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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贵女做谋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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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顾小楼倒有些释然了,不管程少谦是出于什么想法没告诉她,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如今他订婚的事情已成定局,再多想多说什么,都是徒劳。只不过在想到那句“你去什么地方我都陪你”时,觉得有些恍然如梦罢了……
待回过神来,顾小楼又神色如常地对着云丞宣说道:“劳烦世子相助了!”
云丞宣表情认真地回道:“你本就是因我才被迫进了胡府,你出事我也脱不开责任……”说还未说完他便突然停住了,似是想到了什么,随即又尴尬地笑笑:“朋友之间,何须言谢。”
顾小楼听后也忍不住笑了,这人定是想到了出事那晚她说过的那番话。看来这位世子算是认可她说的话了,想到这儿,便出口说道:“谢谢你,不过这句谢,同你救我无关。”说完,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笑。
“不过,出事那晚你是在何处?听到声音你没有出来,是你当时的行动被人控制了吗?”这件事是顾小楼一直好奇的,见着这人并不同她摆什么世子的架子,索性直接问了出来。
却不想,云丞宣听到这句话后不知怎的,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了。
第14章
顾小楼见他如此反应,便继续说道:“不过世子没出来倒是好事,”
“恩,这次胡家的事我会想办法查清楚的,虽然凶手已定,但听你说来,总觉得那胡梓沅的举动处处透着诡异。这段时间你先在这里委屈一下,不过我已经和这里的人打过招呼,他们不会为难你的,你且等着我的消息就好。”云丞宣也已恢复正常便一本正经地叮嘱道。
原来这几日待遇突变全是多亏了他在后面的打点,顾小楼确实未曾想到,两人相交不深,身份又相差悬殊,这位世子竟会在这时候费心帮她,心里只觉得感激。
待云丞宣走后,顾小楼正琢磨着他方才同自己说的案子细节,对面牢里的人突然开口了:“小丫头,你惹了胡家的人?”
顾小楼一怔,对面住的是个作息古怪的老头,常是白日睡觉,晚上打坐。前几日,她多次和这老头搭话,对方却压根看都不看她,怎的今日云丞宣来了一趟这人就转性了?他们方才说话的时候没有刻意避人,两间牢房又离得不远,想必二人说的话全被这老头听了去……
想到这儿,她微蹙了蹙眉,嘴里不客气地回道:“那您呢,您又是得罪了何方神圣才让关到这儿来了?”
老头见她语气不善,便明白她心中所想,捻着长须接道:“哼,你这臭丫头脾气倒不小,还挺记仇!不过你莫以为我是因那云家的小子才同你问话的,我若是那等爱献殷勤之人,也不必被云正那老畜生囚在这鬼地方,一关就是两年了!”说完还不屑地哼笑了一声。
顾小楼听了他的话,一时也疑惑起来,看这老头须发半白,怎么也有六十上下了。若他所言非虚,这把年纪还能惹得一向只理军务的西北王亲自下令关押,定非寻常之人……
她秀眉一挑,又试探道:“哦?那请恕晚辈斗胆请教一句,不知前辈是如何触怒了西北王,才被关进这四方大牢的呢?”
老头并未立时回话,眼神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了一圈,才又道“小丫头心太急,怪不得连自己被人陷害的原因都不清楚,莫名其妙就进了牢里。”
顾小楼心下微怔,没有答话,低垂着头似在思忱什么……
老头见她被戳到痛处后一副蔫儿搭搭模样,觉得有趣,话开始多了起来:“听你方才所言,那胡家小姐倒是个城府深的,其实她害你,未必是因为你!不过胡勇一死,卧云城怕是要有一番腥风血雨了!”
“未必是因为我?前辈有所不知,我不过无依无靠一介孤女,除了这条命,我还真想不出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她图谋的……”她并不是没有往别的上面想过,但始终不敢确定。
老头露出一副不可置否的表情,没再多言,转而又道:“听你所言,你似觉得胡府那位公子是被冤枉的?”
