  宁禾无力地摇头说道:“不用寻了,我应该是赶路所致。”

  说来也巧,进京的道路上正有一个回京的郎中,医者父母心,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那大夫马上与护卫朝这边跟来,一面跟护卫先打听着出现的症状。

  行至这边,大夫见着这浩荡的车马,是他生平从未见过的派头,发愣道:“这是……”

  那护卫回他:“是去给未来的三皇妃瞧病,你瞧好了少不了银子。”

  三皇妃,大夫毕竟是京城中人,当今三皇子要娶安荣府的三小姐不早就在这京城传得沸沸扬扬了,只因为这三皇妃的名声……实在不好呐!

  宁禾这边却是阵阵恶心不休不止,那大夫恰已候在了马车外,垂首道:“草民给三皇子妃请安,三皇子妃是要悬线诊脉,还是……”

  “路途中不讲究这些,你且看着来吧。”宁禾实在难受得紧,见着护卫已经寻来郎中,便朝车帘外伸出了一只手去。

  那郎中替她手腕上覆上薄帕,马上落指诊脉。

  而喜车外,这中年大夫的脸色由平静到瞪大双目,再到焦躁不安,几次张唇却欲言又止,仿佛遇着巨大的震惊。

  阿喜这时掀开车帘,探头问:“大夫,可否是因车马劳顿所致?我家小姐一路可难受得紧。”

  中年大夫抬眸朝车上匆匆瞥去一眼,喜车内,这一身红衣喜服的女子肌肤胜雪,容貌绝佳,她正蹙着眉头,想来是十分不适。

  大夫张唇几次才颤声回:“对,对,三皇妃只是车马劳顿所致,勿须……勿须服,服药,休息……休息休息便能缓解不适。”

  护卫准备给中年大夫银子,他却连连摆手:“草民没诊出个什么,不敢要要……要银子。”说罢已转身大步离开了这如龙的队伍。

  他如何敢说,他如何敢说!这脉象是滑脉,脉来流利,如盘走珠,世间女子只有在……他又如何敢说!

  而马车内,宁禾饮了些水闭目小憩,她闭着眼,声音有些虚弱:“我便说了是赶路所致,你倒非要寻个郎中,这不也没瞧出什么来么。”

  阿喜道:“小姐自打落水醒来便经常感觉疲累,也未有寻个大夫仔细瞧瞧,待去了皇宫安顿好,一定要寻个太医给好生看看!”

  队伍按期抵达京城,驶入皇宫。

  红漆宫门徐徐敞开,道路两侧的侍卫与穿行的宫婢皆停下跪地行礼,队伍缓缓驶入吉玉宫,有妇人的声音在车外响起:“宁三小姐,请下车吧。”

  阿喜替宁禾撩开车帘,有侍监躬身于马车旁替她当着脚凳,宁禾尊着这云邺皇宫的规矩来,踩在那人背上下了车。

  妇人垂首道:“宁三小姐一路车马劳顿,请先入这吉玉宫歇息。待大婚之日,便是从这吉玉宫出往三殿下的常熙殿。”

  宁禾颔首,谢过了这妇人后入了殿内。她确实十分疲惫,只想好好歇息。






第21章 大婚
    离婚期不过只有三日,这三日内,因着云邺的规矩她并没有见到她这今后的丈夫顾琅予,而是宁知在这三日皆来到吉玉宫陪她。

  对于宁禾的嫁入,宁知完全是出乎意外的开心,而对宁禾来说这也是这厄难中唯一的值得欣慰的事情。

  云邺的婚礼讲究越早举行越好,这日婚期,才卯时初刻宁禾便被一簇官家妇人拥坐到菱花镜前,她们受命为宁禾梳妆打扮,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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