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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凤要逆天-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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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她胡作非为,她却口口声声侮辱这块圣地,还胆敢对神帝不用敬语,今天他就要教训教训她,让她为她的目中无人付出一点点代价。“你找死!”

赛狂人突然觉得背后一股凉意侵袭到四肢百骸,丢了手中才抓起来鉴赏的古宝贝就神速的掏出自己的左轮,一个急转身,砰砰砰几声,对准白怡尘的心脏就是一连炮。若不是他的躯体不受凡尘器械攻击,只怕他已经被她捣得千疮百孔。“你怎么背后偷袭人啊?”赛狂人还满腹的不服气,叫白怡尘哭笑不得。

不过,白怡尘却被她惊人的速度给惊呆了,以至于飞镖在手,却始终未投出一发。在神族,这样的身手也是排得上名号的吧?但是她一个凡人,怎会有如此的能耐,那才真的是不可思议。

一抹奸佞的笑容从白怡尘勾人的眼神中倾泻出来。赛狂人定定的瞪着他,打了一个寒战,心悸的问:“你在打我的主意?”

赛狂人的脸上一连出现的复杂表情,都被白怡尘尽收眼底。瞅到白怡尘正津津有味的端详自己不自然的脸时,赛狂人干咳了一声,别过脸,免得被他看出自己的窘相。

“你的内力是谁传给你的?”白怡尘虚眯着俊眸,嘴角勾出一抹讽刺。

“内力?”赛狂人快要笑破肚皮,“跟你说话,我怎么觉得自己在看一本低级的武侠小说。主角遇到了世外高人,并被授以上乘武功,然后主角从此就能雄霸江湖——你是不是觉得这样的桥段很有意思?我告诉你,我赛狂人的一切都是自己辛苦修来,什么世外高人,他们见了我都看我不顺眼,哪有人好心到这个份上。”

“那你是怎么进来的?”白怡尘问。她一介凡女,却能够活着来到这里,不能不叫人生疑。

赛狂人耸耸肩,他问的问题,就数这个最好回答。“我跟着一只狐狸进来的。”

白怡尘皱眉,“狐狸?”想到某人最近新扮相一脸的狐狸相,莫非她说的是他?

“原来是他?”

赛狂人欣喜道:“咦,你认识他?还有星树?”睨着白怡尘,“想必你们是一伙的?”

白怡尘的脸色明显舒缓了一些,“你还认识星树?”

赛狂人的火气腾地就上来了,“别提那个臭星树,哼,刚才我千求万求,求他救我出棺材,可是他不但不救,还隔岸观火,叫我躺着等死。你说这样的人算朋友吗?”

白怡尘盯着赛狂人若有所思。这个女子认识神族首屈一指的两个大人物,适才她展露的身手实在了得,她究竟是何方神圣?看来暂时得留她一条性命,待问明二位后再做定论。

“你不准备杀我了?”赛狂人见白怡尘半天没有动手,已经等得不耐烦。

白怡尘冷笑道:“我不杀你,可是你还是走不出这具古棺。星树说的对,你进来后就慢慢等死吧。”

赛狂人松了口气,“这么说,只要我能想办法出去,我就能活了。”

白怡尘冷笑,“别高估了自己,低估了这具神棺。”

赛狂人眼一瞪,“什么,我记得刚才我是从古棺中坠落到这里来的,原来这里还是那句棺材的领域啊。”

白怡尘冷冷道:“这里面大得很,你要是有兴趣又不怕死的话,你可以去参观参观。”

“还可以参观啊?”赛狂人双眼绽放精光,“那敢情好,这样就不会无聊了。”

白怡尘道:“这里到处都是毒物,等几天我来为你收尸,你最好死得好看一点。恕不奉陪。”说完飘然离去。而大床以及大床上那句尸骸,跟着就消失了。

赛狂人鼻子哼哼道:“哼,想我死,没有那么容易。”

第24章古棺秘密

赛狂人环视了一下自己所处的环境,发现自己果然在一间长方体状似棺材的房间中,而房间东南西北各开了一道门,门是厚重的水晶铸成,里面镶嵌着四种花木,正放映着花木盛开的动画。赛狂人搔搔头,自责道:“这几种花草我似乎见过,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它们的名字了。哎,看来我久久未看书,竟然对植物分类生疏了。”

