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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凤要逆天-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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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包养了一个小白脸?”

庚桐的脸顿时气的比辣椒还要红,碎一口口水在地,气急败坏道:“呸,秦北,你说这话你也不怕老天爷听见?你为了于娇娇,不惜撕毁我们之间的婚约……”歇了一口气,又怒斥道:“再说,你不是已经抛弃我了吗?就算我找其他男人,与你何关?”一边说一边好不客气的将秦北向门外推。

心,却痛如刀绞。

庚桐试图用那一扇薄薄的木门关上她的心扉,然而在门关上的那一刹那,秦北一只脚踩进来,眼看们就要撞上他的脚踝,庚桐的手,瞬间凝滞。因为爱,所以舍不得伤害对方,而因此给对方一个机会肆虐自己。

“庚桐,你有了新欢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撵我走吗?就那么不想看见我吗?我告诉你,你无情,别怪我无意。”

庚桐的心,如被钢鞭无情的肆虐了一下,剧烈的抽搐起来。

“我究竟爱上了一个什么人?”庚桐激动的表情反而平静下来,自嘲的笑,落寞的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秦北怪她无情,真可笑!这世界真有这种颠倒是非,黑白不分的混账人?而且还是庚桐爱得如此深的男人。

庚桐坐着,秦北站着,庚桐是失落绝望又自责,秦北是无耻嚣张到极点。咳了一声,秦北的无耻嘴脸终于显露出来。“庚桐,梧桐阁的产权,究竟属于谁?”

庚桐白了他一眼,没有好气道:“昨天你不是已经看过房产证了吗?那上面可是清楚写着我一个人的名字,与你无关。”

秦北却不信,半信半疑道:“可是之前我问你,你口口声声说梧桐阁是你送给我的礼物,产权书上只写着我的名字。”

“我撒谎了。”庚桐目光闪烁,她不擅长撒谎。

秦北却偏偏咄咄逼人道:“你在撒谎。”

庚桐蓦地抬头,闪烁不定的目光被秦北看在眼里,更加证实了他心里的猜测。


第14章 红粉知己02
“昨天晚上光线不好,你用一纸冒牌的房权书欺骗了我。现在,我要重新验证房权书的真伪。”秦北说完就径直向卧室内走去。

“啊——”庚桐厉声惨叫。“你不能去那里。”她拖着秦北的后背,用力的往外拽。

若千寒,若千寒在那个房间里。这几天若千寒因为生病,他的容颜逐渐失去血色,甚至枯萎。她不能让秦北看见——

可是纤弱的庚桐,怎抵得上壮硕的秦北,秦北只轻轻的一推,庚桐就跌坐在地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秦北进入那一片禁域。

秦北推门而入,目光在房内扫视了一圈,然后落在床上。雪白的被褥里,露出一个轻灵的脑袋,虽然只能看见侧面,但是那精致绝伦的五官,如雕塑大师倾尽一生心血的绝作;搭在床沿上的手,雪白如藕,匀润纤秀。秦北对这个人可真是印象深刻。

他就是庚桐的新欢。

庚桐踉跄着扑进来,还好,若千寒的睡颜掩饰了他此刻的枯荣。若是让秦北发现了若千寒的身份,不知会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秦北开始动手翻箱倒柜,一副不把房权书找出来誓不罢休的劲头。庚桐惶恐,瞟了一眼若千寒,脸上闪过一抹不安。她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蹑手蹑脚走到床旁,将若千寒的存在彻底的掩盖。

然而,这正应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理。

秦北见状,摸着脸讪讪笑,挂着不怀好意的表情走过来。“房权书在床上?”

庚桐摇头,秦北一副势不可挡的气势,庚桐就知道自己拦不住他,只能求饶:“这里没有你要的东西,若千寒生病了,你不能打扰他。”

秦北的笑意更深,庚桐深呼吸了一口气,十二万分的痛惜,“罢了罢了,你要的房权书,我给你。”

秦北的脚步嘎然而止。

庚桐转身看了一眼若千寒,还好,他还在熟睡中,只要他不起床,秦北应该不会发现他的不同吧。

“在另外一件房间,你跟我来吧。”庚桐狠瞪了秦北一眼,带头向门外走去。

秦北跟了上去。

庚桐能感应到,秦北跟着她走到了门口。悬在心头的大石终于落地。

可是——

偏偏在这个时候——

“庚桐。”房内,传来一声稚嫩的,天籁之音,犹如一股魔音,将二人的脚步瞬间凝滞。若千寒已经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秦北缓缓转身,一张俊脸倏地扭曲狰狞,因为——惊奇,更多的是恐惧。

