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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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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位,臣妾每每思来也常感不安。所以臣妾斗胆,请皇后娘娘收回成命。”
  那拉氏澹然一笑,涂着大红色丹蔻的手指在繁花重绣的领襟上抚过,“熹妃什么都好,就是太过谦虚了,一切皆是你该得的,有何好不安。”不等凌若再推辞,她已摆手道:“行了,就这么说定了,改明儿本宫就去向太后与皇上请旨,宫里难得有这么一桩喜事,到时候一定要好生cao办,让阖宫上下皆热闹热闹。”
  见她已将话说到这份上,凌若晓得自己再说什么也无用,只得垂首谢恩,待得回到承乾宫后,凌若方才将压在心里的恨意释放出来,一掌拍在雕有八仙过海图案的黄花梨桌上,“好一个皇后,本宫才回宫两天,她就已经迫不待地准备给本宫下套了。”
  水秀与水月两人是随凌若一道过去请安的,也晓得皇后与自家主子说了些什么,却不明白主子这么生气的缘由,水月接过刚刚冲泡好的茶奉给凌若,小声问道:“主子,皇后要请旨晋您为贵妃,这……不好吗?”
  “你觉得皇后会真心对本宫好吗?”茶是用滚水冲泡而成的,热意不断地从茶盏内壁渗出来,令手指有一种握不住想要将之扔弃的感觉。
  听到凌若的问话,水月怔了怔,下一刻,她与水秀便齐齐摇起了头,开玩笑,皇后不害主子已经是阿弥陀佛了,还想要她对自家主子好,那简直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手指被烫得久了,有些麻木,有一丝红意从指腹一直延伸到指甲处,凌若低头看着手中的茶盏,氤氲的茶雾从盏盖边沿缓缓透出来,逸散在空气中。
  “那不就行了吗?贵妃之位岂是那么好坐的。”凌若眼中划过一丝彻骨的冷意,她若真坐上了这个位置,年贵妃第一个不会放过自己,虽然她与年贵妃一直都有所暗斗,但到底同在宫中,明面上年贵妃不敢太过份。然那也是建立在自己不危害到她地位的情况下。一旦与她平起平坐,所有的平衡都会打破,年贵妃会不惜一切对付自己。
  至于通州的事,目前为止,并没有证据证明是年贵妃所为,至于她自己则认为皇后的嫌疑更大一些。
  从嫁进王府的那一天起,年氏就一直是最得意的,十九年间,多少人沉沉浮浮,就是凌若也几番起落,别院,宫外,哪一次不是危险重重,百般算计再加上运气才有今日的归来。更多的人是倒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爬起来,譬如李氏,譬如叶氏,又譬如佟佳氏。
  可是年氏不同,在王府时是侧福晋,掌府中大权;胤禛继位后她被封为贵妃,助皇后协掌六宫,在所有后妃中一直是最得意的,从没有过真正的失宠。
  这样的顺利虽不至于令她目空一切,却让她一直自诩高人一等,骄纵不愿服输,虽然在她上面还有皇后,但那是胤禛奉先帝命所娶的嫡福晋,是正妻,除非那拉氏被废,否则她永远不可能越过去。所以,她可以忍耐向来不得胤禛宠爱的那拉氏,却绝对不能忍耐后来居上的凌若。
  一个贵妃的虚位,却要承受年氏所有的怒火,为自己竖立一个疯狂的对手,凌若不是傻瓜,自然不会去做这种不划算的买卖。只是……眼下这情况却是有些不由她。
  除却年氏之后,凌若还有另一重担心,此次回宫,太后对她本来就不满,不过是念在胤禛的面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拉氏去请封,只会令太后对她愈加不满,直至有一天,连胤禛也压不下去……
  而那拉氏自己则可以在胤禛面前博一个贤惠仁厚的好印象,这算盘打得可真是好。
  “既然主子无心贵妃之位,为何在坤宁宫时不向皇后坚辞?”水秀蹙眉问道,秀气的脸上尽是不解。
  “没用的,她既然设了这么一个圈套给本宫,又岂会因本宫几句推辞就撤去。”随着盏盖的掀开,闷了许久的水汽终于找到一个痛快的渲泻处,争先恐后地自茶盏中升腾起来,伴着凌若蕴冷沉静的声音在空中变幻成各种各样的形象,“与其求她,倒不若去求皇上来得实在些,这晋贵妃,始终要皇上下旨才行。”
  凌若说完句话,命水秀将杨海叫进来,吩咐道:“你去慈宁宫打听看看,太后究竟择了哪一家的千金给二阿哥做嫡福晋。”
  在杨海离去后,凌若慢慢抿着捧了许久的茶,呵,皇后要对付她,她何尝不是要对付皇后,彼此皆是在努力寻找着对方的漏洞,就看谁先找到那个最致命的漏洞。

☆、第五百四十六章 福沛

  此时,翊坤宫中,年氏烦燥地在殿中来回走着,虽然她尚不知皇后准备要晋凌若位份的事,但仅仅是凌若回宫以及胤禛在太后面前表现出来的态度,已经令她万分不安了。
  钮祜禄凌若明明是与徐太医勾结,又密谋bi死静太妃,这两样大罪加起来,就是诛连九族也不为过,可是胤禛却丝毫不问罪于她,甚至还帮着替她掩盖罪行。
  她不傻,小春子区区一个奴才,怎么可能会有胆子谋害位份尊贵的嫔妃,分明是胤禛故意将事情推到他身上,且还先一步杀他,这人都死了,自然是想怎么说都行。
  该死,这祜禄氏究竟给胤禛灌了什么迷药,让他这样不分青红的坦护,若再这样下去,难保有朝一日,胤禛不会给予钮祜禄氏更高的位份,贵妃?还是皇贵妃?
