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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长相忆-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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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成府
  九月将至尽头,十月的红枫踏着西北风如约而至。
  昌邑城中出了两件喜事。
  一是杏春馆的春娘,在杏春馆的大门前,答应了当朝御史宋衡的提亲。熙国向来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他二人这般在清伎馆,当着清贵勋客的面定约还是头一遭。
  自然有人以为是伤风败俗,说着不好听的话。但更多的人,尤其是民间的百姓,却将其传为了美谈。
  人生匆匆数十年,须臾而已。宋春二人能于十年后再度相逢,结为连理,何尝不令人感慨唏嘘。
  右相府也适时放出了消息,表明对两人婚事的认可。
  二是司徒府向护国大将军府提亲,求娶将军的义妹,杏春馆的紫笙姑娘。
  司徒钊到护国将军府拜访时,宇文凉并不在。
  木木抱着依米,坐在院里的藤椅上,眉眼带笑。她正拿着一本书,柔声读着上面的内容。
  “余忆童稚之时,能张目对日,明察秋毫……”
  依米乖巧地待在母亲怀里,眼神专注,不吵不闹。
  岑伯见到司徒钊,正欲问好,却被他止住。他不愿打扰木木母女,便请岑伯走到另一侧,向他询问宇文的去向。
  “将军去成府了。”岑伯叹了一口气,“自中秋后,将军便亲自上门拜访了好几次,熟料每次都被拒之门外。”
  司徒钊皱了皱眉:“便是寻常人家,也断不会屡次挡客,何况两府现在仍有姻亲之结。”
  “是以老奴猜测,成府已知晓了将军的意图。”
  司徒钊微微颔首:“当初雁城曾出现了成府的探子,宇文并未派人阻拦。”想了想,问道,“他出去有多久了?”
  “一个时辰了。”
  “若是今次成府仍不让他进,估计也该回来了。”
  “那老奴先带将军去前厅等候吧。”
  “好。”
  宇文凉回来时,司徒钊才喝下第一口茶。见他神色不佳,开门见山道:“这是成恪的意思?”
  “或许吧。”宇文凉敛起情绪,坐在一旁,端起新沏的茶,呷了一口,慢慢道,“总归会有方法的。”似是不愿再提此事,放下茶,笑道,“你怎么还有空过来,是送请帖吗?”
  “猜得不错。”一边说着,一边将袖中的金漆红帖递给了他。
  “十月初三?”宇文凉微哂,“你怎么不干脆和宋衡一道。”
  “那我岂不是会错过一场热闹。”
  宇文凉将请帖收下,笑道:“看在我帮了大忙的份上,护国将军府能不能少出些份子钱。”
  司徒钊挑眉:“除非你先告诉我是如何劝服的母亲。她起先明明不愿答应。怎么你去同她说了几句话后,她就别扭地答应了。”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司徒钊静静看着他:“知母莫若子。”母亲讲不讲理,他还不清楚吗。
  宇文凉失笑:“有的道理她许不会听,但有的,她一定会听。”
  “比如?”
  “比如事关你的心意。”宇文凉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待你以后有了孩子,自然就会明白。”
  他迟早会违背你的意愿选择自己的生活,你当然会生气,会反对,但最后妥协的却总是你。
  因为你爱他,胜过他爱你。
  司徒钊抬头,注意到他眸中一闪而逝的烦闷。知晓此时不宜久待,沉吟片刻,他决定起身告辞。
  宇文凉走到院中时,木木已经躺在藤椅上,同依米一道睡着。
  心中积攒的郁结似是一下消散,他嘴角生出一丝笑,下意识将脚步放轻,小心地先抱起了依米,将在睡梦中无意识吐着泡泡的她放在了小木摇篮里。
  然后再是木木。她本就嗜睡,最近倒是愈发明显。宇文凉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书,饶有兴趣地翻看着。
  这是沈复的《浮生六记》,他记得他将其放在了书架的较高处,也不知她是怎么找到的。
  木木听到了书页声,悠悠转醒过来。
  宇文凉放下书,走到椅子面前,蹲下身来,揉了揉她的头发。
  木木还未彻底清醒,她摇摇头,喃喃道:“我怎么又睡着了。”
  “许是你一看书就这样吧。”
  听出其中的戏谑,木木不满地拍开了他的手:“我才不是呢。”
  宇文凉笑道:“方才司徒钊来过了。”
  “司徒将军?”
