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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凤要逆天-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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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狂人瞠目结舌,是,她承认她确实不算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好人,可是也不至于是灰太狼吧。赛狂人哭求道:“你见过像我这么可怜的灰太狼吗?”

星树说,“你死皮赖片的想跟着我,还不是为了我的还魂石。我告诉你,我的还魂石,绝对不给你,你要想要,我给你指一条明路。”

赛狂人双瞳亮了起来,看来她的死皮赖脸还是挺有用的嘛。

“你说。”

星树说:“与第三界相接的地方,是一个死亡沙漠,沙漠里有一片被黑烟笼罩的绿洲,若是你有幸找到了绿洲,你便取得了与尸王直接对话的侥幸。你求尸王赠送你一颗还魂石,或许比在这儿求我更有用。”

赛狂人半信半疑的盯着他,“死亡沙漠,绿洲?我似乎去过。”

星树鄙夷的盯着她,“你,去过?”显见不相信赛狂人的话。星树又说,“你知道吗,去见尸王有两个结局:一是被尸王吃掉;二是侥幸回归。不过第一个可能占了百分之百。”

赛狂人眼一瞪,“你骗我是三岁小孩吗?如果见了尸王百分之百是死亡的话,那你怎么还能活着回来?”

星树头一抬,得意道:“这个,嘛,天机不可泄露。不可同人而语。”

靠——赛狂人差点没晕厥。好一个不可同人而语。她赛狂人是凡人,地位最卑微,身份最低贱,无论处在三界的那个地方,明白着都是来当炮灰的。既然星树说得这么有信心,看来她得好好的斟酌一下,要不要为了复活去冒这个险。

“这个尸王,当真这么可怕吗?”赛狂人碎碎念道。

“怎么跟你说呢?”星树想了一会,道:“这样说吧,一个非常非常非常强大的人,用他所有的怨怒,阴暗和残酷支撑着活下去的身躯,你说这样的欲望之魔能做什么好事呢?”

赛狂人吓呆了,然后摇摇头,“关键不是他的怨怒、阴暗和残酷;而是他非常非常非常强大。这样的人,可以为所欲为。对吧?”

星树终于笑了,“你倒是很聪明嘛。”

赛狂人白了他一眼,“一个坏人要似乎没有能力保护自己,他就坏不起来嘛。这么简单的道理三岁小孩都能参透。”

星树打了一个哈欠,道:“天色不早了,我要休息了。你走吧。”语毕星树走进屋,反手砰一声关了大门。赛狂人呆呆的杵在门外,吃闭门羹的感觉可是在令人窝火。

赛狂人在野外游荡了一夜,始终犹豫不决要不要去寻找尸王赐予还魂石。最后天蒙蒙亮的时候,赛狂人在星树的别院外睡着了。

早晨星树出门见到赛狂人的时候,叫醒了她。赛狂人看见,星树一脸的鄙夷,连笑容都很鄙夷。赛狂人摸了摸自己的脸,很不服气的吼起来,“我又没有赖在你家里,你那什么臭表情?凭什么那么看我?”

星树冷笑一声,嗤之以鼻道:“一个胆怯的人,一个踌躇不前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大出息。”

赛狂人气结。原来星树是鄙视她没有胆量去寻找尸王。靠,tnnd,“是谁说见了尸王百分之百的会死人的?我踌躇不前,我胆怯?我告诉你,我就是想活命而已。”

星树冷笑,“你都死了,还怕再死一次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

赛狂人拍了一下后脑勺,嚷道:“对啊,我都死了,反正都死了。何不死马当活马医?”

参透禅机的赛狂人顿时眉开眼笑,对星树鞠了一躬,“谢谢星树。”然后一溜烟似的就跑了。

星树在她背后,展露出一个明媚的笑颜。


13…17章寻找尸王
第13章寻找尸王

赛狂人凭借着她非凡的记忆力和她独一无二的绝佳运气,她只是循着紫言他们将她抬出第三界的路线,便轻而易举地走进了死亡沙漠的心脏。起初狂人并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好运,可是在她默算了自己走过的距离和真实存在的沙漠不吻合时,睿智的她便觉察到自己已经置身于虚拟的僵尸王朝。此时的狂人被沙漠毒辣的阳光烤得全身都快冒青烟了,纵使自小在赛家接受残酷训练时吃尽的苦头也抵不过这毒日的烘烤。狂人停下脚,用手覆盖在眼上方,眺望着四面无际的沙漠,不禁后悔自己听了那个来历不明的鬼星树的话。“只怕我穿不过这死之沙漠,哎!想我赛狂人聪明一世,自命不凡,却没头没脑的去相信一个看上去就跟二百五的僵尸的话,跑到这儿来白白送死。”