  仅仅只是想想,年氏就嫉妒得快要发狂了,不行,她不许!那拉氏是皇后,她没办法,但绝不允许再有人越过她去,哪怕是并列也不行!
  可是,她要如何对付钮祜禄氏,静太妃一事已是不许再提,私逃出宫一事更是被美化成了为大清祈福,这两件事已不能再拿来做文章。要对付她,就得从别处入手,然,这别处又是在哪里?
  年氏想了许久,始终理不出个头绪来,反倒是头些发疼,无奈地坐回椅中,绿意看到她这样子,赶紧自随身的小盒中抹了些薄荷油在手中,然后走过去替年氏轻轻揉着太阳穴。
  薄荷的气息缓缓钻入鼻中,待得年氏焦燥的心逐渐静了下来后,绿意方小声道:“主子可是在烦恼承乾宫那位?”
  “除了她还能有谁?”年氏闭目没好地说了一句,“原以为她这次出宫之后再也回不来,岂料眼下不止回来了,皇上待她还胜过往日,刚回宫便留在养心殿侍寝。若由着她这样下去,本宫与福沛岂非连立足之地都没有了?”
  绿意不以为然地道:“主子太过抬举熹妃了,不管皇上怎样她,她都远不能与主子相提并论,主子满门皆贵,兄长更是抚远大将军兼三等公,深得皇上倚重。熹妃有什么,不过是一个从四品小官的女儿罢了,再说她那些个家人如今还在牢里关着呢,能不能放出去都是未知之数。”
  听到绿意的话,年氏心中一动,转而道:“本宫听说,凌家入狱是因为凌柱在皇上登基大典上犯了错,知道具体是什么事吗?”
  绿意仔细想了一下道:“据说是有好几件,不过最重要的一件就是皇上登基时穿的龙袍有所损毁,好几处丝线皆断裂了。”
  “这么说来,这件事并不复杂,可是皇上却迟迟未判,只是将他们收押在刑部大牢中。”年氏一边说一边屈指敲着雕有仙鹤图案的扶手,眼眸半开,不知在想什么。
  “有好几名御史连连上奏,要求皇上就凌柱所犯之罪进行严惩,可是皇上都给压了下来。依奴婢愚见,皇上只怕有心看在熹妃的面上放过凌柱一家。”
  年氏冷冷一笑,凤目随着绿意话音的落下慢慢张开,想要压制熹妃,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前朝后宫历来息息相关,一旦娘家失势,妃嫔在宫中的日子自然也就没原来那么得意。有些个甚至被牵连,失宠不说,还打入冷宫。
  年氏想了一会儿道:“待会儿本宫写封信,你派人送到本宫长兄那里。”
  年氏有两位兄长,分别是年希尧与年羹尧,眼下年氏要送信过去的正是年希尧。他虽不如年羹尧那样出色受胤禛倚重,如今却也是内务府的总管大臣,年羹尧远在西北,来回太费时间,远不如年希尧这边方便。
  胤禛想要放过钮祜禄氏家人,她偏不要如他所愿,趁着这次机会,将熹妃家人一往打尽,纵是不死,也要他们丢官弃爵。
  就在绿意准备出去的时候,福沛走了进来,脸色阴沉地叫了声,“额娘”。
  “怎么了?”年氏素来心疼这个儿子,见他神色不愉,忙拉到身边关切地道:“出什么事了?”
