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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岁岁不相离-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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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齐昭月不说话,景蓝低头,却是忍不住说道着,“李家抄家的风波,如今数十天都不曾消停,公主兴许…不该亲自前去。”
    齐昭月看着台榭交错,琼楼高叠。想起她半跪在御书房说的话,恍若昨日。
    “安黎的本事,远远没到在父皇跟前卖弄的地步。”
    “安黎身在泉州,对合州叛乱一事,作妇人无知,却也深知。如今归京,也是东北并无大碍。归心似箭,才能返之。大军平反回京,得以民安,也是天佑锦国。安黎有失稳重,刚归京便面见父皇,也实属多久不见,情难自禁,还望父皇莫怪罪安黎。”
    “不说安黎一路回京,听了不少风言风语,难免担忧之处,心神不安。如今得见父皇,顿然心静自然,得以宽心。安黎心向锦国,望国泰民安,所说之事,断无冒犯朝中诸位大臣之意。探子所顾之事,也断然没有安黎替足的道理。只是安黎随军甚久,看将士等一片赤子之心,为其动容。想逾越问问父皇,大军何以班师回朝。”
    龙椅的上的人只是道着另一件事,“安黎归京,甚是凑巧。虽回的仓促,父皇也是心生欣慰。不过…你应也晓得李家事。跪棘请朝也才是去年之事,你当年便有如此胆魄,如今班师回朝,想来不差。”
    “李家是历代忠臣之后,如今谣言四起,安黎置身事外,自觉多多少少,比旁人看的清楚些……”
    跪棘请朝,若不是先祖沿袭前朝之制,有如此一说,都可算逆叛之事。自此之后,她面见父皇的次数也是少之又少。如今刚见面就拿着一年前的事褒奖,怎可说是件好事?
    且不说那是她赶着上去搀和,一国之君竟问公主国事,置于太子何地?
    她当时是如何回的?
    “但安黎略有所闻也是人之所见,难免偏己之见。锦国律例,乃历代国君所御,必然不偏不倚严谨三分。”
    “私藏脏污,藐视朝上,该当如何?”父皇的言语神情历历在目,她越来越看不明白,却仍是规规矩矩的回着,“抄家灭族。”
    “李家连抄家都不值得。”齐昭月的步子停下,身后的奴婢立马上前,打理前方亭中的桌凳,垫上牡丹绣面的坐垫。桌上香炉袅袅,茶水果盘一一俱全。
    齐昭月坐下,闻到糕点的奶甜香气。入目的红脆果子香甜可口,明明不属于春季的青提,盛在串枝青花的白瓷里,椭圆的翠皮上,还缀着清莹的水珠。
    挥手让人将东西撤走,随后的奴婢便将檀香木盘端上,其中放置着着两本杂书。
    “景蓝愚钝,却也觉得李家似乎…”景蓝揣摩,见齐昭月坐下才道:“无半点名门之风。”
    想起前几天的闹剧,那一个躯壳里一盘散沙。齐昭月垂眸,突然看到手中的书册,右侧的小字批注,行书飘逸,笔锋苍劲…却似乎……不是他的字迹。
    景蓝见齐昭月不语,观颜察色,瞬知其中弯道之深,顿然不语。只是请示道:“公主归京几日,有不少贵人的请帖送到府上都堆积的颇高。”
    “本宫归京,不慎染了风寒,身子颇为不适。你等会儿进宫,去御医院请王御医的牌子,替本宫诊脉。”齐昭月轻描淡写,景蓝低头应是。
    京城倒不像泉州城一般,初春便雨润酥街。只是浑浊的云层不断的挤压,压的人心慌慌,慌的不安分的人越发不安分。
    安黎公主当初回京,便有大军不久便要班师回朝的传闻。三皇子随之回京,更是引发了各种猜测。
    “三皇子归京了。”西门清图看着卧在榻上饮酒的花笙,突然道:“归京以来,安黎公主没有动作,却并不会没有心思。”
    “一家人怎说两家事。”饮下一口辣酒,花笙笑着摇头,“安黎公主总不会跟皇后娘娘过不去。”
    “公主回京,正是凑巧。”西门清图放下手中的信条,神情淡漠,却将京中事都细想了一遍。
    “皇上的心思没人明白,做臣子的总要有人试探,偏偏臣子的试探,是君王最为忌讳。”花笙笑道,“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关系,就算如今后宫妃嫔不多,也实在没有到和睦的地步。太子殿下近些年,更是像踩着陷阱走在金銮殿上。其他皇子皆可不说,嫡出的安黎公主难道不是最合适不过?”
