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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贵女做谋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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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貌手段十分自负,才敢将郭盈送进总兵府这虎狼窝。
  “不管她是真投诚还是假投诚,先待本宫看过了她手里的东西再谈。”城阳对这郭姨娘不敢轻信。
  “公主思虑周全!”顾小楼适宜地恭维道。
  “择日不如撞日,趁眼下你在,本宫便叫人通传她一声,大家‘好好聊聊’!”
  不一会儿工夫,郭姨娘便盈盈而到,看见顾小楼在,面上也并无异色。让人看不出她是早知晓顾小楼与城阳公主的关系,还是养气功夫做得到家。
  这郭盈坐下之后侃侃而谈,言辞风雅却又不失幽默,倒是个不错的聊天对象。话题转了一圈,终于快到正题。
  城阳挥退四下,似是不经意地开口道:“开门见山罢,郭姨娘上次所言之事本宫已经有数,今天邀你前来,是想听听你手里东西的份量!”
  郭盈浅笑一声,神色自然道:“公主殿下聪慧,想是这几日早把我郭盈的过往探得明白,也知晓我的难处。太太与我不睦,可从前老爷在时,我手下倒也有几个得用的人,其中有位妈妈在厨房做工,事后她曾告知我……
  大小姐身边的丫鬟采绿,在老爷事发当晚去厨房给大小姐取的汤,不仅与老爷那碗同出一锅,就连所用汤碗托盘皆和给老爷取汤的杨柳所拿一致。这事若是巧合倒也无甚稀奇,但令那位妈妈印象深刻的是,这汤碗托盘乃厨房之物,当日拿给采绿的碗原本是只白瓷碗,但采绿却称杨柳所拿的青瓷碗瞧着漂亮,便专门换了个和杨柳一样的……”
  说罢看了二人一眼,见顾小楼和城阳皆是八风不动,才又继续道:“事情当然还没完,那杨柳在送汤的路上,不小心被个赶路的小丫头撞了一下,人无事,汤却洒出一半,杨柳懊恼之下正欲回去重取,身后的采绿却在此时跳出,主动将手里的汤换给了杨柳。杨柳因是老爷院里得脸的丫鬟,兄长又是老爷的常随,平日里便是小姐少爷身边的丫鬟,也对她皆颇多笼络讨好,是故当下也未曾多想,和采绿道了声谢,便端了采绿手里的汤离开了……”
  城阳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打断道:“此事如此隐秘,采绿事后都不曾招供,你是如何得知的?还知晓的这般详细?”
  郭盈摸了摸左耳的白玉坠子,轻声道:“换汤之事杨柳自不可能主动招认,若毒汤是经了她的手送上,那她便要担上莫大关系。既无人揭发,还不如只当此事从未发生。我之所以知晓,只因撞她的那个小丫头虽为太太办事,暗中却会为我传些消息……那日她撞了人之后,并未立时离开,而是躲在墙后听了壁角。不怪她好奇心重,实是太太突然指名道姓地令她去撞人,她虽做了却也不愿做得不明不白!”
  郭盈言辞自信,但顾小楼却得不敢盲目信她,于是道:“郭姨娘怎么确定,这不是太太的反间计呢?若那小丫头本就是太太的人,只不过想利用此事诈一诈过姨娘,倒是若来个当场翻供,我们可承受不起。”
  “顾姑娘的担忧我也考虑到了,虽那小鬟为我递过不少信息,也办成过不少事情,可她若真被太太策反了我又该当如何呢?故而事后不久,我便假装无意间让她瞧见了我屋里有外男物件,若她将此事报与太太,孝中淫*乱这样足以置我于死地的罪名太太若还忍得住,那即便这真是一出反间计,我也输的不冤了。
  对了,即便太太深谋远虑算到我会将此事告知公主,可公主和驸马定不会将赌注全押在我一人身上,必是有足够证据才会出手。更遑论,公主殿下是什么身份,哪怕到时公主的指证不成立,胡府这些人又能奈公主何?”
  顾小楼望着郭盈炯炯有神的双眼,心中不禁感慨:此女城府之深,断事之厉,再配其这般容貌,如今孀居便只能在主母手下艰难求生,皆因将一身荣辱系于了男子!
  城阳面上虽还平静,心中却是一浪掀起一浪。望了眼身边两位容貌皆称惊艳,心智手段却远超常人的女子,顿时生出一种自己乃女中伯乐的豪情。此二人一个善用计一个善破计,只要用的好,他日未必不能成为自己的一大助力……


第34章 
  飘远的思绪回归,城阳的声音再次响起:“那小鬟现在何处?”
