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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贵女做谋士-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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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过几桩麻烦?如今你们长大了,我才真正看明白,果真慈母多败儿!我这么多年对你放纵的结果,就是全家人跟在你的后面,替你收拾一个又一个的烂摊子!
你以为,长公主之子就是多么了不起的身份了吗?竟连夺嫡这种事也敢搅和进去?你知不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你一人站错了队,赔上的可能就是全家?”
长公主这一番言辞,激烈又恳切,听得一旁许沛东是再也坐不住了。
“母亲,儿子没有参与储位之争,更没有站队,那件事是……”
“你凭什么觉得自己没有?你以为那些夺嫡中站队的人,全都是自己主动的吗?你以为韩王这样做只是单纯为陷害秦王,而不是借由此事拉你下水吗?你知不知道引火烧身这四个字怎么写?”
“母亲,我知韩王目的不纯,但我手上也有他的把柄,我不会轻易教自己被人利用了的!”
“你有什么把柄?”
“秋猎一事,既是我的把柄、亦是他的把柄。儿子当时想过,韩王是不敢借此事来要挟我来替他办事的。只因事情一旦暴露,儿子最多不过是个玩忽职守的责任,他却是实实在在的谋害手足,这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招,他不会做这么不明智的选择,另外儿子也搜集了一些他私下与世族过从甚密的证据……”
“可你忘了他是陛下的儿子,人心是偏的,总觉得自己的孩子本性是好的,只是受了奸人的谗言诱导才会犯下错误!废太子被贬为庶人,听起来似乎已经是天大的惩罚了,可事实呢?就他犯下的那些事而言,被杀十次头都不为过了。
杜衡不过是受了刘广的钱帮他遮掩,就被诛了三族,太子可是盗卖官粮案背后真正的主使者,却还能留一条性命,凭的是什么?不就凭他是陛下的亲生儿子吗?到时若是事发,你是不会有事,可陛下心里会责怪你、对你不满、甚至再不重用你,这些你都想好了吗?又能承受吗?”
许沛东此时也明白过来利害了,低垂着头道:“这次是儿子鲁莽了。”
“希望你是真的把这个教训记到了心里,如今你的婚事已定,要娶进门的,也是你所心仪的女子,日后在做任何事之前,都要先想想家中的妻子父母,担起你作丈夫、作儿子的责任来。这也是母亲今日将你带来祠堂的原因,今日的许家,是历代列祖列宗以他们毕生努力铸就的,你作为许家的第七十六代子孙,身上担着光耀家族的重任,不要辜负先人的心血。”
长公主说完这番话,轻轻闭上了双眼,仿佛终于说累了。
长灯浅明,一夜静谧。
*
十月底,宫中传下圣喻,免了成王禁足。
十一月,京城迎来了今冬的第一场大雪,城外灵安寺,顾小楼正一边围着暖炉烤火,一边等着炉子地下的烤红薯,嘴里还忍不住念道:“好香啊……”
“我说馋丫头,你是专门挑了这个时候来和老夫抢红薯吃的罢?”旁边公孙绩故意佯装不满道。
他这辈子走南闯北哪儿都去过,被困在野外的时候常有,做起吃食来很有一手,顾小楼自打吃过一次后便喜欢上,只嘴上还是秉持了师生二人一贯的相处风格道:“老师,您怎么能这么想,您烤的红薯虽好吃,但学生我是那么没见过世面的吗?当然不是!”
“哼,我看就是世面见的多了,才容易被这样简单美味的吸引。”
“老师,您用不用连吃个红薯都要讲出一番道理呀!对了,对了,红薯应该熟了罢?我帮您刨出来!”
“还说不是冲着老夫的烤红薯来的,比老夫还心急!”公孙绩说罢,便拿了把干净的钳子探身去取红薯。
矮矮胖胖的干皮红薯,头尾两截被烤的半焦,从中间掰开,香味瞬间铺满了整间屋子,入口甘甜,甚是美味。师生两个,一老一少,开始吃着红薯,就着小粥,用起了晚饭。
“老师,听说圣上前几日召您入宫了?”