庚桐呆怔在原地,待混沌空白的脑子正常运作后,飞也似的奔回来,夹在若千寒和秦北的中间。“若千寒,秦北——”庚桐不知如何启齿,向秦北解释这其中的个中情由。

秦北指着若千寒的手在微微的发抖,“他……他不是我昨天见到的那个人吗?”昨晚所见的美少年,脸庞圆润,散发着诱人的光华。可是现在,他的双瞳深深凹陷,明丽的眼睛不复出现,那是一双恐怖的黑瞳——僵尸之瞳!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秦北会认为自己做了一个荒诞不经的玄幻梦。

房权书的名字为何不着痕迹的就更改为庚桐,此刻,他心中的疑惑终于有了答案。他,是一头僵尸。

若千寒眉头轻蹙,因为不属于自己的身躯此刻正发着高烧,笨重得要命,连带着他也跟着受累。他感到难受,浑身乏力,头重脚轻,所以连说话的力气也吝惜。懒懒的指着秦北,就一个字,“滚。”虽然声音极弱,却气场庞大,叫秦北向后退了好几步。

庚桐恐事情闹大,转而对秦北求情:“秦北,若千寒身体不适,你还是先离开吧。至于梧桐阁——”

“休想。”若千寒抢过庚桐的话,一双眸子怒视着秦北,如鹰锐利的目光,从那深不见底的黑瞳散发出来,染上了一层幽冥的色彩,叫秦北看了不寒而栗。

秦北霎时脸色惨白,转身踉跄着离去。庚桐似乎想到了什么,赶紧跟了出去。

“秦北——”

梧桐阁外的一根街灯下,朦胧的雾笼罩着鹅黄的光,黎明的静谧就如此暧昧。秦北站在街灯下,庚桐离他只有一步之遥。

两人面对面站着,秦北的脸色很不好看。庚桐凝思了须臾,在脑海里简单的组织了一下即可要说的话,“秦北,若千寒的身份,希望你不要对第二人提起。”

原本只是在心里猜测的事实,如今得到证实。

秦北冷嗤了一声,将庚桐浑身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傻丫头,姿色顶多算是中等偏上,却竟有一个非人类如此倾心助她。只可惜,她全不懂运筹帷幄,手里握着一张厉害的牌却还是如此的低声下气。秦北就是要抓住庚桐这致命的弱点,掌握她的另一张牌,以此获得比梧桐阁更美好的东西。

秦北的贪婪,就在于他永远不满足于现状,拼命的抓住周边稍有可能带给他平步青云的稻草努力的攀爬。此刻,他竟然异想天开的想要利用庚桐——手中的那一张王牌,也就是若千寒。

庚桐怎知此刻的秦北已财迷心窍到丧心病狂的地步?

“秦北,你要梧桐阁,我答应给你,但是刚才我说的,希望你能够遵守。”庚桐一厢情愿的陷入自己编织的交易中,殊不知,秦北此刻的算盘打得叮当响。

“庚桐,那是你说的,我可没有答应。”秦北拍拍手,扬长而去。

庚桐的心,蓦地沉了下去。

这个人,她已经愈来愈不了解。


第15章 凡世之旅
若千寒的病,丝毫不见好转。

庚桐心急如焚,一边是病情加重的若千寒;一边是贪婪难缠的秦北。他们之间,一看无硝烟的战争正拉开帷幕。

若千寒偶尔也有清晰的时候,看着庚桐忙前忙后,端茶倒水,也很有一番感触。“只到是人情淡薄,却那没有想到凡间也有你这等重情重义的女子。”

庚桐哀叹一声,坐在若千寒的床前,忧心道:“只怕我带给你的不是福,而是祸。”

若千寒勉强撑起身子坐起来,庚桐怕他着凉,小心翼翼的将被褥掖好。

若千寒悠悠道:“庚桐对我照顾有加,怎么会带给我灾难?”

