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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3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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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话,永远记住,若敢违誓,不管你去到哪里,哪怕是阴曹地府,朕都会把你抓回来。”
凌若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紧了胤禛,过了许久才松开,迎视着胤禛的目光道:“皇上,有一件事臣妾要向您请罪。”
“请罪?”在胤禛讶异的目光,以及逐渐开始露出一丝鱼肚白的天色中,凌若清晰而缓慢地说着她要请罪的事。
天亮之后,戴佳氏被废为庶人,打入冷宫以及戴佳氏一族皆被罢官赶出京城的消息传遍了后宫。
坤宁宫中,杜鹃正在替那拉氏梳发,小宁子则在一旁细细说着刚刚传出来的消息,“奴才听说昨夜皇上下令搜宫,就是要找戴佳氏害人的证据,结果在一盆死掉的牡丹花中发现了血迹,经太医证实,那血迹里含有黑水翠雀花的毒,与害四阿哥浑身剧痒的毒是一模一样的。主子您是没看到四阿哥中毒后的样子,听说他自己几乎把全身的皮都给挠了下来,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要不是那徐太医来得及时,还查出了他的毒,只怕他已经活活痒死了。”说到这里,小宁子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要真是这么个死法,可是与剐刑差不多可怕了。
那拉氏取过一枝金累丝衔珠蝶形簪在发间比了一下,随即递给小宁子,后者会意地替她cha在杜鹃刚刚梳好的发髻上。
那拉氏打量着镜中的自己突然说道:“看样子本宫猜对了。”
见小宁子一脸不解,她微微一笑道:“你曾问本宫这件事是否与慧贵人有关,本宫当时觉得很奇怪,慧贵人纵然再恨熹妃,也不该一上来就拿熹妃开刀,熹妃在皇上心中有多少份量,她应该很清楚,若没有天时地利人和互相配合,凭她根本扳不动熹妃,反而会把自己搭进去。现在却是明白,从一开始,她的目的就是戴佳氏,不过她野心比本宫想的要大一些,想要一石二鸟,不止想要戴佳氏的命,还想要弘历的。”
小宁子眼皮一跳,小声道:“主子认为害四阿哥的并非戴佳氏,而是慧贵人?”
那拉氏下颔微点,道:“本宫不知道舒穆禄氏用了什么样的办法让皇上相信,否则仅凭戴佳氏去过承乾宫,还有花盆里的毒血,是不足以指证戴佳氏的。”
小宁子露出一丝笑意,轻言道:“看来慧贵人还真是挺利害的,这么快便让她除去了成嫔,说不定主子真能借她之手除去熹妃与谦嫔。”
“本宫也希望如此,不过这三人中,戴佳氏最蠢最没脑子,除掉她自然也最容易,后面的谦嫔与熹妃可就没那么容易对付了,尤其是熹妃!”说到凌若,那拉氏眸中闪过深深的忌惮,这个女人与她斗了二十几年,她虽令其几番起落,却从未真正赢过,现在更是让她占了上风,实在是很棘手。
小宁子看出那拉氏的忧心与忌惮,安慰道:“主子刚才不是说了吗,只要有天时地利人和的配合,一定可以对付得了熹妃。奴才相信老天爷亦会站在主子这边,不会让熹妃一直这么得意下去的。”
“天时地利,得讲求机缘,谈何容易,而且经此一事,四阿哥出宫的事一定会暂缓,咱们的计划也得跟着搁置。”
小宁子不知想到了什么,在那里低着头不说话,直至那拉氏看出异状,唤了他一声,他方才回过神来,道:“主子,奴才刚才突然想到,既然天时地利可遇不可求,那咱们何不在人和这方面下些功夫?”
见他这么说,那拉氏晓得他肯定是想到了什么点子,当下道:“继续说下去。”
“其实想要熹妃死的,不止是主子与慧贵人,还有一个人。”小宁子顿一顿,说出了答案,“谦嫔。”
☆、第一千一百六十章 活证据
“她?”那拉氏面带诧异地道:“为何这么说?”