赛狂人选择了一个拉风的姿势躺在沙漠上,想到:“与其我耗尽心力去寻找那暗处的绿洲,不如让那有生命力的绿洲来明处寻我,这样就算没有缘分相遇而她也必须再死一次的话,起码没有在临时前做太多无用功而影响来世投胎。”

赛狂人陶醉在自欺欺人的假想中,竟不知不觉中睡着了。待一觉醒来,狂人觉得自己先前那么疲惫不堪了,体力似乎也恢复了不少,狂人那天生的小强精神又开始悻悻然作祟起来。“该死,我怎么会如此窝囊到丧失斗志,差点就死去了,我得在还有记忆前赶紧复活自己,免得死了没脸见亚父。”

狂人忽然觉得脚下的大地在微微颤抖,就在她思索着引起沙漠颤抖的物理因素极可能是地陷或者其它可怕的原因时,那颤抖的沙漠上却瞬间拱出一道巨大的龙背脊,龙口大张,不停的吐着黑烟。赛狂人将自己的眼皮用力扒开,本来以为黑烟笼罩下必是绿洲,可是一看到那飞天的巨龙那双龙眼时,赛狂人霍大眸子即刻无精打采的眯成了一条缝。连说话也懒洋洋的,“兄弟,我都死了,你还跟踪我干嘛?别那么小气,连个死人都不放过。”

巨龙晃着身子,黄沙铸造的龙翎被一一散落,龙腹里纵身跃出一黑衣,手握魔剑,将残存的龙尾劈成千万尘埃。

“都老相识了,还装神弄鬼的,你的人生就没有别的追求吗?”

楚河笙怀抱魔剑,黑色面纱下的脸庞浮出一抹不易察觉到笑容。“赛狂人,没想到你死了还是这副德性。难怪我家主人惦记得紧,连你死了也不放心。”

赛狂人倒好奇得慌,“你家主人怕我到这个地步?她这个陆洲天师防备我这个凡女可是熟而不漏啊!不过我就不明白了,我已死在她的掌下,她究竟还对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死了,还可以复活嘛!”楚河笙意味深长道。赛狂人的脸殊地就沉了,他奶奶的,活了两辈子,一直以为自己杀人不眨眼杀人如麻是当之无愧的大恶人,如今才醒悟,世上最残酷的人是斩草除根阻止她复活的罂粟。“所以,你今天跟着我,是要阻止我的复活计划了?”赛狂人咬牙切齿的明知故问。

“原则上,我的任务只是阻止你到达僵尸王朝。”楚河笙漫不经心道。

赛狂人就火了,冲他吼起来,“那不一样嘛!”狂人忽然邪恶的笑起来,“这么说,你会一直陪我在死亡沙漠了。”

楚河笙冷笑:“你少算计我,我才没耐心和你在这里斗嘴了。”赛狂人却老奸巨猾的看出他没走之意。她相信未来几天的日子,她不会太寂寞。但是,隐约中,她意识自己可能正陷入另一个囹圄中,令她苦恼的是,她无计可施。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赛狂人当下要解决的第一难题,就是拜托楚河笙尽快找到僵尸王朝。楚河笙明显察觉到,赛狂人在想尽办法摆脱他。她用移行换位,药手的重组术,甚至僵尸的空遁法……总之,她无所不用,将她一生所学到伎俩都不吝啬的施展出来了,可是楚河笙依然如影随形。赛狂人气急败坏下,不得不另选策略。看到赛狂人气绿地俊脸,楚河笙狂妄讥诮道:“赛狂人,你要是再到不了僵尸王朝,只怕你这辈子也到不了。”

赛狂人不解其意,却故作悠然自得,到:“哼,奴才监控我,主人还不知道在那边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就算我输了,也不丢人。姓楚的,你要是有点羞耻心,就该光明磊落的和我决斗。背着我出阴招,就是赢了也损你八辈祖宗的阴德啊!”

楚河笙白了赛狂人一眼,“就你说话那么阴毒,不损你祖宗的阴德吗?”

赛狂人顿时瞠目,扁扁嘴,无声的倒在地上。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赛狂人变得这么鸡婆?打不赢就呈口舌之快,她怎么愈来愈女人了?难道是女人身体分泌的雌激素改变了她的性格?