庚桐站起来,一脸堪忧道:“若千寒你有所不知,秦北已经发现了你的身份,我担心他会对你不利。”

若千寒眉端轻蹙,“哦?他倒是精明。”口气不无嘲讽。

“这事要是换了别人,也许就发现不了你的身份。秦北自幼在穷乡僻壤长大,小时候听多了长辈们讲的那些摸金倒斗的故事,对于玄幻的事,本就持‘信则有不信则无’的态度。而偏偏又那么凑巧,你的两个模样都被他看进眼里,他自然心中生疑。今早他离去的时候,我看他眼露奸猾之光,只怕他会请一些三教九流的道士降服你,好让你为他所用。这几年,他变了好多,贪婪成性,该如何是好——”庚桐愈说愈无力,替秦北惋惜,更替自己难过。

若千寒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他敢打我的主意,也算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咳——”只是略为动气,就孱弱的娇咳了几声。

庚桐倒了杯水茶递给他,拍着他的后背安抚柔声劝慰:“你也别生气,秦北纵使有十个胆子,也忌惮你的法力。只要你稍微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难而退,也许他就识趣了,只是——”预言,又止。下意识的盯了若千寒一眼,他虽然是只吸血鬼,可是郁郁寡欢,一身娇踹,如今病的不轻,他哪里有什么法力啊!

“哎,他是不知道,你虽然是吸血鬼,可是法力微弱,能够明哲保身已经万幸,哪有什么法力为他的名利观效劳?”庚桐叹息。

若千寒笑意诡谲的睨着庚桐,这个傻丫头,究竟有什么依据认定他是一只连保护自己都困难的——吸血鬼?他终觉得讨论这个问题实在是庸人自扰,懒懒的又躺了下去。

庚桐看若千寒气定神闲的表情就知道他压根没有将眼下的困境放在心上,无奈的嘟哝道:“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哼,你的事,我再也不管了。”庚桐愤愤的离去。

若千寒那什么态度,一副与己无关的漠然。庚桐发誓,再也不要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脸了。

夜,深秋的夜。

有点凉,凉的有点清冷。

若千寒的咳嗽声频频响起,庚桐蜷缩在床上,将被子拉过来蒙住脸,再试图用手指捂住耳朵,可是,若千寒的咳嗽声,还是如此清晰的传进来。

“啊——”庚桐一骨碌爬起来,拉长一张深闺怨妇的脸,“都说了不管他的事了,他是死是活管她什么事啊?

”咳——“

”咳——“

”咳——“

”啊——“庚桐从床上跳下地,抱起床头的衣服随意的搭在背上,便怒气冲冲的闯进若千寒的房间。”你死了没有?“

若千寒一脸无害的笑容,”你放心吧,死不了。“

”你——“庚桐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自以为是的家伙,就算病入膏肓了,也丝毫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你去休息吧,别管我。“若千寒将脸转向床内侧,不再看庚桐。

庚桐吁了一口气,转身欲走。若千寒却又叫住了她,”庚桐——“

庚桐转过身,一脸愕然。他能有什么事找她?

”你,还爱那个人吗?“若千寒问。

庚桐自然知道他所指何人,脸色微暗了暗,提起秦北,她的心就隐隐作痛。

”即使他不爱你了,你还爱他吗?“若千寒又问。

庚桐的眼眶即刻湿了,良久才悠悠到:”爱,一旦种下,便不能釜底抽薪。我和秦北,虽是孽缘,但是缘分一场,要我这么快忘记他,谈何容易?“

”如果他死了,你还爱他吗?“若千寒问。

庚桐微怔,笑道:”他若死了,便是人鬼殊途,阴阳相隔,我若执意爱他,岂不是自讨苦吃?“

若千寒沉思了片刻,点点头。

”啪——“

此刻,屋顶瓦檐,传来树叶拂过的声音,还有瓦片碎落在地发出的闷响。

庚桐撅起嘴望向窗外,微风习习,树叶沙沙,瓦檐怎么无端坠落?

启步走向窗前,却与迎面而来的一团黑影相撞,庚桐吓得连连后退,待惊魂过后,回头一望,不禁花容失色。

若千寒不知何时已经从床上走下来,玉树临风立于床前,一掌张开,纤瘦的手指骨节分明,一团黑气自掌心而发,直射蜷缩在地的秦北之身。秦北浑身哆嗦,饱满的面庞逐渐失去血色,渐渐染成黑气。

”若千寒,不可以——“庚桐扑上来,将秦北挡在自己的身后,而她被黑气包裹,全身如有蝼蚁肆虐,生不如死。

若千寒一震,手掌合拢,收回黑气。脸上的表情可怖如修罗:”庚桐,你在做什么?这种背信弃义对爱不忠的人,死一万次也难消心头之恨。“

庚桐想要辩解,可是看见若千寒额头上一道道黑线,眼瞳更是要迸出杀人的光芒,连那张俊美无暇的脸此刻也扭曲得不成人样,庚桐所有的勇气都退却了。

此刻的若千寒,太可怕了。

秦北稍作调歇,混乱的脑海总算找出一丝头绪。今夜,他来梧桐阁的目的是降服这只吸血鬼的,只要降服了他,他以后就发财了。可是他不曾想到,这个病的奄奄一息的病魔,怎么会忽然之间迸发出如此强大的法力?太不可思议了。