“嗯,你也听说了?消息蛮灵通嘛。”
“非是学生消息灵通,实在是您的身份着实引人瞩目啊,你这一入宫,朝廷上下可都轰动了一番。”
公孙绩是前朝老臣,也就是元庆帝的父皇在位时的朝臣,论资历,比现下朝中现余的大部分官员都深,内阁的卢之孝、程敬礼在他面前都算后辈。只不过他经历特殊,终是没能在朝中一直待下去。他之前同云丞宣入京时,颇为低调,除了几个老朋友,没多少人知道他已进京。
元庆帝这一传传召,算是将他乍然一下推到了众人面前,但皇帝是不会在没用的人身上浪费时间的,元庆帝突然召见这样一个身份特殊甚至带点敏感的人,只怕还有什么后续。只是先皇弃用的人,今上难道要重新启用吗?
“丫头是想打听点内幕消息罢?问之前你不如先猜猜,陛下所为何事?”
顾小楼来之前早有过多种猜测,这时便说了几个出来,公孙绩听后,却是一直摇头。
“给你个提示,雍王。”
听到这里,顾小楼一下愣住了。
自回京后,纳兰朝派属下给她带过不少次信还有礼物,小到一束花、一支钗子,大到各类稀有的珍品名藏,陆陆续续送了十几趟总是有的。信上所写的内容也没有过分暧昧,多是些‘偶然得见此簪,清雅别致,堪配予卿…’
只是每次结尾都会加一句‘念卿’或‘甚念阿宛’,以致顾小楼每次看完都不禁有些脸热,心中却又漾起欢喜。
但说起来,她已有段时间没同纳兰朝见过面了,她只知道纳兰朝很忙,并没有刻意去探问他到底在忙些什么……
公孙绩看着顾小楼的面上,少见地升起了几抹红晕,于是摇头笑侃道:“看来,这里有人同雍王关系不太一般啊!”
顾小楼闻言,脸蹭地一下变得更红了。
公孙绩见此,笑着摸了把胡子道:“好了好了,少男少女情窦初开这种事儿很正常,老夫不逗你了。不过你平常可个是机灵丫头,就没从雍王那儿打听到点儿什么出来?”
“没有。”顾小楼说完这句话,心下忽生出几丝怪怪的感觉,一时却也说不好是什么。
“也是,你二人在一起讨论的肯定不是这种话题,你不知晓也属正常。”
“那老师可否一解学生心中疑惑呢?”
公孙绩拿起帕子擦了擦手,开口道:“我之所以提到雍王,乃因,这桩事其实是由雍王向陛下提出的!”
听到公孙绩这么说,顾小楼心中的疑惑更深了,“陛下召老师前去,可是因,老师是这桩事最好的实行者?”
“可以这么说,或者说,起码陛下目前是这么认为的!”
“难道与北胡有关?”要说公孙绩身上最特别的地方,莫过于他曾在北胡王帐呆过五年,虽是被迫的,但大魏如今的官员中不会再有第二个比他更了解北胡的了。
“北胡原本是多部族混居的,但多年前,如今的草原上的霸主冒顿单于以几场大战一统胡地各大部落,并将与之对立的西戎王安达赶出了草原。安达在大败后,率领部众一路逃出了西域,据说如今在楼兰国附近泊居,与西羌成了近邻。陛下想要我做的,便是出使西域,以联合西羌与西戎的势力,联合抗击冒顿所统的北胡!”
顾小楼知晓前段时间北胡对大魏的多次骚扰,也曾心中担忧,元庆帝重文轻武,大魏如今的军事实力比致高祖、先皇时期要退步不少。起码在先皇时期,就未吃过受了骚扰还要咽下的窝囊气。
公孙绩说这个建议是雍王提出的,而元庆帝又召了公孙绩入宫,那就是说,元庆帝不仅采纳了这个建议,且还十分重视,以至于现在就开始找起了人选……
这时,只听公孙绩继续道:“近年来,西羌的内部也不是很稳,三年前曾发生过一次血腥争权,西羌的大王子嫉妒后母所生的六王子,趁着西羌王突发病重,发动了军|变,斩杀了王妃,六王子也被一路追杀不知所踪,并在之后试图架空西羌王。
只不过,他还是失算了,西羌王当时的心腹在事发后先假意投诚,骗取了大王子的信任,表面上陪他一同架空西羌王。实则,早在暗地里做起了内应,一边给西羌王通风报信,一边派人去寻六王子。终于在两年前,教他找他了已逃至我朝的六王子,不久后,西羌王撑着病重的身子,联合心腹斩杀了大王子,并将曾经背叛了的势力一一清剿、迎回了幼子!
