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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镜歌-舒玄-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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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他甫一登上这艘船就皱起了眉头。
  旈臣一直听见一个声音,那声音……竟是个细弱的女童在哭叫。那声音细细的又软糯的,带点哭腔,戚戚惨惨而又绝望的悲哀呜咽着。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是却像小猫爪一般,一直在他耳畔挠痒痒,将他的心系得紧紧的……
  旈臣面覆着玄铁面具,站在船沿冷眼盯着忙碌的乔装士卒们。他们不仅搜出了各类丝绸、香料、布匹,还带出了二十多个豆蔻少女以及四名粗使婆子。至于那些商船上的护卫和拐子,则被下令直接杀死后抛尸入大海。
  因为耳畔一直有微弱的哭叫声,令旈臣有些许的焦躁和不耐烦。
  此时一个属下走上前来,单膝跪地道:
  “回禀主子,整船已搜查完毕,船上所有的人已在这里了,该处理的人也已经都处理掉了。是否回航?”
  听罢这番话,旈臣摆一摆手,示意他们待命。他自己却循着声音的来源,走到了连接上层和底层之间的楼梯间。旈臣敲了敲这些木板制的墙壁,确认了位置之后,对着墙壁抬脚踹了过去,墙壁应声碎裂。
  旈臣凑上前去细细查看,不出所料,墙壁内部果然是中空的。旈臣当即挥开断木,直接走进墙壁里……
  隔层内
  就在贺文川抵着璃姬的身子,准备一逞兽/欲之时,突然听闻一声巨响,贺文川心中大骇,顿时停下了手边的动作,本能的往外看去。
  由于隔层里的油灯被璃姬打翻,贺文川根本就无法在漆黑一片的隔层里,得知木墙之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因此,他只能放开璃姬,去贴着墙壁听动静。就在他整个人贴到墙壁上之时,突然!一只宽大的手掌破墙而出,准确无误地捏住了他的脖子……
  这时的璃姬已经哭哑了嗓子,她的双手本能地紧紧捉着,自己身上最后的遮挡物。抵抗、哭叫至虚脱的她,自然也听到了那一声巨响。贺文川因巨响放开璃姬之时,她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差点就被破了身!虽然前世的她已经经历过人事,但那时的她已是二十几岁的成年女性了。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样一个幼小的身躯被性侵!虽然璃姬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当她试图挪到离贺文川稍远一些的角落里时,只听得“砰”的一声,一个球形的物体砸到了璃姬的脚边。
  正在往旁边挪动的璃姬吓的腿一软,又坐回了地板上。紧接着,一具身体重重地砸在了她的肩膀上,璃姬受不住这股冲力,直接倒在了地板上。
  一股带着浓厚腥味的温热液体,也随之喷洒在璃姬的脸上和手臂上。她忍住几欲呕吐的感觉,继而碰了碰那具沉重的身体,可是却没有任何反应,那布料和皮肤的触感……赫然是刚刚对她进行施暴的贺文川!璃姬本能的想要尖叫,但是刚刚抵抗贺文川的侵犯之时,已然耗尽了她的所有力气,声音也竭尽嘶哑……她浑身颤抖着,根本无力推开压在她身上的沉重身体。
  难道贺文川晕过去了?刚刚那个砸到她脚边的重物究竟是什么?漆黑的隔层里,看不清周遭事物的璃姬,还不知道刚刚那一瞬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只好按耐不动。
  此时的隔层里弥漫着鲜血的腥味,璃姬越想越惊怕,她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屏住呼吸,沉默以对。
  在休息了片刻之后,稍微恢复了些体力的璃姬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将压在她肩膀上一动也不动的“贺文川”推开。
  实际上适才旈臣只手穿过墙壁时,使力将贺文川的脖子给整个捏断了。那个滚落到璃姬脚边的“重物”正是贺文川脖子上断裂下来的头颅,喷洒到璃姬身上的温热液体自然是贺文川的血。
  如果油灯没有打翻,璃姬便能看见旈臣穿破的墙上,已经处处是是淋漓鲜血了。那正是贺文川的脖子上,碗大的疤口所喷洒出来的大量鲜血。
  值得庆幸的是,身处黑暗当中的璃姬,根本没有看清这个事情究竟是如何发生的,便已结束……
  此时又是一声巨响,墙壁被砸开了半人高的大洞。微弱的光从外面照射了进来,璃姬才赫然发现,原来这隔层除了她与贺文川以外,竟还有第三个人!