赛狂人犹然记得,楚河笙几天前可是曾经穷凶极恶的要取她性命的。不过那个时候她就是有点弄不明白,楚河笙自诩那把见人杀人,见鬼除鬼威力无比可谓天下无敌的魔剑为什么偏偏取不走她区区凡女的魂魄?也许就是因为楚河笙不能除掉她,才会出此下策,跑到这荒芜的沙漠里来陪她。当然明里是阻止她进入僵尸王朝,阻止她复活;谁知道暗地里他和他的主人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赛狂人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了,她就是因为太二百五的去相信那个看起来人模狗样的若千寒,所以才会被他利用,甚至死在罂粟的手上。他和罂粟明明是一伙的,她特气恼自己当时没有擦亮眼睛,将他的险恶看得透彻,以至于一失足成千古恨。

楚河笙特有趣的打量着赛狂人,当她闭目养神动歪脑筋的时候,她那张堪称完美无瑕的脸蛋就渗出丝丝不易察觉的邪恶。论姿色,她与罂粟各有千秋,可是罂粟水样一般的女人,尽管有着高深莫测的武力值,任人见了都怜爱。可她赛狂人,明明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凡女,却处处挂着一脸倨傲,到处显摆,她的神态总是那么气定神闲,她的目光里总是那么云淡风轻,即使面临危难关头,即使已经死亡,她依然死性不改。她的倔强和固执或许就是男人们舍得像她挥剑的魔障吧。她太不懂得利用自己的资源优势,如果她肯跟男人们撒娇,也许,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风流鬼就可以组建成一个强大的军队,至少可以帮助她扫除许多的路障。可是她就是独来独往的一个人,自由潇洒的一个人,全不懂运筹帷幄的一个傻女人。

赛狂人朦朦胧胧的睡着了,虽然睡前曾经刻骨铭心的总结了自己先前失败的原因主要在于疏于防备,轻信他人,并痛定思痛的决定痛改前非,要加固自己心里防备的城墙。可是……

楚河笙邪邪的笑起来,无奈得直摇头。这个女人知不知道,她面前坐着的是一个无时无刻不处心积虑着要将她彻底粉碎的恶魔?面对曾经无数次对她施加毒手的恶魔,她竟然——还能睡得这么香甜?楚河笙不得不承认,傻人多福。

趁赛狂人熟睡的当会,楚河笙提着魔剑离开了沙漠。他想这几天她为了摆脱他可是费尽心机,应该在体力和脑力上都颇下了一番功夫。一旦入睡,一时半会定然醒不过来。

“睡吧,赛狂人,希望你做个好梦。”楚河笙拖着长长的剑,颀长的身影,在夕阳余晖的笼罩下,慢慢的走远,直到消失。

赛狂人霍然睁开明亮慧黠的灵眸,嘴角撇出一抹得逞的邪笑。“装睡,不就和装死一样容易么?傻瓜,还以为你多聪明呢。”

第三界,魔心别院。

罂粟公主一袭红妆,褪去外罩的飘渺轻纱,紧裹吗,曼妙身姿的她竟也透出一种英姿飒爽的帅气。楚河笙走进去时,不禁怔楞了一瞬,然后放轻脚步,走近她。

“你回来做什么?”未等楚河笙靠近自己,罂粟已经察觉到他的存在,蓦地转过头来,漂亮的眼睛里蕴含着一丝愠怒。语气却还轻柔:“现在是非常时期,你不会不知道吧?”

楚河笙有些无奈的盯着她,“那么你,还在犹豫什么呢?这几天,都不见你采取行动。你不会,要我一辈子陪在她身边,在沙漠里大发日子罢?”

罂粟冷笑,纤细白皙的手指理顺了飘舞在脸颊上的乱发。楚河笙有些急不可耐了,轻吼道:“该不会,你在害怕吧?”

罂粟瞪了他一眼,“害怕?”纤细白皙的手转而移到脸上,声音变得前所未有的阴柔妩媚,“我这张脸,就是我手握的王牌。”

楚河笙错愕。罂粟继而道:“亏你聪明,可你和我先前都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实。”

“是什么?”

“若千寒就算复活了,有一双预测过去未来的神算手,有战无不胜的慈冥悲掌,可是,他奈何不了赛美人。而我,身披着赛美人的人皮,他,还能透过这张人皮看清楚我的真实存在吗?”

楚河笙道:“所以,就算我们让若千寒复活了,他也看不透你。”顿了一瞬,楚河笙又颇为不解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不按照我们的计划行事?你要知道,我拖不了她多久的。”

罂粟道:“轩辕神帝虽然身首分离,头颅蕴含着思想智慧;身躯包容着法力。如今我要对付的是三界中最聪明睿智的头颅,没有一个万全的谨慎的说辞,你以为他会轻易入瓮么?”

