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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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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顺这才跟着走出门儿来,有些疲惫地吩咐她们:“去请寿爷来接人吧。姑娘长完记性了。”
  双全这便亲自出门儿去叫传话的小太监。
  剩下的精奇嬷嬷不免凑上来,悄声问施刑的情形。
  庆顺叹口气道:“还不跟往常一样,又能闹出什么新鲜的来?不过你们放心了就是,我这回更是小心,没叫露出血迹来,咱们自然也好交差。”
  少时寿山带着小太监来了,寿山跟庆顺寒暄着等在廊檐下,两个小太监进去将婉兮给架出来。
  寿山含着一股子没办法描述的笑意,两个眼珠子便直盯到婉兮身上去了。
  婉兮看着完好无损,脸上身上哪儿都没有血迹,只是两条腿迈不了步。出门槛的时候,干脆是被两个小太监给拖出来的,腰那以下仿佛都是死的了。
  再看婉兮面上,那一张脸当真跟金纸似的,双眼紧闭,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
  寿山这便笑得更愉快:“庆顺啊,你的手法越见好了。”
  庆顺自然顺着话茬儿说:“瞧寿爷说的!皇太后老主子的懿旨,奴才们还不拼尽了这一身的本事去,总归要给太后老主子料理得妥妥帖帖的才行?”
  寿山抬手挠了挠额角:“回去需要养几日啊?别回头站都站不稳,倒给太后老主子惹罗烂。”
  庆顺便乐:“寿爷惯会说嘴!方才还跟我说我的手法见长了呢,回头就又忧心我没办好了差事!寿爷啊你就放心吧,没人比咱们更知道分寸,姑娘们总归是旗人家出身的姑奶奶,哪儿能跟外头似的折腾?她现在这样儿更多是吓的,半个时辰后,待得回到本主儿宫里啊,那就该精神了。继续干活计是不打紧的。”
  庆顺说着俯到寿山的耳边:“寿爷难道不明白,这猫刑的精髓倒不是什么皮肉伤……要的是姑娘那命根子去么?”
  寿山一听,眼睛便也贼兮兮一亮。
  宫中的官女子,从十三岁入宫,当然都是黄花儿的姑娘家。猫刑之狠毒就在于这一折腾,若狠了能破了女子们的身子去……这样便也等于是最阴狠地毁了姑娘的一生去了。
  即便有些未必那么精准的,说不定也能叫姑娘将来没法生育了去。
  寿山便跟是他将姑娘给破了似的,有那么股子难以言传的痛快。
  他便左右瞧瞧没人,故意摸了庆顺手腕一把:“你这个狠心的婆娘!”
  两人低低私笑,被两个小太监拖着走的婉兮却悄然睁开了眼睛,无声回眸望了过去。
  太监是不全乎的人,可是宫里的太监却未必都是小时候儿就进宫挨了刀子的,有的都是有了些年岁,甚至曾经娶过老婆,后来才自愿进宫来的。寿山就是一例。
  故此他的那个心还没全死。
  而庆顺又是孀妇,在宫里也难免寂寞,于是两人之间这些摸摸索索的事儿也不稀罕。

  ☆、458、如愿(3更)