这东门上的花草,开着星状的蓝花,宛如巴掌大小。花心沁出蓝色烟雾。旁边注有一行小字,可惜赛狂人却不认识它们。这南门上的花草,是一枚奇异果,圆润透白,霎时诱人。赛狂人不禁心境荡漾,“这一定是什么人参类得仙果,吃了能够延长寿命,等我想个办法拿出来吃一口。”奇异果的枝头上,还有一朵白色的花朵,五张花瓣,却有一瓣正摇摇坠落。这西门上的花草其貌不扬,叶片如柳,花如繁星,却每一朵都小得不见其形。狂人的目光被北门上的花草吸引,那是一株绚烂的,又透着诡谲的黑色莲花,赛狂人从来没有见过黑色的花朵,故不自禁的移近几步,让自己看得更加透彻。哪里知道,这一看竟痴迷了一般,盯着它就半天移不开眼,而那平面的图画渐渐的立体起来,狂人不自禁的伸手捞莲,竟不知,这一瞬间,那扇门殊地打开,而狂人径直穿过莲花门,置身于另外一个空间。

狂人一个踉跄,好不容易才稳当下来。这才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密封的石室。那石室中间摆着一张木桌,上面燃烧着一只烧了一半的蜡烛。没多时,狂人便觉得自己头昏昏沉沉起来,四肢逐渐疲乏无力。狂人猛地意识到,这蜡烛莫非有毒?

警觉的狂人立即跃上木桌,盘起腿打起座,希冀可以凭借药手的妙用改变这蜡烛毒物的化学成分。然而,那蜡烛燃烧后会发出的毒物及其复杂,狂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仍感自己身体不适。狂人暗想,“这具古棺原本是非同寻常的人住的,自然里面的每一物都非凡物,要想篡改其中的化学分子,只怕非得我使用最上乘的学问才行。”随即,狂人从包裹里取出随身携带的一个小锦囊,里面包着她平素提炼的几种万能的解毒液。狂人将它们滴在蜡烛上,然后运起功来,将体内的真气转化成热量源源不断的传送给燃烧的蜡烛,让其与解毒液充分的反应。因为狂人展开的是平生所学的精妙所在,此地又是无人之境,狂人自然大胆范松的发挥全力,那真气固然就特别的威猛,许是蜡烛乃神物的缘故,很是费了一番功夫,赛狂人才觉得自己身体里面的毒物在慢慢的消解。身体渐渐有力起来。狂人停止运功,从木桌上跳下来。

“好厉害的丫头。”殊地,一个沙哑的声音似从石壁里传来。

“谁?”狂人蓦地转身,面对着声源来处。全身进入戒备状态。

一缕紫烟从石壁里渗出来,愈来愈浓,最后汇聚成一个人形。狂人定睛一看,见是一个皮肤黝黑,相貌平平,身材瘦小的年轻女子。

自狂人来到第三界后,还从来没有见过这般丑陋的女子,而且这是尸王的王冢,按理说她是守卫尸王的卫士。以尸王的身份,怎么容忍身边跟着这么个丑陋的女子?

见赛狂人讶异的打量着自己,丑陋女子反倒更加讶异。能够来到这里的人物虽然都是一些深藏不露的高手,可是没有谁在见到那满天繁星的琥珀化石后,不心存一丝丝芥蒂。当然,琥珀之后,冷面修罗白怡尘应该也不会叫他们活着来见自己。而这个女子,竟有如此能耐通过白师兄的一关,径直来到这里。更叫人诧异的是,她来到毒房后,竟然还能解开身体中的毒。

“你是谁?”年轻女子问,声音细细的,不友好却也非不客气。那应该是她一贯的说话习惯,不愠不火,不带任何情感,令人看不出她对自己是友善还是敌对。

狂人讪讪笑道:“我正欲问你呢?”

年轻女子一愣,淡然的面容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你适才解毒的本事是谁传给你的?”

赛狂人端详着她,她这么问,料想她也是一个施毒的高手。只是不知道她是否知道亚父的名讳?

赛狂人道:“区区毒气怎奈何得了我?”一脸不屑。

女子瞥一眼正燃烧的蜡烛,拂袖一扇,那蜡烛的火苗便摇晃了几下灭了。狂人不解她的用意,只听她说,“今日棋逢对手,我这区区的诛心棣棠焉能班门弄斧?”

狂人见对方如此抬举自己,颇为得意。那女子瞥她一眼,感慨:“白怡尘看来对你倒是客气得很啦。”这时,石室内剧烈的震动起来。赛狂人惊叫,“地震?”

这女子的手心在空中一拂,一面镜子便浮现出来,镜子里,狐狸、星树和那个白怡尘正在与魔仙激烈决战,狐狸似乎有些体力不支,一个人站一边偷懒,令狂人大跌眼镜。

赛狂人立即义愤填膺起来,“死狐狸,把我丢在棺材里自己找乐子去了。这么精彩的决战为什么不让我参加?”