  跟随福沛一道去上书房上课的小太监躬身走了进来,正要将装有书册与文房四宝的锦袋放到小几上,福沛已是一把夺过狠狠扔在地上,这样犹不解恨,抬脚又在上面跺了几脚。
  “福沛,到底出什么事了?快与额娘说说。”年氏还是头一次见福沛发这么大的脾气,又心疼又奇怪。
  福沛喘了几口气道:“额娘,儿臣不想去上课,也不想再见朱师傅。见到他跟那些伴读的人我就觉得恶心。”
  年氏连番追问后方知今儿个朱师傅在课堂上提问,指了福沛与弘历来回答,结果福沛答错了,弘历却答对了,朱师傅便在课堂上对弘历大加夸奖,还要福沛以后多向弘历学习。最可气的是,在下课后,原本这段时间一直围着自己打转的那些个世家子,居然有一半跑到弘历面前去阿谀奉承。
  福沛与弘历本就较着劲,再加上上次的事,两人更是成了对头,以前凌若不在宫中,福沛处处占着上风,即便有时候朱师傅明明晓得是他不对,也假装没看到,可这一切现在都悄悄得变了,这种改变令福沛很不高兴,这一路上都憋着一肚子气!
  宫中,从来不缺见风使舵的人,以前弘历是一个额娘不在身边的阿哥,再加上宫中风言风语众多,自然不会有人拿他当一回事,可是现在一切都反了过来,凌若回来,特别是自大清门回来,弘历的身份立时有了微妙的变化,令得一些人开始改而去讨好弘历。
  年氏没想到才两天功夫,这上上下下就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地拍承乾宫那母子的马屁了,速度可真够快的。
  “去,把这堆东西给我扔出去,瞧着就碍眼!”福沛指着地上被踩得脏兮兮的锦袋对小太监道。
  “慢着。”年氏开口阻止小太监的动作,弯身自地上捡起锦袋,将里面的书册及笔墨纸砚皆取出后方才将之交给小太监,“拿下去洗净晾干,另外再拿一个新的锦袋过来给二阿哥装东西。”

☆、第五百四十七章 提点

  福沛不高兴地道:“额娘,儿臣说了,不要再去上课!”
  “不许任性。”向来娇惯儿子的年氏这一次却没有顺他的意,语重心长地道:“额娘知道你心里不高兴,但是你这样只能让弘历更加得意,福沛,这是你想看到的情况吗?”
  福沛想也不想便道:“自然不是,可是……”
  “没有可是。”年氏起身,神色肃然地望着唯一的儿子,“上次的事已经让你皇阿玛对你有所不满,所以这一回你绝对不可以再由着xing子来。不过是几个不相干的人罢了,理会他们做什么,至于朱师傅,呵,他虽有心讨好弘历,但额娘相信他绝对不敢对你有所不敬。”
  “即便是这样,儿臣也不想再去上课,瞧见那几张脸儿臣就想吐!”说了这么许久,福沛还是满心不乐意,他始终还年幼,不懂得里面许多权衡利弊。
  “你现在连额娘的话也不听了吗?”年氏斥了一句,见福沛满脸委屈的样又觉得不忍,叹了口气柔声道:“你记着,额娘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你好。而且,现在这样也不过是暂时的,额娘保证,很快,他们就会发现弘历什么都不是,唯有你,才是最受重视的那一个。到时候,所有人都会来求你,巴结你,讨好你。”
  “真的吗?”听到这里,福沛又有些心动了。
  年氏抚着福沛的脸颊道:“自然是真,额娘什么时候骗过你,不过你自己也得争气,功课上多用点心,不要总让弘历在你皇阿玛跟前出风头。”
  “是,儿臣会用心的,绝不输给弘历!”福沛用力的说着,自小到大,不论是吟诗作赋,还是书写文章,弘历都比他更胜一筹,实在令他厌恶至极。
  说话间,小太监拿了一个新的锦袋进来,年氏将东西一一给他装好后道:“好了,下去做功课吧。”
  “那儿臣告退。”福沛接过沉甸甸的锦袋转身离开,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年氏目光渐渐冷下来,弘时也好,弘历也罢,皆是福沛登上太子之位的拦路虎,必须要想办法除掉。
  能继承大位的,只能是福沛!
  承乾宫中,凌若正在眷抄杨海取来的宫规,三尺见宽,一丈多长,上面皆是用小揩写成的宫规,密密麻麻,足足列了数百条。
  安儿与莫儿一人一边执着宫规,凌若则坐在椅中,一字一字用同样端正的小揩将之眷抄在纸上。
  抄了一下午,也不过仅仅抄了一小段,趁着休息的功夫,莫儿揉着发酸的手咂舌道:“这么多字,逐字逐句的抄得抄到哪年哪月啊?”