  458、如愿(3更)
  内务府在紫禁城的东边儿,将婉兮往位于西六宫的长春宫来送,走了一段不短的路。
  寿山专拣着人少的路走,一直回到西六宫的地界儿,才叫婉兮停下。他笑眯眯凑上来道:“姑娘跟着精奇嬷嬷学了规矩,可记住了?”
  婉兮咬着牙点头,勉强算作答应。
  那寿山却不肯放过,无声笑着道:“姑娘得说出来,不然我怎么知道姑娘是真记住了?”
  婉兮勉强抬头,眯着眼睛缓缓盯了寿山一眼,这才虚弱道:“回到本主儿宫里,得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儿。咱们都是当奴才的,主子给的罚,是叫咱们得教训、长记性,如果回到本主儿身边儿还装病病殃殃的样子,那就是不诚心受了主子的教诲。那刑就白受了,回头还得多受几回。”
  寿山这才满意了,“看你这口齿还挺清楚的,便是脑子还没混浆了。”
  婉兮强撑着回到长春宫门口,还勉强朝寿山福了福身,这才万般痛楚地走进了角门去。
  寿山一直看婉兮的身影没入了宫门,这才拍了拍手:“行了,差事完了,咱们回去吧。”
  。
  婉兮就在门内听着,扶着门扇儿缓缓站直了身子。
  之前的疼痛、虚弱之态一扫而空。
  他们不是希望她回到长春宫里,也别表现出病病殃殃的姿态来么?她便顺了他们的心意。
  她转身走回自己的后院,不过还是微微慢下脚步来。
  好歹也要多少露出一点端倪来,否则该叫有些人多么失望了去呢?
  。
  帝后从雍和宫归来,皇帝进了养心殿便叫李玉说话。
  皇后则不慌不忙地回了长春宫,只先叫献春回话。
  献春当着皇后,将婉兮被太后宫里的人带走的事回禀。皇后这才点点头:“婉兮已是回来了?她可说了都经了什么事?”
  献春说来眼圈儿已是红了:“她回来什么都没说,只说是太后老主子问了问她做宴花的事儿。可是奴才旁眼瞧着,婉兮仿佛是受了刑,那脸色跟白纸似的,走路也不利落。”
  皇后坐在炕上,仰头望着头顶的彩画。
  许久才说:“献春,本宫知道,你是希望本宫能将婉兮叫来问话,问清楚了,然后再替她做主。”
  献春难过地出下头去:“婉兮是咱们长春宫里的人,又是九爷那般殷殷托付的……主子这一回若不替婉兮做主,那以后叫后宫众人如何看了咱们长春宫去?长春宫的人,岂是谁都可任意带走问话刑讯的?”
  皇后叹了口气:“你的意思我自然明白,好歹本宫也是正宫皇后!只是这一回,我不能。”
  “主子?”献春一惊。
  素春看着着急,忍不住上前抓了献春一把:“你怎么糊涂了?你这么着,岂不是叫主子跟着为难?”
  “这回是谁呢,是皇太后!咱们主子就是不能忍谁,却也一向都不能不忍皇太后啊!皇太后看着婉兮不顺眼,这又关咱们主子什么呢?咱们主子难道要为了她,去跟皇太后翻脸不成?”
  献春忍不住垂泪:“可是婉兮这一回……难道就叫她这样不明不白受苦了么?”
  皇后眼眸一转:“她受了什么苦,你可看见了?”
  “你说她不明不白受了苦,是你不明白,她却未必不明白!”

  ☆、459、擒猫(4更)

