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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第3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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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容想了想,“奴才瞧着,终究是一个宫里住着,她该给主子的礼数,倒还是有的。便是咱们六公主,也时常跑到她那边配殿里去玩儿,她对咱们六公主也好……若此,倒是没看出旁的什么来。”
  “再说凭她现在的位分,还有母家那尴尬的境地,她在宫里也没什么分量了。主子何苦这会子还要分神去想起她来?”
  乐仪这会子终于插了句话,“……方才乐容陪主子在前走,奴才落后了两步。若不是奴才眼花,那方才主子走后,好像是林贵人还在皇后身边儿,没走呢。”
  忻嫔不由得皱了皱眉,“她留在皇后身边儿……做什么?”
  。
  九月二十六,皇帝奉皇太后圣驾,带领后宫从圆明园回宫。
  皇帝以孟冬祭太庙,斋戒三天。
  西北哈萨克处已经传来确切消息,阿睦尔撒纳已经逃窜至了俄罗斯境内。
  有大臣担心两国因此而起纠纷,故此劝皇帝放弃追击阿睦尔撒纳,皇帝申饬。
  为激励各部,皇帝祭太庙后,再到南苑行围,召见琉球国使臣。
  皇帝这一去数日,那拉氏终于缓过了神来。
  这日六宫嫔妃到那拉氏宫中请安,那拉氏向婉兮问了问小十四的情形。婉兮自是谨慎答了,还替小十四给皇额娘请安。
  那拉氏点了点头,“令妃临盆第二天,皇上便带着我们赴热河去了;皇上回京来,这便又忙着前朝的事儿,怕是也没能腾出工夫来,细问问小十四刚从园子里回宫来,身边儿短什么、缺什么不。”
  “我呢,也没能赶上小十四的满月去。我这当皇额娘的,心下自然也是惦记,这便路上也腾出手来给小十四做了两双小欤B鞋,正好天凉了穿。也不知道合不合脚。”
  欤B鞋是关外满人传统的鞋子。鞋内还垫欤B草,干燥、温暖,是关外人严冬生活里缺不了的。
  婉兮忙起身,郑重行礼,“妾身替小十四,多谢皇额娘的牵挂。”
  那拉氏含笑点点头,却一抬眸就看见了伺候在婉兮身边儿的官女子。
  那拉氏扬扬眉,“这个是……我瞧着倒眼生。”
  因来皇后这儿请安,总会遇见忻嫔,故此婉兮便有意没叫玉蕤跟来,而是带了玉函和玉景。
  婉兮见皇后忽然问起官女子来,心下不由得一跳,这便含笑道,“回主子娘娘,这是玉函啊。”
  那拉氏却摇头,“玉函是潜邸的时候就伺候的老人儿,我自然认得。我说的,是旁边这个。”

  ☆、第2162章 176、怎么变成这样了?(6更毕)

  婉兮的心便一提。
  玉景见皇后主子问她,不敢不答,这便双蹲礼,恭谨回话。
  “回皇后主子,奴才小名玉景。”
  “玉景?你说你叫玉景?!”那拉氏陡然一声冷笑。
  婉兮忙行礼,却还没等婉兮出声,那拉氏忽地伸手,已是一巴掌扇在了玉景面上!
  “大胆的奴才,便是你也敢叫玉景?”
  玉景被狠狠打在脸上,整个人已是傻了,跌倒在地,想哭却不敢哭。
  婉兮心下终究是咯噔声响成了连串去。
  婉兮推一把玉函,叫玉函先去扶着玉景,她自己在皇后面前跪倒。
  “……玉景是妾身宫里的官女子。既是玉景有错,那便必定是妾身先错了。主子娘娘若怪,先责罚妾身便是,官女子是刚从粗使女子里头挑上来的,不懂规矩便都是妾身没教好。”
  那拉氏这一巴掌,也将六宫都给扇愣了。
  就算语琴等人想到那拉氏可能会迁怒给婉兮,却也没想到那拉氏竟然从一个官女子身上发作开来。
  况且这个女子也不是玉蕤、玉函这样的头等女子,从前在皇后面前出现的次数都有限,就何谈要得罪到皇后了。
  那拉氏睨着婉兮,冷冷而笑,“玉景既然是你宫里的官女子,那她的小名儿,也必定是你取的了?”
  婉兮心中便已越发坐实了猜想,只深深垂首道,“回主子娘娘,玉景的名儿,的确是妾身取的。只是那会子……十三阿哥尚未出世、皇上更未曾赐名。”
  “若妾身能知后事,便不敢再为玉景用此名。”
  至此,周遭主位才都听明白——玉景的名儿,说来也真是巧,倒是与十三阿哥的名字“璟”撞在了一处。
  那拉氏点头冷笑,“令妃,你说得好明白!既知我因何伤心,你今儿却还带她到我眼前来,那岂不是故意惹我伤心?”
  那拉氏说到此处,已然泪如雨下,顿足捶胸。
  “永璟,我的永璟啊……”
  听得那拉氏如此嚎啕,都是身为人母的,婉兮也早已落下泪来。
  其余六宫,也是无不恻然。
  婉兮连连道,“若不是玉景的名儿早登录在了内务府的底档上,若是改了,便要连累内务府的笔帖式们,将从前好多年的底档簿子都得翻出来,再重新修改……”
  “主子娘娘安心,妾身今儿便将玉景的名儿给改了。改成‘玉萤’可好?还请主子娘娘示下。”
  。
  那拉氏终于与婉兮当面闹起来了,忻嫔在座上垂首轻笑。
  只是听着听着,便有些不对劲儿了。
  ——怎么闹来闹去,只是揪着一个官女子的名字不放罢了?
  那拉氏怎么不提十三阿哥永璟是怎么死的,怎么不将这事儿怪到令妃头上去?
  怎么不说“为什么你的皇子来了,我的皇子却薨逝了”,这样的话儿去?
  闹到后来,反倒成了令妃给玉景改名,又问皇后好不好——皇后还当真跟令妃讨论起这个名儿来了!
  这算什么啊!
  。
  末了,那拉氏用帕子抹了抹眼泪,“嗯,玉萤倒是也好。终究你宫里还有个官女子,叫‘玉蝉’,这玉萤改了名,倒也与玉蝉更可立在一处了。”