  “抄到明日。”凌若仰在椅中闭目养神,水秀在一旁替她揉着手指,这一下午不曾停过的眷抄,字迹又不能乱,令得她整条胳膊都有些发酸。
  “这么多字,明日哪抄得好啊。”莫儿一脸不相信地摇头。
  “抄不好也得抄,太后那边还等着本宫将眷抄好的送过去呢。”凌若疲惫地说着,手臂在水秀力道适中的揉捏下缓缓松驰下来。
  莫儿眼珠子转了一圈,接上去道:“那主子何不找几个识字的一道眷抄,这样速度快了不说,主子也不必这么辛苦。”
  凌若睁开眼望着她一眼似笑非笑地道:“你倒是机灵,那不如就由你来替本宫眷抄吧?”
  莫儿原想着自己出了这么一个好主意,主子定会夸奖自己,哪知道等来的是这么一句,当下讪讪地干笑一声道:“主子您又不是不知道奴婢自小在乞丐堆里长大,这些个字,它们认识奴婢,奴婢却不认识它们。”
  “不认识可以学,在本宫这里当差,可不能目不识丁,往后跟着水秀他们好生认字,另外……”凌若一扬眉道:“本宫给你半个月的时间,你把宫规从头到尾给本宫背出来。”
  莫儿一听顿时傻了眼,几百条宫规让她半月里面背出来,这……这不是要命吗?若非记着自己如今是承乾宫的宫女,莫儿当即就要跳起来,饶是如此,她也是不服气地道:“奴婢做错了什么,主子要这样罚奴婢?”
  凌若示意水秀停下手,接过重新醮了墨的狼毫笔,一边在纸上抄着一边漫然道:“既然知道本宫是有心罚你,那往后就记牢一句话。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这里是后宫,不是你自由散漫惯了的市井街巷,任何话都在脑子里过个几圈再说。”
  听了凌若的话,莫儿还是觉得很委屈,自己不就是替她出了个主意吗,不认同就罢了,做什么要说得这么严重,还要罚她?
  水秀看出了她的心思,摇摇头道:“你啊,没听主子之前说的话吗,太后指名要主子自己眷抄,找人来代抄,主子固然轻松了,可太后又不是与你一般不识字,一眼便可以辩认出是否为主子笔迹,到时候让太后发现主子找人代笔,当即就可问主子一条欺上之罪。所以啊,你这主意不是在帮主子,而是在害主子。”
  “我……我哪知道这么多。”莫儿听了水秀的话也是一阵后怕,不过嘴上还硬着不肯认错。
  凌若眼皮子一抬,沁凉的目光在莫儿脸上扫过,“你不知道就少说多看,没人会把你当哑巴,但你若是多嘴惹了不该惹的祸,就别怪本宫没提醒过你。在你要跟着进宫时,本宫就提醒过你,这里是天底下规矩最重的地方,想在宫里当差,首要的就是管住自己的嘴。”
  不知为何,面对着凌若此刻的目光,莫儿身子一阵颤悚,心里更是生出怀疑眼前的熹妃当真是那个救了自己,又一路待自己和颜悦色的凌姑娘吗?为何她感觉就像两个人一样。
  凌若并不晓得她此刻心中的念头,就算知道了也无所谓,重新低下头,在一个又一个漂亮的楷字从笔尖跃然于纸上时凉声道:“本宫给你两个选择,要不离开这里,要不将宫规背出来,你自己选吧。”
  莫儿一听这话立时慌了,连忙跪下道:“奴婢背,奴婢一定会在半月之内就宫规背出来。”
  开玩笑,她好不容易才进宫,若一点好处都没捞到就离开,未免也太亏了,不就是宫规,她不相信自己还会背不出了。
  凌若没有再多加理会,她知道自己待莫儿的态度要远较水秀等人严厉,但一来,莫儿与她没什么感情,更谈不上信任二字;二来,严厉一些也是为了莫儿好,受些小苦小罚总好过一时莽撞犯在其他娘娘手里,万一遇到个心黑手狠的,连小命都难保。

☆、第五百四十八章 浮碧亭

  夜幕渐落之时,杨海从外头走了进来,对仍在认真眷抄的凌若道:“启禀主子,二位格格已经出宫了,奴才在慈宁宫打听得知,二位格格当中,太后择了英格大人家那位。”
  果然如此……唇角轻扬,带着一丝漠然的笑意,凝眸于杨海身上道:“打听到当时的具体情况了吗?”