女子一怔,“你指的是无——?”欲言又止,只是斜眼望着镜子中的狐狸,她的眼眸,暗含着太多情绪,狂人从她眼里看到了一抹落寞。

赛狂人忽就嫣然笑起来。那女子愣愣的看着她,波澜不惊道:“他有一双摄人心魄的狐狸眼,大凡是见过他的女子,没有一个能不爱上他的。难怪你叫他狐狸。”

赛狂人顿时急得脸红脖子粗,狡辩道:“我怎么可能喜欢他?是他千方百计的缠上我,对我抛了一个又一个媚眼,要不是看在他对我有救命之恩的份上,我早就拍碎他了,谁理他!”

女子却似不信,“这就是了,他特别喜欢美貌的女子,你长得这么美,他自然对你是格外欢喜了。不过,我奉劝你一句,他对你再好都是逢场作戏,因为——”女子的脸色暗了下去,良久才呐呐道:“他有情有独钟的人。”

赛狂人扁扁嘴:“他最好离我远点。”

女子审视了赛狂人半天,然后笑问:“你叫什么名字?”

“赛狂人”狂人懒懒的回道。心想她不说自己的,这笔交易挺划不来。那姑娘却随即自我介绍:“我叫白素心。赛狂人,你就是炼药宫三宫主?”

狂人点头。白素心提到炼药宫的时候,目光就分外的温煦。

“你身上余毒未解,你跟我来吧。”

赛狂人跟在她后面,她穿过石壁时,石壁上都会显示出一道门来,待他们穿过后,这道门又与石壁合二为一。赛狂人对这种建造颇为惊叹,要是没有熟人领路,只怕是进来后也会被囚。

二人一会上一会下,颇费了一番功夫,终于走出了石室。展现在眼前的,是一片叠一片高低错落茂密的花海。赛狂人咋舌道:“好漂亮的花草。”说着就躬身采花。

白素心拉住她的手,阻拦道:“不可碰它们。”

赛狂人顿悟,“它们有毒?”

白素心望着远处湛蓝的各色花草,道:“这些花木,全是神族的稀世品种。若是沾上它们,要解毒连我都得费半天功夫。”

狂人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颇羡慕道:“既然是神族的稀世品种,想必制出来的毒丸也是毒之精品。”

白素心道:“你倒是明白药理得很。”

狂人笑道:“我们凡人有一句话,叫工欲利其器。意思是要向有好的效果必须有好的武器。制毒也是这道理,愈难找的材料制出来的毒丸愈是厉害。”

白素心道:“你可知狐狸最擅长的武器是什么?”

赛狂人想了一会,自从认识狐狸后,还从来没有见过他用什么武器,思考半天道:“他啊,无非就是色相?”

白素心噗嗤一声笑道,“他若知道你背后这么轻蔑他,怕是气得七窍生烟吧?”

赛狂人冷哼一声,想到前些天狐狸对她上下其手,颇为介怀,冷冷道:“除了色相,一无是处。”

“那我呢?”白素心终于忍住了笑。

赛狂人冲口而出,“你,用毒。”

白素心道,“在你眼里,是不是觉得我们都是些偷鸡摸狗的伪君子?”这丫头的认知真叫她难堪。

赛狂人听白素心自贬自己,大不赞同,道:“我不以为然。所谓胜者英雄败者寇,是非成败转头空,当你以成功者的姿态站在最高峰时,有谁会去在意你的过去?”她其实是在为自己辩护,想她上辈子当特工的时候,哪件事能够光明磊落的曝光在众人眼球下。在他看来,施展暗器是小人,投毒是小人,那么赛狂人自己绝对是双重小人,只要有利可乘,她绝对不在乎在暗器上抹毒,只要能够发挥更大的效用。

白素心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的米牙。赛狂人忽然觉得,她原是一个及其耐看的女子,特别是她的笑,很温暖。不像那只臭狐狸,一笑起来就全无掌法,笑得形象都没有了。

白素心兀自向前走了一阵,见赛狂人呆怔在原地,浅浅一笑,挥手招道:“你跟我吧。”

赛狂人跟了上去,白素心指着漫天花海的一种,道:“你将它采摘下来。”

赛狂人看着自己雪白的双手发呆,想象着中毒后的模样。白素心却解释道:“放心,这花没有毒。”

赛狂人审视着那殷红色的花,殊地大叫,“这不就是罂粟科的虞美人吗?”