  ☆、第2163章 177、为了孩子(1更)

  这一场风波“如约”而来,却意外而散,别说宫里其他主位已是看得瞠目结舌,便是颖嫔也没能看懂。
  待得离开了皇后宫,颖嫔便追上婉兮,紧紧捉住了婉兮的手。
  “方才可把我吓着了。我以为这场风波一开,这后宫里便几个月都无宁日。可是谁知道怎么就这么平息下来了?”
  婉嫔缓缓走过来,将小七交给白果,叫白果和赤芍先带小七回去找拉旺和福康安玩儿去,这才举着帕子按了按嘴唇,含笑道,“那也要先问问你令姐姐今儿怎么这么冒失,为何偏偏带了玉景……哦不,现在该叫玉萤——到皇后娘娘眼前来了。”
  颖嫔心下便也一跳,眯眼细细打量婉兮神色。
  直到婉兮自己绷不住,唇角泄露了一丝微笑出来,颖嫔这才跳起来。
  “我随扈去木兰这三个月,究竟都错过了令姐姐什么好戏去?令姐姐还不快告诉我?”
  婉兮故意不说,只摇着头,向后缓缓退了两步,“你自己猜……半点都不难,你静下来想一想,心下自然便得了。”
  颖嫔便皱起没来,使劲儿地想。只是想了半晌,还是不得关窍。
  “……叫我自己想啊,我这会子只是发现一个疑点:十三阿哥的‘璟’字,玉形而景声,正好与玉景的名字撞在一处。这个巧合便是咱们一时疏忽了,总因为玉景寻常也不是总在令姐姐身边儿伺候的,咱们给忘了也是有的——可是令姐姐却不该疏忽了啊。”
  “以令姐姐的聪慧,既然必定早就留意到玉景的名字怕是要惹皇后不欢喜,今儿怎么偏偏就是带了玉景到了皇后眼前儿来?这不成了主动引出皇后的灯捻儿来了?”
  婉嫔含笑点头,“高娃也长大了。”
  颖嫔便一蹦,“我猜对了?”
  婉兮便也含笑点头,“你说的是。去年皇上给十三阿哥定名儿,听见这个名儿,实则我心下就咯噔了一声儿,情知玉景这个名儿怕是早晚要惹事儿。”
  “我那会子本想跟皇上求个恩典,将玉景的名儿当时便给改了去。可是后来想,不如暂时留着吧,说不定来日能派上什么用场。”
  “这次十三阿哥薨逝,整个后宫都知道皇后怕是要跟我发火,都带着一副看戏的心,等着这场大戏开锣。我呢,也不忍心叫她们等得太久,这便主动带了玉景来,将这场大戏的帘幕掀开好了。”
  “与其非要等着皇后发作开来,我何不自己来操持这一切?那些被动受算计的事儿,当年还小,受了便受了;如今却要护着孩子呢,我便再不能冒那个险。”
  颖嫔笑了一会子,便也还是皱眉。
  “可是……以皇后的性子,令姐姐难道不怕今儿皇后发起火来便收不住了么?”
  颖嫔上下打量婉兮的神色,“还是说……姐姐早猜到了,皇后主子今儿只会对玉景的名字发火,而不会跟令姐姐真的斗起来没完?”
  婉兮静静含笑,抬眸与婉嫔和语琴对了个眼神儿。
  语琴先没绷住笑,“你说呢?”