自出事以来,顾小楼一直在努力回想前前后后的每个细节,加上方才云丞宣的一番补充,她心中已渐渐梳理出一个脉络,只是她如今行动受限,心中所存的猜疑还得不到佐证。
甘肃总兵胡勇前后有过两任正妻,嫡长子胡惟远乃是第一位正妻所生,自八岁起就被留京隐作人质,胡勇被封甘肃总兵之后,胡惟远得尚当今圣上甚为宠爱的城阳公主。但只得了个驸马都尉的三品闲职,并无实权,且至今仍不得返回西北。
嫡次子胡惟炎,便是那日被胡梓沅唤作四哥的男子,兄妹二人皆是由续弦的张氏所生;至于那个被称作残害父兄的男子,则是十几个儿子中最得他看重的庶长子胡惟贤。
事发当晚,胡勇原本是在书房召见庶子胡惟贤,中途除饮了一杯碧螺春外,只进食过一碗银耳莲子羹,之后不久便突然毒发。最后经过查验,在茶杯的杯沿及羹汤的碗壁上均发现了残留的砒*霜。
胡府内院一向是由正妻张氏在打理,这厨房也不例外,经手羹汤的都是张氏母子的人,只是负责茶叶却另有他人。原来,胡惟贤的生母阮氏乃出身江南出产贡茶之地,胡勇甚爱饮茶,故而阮氏每年都会让娘家偷运一部分过来,除阮氏母子并无他人经手。
茶叶和羹汤同时被验出了砒*霜,双方的嫌疑原本是一样大的,却不想,问题出就出在了盛羹汤的碗中还带了一柄汤匙,这柄占着汤渣的汤匙上并无验出砒*霜……所以汤碗上的毒其实是汤被人喝下去之后才投进去的。而当时屋内除了中毒的胡勇,只有胡惟贤一人,只有他有下毒的时间。
后经对府中下人的一番逼供,胡惟贤身边的一个丫鬟也招了,声称她开始时之所以撒谎茶叶中的毒是张氏下的,乃是受了胡惟贤的授意,是为让众人以为,下毒之事全是张氏母子设计陷害胡惟贤的。
最后,一个自导自演、毒害生父、嫁祸兄弟的罪名就落在了胡惟贤的头上。
但想起胡梓沅那日的古怪行径,顾小楼总觉得此事并非这么简单。即便胡勇死后入狱的是张氏母子,胡惟贤真的能得到胡勇手上的兵权吗?这正是她怀疑的地方,见这老头出言问起,她便如实道出了自己的想法,或许这人能帮她解惑也说不定。
老头听了她的话,停了片刻才说了句:“这次,京城的胡惟远应该要回来了!”
顾小楼听他的口气不像猜测,像是有九成把握的样子,便出口试道:“为什么是胡惟远回来?害死胡勇的人就在胡府,他这么做的目的难道不是为得到兵权吗?既然如此,杀了胡勇却弄回来一个胡惟远又是何必,既担了风险,又可能使愿望落空,不是给自己挖坑吗?还是他觉得胡惟远这位嫡长子斗不过他?”
“胡惟远在京城那般艰险的环境下能娶到公主这块护身符,这样的人怎会简单?”老头继续接道:“杀胡勇的人是胡惟炎,这一招,既处理了深得胡勇倚重的庶子,又能引胡惟远回来同胡坤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么好的事,怎么会是给自己挖坑?至于为什么胡惟远会回来,因为他一旦回来,胡家的势力必定要分化,到时朝廷再插入自己的势力,西北就不再是如今二足鼎立的局面了!”
确实是这样,可朝廷若是不把胡惟远派回来,直接将新的势力注入西北,借胡勇之死插手胡家的事务再转移兵权不是更彻底吗?毕竟胡勇一介封疆大吏,朝廷要拿他的死做文章,可谓名正言顺!顾小楼也未顾忌,直接道出了自己心中的异议。
老头听了她的话,点点头道:“孺子可教也!你的想法原本也没错,只是你对西北局势的了解还不够深,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插手胡家之事并夺下兵权的人,除云正之外没有第二个有这个本事。甘肃总兵的位置,远非一般人所想的那么简单。胡家的人一旦被云正以外的势力取代,西羌北狄定会蠢蠢欲动,就是胡家手底下的将士也会军心不稳。边境不稳,国将不稳!”
听完老头这番话,顾小楼愣了许久。她突然发觉,眼前之人,或许就是她一直要找的人。这个人,对西北够了解,对朝廷够了解,如果他还有更大的本事……
只是眼下她还有一事不明:“可是凶手对自己就这么自信吗?为何他的所作所为这般有恃无恐,难道他是算准了什么?才敢如此大胆行事?”