  一个高大而有压迫感的黑色身影站在墙的那一端,牢牢地盯着璃姬。
  而璃姬眯着眼睛,也在盯着眼前这名好似一个巨大阴影一般,笼罩在她的头顶的挺拔男子:
  他是谁?他究竟是如何发现这里的?他是来拯救自己的吗?
  由于光线昏暗,这个身影又是背光而立,璃姬看的并不真切,她只是呆呆地瘫倒在隔层里,忘记了一切反应……
  墙外的旈臣此时却也在看着这个漂亮的惊人,也狼狈的惊人的小丫头。
  只见她目光呆滞地盯着自己,那盈满眼眶的泪水,使得她的大眼睛显得格外晶亮而水润。一头青丝散乱在她弱小的肩头,有几缕还贴在她泪湿的小脸上。虽然她紧紧地揪着贴身肚兜,但破碎的布料几乎已经遮掩不住什么了,雪白又细致的肌肤上,处处是怵目惊心的淤紫,嘴角那一丝血迹证明她正遭受着什么……
  不知为何,从来没有为任何人牵动过情绪的旈臣,在此刻望着这楚楚可怜的丫头,心中却是一紧……
  只怕自己再迟来一步,她就会咬破自己的舌头了吧……
  看到璃姬这般凄惨的情形,不知为何,旈臣竟然想让那尸体再死上一回!
  寡言的旈臣破天荒地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出来。”
  那深沉古朴而又冷冽的犹如千年寒冰的声音,让璃姬回过神来。同时,她也莫名地安下心来,不管事情究竟是如何发生,又是如何结束的,但在现在看来,自己是得救了……
  只是,自己这衣不蔽体的样子如何能出去?她屈辱地缩在隔层的角落里,抹了抹脸上刚刚被喷洒的液体,璃姬骇然闻到一股浓厚的铁锈味,她心中一惊,难道……?
  璃姬正准备借着微弱的光亮,看一眼地上的“贺文川”之时,突然一件黑色的披风兜头扔了过来,将娇小的她整个人从头到脚给遮住了。
  当她将披风扯下来抬头看向墙外时,那抹高大的身影已然走了开去。
  璃姬赶紧把披风裹在了身上,她也没有胆子敢再看一眼地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也许就如她所料想的那一般,只是恶有恶报,她又何必自找噩梦?
  思及此,璃姬匆匆地离开了这个布满了血腥味的不堪现场……
  在磕磕绊绊地走出了隔层之后,重见光明的璃姬,从未觉得外面的空气是如此的清新,海上的天空是如此蔚蓝。
  就在刚刚,璃姬经历了两回人生当中,最漫长难熬的时刻。她双手捂住胸口,手中紧紧地攥着披风,虽然当时在漆黑的隔层里根本什么都看不清,但是温热的液体喷洒了她一身,这些声响和液体的味道、以及不再温热的触感,无一不提醒着她发生了什么事……
  那应该是……应该是……璃姬闭了闭眼,她的内心其实是清楚的,那具沉重的身体是被击毙的贺文川,重重地压在她身上,至于打在地板上,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的“重物”究竟是何物,便不得而知了。
  当时她本能的想借着光线看一眼的,可是兜头罩下来的披风挡住了她的视线,她拿到了遮住身体的披风后,却没有勇气再回头往地上看一眼。她只想尽快的离开那令她受尽侮辱的地方!
  不幸中的大幸!这些已经过去了,就让那些龌龊又肮脏的恐怖经历,永远地掩埋在那个阴暗又狭小的隔间里吧!
  她虽然没有看清那个救了她的人长什么样子,但在心里,她由衷的感谢他挽救了毫不相干的自己的生命。做了几个深呼吸调整好心态后,璃姬慢慢地走上楼梯,来到了甲板上。
  此时甲板上站了许多人,除了被拐的二十余名少女外,粗使嬷嬷和欣儿、欢儿、楚涟、喜儿、红默等人也在其中。少女们皆惊恐地挤在一起,却不敢发出声音。
  而站在她们旁边的,是一帮从未见过的青年男子。这些男子虽然身着粗布麻服,但是个个身姿矫健、精神饱满,看上去并不像是普通的打劫之徒,倒像是一群训练有素的精兵。
  为首的男子高大而劲瘦,一枚罕见的玄铁面具覆在他的面庞上,令人看不清此人的相貌。他身着一袭寻常的黑衣武服,浑身上下都带着一种冷冽的疏离感。虽然他只是简单的站在那里,却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场,令所有人不自觉地臣服于他。
  突然,面具男子好似背后长了眼睛一般,他侧过身面对着璃姬的方向看了过来。那好似古潭般看不见底的深邃眼眸,恰好与璃姬的视线对个正着,璃姬浑身一凉,赶忙低下头去。
  如今的璃姬却是狼狈不堪,她脸上尚有着未擦干净的血迹,以及沾着在地板上蹭到的灰尘,此时她整张脸好似一张调色盘一般,黑一块、红一块的,让人看不清容貌。
  只是那双略微红肿地水汪汪的大眼睛,倒是把那灰扑扑的小脸,给衬托的耀眼无比。她娇小的身躯,整个儿都裹在一件宽大的黑色披风里,过长的尾部拖在了地板上,使得整个人看上去更显怜弱。
  而那些乔装成渔夫的士卒们,在看到璃姬身上那件黑色披风时,竟是都变了脸色,他们纷纷撇开头去,不敢再看向璃姬!