  宇文凉将请帖拿出来:“他和紫笙的婚期定下了,在十月初三。”
  “宋大人的婚期好像在十月初一。”木木嘴角噙笑,“他们怎么不直接一起呢?”
  宇文凉闻言一愣,继而不由笑出声来。
  成国公府内,成夫人谢氏温声安慰着女儿:“宇文只是一时糊涂,不过车前的一个女奴,你实在不必放在心上。”
  成恪才知成薇擅用了他的名义,对宇文凉避而不见。不忍责备她,唯有往来踱步。
  成荃听不惯母亲的话,气愤道:“他哪里是一时糊涂,孩子都抱在怀里了。”
  谢氏骂道:“你这个混小子,怎么能说这种话,你给我闭嘴!”
  “我怎么就不能说了?明明是他宇文凉背信弃义在先,姐姐凭什么还要给他好脸色!”越说越生气,“我没撸起袖子打他就不错了!”
  成恪冷笑一声:“打?人家是平虏大将军,十六岁起便带兵打仗,你整天不学无术,只怕连只鸡都捉不到,怎么和他打?”
  父亲的责骂不同于母亲,成荃不敢轻易忤逆。
  成薇见他嘴角紧绷,脸色难看,轻声替他解围:“明德也是为了我,还请父亲勿再动怒了。”
  成恪叹了口气:“父亲知道你的心情,但是如此行事,你不会觉得不妥吗?”
  “他若进来,只可能是退婚。”成薇垂眸,看着地上的落叶,“难道一定要我受此折辱吗?”
  谢氏忙道:“他不过带了一个女奴回来,绣绣你定是多虑了。”
  成荃忍不住插言:“他们连孩子都有了。”
  “又不是男孩,未来的事情谁能说得准?”谢氏抚着成薇的背,耐心劝慰道,“待你嫁过去,就是嫡母。一个连妾都算不上的女人和她的孩子,于你几无妨碍。”
  沉默半晌,成薇轻声道:“他不会让她做妾的。”不等母亲再说话,她静静望着成恪,“父亲应当比我更清楚吧。您上次进宫面见陛下,不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成恪一愣,反应过来后,面带怒意:“你怎么能私看为父的信件!”
  “是我做的不对。”成薇平静道,“父亲生气是应当的,您想要怎么罚我都可以。”
  成恪手掌发颤地指着她,良久却未说出一个字。将手收回来,揉着眉心:“不论如何,需得同宇文凉谈一谈。”
  成薇用右手握住了左手。
  “父亲是要同意他的退婚吗?”
  成恪难得硬气一回:“是我们成国公府要退他的婚。”
  谢氏皱眉不耐道:“好好的为何非要提退婚两个字?”
  “你一妇人,明白什么!”
  “两府婚约已缔结了五年,退了婚之后又要另寻亲事——”
  成荃不由嚷嚷道:“以姐姐的容貌性情,不愁没有好人家。”
  谢氏瞪了他一眼:“哪有你想得这么容易。”
  成薇突然站了起来。众人一怔。
  “我要亲自和他谈。”
  作者有话要说:  1、日常么么哒~
  2、感谢小天使@巫灌溉的营养液~

    
第61章 成薇
  谢氏爱菊,是以成国公府内随处可见黄花,其中尤以花园为甚。
  宇文凉进来时,远远就能望见她正敛目端坐在石桌边。桌上放着两杯茶与四五碟点心瓜果。
  再靠近一些,可以看清她的神色。平静中带着些许雍容的安闲,恰合她一直留给他的印象。
  他不缓不慢地走着,在石凳上坐了下来。
  连寒暄都不知如何开口。成薇眸光微动,举起面前的茶,抿了一口。
  “将军想要娶她。”
  宇文凉不意她会放下矜持,直言相问。略怔了一瞬,从容道:“是。”
  “将军二十二岁时,与薇定下婚约,至今已有五年的光景。”她抬头,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着他,“将军对此,可有何话要说。”
  前世的她曾问过相似的问题。
  宇文凉低头看着茶杯上的青色纹饰,慢慢道:“是我有负在先。”
  “五年的时间,将军一句有负便能轻巧带过吗。”
  “成府若有甚要求,尽可提出来。”顿了顿,“对外可说,是国公府向将军府退婚——”
  “然后将军会为我另择一桩婚事?”成薇淡淡截道,“会如姻亲一般保成府百年无忧?”