秦北握紧手中的符咒,另一只手已经不自觉的探向怀里的血袋,不管怎样,来都来了,怎么也得拼一拼,秦北决定孤注一掷。符咒是他昨日请一个得道高僧为他画的;血袋内装的可是能够降服妖魔鬼怪的狗血,只要双管齐下,他定是无处遁形。

当秦北不顾后果将符咒和血袋飞出时,他做了这一辈子追悔不及的事。

若千寒的脸,此刻决不能仅用可怖来形容。他精致完美无缺的五官因为愤怒已经狰狞扭曲,连对视秦北的双瞳都充满着黑气,更让人骇然的是,他的血盆大口已然徐徐张开,一股冲天的黑气便将秦北紧紧的,紧紧的包裹。秦北在黑气中旋转,庚桐看不见秦北的模样,只能听见秦北惨绝人寰的杀猪般的嚎叫声。

那嚎叫声起初是秦北的,可是渐渐的,庚桐听着觉得陌生,这声音,比起秦北,有点苍老。”救命啊,救命啊——“

庚桐煞白着脸跪在若千寒前,身手捉住若千寒的手。一个劲磕头求饶:”若千寒,求你放了他吧?求求你,放了他吧!“

若千寒瞟了一眼梨花带雨的庚桐,迟疑了一瞬,手,缓缓的垂落。

一切恢复了寂静!

庚桐睁大着瞳孔,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若千寒,因为她的求饶而手下留情?

秦北因此,捡回了一条性命?

若千寒嫌恶的篾了秦北一眼,道:”看在她的份上,绕你不死,但是,你胆敢侵犯于我,活罪难饶。“

秦北蜷缩在地,满嘴胡言乱言道:”谢谢神帝不杀之恩。“

庚桐惊呆得嘴巴半张,他——并非秦北。

……

原来已为时已晚!灵魂已经交易。

若千寒的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邪笑,耸了耸肩,新身体强壮有力,让他精神百倍。指着”秦北“,不露痕迹道:”秦北贪图荣华富贵,轻薄名利,希望你记住今日之教诲,好好做人。他日功德圆满,定有善报。“

”秦北“跪在地上一个劲磕头谢恩。

庚桐看得傻了,”秦北“,怎么忽然之间拥有不符合年龄的稳重、成熟?更加证实了心中的猜测。

嘘一口气,庚桐慢慢的站起来,在若千寒的目光中离去。

若千寒目送着她萧瑟的背影,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庚桐忽然止住脚步,头也不回道:”若千寒,你根本不懂爱。“

若千寒怔了半天。

庚桐又说:”爱,是包容不是摧毁。“

若千寒彻底的傻了。喃喃道:”爱,是包容而不是摧毁。“

人类的爱,是这样的吗?

他对赛美人的爱,难道错了吗?

接下来的几天,对于若千寒,庚桐是能避则避,能躲则躲,避免不了的见面,也是相对无言。

若千寒似乎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惑中,庚桐无言,他便不会主动找话。

”秦北“的行为举止前后判若两人,外人只当他得了失心疯,于娇娇不知去向,庚桐将秦北留在梧桐阁,每夜,”秦北“便睡在客厅的沙发上,他很满足,至少清晨便能看见秦北无邪的笑脸。

庚桐对”秦北“的照顾无微不至,然而却在初冬,一个雪花飞舞的日子,秦北不知所踪。庚桐的书桌上,留着一行字: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秦北“走的那天,庚桐玉带梁中挂,待若千寒发现时,庚桐已经气绝声望。

为情所困,最后因为若千寒的一念之冷而殉情而亡。

庚桐,多么刚烈的女子。

若千寒将庚桐的尸体从玉带上接下来,放置在床上。

而自己,默默的坐在床头,黯然神伤。

他生病的时候,庚桐就是这样坐在床头,用手触摸着他额头的温度,就是这样坐在床头,不厌其烦的对他嘘寒问暖——

往事,碾过若千寒的记忆,若千寒有太多的震撼。

他封存已久的善念开始萌动——

他开始反思——

若千寒在庚桐的书桌上,发现她写给他的遗言。

若千寒:

不知这样称呼你是否正确,你的来历,你的身份对我来说都充满着神秘感。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来,也不知道你从哪里去,但是,相处的这些日子,我能感受到你的孤独,你的忧愁。我一直好奇,你为什么偏偏找上我,现在我明白了,因为我们都有着同样的情劫吧?你是因为同情我而善待我,但是这掩饰不了你心中汹涌澎的杀戮之心。若千寒,无论你受过怎样的伤害,请相信,这个世间还有快乐。关键是如何去寻找遗失的快乐而已。

谢谢你,试图用谎言让我得到最后一点快乐,可是你不知道,一旦爱上了谁,任何人便再也走不进去。秦北已去,我生无可恋,愿追随他地老天荒!