  “回公主,她原本是太太院里负责洒扫的末等丫鬟,名唤小莲,此事过后太太只给其升了一等,但平日里却是为太太跑腿传话,伙计倒比之前轻省不少。”关于这府里的人事,郭盈比初来乍到的公主熟悉许多。
  城阳举起桌上茶杯,用茶盏轻轻拨弄了一下茶沿,脸上浮起满意之色,回道:“那便先让她好生盯着太太!若她果真无事,本宫自有用得着她的那天!”这也算是给了郭盈一个准信,表示她收下郭盈的“礼物”了,待手中证据齐全了,自会出手对付张氏……
  正在此时,门外突见驸马疾步行来。
  在顾小楼印象里,驸马并非是个急躁的人,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中,驸马一向说话走路都不疾不徐,一身春风化雨般的温雅气质,今日着实有些反常。顾小楼忍不住在心中猜测发生了何事,一旁的郭盈也是如此。
  只是,再好奇这点眼力劲儿还是有的,二人在向驸马行过礼后均起身告退。
  此时城阳屋内,驸马爷正向妻子说着自己刚刚获得的消息:“原来二叔早与张氏四弟母子联手,我们从前扳倒四弟,让二叔撑起总兵府的念头可以打消了。可笑父亲子嗣良多竟无一个得用,个个只肯待在这总兵府里享福,却吃不下军中战场那份苦。不然我何至于将主意打到二叔那等豺狼心性的人身上,这诺大一个府里,除了二叔,也就老大和老四在军中还有几分威望了。”
  “这府中我们根本无人可靠,若非我们不会在这西北久待,而五哥那里又有过叮嘱,我真不想管这摊子烂事儿了!”城阳也是一时气闷。
  “四弟与京中的一股势力勾连,虽不知具体何人,但目前看必是与我们对立的,二叔既与他搅在了一起,倒也好,省的我与虎谋皮了!如今宁将胡府交在其他几个庶出小子身上,让这胡家断一小臂,也不能再纵容老四下去!”
  “那夫君可要尽快锁定人选了,公爹之案我这边已经查出不少眉目,要不了多久剑就可以出鞘了……”
  “辛苦你了,这帮庶子我在初入胡府时便开始一一观察过,要定人选倒是不难,这些日子联络军中将领之事也颇有进展,这府里还需你再盯一阵子。”
  “阿阳明白,我手头的事若再有进展我会随时告与夫君的。”
  八月盛夏已过,西北的天凉的快,眼看就要入秋。
  这日,周长工正一家三口和主家报了假,正为儿子张罗娶亲的仪程。周家夫妇只得了这一个儿子,眼看再有半月就要办礼了。是故虽前些日子,家里的婆娘因外室一事和他大闹一场,今日也不得不暂时歇火,与他一同出门为儿子的事忙碌。
  这一忙便忙了一整整一日,此刻天色已黑,一行人才买够东西,拉着大车小车的货朝家赶去。
  为尽快归家,周长工择了一条小道,此路虽有些僻静却胜在省时。又因是夜晚,这一路人行稀少,少顷,道上便只余周家的驴车驰行。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四下一片安静,只听得见那车轮的吱呀声像踩着韵脚般响个不停。就在这时,坐在车身最前的周长工,看见前方道旁忽闪出两道人影,黑衣遮面,直奔周家三口而来……
  周长工血液顿时凝固,但他毕竟年近四十,多少见过些世面。很快便强自镇定下来,对着前方黑衣人高声喊道:“二位好汉,周某乃胡总兵府上家仆,这车上拉的是今日为我儿购置的娶亲之物。二位若是需银子使唤,周某这里还有些许积蓄可以奉上,还望好汉放周某一家一条生路!”
  能在情急之下说出这么番话,周长工已是相当地冷静知轻重了。他先是道出自己身份,总兵府的人,来人想动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惹不惹得起;再及时表明自己愿意舍出钱财,对方只要不是亡命之徒,总不至于赶尽杀绝。确实,兵匪兵匪,在边境这等地方,有仗打时便是兵,无杖打时便可能是匪……
  因故,莫说是在卧云城,便是在这西北,总兵府也是条不好惹的地头蛇,便是寻常盗匪也不敢轻易招惹。
  可对面二人听闻此言却似没听到一般,仍旧步履不停地提刀向前。
  周长工见到此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对方根本就是冲他来的,或者说就是冲着他的命来的!纵他方才再心存侥幸,此刻也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立时拔了婆娘头上的细簪猛地朝驴背一扎,抽鞭驾车,风似的往前冲去,一边冲一边喊:“快!快坐到我后面去,护好自己!”