  459、擒猫(4更)
  “献春,你傻了么?”
  素春将献春给带出来,便将她推到墙上。
  “你难道忘了,这长春宫里只有一个主子,咱们凡事都只能为一个主子着想?!”
  “你更别忘了,咱们都是跟着主子一起陪嫁进宫来的家下女子。唯有主子好了,咱们才能得好儿。若主子在这宫里有半点儿闪失,最先受罪的只能是咱们!”
  献春扶住墙壁,难过地摇头:“我自然不会忘了这些。我是主子家生的奴才,世世代代都是主子家的奴才……我如何能不为主子考虑?”
  “我只是……只是当日受了九爷的所托,这一年来亲自照顾着婉姑娘,故此我不忍心看见婉姑娘那样……”
  素春面上倒是一点点冷了下来:“咱们一起进宫来,你的年岁却比我们要小些。你进宫来的时候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儿……如今一晃,你也到了出宫的年纪了。你现在定是一心都想着出宫的事儿吧,便对主子的事儿也没那么上心了。”
  “也是,在宫里一日,你是要在主子跟前听差;若出了宫去,你便不用忌惮着了。”
  献春面色微变:“素姐姐,你何苦这样说我?你该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
  素春轻叹一声:“我们总归比不得你,我们是出不了宫的。主子跟前一天都离不了我们,我们自己也早就死了出宫的那条心。可是你不同,你总归跟我们还不一样。”
  “况且我也眼都瞧着,婉兮进宫来这一年,你倒是跟她越走越近。你是奉了九爷的托付,可是这宫里谁没受过九爷的拜托,可是你瞧我们哪个如你一般了去?说到底,还是你自己的心眼儿罢了。”
  “这些事儿我都瞧得真真儿的,你当主子就看不出来?你不如好好想想,这几个月来主子统共召你到身边儿伺候过几回!你心里若再不长个心眼儿,那便谁都管不着你了!”
  献春惊得睁大眼望住素春,却已不敢再说话。
  。
  后罩房里,婉兮躺在被窝里,小心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去。
  斜阳清幽,点点照见她腰带之下的肌理。
  却半点都无那猫刑留下的痕迹。
  婉兮借着被子的遮挡,轻轻叹了口气。虽说身上事实上没有伤,可是彼时那气氛也还是叫她多少有些后怕。
  说到归齐,是她自己选了猫刑。
  猫刑便有猫刑的好处,便如庆顺嬷嬷之前口口声声说的那么清楚:这猫刑是见不得人的,便是对着本生父母都不便露出来的;故此即便是回到长春宫来,管是皇后还是素春,谁也不好亲自查看。
  这便足以瞒住人眼去了。
  故此婉兮在那几个嬷嬷面前极力表现出惊恐来,便将后头单独拉着庆顺嬷嬷去“用刑”有了铺垫。没人觉着她一个小丫头,跟着庆顺两个单独去受刑,还能有什么花哨。
  可其实,她单独拉着庆顺到了厢房,压根儿就没有受罪。
  那猫儿“棒子”一声惊恐的叫,是被她伸手一把给拎住了后脖颈的皮毛。
  她是养过猫儿的,最习猫儿习性:猫儿别看身子灵巧、野性难驯,可是猫儿后脖颈的皮毛若被拎住,那猫儿就动也动不了了。

  ☆、460、耳语(5更)