楚河笙陷入了深思。罂粟语气缓了不少,“你放心,我这边我自己自会应付的。你还是多加心思看紧赛狂人吧,她可是这个世界上生命力最强的杂草,要除掉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等你的好消息。”楚河笙转过身,大踏步向门外走去。

赛狂人在死亡沙漠里漫无目的的走着,直到天尽黑下来,赛狂人才万全放弃了努力。“休息一晚,明天继续找吧。”赛狂人一头栽在软软得沙漠上,睁开眼,望着星空。北边,有一颗及亮的星星,正眨巴着眼睛对她笑。赛狂人轻叹了一口气,揉揉眼,觉得自己疲惫得连北极星都能叫自己产生美好的幻想,真是悲哀。只有悲观绝望的人才会寄情于外界。莫非我真的悲观绝望了?

那个倔强得跟一头牛似的倾城哪里去了?

那个到死了都绝不放弃的倾城哪儿去了?

那一夜,赛狂人自责自怨,直到天明。东方的一缕淡淡的晨曦射进赛狂人薄薄的眼皮时,赛狂人讶异得身体弹坐起来。

“怎么可能?”揉揉眼,赛狂人打量了一下四周。“昨晚,这里明明只是一片荒芜的,寸草不生的沙漠而已。可是现在……”这些绿油油翠茵茵的绿草,这些遒劲的看不出年龄的古松木,这些不合时宜绽放的艳丽花草,还有穿梭在迷离里各种怪谲的影子……“啊,绿洲,僵尸王朝——我tmd的走狗屎运了。”赛狂人惊喜得忘乎所以的欢呼起来。当她朗润的声音在密林里回荡不绝时,赛狂人殊地捂住嘴巴。脸儿变得惨白惨白的。

“我怎么可以如此外在的流露出自己的情绪?这可是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的大忌。”提到男人,赛狂人的脸忽地又萎靡起来。她已经发现,她的性格,放佛在剥离出另外一种不属于自己却又禁锢在自己紧密不分的躯壳里。

“赛狂人,你记住,你是个男人。nnd的,等任务一完成,我得立即赶回纽约去做手术。”晚了,只怕她就彻底转性了。赛狂人最担心的莫过于这个了。

赛狂人在绿洲里收索着进入僵尸王朝的入口,这倒不是什么难事,因为自她死后,她那双本就睿智无比的灵眸便能看见很多以前看不见的灵异。这些灵异来来往往,自一个地方来,却到不同的地方去。那么,这个地方,一定就是包罗着各种灵异的僵尸王朝。

赛狂人循着灵异出来的方向一直找,一直找,终于,他发现在绿洲的深处,有一个天生地养的湖泊。湖心被黑烟笼罩,渗透出可怖的讯息。那黑烟还快速的打着旋,似乎一接近它便会被吞噬得半根骨头不剩。稍远处,接近湖泊岸边的水域,则漂着一朵朵冰清玉洁的白莲,那种白色,不仅绚丽,而且妖冶,散发出一种摄人心魄的魅惑。莲花心处,则不停的飞出一些闪动着薄如蝉翼透明的有着好看脉络的翅膀的精灵。那些小小的精灵,都有着明媚无害的笑容,裹着漂亮的华赏,闪动着漂亮的眼睛。当他们离开莲心后,小小的身体便会渐大,直到像一个正常人那么大小后,他们便会飞到岸上,将他们怀中的异灵平放在地上,轻轻的呵一口气,那沉睡的异灵便会睁开紧闭的双眸,对运输她的精灵露齿一笑,然后有着各式不同的消失方式离开这儿。

第14章强悍护驾

赛狂人蹙眉,星树跟她说过来过僵尸王朝的人有去无回。可是这些异灵不都是完好不缺的被运送出来了吗?这其中只能有一个解释:这些沉睡的异灵虽活犹死。

“好不容易找到这儿来了,你在犹豫什么?”背后,殊地响起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赛狂人回头,望见星树正怀揣双手一幅看稀奇似的打量着赛狂人的脸。

赛狂人咬了咬唇,该死,为什么每次犹豫的蠢样都能这个家伙看到。赛狂人吊着眼玩味的看着星树,正儿八经道:“犹豫你个头。我是在考量要不要从一个地狱进入另一个地狱中。”

星树的脸上又浮出那种狂人自认识他后常见的不屑的表情,“你这种人,没事想出那么多事,活着都是受累的。”

赛狂人一愣,他这句话倒中肯实在。她就是一个想很多的人,可谓经纬天地,人情世故,她都会设身处地为自己做最好的安排。这是她当特工留下的后遗症吧。

见赛狂人不语,星树摇摇头走开了。他像是没有看见那些忙碌的精灵似的,兀自跳入湖心,落到正中那一朵最绚烂的白莲上,然后消失。

赛狂人眯起眼,她从来没有在电视里见过这么优雅的僵尸。刚才星树那一起身,那纵身一跃,那动作飘渺如风,风过无痕。赛狂人紧了紧腰带,跟着一个起身,学着星树的样跳跃了起来。