大王子手里的势力不小,经过这样一番大规模的清理,如今的西羌,可称得上元气大伤,起码五年无再战之力。
这时候,一旦逃到楼兰、成了他们邻居的西戎壮大起来,西羌所面临的危机,将是前所未有的。须知,西戎乃是游牧为生,人数虽少,战力却不可小觑。而今,他们失了家园,正等待着东山再起的时机,这样的话,联合楼兰附近的小族、往南边西羌的方向扩展地盘,极有可能就是他们接下来的目标。
这种情况下,雍王向陛下进言,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派人出使西域,说通西羌与西戎放下‘兵戈敌对’之态后,再助西戎重回草原,好令北胡的冒顿单于无暇顾及大魏。
如此一来,西羌不必再担心来自北邻的潜在危险,西戎也能重新夺回他们地盘,并牵制住北胡,而我们大魏,则可保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平安!最重要的是,争取到了充分的时间来强壮兵马、全力备战!”
顾小楼听到这里的第一反应是,纳兰朝的想法确实大胆。这件事的道理其实很好想通,但没几个人敢想是因为,这是一件难度极高的事情。
如今,大魏虽同西域有一定的通商往来,但穿过西域前往楼兰的这段路线,如今正处在北胡的控制之下。想穿过北胡人的地盘,去拉拢北胡人的敌人,可以说是九死一生!
况且,西戎逃往了楼兰只是传闻中的消息,西戎人如今到底在哪,还是个变数。就算费劲千辛万苦找到了他们,他们愿不愿意同大魏联手又是一说。
还有西羌,他们与大魏北胡的关系均是不远不近,很难讲,他们是否会答应联手大魏牵制北胡……
第80章
冬日昼短,太阳落得早,再有一个时辰天便差不多全黑了,顾小楼今日未打算在灵安寺过夜,与公孙绩相谈尽欢后,便欲乘车下山。
待回到公主府时,天色已近昏暗,顾小楼下车进院,刚才走出不久,门就被人关上了。顾小楼心下一惊,正要出声询问,便见两侧闪出一批带刀侍卫缓步向她靠近,眨眼已形成包围之势。
这时,正屋的门忽然打开了,灯也随之亮起。
顾小楼望着眼前的成王兄妹,面色冷峻道:“二位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谈谈罢。”
成王的声音淡淡响起,清冷如常,仿佛不带一丝情绪,旁边的城阳则是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哦?殿下要谈什么?”
“谈谈你和雍王之间的事儿。”
顾小楼闻言,面上一顿,疑惑道:“殿下是在……怀疑我吗?”
成王沉了沉眼,没有直接回答,却是转而问道:“可否讲讲,你和本王的这位好七弟,是何时暗生情愫的?”
“民女愚钝,不懂殿下此问是因何而起?又所问为何?还请殿下指教。”
“小楼,秋猎之时,他拖着病体亲自送你夜回营帐的事有人看见了,如果是别人,本宫可以允许你的隐瞒,但他不可以,你明白吗?”
城阳开口了,话语间虽比成王多了几丝情面,但比起之前待她的态度来,已然有了明显的不同,那种微妙的疏离感,开始随着她的一字一句慢慢溢出。
“殿下,小楼指天发誓,我同雍王之间绝不涉及政事,我也从未泄露任何公主或者成王府的事出去。”
“可本王不想冒这个险。”
“但民女不觉得,自己知道的哪件事是能给成王殿下带来风险的,也不觉得雍王知道了民女知道的这些,就会给殿下造成危机……”
“看来,你对本王这个弟弟的危险性有所误解……”成王轻提起嘴角,竟是笑了。
顾小楼目色微敛,沉声道:“既然都已说到了这儿,殿下不如索性将话摊开了说的好。”
“本王也是这么想的,这里有件趣事儿正好说给你听听,你可知你随城阳离开后,西北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洗耳恭听。”
“胡惟炎此人,你应当还记得,如今的甘肃总兵府,表面看是由胡惟炎与胡惟汉共同把持,可实际上,他兄弟二人早已被人架空,这个人就是曾为胡惟炎所笼络的总兵府悍将辛照!”