“主子您忘了迎春的事?”小宁子的这一句话令那拉氏顿时反应过来,恍然道:“对啊,本宫竟将这件事给忘记了,真是糊涂。”
小宁子阴声道:“只要主子将这件事告诉谦嫔,她与熹妃就会反目成仇,到时候熹妃就会腹背受敌,纵使有三头六臂也难以应付,这样一来,主子您需要的人和不就有了吗?至于天时地利,那不过是早晚的事。”
那拉氏的眸光因他的话而不断亮了起来,正要说话,孙墨走了进来,打了个千儿道:“启禀主子,慧贵人在外求见。”
“她来的倒快,正好本宫也有话想问她”那拉氏扶一扶髻上簪子,对正等着她答复的孙墨道:“请慧贵人进来吧。”
在等舒穆禄氏进来的时候,那拉氏对小宁子道:“你说的确实不错,不过这件事却不能由本宫去说。”
“那应该……”小宁子话未说完,就听得那拉氏道:“应该由一个更合适的人去说。”
不等小宁子再问,一个窈窕的身影已经出现在视线中,正是舒穆禄氏,她步入殿内,朝那拉氏盈盈一礼道:“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慧贵人请起。”如此说着,那拉氏一笑道:“今日过来得好早,可是一宿未睡?本宫刚才听小宁子说,昨夜里承乾宫闹的很利害,四阿哥中了毒,全身奇痒,经查发现为戴佳氏所为,皇上连夜就下旨将她降为废人,送去冷宫,你当时也在,可有事?”
面对那拉氏的关心,舒穆禄氏感激地道:“多谢娘娘关心,臣妾无事。”
那拉氏点点头,伸手示意小宁子扶自己起来,“无事就好,本宫真担心你会受牵连。”见舒穆禄氏不说话,她又笑道:“不过有一件事本宫始终觉得很奇怪,戴佳氏屈居在熹妃之下都许多年了,怎么突然起了害熹妃之心?”
舒穆禄氏知道她是在试探自己,不动声色地道:“也许是越戴佳氏越想越不甘,忍不住对熹妃动了杀心。”
“是吗?”那拉氏笑意一盛,握了舒穆禄氏的手似不经意地道:“又或许是有人设下一个圈套,引戴佳氏入套,背下罪名,慧贵人,你说本宫猜的对不对?”
舒穆禄氏心思飞转,明白自己瞒不了那拉氏,低头道:“娘娘明察秋毫,臣妾不敢隐瞒,此事确不是戴佳氏所为。”
“嗯。”那拉氏满意地点点头,“总算你还肯跟本宫说实话,没有将本宫当成外人。戴佳氏曾那样待你,有此下场也是活该。”
“只可惜皇上留了她一条性命,没有治她死罪。”在说这话时,舒穆禄氏带着一丝不甘,昨夜要不是熹妃求情,戴佳氏早已魂归地府,哪还有命苟活。
“不管怎样,你都算是出了一口气,对于戴佳氏而言,半辈子的冷宫,不比死好受多少。”说到这里,那拉氏轻咦一声盯着舒穆禄氏半边脸道:“你脸怎么了,被人打过了吗?”
被那拉氏这么一提,舒穆禄氏顿时感觉脸颊隐隐作痛,“是,昨夜戴佳氏这个疯妇打了臣妾一巴掌。”
那拉氏一听这话,立刻让小宁子去拿药膏来,亲手为舒穆禄氏抹上,口中道:“本宫有一事不解,不知慧贵人能否为本宫解疑?”
“娘娘请说,臣妾一定知无不言。”那拉氏的碰触令舒穆禄氏浑身不自在,却不便避开。
涂完了药,那拉氏收回手道:“你如何让皇上相信一切皆是戴佳氏所为,据本宫所知,只凭找到的这些证据,并不足以定戴佳氏的罪。”
舒穆禄氏恻目道:“娘娘以为是死证据重要,还是活证据重要?”
那拉氏蹙眉道:“这话本宫倒还是第一次听到,究竟何谓死证据,何谓活证据?”
“死证据就是绢袋还有倒在花盆中的毒血,活证据则是皇上对戴佳氏的印象。”在这句话后,舒穆禄氏将昨夜的事细细说了一遍,随后道:“只要皇上认定戴佳氏是凶手,那她就一定是凶手。”
那拉氏深深看了舒穆禄氏一眼,随即展颜笑道:“慧贵人好精巧的心思,连本宫都远不及你。”
舒穆禄氏慌忙欠身道:“娘娘莫要笑话臣妾了,臣妾这点粗浅心思哪里能入得娘娘法眼。”
“本宫说的可都是真心话,没有一丝笑话之意;经过七阿哥一事,你也算是浴火重生了,很好。”
舒穆禄氏沉默了一会儿道:“臣妾此来,还有一件事想请教娘娘。”
“你尽管说来听听,本宫知道的一定会告诉你。”这般说着,她抬步往外走去,舒穆禄氏跟在后面道:“娘娘可知一位姓徐的太医?”
那拉氏走到偏殿,那里已经摆好了早膳,在示意舒穆禄氏一道坐下后道:“你是说昨夜救了四阿哥的那位太医?”