  ☆、第2164章 178、仅剩的资本(2更)

  颖嫔的眼都睁圆了。
  “果然是令姐姐都算好的?”
  婉兮终是忍不住微笑,捉住颖嫔的手,轻轻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是我都算好的?傻高娃,别忘了这世上最难算的就是人心;而这世上的人心,最难揣度的就是后宫女人心。”
  “这事儿啊,总归是从我生下小十四,皇上便带着皇后和你们行围木兰去了。留给我两个月的时间。我便是要坐月子、养身子,可也好歹要做些提前的预备。”
  “可是预备归预备,却也终究不敢确认,这预备是否就预备对了;不知道我能不能猜中皇后的心——故此啊,这不是我‘算准’,而是,半算,半赌。”
  婉兮面上还挂着笑,可是眸子里却清净下来。
  “我用那两个月的预备,去赌皇后的心思。赌赌看,如今的她是巴着过去不放,还是能更着眼未来。”
  颖嫔使劲点头,却绞尽脑汁地想,还是不得究竟。
  颖嫔便抱住了婉兮,“我的好姐姐,你快都通盘告诉我吧。我是怎么都没有姐姐的脑袋瓜儿,是怎么都想不明白了。”
  语琴笑着上前,将颖嫔的小手给捉过去,攥在手里按了按。
  “你说,皇后这会子还剩下什么了呢?”
  。
  颖嫔一扬眉,“她还剩——中宫之位、还有嫡长子十二阿哥永璂啊!”
  语琴点头而笑,“就是这回事。婉兮赌的就是她现在仅剩的资本,赌她不会为了一个夭折的幼子,便将自己仅剩的这两样,也给这么一闹,就都折腾没了。”
  颖嫔眯起眼来,静静想了一刻,便是一拍手。
  “这会子正是西北用兵收尾之际,皇上忙得都没时间进后宫来——身为皇后的,便是丧子之痛,这会子她也不该闹!倘若当真闹起来,皇上如何能饶了她?”
  “她若在这个时候折腾得狠了,那便不配身为国母,不配位居中宫了。到时候皇上若问她的失德之罪,废了中宫之位,也有的说!”
  语琴赞许点头,“说得对,所以皇后才没回来就闹。”
  颖嫔静静望着婉兮,“那……十二阿哥永璂呢?”
  语琴轻叹口气,“十二阿哥今年四月刚满五周岁,才进上书房念书。皇后南巡回来没陪他两天,十三阿哥就病了,皇后便也没多顾得上永璂,只陪着永璟去了。”
  “而七月皇后就又随着圣驾行围木兰去,这便都没来得及好好关心关心永璂。”
  “十二阿哥五周岁,这是进上书房念书的岁数——可也是正式从母亲寝宫里搬出去,挪到皇子寝宫的年岁啊。”
  语琴眨了眨眼,“你们忘了五妞那档子事儿了?”
  颖嫔使劲儿想了想,便笑起来,“我明白了——十二阿哥虽说是五岁的大孩子了,又是皇上和皇后的嫡长子,但是他也终究还是个孩子。”
  “皇后对他的期望太重,故此从小就对他严格,接着又是五公主、十三阿哥的降世,叫十二阿哥从小都没享受到多少母亲的疼爱去——所以啊,别看十二阿哥五岁多了,可是却很恋着娘。”

  ☆、第2165章 179、还是反其道而行之(3更)