    “安黎公主心中最关注的,莫过东北。江大人不会让公主掺和着去剿匪,留在泉州城的公主,未必甘心整日似我般逍遥……”
    “花大人能涉足公主的人手?”直白的陈述,并无一丝询问之意。
    “西门家主太看得起花某人了,只不过是觉得…”花笙微顿,才道:“母女连心,公主的势力,大都有皇后娘娘撑腰。若是东北出事,除却江大人。能助公主的人,只能是在京都。”
    “说来,让公主回京,一开始便是皇后娘娘的意思。”
    将军府闭门不会客许久,第一位登门拜访的客人,却是从泉州城远道归来的齐昭明。齐昭明早在归京之前,便听说将军府不会客。所以在被景蓝迎进屋内,看到座上香茶备好,一点都不吃惊。
    即使这作态,像是已恭候多时了。
    “阿姐。”他轻声唤着,暖暖的笑意中带着见到阿姐才会有的敦厚,神情一如既往的尊敬。
    “风尘仆仆归来,可是先进宫见过母后了?我回来那阵子,母后一直惦记着你。”齐昭月看着几十天不见,明显洗尽铅华初染尘的胞弟。顺然猜想到一些,他打理泉州城的事。果然磨练过后,整个人都成熟了不少。
    “见过母后了。”齐昭明坐在次坐上,“母后也同昭明说过,阿姐自从回京,就一直沉闷在将军府,不曾出门。”
    齐昭月摇头,“泉州城一切安好?”
    “安好。”齐昭明笑着答着,却也顺手端起桌上的茗茶,“虽说昭明与阿姐也有半月没见,可来将军府,阿姐怎么都先让昭明喝口茶润润嗓子吧?”
    “你这话,还生怕阿姐吝啬一杯茶不成。”齐昭月轻笑,却转话锋,“还是昭明觉得,阿姐下一句会问‘你姐夫可还安好?’。”
    齐昭明放下茶杯,杯瓷轻磕在绿檀木桌上,抬头一笑,“阿姐牵挂姐夫,问这话自然不稀奇。”
    “你若是还唤我阿姐,能不能如实告诉阿姐一件事?”齐昭月的神情不变,语调却缓缓沉下来。
    齐昭明遂然不语,只是有些不解的看着她。如果他的后背没有僵硬,齐昭月兴许也只当自己这番开口是多余了。
    “阿姐……”齐昭明刚开口,便听皇姐问道:“那天你贸然回泉州城,急忙的推门而入,原本是要告诉我什么事?”
    “阿姐…怎么这么说?”齐昭明自知自己的态度就已经说明了一切,却也还要挣扎试试。他自然是没法跟阿姐说谎的,更别说一直欺瞒下去。
    “我在东北,不是没有人。”齐昭月目中无神,思绪飘出千里之外,“香杨传回泉州城的消息,渐渐了胜于无。期间,只有昭明回过泉州城。我一时反应不过来,还能一世都想不明白?东北一潭死水无半点消息,我便是自欺欺人,都做不到不去猜想。”
    齐昭明顿然哽咽道:“那为何阿姐……”
    “那日我甚是急躁,没有觉的不妥。也是觉得知你的性子,不曾想过你会瞒我。”齐昭月看着弟弟,追忆道着。
    见弟弟沉默不语,齐昭月轻叹道:“最想不得的事我都想过,昭明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那日昭明,想同阿姐说的是…”齐昭明启唇,断续道:“是……”
    “我随正名表兄北上,阿姐也知晓。随后十几日,我一直不曾见过姐夫归来的踪影。因为听正名表兄说过,姐夫许诺过,会陪阿姐半月,也便宽心下来。”
    “眼见半月之期也差不多了,却依旧不曾见姐夫北上归军。正名表兄是个急性子,派人回泉州城探问,阿姐自然知晓,姐夫动身并不迟,可以说尾随我们之后。但人——却是不见了!”
    指尖还是忍不住发凉,直到被昭明唤回思绪,“阿姐?阿姐,我还不曾说完……”
    “当初我急忙的从东北赶回泉州城,也是想如实告诉阿姐。可转念一想我回城匆忙,只留书给正名表兄,并不清楚来龙去脉。若是如实说,反而给阿姐添负担,又不是昭明的本意。”
    “本想北上问书一封,却也不曾想阿姐决定回京,也是回的匆忙。我却无从劝阻,毕竟阿姐所思所想皆是妥当。”齐昭明无奈道着,说到最后却又颇为欣慰自己的决定,“阿姐走后,姐夫的书信随之而至。昭明便也知晓是虚惊一场,也还好并未让阿姐担忧伤神。”
    看到阿姐明显舒下一口气,齐昭明更是说出了一个好消息,“京中本就是事多,阿姐整日观摩,怕也是来不及收到军中的消息。昭明从泉州城回来之前,收到正名表兄的书信,说叛乱的反贼已经逐渐抓获,不日便可归京!”