“被胡惟炎拉拢?”顾小楼回到京城后,确实没再过多关注过西北的事情,城阳虽知道一些,但并未同她细讲过,她当时一心扑在父亲的案子上,对天高皇帝远的西北所知寥寥。
“怎么,觉得奇怪?没想到你们走后,胡惟炎不仅回了总兵府,还能重新收拢势力与胡惟汉对抗?冯炳万或者说这背后的秦王,既选择保下了他,就不会让这步棋浪费的,毕竟若论在胡府的根基,所有人在他面前都要靠后一步。
胡惟炎回府后,凭借着冯炳万这个大靠山召集了不少势力,辛照就在这个时候开始显露头角的。胡勇兄弟一死,二人麾下的那些老兵油岂是胡家那些小辈能轻易震住的?他们之所以愿意追随胡惟炎胡惟汉两个,说到底还是看在秦王和本王的面子上。
胡惟炎为彻底收服这帮人,在军中培养起了自己的心腹,辛照年纪不大,三十出头,为人悍勇凌厉却又不拉帮结派,正是合适的人选。短短两年时间,辛照就使出雷厉风行的手段,将那些不听话的、难驾驭的老兵油,杀得杀废得废,拔除得所剩无几,就连胡惟汉手下的势力也被他蚕食掉大半!
只可惜,胡惟炎的眼光好的过头了,辛照不仅收拾了那些人,最后将他也一同收拾了。秦王一出事,此人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脱了胡惟炎及冯炳万的控制,成功在胡府建起一支属于他的势力,目前,这支势力已是整个总兵府最强势的一支,胡惟炎也好、胡惟汉也好,早被他渐渐架空。
换句话说,本王和秦王都看走了眼,我们在西北的这番苦心布置最后都落了空,到头来果实进了别人的嘴里??????”
“殿下到底想说什么?”
“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两年前,老七在西北奔波的那几月,所为的就是此事,辛照就是他替父皇挑选的接手总兵府之人,而他这桩差事办的很令父皇满意??????旁人只看到了他身上的太子|党标签,却未留意他一直谨守着父皇的旨令!所以不管是废太子出事还是秦王出事,都牵连不到他的身上,因为他的护身符可比我们这些哥哥们厚多了!这样一个立于任何危墙之下,都能保全自身全身而退的弟弟,本王可不敢小看??????”
成王说着这番话时,双眼始终都紧盯着顾小楼的方向,似是不愿遗漏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顾小楼立在原地静了许久,随后道:“雍王能保全自身,是因他没有掺和进那些不该掺和的事。”
“你是说杜衡案?这些年老七身为太子一|党,参与进的事情多了,却偏偏躲开了这一桩,实在不能教人不多想!难道你真觉得,他跟在废太子秦王身边快十年,会对这二人所做的事一无所知?知情不报和不知情,可是两码事。废太子与秦王日日相对还看不清秦王的真面目,那是他蠢,老七可是个聪明人。”
“这句话,殿下该去说与圣上,而非民女。”
“但你是顾忠年的女儿,顾忠年是为废太子所害,如果这件事老七并非全然不知,而是早有所察却知情不报呢?”成王终于说到了重点……
顾小楼感觉自己的脑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轰地’炸了一下,她忙用握着的手指掐了掐自己的掌心,拼力使自己冷静了下来,随即,口中坚定的声音响起:“此事不劳殿下忧心,殿下手里若有真凭实据尽可摆到民女的面前来,若是没有,也不必说那些可能也许大概的话。因为这类猜度之言,殿下要是想听,民女这里也随时能给您讲出不少来。”
成王在对她使攻心之计,但她早就明白一个道理,真相不是活在别人嘴里,她不会因几句话就被带跑,事实如何她会自己想办法判断查证。
“这么相信他?七弟若是能听到你这番话应当会很高兴,不过很可惜,他怕是听不到了……”成王的声音幽幽响起,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
“阿兄?”城阳听到这话,立时瞪大了眼看向身侧成王。
“你也看到了,你这位门客同老七可是情意深重,这样身份的一个人呆在你身边两年之久,阿兄不敢放心,先将她交给我看起来罢。”
城阳欲再开口,犹豫了一下后又止住了,转而回身对顾小楼道:“小楼,不要怪本宫,这次是你隐瞒在先。”
“公主殿下什么时候知道的?”