  青年男子们纷纷在心中猜测着,主子的衣袂从未让人碰过,何况是整整一件披风!而他今日所穿的披风,竟然披在了一个小脏孩身上!众人虽然惊异,但毕竟是经过专业训练的精兵,彼此互相对视了一眼后,都赶忙低下了头,装作没有看到……
  “喂!你刚刚不是说都搜查完毕了吗?为何又多出一个小丫头来?”
  站在前面的副手小声地对另外一名副手咕哝着。
  “我怎么知道……难怪刚刚主子自己走到楼梯口去了,你待会过去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是我们所疏漏的……”
  “行呐!这艘商船可真是胆大包天啊,外表看似为货运,实际上竟是在咱们海域上偷渡女子!”
  话音一落,还未等另外一个副手把话说完,二人皆感受到了一道冰冷的视线扫了过来,两名副手惊骇的赶紧噤声,目光一瞬不瞬地直视前方。
  旈臣收回视线,做了一个手势,副手赶忙站上高台对着号子手大喊道:
  “回航!”
  于是乎,商船随着乔装成海盗的鬼王海上军所属的黑色战船,一同向日光城的方向航行……


'古镜歌镜北篇 第24章 归航途中'

  璃姬紧紧地拽着披风,瞅准机会迅速跑入上层船舱中,其他人认出她披着主子的披风,倒也没敢拦着她。
  回到舱内,璃姬立即找了身衣裳换上。只是,劫后余生,她倒是长了个心眼,没有将脸上的污迹、血迹擦去,依旧顶着一张脏兮兮地小脸;在船舱里踌躇徘徊着……
  在璃姬人生当中最黑暗的时刻,救了她又免去她在众人前难堪的披风,被她折叠的整整齐齐后,牢牢的抱在怀中。
  虽然当时在旮旯不堪的隔层中,她并没有看到砸墙救人的男子容貌。
  只是,从外来战船登上贺文川商船的人,个个都是穿着普通的粗衣布服,打扮单一,而她手上这件披风的样式简单,里里外外也无任何花纹,着实很好认出这样的披风应是谁的所有物。
  璃姬在折叠这件披之风时,发觉触摸的手感却是非同寻常的布料那般。细细感受,用的竟是连丝纹路也无的上乘好布。她在披风的系带内侧还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用金色丝线绣的“旈”字!
  璃姬望着这个“旈”字之时,大吃一惊!当今世上,敢用“旈”这个字做标识的,只得皇族的那几位而已!
  璃姬想起在璃府的那几个月中,璃泽、璃涵两位哥哥怕她读学苦着了,曾经在她闲暇时给她讲了当今世上传奇人物的故事来解解闷。
  说到当今的传奇人物,不免要提起镜北“鬼王”的事迹,而二哥哥璃涵更像是对这个“鬼王”颇有微词一般,将此人形容成了一个……一个古怪之人。
  璃姬尤记得二哥哥对镜北王的形容:
  “说到二皇子……当今的镜北王!虽然性情古怪、寡言少语,但是杀起白刹军来,那可当得起凶恶残暴、血腥屠戮之名了!其他嘛……就未可知了,但就你二哥哥所知,镜北王年幼时,常年躲在不为人知之地,一年多以前返朝之后,成日戴着玄铁面具,许是面相丑陋,不以真面目示人。唉……我小妹妹配他真是太……”
  “二弟!祸从口出!谨言慎行!”
  璃泽及时止住了璃涵接下来要说的话,旈臣与璃姬虽是御赐之婚配,但在璃府却是个不能言及的禁忌,尤其是在毫不知情的璃姬面前。璃涵讪讪地闭了嘴,但是璃姬却对哥哥们的神情记忆深刻,那是既担心又惧怕的神色!