  “奴才问了慈宁宫那个小太监,听说太后原本属意隆大人家的格格,她不止人长得漂亮,才学也好,琴棋书画样样皆精,可惜就是人傲气了些,不像英格大人格格那样平易近人,谦逊有礼,所以太后最终择了英格大人家那位。”
  “平易近人,谦逊有礼。”凌若重复了一遍这八个字,停下手里的动作嗤笑道:“常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依本宫看来,只怕眼见也未必为实。”
  “主子何出此言?”水秀一边替凌若拭着手心的汗一边好奇地问着。
  “若本宫没猜错的话,今儿个一早在坤宁宫所见的粉衣女子应该就是隆科多大人家的格格,蓝衣女子则是英格大人家的。”
  水月在一旁应道:“嗯,奴婢记得,当时奴婢还问主子说太后会选哪个做二阿哥嫡福晋呢。”
  凌若带着一丝讳莫如深的笑意,“想成为皇子嫡福晋,容貌、家世、才学很重要,前两样二人皆是相差仿佛,最后一样,英格家的则略有不及。可是除却这几样之外,还有一样东西是太后所看重的,那便是德行。这一点想必皇后心里也很清楚,所以便从此处着手,让她的外甥女紧紧抓牢这一点,从而成为太后眼中最佳的人选。”
  水月脑子转得极快,隐约明白了凌若话中的意思,小声道:“主子是说,英格大人家的那位格格乃是装出来的谦逊温柔?”
  “本宫仔细留意过她们二人,那拉兰陵虽然看似谦逊柔顺,但在随翡翠离开时,却一直走在隆家女子前面,半步不肯落下。若当真是一个素来柔顺谦逊的女子,又怎会有这样计较针对的举动。”夜色渐深,风从未关的门中吹进来,吹不曾覆纱罩的烛火吹得一阵摇曳,直至杨海将殿门关好,烛光才渐渐稳定下来。
  “皇后要巩固自己家族的地位,就断然不能让二阿哥嫡福晋之位旁落,那拉兰陵中选是意料之中的事。”英格之女姓那拉,闺名兰陵。
  “那就这么让皇后得偿所愿?”水秀有些不甘心。
  “太后都点选了还能如何,不过得偿所愿四字却不尽然。”凌若微微一笑,起身道:“好了,不说这个了,让小厨房把晚膳端上来吧,早些用完本宫还要继续眷抄呢,明日日落之前可是得抄好了送过去。另外,去把四阿哥也给叫过来一道用膳。”
  然,就在晚膳过后,凌若单独召见了杨海,只有一件吩咐,“从此刻开始,承乾宫所有人任你调用,本宫要知道二阿哥的一举一动。”自上次截住石秋瓷的信后,凌若对杨海就多了几分信任,许多事开始放手让他去做。
  “奴才遵命!”杨海答应一声,知机地没有问凌若为何要这么做,身为奴才,最重要的就是听话、忠心,最不可取的就是多嘴与好奇心。
  第三日黄昏日落之前,凌若如期将眷抄好的宫规呈送给乌雅氏,乌雅氏仔细翻看之后,发现前后笔迹如一,并未有代抄之举后,面色稍有缓和,望着跪在地上的凌若道:“希望熹妃不要以为哀家是在故意为难你。”
  凌若连忙叩首呈言:“臣妾犯错,皇额娘责罚臣妾那是理所当然的事,臣妾怎敢有这等想法。”
  乌雅氏见凌若没有矢口否认以前的事且态度瞧着尚算诚恳,微微颔首,将手上厚厚一叠纸交给旁边伺候的宫女,道:“抄过的东西,哀家希望你以后好好记在心里,不要再像以前一样任性妄为,否则哀家可不会像这次一样轻罚了事。”
  “是,臣妾谨遵皇额娘教诲。”凌若连忙答应,又陪坐了一会儿方才离开,回到承乾宫,歇了一会儿就看到杨海进来,附在凌若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凌若微一凝思,朝其伸出了右手,“扶本宫去御花园走走。”
  “嗻!”杨海连忙答声,扶了凌若的手出去。十月,深秋入冬之际,御花园中已然不复百花齐放的盛景,不过在宫人的悉心打理下,倒不曾见到什么残败之象,应季的花卉盛放在寒风中,譬如绿菊、千瓣菊、木芙蓉等等。
  穿过两边栽着梅梅的鹅卵石小道便是御花园东北角,在此处有一个浮碧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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