“是,臣妾看他与皇上还有熹妃很是熟稔,但臣妾入宫这么久,从未见过他,实在好奇得紧。”在说这话的时候,放在膝上的双手慢慢握紧,若非这个徐太医出现坏了她的好事,四阿哥哪还有命活着。
那拉氏将宫人放在她面前的鱼片粥递给舒穆禄氏,“他以前确实是太医,不过现在已经不在太医任职,辞官卸任。”
舒穆禄氏追问道:“臣妾看他医术似比齐太医还要高,既然有这么好的医术,为何要辞官?”
她的追问那拉氏意料之中,笑一笑道:“此事说来话来,本宫慢慢说给你听。”
在一顿早膳用完后,那拉氏也堪堪讲完了容远的事,舒穆禄氏之前曾想过无数种可能,但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徐太医竟然与熹妃有私情,熹妃曾经离宫一事,也是因徐太医而起;皇上明明知道所有事,却不曾追究,昨日更是许其进宫救治四阿哥。
那拉氏瞥了她一眼道:“很吃惊是吗,本宫也与你一样,皇上待熹妃真可谓是情深意重,连这种事也可以不予追究,甚至亲自出宫将熹妃接了回来。所以,你想要对付熹妃,只怕是很难很难。”
☆、第一千一百六十一章 重提旧事
片刻,她沉声道:“臣妾明白了,多谢娘娘如实相告,臣妾感激不尽。”
那拉氏拿拭子拭着唇角道:“你想到对付熹妃的办法了吗?”
“暂时没有,不过臣妾相信总会有法子的。”
那拉氏摇头道:“就怕等你想到法子的时候太迟了,昨夜之事,熹妃应该已经怀疑到你,否则她不会替戴佳氏求情。你害了她儿子,她一定会想办法对付你,她这个人心思歹毒,又惯会在皇上面前演戏,动起真格来,可不好对付,看她不动声色间夺尽本宫之权,就可见一斑了。”
这一点,舒穆禄氏自然知道,不过她并不担心,下了那么久的药,胤禛已经离不开她的身体,只要不是犯了十恶不赦之罪又被抓到现行,单凭几句挑拨根本奈何不了她。不过这样一来,她也奈何不了熹妃。
她瞅了那拉氏一眼,感觉到她刚才那些话似另有意思,逐起身施礼道:“还请娘娘为臣妾指点迷津。”
那拉氏盯着她,缓言道:“你现在只是一个贵人,与熹妃对立,底子还是太薄了一些,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与人联手。”
舒穆禄氏犹豫着道:“这个……臣妾也想过,只是谨嫔与熹妃是一伙的,裕嫔懦弱,余下的那些贵人常在不足成事。”
那拉氏摇头道:“慧贵人少说了一个字――刘氏!”
她话音刚落,舒穆禄氏就已经断然拒绝,“臣妾会被废位,皆是因为刘氏之故,她是害臣妾的最魁祸首,臣妾怎么可能与她联手,还请娘娘莫要再开这样的玩笑。”
舒穆禄氏的拒绝早在那拉氏意料之中,她道:“那你不想对付熹妃了吗?不与刘氏联手,凭你一人永远奈何不了熹妃;至于本宫,虽想帮你,却有心无力。”说到这里,她起身拉过舒穆禄氏的手柔声道:“本宫知道你恨刘氏,但有时候目光得放的长远一些,只要熹妃一倒,还怕没机会对付刘氏吗?
舒穆禄氏低头不语,好一会儿方道:“就算臣妾肯,刘氏也绝对不会与臣妾联手。”
“未必见得。”那拉氏嘴角噙着一缕讳莫如深的笑意,道:“慧贵人还记得本宫身边的迎春吗?”
舒穆禄氏不明白她为何说到迎春身上,道:“自然记得,迎春诬蔑娘娘在刘氏沐浴的水中放红花,事后证明娘娘让她放的是藏红草,用来安胎。迎春因为意图谄害娘娘,而被赶出圆明园。”
那拉氏嗤笑道:“安胎,你相信本宫会让人在她水里放藏红草来安胎吗?”