  虽然璃姬对这个镜北“鬼王”的事情知之甚少,但是她却从:镜北海域出现的“渔夫”首领,面覆玄铁面具,在隔层打碎墙壁的男子。抛给她的披风系带上,绣有小小的“旈”字。这种种线索联系起来……如今在船头上见着的那位,只怕就是传说中行事诡异,甚少出现在人前,掌握重兵,镇守在镜朝北门户的镜北王旈臣了。
  倘若这片海域是镜北海,只要寻到镇守镜北日光城,司镜北大都督一职的舅舅阮如虹……也许,也许……她归家有望了!
  璃姬如是想着,心中冒出了希望的火花,几经坎坷,这漫长的噩梦终于要结束了……
  而站在船头沉思的旈臣,也在回忆先前所发生之事。
  他以为她只是个卑微弱小的女孩,虽然旈臣不得不承认,如此百般难描的花容月貌,他也是头一遭见到!倘若不是这小丫头抓住残破不堪的衣裙那怜弱的样子,脏兮兮的小脸上那明亮的眼神,颇有几分坚韧与不甘……他大概也不会留下她。
  这一年多来,旈臣也在海上劫掠过好些船只了,只是他搜刮的基本都是货真价实的货船。像这样打着商船的幌子,实际为买卖人口的船只,他也是头回遇见。
  也许……已经是第二回了,十几年前,年幼的自己遇上那样的事之后,不也是这样一艘船将百十来名孩童载走的吗……
  旈臣挥了挥手,招来了一名部下,吩咐了两句后,便不再言语。而收到命令的部下向璃姬所在的船舱走去。
  璃姬出了船舱,见一名渔夫打扮的士卒守在门口,她赶忙将手中的黑色披风递上前,并道:
  “这乃是你们主子的披风,劳烦大哥替我通报一声,小女子有事求见……”
  士卒拿过披风,二话不说地捆住了璃姬的双手,并将她拖到了被拐的二十几名女子中,中气十足道:
  “我们乃是乔装改扮的镜北海上军,我们主子有令,你们这些女子的身份不明,船靠岸后待查明了各位的身份,如果没有图谋,自当放了你们。如今两岸战事吃紧,我们不得不防范于未然!若是你们有任何异心,我们主子的手段你们也是看到了的,海里的尸体就是不轨的下场!”
  众名女子闻言,皆噤声不语。璃姬心中也是一颤,细细想来,她刚刚的行为真是太莽撞了!对于身份高贵的王爷而言,她不过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可疑之人,加之这镜北可是常年处在战火交锋的地方,镜北王又如何肯轻易相信与她?
  璃姬重生到这个世界数月,她也时有耳闻,这镜北王十分的血腥残暴。璃姬思来想去,还是暂时不要暴露身份,毕竟璃氏也是名门世族,这样偏远的边境如何会出现一个世族千金呢?再者,在古代社会,女性被看成男性的附属品,女性地位低下,连丈夫死后改嫁的女子都会受到社会的歧视和迫害。像她这般沦落到这种贩卖女子的船上,还被镜北王目睹自己差点失身,传出去怕也只能去庵里当姑子了……
  思及此,璃姬便低头不语了,这时喜儿靠了过来,挨在璃姬的身旁坐下来道:
  “唐儿,你被贺爷拖出去……没发生什么事儿吧?”
  璃姬闻言着实惊讶了一番,自打从她来了这艘船上,欣、欢、喜三姐妹可从来没有给过她好脸色,虽然没有像楚涟那般排挤、欺凌她,倒也从来都是冷眼相对。
  “其实我……”
  喜儿未等璃姬回答,她摆了摆手,自顾自地又开口道:
  “这么长时间没见着贺爷,只怕凶多吉少了,你……你别怕!我只是过来确认一下,贺爷,贺文川是不是真的死了?”
  璃姬如今只要听到“贺”这个字眼,心中依旧是既怒且怕的。虽然她现在看上去好似没事的人儿一般,但是她的内心里,对于贺文川仍然是心有余悸、几近崩溃。
  之前在隔层发生的种种,在璃姬的心中留下了巨大的阴影,虽然贺文川对她强/奸未遂,但这种伤害,实际上不光是身体上的,更严重的是心理上的伤害。她如今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暗示强迫自己,去忘记那可怖的隔层……
  璃姬极力地掩饰自己声音中的颤抖,回答道:
  “……我并没有看清楚,当时周围一片昏黑,我只知道外面来了个人将他,将贺文川打倒在地。他倒下去了之后我便出来了,之后也没再看到过他……”
  喜儿闻言,却是表情急变,她抓着璃姬的衣袖,既急又怒的大力摇晃着,喜儿不甘地大叫起来:
  “你怎么这般大意?不确认他死了你便径自出来?”