    见阿姐听罢后嘴角翘起,齐昭明也是随着开心的,从怀中拿出书信,“姐夫递给阿姐的家书,昭明自然不敢逾越翻看,如今如数呈给阿姐。”
    将两封信递上,齐昭明难得动了心思打趣,“不过姐夫快归京,阿姐如今多半也不稀罕书信了。”
    “半月不见,你倒是能借着两封信嘲笑你阿姐。”齐昭月接话,眉目轻佻却也看的出她的好心情。
    “昭明说的句句属实而已。”齐昭明道:“昭明归京,见面父皇也说道了此事。”
    齐昭月一听,想起自己之前在御前,并不确定的信誓旦旦,喃喃道着:“真真是巧。”
    听到齐昭月的低喃,齐昭月也联想到了他归京的耳闻。
    “阿姐归京前,并不知晓大军的情况。大臣上折子让禁卫军北上,是添乱之举,阿姐虽说是不想乱上加乱,可御书房内三省六部,也是当众欺君…阿姐以后,可千万莫要如此了。”说道最后,齐昭明压下声音。
    为缓解气氛,齐昭明转话道:“昭明面见父皇,父皇龙心大悦,说是准大军回京,不用驻扎城外等候通报。若是快的话,大军穿过峡谷,回来也不过三五天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说到最后,觉得阿姐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不过姐夫回来,应该是阿姐期盼的,所以他也随之将这个疑惑抛之脑后。
    却不曾想,这种错觉在确定大军归京后,越发明显了。景蓝说阿姐近来的胃口越来越不好,明明都是烤鱼,和姐夫一起却是吃饱喝足的贪满。御膳房的厨子做出来的却丝毫不沾。他心中有疑惑,却又怕问到些许不能回的话。
    眼见着大军归来不过两天,阿姐更是想出城门口迎接。这不合礼节的事,他虽知晓阿姐只是随口一说,却也因为阿姐的反应而不解。毕竟大军都归来了,还有什么…不安的?
    大军总有归来的一天,春季丝雨漫漫飘,也抵不过百姓的空巷相迎的热情。
    “公主,大军已经到城门口了!”公公来通报的时候,他心中正松一口气。随着阿姐走过长廊,走向到金銮殿殿外。谢完恩后,姐夫和表兄也都出来了。说起来能提前回来,也是他通报有功,倒是还能一同去酒肆,和正名表兄讨几杯酒水庆功。
    “公主!公主!”还没走近金銮殿,便见到一位公公冒着细雨赶来。
    齐昭明心中顿出不好的感觉,就见那公公赶上来,行礼后面色焦急的通报道,“公主,这金銮殿上谢恩的…好像没有江大人!奴才去打听,好像是归途中在峡谷里出了些许事,江大人他……”
    “公主……”
    “阿姐,外面还下着雨,金銮殿上的将士还在谢恩,阿姐…皇姐……”齐昭明劝到最后,纠正称呼虽不是主要的,可见齐昭月都快跑起来的步伐,也顾不得那么多追了上去。
    可齐昭月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一想到峡谷中腿伤后,最后在边塞中拖延病死,她就无法冷静。
    心里明明有几分清楚,他的聪颖。几分侥幸,她的叮嘱。
    可心慌起来,却根本不受控制。
    江知佑,这是不可能的,对不对?
    明明说好的,若是山体不稳,不要走峡谷!
    明明千叮万嘱,明明…明明说过……
    是不是她没有说清楚?是不是她没有一而再的重复?