“我虽对这凶手并不了解,但他们此番所为,更像是背后有什么人!”老头一语点破。
顾小楼经过刚才一番话,对眼前这位老头早刮目相看,既好奇他的身份又有心多向他教一些东西,便道:“请恕小辈冒昧,敢问一句,不知您是?”
老头一脸高深莫测,捻了捻胡子摇头道:“你不用知道老夫是什么人,除了云正,这里也无人知晓我的身份。不过你这小丫头是不是心里打起了什么算盘?说话越来越有礼数了。”
顾小楼不好意思地答道:“开始那不是误会吗,您老不会同我这个晚辈见识吧,况且您方才还说我记仇呢……”
老头也朗声大笑起来,叹道:“这股劲儿还在呢,哈哈,你这丫头说话有老夫的风范!”
“怪不得我好好说话的时候您不愿理我,敢情您在我这儿找乐子呢?得,我今后呢,二十四孝挂嘴边,保准在您跟前儿尽到礼数!”顾小楼故意开玩笑道。
“你这小丫头,是个嘴利的,云丞宣那小子定说不过你。”
“哼,他说不过我不是正好,就当给您出气了。”顾小楼顺口接道。
第15章
“虽说那云正老儿烦人的很,可他这儿子倒是个好的,为人正直且没有他身上那股迂腐之气,再有你给他治治,到时候说不定真能在云老疙瘩面前替我出出气。”老头也开起了玩笑。
“谁要治他……算上今天,我同他也就见过四次而已。还是头两回他救我,后两回我救他,我可算摸准了,我俩一碰上就准没好事,说不定就是传说中的八字相克,所以我可没兴趣治他,要治您自己治吧。”
顾小楼心里琢磨着,这老头每次提到云正都是各种损人的词儿不重样儿,看来俩人应该别扭的厉害,也是,都把自个儿别扭进牢里了……
老头听了她的话,倒似郑重地问了一句:“你说的可是真的?你们二人果真是每次遇上都会出事?”
“真,比真金白银都真…”
话还没说完,顾小楼突然怔住了,他们二人刚不是又见了一面吗……那她方才的话会不会一语成谶!?
一时整个人呆愣在那儿说不出话来……
她这一愣,倒是把对面的老头乐得够呛,看着刚还谈笑风生的顾小楼嘴都没来得及合上就愣在原处的样子,笑的背都直不起来了。
顾小楼这次是真的愣了很久,并且很认真地权衡了一下轻重。她心里暗自盘算着,如果这次再得到验证,今后再见了云丞宣要不要绕道走?云丞宣往西她绝不往西,云丞宣往南她尽量往北。何况按前几次的情况来看,倒霉的并不单她一个人……
她也想把这番猜度告知云丞宣,可这叫她如何开得了口?转念一想,既然自己能想到,云丞宣也不会没有感觉吧?
几天之后,她没等到云丞宣,倒等来了郭青。
郭青的叔父有执掌刑狱之职,这才得以进来探她。自打颜三娘那件事之后,两人关系渐也走得近了些,但眼下这种情况,郭青还能到狱中看她,可见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短短数日不见,人生境遇已大不相同,两人心中都是百感交集。顾小楼还惦记着龚生的事情,便出言询问了几句,没想到这一问,还真让她颇感惊愕。
当初本以为龚生被官府捉拿归案后,事情也可以告一段落了。却不曾想,这人竟在一次移监路上中意外失踪了!据说负责押送的守卫都中了迷药,之后查到,这迷药不是下在饭菜里而是下在了水里。负责装水的是衙门里的人,但能接触到水的人却实在太多,根本无从查起,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据说当时一起失踪的的还有十几名嫌犯,她虽不知这龚生确实是为人所救还是沾了同行犯人的光,但这对她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
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眼下最重要的是自己该如何脱身。见郭青自进来后对此事只字未提,她只好主动开口:“郭大哥,你可知我的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郭青听到她的话,明显怔了怔。