  璃姬见喜儿如此激愤,却是一惊。她一直以为这三姐妹都是贺文川的人,贺文川若是倒了,姐妹三人失势,处境只会更艰难,哪知喜儿的态度竟像是更希望他死掉一般?
  喜儿这般大声嚷嚷,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过来。听到贺文川的不测,众女子的神色不一,有喜极而泣的,有拍手称快的,不少人还口中喃喃道:“老天保佑”“恶有恶报”之类。
  当然,也有大惊失色,不知如何是好的,比如那四个粗使嬷嬷和楚涟、欢儿、欣儿等人。其实璃姬甫坐在这一众女子当中之时,就一直感受到了来自楚涟、欣儿等几人的怨毒目光,只是经历了那般事情,她心中仓皇,根本无暇顾及这几个使小手段小伎俩的小心眼姑娘。
  看守少女的几个乔装士卒,却显得相当局促。士卒面色微红,竟像是不知该如何是好……别看这些士卒久经沙场,杀人如麻,但是这样多的年轻貌美女子,聚在一起吵吵嚷嚷乱作一团的场面,也是头一遭遇到。
  且别说应付这些姑娘,这些青年男子常年驻守在天气、环境恶劣的镜北之地,连个母的动物都难以见到一面!因此,他们只是呆呆的面面相觑,对这样的场面毫无办法。
  片刻之后,旈臣身旁的副手走了过来,用长矛使劲儿地敲了敲地板,才让这些妙龄少女们止住了声音。副手满面通红地对姑娘们道:
  “我们主子不喜喧闹,劳烦众位安静些!马上就要靠岸了,少不得还请姑娘们一一交代,你们究竟来自何处。”说罢,副手状似步履沉稳地走了开去。
  不远处,旈臣双手背负在后眺望远方,方才的吵嚷喧闹,自是一字不漏地进了他的耳朵。从处理掉的拐子和这些少女的窃窃私语中,他读出了不少的信息,大致也掌握了这艘船是从哪里来,又要去往哪里。
  这些少女大都是被拐骗至此的,也有一些家境贫寒被父母卖给拐子的女子。单单只有那个年纪最小,相貌非凡的丫头,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她自己也不主动融入到这群少女当中……
  旈臣偏头望了望这个小丫头,不知为何,从这弱小的身影上他竟想起了自己的过去……


'古镜歌镜北篇 第25章 他的过往'

  十四年前
  “华富,你怎么还杵在这宫门口!二皇子人呢?可是去接大皇子了?”
  “那可不是,两位皇子兄弟情深,每逢松竹书院的休沐日,二皇子哪次不是早早儿地跑到玄机门,去守着大皇子的马车?”
  两名宫人行至镜亭宫前,见一名年纪约莫十二、三岁上下的小侍从,垂头丧气地站在门口,便开口问道。
  “话虽如此,华富,你平素不都寸步不离地跟着二皇子吗?这都午时三刻了,怎么唯独见你一人留在这儿?”
  “二位哥哥实不相瞒,早上从镜亭宫出来之时,二皇子就吩咐华富守在这宫门口,半步不许离开,不然要赏我板子的……”
  “什么?你可捅了天祸了,怎么还杵在这儿!这都快正午了,你还干巴巴地守在这儿?天老爷呐!那二皇子去了哪儿你可知道?赶紧着快些央人去寻殿下!万一出个好歹,谁负得起这个责?”
  两名宫人见这小侍从竟是如此木讷老实,急得直拍大腿,这个脑子不转弯的华富!二皇子可是皇上、皇后、大皇子三人心尖尖儿上的宝贝,主子年幼贪顽就算了,怎地华福这个当奴才的竟然也是如此心粗!
  经两人一提醒,华富心中大骇,把皇子看丢了,不光自己掉脑袋,全镜亭宫上下的奴才都得跟着遭殃!华富、华安二人赶忙叫上一帮子宫女、奴才随他们一起寻人,镜亭宫上下顿时乱作一团……
  而距离宫门外不远处的高墙后,蹲着一团黑影儿,此人在暗处听得这三人的对话之后,悄悄起身,往镜姝宫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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