白素心却纠正道:“是吗,在这里它有其他的名字。这花毒性不大。以你的资质,采摘它们应该不会有损身体。”

赛狂人半信半疑的采摘了一朵下来,白素心也不要去,只是转身又往前走去。赛狂人在后面小碎步的碎碎念道:“世界上竟然还有跟罂粟花如此相似的花朵?这花好似在梦中见过?”正胡思乱想着,手中的花儿却殊地枯萎,狂人大叫,“不好了。”

白素心也不回头,只是淡淡的笑问:“花枯萎了?”

赛狂人道:“为什么它在我手上会这么快就枯萎?对了,这花到底叫什么名字?”

白素心道:“奴隶花。”

赛狂人一怔,“怎么有这么奇怪的名字?”

白素心道:“这花,因一个平凡的女子而生。”

赛狂人错愕,莫非那女子有着跟奴隶一样卑微的命运?

白素心转回头盯着狂人手中那多枯萎的花,“但是这花,也因那女子而闻名三界。”

狂人若有似无的笑道,“现在我们要去哪儿?”

“狐狸受伤了,我得去救他。”

第25章缘浅情深

狐狸?赛狂人忍俊不禁,看他刚才与魔仙打斗的场面,他可真够窝囊的,但愿他没事才好。

二人穿过花海的小径,径直来到一个石洞前,石门却是紧闭的,石门上染了大半鲜血,赛狂人看的骇然心惊。白素心上前,双手合十,也不知道念了什么咒语,那石门才缓缓打开。

“无缺——”白素心疾步上前,赛狂人担心狐狸的安危,也加快了脚步跟上。石洞内,是另一派豁然开朗的景象。洞府布局井井有条,石桌石凳石床石头饰品,墙角四隅都悬挂着油灯,洞府面积廓然。赛狂人一眼便见到躺在地上狐狸,不禁仓皇失声:“狐狸?”不过她现在终于知道了他的真名,原来他叫无缺。

白素心踉跄着抢步到前,“无缺,这次怎么会这般严重?”

狐狸微微的揣气,孱弱道:“那个人,愈来愈强大了。怕是过不了多少时候,我们四人联手恐都不是他的对手。”

白素心的脸色微变,“你先别说话,让我替你们疗伤。”

素心与狂人合力将狐狸抬上石床,白素心吩咐狂人道:“你去关门,我为他疗伤。”

赛狂人一怔,想说自己根本不知道关门的咒语,可是回头见白素心,她已经专心致志的为狐狸疗伤,狂人知道这个时候万不能打扰,遂走到门边,回忆了一下白素心开门时的唇语,描摹着念了一遍,那石果真砰然关上。

狐狸孱弱的盯着白素心,“你为什么没杀她?”

白素心道:“你们都对她那么仁慈,我何不也仁慈一回?”

狐狸闭上眼,道:“她的身上有一个不能说出的恶咒,是一个有秘密的人,我不杀她是为了看一台戏。

白素心道:”既然你们都懒得动手,我何必浪费力气。“

赛狂人回到二人身旁,见白素心已经满头大汗,而她的一双妙手,像变魔法一般,不时的变出新的药丸。然后每一次将药丸注入狐狸体内的时候,她都一次比一次更吃力。最后一次,白素心将一颗散发着七色光彩的灵珠注入狐狸体内时,竟然被狐狸体内的一股散乱的内力弹出,白素心还因此被震得口吐鲜血。

白素心一震,狐狸睁开眼,对着她虚弱的笑。白素心瞥了狂人一眼,若有深意道:”究竟是魔仙法力进步得太快,还是这些年你疏于联系,神力止步不前!“

狐狸却干笑道:”我叫五缺,缺心缺肝缺肺缺法力缺神算指,怎么可能是那个人的对手。“

赛狂人摸不透他二人之间说话暗指的含义,但是看到狐狸愈来愈惨白的脸,内心竟微微生疼。那本是一张如此耐看的脸蛋,如今因为疼痛而变形扭曲,赛狂人实在难以将他和以前那个宠辱不惊的臭狐狸联系起来。