“回京之前。”
听到这个答案的顾小楼,想及几日前城阳的挽留,心下不禁觉得有几分好笑。想必自那个时候起,城阳已经在与成王谋划今日扣下她的事了罢。两年的朝夕相处,她自以为对城阳的了解已足够深,没想到还是看漏了一点,城阳的磊落是有范围的,这个范围的边界就是成王,一旦触及到成王的边界,城阳的磊落是可以让步的。
城阳看着对面顾小楼脸上露出自嘲的笑容,不禁觉得有些刺眼,只想提步离开,但经过顾小楼身旁时,还是停了一下。两人侧耳相对,城阳目视着前方眼神杳杳道:“如果本宫不将你扣在这里,你出了公主府,转身要入的就是雍王府了罢?”
“将来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呢?殿下未雨绸缪无错,但是高看民女了。”
“如果雍王没那么喜欢你,阿兄可能还会放了你;但如果雍王是真心喜欢你,那你就要祈祷…他没有坐上皇位的野心了……”城阳说完这句话,便翩然而去。
第81章
成王府主子少,成王妃的性子是出了名的霸道善妒,这府上除夫妇二人外,再无半个侍妾。
出了王府正院,东西两院都是空的,加上成王时常不在府中,难免显出几分冷清空寂之感。
距离顾小楼被关进成王府邸已有十日,成王倒是没有苛待她,她如今住进的是位于成王府东北角的一处偏院,平日鲜有人迹,但宅子布置的还算雅致、一应摆设用具也都俱全,就是行动受到限制,不能随意出院门。
顾小楼画完一幅工笔后,抬臂左右甩了两下,又扫了眼下首成王派来盯着她的丫鬟十二,暗自感叹,这人真是她见过最能站的丫鬟了,练武之人果然不一样。这人自她开始作画起便立在那儿了,从始至终就未挪动过半下,站了足有大半个时辰罢。
对于习惯了在外奔波忙碌的顾小楼而言,这样被人圈禁看管的日子属实太难熬了。
日常看管她的是两个人,一个是为年约四十的仆妇,另一个就是这个会武的丫鬟。据她这些天以来的观察,这个名唤十二的丫鬟人嘴是真严、话也是真少,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与年纪不符的谨慎沉稳,还不如另个名唤秦妈妈的仆妇。
“十二,帮我倒杯茶罢。”
上穿青绿比甲的丫鬟闻声点点头,转身去了耳房取茶壶,顾小楼则走到书架前随手抽了本游记开始看起来。这十天里她基本都是这么过来的,表面上不急不闹但内心早已翻江倒海了,无时无刻不想着出去的办法。
可这里内有会武的丫鬟婆子,外有日夜巡逻的侍卫,她根本找不到逃走的机会,若说策反这二人,就更是难上加难了,且别说套话了,想叫他们多说几个字都难,这段时间以来,顾小楼听到次数最多的话就是“ 没有王爷的吩咐,您不能怎么怎么样??????”除此之外,都是些诸如好、稍等、该用饭了此类不超过五个字的单句,顾小楼实在是待得憋闷。
她想过很多种方法,非要冒险的话也不是没有逃出院外的法子,但现实是,即便出了这院子她也出不了王府,所以上上之策,最好还是找到一个能帮她传消息出去的人??????
就在顾小楼等的焦急难耐,甚至快要使出食物中毒这种以身涉险的冒险之法时,有个意想不到的不速之客出现了??????
外间门扇轻启,随即响起一阵稀稀落落的脚步声,站在里间的顾小楼闻声正要站起,只是还来不及放下手中书卷,里间的门便被人打开了。
这时,走在前面的两个大丫鬟分别让到了两边,同时给后面的来人让开了一条路,中间身穿紫绡翠纹软毛织锦披风的,正是她曾有过一面之缘的成王妃。
顾小楼起身上前两步,不卑不亢行了个礼道:“民女见过王妃,请王妃安。”
“免礼罢。”
成王妃面色很淡,两次见她,顾小楼每次都有同一种很明显的感觉,这位成王妃的日子应当是过得不大顺心,因为她的神情间总是弥漫着一种化不开的压抑沉重。分明年纪也不大,但面部线条却下垂的厉害,那是常年阴沉着脸的人才会有的面部特征。
成王妃的目光在屋内四处打量了一下,最后才滑到顾小楼身上,看上去像是一副对她兴趣不大的样子,顾小楼心下的那种怪异之感瞬时更重了,成王妃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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