“我就不信,我还比不上你这个臭僵尸了。”

赛狂人的轻功实算上乘,可是飞到空中,还未至湖心,就直觉身体不停的往下坠。赛狂人一个翻身,直立起身,借由水中踏步方才至湖心。眼看到了湖心,赛狂人却傻了,她竟然很丢脸的被白莲反弹至岸上。立即,引致一大片异灵和精灵的笑声。他们正看稀奇似的猛盯着赛狂人看。赛狂人用手遮住脸,暗忖道:“这就奇了,凭什么那星树就能进去,而我就不能。”

她就知道,那个看上去很傻b的星树,一定是世外高人。哼。

湖心里忽然起了一阵涟漪,两个穿着红色纱衣的精灵飞出湖心,径直来到赛狂人的身边。施了施礼,声音如百灵鸟一般清脆五杂,道:“姑娘,刚才可是你动了王莲之身?”

赛狂人这才发现,湖心那多白莲,无论从哪个方面皆比周围的白莲出众不少。原来那就是王莲。赛狂人点点头,“不错,是我。”

那两姑娘美得跟雪莲一般,可是那双眼睛却藏着奸诈的玄机。见她们对视之后,赛狂人不禁后退一步。那两姑娘对视完毕,看赛狂人时那眼睛的杂质就像被过滤了一般,干干净净的。“那姑娘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赛狂人正犹豫着要不要跟她们走这一遭,那两姑娘却一个旋即上前,要挟住赛狂人的左右臂。“对不起,得罪了。我家主人等候多时了。”

赛狂人觉得自己的手臂疼得牵扯到四肢百骸一般,连眼泪都快挤出来了。更糟糕的是,其中一个姑娘不知道在她眼前洒了什么劣质粉,害得她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待苏醒过来后,赛狂人心里那个悔呀,悔得肠子都青了。她竟然被人用不知什么材料编制得宛如蟒蛇般粗的绳子捆住了手脚,更丢脸的是,她被人吊在了一颗树上。而这棵树,竟然栽在高高的冰山之巅。赛狂人往下望,完全望不见底,这要掉下去,估计得全身粉碎献身。

“臭三八,敢这样整我,看我回头不把你们买到妓院去,让你们也尝尝被人整的滋味。”

拍掌声从赛狂人的背后响起来。随即,一道怪声怪气响起,“哟,一向大度的赛狂人原来也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赛狂人狠狠呸了一声,“那是你有眼无珠。我赛狂人向来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我的人生格言就是,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

狂人忽地一愣,“楚河笙,你怎么就阴魂不散啊。那两个妖女,该不会也是你算计我的筹码吧?”

楚河笙将赛狂人搬过来面对他,赛狂人此时真是衣裳褴褛,头发也乱得跟乞丐似的,这么没有风度的时候偏偏还要见自己的大仇人,这可让一向潇洒偏偏的她有点脸红。

“赛狂人,”楚河笙指着冰山下的万丈深渊,“知道你现在在哪儿吗?”

赛狂人很英雄气概的说:“不想知道。”其实内心深处蛮想知道的。

楚河笙发出轻笑笙,他知道她是那种鸭子死了嘴巴硬的人。

“僵尸王朝。”楚河笙悠悠的说,“这下面,就是僵尸王朝的王城,也就是尸王统帅的王城。”

赛狂人认认真真的望了头顶的绳子,靠,那么粗的绳子,绕着她的手腕不知道缠了几十圈,她的手现在就跟棒槌那么粗。看来想掉下去是不可能了。

“那是无量绳,抬举你了。”楚河笙一盆冷水浇下来,赛狂人觉得背脊发寒。

“靠,你何必大材小用,你随便弄一根草绳来,难不成我还真掉下去了不成?”其实赛狂人并不知道这无量绳子有什么特殊用处,既然楚河笙那么说,显然这绳子非一般绳子可比的。

“没办法,主人吩咐,我不得不遵照行驶。”

赛狂人白了他一眼,那双狡诈的眼睛此刻因为绝望而射出了杀人的目光。“我真后悔,以前对你太客气了。”

楚河笙哦了一声,想想点点头道:“你说的是实话,以前的你,确实对人是客气了一点。不过,我很想知道你不客气又是什么光景?”一副嘲讽的口气加上捉弄的表情,叫赛狂人看了呕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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