  460、耳语(5更)
  这都是猫儿抗拒不了的本性。
  缘故都起在猫儿小时候。那时候母猫若要带着小猫儿躲避风险或者搬家,便是用嘴叼着小猫儿后脖颈这块皮毛奔跑。若小猫有半点的挣扎,那猫儿母子便没办法安生逃命,故此小猫本性里就知道,这时候儿应当纹丝不动、毫不挣扎。
  故此不管猫儿长到多大,只要后脖颈这处被拎住,它便老老实实了。
  婉兮拎住它脖颈之后,认真想了想该怎么惩治它一下,不过最后还是觉着错不在猫,猫儿都是因了人性才变成施刑的工具罢了。
  婉兮最后只揪了它几根儿胡子。
  猫左右两边儿,平均每边有十二根胡须,揪下来几根不打紧,不过却肯定够疼的。况且胡须是猫儿用来测量距离的必备工具,关系到生存,揪它胡子带给它心上的恐怖便也不小。
  于是那猫儿就被拎着后脖颈子,生生被揪了胡子,这才叫得撕心裂肺了去。
  。
  丢开了那猫去,婉兮便一双眸子清灵灵盯住庆顺嬷嬷,继而含着微笑,却是自己尖声惨叫了一声儿。
  那动静甚为逼真,那庆顺嬷嬷窘得一张脸紫红。
  喊完了,婉兮便走到水盆边儿,将自己的辫子打松了,拍了不少水在额头鬓角,做出仿佛被汗水洇湿了的模样儿去。
  正值冬日,用刑的屋子里自然没有炭火。用了冷水这么拍自己,脸色便自然而然惨白了下来。
  接下来婉兮便捉着庆顺嬷嬷的手在条凳上坐下来,静等时辰。
  那条凳不是普通的凳子,也是平素用刑的时候绑着人手脚的,婉兮故意拉着那庆顺坐在上头,便是庆顺都有些胆儿突。
  婉兮垂首低低道:“在宫里当妇差的,那事儿便是最肮脏的。若被告发了,嬷嬷来日是一定要坐在这条长凳上的。嬷嬷此时坐了,来日兴许就不用坐了。”
  。
  庆顺额角的冷汗便都滑了下来:“姑娘凭什么就认准了我是做过那事儿的?”
  婉兮轻轻扬扬眉:“嬷嬷否认也没关系,到时候总问得出来:其一,那猫儿唯有在嬷嬷怀里最安生,足见那猫儿即便不是嬷嬷养的,也是嬷嬷给驯化出来的,故此这猫刑定然是嬷嬷的首创。”
  “再者,”婉兮故意抬眸细细打量庆顺的面容:“嬷嬷这样皮细肉软,哪儿像守寡了多年的孀妇去呢?嗯~嬷嬷身上用的什么香,可真好闻。”
  庆顺面上神色便又一变。
  婉兮心下越发有底:“若查问起来,只需拿嬷嬷日常用的胭脂水粉去细细比对,定然不难查出跟那烟花柳巷是同样的制法。”
  婉兮便一眨眼:“嬷嬷总该知道,良家的女子是绝对不肯使烟花柳巷里的香方的。故此嬷嬷便怎么都说不过去了。”
  彼时婉兮在堂屋里,攥住庆顺的手腕耳语的那句话是——
  “嬷嬷是当过窑姐儿的吧?”
  彼时庆顺嬷嬷便是狠狠一震。
  婉兮却攥紧了庆顺的手腕,继续娓娓道:“……这猫刑是窑子里惩治窑姐儿才想出来的阴狠法子,唯有当过窑姐儿的才最知道它的阴狠。嬷嬷是宫里人,若没当过窑姐儿,又是如何知晓的呢?”
  “若被宫里知道嬷嬷这样的经历,嬷嬷猜,会不会治嬷嬷一个欺君大罪?”

  ☆、461、算账(6更)