顾小楼心中不由生出一种不好的直觉来,她稍调整了下情绪,故作镇定地问道:“郭大哥,你如实相告便好,我心里有足够的准备。”
隔了好一会儿,郭青才说道:“胡惟贤并没有把你牵扯进来,勾结凶手罪名应该不会成立,只是胡家那边咬着偷盗的罪名不愿松口……当时又确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从你身上搜出了胡惟贤的地契,我们缺乏证据。我和世子本打算在那个丫鬟身上下手,可胡梓沅早有所防备,胡府又很难伸进手去,只能再委屈你一段时日了。不过我们还会另想办法,不会让你蒙受不白之冤的。”
顾小楼浅笑,漾起一对漂亮的梨涡道:“郭大哥,小楼何德何能,得你们如此仗义执手心中只感激不尽!只不过那胡梓沅心细手狠,还望你们万事谨慎小心,对她更要多加提防。”
“恩,放心,你一个人保重。”郭青又嘱咐了她几句,后才离开。
待郭青走后,顾小楼自嘲地笑笑,想来这次呆上十天半个月都是少了。不过常言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留在这里同那老头讨教点东西,也不全然是件坏事。
世事难料,既来之则安之。
接下来,顾小楼便开始了她牢中问学的日子。一开始,老头话不多,只偶尔答上她几句。时间久了,不知是顾小楼说的幼稚令他听不下去,还是逐渐习惯了有人同他对话,倒也时常出言纠正她的见解分析,最后索性自己开讲了。
老头善讲历史和谋略,说起前朝的事情也头头是道。原本前朝的兴亡史顾小楼只在野史本子里见过,所知寥寥,更何况如今凡能流传下来的前朝史书,大都经过了本朝史官的修改编撰。添油加醋甚至篡改历史,都是寻常手段。因此,这老头讲的许多事都令顾小楼觉得新奇不已。
这老头的脑袋里就似装了个藏书阁,听他讲完上下八百年的历史,顾小楼有种被重塑的感觉。
一直以来,父亲的死就像一根深入骨髓的刺,日日夜夜伴随着她。其实她知晓这老头虽说深不可测,但在狱中呆了两年之久,想必并不知晓崇德八年那场令顾家家破人亡的“杜衡案”。可她若是不问出来,总觉无法心安。如今见时机成熟,便状似无意地提起。
不过老头听后却意想不到地镇定,并未有惊讶之意。一双黑黢黢的眼睛似看到了更远的地方,口中谈到:“崇德初年,云贵灾荒,富户囤积居奇哄抬米价,朝廷派时任户部左侍郎的杜衡主理此事。他调运官粮,发库银赈济灾民,告诫富户‘天下未有万人忍饥,肯听一家之独饱者’,并发布相关禁令,禁止本地米粮外运,短短二月就让云贵局势稳定。在其任下的户部,国库多年充裕,所做为国安民之事不胜枚举,杜衡此人,实可堪大用之才。”
说罢又叹了一口气状似嘲讽地笑道,“只是,为官者,终有身不由己的地方。盗卖官粮?呵,到底是何人盗卖官粮!”
顾小楼听到这里,几乎是瞬间反应道:“您的意思是此事另有玄机?那您可知背后究竟是何人在指使?”
老头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神色激动的的顾小楼,才道:“不知,我只是胡乱猜测而已。丫头同老夫有缘,说起来你我相识也有一阵子了,我还不知丫头你是哪的人?”
顾小楼有一瞬间的失落,下巴抵在蜷起的膝盖上,轻声回道:“我是幽州人。”
老头听到这个答案,似在回想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又道:“家里如今还有些什么人?”
顾小楼顿了顿回道“您忘了,我曾同您讲起过,我乃孤女,早年家中受了灾疫,只剩我一个人了。”
老头听后便没再问话。
顾小楼的心里也乱了,她方才已经看出,老头并不是无端的揣测,只不过是不愿再同她在这件事情上多说。换了旁人还好说,这人如此厉害,怕是已经猜到了什么。这个时候,她若再问起顾家的事,岂不是等于自暴身份?
想到这儿,顾小楼心里一阵无助压抑,她如今连自身都难保何谈去翻查朝廷大案?可就算不能报仇,她也要查到借此案置顾家于死地的究竟是何人!