  周长工的婆娘早就三魂被吓跑了两魂,此时自是男人说什么她便做什么。而那周家小子却颇有几分胆识,他虽为仆役,却是自幼跟在总兵府少爷们的身边,又正是少年人热血的年纪,此刻虽也害怕,但还是壮着胆子从身旁的货物底下抽出了一条长棍……
  这是白日购置婚嫁之物时,备下方便抬箱子用的,没想到竟派上了用场。
  周家小子手提长棍,想着被贼人近了身时,还能挡上一挡。果不其然,车驾虽跑得比人快,但要冲出包围还是难免与对方迎面撞上,就在左侧那人的长刀正对着周长工扫来的瞬间,说时迟那时快,周家小子眼风迅疾,同时举棍挥去,竟将袭来的长刀挡下了!就这一档,竟真拖了对方拖了一瞬,为周长工缓出了一息冲出围击的工夫。
  待那人再动作,驴车已行至他们前方,追了一小截路终是越追越远……
  再说这头,周长工一家甩开‘贼人’回了家,却是后怕不已。周家婆子坐在炕上,一边哭一边道:“当家的,你可果真如府里传的那般,为某位主子做下些不该做的事,才得了那大笔银子?今日那贼人莫不是那位主子派来封你的口的?”
  周长工只双眉紧皱,却不说话。
  周家儿子望着满脸愁容的双亲,有话欲说却终是忍下了,母亲粗枝大叶不曾察觉他却是胆大心细,早便发现了父亲的不对劲。是故,他心中隐约是有些猜测的,但想必父亲不说自是有他的道理。
  此时,他的心中除了猜疑、后怕、纠结等情绪,其实还有一丝隐秘地兴奋!刚才他可是凭借一己之力,反应迅速地挡下了那贼人一击,毕竟是少年人,血还热着,胸中燃起的那股义气一时汹涌难灭。
  过了约一柱香的时辰,周长工似是终于考虑好了,吩咐妻儿锁好门窗早些安顿后,便直奔驸马所居院落而去……
  这头,顾小楼与城阳夫妇听着小厮的转报,不由地心里一松。
  派去假意截杀周长工一家的是公主亲卫,城阳夫妇此行共带了十二亲卫,今日行动的那两人一来便被驸马派入胡家军中,胡府上下是无人见过的。行动时又是蒙着面,待任务完成后,将消息递给早就在外等候的小厮便直接回了军中,连胡府的门边都没挨,定不会叫那周长工一家发觉。
  听到小厮报到“他二人本欲给那老儿一刀,让他见见血方才更害怕,却不料那周家小子眼疾手快力气也不小,竟让他一刀给挡下了,他二人只能作罢,装作力有未逮追击不力地离开了……”顾小楼倒想见见这英勇救父的周家小子了!
  不一时,驸马的贴身长随来报,门房传来话,外面有一自称胡府长工的周姓男子求见,顾小楼与同时眼波一亮的城阳对视一眼,“来了!”
  驸马屋里的灯火明至深夜,今日,有人一夜无眠。
  ……………………………………………………
  案件到此,人证已渐集齐,其实当日号称受不住刑罚“反水”指证胡惟贤的丫鬟,定大有可查,但此女在结案后被处以死刑,其又是个孤女并无亲人在世,已是一步死棋,只能就此放手。
  不过顾小楼已从城阳口中确定,他们夫妇已知晓胡坤与胡惟炎联手之事,并且不打算因此放过二人,而是要暗中扶持胡勇第五子胡惟汉夺权,如此她便放心了。
  只是,事到如今,顾小楼心中还有一个疑问未解,胡勇中毒那日,胡梓沅一身夜行衣翻墙入府到底是去做什么了?原本她以为此事应和胡勇之死有关,毕竟他们母子三人要行投毒嫁祸的险事,必有许多尾巴要清理,胡梓沅那夜可能便是亲自出马去处理了。
  但眼下案件各处要害已被他们梳理清楚,当时在府外应是没有与此案相关之事需她们亲身上阵,难道是她忽略了什么?还是说,胡梓沅当日,确实另有要事?可究竟得什么样的大事,才能让她一个高门小姐夜衣遮掩,在合谋暗害亲父的如此紧要关口,亲身出门去办?