舒穆禄氏默然不语,当初她也很怀疑,那拉氏当初明明bi她想办法除掉刘氏的胎儿,怎可能一转眼又费心费力地去保刘氏胎儿,这根本就说不通。
“刘氏沐浴的水里确实被人下了红花,所以她才会早产,至于下药的那个人也确实是迎春。”
舒穆禄氏愕然道:“可当时太医验出来确实是藏红草啊。”
那拉氏拨弄着串在袖间的珍珠道:“刘氏怀孕那会儿,有一日迎春突然来和本宫说,她想到在刘氏沐浴的水中下红花,致使她堕胎,本宫虽然奇怪她突然对这件事如此上心,但还是答应了她的话,让她去办这件事,可后来迎春形迹可疑,本宫怕她有二心,所以让小宁子用藏红草偷偷换了她手里的红花,从那之后,她下在刘氏水里的都是藏红草,而每次在她之后,小宁子都会将真正的红花下在水里。”
听到这里,舒穆禄氏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迎春掉下的绢袋里装的是藏红草。娘娘刚才说怕迎春有二心,是否觉得她突然献计,是受人指使?”
那拉氏点点头,起身走到窗前,沉声道:“后面的事也证明本宫没有疑错迎春,她受人指使,先诱使本宫在刘氏水里下红花,然后当着皇上的面故意掉出那绢袋,想要让皇上抓本宫一个现行,而指使迎春的人,正是熹妃。”
“虽说宫里有资格与娘娘对抗的确实只有一个熹妃,但迎春好歹跟在娘娘身边多年,熹妃如何能够指使她?”
“熹妃不能,但熹妃身边的三福可以,三福此人能言善辩,又知道迎春与死去的翡翠感情不错,利用翡翠施以花言巧语,从而说动迎春倒戈相向。”说到三福,那拉氏恨得银牙紧咬,不能杀死这个叛主的奴才,实在是她平生一大耻辱。
那拉氏回过身,看着若有所思的舒穆禄氏道:“若刘氏知道熹妃曾设法害她的龙胎,甚至她会早产也是拜熹妃所赐,你说她会怎么样?还与熹妃站在同一条阵线吗?”
“可是臣妾与她的仇怨并不比熹妃与她的小,就算臣妾将这件事告诉她,只怕也是徒劳。”
“慧贵人都没有试过,就说徒劳二字,未免太过武断了。”说到此处,她走至舒穆禄氏身前,替她将头上有些松垮的珠花扶正,凝声道:“本宫不会bi你去做什么,但是你若想对付熹妃,就一定要设法将刘氏说服。否则,你不止报不了仇,还会毁在熹妃手上。”
舒穆禄氏想了许久,终是有了决定,咬牙道:“臣妾会设法去劝说谦嫔,但她答应与否,就非臣妾所能控制了。”
“只要你尽力,本宫相信你一定能说服谦嫔。在这后宫之中,敌友只有一线之隔,相信谦嫔会明白这个道理。”这般说着,她拍拍舒穆禄氏的手背道:“好了,你一夜未睡,早些去歇着吧,别累着了。”
舒穆禄氏知趣地道:“是,臣妾告退。”
在目送舒穆禄氏离去后,小宁子轻声道:“主子,您刚才说更合适的人选,就是慧贵人吗?”
“不错,同她去告诉刘氏是最合适的,至于本宫,现在暂时还不合适出面。”
小宁子有些担忧地道:“可奴才看慧贵人好像很不情愿的样子,再加上她与谦嫔嫌隙这么深,只怕未必会依主子的意思去做。”
那拉氏弹一弹衣裳道:“不必担心,她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去做,除非她想死在熹妃手里。”
☆、第一千一百六十二章 笼络
且说舒穆禄氏在离开坤宁宫后,一路回到景仁宫,如今这景仁宫内已经没有了主位娘娘,只剩下她与武氏两个贵人居住。在经过空荡荡的主殿时,舒穆禄氏脚步一滞,光彩在眸中闪现,如柳会意地道:“奴婢相信,主子终有一日会坐在这个主殿上受人叩拜。”
舒穆禄氏嫣然一笑道:“我知道,我只是在想离这一日还需要多久。说起来老天爷可真是不公平,像戴佳氏这样的蠢人都可以坐上主位,我却只是一个贵人,不过无所谓了,贵人只是经途,不会是终点。”
如柳瞅了一眼左右无人,小声道:“主子真打算与谦嫔联手对付熹妃吗?奴婢只怕皇后不怀好意。”
“我知道,不过这次她倒是说了一句实话,凭我一人之力确实很难对付熹妃。”说到这里,舒穆禄氏轻轻摇头,显然内心也颇为挣扎,换了要联手的是刘氏之外的任何一个人,她都不会如此挣扎不定。
“可是就算主子您去了,谦嫔也未必肯答应,到时候还不是徒劳。”如柳始终不太赞成这件事,“而且这样做,太委屈主子了,奴婢可没忘了谦嫔以前是怎么害主子的。”
舒穆禄氏远远望着飞檐卷翘的宫殿道:“傻丫头,在这后宫之中,你觉得我有资格觉得委屈吗?要想在这尔虞我诈的后宫中生存下去,就一定要能忍别人所不能。不过……我也没打算现在就照皇后的意思去做。”回头,见如柳一脸不解地看着自己,她笑道:“我要试试熹妃在皇上心中的分量,是否真重到要我与仇敌联手的地步。”
如柳蹙眉道:“奴婢不明白主子的意思,主子刚才不是还说凭您一人之力很难对付熹妃吗?”