  “只要在力所能及之内,护国将军府不会对国公府坐视不理。”
  成薇目光无波:“这样听着,似乎很值得。”
  宇文凉皱了皱眉,沉吟片刻,微微侧头,看着开得正好的花。
  “来之前,木木问我,‘她喜不喜欢你?’。”
  成薇一怔。
  “若你说不喜欢,其实我并不意外。除了今日,你我只见过一面。这世上与你一面之缘的人实有太多,如果不是陛下的一纸婚约,你我许只是街上擦肩而过的路人。”
  一只白色蝴蝶盘旋在花丛上方,扑扇着翅膀。
  宇文凉语气平和:“若你说喜欢,那么可否让我知道,是因何而喜欢。”
  成薇睫毛微颤。
  “自我八岁起,便常听见你的名字。”沉默片刻,她注视着他的侧脸,轻声道,“护国将军之子,宇文凉。”
  见他并不转身,不由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见了一只白色的蝴蝶,正停在花蕊处。
  “年轻轻轻便战功显赫,承袭了护国将军府一脉,保得熙国北方太平安宁。”成薇嘴角露出一丝笑,仿佛不觉怠慢,“如此佳婿,昌邑城中的女子,谁又不喜欢呢。”
  一阵风吹过,白蝴蝶拍着翅膀,复又在花丛上徘徊。
  宇文凉缓缓道:“但那并非完整的我。”他转头,直视着成薇的眼睛,“守卫熙国的人不是我,而是军中的每一个兵卒,是熙国的每一位子民。一将功成万骨枯,你所看见的光鲜亮丽,背后都是杀戮与愧疚。”
  顿了顿,他认真道:“你喜欢的不是我,昌邑城中的女子,喜欢的也不是我。”
  蝴蝶慢慢落下。
  “你们喜欢的,是你们心里的宇文凉。”
  你们以为他有少年的意气与明媚,能保家卫国,能照顾妻儿,可他实际上不过只是一冷漠、执拗而又傲慢的老头。
  成薇握了握拳,面色不似初时的安定:“我知道你所说的道理。但自古婚约都是如此,成婚前未能见面者,比比皆是。他们既然可以,为什么——”她没有勇气将剩下的话说完。
  “因为我有木木了。”宇文凉平静道,“若当时我能知晓将来会遇见木木,哪怕是陛下之命,也绝不会点头。”他看着成薇发颤的手指,眉心轻蹙,“我并不愿伤害你。”
  “但是没有如果,将军。”成薇克制地看着他,“你已经伤害了。”
  “对此我实无能为力。”
  “所以,你一定要退婚。”
  “就算日后你嫁给了我。”宇文凉坦然道,“我也只会有木木一个人。”
  “如果我不同意退婚呢。”成薇强撑着最后的尊严,“如果……我要求平妻呢?”
  宇文凉皱了皱眉:“这与身份无关。”顾忌着成薇的颜面,他没有再说下去。
  但成薇却听懂了言外之意。
  他前来退婚,只是因为他喜欢上了另一个女人。纯粹得没有一丝借口。
  “混蛋!”
  成荃提着剑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直直刺向宇文凉。
  成薇大惊,下意识大喝一声:“住手!”
  成荃却未理会,剑锋不歇。
  宇文凉坐在石凳上岿然不动,全无躲闪之意。
  幸得成荃理智仍在,在最后一刹停住。
  成薇注视着离宇文凉只有两寸的剑尖,面色微白。
  “明德,快将剑拿下来。”
  成荃气愤道:“姐姐,你这时候还替他说话!”
  成薇收起一瞬间的怯弱,严厉地看着他:“把剑放下。”
  成荃面上青筋隐现。
  成薇径直走到他的面前,握住了他的手。成荃望了她一眼,带着少年的倔强。
  成薇朝他摇了摇头。
  放下剑的成荃仍旧戾气冲天:“你们长平军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宇文凉记起什么,微微一笑:“是因为司徒与紫笙的婚事吧。”
  成荃冷哼一声:“他凭什么娶紫笙姑娘。”
  宇文凉淡淡道:“你能娶她为妻?”
  成荃一噎,听他又道:“那你可能照顾她一生,无论安康还是疾病?亦或是能抚养她的孩子长大,教他读书识字,为人处世?”
  他站起身来,走到成荃面前,恍若一座高山。
  “男子行冠礼时才会取字,成国公太心急了。”
  “这是我自己取的,同父亲没有关系。”
  宇文凉低头看着他:“你知冠礼意味着什么吗?”