”狂人,你过来。让我看看你。“狐狸气若游丝道。

赛狂人挤出一个苦笑,狐狸就是狐狸,即使面临痛楚,也不忘记游戏人间。赛狂人走了过去,打趣道:”是诀别赠言吗?“

狐狸格格笑起来,”素心,你瞧我家的狂儿,是不是很幽默?“

白素心的脸上漾起一抹浅浅的微笑,却带着酸涩。”我原以为你染指这位狂人小姐也是逢场作戏而已,没有想到你却认真了。“

赛狂人暗暗欣喜,面上却淡然道:”素心小姐,你可别乱说。这只臭狐狸和我的缘分浅的很啦,你瞧,我们才认识没多久他就快死翘翘了,我们之间动什么就是不能动情。“

臭狐狸却厚颜无耻的补充道:”一向缘浅,奈何情深?“

白素心从石床上走下来,拭去了额头上的汗珠,道:”我尽力了,你这伤好歹得修养个把月。“

狐狸感激道:”多谢素心。“

白素心瞥了一眼狂人,”狂人,我把他就交给你了。“

赛狂人瞠目结舌,”凭什么呀?我跟他就一路人,凭什么要我照顾他!“

狐狸却道:”狂人,你还是别说了,你一说就有欲盖弥彰的感觉。“

狂人瞪他一眼,扬手作势要拍下去的凶样,”你嫌事情还不够乱吗?“

白素心忧虑的盯了狐狸一眼,唏嘘一声便离去。

赛狂人恨恨的站在狐狸的床前,她本来有很多怒气要宣泄出来,可是一看到臭狐狸那张白的跟宣纸一样的脸,再多的怒气都按压了下来。

”喂,你是不是活腻歪了,明知道打不过人家还主动找上门去,你脑袋里装的是豆腐渣吗?“赛狂人从一旁的水盆中捞起毛巾,轻轻的按在狐狸的额头上。一边愤愤然,”真难看。“

狐狸撅起嘴,可怜巴巴道:”狂人,你是不是嫌弃我丑了?“

赛狂人怒腾腾道:”那魔仙,有这么厉害吗?真想认识他。“

狐狸叹了口气,别过脸,暗哑道:”那个人你不认识最好。“

赛狂人气呼呼道:”废话,你以为我跟你一样笨啊,谁不招惹偏偏去招惹一个自己斗不过的人?“

狐狸转过头盯着狂人,苍白的脸上浮出慧黠的笑意,”是哦,我家的狂儿很聪明嘛。“

赛狂人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行,你既然活得不耐烦了,干嘛还要我们浪费功夫照顾你。“语毕气冲冲便向门外走去。

门外,白素心一张梨花带雨的脸上,嵌着一双红肿的大眼睛。狂人一愣,白素心浅浅一笑,”你怎么出来了?“不安的向门里瞧去。

赛狂人的心殊地就沉了下去,”白姑娘为何这般伤心?莫非与狐狸的伤情有关?“

白素心点点头,”你真是聪明。他的伤,可不是一般的严重。“

赛狂人的手蓦地捏成拳,然后又缓缓的滑开,语气尽量趋于平淡:”会死人吗?难道白姑娘也束手无策?“在狂人看来,伤势就两种,死人的和不死人的,大凡是不死人的,都不叫重伤。

白素心以一种荒谬的眼神的盯着狂人,放佛听到天方夜谭一般,”死人?他倒是想死,就是没有这个福气。“

”可我快死了。“狂人想到自己僵尸之躯,又中毒了,想必时日不多,不禁感慨。

”你,跟我来。“

狂人疑惑的跟在白素心身后,两人一路无言,径直来到一间朴素雅致的石室。

石室内挂着系列水千寒丹青,梳妆台、粉色的帷幔、紫色的珠帘,一看便是女子的闺房。只是上面有些薄薄的灰尘,很久没有住人了吧。

赛狂人便知他们走进了白素心的闺房,白素心进房间后,点燃蜡烛后,火红的蜡烛映红了白素心的脸颊。狂人疑惑的问:”这,是哪里?“

白素心坐在梳妆台前,一只手轻轻的拂去镜面上的尘埃,唏嘘一阵,道:”本是男儿身身,奈何为情困。一遭殉情亡,饮恨身后人。“

赛狂人这一听所惊非小,联系自己经历种种,不禁叹了口气,对于白素心的这段词,自己感同身受,竟不自禁的掉下泪来。

白素心从镜子中看见赛狂人黯然的模样,哀哀道:”你怎么了?莫非姑娘也痴恋过一个人?“

赛狂人怔楞,对于感情,她一直以为于自己而言是一件奢侈品。再则,她年纪还小,又有使命在身,根本无暇考虑过自己的情感。被白素心这么一问,她一时倒难以作答。

白素心道:”看来你是个幸运儿。不曾付出却意外收获爱情的幸运儿。“

赛狂人怔忪得半天未说出一句话。她觉得自己不曾爱过谁,可是谁也不曾痴恋过她。如果白素心说的是狐狸,那她一定是误会了。狐狸放荡不羁,对漂亮的姑娘都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可是那不是爱情。爱情是专一的,矢志不渝的,她不会是幸运儿。

蜡烛熊熊燃烧着,很快,一股淡淡的清香飘满整个石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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