第35章 
  此事,她至今尚未理出头绪,但随着胡勇中毒之谜的解开,胡梓沅这一举动给她带来的那种诡异又无法言说之感,开始不断扩散。
  既城阳的人查无所获,便只能想法子从胡梓沅身边的人入手,看来,此事需拜托郭盈了……
  正想的入神,门外来人传话,说是书院的孟夫子白日里曾派人到府中,约她明日书院相见。
  自被胡梓沅构陷之日算起,她已有大半年时间未回过书院了,现下掺和进胡府这桩要命的事,一刻也不敢轻离。
  她本想等这边的事情结束后,再寻个机会去解释,但孟夫子既然在这时给她传了信儿,只能提前走一遭了。
  说起来,自己进入书院的动机并不单纯,本就是为有朝一日得遇明主,好重回京城为父查案。
  如今既有了城阳公主这个可遇不可求的靠山,她便不能舍本逐末了。只是裴院首夫妇对她照顾良多,她不能就这么不声不响地一走了之。
  清晨,顾小楼一席青衣漫步在青山书院的石道上,闻着林间清气,听着鸟儿颂鸣,连日来绷紧的心弦也松快了几分。
  刚入山门,便瞧见不远处有一身着大红色广袖宽袍的男子从侧前经过,其身后还跟着十数位训练有素的黑衣护卫,威风凛凛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顾小楼还是第一次在书院见到有人如此…招摇……
  此处毕竟是书院,士人讲高洁,便有那性喜高调的学子,到了夫子大儒面前也都收敛几分。
  是故,平日里少有学子会着青白蓝三色以外的服色,更无人会带这么一串浩浩荡荡的队伍在书院里行走。
  不过,对面之人身量颇高又身姿挺拔,穿红色其实还挺好看的。
  只是,虽隔了有一段距离,但这侧影…怎么瞧着仿佛有些眼熟呢?
  随着两行人渐行渐近,顾小楼终于看清,这信步间若踏云携风的红衣男子,不正是前几日才威胁过她的七皇子么?
  七皇子也似有所觉,忽地停步转身超右侧看了一眼,就瞧见站在不远处的顾小楼,对方见他看过来,还行了一礼。
  七皇子不知想到什么,竟朝着顾小楼一脸灿烂地笑了笑,主动开口道:“原来是顾姑娘,这么巧,你也来这里办事?”
  她今日要办的事没什么好隐瞒的,便道:“民女来书院找孟夫子谈些事情。”
  “哦,是这样!正巧,本官这里也有些事要和顾姑娘细谈,若不着急赶路,回程时我们一道同行可好?”
  “好,若大人办完事,请到夫子院派人通传一声,夫子还在等着民女,故先告辞了,望大人见谅。”
  “嗯,未时见。”说罢便转身离开。
  *
  近日的天气,说变就变,早上还晴空万里,到了下午已是阴云密布。
  此刻,顾小楼坐在车内七皇子的车驾内,望了眼帘外渐沉的铅云,心中预感不妙。
  果不其然,回程的马车方才行出五里,浇头暴雨便倾盆而至,虽尚在白日,天色已是昏暗如晦。
  眼下离卧云城还有二十多里路程,不得不冒雨赶路,希望能在天黑前赶回城里。
  只是天公不作美,狂风拌着雨声呼啸作响,雨势越来越大。
  这段路地势低洼泥土胶黏,本就极易积水,不多时,车轮便几次打滑最后竟是陷在一处泥坑里。众护卫立时下马推车才将车轮推出。
  又行了一段路,马车突然停下,原是派出的探哨返来报,前方山道似有泥石流征兆,有七皇子在众人不敢冒险,只能原路折回书院。
  待车掉头后,七皇子显是有些不放心,又多吩咐了两人前去探路,不想,这次传回的消息却更糟糕……
  青山书院因建在城外乌云山上,城外往返这一带颇多山路,他们之前行过的地方,因有山体塌陷,路已被挡。
  前段时间,卧云城连着下了半月暴雨,今日不过是一夕爆发了,被堵在中间的这一行人,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这时,顾小楼忽想起了什么开口道:
  “往左去的这条路上,大约两里地外有一处大户人家的田庄,是我相熟的一位好友家中所置。不如我们先去那里求宿一晚,等明日再做打算?”