  成荃很是不耐烦:“当然是男子成年了。”
  宇文凉并未生气,反倒循循善诱,如一位开明的长辈。
  “那么,成年又意味着什么?”
  “成年就是成年啊。”
  “成年意味着你可以娶妻生子,成家立业。”
  成荃抱臂冷笑:“你的意思就是我太年轻,没有司徒钊老,所以才不能娶紫笙姑娘。”
  宇文凉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
  “我承认,司徒的性情不如你热烈直接,或许,我是说或许,你比他还要喜欢紫笙姑娘。”宇文凉容色和煦,“然而嫁娶之事,并非简单的喜欢就可以。男子若不能履行自己的承诺,不能撑住一方天地,如何能使人安宁。”顿了顿,“司徒曾对求娶之事心怀犹豫,不是因为不喜欢,而是担心无法给予紫笙所向往的生活。婚娶乃人之大事,若未经过深思熟虑而妄许诺言,结局恐难以尽如人意。”
  成荃眸光微闪:“男子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就该随心所欲,锋芒毕露。”
  宇文凉闻言,笑了笑。
  “那是因为你还年轻。等你长大,再慢慢变老,你就会发现,人心虽会变得越来越坚强,但却总会难掩若有所失,会觉得孱弱与慌张。”
  成荃一愣。还未有人这样温和用心地同他说过话。连父亲都没有。他慢慢抬头,仰视着宇文凉,难得没有出声反驳。
  成薇垂眸,神色阴晴不定。她知道宇文凉也在对她说话。
  “我想见见她。”
  宇文凉温雅的眼神骤然变冷。
  “不行。”
  成薇若有所思:“你担心我会伤害她。”
  宇文凉敛目,重复道:“不行。”
  “如果这是退婚的条件之一呢?”
  “除了这个,别的都可以。”
  成薇觉得掌心一痛,许是她无意识间将手捏得太紧。
  她一动不动地望着他:“宇文凉,你这是在……害怕吗?”
  作者有话要说:  1、日常么么哒~
  2、感谢小天使@巫灌溉的营养液~么么哒
  3、正文还有两三章的内容就要完结,恩,莫名其妙就有点卡文,怎么写都不太满意,是以近日更新字数可能不大稳定,抱歉~

    
第62章 孕事
  宇文凉回府时,岑伯一脸喜色。
  压住心下的烦闷,眉梢一挑:“您这是怎么了。”
  岑伯乐呵呵地看着他:“一会儿您就知道了。”说着突然拍了拍脑袋,“哎哟,老奴差点忘记烈风的马料了。将军您先进去吧,老奴得去马厩一趟。”
  看着岑伯喜气洋洋的背影,宇文凉微哂。也不知是怎样的好事,能让沉稳的岑伯如此反应。
  离良木阁还有十步时,宇文凉听见了木木的笑声。
  “依米,跟着娘亲一起念好不好,爹——爹。”
  依米含混地喊了两句,逗得木木欣喜非常。
  “不会说爹爹没关系,我们来喊娘亲。娘——亲。”
  宇文凉踏着母女俩的笑声走进了阁内。
  他将依米抱了起来,转了几个圈,惹得依米兴奋地挥舞着小手,嘴里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谁也听不懂。
  又陪着女儿玩闹了会儿,宇文凉抱着她在木木身旁坐下。他环视了一圈,不经意地开口:“方嬷嬷怎么不在?”
  “她去煎药了。”
  宇文凉一怔,继而紧张地看着她:“可是身有不适?”
  木木仔细想了想:“唔,应该算吧。”
  “什么叫应该?大夫来过了吗?”
  木木连忙点头:“药方就是他开的。”见宇文凉嘴角紧绷,她摸了摸下巴,问道,“你说,我们是要给依米一个弟弟,还是一个妹妹呢?”
  宇文凉一怔:“你问这个——”忽然闭口不语,只是呆呆地望着她。
  木木却自顾自地板着手指算:“我们一家人在雁城一个月只用三两银子,你一个月的月俸是四十八石,折成白银也有四十八两,所以一个月能存下——”仰着头有些算不清,唯有将目光落在宇文凉的身上。
  可他却没有反应。
  木木以为他不肯帮忙,鼓鼓嘴,又想了想,接道:“应该是四十五两。一个月存四十五两,一年就是——”这次是真的想不出来,忍不住动手去捏他的鼻子,“你不知道我算数不好吗?”