  颖嫔听着都叹口气。
  “五岁对皇阿哥来说,真的是一道门槛。不仅要正式进上书房念书了,还得从母亲的寝宫里搬出来,挪进南三所去了。”
  “今年十二阿哥便两件事儿都赶上了,还多加一件弟弟夭折……也是可怜。”
  婉兮轻叹一声,“那会子皇后和舒妃都随扈去了热河,十一阿哥便也搬进阿哥所去。我惦记着永瑆,便时常往阿哥所去——这便也时常瞧见与永瑆同住的永璂。”
  “永瑆和其他的皇子,看见我去了,都自然聚到跟前,全都是孩子自然的情态。唯有永璂,他本是阿哥所皇子里年纪最小的,却偏是要顾着嫡长子的身份,反倒不好意思到我近前来,只远远那么看着。”
  “倒是永瑆跟他一个殿里住着,知道他晚上时常偷着哭。永瑆说就算看不见他哭,可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能听见他抽鼻子——都是当娘的人,我听说了,这心下也不是滋味儿。”
  “后来八月里,他终是刚换地方,不熟悉,再加上想念娘亲吧,这便病了。也正好我赶上,就将他和永瑆、绵恩等几个小皇子、皇孙,都接到我的‘天然图画’去。孩子们一起玩儿着,那病就也很快就养好了。”
  颖嫔听着也是微微张了张嘴。
  “令姐姐你……明知道皇后回来,会因为十三阿哥的事儿与你闹,你竟然还亲自照顾十二阿哥去?”
  “没事便什么都好,若十二阿哥反倒病重了呢?那皇后回来还不得跟你拼命去?”
  婉兮含笑点点头,“这层顾虑,我自己何尝没有?只是,他是皇后的孩子,却也首先是皇上的孩子。况且都是当娘的,看见此时的十二阿哥,便如同看见来日自己的孩子一样——若来日也有一天,我自己不在宫中,孩子却病了,也有人能如此照顾,那才能安心。”
  “故此我就当是给自己的孩子积福,又或者说——就算是也拿这个当个法子,来尽量与皇后缓和。”
  婉兮微顿,眸光微扬。
  “也是借此赌一赌皇后的心——在夭折的永璟与已经进学的永璂之间,她这会子明没明白,更应该在乎哪一个。”
  “若这会子她当真与我闹,那她便说不定将永璂的福气也给闹没了;反过来说,如果她但凡还知道一点我对永璂的好,她便应该明白,我不会对她的永璂不利……”
  “总之,我该做的、能做的,都做了。至于她怎么看,怎么决定,便都是看她自己的心意。如果她想明白了这些事,还非要与我闹——那我也等着她,奉陪到底就是。”
  “总归若要将我也逼急了,闹到最后,未必就有她什么好果子去!”
  。
  颖嫔听完,轻叹一口气。
  “我懂了。若换了旁人,这会子想要害十二阿哥还来不及呢,谁人能如令姐姐一样,还去照顾他去了?”
  婉兮轻轻摇头,“这不过是反其道而行之的法子罢了。唯有这样,才能叫那些想要和稀泥的人,想不到我是如何做的。”

  ☆、第2166章 180、孤单的时候(4更)

  十月。
  西北传来消息,说阿睦尔撒纳逃亡鄂罗斯的途中,溺水而亡。
  朝中大臣便以此消息,劝谏皇帝就此收兵,作为平定准噶尔之战的结束。
  大学士史贻直甚至劝朝廷放弃伊犁,大学士陈世倌也以粮饷、马力、将帅三方面人力物力的损耗来劝皇帝罢兵。
  而庄亲王等十六人,公同酌议,却也没能提出任何能帮皇帝分忧的良策来。
  皇帝下旨:“朕于此事,非以阿睦尔撒纳一犯,又欲用兵于俄罗斯,为穷兵黩武之举也。”
  “此次用兵准噶尔……此或者上天将以全部卫拉特,赐我国家耳。”
  皇帝恳切明言:这不是穷兵黩武,而是关系到江山一统的大业,岂能如此不论阿睦尔撒纳生死,这便草草收兵的?
  。
  皇帝又说到回部之乱,谕旨中明确表达出,在彻底平定准噶尔之后,将于明年再用兵,平定回部之乱。
  “即如副都统阿敏道,领兵前往叶尔羌、喀什噶尔地方,竟为两和卓木诱杀。此岂有不行诛讨之理?”
  “且国家有何不足,有何不得已,而朕竟忍心于死事之臣,而不为之复仇也?!”
  皇帝论及古今,痛斥那些急于罢兵、甚至不惜放弃西北为代价的大臣。
  “我大清堂堂天朝,乃甘以唾面自乾,为自全之善策?何为者哉?!”
  皇帝心痛申饬道:“集思广益,固期于事有济。若徒筑舍道旁,不若姑置之。待朕之自为应机决策耳!”
  为了西北那片广大疆域,为了功臣的血不白流,皇帝再一次面对几乎全体朝臣的反对,依旧坚定不移。
  自乾隆十九年第一次用兵准噶尔,平定达瓦齐起,皇帝便是如此孤单一人,面对群臣。至今,已然是第四个年头,平定阿睦尔撒纳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之际——他依旧是孤单一人。
  西北那片广大的疆域,身为人臣的,都想为一时的苟且,觉得全然可以放弃;唯有他,独自立在那孤单的庙堂之高,指尖攒紧——寸土不舍!
  。
  皇帝带着这样的不快,这晚来永寿宫。
  问起皇后这些日子可曾为难婉兮,婉兮只盈盈轻笑,“皇上说什么呢?主子娘娘怎么会为难奴才呢?皇上放心,后宫这些日子安宁着呢,姐妹们都安乐自在,什么事儿都没有。”
  皇帝反倒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捉过婉兮的手来,“如今越发胆子大,当着爷的面儿,也敢这么瞪眼说瞎话了!”
  皇帝却也轻声一叹,将婉兮搂进怀里来,“……可是这会子,爷爱听这些话。”
  前朝,身为天子,却孤身而立;他再是一代圣君,这个时候却也无暇顾及后宫女人这些心眼儿和算计。
  婉兮便含笑摇头,“奴才不是自辩,而是说实话——后宫真的没什么闹腾的。”
  “再说爷还不相信奴才么?奴才这些年都是爷手把手教过来的,到如今已有一儿一女,还不懂得如何自保么?”
  婉兮伸手搂住皇帝的脖子,“奴才便是不为了保护自己,也得为了保护一对孩儿;奴才更得——保护爷呢。”
  此时此刻,如何还舍得叫她的爷,再为她而分心?