  那处庄子是郭青家里的,因和书院离得不远适宜夏日避暑,又有处景致颇佳的杏花林,郭青曾带他们去过一次。
  “也只能如此了,你可去过那里?”
  七皇子怕她是知道却未进过,他手下这些人刀剑随身,若顾小楼不认识庄头就贸然求宿,怕是有些麻烦。
  他倒也不怕麻烦,但自然能少则少。
  “我去过一次,就在一个月前,庄头应还不至于忘了我。”
  “好,众人听令,朝顾姑娘说的方向出发!”
  *
  一行人纵马狂奔,不多时,便赶到了郭家田庄。
  那位庄头自然记得自家公子的客人,且他还看得出来,自家公子这对位女扮男装的朋友很是看重。
  因此,虽七皇子的一众护卫有些骇人,但还是极有眼色地给他们准备了上房住下。
  顾小楼的衣衫下摆被泥水溅湿不少,便打算问庄头媳妇儿周娘子借身衣服。
  周娘子想着,顾小楼毕竟是客人,且自己和她的身量也不合适,便找了身主子的行头给她。顾小楼只是脏了外衫,中衣还是穿她自己的,不过她没想到周娘子送来的这件衣裳不仅是件女装,还很精致漂亮。
  要说这主子的衣裳,周娘子本是不敢随意动的,但前些日子,府里送进位犯了错被打发到庄上的姨娘。
  那姨娘原本十分受宠,还为老爷生下一双儿女。她生的那位姐儿担心姨娘在庄子上受罪,便暗中给庄头夫妇送了不少东西。
  知晓了她们夫妇只有一个女儿后,送过来不少新做的衣裳,那位姐约是个爱娇爱俏的,选的衣裳倒是一件比一件鲜亮。
  钱财他们还敢暗中收些,可那衣裳太招眼了,他们是万万不敢穿的,没得让主母知道了惹来不满,那位小姐此举着实不大细心妥当。
  如今将衣服给这位姑娘穿了,万一被庄子里主母的人瞧见了,既暗示了主母那位小姐送过礼,又表示了他夫妻二人并没有真的收用,虽被迫收下了但自己从未打算穿出来。
  顾小楼自是不知一件衣服还有这么多的官司,她正洗了澡换了衣服,坐在黄铜镜前梳头。
  窗外雨势渐停,但也只是暂停,天空依旧是雷云密布轰隆作响,想必待会儿还有一场雨要续上。
  正想着,忽听外面传来一阵叩门声……
  “是谁?”
  “姑娘,是与您同来的那位公子!”门口子婆子问清院外来人后回道。
  七皇子?他这时候跑来做什么?顾小楼心中暗暗腹诽,嘴上却吩咐:“那便开门让他进来吧!”
  七皇子一路信步悠然,似丝毫不觉他一个男子,深夜驾临女子闺房有何不妥。
  纳兰朝这一进屋,首先入眼的,便是一席水湖色碧罗裙的翩翩佳人……
  似是刚沐浴过,一贯挽作男子发髻的墨发长长垂在肩上,鬓前几揪绒毛更显乖巧稚嫩,白日里总是明亮狡黠的双眸,此刻却含着氤氲迷濛的水意,带着几分不解,探究地望向他……
  这模样就仿若一只小小软软的懵懂幼兽,缩起了平日扑腾的小爪,可爱得教他忍不住想伸出手…摸摸头……
  “大人请用茶,不知大人深夜到此,是有何要事?”
  顾小楼欠身行礼,然后提起桌上茶壶亲手倒了杯茶。
  纳兰朝回神儿,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忙转了视线,施施然坐下道:“我来是想问问你胡勇之事……”
  顾小楼觉得他刚刚愣神愣的有点古怪,但也没多想,毕竟他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
  七皇子这个人,她有些看不破,一般这种人不是诡异无章便是深不可测。但此人行事的章法她能明白一二,不至于说诡异,那便是深不可测了。
  总之,自己还是小心为上,这么想着,便道:“此事已大有进展但具体的,还请恕民女现下暂不能告知,需得有十分把握,民女方敢说与大人!”
  七皇子闻言,语气不善道:“你的心思以为本官是听不出来吗?不敢说?不过就是担心我拿着这个去和胡惟炎那伙人谈条件罢了?不过你话里藏着的驸马用意,本官听出来了,今日便先饶了你!”
  第二句话,竟是连往日自称的本官都不说了,说完这一番话,起身就走,凳子都没坐热……
  顾小楼这边,却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她早知对方今日要问她的便是此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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