“很难对付不代表无法对付,你忘了我刚才问过皇后什么吗?”舒穆禄氏的话令如柳一阵沉思,好一会儿方恍然道:“主子是说徐太医的事?”
舒穆禄氏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在快走到水意轩的时候,忽地道:“如柳,昨夜里带徐太医来的那个是熹妃身边的杨海对不对?”
如柳点点头,不明白她突然问起这个的用意,只听舒穆禄氏再次道:“徐太医说是太医,但早已不在太医院任职,非宫中之人,要传这样的人入宫,必须得有皇上旨意,口喻也好,圣旨也罢,总归只有皇上点头才可以。依常理所,应该是皇上身边的人去请徐太医,譬如苏公公,譬如喜公公,当时他们两个可是都在的,结果呢?两个都不是,你不觉得奇怪吗?”
如柳想了想道:“或许是二位公公不知道徐太医住的地方,而熹妃又与徐太医有故交,所以就遣了她身边的人去。”
“这是其中一个可能,但绝非唯一的可能,我总觉得这事有点蹊跷。”走了一会儿,舒穆禄氏忽地道:“待会你去见一见苏公公,让他有空暇过来一趟,就说我刚得了一幅米沛的画,请他过来一道鉴赏。”
如柳“啊”的一声惊呼,随即赶紧捂住嘴巴,待确定没人注意他们这边后,方才低声道:“主子您莫不是想将那幅米沛真迹也送给苏公公吧?”
舒穆禄氏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道:“怎么了,你不舍得?”
“东西是主子的,哪里轮到奴婢说不舍得,只是奴婢觉得主子您刚送过一幅唐伯虎的画给苏公公,而今才几日功夫,便又打算送他米沛的字,这两幅字画都是价值千金以上之物,皇上统共也就赏了主子两幅,您转头就送了苏公公,会否太浪费了一些。”
舒穆禄氏拨弄着耳下的琉璃坠子道:“你觉得是这些个字画重要,还是皇上的恩宠重要?”
“自然是皇上的恩宠更重要。”对于这个答案,如柳倒是没有任何犹豫,只要有皇上恩宠在身,想要多少字画都有。
“你既明白这个道理就该清楚我这么做的用意。苏培盛是皇上的贴身内监,在皇上面前说得上几句话,若能将他拉拢过来,对我可是大有帮助。”见如柳还蹙着眉头,她又道:“我听说熹妃当初为三福与翡翠求情,请皇上允他们二人结为菜户时,四喜在旁边帮着说了不少话,否则熹妃哪有这么容易得偿所愿,所以你千万不要小看了他们,关键时刻,甚至能救命。既然上次苏培盛肯收那幅画,就表示他可以为我们所用,既如此,自然得加紧笼络,只要能让他站在这一边,区区几幅字画又算得了什么。”
如柳若有所悟地道:“奴婢明白了,正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苏公公现在就是那条狼,只要将他套过来,主子在皇上面前就有了说话的人。”
“不错,字画不过是用来附庸风雅的身外之东西,有固然好,没有对我而言也不是什么损失。”如此说完之后,舒穆禄氏笑瞅了不住点头的如柳一眼道:“既然已经明白了,还不赶紧去。”
这一次如柳再没有任何犹豫,依言离去,过了半个时辰,她与苏培盛前后进来,“主子,苏公公来给您请安了。”
如柳话音刚落,苏培盛便上前打了个千儿,满脸笑容地道:“奴才苏培盛给慧贵人请安,慧贵人万福。”自收了那幅画后,苏培盛对舒穆禄氏的态度就比以前客气多了。
舒穆禄氏放下手里的红枣茶,微笑道:“苏公公快请起,大老远的让你跑一趟,真是过意不去,如柳,还不快给苏公公看座。”
“慧贵人如此客气,真是让奴才受宠若惊。”虽然知道舒穆禄氏那些都是场面话,但听在耳中还是颇为舒服。
在苏培盛斜签着身子半坐在椅中后,她命人将一幅卷轴递给苏培盛道:“苏公公看看这幅字如何?”
苏培盛欣然接过,虽已经知道是米芾的字,但在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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