  461、算账(6更)
  养心殿。
  夜幕低垂,皇帝已是听完了李玉的禀报。
  李玉跪在地上,又是摘了帽子,一径地磕头:“奴才该死。”
  皇帝哼了一声:“嗯,你知情不报,有事瞒着朕,你是该死!”
  李玉轻颤不已。
  “不过呢……”皇帝眼角却滑过一缕笑意:“你这回不是擅自隐瞒不报,你是听了你家姑娘的话。你肯听她的话,为了对她的承诺,连朕都敢瞒着……就凭了你这胆色,朕也敬重你是条汉子!”
  李玉好悬没一口老血直喷出去……
  他一个太监,皇上故意说敬他是条汉子……皇上这张嘴呀,哎哟喂,当真得罪不起。
  皇帝抓起两个核桃在掌心里稀里哗啦地转着,很是有些兴高采烈似的。
  他是不便跟李玉敞开了说,可是他自己个儿心下自然跟明镜儿似的:如今连老狐狸李玉都这么听那小丫头的,甚至都敢瞒着他了,这还不都是他自己长久以来不停磕打李玉造成的么?
  凡是有关九儿的事儿,李玉只要想到九儿,听从九儿,那他就不罚;一旦李玉哪个事儿故意忽略了九儿,他就磕打起来没个完……李玉在一年的零敲碎打里,终于长记性了。
  皇帝便哼了一声:“是她叫你欺君的,我自管找她算账便罢。饶了你个奴才,还不滚去把内奏事处的给朕叫来?”
  。
  奏事处是主管皇帝召见大臣的。分为外奏事处、内奏事处。皇帝的意思由内奏事处转达给外奏事处,再由外奏事处通知大臣去“叫起儿”。
  皇帝当着内奏事处官员的面儿,正正经经翻了傅恒的“红头牌”。
  皇帝“翻牌子”可不只是翻后宫的绿头牌,召见官员同样有写了大臣名字的“红头牌”。
  傅恒被折腾了来,已是夜色有些深了。
  皇帝坐在暖炕上,任凭他行满了大礼。瞧着傅恒脑门儿上磕出来的红印儿,皇帝这才满意地一笑。
  “这么晚了叫你来,倒不知你是从哪个被窝里刚爬出来的?”
  傅恒险些一口唾沫就把自己给淹死。
  皇上是头回跟他开这样的玩笑。
  傅恒小心道:“奴才在书房里处理公事。”
  皇帝倒轻哼一声:“如此冬夜漫漫,怎么自己一个睡书房啊?哦~,朕省得了,你那书房里也自然有红袖添香。那两个香喷喷的大丫头都叫什么来着?”
  傅恒心里咯噔一声。皇上这样阴阳怪气儿的,唯有一个解释,便是那日的事儿已经都被皇上知道了。
  傅恒只能硬着头皮回话:“回主子,一个叫芸香,一个叫篆香。只是芸香还在月子里,不在书房;篆香……也被奴才给撵出书房去了。故此奴才在书房里只有自己一人。”
  皇帝盘着腿,两只手悠闲地搭在膝头,一手稀里哗啦转着核桃,一手则缓缓捻着一挂和田玉的念珠。
  “你可真没意思!若是换了朕,朕就把篆香给就在书房里,每个晚上都叫她陪着。让那丽影双双都印在窗户纸上,月色朦胧之际,多是一段佳话。”
  暖阁里可暖和了,傅恒跪着的地面上都是热乎的,可是傅恒听着这话,身上却开始止不住地冒冷汗。
  皇上开始跟他算账了。

  ☆、462、邪气(7更)

  462、邪气(7更)
  皇帝今晚上的兴致仿佛特别高。全看不出来半点生气的模样,反倒跟个顽童似的索性撒开了所有性子来疯。
  “朕告诉你,若朕是你,朕还非要叫那个篆香生下个孩子来!芸香已经生出了大阿哥,那又算个什么?朕偏叫篆香也生下一个来,哪怕只是个小格格也好,然后朕就立即向朝廷请旨意,册封了篆香当侧福晋!”
  “叫那芸香想母以子贵的算盘,统统都打空了去!”
  傅恒吓坏了:“主子……奴才,奴才没有宠篆香的心思,更没打算为她请封侧福晋。”
  那日的事,至少从目下来说,尚且不敢保证篆香就是全然无辜的。
  皇帝倒是冷冷一哼:“谁说给篆香孩子,为她请封,就是为了篆香自己了?那不过是个最好的耳光,给朕最脆生生地扇到芸香脸上去!叫她求而不得,叫她自己想要的偏偏都给死对头得了去!”
  傅恒当真吓着了。此时的皇上不再是朝堂之上那个朗朗如朝日的帝王,此时倒满身的邪气儿。
  “奴才不敢!”傅恒只能磕头。
  皇帝轻瞥了他一眼:“你是不敢!因为你心软。你顾忌着那芸香也已是你的女人,她还为你生下了儿子……”
  傅恒说不出话来。
  皇帝却轻轻眯起了眼:“可是朕敢!若朕是你,为了九儿,朕会使出最狠毒的法子来。朕就要让她们都知道,这世上不光是她们女人可以阴狠,朕狠起来便是她们绑在一起都及不上的!”
  傅恒几乎要落泪:“……奴才长子的脖子上,挂着九儿给的玉。”
  皇帝这才轻叹一声:“嗯,她的心意朕自然明白。她希望和这个孩子长命百岁;可若要孩子好,没了额娘的却也可怜,所以你自也不忍心对芸香如何。”
  皇帝微微垂下头:“朕可以不顾那芸香的死活,可是朕总不能罔顾九儿的心意。况且她那玉锁片儿就是央着朕给做的,她彼时那么死乞白赖,便也是求着朕与她相同的心意才是。”
  皇帝轻轻闭上了眼,盘腿坐在炕沿上半晌。
  忽地问:“你怎没为那芸香请封侧福晋?”
  傅恒忙深深垂首:“芸香是家生的奴才,身份低微,故此……”
  皇帝倒是哼了一声:“贵妃也是朕的包衣,朕还是给了她仅次于你姐姐的位分去。朕不在意的,你倒还这么拘着!少给朕打哈哈了去!”
  傅恒知道什么都瞒不过皇上,只得又是叩头。
  “回主子……奴才对芸香本来无意,不过是,不过是……”
  皇帝这才幽幽地睁开了眼:“你不过是为了让朕安心。唯有你有了孩子,朕才能放心你是对九儿了却那番心意。你也才能叫你的姐姐、你的家族都放下心来。”
  傅恒便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皇帝扬了扬眉:“朕本不是个特别在意出身的人,朕的后宫里贵妃、嘉妃都是包衣、纯妃更是江南汉女。故此只要你或者你姐姐有心抬举芸香的话,向朕提出来,朕不会不答应。
  “只可惜……你们姐弟两个却都没这个意思。你不想请封,这心情我理解;你姐姐同样也不想,我反倒有些意外了。”