    明明已经…如此努力的想要你避开了……

☆、第158章 清映

眼皮千斤重,费尽力气都睁不开。耳边断断续续的出现细语声,熟悉的呢喃在耳畔挥之不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隐约听到一些絮絮低音。
    “皇后娘娘来看过,还不是只有叹气的份儿。公主的脾性…最了解……”
    “太医说是并无大碍,气血不足,又吹了些冷风……”
    没有清醒多久,她只觉得脑袋越发昏沉,挣扎不过的缓缓睡去。初醒时分,花架藤绕,高阳天挂,所见之处一片翠绿葱葱。
    “公主。”景蓝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身子也被缓缓搀托着起身。睁眼后光耀入目,泪花泛泛后却一片清明。
    远处高峰耸峻,云环绕崖,禅音络绎低喃。
    景蓝见齐昭月醒过来,眼中一片惊喜。着侍女去通报,便在齐昭月耳边温声细语道:“公主原先担忧驸马爷,心力憔悴,歇在塌上两日之久。太医说要静养,将军府探病的人络绎不绝,驸马爷便带公主来了佛寺。”
    “公主与驸马爷大婚后,不是就想来寺里还愿么?”景蓝见齐昭月打量着四周,低声问道着。见齐昭月的视线,又转向身下似榻非榻似椅非椅的木座,又顺道在一旁解释着,“驸马爷怕公主卧榻太久,便让人制了个睡椅,让公主偶尔出来晒阳,去去病气。”
    齐昭月动了动唇刚想开口,却见景蓝就先面露为难道:“驸马爷先前就嘱咐过,公主若是问大军之事,让景蓝等…不得妄论谈议。”
    他的嘱咐却将她要说的话都堵了,不过却也说明了,他并没有出事。
    如此甚好。
    一袭官袍遮去了他往常温和,严肃衬的脸颊多出几分硬朗。出军在外的憔悴,两天是补不回来的。
    将头埋在他怀里,沉声低喃着:“你回来了。”
    “嗯。”
    仿若他根本不曾出军,不曾离别。
    “上两柱香,我们回将军府吧。”佛寺禅音甚好,却不是她想在的地方。
    “阿月。”江知佑轻声唤着,半响才道:“再等几日。”
    齐昭月拥着他怀中的温暖,仿若不曾听到这句话,却是回应道,“太医如何说我要静养,一般而言也不会是在山上的佛寺里…连将军府都要让我暂避不回,大军归京之际,出了什么岔子?”
    “一切安好,不曾出什么岔子,只是……”江知佑应着,却没有说下去。
    “要让我回避的事情,京都中有人谋反?”她睡了一两日,连氛围都沉闷了起来。见他不开口,齐昭月难得玩闹的说了一句。
    这样的玩笑话,江知佑不会听不出来,可他却很是正经道:“确然是谋反。”
    齐昭月微愣,才从他的怀里撑起身子,想看看他的神情所言真假。不曾想却是那双温和的眸子,还没看清神情,江知佑就将她往他的怀中带了带,道:“阿月虽为公主,谋反的话却是少说为好。”
    “我晓得分寸,这样的玩笑一般是不能随便说道的。”齐昭月吱唔了一声,并没有将话当一回事,静静的窝在江知佑怀里,却不曾发现他眼中黯下去的眸光。
    “我歇息了两天,如今精神大好。趁着我们都在佛寺里‘避难’,你同我说说吧。我在宫里等不到你,那时大军出了什么事?”齐昭月问着。
    “说来话长,不如…”江知佑一开口,齐昭月便晓得他不会说了。拿桌上的糕点堵在他唇边,不让他开口,装作没听到,笑道:“那就劳烦夫君多说一些。”
    “阿月,你刚醒,许久不进食了。”身后的人终是叹了口气,随后将她圈起来,吻了吻她的侧脸,“已经让厨房煮药粥了,多少吃些?”
    “我要吃鱼。”说到吃的,闷闷的声音响起,任谁都听得出她的不如意。江知佑却是想起齐昭月昏迷时,景蓝认罪的话。
    公主气血不足,进食不多以致体虚,总归都是奴才没有伺候好。皇后娘娘虽迁怒,却知晓其中原委,也只罚了侍从几个月的俸禄。
    景蓝认罪也不委屈,只是道着厨房做好鱼,阿月却以鱼中刺多为由,赏给了下人。他也清楚他烤的鱼,论味道精致,是如何都是比不上御厨的。
    哽咽一声应下,却依旧温声哄着,“等过两日你身子调养好了,想吃什么都好。”
    不久,药膳被端了进来。江知佑看着齐昭月苦着脸用膳,在一旁无奈的拿着蜜钱投喂,她的眉目才舒展开来。良药苦口这话在她面前是说不开的,说了她反倒不碰药膳。
    他也意识到自己将她养的越来越娇气了,不过却并不妨碍什么,如何的她都是好的。
    两日的昏睡,还是让齐昭月有些许体虚的。不过任谁睡了两日之久,也不想再昏昏沉沉继续睡着。当初她砍了佛寺中百姓祈愿的花开枯竹,却一直没见过方丈。
    前生清修之故,齐昭月对佛虔诚依旧。谢佛怜悯有来世,也惧死而复生之能,瞬间翻天覆地。
    大半年过去了,佛寺的大师却还在闭关。佛门清修之地不惹尘埃,齐昭月随后便回了厢房。江知佑在她昏迷的时候就将她带到山上佛寺,可见山下与山上,绝对是两个极致,山上如何静谧,山下暗流就有多汹涌。
    如今他见她身子刚醒有些虚,如何都不愿说山下所谓何事,值得避退山上,让她劳神费心。反倒是他们军中的琐碎事,都跟她抖落了个干净。
    直到宫中的鼎鸣之声,彻响整个京都城。万籁俱寂,鹜鸟齐飞。
    齐昭月从藤椅上缓缓站起,心中知晓近日以来的安稳,便到此了结。回头看向江知佑,他在她的身后,扶握住她的身子。
    “可以回将军府了?”听她轻声问着,江知佑低头。望进她的眸里,淡淡清泉里,印着一个自己。
    “阿月…知晓……”男子温和的声音顿然,半响后问道:“皇上和皇后娘娘若可各自为政,阿月会偏帮哪一方?”