  ☆、第2167章 181、小兔崽子(5更)

  婉兮主动来亲皇帝的嘴。
  皇帝不由得一声闷哼,嗓子已是沙哑了。
  “……这会子,已是几个月了,嗯?”
  小十四就是生下小七之后三个月就有的,婉兮知道自己这回再没法子说什么“至少六个月”去了。有了上回的经验,这回准定一到三个月,她的爷便会生吞了她去。
  她便故意扳着手指,仔仔细细地算,“……这会子,虽说已经可以说是三个月了。不过那还都是虚数儿,实际上好像才两个月零二十几天。”
  皇帝知道她的小九九儿,这便笑着“呸”了一声儿,放心大胆垂下头来,深深地回亲她。
  那双大手——也终于再不矜持着,得寸进尺起来。
  正待一切都将展开,却听窗外极细极细地“咔嚓”一声。
  满人的房屋,都是两面炕。便是宫廷里,也是一样儿的——也就是说这殿内南北两边墙都是接出炕来的。这可以叫南北炕,也可以叫“前檐炕”、“后檐炕”。
  总归炕里都是挨着窗子,故此窗外有点动静,就近得如同在耳边一样。
  婉兮正是心醉神迷之中,还没怎么在意。皇帝却是忽然一个急刹车。
  婉兮一愣,抬眸望向皇帝的眼睛——却从那眼睛里瞧出了答案来!
  婉兮便也慌了神儿,几乎一个鲤鱼打挺就赶紧坐起来,伸手去抓外衣,另一只手赶紧扒拉头发。
  ——那动静好细、好轻,虽然听起来就像是这初冬时分,窗户玻璃上结的一个冰凌花儿,被玻璃内外冷热一扯巴,这便炸裂了的动静儿。
  可是,这都是寻常人家的想法,但凡是自家有“小兔崽子”的,便必定不敢只当成是冰凌花了!
  。
  皇帝看婉兮手忙脚乱的样儿,便也忍不住笑。
  终究男子的衣装好收拾些,皇帝这便轻轻按了按婉兮,他自己先纵身而起,下了炕去,大步流星走到门口,朝外喝问,“是哪个小兔崽子?”
  外头伺候的刘柱儿、玉蕤等人都赶紧含笑回话,“……是七公主和旺哥儿、保哥儿两位小阿哥。”
  自打小七自己发明了“旺旺”和“保保”的叫法,现在永寿宫和永和宫的,也都给两位小阿哥改了称呼,再不叫“拉旺多尔济阿哥”、“康哥儿”了。
  皇帝哼了一声,“一想也不能是别人儿!”
  至少这几个月是这样,终究小十四才三个月大;等到明年这时候儿,就得再多算一个小十四了。
  皇帝回头看婉兮,已是扣子系得差不多了,这才撩开门帘子,“都进来吧。冷坏了吧?”
  。
  三个小人儿手拉手走进来,皇帝一瞧他那七闺女,便笑了。
  这时候的小七都一岁零三个月了,走路已经稳稳当当的了。左右再各自有个“侍卫”拉着,这便走得可好了。
  今晚上的小七,穿一身儿莲红的带帽披风。风帽和披风边沿儿上,都出着一圈儿极好的纯白风毛。从那毛尖儿就能瞧得出,这怕是雪貂的皮子。
  这么红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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