  ☆、463、法子(8更)

  463、法子(8更)
  傅恒俯伏在地,大气儿都不敢出。
  姐姐的心思……他并非完全不懂。可是此时对着皇上,他如何敢承认姐姐的心意?
  唯有——装作不知罢了。
  皇帝垂眸盯着他的脑袋,轻哼一声:“傅小九,你还是分不清谁才是你的主子!外人总以为这些年是你姐姐教导成就了你,可是朕可以当着你的面说:这些年真正教导成就了你的,是朕!”
  傅恒一个哆嗦,只能深深闭上眼。
  皇帝转开头去,半晌才收了邪气儿,轻轻一哼:“你既然不愿意回去叫篆香生孩子,那就回去拟个折子,替芸香请封侧福晋吧。明儿递进来,朕便钦准了。”
  傅恒一愣:“主子!……”
  皇帝一边眉毛倏然一扬:“怎么,朕抬举你的侍妾,你还不愿意?”
  傅恒小心掂对用词。
  皇帝却已是轻哼:“朕自然明白,多少人不愿意看见芸香获封。你姐姐便是头一个,接下来还有你那位嫡福晋;或者还有篆香。”
  “可是真可惜啊,她们谁不愿意都不管用,只要朕愿意,她们就得一个一个抻着脖子受着!”
  傅恒只能再磕头:“还望主子三思!不为别的,那日究竟是谁主使了事件尚未可知,便是芸香自己也还逃不脱干系!”
  “那没关系。”皇帝先眨了眨眼:“我封她侧福晋,又不是抬举她的,不过是为了那脖子上已经挂了长命锁的大阿哥。”
  “更何况,”皇帝眼中忽然闪过狡黠:“朕已经给你那大哥指了婚,他如今已是多罗额驸。他媳妇儿可是郡王家的多罗格格,是宗室的女儿,难不成将来嫁过去还只是个奴才的儿子么?”
  皇帝耸了耸肩:“朕可是为了我爱新觉罗家的女儿着想。”
  “至于芸香自己的罪……”皇帝朝傅恒勾了勾指头:“若要最狠的,朕会叫她生下孩子、封了侧福晋之后,就再也不进她的门儿。叫她在攀上天那一刻,便也同时跌进地狱去!”
  傅恒张嘴说不出话来。
  皇帝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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