接下来的日子,顾小楼又没事儿人似的勤学好问,老头也未再提过此事,只一切如常。
这段时间以来,除了郭青和云丞宣,包括书院里其他相交不错的好友都来探望过她。就连孟夫子也借郭青之口给她传过信,表示相信她的人品,让她不要心急先且静待。顾小楼听后真心生出几分感激,这孟夫子为人宽和正直,她能这么说,就意味着顾小楼洗脱罪名后应还能回到青山书院。
若真如此,她便放心不少。
一转眼已经四个月过去了,顾小楼发觉身上的衣服比来时短了不少。
也是,十四岁的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牢里的伙食有云丞宣关照倒也不差,不仅没把她养的面黄肌瘦反倒丰腴了不少,少女的曲线渐渐舒展,再加上整日在牢里也挨不着太阳晒,更映得她皮肤越发赛白,今后再想女扮男装怕是不成了。
这日,老头睡着,顾小楼一个人在地上来回兜圈子研究一套兵书阵法,正想的出神,便没注意到那头传来的开锁声。
待回过神来,方才看见一脸喜色的郭青,他正摆着袖子,急匆匆地两步并三步朝顾小楼走过来。
第16章
“小楼,事情终于办成了,诬陷你的罪名终于洗脱了,现在便可出去。我叫人在外面收拾了一下,你先回客栈洗个澡,过了今夜我再送你回书院。”
郭青显是极为高兴,人还未近前便已出声说道。
顾小楼倒还平静,顺着问道:“我可以走了?是找出了那个丫鬟的破绽吗?”
郭青摇摇头道:“这次不知世子同胡家谈好了什么条件,是胡梓沅松的口。”
听到这儿,有一个念头在顾小楼脑中一闪而过,随后才说道:“郭大哥,你能到外面等我一下吗?我这里还有一点事情,处理完便出去。”
郭青面上有些疑惑,但也应了。
待狱卒带着郭青出去之后,顾小楼才推开解了锁的牢门,老爷子一向觉浅,方才郭青进来时还翻了个身,许是听到动静已经醒了。
她第一次走出这间牢房,走到老头的牢前,郑重地叩了叩首说道:“这三个月来,承蒙前辈您的照顾,晚辈受益匪浅。今日要出了这牢门,不能再时常陪您说话解闷了。虽然您不愿说明身份,但晚辈心知您自有难处,但晚辈心中早已把您当作了师父!今日只想向您行这拜谢大礼,感谢您的教诲,望您日后千万珍重!若您在外面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事情,尽可直言,只要我顾圣挽能办到的,全当尽力而为绝不推辞!”
说罢又行了一个叩首。
老头听完她的这番话,背对着她的身子动了动,说道:“好好,这个礼老爷子我受了。只是丫头今日出去了便不要回来看我了,不然那云正老儿怕要找你的麻烦,我没什么要办的事。记住我教你的事,人心险恶,莫再轻易叫人算计了!走吧!”
“是,谢师父!”顾小楼第三次叩首,最后喊了一声师父。他们之间虽没有拜师大礼,但她的心里已经把老头当成了师父,也是她的第一位师父。
顾小楼跟随郭青出了大牢,此时正是晚上,没有预想中需要适应的刺眼阳光,只有薄凉清冷的弯月高挂,如她此刻的心情,真好。
四个月的时间,外面已由春入夏,盛夏时节,一路朱翠花红,夜莺婉转,她重回自由。
回到客栈,顾小楼洗了个久违的热水澡,还放了许多之前并不爱用的花瓣。她进来之前,屋里就置办好两身崭新男装,这郭青也是个细心的。
这一夜,顾小楼睡得一点不踏实,牢房的硬炕睡久了竟有些不习惯有床有被的软榻了。
次日清早,郭青过来敲门,顾小楼已经换好了衣服,她的身量比之前高挑了许多。
一眼看过去,眉如远黛,眼若星辰,清透的脸庞在日光下光泽如溪,一头墨发高高竖起,衬出白皙如玉的脖颈,竟是位教人挪不开眼的美人……
只是眼下,美人正一身月白云纹直襟长衫,腰系金色祥云宽边儿锦带,脚上还登着双雪锻罗玉朝靴,分明是副公子哥的装扮。
纵是谁,也看不出这玉树临风的“俏公子”,刚昨个才从卧云城的大牢里出来。
顾小楼眼角微弯,冲着一时呆住的郭青说道:“不认识了?看来果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呢,郭大哥,你说呢?”
“答应我,今后千万莫穿成这样去到街市里逛,不然,卧云城的姑娘们怕是难过了!”郭青也开起了玩笑。
“大哥倒提醒我了,我可有好久不曾到街市里逛过了呢,哈哈!”
说完两人便有说有笑的上了马车,一路朝城外的青山书院赶去。
顾小楼还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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