庚桐留

纸,从若千寒的指尖滑走,若千寒的目光,随着纸的飘落而定格。驻留在那遗书的最后一行字:秦北已去,我生无可恋,愿追随他地老天荒!

傻庚桐!

和他一样傻的情痴。

庚桐的尸体,逐渐变凉,直至坚硬。

若千寒的手无意间触摸到庚桐的手时,心微微的一颤。庚桐的遗愿,是要追随秦北而去。然而,秦北在哪里?在他的身体里,她此去阴阳相隔,如何相随?

”我经历过这样的痛苦,知道其中的个中滋味,庚桐,我不愿你重复我的路。“

一个念头在心中酝酿……

短短的一夜,若千寒做出了他这生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一个决定。

若千寒站起来,定定的看着庚桐,一只手掌举向额际,一道墨绿色的光芒自掌心发出,很快,一块墨绿的宝玉在额际里时隐时现,若千寒的头颅,在墨绿的光彩中跳跃,直到,那头颅奔出了那具强有力的躯体。释放的,不知道是自己的头颅,那是那具应该走入轮回的躯体。

头颅飘然而去,留下那具躯体,倒在庚桐的身边,庚桐的遗书,落在他的旁边,他等着眼睛,看着那遗书……

这是一片浩瀚的竹林,地处偏僻,却景色诱人,空气清晰。奇怪的是平日里这里并没有多少游客。这里常驻的,是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头,长长的白头发,长长的白胡子,长长的白色道袍,以及长长的叹息声。

风急,雨骤;惊雷,闪电。竹林的天气并不好。老头坐在竹屋的门槛上,浓郁的叹息了一声。”哎——你终于来了!“似乎等了比漫长的世纪还要久的时间,所以对迟来的贵客显得有点有点不耐。

一道闪电,划开暗黑的天空,与闪电一起来到眼前的,还有一团黑影。老头站了起来,身形佝偻,看似百岁有余,他动作迟缓的理了理长袍,刚要跪下,那团黑影却已经等不及的窜入里屋去了。

老头刚要弯下去的身躯只得又立起来,苍老嘶哑的嗓音暗沉道:”你这不是折杀老夫吗?我老了,你就不能让我省事点,给你好好行个礼。“一边转过身,慢吞吞的向里屋走去。

那团黑影悬挂在空中,此刻已经安静下来。长长飘逸的发丝,轻盈如丝;一圈雪色无暇的发圈,将那一头凌乱勉强制服,而额际那绽放着夺目光华的墨绿宝石,将那魅惑无疆的容颜衬得摄人心魄。

老头瞟了他一眼,摇摇头,十分痛惜道:”真是可惜了,好好的一个孩子竟被折腾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爱情,有这么折腾人吗?“

那头颅落在床上铺着的一片白色丝布上,墨绿的光华渐渐隐去,绝美的五官渐渐的枯萎,玉色的肌肤逐渐枯黄——老头见到这般,连连摆手抗拒道:”罢了罢了,我还是喜欢你以前的样子,我老了,心脏不好,接受不起打击。你别再顽皮了。“

那头颅恢复了先前冰清玉洁的模样,这才幽幽开口道:”你好像知道我会来?“

老头白了他一眼,一边向窗边走去一边数落道:”哼,我是知道你会来,可是我不知道你会让我等46亿年?“窗台上晾晒着一颗成色古老的人参,老头将它收起来,爱不释手的抚摸着。

那头颅毫无愧疚道:”你不是天洲的第一预言师吗?知道我今天才来,干嘛白的等我那么久?“

老头见他毫无感激之情,火了,气呼呼道:”你杀了那么多人,抽出杀个人的时间就可以来我这里走一遭,何必让我干等那么久?“

”我已经不杀人了。“头颅道。

”改邪归正了?“老头讥诮道。

”不,没有力气。“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本来是冰清玉洁的身躯,何苦为了杀戮去占据那些凡夫俗子的身体,时间一长,浊流污染了你的根本,你才会那么虚弱。“老头盯了他一眼,从怀里掏出一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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