  宇文凉回神,小心翼翼地将她的手拿开,凝视着她的小腹,神色似乎很是平静。
  “两个月?”
  木木皱了皱眉:“哪里两个月,不是说了一年吗?”
  依米待在宇文凉的怀里,迷糊地咬着手指。宇文凉余光瞥见了,淡定地将女儿的小手拨开,并替她擦了擦嘴。
  依米倒是不再吮了,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宇文凉,仿佛他脸上有什么有趣的东西。
  “我是说孩子。”宇文凉轻声道。
  木木后知后觉,眉心轻蹙:“呀,难道我没告诉你吗?”
  “我一来,你便只问我,是要弟弟还是妹妹。”
  木木不好意思地唔了一声:“确有两个月了。”
  宇文凉忽然觉得依米有些重,重到他的手臂竟开始微微发颤。前世得宇文承时,依米已有七岁,是以这几日,他并未留意木木的反常,只当她是小孩子脾性,嗜睡而已。
  木木此前已怀过一胎,便不觉惊奇,催促他道:“快算算我们一年能存多少钱。”
  “五百四十两。”宇文凉还未从孕事里走出来,下意识道,“既然已有两个月,那就是七月末……难道是在车前王宫的那一次?”
  木木一愣,瞬间脸颊发红:“你无事算这个做什么。”
  上辈子等了七年,这次却只用了五个月不到。宇文凉略一思忖,便知症结,心下对成薇的防备愈发深重。
  注视着她翕动的鼻翼,宇文凉眸光含笑:“这话该我问你才是。”
  木木疑惑地看着他。
  知晓她现在傻,听不懂话,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好端端算我的月俸作甚,是觉得不够多吗。”
  木木连忙摇头:“哪里,你可有钱了。”说完便以为用词甚为奇怪,却如何都想不出正确的表述。
  “那你这是做什么?”
  “话本上说,女子嫁人后需管理中馈,我不解,去问方嬷嬷,她便告诉了我何为中馈。我这不是在学着管吗。”
  宇文凉忍笑:“不错,木木真厉害。”不愿她在这种时候费脑子,谨慎地伸出手,放在她的小腹上,温声道,“他有没有闹你?”
  “我的孩子,当然都很乖了。”寻常的孕妇前三月都会有恶心之感,但她还未遇见过。当初能知晓怀了依米,也是因为方嬷嬷在替她算着小日子。
  “恩,随你。”
  木木闻言,很是高兴。宇文凉见她得意的模样十分可爱,便忍不住偷亲了一口她的脸颊,回答了她最初的问题:“男孩女孩我都喜欢。”虽然十有八。九是宇文承那个几乎事事与他作对的小混蛋。
  可谁让是他们的孩子。
  木木看了一眼宇文凉古怪的表情,忽然低头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回雁城?”
  宇文凉心头微跳。他还未真正同孕妇相处过,猜不出其情绪的变化。
  “雁城冬日太冷,你如今有孕在身,不若开春时,我们再回去。”
  木木想了想,终是点点头。
  “不过,”她迟疑道,“你能在昌邑待这么久吗?”
  “自然是可以的。司徒十月完婚,十月下旬便会携紫笙回到雁城。”
  木木恍然:“这样啊。”
  依米在两人的说话声中渐渐入睡,宇文凉将她抱回了卧房。出来时,木木正若有所思。
  他上前将她抱起,左手扶着她的腰,右手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
  “孕妇忌多虑。”
  木木看着他眼下的青色,小声道:“你方才去了哪里?”
  宇文凉面不改色地笑着:“司徒府。”
  木木靠近他,微微一嗅,慢慢道:“司徒府有很多菊花吗?”
  司徒老夫人不爱花,是以府中多得松柏翠竹,偶有几株,也定是兰花。
  不知道木木怎么突然就变得灵光。“是”字哽在喉间,半晌都未说出来。
  “离开雁城的前一夜,你还记得对我说了什么吗?”
  宇文凉一愣。木木提醒道:“那日你喝醉了。”
  眉梢一皱:“我喝醉了?”
  “恩。”
  见他是真不记得,木木呼出一口气,轻声道:“你扑在我身边,说,‘木木,你不要害怕。’”伸手抚着他一下子紧绷的嘴角,缓缓道,“可为什么,我却觉得,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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