    “我一直知晓父皇母后之间有隔阂,各自为政的局面?这样的念头我都不会在母后面前提起。”齐昭月反应过来,想起母后似笑非笑,取笑自己的神情。
    “在泉州茶大半年,虽刚回京仅半月,就算父皇母后如何不合…应该都不曾到各自为政的地步……”齐昭月微愣,可见江知佑的表情从未有的严谨,便晓得这一切不是假设。而是大军归京后,有了变故。
    多半是睡了两日之久,都不曾开口。齐昭月说起来,一连串话连续的利落,“母后身后是公孙家,公孙家并不是世家,在朝堂上牵扯甚广的,也只有公孙太尉。公孙大人虽掌管兵部等官吏,但手中握权也意在父皇。宫中影卫暂且不提,便是西厂总督等锦衣卫,便是直属父皇管辖……”
    看他的神情,齐昭月没有继续说,想通一些事,突然就道:“正成表兄为司业,在文。正名表兄为将,在武。你、公孙正名与赵小姐从小情谊,将军府、公孙一脉和赵家更是一派。户部管辖国库,户部尚书本为父皇最信任之人,如今挑起大梁的却是花侍郎。”
    “虽然花笙脾性怪异,并不算母后的人,却偏向母后。他性情所言,苟合之事应是不会做。若说朝中谁活的最坦荡,也莫过于他了。”
    “阿月与花笙侍郎,见面不过两三回,相处并不多。他的性情你知晓的清楚……”平平淡淡的接话,江知佑的语气也并未有针对,却让齐昭月瞄了他一眼。
    “皇上在朝堂上再三对花侍郎忍让,阿月也是知晓的。”江知佑说着,思绪顿然慢下半拍,意味深长的道着。
    齐昭月没有说话,她与花笙的确不熟,甚至是似敌非友的状况。只是自己的反应却骗不了人,说了话也不会收回,想着便道:“花侍郎性情随意,本不会任何一边的人,但只要有些许偏向,便是他的态度。”
    江知佑点头,低头看着她窈窕的身影出神。
    “四大世家的西门家。”齐昭月道:“早些时候,白柊便为西门清图生下一子,”
    说道西门清图,齐昭月忽然想起去年丞相宴会上的事,唏嘘道:“也许,在从西门清图带着白柊回来那一刻。孙西晴和西门清荷,便是注定了的结局。不然西门清图不会是西门家主,与丞相结怨。”
    “西门清图不会谋害自己的亲生妹妹,孙西晴的性子虽烈,但她自小也是被娇宠着长大,不致于做事不顾后果。忘恩负义,致家族与亲人不顾。”
    “孙西晴下药给白柊,西门清荷误饮,最后孙西晴被压入狱,死在狱中……”齐昭月将半年前的事理清,顿然对着江知佑苦笑道:“这一番话,便是我自己亲口承认,这一切是母后所为,且还是为了权势而早就布好的局。”
    “阿月……”
    “让我自己承认母后所作所为,是父皇母后决裂的迹象,的确要比任何人突然告诉我,要容易让人接受。”齐昭月明了道,“不过这事,我一直都知道。”
    “当年孙西晴出事,我问过母后。若是母后所为,便不会不承认。”齐昭月道:“母后当时承认的利落,我也并未觉得如此算计有何不妥。一将功成万骨枯,更不论母后自父皇发落后宫后,性情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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